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無敵 第八章
花競艷倚靠著衛爾旋,手持電視遙控器百般無聊的來回切換著頻道。
“沒有好看的電視就不要看了。”衛爾旋說著。
“我無聊嘛!”
“你覺得無聊,我帶你去外面走走?”
“不要。”
“走啦,我帶你去海邊看船。”他慫恿著她,“我們還可以買烤花枝吃。”
“不要。”她對看海、看船興致缺缺,不過對烤花枝倒是很有興趣。“爾旋,你冰箱里有沒有花枝?我們在庭院生個火來烤花枝,好不好?”
“冰箱里沒有花枝,不過我們可以去市場買回來。”
“那還是算了。”
“怎麼啦?”他撥著她的劉海,低聲詢問著。
“沒有。”她繼續按著遙控器,千篇一律的談話性節目讓她厭煩。
衛爾旋的下巴抵著她的前額,若有所思的道︰“听說黑家到阮家下聘了。”
“嗯。”
“奇怪的是聘禮準備了兩套。”
“嗯哼。”沒什麼好奇怪的,一套是從她家退回去的,另一套則是補上為了給阮家添面子用的。
“現在全北城的人都知道黑力剛要迎娶的新娘子叫做阮綿綿。”
“嗯哼。”
“我比較好奇的是什麼原因讓局勢大逆轉?競艷,你知道原因嗎?”
“什麼逆轉?什麼原因?”
“黑力剛從來沒有否認你是他即將迎娶的新娘子,但實際上他要娶的人卻是綿綿。”他推測著,“想來他是要到婚禮當天才要讓眾人知道新娘換人了,而且換的人還是新娘的好友,他的用意明顯的就是要你難堪。
“但是他現在卻主動到阮家下聘,是什麼原因讓他改變了主意?”
“或許他愛上綿綿了。”
“花小姐,不妨告訴你一個新的消息。”他緩緩道來,“黑力剛取消了對我的聘任,所有出自我的決定與設計他一概不采用。”
“他怎麼可以!”花競艷彈跳起身。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
她扁扁嘴,“也沒什麼,我只是公開明白的表示我移情別戀到你身上了。”
“真是我的榮幸!”衛爾旋莞爾一笑。
“對不起嘛,我沒想到他的器量這麼狹小,竟然會取消你們之間的生意,這會不會影響你的生計啊?”她擔心的問。
“如果會呢?”
“你的用詞是『如果』,那代表與事實相反,呼!那我就不用擔心了。”她拍著胸脯。
他寵溺的捏著她的鼻子,“我在問你『如果』,請你回答我問題。”
“如果啊!”她靠著他,說著違心之論,“我最怕吃苦了,身體又很嬌弱,如果失去黑力剛的生意就讓你的生計陷入困境,那我恐怕得離你而去委身黑力剛了。”
“喲?”他挑挑眉。
“我不是變心唷!我是忍辱負重嫁給黑力剛的,待在他的身邊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求他改變心意,重新和你合作,哎!我只是一名弱女子,能幫你的就只有賣身這一樣,只要你過得好,我待在黑家受點委屈,這也是值得的。”
“嗯哼!那真是難為你了。”衛爾旋哼著,“值得安慰的是在你為我吃苦受罪之餘還有帥哥相伴、衣食無缺。”
“何只是衣食無缺?根本就是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過得愜意得不得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的日子還過得下去。”明知這是說笑,但他的臉還是忍不住繃得臭臭的。
“生氣啦?”花競艷坐上他的大腿,和他面對面。
“沒有。”
“沒有的話干麼一張臭臉?”她抵著他的額,在他的臉上吹氣,“你在生氣我沒辦法和你吃苦?其實我倒覺得這是兩全齊美的好方法,人家說『貧賤夫妻百事哀』,空有愛情是沒有辦法幸福一輩子的。”
“你真的這麼想?”
“唔……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樣做才是對的。”她的手指在他蹙起的眉間來回撫著,“偏偏感情總是會戰勝理智,讓人作出無法理解的決定,這就是女人的弱點。”
“你有這項弱點嗎?”
“那當然!理智告訴我應該要順其自然,讓大家一直把我當做是黑力剛的準新娘,等婚禮當天真相大白之後,我成了棄婦,他成了薄情郎,那全鎮的鄉親父老都是站在我這一邊,到時我跟誰在一塊兒都會獲得祝福。偏偏感情的那一面要我向大家坦白我們之間的關系,這讓我成了給未來老公戴綠帽的浪蕩女,現在像只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你不想出門?”
