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年


    &uot;立，我們都畢業好一陣子了，你和葉學姊到底怎麼樣了？&uot;杜軒岑向來不多話，一開口就問了個最令人關切的問題。


    他們的工作室己經正式成立，雖然早在一年前工作就已經開始，但正式有了門面後，工作量暴增，今天難得偷了個閑，兩人一塊溜出來喝咖啡，順便聊聊。


    &uot;呃……反正這幾年本來就是用來打基礎的，很快的就會進入狀況了。&uot;羅昱立瞎掰。


    &uot;也就是說沒什麼進展就對了。&uot;杜軒岑一語中的，還很不給面子的直搖頭。


    &uot;喂！有必要說得這麼白嗎？&uot;羅昱立拿起咖啡吸了一口，藉以掩飾他的難堪。


    &uot;是你自己說的呀！夏天前，你還可以說你是學生她是社會人士，身分矮她一截，兩人很難談戀愛，如今身分一樣了，結果卻還是這樣，立，你要不要干脆換棵樹算了！&uot;在一旁看太久，杜軒岑覺得也許他根本沒機會。


    &uot;是你願意換嗎？&uot;羅昱立瞪了他一眼，他才不要換哩！


    &uot;我和菱好好的，換什麼換？立，你確是你真的等得到她嗎？&uot;


    提起何幼菱，杜軒岑的表情立刻柔化許多。她可是完全屬于他，這家伙真是笨，他們的情況根本不能比。


    &uot;她不是沒有轉變，只是比較慢而已，我會等到可以讓我放手一搏的時刻！&uot;他笑了笑。


    他也很急呀！但她跟何幼菱那膽小表不一樣，根本不能像岑那樣用強的，他只好慢慢等了。


    雖然他的口氣充滿無奈，但很明顯的一提到她，他的臉上就堆滿柔情蜜意，甚至還出現陣陣傻笑，看傻了對面的杜軒岑。


    &uot;原來……&uot;他終于了解這家伙真的愛慘那位屬烏龜的學姊，當下給他有點感動，口氣和悅許多地問道︰&uot;那麼你想好該怎麼放手一搏了嗎？&uot;


    &uot;呃……還沒想到。&uot;羅昱立搔搔頭，有點赧然。


    &uot;你也混得太厲害了吧！四年都過去了，居然連個方法都沒先想好，萬一今天就是重要時刻，你要怎麼放手一搏？&uot;杜軒岑被打敗了，整個人差點滑下座椅，很沒力地吐他的槽。


    &uot;你別看她好像很活潑開朗，其實她的心是很脆弱的，除非她準備好了，不然……總之，我絕不會強迫她愛我。岑，面對這樣的她，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可以催促她的點子。&uot;


    苦追不到的人是他，他也很郁卒呵！


    &uot;那麼你覺得她準備好了嗎？&uot;會不會她準備好了？


    這笨蛋卻不知道呢？杜軒岑很關心這關鍵點。


    &uot;呃……&uot;他再次尷尬地無言以對。


    &uot;哇拷！你居然連這點都無法確認？借問一下，羅哥哥，你那無與倫比的強烈信心是打哪來的？&uot;杜軒岑開始覺得有股無名火在胸口竄燒。


    這家伙根本就在浪費他寶貫的時間！老是擺出一臉老神在在的死樣子，害他真以為他有十成十的把握，結果老兄他什麼也沒掌握到！


    &uot;你不會了解的。&uot;羅昱立再次露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自信笑容。


    葉其珊對他的感覺正一步步朝向他的理想中進行，雖然很慢，但她會是他的！只是這種事很難用言語表達，而且很耗時費心力，他自己明了就夠了。


    &uot;我是不了解，看得很痛苦。&uot;杜軒岑己經不再相信他的話，當場就下了決定，選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時候到了。


