巫女的命定情人  4 想逃?做夢(2)
作者:風闌
    “什麼!?”這一回,他不是沒有懂,而是不敢信,是憤怒,他沉聲道︰“你在我身上裝了什麼!”


    “不,我什麼也沒裝,我只是用了巫術。”


    “也就是說,只要你想,你隨時可以看到我在做什麼,或者甚至是想做什麼!?”


    “可以這麼說。”她挑釁的看著他︰”怎麼樣?怕不怕?”


    他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也不準備回答她,說︰“你仍然被我抓到了不是嗎?”


    “如果不是我爸幫你們,我怎麼可能在那里坐以待斃。”她抱怨道。


    “你爸?”


    “你和丁健不是去了我家咖啡屋。”


    他只是看著她不說話,他發現這個方法可以讓她把事情說得更清楚。


    “而我爸給你們喝了兩杯咖啡。”


    “而除此以外,他什麼也沒做。”他依然記得那天他白跑了一趟,心情並不好。也許“不好”還不能說明他當時的心情。


    “他已經做得夠多了。”她道︰“他在咖啡里下了符,讓我無法再從水晶球里看不到你們,也算不到你們。”


    “也就是說,他給我們喝的不是咖啡,而是所謂的符水。”他面無表情。


    “他只是在咖啡里做了法,並不是真的燒了符進去,理論上你喝的還是咖啡。”


    “那麼,你現在再也不能從那個玻璃擺設里看到我。”他下了結論,而這個結論他非常滿意。


    “可以這麼說。”她頗有些懊惱的說。


    “很好,這個問題解決了。”他說。


    “你還有問題?”她暗暗叫苦。


    “當然,你身上的問題還很多。”他冷笑。


    “我?”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說車禍的之前,你到公司樓下,是因為知道會發生車禍?”


    “我是女巫嘛,恰好知道也不希奇。”她哈哈笑道。


    “不要以為女巫兩個字就可以解釋一切。”


    “但如果我說我不是,那我更無法解釋。”她說,想要轉移話題,但很顯然,這一招在他身上很難奏效。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


    “我想那天發生的車禍,不只這一綜吧。”他說。


    “但我只知道這一綜。”她說的是實話,她可沒興趣每天去窺探會有幾綜交通意外,她的生命也不過匆匆幾十年,沒有那麼多國際時間。如果不是姥姥說他會有生命危險,她也不會去算他的運程流年


    “你本來要告訴我,為什麼又走了?”


    “我……我想,我又不認識你,你不見得會相信我,恐怕還會把我當瘋子。”她干笑道。


    “我會信,只要你走過來,或者,你不轉身,等我走過去。我會信!”他肯定的說。


    她怔了怔,心跳突如其來加快、加快……


    “我……我怎麼知道……”好不容易,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雖然她曾經猜測過他會相信她,但這一刻听到從他冷硬的嘴中說出如此篤定的話句,就像靈魂深處受到劇烈的撞擊般,腦中轟轟一片。


    “你知道。”他語氣依然肯定。


    她又是微愣,才道︰“你真的好霸道!”


    “是嗎?”他冷哼︰“對你,這種方法很管用。”


    “我就是不想救你,不想跟你有牽扯!”她吼。


    他頓住,眼神中交雜著奇異深幽的光芒,久久才說︰“我相信。”


    她垂下眸,又逆或,是因為他眼中的幽暗而有些黯然。


    “那麼,我的離魂的那些日子,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對我裝作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也是這個原因。”他沉聲問。


    “……是。”她掀了掀唇。


    “那為什麼又救我?”他又問,那簡直是責問。


    “難道要我看著你死你才高興嗎!”她不悅道,救他他還不樂意了?


    “救了我,就不應該逃走。”他理所當然的說。


    “見鬼,那是我的自由。”她道。


    “窺視我的行蹤,也是你的自由?”


