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無敵 第七章
清晨五點,終于讓花競艷盼到了第一道曙光出現,她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然後就沖出家門要往衛爾旋家去。
“大師姊,大清早你要去哪里?”章奪標在庭院攔住她,一臉的精神抖擻。
“找朋友。”
“什麼朋友讓你放棄充足睡眠好維持水當當的氣色,一大清早就要去找啊!”
“奪標,你看看我,臉色會不會很不好啊?”他的話讓她警覺,急急將臉湊近他,要他瞧個仔細。
一整個晚上她都處在亢奮的狀態之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幾乎都沒有睡,人家說熬夜是女人美麗的殺手,她會不會變丑啊?
“臉色紅潤,不會不好啊!”他倒覺得她今天異常的美麗,全身散發著光彩。
“真的嗎?我有化妝啦!這個紅潤是我剛買的腮紅畫上的,很自然吧!”她指著自己的兩頰,得意得很。
“是唷?大清早干麼化妝?”
“化妝是基本禮貌,我要去找朋友,當然得維持基本禮貌才行。”
“是嗎?你在我面前怎麼都不用維持基本禮貌?”章奪標哼著,“蓬頭垢面的樣子我倒是經常看。”
“去你的!誰叫你每天天沒亮就出現在我家?不會有人一清醒就頂著一張化好妝的臉吧?”她已經很盡量的讓家里一班學生在看到她時都是美美的狀態,至于章奪標算了吧!要在他面前維持最佳狀態實在是太累了,她沒力氣每天清晨四點起床梳妝打扮。
“嘎——”腳踏車的煞車聲在清晨時分特別刺耳,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圍牆外面。
“早。”衛爾旋一身的白衣白褲,他坐在腳踏車上看著她。
“早。”擦著腮紅的臉頰頓時更為火紅,她吶吶的回著他。
章奪標朝他揮揮手,“早啊!衛爾旋,你興致這麼好,大清早就在路上騎腳踏車啊!”
“你認識他?”花競艷奇怪的問。
“是啊!他是我高中同班同學。”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有看你們在一起過?”他的一班狐群狗友她全都看過,怎麼就沒見過衛爾旋?
“我們的屬性不同,你當然沒看過。”章奪標小聲的在她耳邊解釋著,“他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和一班人瘋,不過我們挺談得來的。”
“他的身體怎麼啦?”听見心上人身體不好,她可急了,瞧他白是白了點,但也沒看他吃過什麼藥啊!
“競艷,我們去吃早餐好嗎?”衛爾旋開口喚她,打斷了他們的一父頭接耳。
“嗯。”她點點頭,小跑步的向他而去。
“啊?!你們認識?”
“是啊,他就是我跟你說要找的朋友。”她跑到衛爾旋面前,回頭回答章奪標的問題。
“上來吧!”衛爾旋指著坐椅與車頭間的橫杠。
“坐這兒啊?”花競艷看著橫杠。
“不敢坐?”
“不是,我沒有這麼膽小。”她輕聲的道,然後側身坐上去,看似滿長的橫杠在她側身佔據之後,她才發現這樣子兩人靠得很近。
“章奪標,再見。”他伸長手握好車頭把手,丟下話,就揚長而去。
為了平衡車身,他曲著身軀,原本就很靠近的兩個人更加貼近,她幾乎是窩在他的懷抱之中,他身上的味道在她鼻間傳送著。
“你不找個支撐點,小心掉下車。”他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
“喔。”她伸出手,攬抱他的腰,腰身的觸感讓她的嘴角彎起,原本靠近他的羞赧轉為滿足,她索性輕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昨晚睡得好嗎?”