    &uot;我又沒要你看！&uot;羅昱立沒好氣地轉開頭去，拿起咖啡啜飲著。


    &uot;嘩啦啦……&uot;一陣水花在空中揚起，直接灑向羅昱立的頭頂，然後順著他的頭發臉頰滑落，他當場成了只標準的落湯難。


    羅昱立拿著咖啡杯，呆楞地望向手上只剩一個空水杯的杜軒岑，而後咖啡廳里揚起無數竊竊私語的討論聲。


    &uot;你干嘛？&uot;羅昱立放下己經加料的咖啡，生氣地抹了抹自己的臉龐，這家伙吃錯藥了是不？


    &uot;別擦！&uot;仿佛嫌他不夠濕似的，倒完他自己的那一杯，杜軒岑拿起羅昱立的水杯，也全倒向他的頭頂。


    棒壁桌的一看苗頭不對，已經匆匆跑去櫃台結帳，深怕這兩個帥哥一言不合打起來會被牽連。


    &uot;杜、軒、岑！&uot;他生氣了。這混球不給他個答案，他們朋友就沒得做了。


    &uot;我是在幫你，你現在就回家，最好用冰塊洗澡，或是干什麼都好，反正求菩薩保佑你得了重感冒，你的時候就真的到了。&uot;看著他那一身的狼狽，杜軒岑難得露出個非常和藹可親的笑容，接著拿起手機就撥電打。


    他才不管葉學姊準備好了沒，在他看來，現在就是時侯到了的最好時機，他們得給他現在就百年好合，省得他每天看這種等的爛戲碼。


    朋友一場，他偶爾扮扮命運之神，也不為過啦！


    ＊＊＊＊＊


    &uot;學姊，妳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癥呀？&uot;何幼菱特地請葉其珊來她家喝茶，一開口卻是十足惡毒的問話。


    &uot;喂！我哪里得罪妳了？干嘛詛咒我？&uot;


    &uot;若沒有的話，為什麼從上次咱們去看電影至今又過了好久了，妳和羅昱立之間卻毫無進展呢？妳該不會把那天的事忘得一干二淨了吧？&uot;何幼菱將泡好的花茶端上桌，兩人擠在一起閑聊。


    &uot;我沒忘。只是，嗯…‥怎麼說呢？&uot;嚴葉其珊有點不好意思，一下子模模頭發，一下子動動，就是沒把重點說出口。


    &uot;妳說。&uot;何幼菱將耳朵湊近她，興奮地等著她的下文。


    &uot;呃……我在醞釀啦！&uot;一說完話，葉其珊很不自在的連忙退開些。


    她的臉色再次因為想到羅昱立而微紅，對他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她真的喜歡上他。


    &uot;醞釀？醞釀什麼？&uot;何幼菱听得霧煞煞，又逼近她一些。


    &uot;氣氛啦！&uot;她很不好意思把小學妹推回她自己的座位上。


    &uot;什麼氣氛？需要什麼氣氛？&uot;她還是不懂！又不是要拍電影還是演戲，得醞釀什麼氣氛？


    &uot;我總不能突然沖到他的前面，直接告訴他說我喜歡上他了，要他跟我交往吧？太丟臉了。&uot;對感情她很保守，要她主動去示愛，她真的做不到！


    &uot;為什麼不可以？&uot;何幼菱反問一句，臉上浮現笑容。


    天可憐見，終于讓羅昱立這痴情種等到好結果了。


    &uot;我……不好意思。&uot;她羞怯地支支吾吾。


    &uot;他等了妳這麼久，妳若不告訴他，他只會傻傻的等下去，他是個標準的新好男人，跟杜軒岑那土匪完全不一樣，他絕不會強迫妳什麼，這點妳最清楚了不是嗎？&uot;想到他二人截然不同的表現，何幼菱不禁有些可憐自己的命運。


    &uot;嗯……我也知道這回該由我主動開口，可是，我就是等不到好的時機！先前我覺得他還是學生，不如等到他畢業，可他畢業後，我又覺得他的事業剛起步，還是別做會讓他分心的事，結果就這樣一天拖過一天。&uot;對于現在的情況，她也很不滿意！


