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相公後我穿越了  第三章 高手技驚四座(1)
作者:春野櫻
    秀妍去了金玉娘院里。


    金玉娘讓她再為來福檢視一下狀況,並向她請教照護老狗的注意事項。


    她向金玉娘提議從今以後讓來福吃犬用鮮食,而不要攝取人的食物,並依照老狗所需的營養給予建議。


    若非秀妍當她面前救回來福的命,她恐怕是不會輕信秀妍的話。


    不是因為秀妍是女子,也不是因為她發生了不幸的事,而是因為秀妍並不具有馬醫的身分及專業。


    可那天秀妍救回來福後,在跟樓宇慶的對話中提及想成為馬醫之事,令她十分訝異。


    馬醫的工作總是跟髒污及血肉月兌不了關系,而且在為動物牲畜治療的過程中,也有相當的風險,例如被馬踢傷或是被狗咬傷等等……可她一個姑娘家居然不怕這些危險及辛苦,堅定地想走這條路,實在令人佩服。


    想起她急救來福時毫不猶豫地就跟來福口對口地將氣吹進它肺里,她就覺得這姑娘實在大膽得讓人驚奇。


    她的兒子樓宇慶不管在京城還是在滋陽那可都是風雲人物,不僅見多識廣,就連女人也是看了無數,但她想,他肯定沒見過像秀妍這樣的姑娘,也難怪他會對秀妍留下深刻印象了。


    秀妍善用她的專業幫來福開了幾天的菜單,然後遞給了金玉娘。


    金玉娘接過一看,“看來都不難。”


    “不難,主要是控制好分量,以蒸炖的方式料理,再搭配適當的活動,相信就能改善來福目前的狀況。”


    金玉娘微微頷首,然後不知想起什麼而蹙眉一笑,“要是讓老劉另外給來福準備狗食,他肯定是要皺眉頭的。”


    “老劉是哪位?”


    “樓家的廚子。”她說,“廚房是歸他管的,每天都領著十幾二十個人給樓家上上下下備膳呢。”


    秀妍心想,就算再怎麼愛狗,可在古代要狗主人特別幫狗備膳,肯定是前所未有的。老劉專攻魯菜,平常做的都是人吃的東西,如今要他給老狗備膳,對他來說或許也有心理上的障礙。


    “如果夫人信得過我,不如讓我來給來福料理鮮食,之後再讓廚房照著做。”她自動請纓。


    聞言,金玉娘驚喜不已,“這……這樣好嗎?”


    “我在西邊院里閑著也是閑著,再說這些也是我喜歡做的事,無妨。”說著,她想起早上看見的煤球,“這府里除了來福,還有多少貓狗呢?”


    “護院那兒也養了五條大狗,貓的話來來去去約莫也有七、八只吧,怎麼了?”金玉娘疑惑地問。


    “我想既然要做,就做足分量。”她說,“犬貓的健康要從小開始,再說單做一份或許廚房那邊會覺得費事,可如果每天有一定的數量,應該就順事多了。”


    “說的也是。”金玉娘頗為贊同,眼底盈滿感激,“那就有勞卞姑娘了。”


    “夫人叫我秀妍便好。”她說,“那我現在就去廚房找老劉師傅?”


    “好,我著人帶你去。”金玉娘話才說完,就見樓宇慶大步地走了進來,“宇慶,你來得正好。”


    秀妍回過頭,迎上了樓宇慶那雙眼楮,他看人的眼神好直接、好霸道、好像兩道光似的。


    “娘有事找我?”樓宇慶問。


    其實他哪是什麼“來得正好”,是他娘著人去通知他秀妍在這兒,他才過來的。他娘就是這麼寵兒子,兒子喜歡的,她都喜歡。


    “你幫我帶秀妍去廚房。”金玉娘說,“她要幫來福跟煤球它們做吃食,我讓她去廚房找老劉,你帶她過去熟悉熟悉,認識認識。”


    “好。”樓宇慶一口答應,“跟我來吧。”