“出門做什麼?給人家指指點點很好玩啊?”
“喔。”衛爾旋恍然大悟的直點著頭。
“瞧!我為了你犧牲多少。”花競艷貼上他,尋求他的呵護。
“唔……以黑力剛拿自己的婚姻當做籌碼也不惜要讓你難堪這件事情來剖析,或許你也願意拿自己的名譽當做籌碼來讓他難堪。”他將他觀察的結果和剛才談話的內容綜合在一起之後,有了一個結論。“你們兩個現在就像是剛吵完架的小孩一樣,滿腦袋里只想著要讓對方難堪。
“長跑多年的佳偶要結婚了,新娘子當然是你,如果到時候換成了別人,那你淪落被甩的下場……他以人類的認知做為手段,這讓黑力剛從一開始就一直佔著上風。
“偏偏突然殺出了個我來,這讓你一下子從劣勢轉為優勢,你不惜將維持了三十年的完美形象毀掉,也要讓自己贏過黑力剛,你的驕傲不允許自己被甩,你寧願遭人唾罵也不要同情。”
貼靠在他胸膛的花競艷像個被當場捉到的現行犯,背脊僵硬,發際也盜著冷汗。
“這只棋下得好不好我不予置評,但是你成就了綿綿終于可以正名,這倒是好事。”他說著,“也許這也是你毫不考慮就公開我們之間關系的間接原因吧!”
在沒人獲利的情況下,至少讓好友可以不受人辱罵而光彩的結婚,這也是功德一件啊!
“衛爾旋,你好危險。”她喃喃說著,怎麼全都被他說中了?
“是嗎?”
“你好恐怖,你怎麼可以把事情剖析得這麼透徹?”
衛爾旋微笑,“對你了解夠深入,就可以知道你處事的態度。”
“你了解就放在心里嘛!吧麼講出來。”
“是,謹道命令。”
“算啦!你還是說出來好了,不然我還洋洋得意,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那才丟臉。”她吐著舌頭,“衛爾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啊?想盡辦法就是要讓黑力剛丟臉。”
“你是小好小惡之人,我的氣度能夠包涵。”
“誰是小奸小惡之人?你要包涵什麼?”她手叉著腰,鼓起腮幫子。
他在她翹得足以掛醬油的嘴上偷了個香,牛頭不對馬嘴的訴說著他全心的愛意,“盡避如此我還是愛你。”
“盡避什麼如此?!你把話說清楚!”盡避她被他的一聲“愛你”給樂得全身冒著泡泡,但該算清楚的帳還是得算清楚。
“喂!你想睡覺請回家睡。”
“我不要。”花競艷一口回絕,她緊巴著柔軟的棉被不放,跟著索性鑽進棉被內,床上隆起一座小山,她只露出一張臉來看著他。
“你這是什麼德行?”衛爾旋搖頭失笑。
“我怕你把我趕走嘛!”
“你想睡覺就回家睡,不應該躺在我的床上睡。”他走進房,倚著衣櫥看她。
“為什麼?”她嘟著嘴問。
“孤男寡女,不合宜。”
“之前我進你的房你也沒有反對。”
“那時我們的關系不同。”
“噗嗤!”她笑出聲,跪趴在床上取笑他,“爾旋,沒想到你這麼保守,怎麼?你怕我吃了你啊?”
“我是怕我吃了你。”
“呃?”搞清楚他的意思之後她的臉刷的一下火紅起來。
“怕了吧?怕就回家睡覺。”
“我倒是很想讓你把我給吃了。”她嘴里含糊的喃喃說著自己才听得到的話。
“你說什麼?”
花競艷深吸口氣才吐出話,“我說你就把我給吃了吧!”
衛爾旋眯起眼,沒想到她竟會開口邀請他。
“我先聲明,我沒那麼好吃的。”
他挑*局眉,像個登徒子一樣伸手模上她細致的臉頰,“瞧瞧這細皮女敕肉,”他的眼掃視著她飽滿的身軀,“瞧瞧這玲瓏身材,你說你不好吃,沒有”個男人會相信。”
“我的好吃指的是『動詞』,不是『形容詞』。”
“這有什麼不同?”
“我的外表、我的身材當然是秀色可餐。”她說著,“但是若要把我吃下肚,那就很難了。”
“怎麼說?”