    &uot;妳想太多了！今天就去說出來，放心吧！知道妳的心意後，不但不會影響他的工作情緒，他反而會更加賣力。&uot;何幼菱拍拍她的肩膀，信心十足地道。


    &uot;真的？&uot;葉其珊可以想見他會有多開心，一想到他的笑容，她的心也跟著軟化了。


    &uot;學姊，妳是真的想清楚了嗎？&uot;


    何幼菱不禁想問得更清楚些，雖然他們這些旁觀者都很希望能看到好結果，但感情這種事真的勉強不來，若她不是真的愛上他，只是因為同情或是其它原因，勉強和他在一起，兩人都不會幸福的。


    &uot;嗯！他說對我是一見鐘情，我對他的感情卻是細水長流逐漸醞釀，在不知不覺中，他一寸寸地融人我的生命中，妳知道嗎？以前我還曾經想過，若有一天，我能一早醒來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他，該有多好，那時我認為不可能會有這種事，但最近我卻每天醒來就想到他，心中充滿能量和柔情，雖然進展得很慢，但結果是真的出來了。&uot;


    葉其珊沒瞎，羅昱立的所有努力她全看在眼里，四年來他的熱情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稍減，反而愈來愈濃郁。


    他卻不曾強迫過她，雖然兩人因為她發酒瘋而有了親密的接觸，但也僅止于那一次，後來她常在他的眼里看見渴望，可他都忍住了。


    因為他的包容，讓她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意。


    &uot;學姊，看來妳是真的由王明誠的傷害中完全康復了。&uot;


    她點點頭，那人跟她不再有交集了。


    &uot;羅昱立果然是撫平妳傷口的特效藥。&uot;若沒有他，也許痴心卻認人不清的學姊仍無法從失戀中走出來。


    &uot;嗯！&uot;她笑著輕點頭。她能再站起來，真多虧了他。


    鈴鈴……


    何幼菱的電話響起，她笑著跑去接。


    &uot;喂……是你呀……嗯…‥晚一點？為什麼……這樣呀……在呀！她在……好吧！我會告訴她，拜拜！&uot;


    &uot;怎麼了？&uot;葉其珊見她嘟著嘴，便笑著問道。


    &uot;岑打電話說羅昱立重感冒，他送他回家休息，要晚一點才能過來，叫妳去換班。&uot;何幼菱等著看她的反應。


    &uot;重感冒？怎麼會？昨天看見他還好好的。&uot;她邊說邊拿包包，手忙腳亂地準備走人。


    &uot;學姊，記住！一定要喔！般不好妳說了，他的感冒就好了呢！這回換妳去當他的特效藥。&uot;見她心急的模樣，對于他們這一對，何幼菱完全放心。


    &uot;嗯，拜拜。&uot;沒浪費一秒鐘，葉其珊向陣風似的卷出門去。


    ＊＊＊＊＊


    &uot;35度？拷！&uot;羅昱立站在浴白里急得直跳腳。


    去他x的杜軒岑！出這是什麼餿主意？什麼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乘機求得她的心甘情願，一切就都搞定了。


    般定個頭啦！他從小頭好壯壯，感冒病毒向來怕他怕得要死，根本不敢來找他的碴，突然間要他重感冒怎麼可能？


    別說發燒了，泡了大半天的冰塊浴，他連個噴嚏都打不出來，等一下珊要是真的來了，知道被騙，豈不氣個半死，搞不好再也不理他了，怎麼辦？


    他又連人帶衣地坐進浴白里，想會不會出現奇跡。


    老天爺，他一點也都不貪心，38度就好，有點感冒的樣子就夠了，拜托啦！他雙手合十，兩眼往天花板上瞄，希望上天能听見他的禱告。


    又泡了一會兒，他覺得泡得所有的毛細孔都張開，全身舒暢得不得了，他突然火大地站了起來，走出浴室，喃喃罵道。


    &uot;泡什麼泡，再泡下去，任督二脈都打通了，到時候別說感冒，就連登革熱、腸病毒都對我退避三舍，誰都不敢來找我了，呿！&uot;