“嗯。”
“我睡得不好。”他道,“我怕這一切全是夢,我醒來睜開眼會全都不見了。”
“這不是夢。”她加重放在他腰上的力道。
“我知道。”他微笑,她的卷發在空中飛揚,淡淡的玫瑰花香問起來舒服宜人。“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嗯。”她將嘴靠上他的胸膛,抵著他的襯衫低喊,“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不只一次,她連說了三次,聲音從他的胸口傳進他的心,就像是股暖流將他的心包圍,暖烘烘的。
“我也愛你。”衛爾旋低下頭,喚著她,“競艷,抬起頭來。”
“嗯?”她听話的抬起頭。
他的唇飛快的在她的唇瓣印上,然後移開。
“你會出車禍!”她捂著唇,羞怯的警告。
“不會。”他又低頭偷了她一個吻。
“衛爾旋!”
“干麼?”
“不準再親了,會出車禍。”
“那如果不會出車禍,就可以親嘍?這個簡單。”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腳一放下,就將腳踏車硬生生停下。
“你——干”她的話被他的唇封住。
他吻著她,火熱而且強勢,靈活的舌探進她口中,急切的汲取她的味道,輾轉吸吮,將她吻得氣喘吁吁,渾身無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她的唇,“去吃早餐?”
“嗯。”
“想吃什麼?”
“你呢?想吃什麼?”
“我?我吃飽了。”她的唇讓他嘗得很滿足。
“衛爾旋!”
他爽朗的大笑。
“我要吃大蒜面包。”花競艷氣呼呼的宣告。
“是嗎?那我只好勉為其難也跟著吃大蒜面包嘍!”他靠著她的耳朵小聲說︰“我們臭來臭去,沒有關系。”
“誰要跟你臭來臭去?不正經。”
“好吧,那你臭你的,我臭我的,大家自己臭自己的。”
“吃牛肉卷餅啦!”
“嗯,牛肉卷餅的味道嘗起來比較美味,對舌頭的味蕾刺激比較不大。”
“是要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這是當然,難不成你想吃我的?還是你要我吃你的?”衛爾旋壞壞的影射著。“我是不介意啦!”
“我介意!”
他大笑著,踩下腳踏車踏板朝“只一街”上的山東大餅店騎去。
小河波光粼粼,陽光照射在澄淨河底的鏡面上反射出七彩的虹光,鼓著腮幫子的紅色泡泡魚在河里來回優游著,一只、兩只、三只……十來只魚將原本單調的小河點綴得相當熱鬧。
花競艷面朝落地窗,平躺在廚房的柚木地板上,頭下還枕著她替餐桌椅子縫制的小抱枕,一雙長腳則伸出落地窗外,美足浸泡在小河中感受著河水的冰涼,享受著寧靜的時光。
衛爾旋站在廚房內,他將開放式廚房入口處隱合的隔板掀開,底部頂上支架,嵌著紅、藍、白三色馬賽克小磁磚的隔板將開放式廚房化為閉闔式,這里就是他工作的空間。
他正熟練的將風信子移接到小盆栽里,紫色的風信子栽植在白色的小花盆中,小花盆上朵朵的彩蝶是方才她玩鬧著隨手繪出,風信子則是他辛勤培育,他們倆聯手合作出這一盆盆小巧可愛的盆栽,他看著看著竟舍不得將它們販售出去。
“中午想吃什麼?”他問。
“義大利面。”她說。
“嗯,冰箱里有蛤蜊和牛女乃,可以煮白醬蛤蜊義大利面。”
“用面粉加女乃油拌炒成糊狀,再加上牛女乃煮滾,混上鮮女乃油、起士,再加點威士忌酒,我最喜歡這樣濃郁的白醬了。”她閉著眼,想象著白醬烹調的過程,彷佛濃濃的女乃香和起士味已經彌漫在廚房里了。
“我煮給你吃。”手中的工作已告一段落,他月兌下深藍色的工作服,然後將手洗淨,走到冰箱前張羅著所需要的食材。
“真的還是假的?你會煮?”她反身看著他拿齊了食材,不相信的問著。
“你不是吃過我做的小湯包?”普遍的菜色他都會調理,而且味道都還算不錯。
“你不是只會做小湯包?”