    “喔,是。”秀妍訥訥地答應一聲,再瞥了金玉娘一眼。


    金玉娘沖著她笑,眼底有著瞧不出究竟的深意。


    秀妍跟在樓宇慶的身後,一路往廚房而去。


    在他身後看著他那高大的身軀,她忍不住瞧個仔細,這應該是她第一次正大光明的盯著他看——雖然只是背影。


    他有寬闊的肩,彷佛可以承天載地,他有厚實的胸脯、挺直的脊梁,以及結實的臂膀……雖然身上穿著兩三層的衣衫,還是可以看出他衣服底下那健美結實的肌肉線條。


    他是個猶如種馬般的男人,身形線條都恰到好處,強健卻不粗壯。


    看著他的光頭,她不自覺地蹙起眉頭。


    她對男人的發型是沒什麼特別的喜惡,可她還是好奇他為什麼會理個大光頭?還有……他出現在她夢里的原因又是什麼?


    正忖著,他突然停下腳步——


    他停她也停,還沒問他做什麼,他一轉身便遞給她三本線裝籍。


    “給你的。”他說。


    她愣住。他這是在變魔術,哪來憑空地模出三冊籍?


    “我听過隔空抓藥,還沒見過隔空取的。”她問︰“你會變把戲?”


    “我剛才塞在這兒。”他咧嘴一笑,拍拍胸口,“你不是對馬醫有興趣嗎?這三本是馬醫的醫跟典籍,給你。”


    聞言,她一怔。他送馬醫的醫給她?還隨身帶著?


    她狐疑地接下三冊醫,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你都隨身帶著嗎?”


    樓宇慶頓了一下,眼底掃過一抹靦腆,“當然不是隨身帶著,是……是特地給你找的。”


    听見他說特地給她找的,她的胸口抽了一下,忍不住困惑又害羞悸動地看著他。


    “這是元亨療馬集,有春夏秋冬四卷,我庫里缺了夏卷。”他說,“我著人找找,改天給你補齊。”


    “為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


    “什麼為什麼?”


    “你不是說我一個干干淨淨的姑娘家不該從事馬醫的工作嗎,”她問︰“為何如今卻給我找來療馬集?”


    樓宇慶注視著她,“因為你喜歡啊。”


    迎上他明亮的黑眸及那迷人的笑意,她的胸口一陣狂跳。因為她喜歡?


    “在馬場看你對松風的樣子,還有今兒早上救治來福的樣子,我深信你是真的喜歡,你不會放棄的。”他說。


    “可你……你不是瞧不起馬醫?覺得女人做這份工作也不——”


    “慢著。”樓宇慶打斷了她,有點激動,“我何時瞧不起馬醫了?”


    她疑怯地道︰“你那天說的那番話,不是在貶抑馬醫跟女人嗎?”


    看他一臉激動,難道是她誤會了?


    樓宇慶回想了一番,恍然大悟,“難不成你生氣就是為了這個?”


    是的,她這兩三天見到他時,要不是故意對他視而不見,就是不以正眼瞧他,便是在生他的氣。


    心里的疑惑解了,樓宇慶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大大地嘆了一口氣,眼神無奈地笑視著她,“我的意思是,馬醫是非常辛苦危險的工作,常常一身的血污屎尿,也有被犬馬牲畜所傷的風險,怕你一個漂漂亮亮又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因此受傷,才會那麼說。”


    想起自己誤會他,就連他在馬場冒險維護她後她都沒給人家好臉色看,她就覺得歉疚。


    “原來如此。”她彎腰鞠躬,誠意地,“真是很抱歉。”


    樓宇慶輕托她的肩膀,要她打直腰桿。


    “既然是誤會一場,又有什麼好抱歉的?”他以炙熱卻又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她,“不過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想當馬醫了。”


    她微頓。他知道?


    “今早你救回來福時累得癱坐在一邊,可是你的唇角上揚,眼底充滿溫柔及感動。”他深深地直視著她,語氣肯定,“能夠醫治幫助它們讓你覺得很滿足、很幸福吧?”