    他穿著一身濕答答的衣褲在屋里來回踱著，心急得不得了。


    突然，屋里某樣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uot;我真笨！物極必反是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我穿著一身冷颼颼的濕衣服，用高溫蒸一蒸，冷熱交叉進行，感冒想不來都不成，哈哈哈……我真是天才！&uot;


    他連忙將暖氣打開，調到最高溫，又沖回浴室把自己弄得更濕一些，興匆匆地跑回來坐在暖氣機正前方，等著感冒找上門。


    『叮當、叮當』五分鐘後，他的門鈴響了。


    &uot;怎麼這麼快？&uot;他嚇得當場彈跳起來。


    完了、完了，她也末免來得太快了吧！這下怎麼辦？


    一屋子熱氣，他先將暖氣關掉打開窗戶，又沖回浴室把半干的衣服月兌掉，才想到他忘了拿衣服進來，正想沖出去拿時，一道擔憂不已的聲音隔著浴室的門響了起來。


    &uot;昱立？你的房間怎麼這麼熱？你還好吧？&uot;等了半天他沒來應門，她原以為他八成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哪知道她用鑰匙進來後沒瞧見他，只好在浴室外焦急地問道。


    &uot;珊？妳怎麼來了？&uot;他口齒不清地問道。完了，就要穿幫了？


    &uot;我听小菱說你得了重感冒，很嚴重嗎？&uot;她盯著浴室門擔心地問道，卻覺得他家里的感覺好奇怪，怎麼地上有點濕？


    &uot;呃……嗯……&uot;他心中天人交戰數百回合。要不要現在就出去承認他干了什麼蠢事？也許她會比較不生氣。


    &uot;你很難受嗎？要不要去看醫生？&uot;奇怪？他為什麼一直待在浴室里？感冒會拉肚子嗎？


    羅昱立一咬牙，將半干的衣服又穿回身上，而後打開門，汕汕地走了出來，等著她發現他的謊話。


    &uot;天呀！你怎麼全身都濕了？出這麼多汗嗎？&uot;她連忙模了模他的額際。咦？怎麼冰冰的？&uot;你已經退燒了？&uot;


    &uot;我沒感冒啦！&uot;他想了想，決定不騙她，因為他答應過絕不欺騙她的。


    &uot;可是你……&uot;她還是很擔心，認識他四年，可從沒見過他感冒，听人說從沒生病的人，突然生病會很嚴重的。


    沒說話，他拉著她走進浴室，指了還有冰塊漂浮在上頭的浴白，又拉著她出來指了指暖氣，葉其珊訝異地看著他，他是在告訴她一件很怪異的事嗎？


    &uot;對不起！我本來想讓自己感冒，可是就是弄不成。&uot;他扯扯黏在身上的休閑服，雙手扭捏地緊扯在一起，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責罰。


    &uot;為什麼想生病？&uot;她瞧著他身上半濕的衣服，他到底這樣搞多久了？


    &uot;岑說這樣一來，看著躺在病榻上的我，即使病得要死都還想著妳，妳就會拋下矜持，願意跟我百年好合。&uot;他很小聲地說道。


    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那混球搞不好在跟他開玩笑，而他居然真的就信了。


    葉其珊瞪著他，不相信會听見這麼夸張的話。


    瞪著他足足有三分鐘之久，突然她再也忍不住，狂笑聲在他家里回蕩，笑得驚天動地，害羅昱立很丟臉的趕快把所有窗戶都關上，免得被鄰居听見，會更丟臉。


    &uot;哈哈……呵呵……哦……&uot;葉其珊笑得趴在他的沙發上。


    她快笑死了，怎麼會有這麼好笑的事？


    &uot;妳到底要笑到什麼時候啦！&uot;他被笑得火氣也上來了，卻又明知自己很蠢，被笑也是活該，只好坐在一旁生悶氣。


    &uot;天呀！你真是天才！而杜軒岑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呵呵……哦！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笑得這麼夸張，但真的很……嗯，天才！&uot;她拼命忍住笑，卻忍得好辛苦，一朵朵笑靨就從她強抿住的唇縫中溢出。


    &uot;妳沒生氣？&uot;他有點緊張地問道，見她笑得這麼專心，他實在看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在生氣。