“誰告訴你的?”
“會廚藝的男人都嘛只有一手,哪還要誰告訴我。”
“那我今天可要替我們男人好好平反,我會的不是只有一手。”
花競艷爬起身,濕淋淋的腳丫子踩在木板上落下腳印,她一路走到料理台前,看他真的開始照著步驟在平底鍋內料理起白醬,另一只湯鍋也沒閑著的燒著水,等著面條下鍋,她不禁對他另眼相看。
“我自己一個人住,外食吃久了總是會膩,所以就照著食譜采買食材回來照著步驟料理,久了倒也學會很多樣菜色,烹飪沒有想象中困難。”
“你為什麼自己一個人住?”他會不會料理她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為什麼他會自己一個人生活在這樣一棟大宅子里。
“我喜歡這個鎮,所以父親高升要出國工作時,我沒有跟著一道兒去。”他簡單扼要的道。
“他們怎麼會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這里?”
“他們離開的時候我已經*局三了,是個大男孩,所以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你怎麼會喜歡北城呢?這里太寧靜了,也沒有發展性,鎮里所有的年輕人都寧願往大城市跑,因為那里實現夢想的可能性比留在北城高,你沒這麼想過嗎?”
“或許我沒有事業的企圖心。”
“奪標告訴我你的身體不好?”
他側頭看她,“這才是你真正想知道的答案?你認為我的身體阻礙了我發展的機會?”
“或許。”
衛爾旋將面條丟進滾燙的熱水之中,然後將蛤蜊放進平底鍋里和著白醬一塊兒煮食。
“你的想法也許是對的。”他認同花競艷的想法,“我患有一種罕見的壓力癥候群疾病,這讓我不能和過多的人群接觸,若接觸的時間過長,可能會因為心窒而導致昏迷或是休克。
“因為這個疾病,所以我得遠離人群聚集的地方,不過我很習慣這樣寧靜的氛圍,這確實讓我身心舒適,所以日子倒也過得甘之如飴。
“如果我沒有這樣的疾病,或許我不會想要種植這些花花草草,或許我無法體會離群索居的安逸,或許我會野心勃勃……或許就像你說的,我的疾病阻礙了我發展的機會。”
“過多的人群會讓你昏倒?”這是什麼怪病?她頭一次听到。
“是的。”
“怎麼可能?!那你讀、上課怎麼辦?學校的周會、運動會、園游會怎麼辦一.”這些都會有黑壓壓的一群人。
“一班五十個人是我能忍受的最大極限了,至于周會等全校聚集的場合,我有特權可以不參加。”
衛爾旋的話讓花競艷回憶起學生時代她每回告假裝病躺在保健室時,永遠被佔據的另一張床。“你不會就是那個總是躺在窗戶旁病床上的特權學長吧?”
“那是我的VIP床。”他微笑。
“原來就是你啊!我以前恨你恨得很呢!總是佔據著最好的床,微風徐徐,怪不得你總是蒙著臉睡大頭覺。”
“你也常上保健室躺?”
“不舒服時大家都會去躺一躺。”她語帶保留的說。
“我記得保健室那時候也有個常客,大小集會總是會被人抬著進來,離開的時候滿床都是餅干渣,打掃的護士小姐都會很生氣。”
“是嗎?我、我並不是很常上保健室,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她結結巴巴的,他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啦!