    “呃?”這個男人真是不可小覷,似乎什麼都瞞不過他的眼楮。


    “窺探我的生活,不是這兩三個月為了躲我才開始的吧。在車禍之前,不,更早,或許是一年之前,你就在用你那個破玻璃球監控著我的一舉一動,為此,你甚至不停的換工作,而當時,我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你或許可以告訴我,你逃避一個根本不認識你的人,不是很可笑嗎?”他冷聲說。


    她嘆了口氣,道︰“的確很可笑,但我會從一開始就想避開你,甚至見死不救,只想這一輩子都與你沒有牽扯,也是因為我听了一個笑話,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我怕一旦牽扯,就是一輩子的傷害。”


    他的神色頓時因那一句“一輩子都不想相遇”,而變得復雜難辯,冷冷扯動嘴角︰“笑話?”


    “那個笑話的內容……”她頓了頓,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從實招出,但觸及他不容抗拒的冷眸,她道︰“是說我巫淺唯有一個命定情人,而這個命定情人,是一個叫靳東痕的男人。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命運還是笑話。”


    他怔住。


    她苦笑一下,接著說︰“……而那時,我正看到這個男人正在和他的情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然後,不只一次,不知一個……他有未婚妻,一個,很有價值的未婚妻。”


    他沒有說話,仍然是沉默著,臥室里是窒息般的死寂。


    久久,他抬起她沉默的下巴,看著她清澈但不見底的眸,低啞的說︰“所以,你已經準備好做我的情人。”


    “……可以這麼說。”她已經到了這里,看來是逃不掉了,她似乎也沒有想要逃。


    “那麼,你知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了,所有的程序,你全都清楚?”


    她遲疑了下,似乎在腦海里回想了一遍他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情形,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大概吧。”


    他的眸中剎時充斥著烈焰,她看到他的喉結不規則的滾動,但說出來的話卻依然緩緩沒有溫度︰“但是今天下午,你似乎才經歷了初吻。”


    巫淺唯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竟能在一個吻中就判斷她吻過幾次。


    她忽而一笑︰“那又怎麼樣?你有那麼多經驗,應該不會弄痛我不是嗎?”


    深邃的黑眸發生著急遽的變化,這個笑靨帶著詭異的魔咒跌入他的眼里,那句話雲淡風輕卻又曖昧綺麗的落進他的耳中,他要這個女人,不管是命定的還是逆天的,他只知道,他要這個女人。


    他低頭,吻住她依然有些生澀的唇。


    這個吻比下午的吻更加灼熱,更加噬掠著她的靈魂,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游走,巧妙的點燃她身上的火苗,衣服一件件剝落,他滾燙的胸膛貼近她的,她覺得他要把她燒成灰燼,或者要和她一起化為灰燼……


    第一束晨曦飄入臥室的時候,天還只是蒙蒙亮,巫淺唯便已經醒了。她原以為,醒來後決不會看到靳東痕,他似乎從來只是跟女人,而不是過夜。但她發現她錯了,雖然天已經亮了,她竟依然在他的懷里。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微抬起頭看著他,卻對上他漆黑如偃夜的眸,清醒得沒有一絲倦容。


    “你沒睡?”這是她唯一的答案,他就這樣看了她一個晚上?


    “痛嗎?”他問。


    她搖頭,他很溫柔,老實說,她沒有看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那麼溫柔,以至于她以為那或許是夢。但他現在卻依然這樣溫柔的看著她。


    他收緊長臂,讓她更靠近他的胸口,吻了吻她的發頂。


    “記得嗎?有九個晚上,我躺在你身邊,但我以為你看不到,听不到,也感覺不到。”他緩緩而低沉的道︰“那時候我想,如果我活下來,第一件事,就是這麼做。而你卻逃開了……”


    她靠在他懷里,聆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因為她逃開了,所以他才非要得到吧,他的一生或許從未遇到過欲得而又得不到的女人,所以才這樣執著,因為她的惟恐避之不及燃起了他強烈的征服。


    現在她如願得到她了,應該,很快會厭倦她了吧。


    “靳東痕。”她低喚,縴手在他胸前若有所思的輕劃。


    他悶哼了聲︰“叫痕……”


    她抬頭看著他,漾開一個似乎是打趣的笑︰“這是你所有女人的特權嗎?”


