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


    自從葉其珊真心想忘卻那段不堪的感情後，羅昱立的態度更加積極，三不五時就拿出那混球的照片在她的眼前晃呀晃的，而她的態度由一開始的當場變臉，到臉色不太難看，到如今的坦然以對。


    她笑著想起最近一次的實驗，當他又拿出照片時，她吃驚地發現那張臉對她再也起不了作用，對上那雙曾經背叛的眼楮時，她的心不再疼痛，當然也不再感到哀傷，她才驚覺自己真的走出那段陰霾歲月。


    對已逝的戀情她厘得很清楚，但對全新的感情卻有些許遲疑。


    她知道自己喜歡羅昱立，但離愛還有多少距離呢？


    她不知道。她從沒對他提過的是，雖然承諾過要試試看，卻因為王明誠的背版，她打從心里懷疑愛情，甚至對男人感到恐懼，她很難再踏出那一步。


    &uot;學姊？葉學姊！&uot;她的身後傳來一道驚喜的叫聲。


    葉其珊訝異地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就見幾個學妹驚喜地跑向她。


    &uot;怎麼是妳們？逛街嗎？&uot;她也開心地迎向她們。


    &uot;嗯！學姊愈來愈漂亮了。&uot;學妹甲笑嘻嘻地說道。


    &uot;真的耶！穿這樣架式十足，是個美呆了的上班族。&uot;學妹乙也評頭論足著。


    &uot;妳們嘴巴這麼甜是不是想a頓免費的晚餐？&uot;葉其珊難得遇到學妹，已經打算要請客。


    &uot;啊？被發現了。&uot;幾個學妹全笑成一團。


    &uot;那里如何？&uot;指著右前方一家西式buffet。她笑著問大家的意見。


    &uot;好呀！賺到了。&uot;大家手拉手一塊走過去。


    就座後，大家輪流去拿愛吃的東西，然後閑聊了起來。


    &uot;學姊，妳為什麼還不接受羅昱立呀？&uot;學妹甲好奇的問道。


    &uot;啊？&uot;听見他的名字，竟讓她的心跳掉了好幾拍。她是怎麼了？心動嗎？


    &uot;學姊，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妳知道他有多搶手嗎？&uot;


    葉其珊但笑不答。他那麼出色，當然很搶手了，這點她不用想也很明白。


    &uot;學姊，妳因為是他愛的人，也許並不知道其實有很多人愛他，妳要多注意些，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那些死纏著他不放的痴心人搶走了！&uot;學妹乙也加入說客的行列。


    &uot;啊？&uot;听見這話，她的胸口揪了一下。不要！她不要他被搶走！


    咦？她在擔什麼心？他們還不是男女朋友，她對他的感情仍混濁末明，現在談什麼搶呀、失去的都還太早了，可她的心里就是不舒坦。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自私，不肯給他明確的回答，又認為兩人關系不同，別人不該覬覦他，她真是太壞了，吃定他對她的痴情。


    &uot;妳少危言聳听了，憑羅昱立的痴情，他怎麼可能被搶走！他會一直等葉學姊的啦！&uot;學妹丙白了她們兩眼。


    &uot;說的也是，學姊，對不起！請把我剛剛的不當發言當放屁。&uot;學妹乙吐吐舌頭，誠心認錯。


    &uot;沒關系。&uot;葉其珊對她們搖頭笑說。


    &uot;學姊，妳一定不知道他對妳有多痴心吧？&uot;學妹甲突然湊近她問道。


    &uot;對呀！他對妳痴心專情的程度，己經到了讓那些迷戀他的女生單就這點，就愛他愛得死去活來。&uot;學妹乙也湊近些說著。


    &uot;什麼意思？&uot;她有些茫然地望著她們。這是什麼另類的說法？她才大她們兩歲，沒道理已經跟她們有代溝啊！


    &uot;這年頭要找到一心一意，只愛一個女人的痴心男子已經很難了，他卻三、四年來始終如一，那些明知沒希望的追求者，反而因為他這稀有難得的專情而更加愛他、迷戀他。&uot;學妹丙描述著眾人對他的痴迷。