沒辦法啊,肚子餓,只能躲在保健室里偷吃餅干。
“是嗎?”衛爾旋憋著笑意,不打算拆穿她,逕自將湯鍋里的面撈進平底鍋內拌炒,然後灑上起士粉和九層塔碎末,一分為二盛入白色的大圓盤內就大功告成。
“要不要來杯可樂?”他將兩只盤子遞給她,一邊詢問著。
“我要加冰塊。”
他拿著兩只杯子在冰箱前倒了兩杯可樂,再分別裝上冰塊,然後走到餐桌前。
“你給我太多面了。”她說著,伸手接過他的杯子。
“沒關系,你吃不完再給我,我幫你吃完。”
花競艷拿著叉子俐落的將面條卷起來,跟著一口接著一口將面條和著白醬配著蛤蜊吃進肚內,濃郁的女乃香及起士味讓她每一口都獲得滿足,胃里的饕蟲是徹底的被喂養得盡興。
“法國吐司沾著白醬也很好吃。”他將長條狀的法國面包放到她面前,“你試試味道,吃不下就算了。”
“好。”她的面條已經全數入肚,正惋惜盤子里還剩餘著白醬,他的面包可派上用場。
她將法國面包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沾上白醬送進嘴里,那硬實與軟綿結合的口感讓她覺得滿足、幸福,一口口不停的送進肚內。
“競艷。”
“嗯?”
“你知道我的病以後還想和我在一塊兒嗎?”
“你是什麼意思?”
“你過慣了台北五光十色的生活,能陪我過這樣平靜單調的日子嗎?”
“你願不願意陪我逛街?”
“若是平常日人少時,我是可以陪同。”
“你願不願意陪我看電影?”
“早場或午夜場人少時,我是可以陪同。”
“你願不願意陪我游山玩水?”
“郊外山大地闊就不顯得人潮擁擠,若是平常日游客更少,我是可以陪同。”
“喏!有街可以逛、有電影可以看,偶爾還可以到郊外踏青散心,我不覺得日子很單調啊!
“加上你又會種花、又會煮菜,我想我的生活還挺多彩多姿的。”
衛爾旋的擔憂被她幾句話就擦拭得干干淨淨。
“你的面不吃嗎?”一大條法國吐司被她在不知不覺中啃光,她意猶未盡的望著他還滿滿的盤子。
“我正要開始吃。”他瞧出她的覬覦,大口的將面條往嘴里送。
花競艷挪移著位子,挨到他身邊,“爾旋,我幫你試試你的面和我的味道一不一樣,好嗎?”
同一個鍋子盛出來的,怎麼會不一樣?
“也好。”他將面送到她嘴前。
花競艷一張口,沾著白醬的面條全入了她的嘴。
“再吃一口試試?”衛爾旋又送上一叉子。
是誰說太大盤吃不下的?
她已經吃完整盤面、啃掉一長條面包,現在連同他的一盤面……看來也將全進到她的肚子里去。
“回來啦?”章奪標站在樹蔭下問著剛進家門的花競艷。
“奪標?你還沒回家啊?”花競艷搖了搖手中提的鍋子,“爾旋煮了湯圓,你要不要吃?”
“你最近和衛爾旋走得很近。”
“是啊!”她走到劍道場,席地坐在地板上,然後掀開鍋蓋,撲鼻而來的花生香味讓她食指大動。“你要不要吃?”
他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你吃吧!我對甜食沒興趣。”
“那我不客氣了。”她拿起鍋內的大湯匙,直接享用起來。
“你的婚禮準備得如何?”
“順利啊!”她含糊的答著。噢!松軟綿密的花生入口即化,真是好吃啊!
“你知不知道左右鄰居對你議論紛紛啊?”
“是嗎?”
“有人說看到你和衛爾旋在腳踏車上接吻。”
“噗!”她含在口中的甜湯在听到他的話後全數噴出。
媽呀!大清早的,街上不是沒有人嗎?
她擦抹著嘴角,裝做不在意的道︰“是嗎?”