    &uot;生氣？為什麼？&uot;他弄個這麼好笑的場面娛樂她，她開心都來不及了，怎麼會生氣呢？


    &uot;我騙妳呀！&uot;


    &uot;昱立，你先去換衣服，再穿這濕衣服，我怕你真的會感冒。&uot;她拉著他站起來，要他快點去更衣。


    &uot;妳先告訴我。&uot;


    &uot;你再不去換，我就真的要生氣了。&uot;她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羅昱立走向衣櫥，思索著她的話。她剛剛的意思是說她沒生氣羅！


    快速換好衣服，跑回來的他見她拿出一杯熱姜湯，放在桌上等著他。


    &uot;妳真的沒生氣？&uot;望著那杯熱姜湯，他的心突然好熱。


    &uot;嗯！你又不是為了其它不好的事而騙我，知道你沒感冒，我擔心的心情整個放松下來，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會生氣？倒是你，可別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了。&uot;將姜汁遞給他。


    &uot;我又沒感冒，不必喝這玩意啦！&uot;


    &uot;以防萬一！誰知道你剛剛的杰作會不會有後遺癥？&uot;


    &uot;好吧！&uot;他接過來一口一口的喝著，幸好姜湯還滿好喝的。


    &uot;昱立，我想我要告訴你一句話。&uot;


    停下喝姜湯的動作，他慢慢地轉身著著她。


    終于要來了嗎？es還是no呢？他的心不禁開始狂跳。


    &uot;我們交往吧！&uot;她小聲地說道，才說完，她的臉就紅得快燒起來。


    一秒鐘、兩秒鐘二、三秒鐘……半分鐘過去了，羅昱立整個人僵在當場。


    她說什麼？她了嗎？


    &uot;昱立？&uot;見他一點表示也沒有，她緊張地推了他一把，他究竟是開心還是怎樣？


    &uot;再一次！&uot;他雙手扯住她的，神情嚴肅地說道。


    &uot;我們交往吧！&uot;


    &uot;妳是說&039;我們交往吧！這幾個字對吧？我沒听錯？&uot;


    羅昱立緊張到汗珠一顆顆滴下，問得好小心。


    &uot;你不要嗎？&uot;


    &uot;妳說了？啊！妳說了！es！es！&uot;他欣喜若狂地在屋里狂跳亂翻，還雙膝著地滑了好遠，兩手握拳仰天狂嘯，他終于等到了！


    瞧見他這麼狂喜忘我的真情流露，葉其珊紅了眼眶，她該早點說的！為了他也為了她自己，她真是個大笨蛋！


    &uot;哦！珊，妳哭了？&uot;奔回她的身前，卻瞧見她淚珠在眼眶里打轉，天，他也要哭了！


    &uot;對不起，沒早點告訴你。&uot;葉其珊主動投人他的懷抱，在兩人相擁的同時，高興又感動的眼淚就這麼掉下來。


    &uot;哦！珊，我好愛、好愛妳！&uot;細細吻著她的發，他真的等到了！


    &uot;我也是！&uot;她好小聲地答道。


    &uot;真的？&uot;


    &uot;嗯！&uot;


    羅昱立抱著她又叫又跳，而她臉上全是笑意。


    &uot;珊，我們要從哪里開始？&uot;


    &uot;啊？&uot;


    &uot;交往呀！要從送花看電影開始嗎？&uot;


    &uot;你說呢？&uot;


    &uot;要我說，當然是直接進禮堂了，不過，我會給妳時間的，啊，太好了！珊，說！說妳是我的女朋友！&uot;他急著想告訴全世界的人，葉其珊是他的女朋友！


    &uot;我是你的女朋友。&uot;她被他樂翻天的快樂神情逗笑了，也感染了他的熱情。&uot;換你說。&uot;


    &uot;我是妳的女朋友。&uot;他一時轉不過來。


    &uot;哈……你沒說對，就樣不算喔！&uot;她笑彎了腰，心中卻洋溢著無比的幸福。


    &uot;啊？那是……我是妳的呢……男朋友啦！&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