“其實……因為家學淵源的關系,我小小有一滴滴的武功基礎。”
她說得太保守了,就他所知,她國中時期的劍術就和她爺爺不相上下了,若不是“愛美”心態作祟,以她的資質學習劍術到今天,一定遠勝過花武夫。
“嗯,從小就被爺爺拿著木劍追打,有一點點基本保身的功夫這很正常。”他替她圓著謊。
“沒錯,這很正常。”她點頭如搗蒜,“那在有一點點的武功基礎之下,只要有一點點的危機意識,那施展出來保身也是很正常的嘛!”
“嗯,沒錯。但是我不了解這和吃你有什麼關聯。”
“當然有啊!”她解釋著,“說得明白一點,如果我的身體有一絲絲的疼痛,那我就會潛意識的保護自己,這樣你懂嗎?”
“我了解你怕疼所以保護自己的舉動,但是我不了解這和吃你有什麼關聯。”衛爾旋再說一次。
“你想吃了我,我就會痛,痛就會反擊,反擊的結果就換成你痛,你痛當然就沒辦法吃了我。這樣解釋應該很清楚吧?這樣你懂嗎?”
“現在我不懂的是我吃你,你怎麼會痛?”
“怎麼不會痛?每個女人都嘛會痛!”
“嗯,我知道女人第一次都會疼痛難耐,但並不是每一次都會。”
“所以嘍!我很難吃,動詞的吃。”
這是什麼邏輯?衛爾旋有條理的思緒被她搞亂了,他將她的話再思考了一遍,然後重新消化吸收,融會貫通。
“不過這是以往的經驗啦!人家都說愛情可以克服一切困難,我姑且先否定和黑力剛的十幾年感情是愛情,和你的才是,那我不能為黑力剛忍受一切,或許對于心愛的你我就可以忍受,這樣也許你就會比較容易把我吃下肚去了。”她自言自語著。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處女嗎?”他不確定的開口問。
“嗯,可以這麼說。”
“咳咳!競艷,我也是男人,所以我能了解男人的身體狀況,你和黑力剛交往十多年,有肌膚之親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能理解也能認同,可以接受這個事實,你其實不用瞞騙我說你還是處女,我雖然心底有一點小芥蒂,但我可以包容這個事實,不會怪你的。”他小心翼翼的道。
“我沒有想要瞞騙你,技術上來說我真的還是處女,我也覺得很辛苦,所以才想要你把我給吃了。”
“什麼叫做技術上來說?”
“唔……就是沒有真正發生關系嘛!”
“嗯?”他愈弄愈胡涂了。
“一壘、二壘、三壘都上了,就連盜壘都試圖嘗試過,但就是沒有辦法達陣,這樣說你懂嗎?”
很清楚、很明白,但——“怎麼可能?”黑力剛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用強的也會霸王硬上弓,怎麼可能忍受十多年?
“我的力道很大,每一回忍耐不了疼痛時,就、就、就……”
“就怎樣?”
“黑力剛在床下,我在床上。”花競艷補了句,“他被我踢下床了。”
“噗嗤!”這一會兒換衛爾旋忍耐不住笑出聲來。“你爺爺若是知道一定很慶幸在你小時候天天拿著木劍追著你跑。”
“這一點都不好笑。”她板起臉。
“抱歉。”他收起笑。
“我一直為這件事情苦惱,很擔心自己會永遠是一個假處女。”
“所以你希望我吃了你。”他下著結論。
“可以嗎?”她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你都邀請了,我怎麼可能拒絕?”他坐上床,正色的警告,“希望這項殊榮只有我能享用。”
“請你溫柔一點……”
“噓!”他的食指比上她的唇,現在應該是行動而不是說廢話的時候。
他解著花競艷襯衫的鈕扣,手指微微顫抖著,當衣服漸漸敞開,現出里頭的蕾絲胸衣,他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尋找著她的唇然後印上,輾轉親吻著她,有點用力,有點野蠻,他的呼吸濁重,心鼓噪著,吸吮著她的舌的唇舌是炙熱的,他像是把熊熊燃燒的火,燒著自己也燃燒起她。
苞著他轉移陣地,親吻她圓滑的下巴,然後移到頸子,屬于她特有的香味佔領他的呼吸讓他心窒,他的手掌支撐著她的頭顱,手指伸入她的發根處,在頭皮上輕柔的按壓著。
“唔……”他的按摩舒緩了她緊繃的神經,她舒服的發出嬌吟。