    &uot;不過，學姊妳放心，他只愛妳一人，從沒變過心。&uot;學妹甲像唱雙簧似的連忙補充說明。


    &uot;是嗎？&uot;她心口再次熱了起來。


    &uot;學姊，妳知道他都是怎麼拒絕那些猛烈追求者嗎？&uot;學妹乙吃完甜點才笑呵呵的問道。


    &uot;不知道。&uot;她笑著搖搖頭，心里卻很想知道他都怎麼做。


    &uot;每次有漂亮的女生自動投懷送抱，他都會問她們一句話︰『如果妳有方法可以讓我追到葉學姊的話，我就抱你一下，但只能一下下喔！因為，全身上下都是葉學姊的。』&uot;


    &uot;天呀！超浪漫的！&uot;幾個學妹眼露夢幻的甜笑，就算自己不是女主角，單是在一旁看也覺得好浪漫。


    葉其珊再也說不出話來。


    他到底要她感動到什麼地步？若她能一覺醒來突然發覺自己愛上他就好了。


    能成為他心愛的女人，絕對是人世間最幸福的女人！


    ＊＊＊＊＊


    自從葉其珊答應要試著走出交往的那一步後，就算他們還不是戀人，但羅昱立卻拿到了她家的鑰匙，得以隨意進出她的家門，漸漸地，他養成在她家玩計算機的習慣。


    &uot;咦？你怎麼又在玩電動？&uot;跟學妹們聊完回到家里，卻瞧見一整晚話題主角就窩在她家里，她有些好笑地問道，覺得自己的心正逐漸變化中。


    &uot;雖然是玩，一樣可以賺進大把呢！&uot;他笑著跑向她，在她的臉頰上偷親了一口，才開心地又坐回計算機前。


    &uot;你喔！&uot;她撫了撫自己的臉頰，胸口卻多了一絲騷動。


    不好意思地躲進房里，換上休閑服後，她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看他打電動，久久才問道︰&uot;玩電動真的可以賺錢？&uot;


    &uot;嗯！快畢業了，我跟幾個同學弄了個工作室，準備發展電玩的軟件和相關產品，等我畢業就可以養妳了。&uot;他笑著也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uot;我有工作可以自己養自己。&uot;她失笑地睨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們都還不是男女朋友，他居然就在想那麼久遠以後的事，她和他的步調真的差很多，她是不是該盡快理出個結果才對？


    &uot;我是說，如果哪天妳突然不想工作了，我絕對有足夠的能力養妳，好嘛！傍我養啦！&uot;久違了的乞求笑顏再次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好心情地跟她調笑著。


    他知道她很獨立，但她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不管她在不在意，他都要為她築起一座既堅固又牢靠的城堡。


    說實在，憑他是沈氏的唯一接班人，他絕對有足夠的能力養她，但他希望能證明，就算不用家里的力量，自己也有足夠的實力給她一個幸福美好的未來。


    所以，在未來這幾年，他們幾個好朋友打算靠自己的力量全心去闖闖看，不然等他們年紀再大一點，一個個就會被拎回自家公司去當頭頭，所以，他們的夢想只有趁年輕時盡量去圓。


    &uot;到時候再說。&uot;她無奈地笑道，兩手卻不自覺地捶著自己的肩膀。


    &uot;妳看！妳上班累成這樣，太辛苦了，給我養就不會再這麼累了，怎樣？考慮一下吧！好處多多哩！&uot;他


    細心地察覺她的疲憊，立刻移臀到她的身旁心疼地說道。


    &uot;我看你也不必靠電動賺錢了，單憑你這張嘴就足以成為大富翁。&uot;她輕笑出聲，只要他開口，任誰也拒絕不了他，她就是最好的左證。


    &uot;嘿嘿……&uot;他笑而不答，還不打算告訴她，在合伙的工作中是安運用到他這張三寸不爛之舌。他的眼晴瞄向


    她雪白誘人的頸項，&uot;妳的脖子看起來很僵硬，要不要我給妳服務一下呢？人客。&uot;