    听著他這番話,她的胸口瞬間沸騰了起來,好像有什麼在她胸腔里燃燒、躁動。


    是的,成為獸醫對她來說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而讓動物幸福也是她成為獸醫的動力。


    “你是大夫之女,為何沒走令尊的路?”他問。


    “我幼時家里養了一條狗,有天卻不知被誰喂食沾了毒的肉,我爹找人醫治它數日,仍是回天乏術,它……”思及自己被毒殺的愛犬豆皮,她眼眶濕了,聲音有點哽咽,“它是在我眼前倒下的,所以我……”


    話未說完,樓宇慶已伸出手,輕輕地、像是擔心自己粗手粗腳弄傷她般,溫柔地揩去她眼角的淚水。


    她的心一悸,抬起濕潤溫熱的眼看著他。


    “馬醫之路並不容易,尤其你還是個女人。”他的眼神堅定又誠懇地,“女馬醫未曾有過,我希望你是先鋒。”


    秀妍骨子里是個三十八歲的未來女人,沒有封建時代的女人那些小心又忸怩的作態,而老劉則是個爽快豪邁的漢子,兩人雖是初見,可相處起來很是輕松融洽。


    老劉讓她隨意取用廚房倉庫、甕缸里的各種食材,還挪了個邊上的小灶給她使用。


    大家已經耳聞她救回來福一命,如今見她要料理犬貓專用的吃食,均很是好奇。


    看她或蒸或煨炖地做出一道道的犬貓料理,色相極佳,大伙兒還搶著試一下口味。


    做好當天的晚餐,她便將犬用鮮食分為六份,一份送到金玉娘院里給來福吃,五份則交由老劉送去給總管,貓用的鮮食則是她親自帶著到大家公認貓兒會出沒的幾處院落里誘食。


    她做的鮮食獲得金玉娘及總管的好評,說來福跟幾條負責巡院的看家狗都吃到碗底朝天,欲罷不能。


    隔天一早,她早早便到廚房忙著,經過昨天的測試跟觀察,她今天可以準確準備好一天的分量。


    廚房的灶火是不熄的,就算不使用時也會留一點火星以備不時之需,所以只要將晚餐擱在溫熱的灶上,也不怕變質,晚上只要蒸個半刻便能給樓府的犬貓們食用。


    晚上到廚房備晚餐時,老劉給了她一小壺的好東西,說是自釀的酒,他還給它取了個可愛的名字,名為“醉貓”。


    聞著那濃醇香氣,愛喝酒的她便知是美酒。


    稍晚,院里的人都睡下了,可她惦記著昨晚跟早上還沒見到的貓。


    今晚喂貓時只來了兩三只,其他的貓不知道去哪里了,想著它們晚上或許會因為饑餓而出來覓食,她于是帶著療馬集秋卷、老劉給的那一小壺醉貓還有貓食離開了院子。


    來到貓咪經常出沒的庭院里,她在總留著一盞燈火的歇腳亭坐下,一邊看一邊品酒,一邊等貓。


    女馬醫未曾有過,我希望你是先鋒。


    樓宇慶的這句話時不時地便鑽進她腦子里,讓她的胸口灼熱。


    她以為封建時代的男人比起未來的男人會更不樂見女人出頭,而他卻想看見她發光,希望她成為先鋒。


    他不怕女人有成就,不怕女人出頭天,那是因為他自己就是發光體,不怕誰擋了他的光吧?


    她隨口向月老祈求一個自帶光芒的男人後,他便出現在她夢中,接著她來到這兒就遇上了他,這一切都是月老的安排嗎?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是她命定的那個男人?


    思忖著,她的胸口突然有陣隱隱的悶痛。


    他是支家主母趙嫻相中的佳婿人選,趙嫻這趟回到滋陽也是為了他,既是趙嫻相中的獵物,又怎麼可能落入她手中?