    他不說話,他從不要求任何女人這樣叫他,有時候甚至有些反感,于是,至今也只有三個女人這樣叫他︰一個是在他身邊十四年的黛麗莎,他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又幫他打拼事業,他默認了她這樣的稱謂;一個是森岡惠子,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他要她愛上他,幫他得到日本市場,所以也沒有反對;還有一個,就是他的前妻紀香,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並且結了婚,她自然能夠那麼叫他。但現在他卻開口要求她這樣叫他。


    “好吧,既然是大勢所驅,那麼……痕。”她漫不經心的輕劃著,漫不經心的說︰“答應我,對我厭倦以前,不準踫別的女人。”


    他翻身將她覆在身下,制住她不規矩的手。


    “我答應你。”他嘎聲說。


    她微訝于他毫不猶豫的答應,唇依然被他覆上,身上的火點,再次被他的手指輕易復燃。


    臥室里再次被激情炙燒。


    “這女人就是我兒子的女人?恩,臉蛋普普通通,身材馬馬虎虎,睡姿也平平常常……”


    巫淺唯再次醒來,是被這絮絮叨叨的聲音吵醒的。她發誓要把這聲音掃出去!靳東痕上班前不是讓她好好睡一覺,不會有人打擾她嗎?


    “別吵我。”她揮了揮手,仍然不想睜開眼楮。


    “咦?這小妮子跟誰說話呢?恩……不過以她說話的語氣,脾氣肯定也淒淒慘慘。”絮絮叨叨的聲音很不識相的絮叨著。


    “我說了,不要再吵了!”她倏地睜開眼眸,厚厚的窗簾已經被靳東痕拉上,室內光線有些暗,但她仍然看到床邊一個明顯日子過得太好而發福的老頭子,正品頭論足的打量她,幾乎是在待價而估。


    “你……在跟我說話?”那老家伙遲鈍的用手指著自己,不確定的道。


    “這里還有別人嗎!”她語氣很不妙,瞪著那個擾她清夢的老家伙。


    “你看得見我?”那發福的身軀幾乎在輕顫。


    “你那麼大塊頭豎在那里,我能看不見嗎!”她語氣更差。但……等一下,眼前這個好象真的不是人,是靈體。難道靳東痕也有養小表的習慣?巫凱臣也養了一只聒噪得另人發指的小表,那個巫門冰塊男卻對那只小表听之任之,簡直放縱到惟恐天下不亂的地步。


    “可是,我是鬼耶,連我兒子都看不見我。”那靈體奇道。


    她無趣的翻個身︰“如果你老老實實呆在那不說話,我會把你當作視而不見。”


    她闔上疲倦的眼楮,繼續睡。


    “既然你看得到我,難道你不問問我是誰?為什麼在這?”那鬼顯然不能老老實實不說話,因為能看見鬼的人……是有拉,但是看見鬼還能繼續睡的人,他第一次看到,以前連听都沒有听說過,而這還是個女人。他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女人?她是不是以為自己在做夢啊?


    “現在七月鬼節,鬼門大開,冥府那些等投胎而沒有投胎的鬼到處亂逛,有什麼好奇怪的。”她眼楮沒有睜開,不耐煩的咕噥著。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那老家伙馬上來了興趣,飄到她的正面,也就是床上的懸空位置︰“但是我現在不是亂逛,而是回家,你知道嗎?”


    他壓低聲音,陰森的說︰“你現在睡的地方,是我以前睡過的哦~~”


    她睜眼,但只是微睜開,眯眼瞟了瞟他。


    “你再吵,信不信我馬上把你丟出去?”語帶威脅,絕不是開玩笑。


    “你真的不怕我?”他當然不信,把她威脅的話充耳不聞。自從他變成鬼,還沒有見過不怕鬼的人,更沒有怕過人。


    說著他拉長自己的臉,眼楮突出幾乎掉下來砸她的頭,舌頭長長伸出來,還一邊發出陰冷的笑,故意拖長尾音道︰“你看——我的——臉,怕——了嗎?”


    巫淺唯確定她已經失去耐性了。


    “惡心而且老套,只有最低能的鬼才會玩這麼老套的把戲。”說完縴手一揮,肥胖的靈體還在錯愕之際,就被一股怪風揮到屋外,跌落在院內的草坪上。


    “兒子!你居然找了個女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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