    &uot;你？會嗎？&uot;瞧見他蠕動著十根手指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她不禁露出懷疑的目光。


    &uot;居然敢藐視我？看我六脈神功的厲害。&uot;他開玩笑地語出威脅，撩起她的秀發撥到她的胸前，然後用適中的力


    道，為她除去肩上的僵硬。


    葉其珊沒想到他居然真的這麼厲害，修長的指尖在她的後頸上或按或揉又捏的，意外地帶給她難以言喻的舒適享受，逐漸地全身放松下來，她干脆閉上雙眼享受著這難得的服務，還發出滿足的呢喃。


    &uot;嗯……嗯……&uot;


    &uot;怎樣？很舒服吧！&uot;听見她滿足的嘆息，羅昱立得意地笑了。


    &uot;大俠果然厲害。&uot;她順著他的話答道。


    &uot;呵呵……我已經打通了妳的任督二脈，妳出運呀！&uot;


    他的服務擴及她的手臂，一路來到她的腕間。


    &uot;哈哈……&uot;兩人亂七八糟的對話讓彼此笑成一團。


    停止玩鬧，葉其珊靠回椅背，望著和她並肩坐在一起，


    仍在為她按摩手指的他，不禁自問，是在什麼樣的心境下，他竟對她一心一意？


    &uot;怎麼了？&uot;一抬頭卻見她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他露出一朵可愛的笑容問道。


    &uot;嗯……&uot;對上他純真的笑容她的臉當場紅成一片。


    難怪有那麼多女生喜歡他，他的笑容根本無人能擋！


    &uot;咦？妳臉紅了喲！我知道了，妳是被我的美貌給迷惑住了對不對？來，妳只要承認是我的女朋友，我整個人就都是妳的了。&uot;他大方張開手臂，開心地湊近她，乘機推銷自己。


    &uot;我听說你在學校里很搶手，昱立，我真的不懂，一定有很多更出色的女生在你身邊出現，為什麼你堅持非我不可，&uot;他愈是勇往直前，就愈顯得她的消極退縮，她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龜毛的？


    &uot;我有沒有告訴過妳，我大嫂的事？&uot;他起身跑去廚房拿了兩罐可樂回來，他知道，今晚可有得聊了。


    &uot;沒。&uot;她笑著接過冰涼的可樂。


    &uot;我大嫂對我老哥一見鐘情，從國中時就追著我老哥跑，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而分開，但她愛他的心始終沒變，偉大的愛情感動天地，後來變成我老哥追她，現在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uot;他笑著喝了口可樂，他們最近終于結婚了，也算是為他的初戀劃下休止符。


    &uot;一見鐘情？&uot;他也是這麼形容他對她的感情。


    &uot;妳給我的感覺跟陶子，也就是我大嫂很像。偷偷告訴妳，我曾經暗戀過我大嫂喔！&uot;他湊近她的耳朵小聲地說。


    &uot;真的？&uot;听見他曾喜歡過別人，讓她心里酸溜溜的。


    &uot;嗯！很淡很淡的暗戀，還不到讓我將心動的感覺付諸行動的程度，所以我一直在撮合他們，因為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要讓她幸福，對陶子而言，和老哥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而妳，我卻有十足十的把握，妳唯有跟我在一起才會一輩子幸福快樂。&uot;


    想起小時候對陶子的好感，讓他不禁有些懷念。


    &uot;昱立，你喜歡我該不會是移情作用吧？&uot;兩眼直盯著他，她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胸口不知不覺中愈來愈悶。