他空著的手摟著她的細腰,在不知不覺中卸下她的黑紗短裙,然後他撐開她微闔的兩條腿,將她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左右張開的大腿讓她緊貼著他,隔著薄滑的綢質底褲,他的堅硬讓她害躁得不知所措。
“爾旋……”花競艷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身體,結束這場尷尬。
“別動。”他啞著聲音,痛苦難耐。
“放開我!”她請求著。
“不。”他搖頭,大掌覆上她的豐滿,這讓她倒抽了口氣。
他的唇貼在她誘人的鎖骨上輕吻著,舌尖不安分的舌忝舐,支撐著她的頭的手跟著往下挪移,停留在她的背後好一會兒之後離開,也一並帶走了她漂亮的蕾絲胸衣。
“啊……”她驚呼,伸手就要掩蓋的胸部。
他制止她的動作,將她放倒在床鋪上,他要審視她,他要看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寸。
“爾旋……”她喚著他,和他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讓她無措、羞赧,她沒有和黑力剛在一起時炫耀的心態,只有擔心、害怕、緊張,原本自豪的身材在此時只怕他不滿意。
“你好美!”他膜拜著她的身體,唇舌輕含她飽滿的尖端,空著的手也搓揉著她的柔軟。
“唔……”她弓起背脊迎合著他,腰身在他身下不斷扭動……
“不要!”她的最後一道防線被他撤去。
他的吻密集的落在她的身上,濕熱的唇撩撥著她熱燙的嬌軀,她覺得自己渾身熱得像是要燒成灰燼般,又像是有數千只螞蟻在身體深處啃咬著她,搔癢無比。
她揪著他的黑發,十指和他柔軟的卷發一父纏著,她咬著唇,含糊的請求著他,請求著她也不知道的要求,渾沌的意識里只覺得緊貼著他會讓自己舒服些,所以她順著本能踫觸他、親吻他……
“競艷,你這個小妖精!”她的主動讓他更加疼痛,他無力的抱著她,手指往她的濕熱探去。
“呃……”她的背脊僵硬,柳眉蹙了起來。
“我愛你!”抱著她的他感覺到她的緊繃,他吐著愛意,在她的深處來回進出著,他要她準備好,這樣可以減少疼痛。
“啊……”花競艷寒毛豎立,一股疼痛感從她的下月復蔓延開來。
她扭擺著腰身,疼痛像千萬支細針同時扎著她的下月復,然後傳到四肢百骸,她沁著冷汗握住他的手腕,喚著他,“爾旋,停一下。”
“怎麼了?”他溫柔的輕問,看出她的不適。
“我痛。”
“痛?”他都還沒進去,怎麼會痛?
“唔……別壓著我。”她掙扎著,他壓覆的身軀變成了她痛苦的另一項來源,讓她更加疼痛。
“你怎麼了?”他的手覆上她的額,沾了一手的濕。
“好痛!”
她抬起腿猛一使力,衛爾旋措手不及向後翻落到床下。
“競艷,我還沒開始——”他抱著被她一腳猛擊的下月復,若是踢低一點,他鐵定會下地獄去。
“我肚子好痛,我要去大便。”她抱著肚子,里著棉被就往廁所直奔。
她的話讓他愣住,這算什麼?
他還沒有佔有她就被踢下床了?而且還是因為她要拉肚子?!她還真是會選時機啊!
他低頭看著自己高昂的興致,朝著廁所大吼,“你要多久?”
“咚……咚……咚……”
“丟臉……太丟臉了……太太丟臉了……好丟臉啊!”花競艷失了神的重復喃喃自語著。
她拿著剪刀剪著手中的玫瑰花,一刀、兩刀、三刀,花蕊應聲掉落!她接著再拿一朵、再拿一朵、再拿一朵,有規律的四聲“咋咋咋咚”不停的重復著,不管是含苞待放的玫瑰或是盛開嬌艷的玫瑰,全都“咚咚咚”的應聲掉落在鋪著報紙的桌上,一片狼藉。
她的腦袋呈現滯留狀,打從三天前她將衛爾旋踢下床、沖進廁所開始,她的腦袋就一直滯留在她光果著身子將衛爾旋踢下床的畫面,畫面上還打著旁白字幕——“想大便”,久久盤旋的畫面加上字幕讓她大受打擊,她甚至懷疑自己怎麼沒有當場一頭撞死在馬桶上或許還比較好。
“丟臉啊!太丟臉了啦!”她簡直不曉得要拿什麼臉去面對衛爾旋。
空著的手模不到花材,這讓她稍稍回神,原本她想要借著插花來安定心思,結果搞得一桌子斷了枝節的殘花和干淨的綠色海棉,她丟下手中的剪刀,捂起臉尖叫起來。
怎麼辦、怎麼辦啦!她現在該怎麼辦啦!
