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來孕也轉 第3章(2)
“敢情玉姑娘是習慣了?”見她沒有反應,艷兒更是火大,“倒也是,那天香樓外不知多少像我這樣的棄婦,日日翹首以待,卻發現所愛之人把心都踫到了你的面前!但你了解我們狐族多少?又了解狐仙多少?”
“我……”玉夭渾身戰栗。
她到底了解狐翹楚多少呢?前世,只有他曾經的幾句輕描淡寫,今生,他們所見的次數屈指可數。
“狐後,你不同了。”艷兒盯著她的肚子,幽怨地說,“懷了狐仙的孩子,你就是我族的族母,我只是個小小的狐女,請你赦免我的冒昧吧……哈……哈哈哈……”說著,推門走出去,頭也不回地離開落玄居。
玉夭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難受之極。
左看看,右瞅瞅,環視屋子一周,發現牆邊尚有一道後門,她下意識地推開門扇,不由得被眼前坐落于花海之中的石像吸引住視線。
仿佛有一條無形的命運絲線不斷拉伸,將她帶到像前,那是一座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塑像。
這是誰?
呼之欲出的答案不斷往腦海里躥,她蹲,捂住頭,痛苦不已。
“玉姐姐!”溫暖的觸感將玉夭環繞,輕柔的吻慰藉了她的躁動,狐翹楚把縮成一團的她揉入懷里,“來這里做什麼,跟我回屋。”
“翹楚。”她困難地開口,抬起兩排修長的睫毛,“你告訴我,這個石像是誰。”
狐翹楚的心也漏跳一拍,“玉姐姐?”
“你告訴我!”她握住他的一綹銀發,“她是不是、是不是我所想的那個人!”
見她眉宇緊皺,面露急切,狐翹楚終于點了一下頭。
玉夭透過他的肩,又仔細看了看那座石像,“原來,我跟她長得這麼像,不,我是她的轉世,又怎麼會不像她呢?”
“玉姐姐……”這次換狐翹楚不安了,他從沒見過這種表情的玉夭。
有點像笑,又有點像哭,怎麼看怎麼怪異。
玉夭掙月兌他的雙臂,走到石像跟前,手撫著冷冰冰的石紋,“對著一個不會應聲不會說笑的石像喊"玉姐姐",不如喊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吧。”
狐翹楚的神色漸沉,“你到底想說什麼?”
玉夭閉了閉眼,“我只是……只是……”
“你想知道我跟她的過去?”他轉過玉夭的身子,手指抬起尖尖的下巴。
玉夭老老實實地承認︰“我要知道,你到底欠她什麼?”
狐翹楚的手指劃過她的臉蛋,“我欠她太多了,無法說清。”
“你愛她嗎?”玉夭問。
狐翹楚苦笑,“她和我之間無法用任何字眼去界定。”
已到了這種相濡以沫的境地嗎?
玉夭澀然地扯扯嘴角,“我懂了。”
“你不懂。”看她的樣子就知道鑽了牛角尖,狐翹楚低嘆道,“這個地方叫"落玄居",顧名思義就是玄女落塵。一千多年前,我還沒有修煉成,被山妖打傷,是你的前世玉玄碧在此救了我,為我療傷,因我體質特殊,始終無法突破凡障,她為了助我一臂之力,私取上界靈丹,結果……被打下凡投胎轉世。”
“天上雖好卻是寂寞,有你相伴自然不同。”玉夭深吸一口氣,仰視神女石像,“只怕天長日久,她想克制已然太遲,為你鑄錯,我想我能體會她的心情。”沒有以前的記憶,共同的愛戀是可以跨越千年的。
狐翹楚低首不語。
“你先前之所以對我冷淡。”玉夭扭頭微笑,“是不是怕重蹈覆轍,帶給我劫數?”
狐翹楚沒有回答,只伸出手臂將她摟住。
玉夭眨了眨眼,“那你後來還是改變主意,做只負心狐。”
狐翹楚的臉紅了。
玉夭一陣輕笑,捏他的顴骨,“要被罵就罵吧,反正做個狐狸精倒正好跟你同族。”
狐翹楚無奈地拉下她調皮的手,“不要說自己是"狐狸精"……”她在他心里永遠都是那麼美好。
“我問你。”玉夭忽又板起臉,“你有沒有愛過玉玄碧?”