    &uot;怎麼可能？陶子和老哥之間曾經空白過很長一段時間，我若真想跟她怎麼樣，早就行動了，但我從沒想過要那麼做。他急忙澄清。


    &uot;可是，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和她味道很像……&uot;


    &uot;妳該不會是吃醋吧？&uot;他突然聞到一股酸味，開心地拉著她的手問。他的鼻子沒問題吧？


    &uot;我……我只是好奇。&uot;她急忙否認，不肯承認自己真的在吃醋。


    天呀！她真的在吃醋！是因為他承認他喜歡那個叫陶子的女人嗎？


    &uot;是嗎？好可藉！妳能不能偶爾為我喝點醋、吃點味什麼的？&uot;他很失望地噘著嘴。


    &uot;到底是不是？&uot;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有沒有拿她當替身。


    &uot;應該說我就是喜歡妳！而她剛好像妳，所以我才會暗戀她。&uot;


    &uot;少來了，那時你根本不知道會遇見我。&uot;


    他聳下肩，&uot;我是不知道，但我的心卻很清楚她不是我在找的那個人，所以她只是個暗戀的對象。而妳不一樣，打從見到妳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決心要定妳，就算當時妳和那混球感情好得要死，我也沒打算放棄。&uot;


    &uot;真的？&uot;醋意頓時散去，她驚異于他心思的清明，到底他是怎麼分辨的？


    &uot;那一刻我才知道，當年陶子第一眼看見老哥瞧見了什麼。&uot;


    &uot;你們瞧見了什麼？&uot;


    &uot;一生一世的伴侶！&uot;


    &uot;一生一世的伴侶？&uot;她震驚地瞅著他。


    &uot;嗯！愛一個人是沒什麼道理可言的，心會比腦袋更早知道。&uot;他拍拍自己的胸口笑著說道。


    &uot;是呀！&uot;葉其珊點頭贊同。


    自己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但如今王明誠在她的心中影像愈來愈模糊……她掠慌地抬頭望向他。


    &uot;那麼不愛一個人是不是也沒什麼道理好言？&uot;


    她突然好怕眼前這個愛她到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男生，會不會也突然不再愛她了？


    &uot;是呀！珊，妳可千萬別不愛我喔！&uot;懂她在擔心什麼，他笑著反要求她。


    &uot;雖然我確定自己不再愛他了，但他對我還是產生影響，害我不敢再對感情抱持太大太高的希望，昱立，你堆砌在我眼前的是比他給我的更廣闊美好的遠景，可拜那人所賜，我會擔憂！萬一失去呢？我會傷得比上回更重、更深！&uot;


    面對他的坦白，她將心中的憂慮告訴他。


    &uot;他對妳的傷害來自背叛與欺瞞，珊，因為妳受過傷，我也不做太久遠的承諾，因為妳不會信，所以，我只說此刻我絕對做得到的，珊，我絕對不會腳踏兩條船！我絕對不會騙妳！就算我要變心，妳會是全世界第一個知道的人！&uot;


    雖然這麼說，但他在心里許下的卻是一生一世的諾言，時間會證明一切。


    葉其珊楞住了。他甚至沒說他會愛她一輩子之類的甜言蜜語來說服她，可出乎意料的，她的心卻安定下來，不再恐慌。


    見她揚起開朗的笑容，羅昱立搞笑的因子又回籠了。


    他一扁嘴，側著臉可憐地瞅著她。&uot;珊▔▔雖然我沒把握會不會變心，但妳可千萬不能對我變心喔！我不


    能沒有妳！&uot;


    &uot;哪有這樣的？你不能保證，卻要我保證？這不公平！&uot;她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uot;要我保證也可以呀？問題是說了你又不信，算了，先說好，做了保證後就不許反悔嘎！&uot;


    &uot;怎麼說都是你贏。&uot;