“啊!我要瘋了啦!怎麼會干下這麼糗的饃事?這麼丟臉、丟臉、丟臉……”她狂喊著,索性將斷節的廿化枝胡亂的用力插進海綿內。
沒幾分鐘的時間,四方塊的綠色海綿插滿了亂七八糟沒有任何藝術美感可言的枝節,活生生像個長滿刺的綠色河豚。
“這沒有用!”她丟下作品,插花根本無法安定她的心思,她只覺得煩上加煩,這不是好辦法。
她站起身,走進房間,將床邊懸掛在牆面上的劍道服俐落的換上,然後高高的扎起馬尾,紅色的長條帶子襯著一身的藍色布衣特別顯眼英挺。
她從衣櫃里取出包里著白布的長劍,然後持著長劍走出房門,穿過客廳外的長廊,來到另一側的練習場。
“喝!炳!喝!面、胸、面、腰、拔擊、擦擊、受擊……”練習場上鏗鏘有力的劍擊聲伴著劍技在空氣中迅速揮動著,肅穆的場地充斥著緊張感。
“呼!”她深吐一口長氣,這種熟悉的緊張感反而讓她得到一種放松。
她走進練習場,因為難得的全副武裝讓場內練習的學員全都停下動作,投以注目。
“大師姊!”一致的,在下一秒鐘所有人恭敬的齊聲作揖。
“章奪標,我們來對陣。”她越過學員,直接挑明了說,她現在心浮氣躁,一點兒也不想和技術青澀的學員對陣,她想要痛快的廝殺一番。
“是。”他取餅兩副護具,一副給她,一副自己穿戴上。
一旁的學員紛紛收起木劍,排坐到一側觀戰。
花競艷戴上護具,然後將木劍上的布袋取下,接著走到場內中央,和章奪標互相打揖,開始對峙。
只見兩人踩著有力的步伐敏捷的前後左右挪移著,兩支木劍在空主交擊,“鏮鏮鏮”的對擊聲不斷發出,兩個人省去了練技的覆誦,專注的較量。
初期花競艷和章奪標的技法相當,她的紅色發帶隨著動作在空中飛舞,隨著時間的流逝,平日疏于練習的她慢慢居于下風,她汗水淋灕,呼吸開始雜亂,或攻或守的劍勢因為長時間雙臂揮舞而疲軟無力。
原本就漸居弱勢的她見場外突然多出一道黑色人影給分了注意,章奪標毫不留情的劍正中她的面具,潰散了她堅守的陣地。
“你分神了。”他收回劍,結束了彼此的對陣。
“我輸了。”花競艷取下面具,坦承的接受,“我本來就居于下風,呵!少久沒練習的人怎麼可能贏得了天天修練的人呢?奪標,你的技法精進很多。”
“如果你沒有放棄練習,我永遠也跟不上你。”
她微笑,不置可否。
“去吧!你有訪客。”章奪標看向站在廊上的黑色身影。
她收起劍,拆卸下護具,刻意的放慢步調,最後才轉身迎向訪客。
“稀客啊!新郎官。”她的語調里充滿嘲諷。
“寶貝,好久不見。”黑力剛摘下臉上的墨鏡,露出底下俊美的面貌。
“放尊重點,這里沒有你的寶貝。”她走過長廊,踩下階梯,領著他站在庭院,不願讓他進到屋內。
“你氣還沒消啊?競艷。”
“怎麼?你一直以為我在生氣嗎?”她挑起眉,對上他掛著笑容的面孔,他仍舊英俊挺拔,但不知怎麼的她竟然覺得礙眼。
“親愛的,我知道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好嗎?”他緩著性子,嗓音有著迷人的磁性,“我保證我以後出軌絕對不會讓你發現,好嗎?”
“哈!”花競艷斥笑著,不是“不會再發生”,而是“不會被發現”,這兩者可真是大大的不同啊!
“你不能要求我不偷吃,我無法拒絕大家的美意,而且我有需要,在你不能滿足我,而我又有需要的情況下,發生這些事情是在所難免。”黑力剛說得冠冕堂皇。
“噢!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只『種馬』,來者不拒啊!”她更加鄙視他了。
“說到底,你只是吃醋,我保證我會彌補你的。”
“哈!”她只能回以大笑,“黑先生,你可能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拜倒在你的西裝褲底下的不是我,充其量你只是我的裙下臣,在我上你下的情況里,你還沒有辦法對我忠實,我怎麼可能會接受?請你不要把我和你身邊那堆愛慕你的鶯鶯燕燕相提並論,我花競艷不會為了你吃醋,懂嗎?”