“大伙兒說你們打得火熱,到哪兒都出雙入對、親熱得很。”
“噢!”她撈舀著白女敕女敕的湯圓。
“大伙兒說你還沒入黑家大門就替新郎官戴了頂綠帽子。”
“嗯。”
“你還『嗯』得出來?!我說的傳言還是挑措詞好一點的告訴你,難听的在鎮上是傳得沸沸揚揚,你听了包準噴火。”
“嗯,可想而知。”她點點頭,在北城長大,她哪會不曉得謠言傳播及渲染的可怕性?“恐怕我在鎮上維持了三十年的美好形象全數毀了厚?說不定『蕩婦』、『賤貨』這種難听的字眼也全都和我連在一起了厚?”
“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章奪標著實覺得奇怪。
她微笑,她確實是不緊張啊!這反倒讓她心生一計,終于想到可以將黑力剛一軍的大好計策。
“黑家在鎮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得替他們想想,也得替你的未來好好想想,他們丟不起這個臉。”
“覺得丟臉那就別娶啦!”
“別娶?!”
“是啊!”她一臉天真無邪的點著頭,“我也怕他們忍氣吞聲的把我娶進門,婚後就百般虐待、荼毒,哎呀呀!人家說『侯門一入深似海』,我這樣嬌弱,哪禁得起大戶人家的凌虐?我還是別嫁好了。”
“別嫁?!”他凸著眼珠子,“你就為了這麼樣的小誤會放棄了嫁給黑力剛一.你不是應該馬上去澄清誤會嗎?花競艷,你是感冒發燒,燒昏了頭嗎?這一點都不像你的行事作風。”
“問題是這不是誤會啊!”
“什麼東西不是誤會?”
“我確實和爾旋打得火熱啊!”她刻意揚高音調,她曉得八、九點的時間家家戶戶都有坐在庭院乘涼、聊天的習慣,她的坦承大伙兒鐵定都听到了。
“噓!小聲點。”章奪標急急的捂住她的嘴,“你不怕左右鄰居听到,明天把你傳得更難听?!”
那最好!花競艷在心底應著。
“你說你確實和衛爾旋打得火熱?”他壓低聲音。
“正確的說法是我們兩人兩情相悅,現在正陷入熱戀。”
“你和衛爾旋兩情相悅?!”
“是的。”
“你愛上衛爾旋了?”
“是的,我愛他,而且一天比一天還要愛他。”
“嗯哼!衛爾旋真是功夫了得,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打敗了和你長跑多年的黑力剛。”
“你干麼講話這麼尖酸刻薄?”
章奪標嘆口氣,“競艷,你有沒有替師父他老人家想過?你要他拿什麼老臉去面對鄉親父老?”
“我是他唯一的孫女兒,我的幸福與面子,我相信他會選擇前者。”
“你就確定衛爾旋是你的幸福來源?”
“我不確定。”她老實道,“但是我很確定我的幸福來源絕對不會是黑力剛。”
“你的一句話就將你和黑力剛十多年來的感情全部否決了。”
“至少我很坦誠,我並沒有欺騙任何人。”
“你的坦誠會讓很多人受傷。”
“長痛不如短痛,這總比我硬著頭皮嫁給黑力剛之後再來離婚好得多。”
“你的意思是真的要取消婚禮嘍?”
“嗯。”
他挑著眉,眼神投向站在她身後許久的花武夫身上,“師父,你真的得要將聘禮退回給黑家了。”
“爺爺?!”她回頭,“什麼聘禮?不是說黑家只送上喜帖,沒有任何提親的動作?”
“師父前些日子親自拜訪了黑家老爺,兩個人有了相當的默契,沒兩天,媒人就送上聘禮,將該有的禮數全都補足了。”
“爺爺,你怎麼沒問過我的意見就收了人家的聘禮?!”她站起身,頭大的捂著額頭,天啊!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真的要嫁給黑力剛,他們憑什麼拿人家的聘禮?!
“我收聘禮前沒想到你會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花武夫冷哼著,轉身走回屋里。“你放心,我花武夫還不至于賣孫女兒,我會捧著老臉親自將聘禮全數退回。”
花競艷癱坐在地板上,“這下可好,我真的是身敗名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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