    &uot;來來來！我先說。羅昱立愛葉其珊永不變心！然後，我幫妳說──葉其珊愛羅昱立永不變心，我們永遠在一起！&uot;羅昱立拉著她像小學生似的立著誓言，而後心滿意足地握著她的手。


    葉其珊感到她的心結松了。


    想起和學們聊天提到他時，她心動的感覺，還有他長久以來真誠的心意，或許，她該再冒一次險。


    因為，他值得！


    ＊＊＊＊＊


    &uot;真的是女追男隔層紗嗎？&uot;葉其珊和學妹何幼菱一塊走出電影院，她伸了伸舌頭，對電影里勾引的招數感到驚嘆。


    &uot;大概吧！&uot;何幼菱沒那種經驗，很難確定是不是這樣。


    &uot;我們真該去試試看，看準不準。&uot;葉其珊笑著鼓動小學妹一塊去干壞事。


    &uot;我可以去勾引杜軒岑；學姊呢？妳想勾引誰？&uot;何幼菱暖昧地瞄她一眼。她到底想好了沒有？羅昱立還真是


    可憐。


    葉其珊心里閃過羅昱立的身影，隨即心頭一驚，她居然想去勾引他！那回她喝醉了，就勾引過他，沒想到她居然還想再來，天，她沒救了！


    &uot;學姊，妳臉這麼紅是想到誰了？&uot;何幼菱自從重拾信心後，剖析事件犀利許多，見她這樣，心里已經有譜了。


    &uot;呃……沒有呀！妳去勾引杜軒岑干什麼？他早就是妳的了，要試該去試試別人。&uot;她連忙轉移話題。


    &uot;真那麼做，我可能會被揍一頓，而慫恿我去干這蠢事的學姊妳，可能會被剁了拿去當花肥。&uot;何幼菱白了她一眼，杜軒岑的火爆脾氣，學姊又不是不知道，跟她來這套？以為就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了嗎？


    &uot;說的也是，我這條命雖不值錢，可只有這麼一條，還是留著好了。&uot;她笑著左右瞧了瞧，就怕那火藥庫突然現身，她就慘了。


    &uot;學姊臉紅是為了羅昱立嗎？&uot;何幼菱干脆單刀直入地問。


    &uot;啊？呃……怎麼可能？嘿嘿……&uot;她再次臉紅印證了學妹的說法。


    &uot;總不會是為了王明誠吧？&uot;若是，她就再也不認她這個學姊了。


    &uot;拜托！&uot;提到那人，葉其珊直覺地翻了翻白眼。


    &uot;還好，還好，妳還算有點長進。&uot;


    &uot;到底誰才是學姊呀！&uot;見她一副教訓小孩的表情，葉其珊被逗笑了。


    &uot;學姊，其實答案早就出來了吧！只是妳不肯面對而已。&uot;


    &uot;是啦！我是想去勾引羅昱立，只是……&uot;


    想歸想，真的要付諸行動，卻又有那麼點難。她心理建設部做好了，對他也有了心動的感覺，但她就是會怕，那一步怎麼也跨不出去！


    &uot;唉！現代陳世美很多，不過學姊又不是笨蛋，既然有了前車之鑒，再來就會更小心，不是嗎？&uot;


    &uot;嗯！&uot;心中的陰霾突然消散了。


    &uot;其實我覺得學姊的心比學姊的腦袋聰明，妳以前打死不肯跟那混球上床，卻只是看了場電影就想去勾引羅昱立，妳的心早做出正確的抉擇。&uot;


    &uot;這些我都知道。&uot;但就缺臨門一腳。


    &uot;機會機緣都是稍縱即逝的，心動了行動卻沒跟上，萬一晚了，將來再怎麼追怎麼後悔都沒用，不管結局如何，總要試試看，不然怎麼會知道呢！&uot;


    &uot;心動？行動？&uot;她回頭看向一臉幸福光彩的學妹，心中終于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