“親愛的——”
“閉上你的嘴巴,這里沒有你的親愛的。”她打斷他的話,“如果你今天來是要邀請我參加你和綿綿的婚禮,那我樂意參加,而且我會獻上我誠心的祝福,祝你和綿綿白頭到老。”
“你在生氣我要和阮綿綿結婚。”他下著定論,“我就知道你還愛著我!我可以改變主意,我們還是可以結婚,其實從頭到尾我想要娶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到現在這個想法還是沒有改變。”
“誰愛著你?!整個鎮上沸沸揚揚的傳著我移情別戀、給你戴了綠帽,你是都沒听見是不是?!”
“我相信我們之間十多年來堅定的愛情,你只是因為生氣我,所以故意找個娘娘腔的男人來氣……”
“這十多年來的愛情是個屁!我們彼此根本沒有相愛過,你若愛我你就不會因為那該死的背叛我,我若愛你,那在我知道你對我不忠的時候我會傷心欲絕,不會只有氣憤和想砍了你的沖動。”
“男人的性和愛是可以分離做區分的,我真的愛你……”
“停,我不想跟你爭論你到底愛不愛我,重點是我不愛你!”
“那你愛誰?”
“我愛衛爾旋!”
“你愛那個娘娘腔?!”
“是,我就是愛那個娘娘腔!”
“咳咳,說實在話,听到你這樣赤果果的和前男友表白對我的愛意,真的讓我很感動,但是可不可以去掉『娘娘腔』這三個字?我只是白了點,基本上我也是很Man的。”在兩個人你打斷我、我打斷你的爭論下,突然一個沙啞的嗓音插入了他們之間,衛爾旋勾著微笑,神情自若。
“是你?!”
“爾旋?!三天沒見,一見到他,花競艷的心就狂跳起來,但隨即滯留在她腦袋的畫面又浮現,她的臉漲紅起來。
“嗨。”衛爾旋和她打著招呼,眼里閃著精光。
他其實是惱怒的,自從那天她打開廁所的門、急急穿上衣服,然後沖出他家之後,她整整躲避了他三天,現在還讓他撞見她和前男友“哥哥狄”,他簡直想拆了黑力剛的骨頭,然後把她拉進懷里宣示他的佔有權。
“你來這里做什麼?”她吶吶的開口。
“對啊,你來做什麼?”黑力剛跟著附和,他雖然對他印象不錯,但奪他女人之仇不共戴天,休想他給他好臉色。
“黑先生,我可能無法參加你和綿綿的婚禮,在這里先和你說聲恭喜。”衛爾旋不回答她,反而向黑力剛道賀著。
“你說錯了,是我和競艷的婚禮。”他硬是摟上花競艷的肩,使著力要將她拉進懷中,表現親密。
“黑力剛,你信不信我可以一劍把你劈得頭破血流?!”她用力掙月兌他,然後有些忸怩的靠近衛爾旋,“爾旋,你別誤會,我和他……”
“噓!”衛爾旋制止她說話,“你和黑先生的事情我相信你會處理妥當,我來這里只是想告訴你……”他將她猛然拉進懷里,然後溫柔、深情的將她吻了一遍,在離開她前他舌忝了舌忝她的唇瓣,然後用力的吸吮著她充滿彈性的雙唇,硬是將她吻得氣喘吁吁、嘴唇紅腫才放開她。
“我很想你。”他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吐露著連日來的心情。
“爾旋……”
“黑先生,你和競艷慢聊,不打擾了。”衛爾旋突然出現,又匆匆的離去,不過離去前他的心情大轉,快活得只想吹口哨。
被留下來腳軟的花競艷和氣極的黑力剛兩人面面相覷,久久沒有人開口。
好一會兒之後
“你為什麼……”
“我和你沒什麼好講的,我只想懇請你善待綿綿,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如果讓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會劈了你!希望你還記得我說到做到的個性。”丟下話,她轉身走進屋子,不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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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美人無敵》内容本身仅代表作者夏潔本人的观点,与古代言情小说_琼瑶小说,亦舒席绢于晴典心古灵小说全集_翅膀猪言情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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