狐翹楚看向石像。
玉夭把他的臉龐又扭回到自己面前,四目相對,“不準看她,你看著我回答,有沒有?”
狐翹楚清楚地在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心底一熱。
“我……”
“不,不不,你不要說了。”她反悔了,于是捂住他開啟的唇,“不管你有沒有愛過她,你都是我的。”
霸道的語氣里藏匿了一絲難以掩飾的脆弱,狐翹楚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其實她們一點也不像。
玉玄碧是很安靜很飄然的女仙,不像某個女人,不僅用他教她的狐媚術把其他男人迷得神魂顛倒,也在悄然之間把他的心牢牢抓住。
玉夭也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一早決定不去在意那麼多,為什麼又在那些過眼雲煙上斤斤計較?
“玉姐姐——”
“嗯?”她隨口應著。
“會怕嗎?”他的手滑向她的月復部,“狐族的孕期與人不同,產子時你要承受的壓力會格外大,你得提前做好準備。”
玉夭听罷不以為意地撇唇,“不要太小看我。”
“是我怕你受不住。”他皺起眉,想起以前的玉夭,不慎跌破膝蓋一點皮,就能淚灑長江,那換成這次——
玉夭意識到他聯想起什麼,笑著握著他停留在自己小骯上的大掌,“就說你笨吧!那是我在撒嬌,讓你抱我故意喊疼的……”
“什、什麼?”他這才恍然大悟。
玉夭埋頭抵著他的胸膛笑,“哈,翹楚,我在思索一件事。”
“什麼事?”
“你是狐仙,我是凡人……”她的肩頭微微抖動,“我們的孩兒是狐還是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狐翹楚也被她逗得啼笑皆非,“當然是人。”他又不是凡狐,難道從她肚子里會蹦出個小白狐不成?
玉夭格格地笑。
狐翹楚搖搖頭,心想︰就拿他開心也無妨,只要她能這麼笑著。
“還有一件事。”她收斂笑容,正色道,“既然五十天左右就會出生,你有沒有為他想好名字?”
這個狐翹楚倒真沒有去想過。
“你來起吧。”
玉夭一怔,“為什麼我起,不都是讓爹爹給起名嗎?”
“你最辛苦。”他低柔地說,“應當讓你起。”
“我沒什麼學問,又不像我爹。”玉夭攤攤手,“能起什麼好名?”
“你起的就好。”他堅持。
“那就先放放吧……沒準哪天我會開竅。”
兩人手拉手回到屋子里,長者派了別的狐女來送飯菜給玉夭,狐翹楚疑惑道︰“艷兒去哪里了?”
等狐女一走,玉夭撓了撓他的髦衣,“你還問,那個女孩不是被你丟下的新娘?讓她來伺候我,不是為難她嗎?”
“她的靈力在狐女里最強。”狐翹楚皺眉,“我不放心別人照顧你。”
“我只要你照顧就足夠了。”她歪在他的懷里甜蜜地笑。
“喝醉了似的。”他說。
玉夭笑意不減,“為君沉醉又何妨?”怕就怕酒醒之後斷人腸……
狐翹楚扶起她,“不要躺著飲東西。”
“我一點都不餓。”她在天香樓吃過晚飯。
“這是藥膳。”他吹了吹涼風,放到她的唇邊,“對你有好處的。”
“是對我的肚子有好處吧。”她咬著唇,“我最討厭吃苦的……”
“一點也不苦。”他耐心地說。
“真的?”她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小口,發現真的只有一股甘醇味,方安心地把剩下的藥膳全部飲下。
狐翹楚松口氣。
玉夭懶散得不想動,索性狐翹楚抱她躺在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等她酣然入夢,才輕輕拉開握在她手里的衣角,關上房門,前去處理即墨城被封的幾處重要結界。
玉夭並不清楚在此期間,狐翹楚數次施展回天玄元大法,耗費諸多功力,殘余的仙氣猶如風中殘燭,隨時,搖搖欲墜。
狐翹楚也不清楚玉夭根本沒有睡著,只不過沒有去問他做什麼,也不想影響他即將要做的事,獨自面對雪牆心頭空蕩。
然而,他還剩下一個最大的目標要對付——
狸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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