    正想得出神,突然听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循著聲源看去,只見樓宇慶跟那日在樓家馬場見過的韓健神情緊張憂急地跑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站起,樓宇慶便發現了她——


    “怎麼了?”她憂心地問。


    “松風的母親難產,情況不太好。”他說,“我正要趕往馬場。”


    她一听,想也不想地道︰“我也去,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他目光堅定看著她,“來。”


    她將療馬集秋卷、貓食跟喝了一半的醉貓都擱下,快步地奔向他。


    “我們得趕路,失禮了。”他說著,一把抓住她的手,邁開了大步。


    樓宇慶駕馬帶著秀妍,一路快馬加鞭與韓健趕往樓家的馬場。


    那天乘著馬車晃晃悠悠地得花上一個多時辰才能到達的馬場,今兒卻只半個時辰不到便趕至。


    抵達樓家馬場,他們立刻趕往母馬松花的馬。


    松花是生下松風的母馬,亦是樓家馬場極重要的資產。


    馬里,馬醫袁老跟兩名養馬人正在幫助著難產的松花,松花站在柵欄里不斷痛苦的嘶噪喘氣。


    “少爺!”見樓宇慶來了,袁老稍稍安心了一些,“你可來了。”


    “情況如何?”樓宇慶走近,神情擔憂地,“多久了?能保住嗎?”


    袁老搖搖頭,“我也不敢妄下斷言,只能盡人事听天命了。”


    秀妍欲上前,樓宇慶及時地拉住她,“先別靠過去。”


    母馬在接近產期時會變得脾氣暴躁,甚至見人就踢,松花從沒見過她,說不定會傷了她。


    “讓我試試。”她眼神堅定,“我不會有事的。”


    她知道他憂心的是什麼,不過她是個獸醫,非常理解會有什麼風險。


    看著她那堅定又自信的神情,他不自覺地松開手。


    “少爺,這位姑娘是?”袁老沒見過她,疑惑地問。


    “她是卞秀妍,未來的女馬醫。”樓宇慶說。


    聞言,秀妍先是一愣,然後朝著他一笑。


    她慢慢地上前,走到松花前面,輕聲喚著它的名字,“松花,我是卞秀妍,我是來幫你的,別怕……”


    松花痛苦地喘氣著,眼神無助又惶恐。


    “好女孩,”她輕輕撫模著它的臉跟脖子,“我們一起努力把小家伙生下來,好嗎?”


    像是听懂她說的話般,松花抬了抬脖子,像在點頭似的。


    秀妍輕輕地抱住它的脖子,撫模著它,像是在幫助它放松那因為難產痛苦而緊繃的肌肉,她輕聲地對它說話,安撫著它的情緒。


    袁老不解地看向樓宇慶,樓宇慶對著袁老一笑,眼神像是在對他說“放心,讓她試試”。


    秀妍與松花熟悉且安撫過它之後,腳步輕緩地走到馬後。


    “這位是袁老,馬場的馬醫。”樓宇慶向她介紹著。


    “袁大夫好。”秀妍跟他打了招呼,問道︰“松花已經破水多久了?”


    “已經快半個時辰。”袁老說道。


    “再生不下來,怕是母子都會有危險了。”她說著,問道︰“有白酒嗎?”


    “有。”養馬人遞上一盆白酒。


    秀妍以白酒消毒過雙手後,便走到松花的後頭,“麻煩幫個手,把松花的尾巴抓起來。”


    一旁的養馬人輕輕地拉起松花的尾巴。


    秀妍趨前檢查松花的產道之後,微微皺起眉頭,“胎盤已經快剝離了,小馬的胎位有點不正,動作得快點。”


    母馬難產不外乎幾種原因,就是骨盆狹窄、胎兒過大、胎位不正及馬兒母體虛弱造成子宮收縮無力。


    松花是身體強健的母馬,但難產也會耗費它許多力氣,甚至造成死亡。


    “讓它側躺下來。”秀妍轉頭對樓宇慶說道︰“找塊長木板給我,快!”


    樓宇慶沒問她要做什麼,立刻去馬外找塊長木板過來,他回來時松花已經在協助下側躺,它痛苦地喘氣著,兩眼無助地望著秀妍。


    秀妍模著它的臉,“寶貝,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要努力撐住。”說完,她在它臉頰上親了一下。


    她將長木板擺在松花的下月復處,以最快最精準的速度為它做人工矯正胎位,因為痛苦,松花不禁掙扎起來。


    “松花,別怕,加油!你要用力!你的寶寶就快出來了!”事情緊急,她一時不察,便讓“加油”跟“寶寶”這樣的慣用語月兌口而出。


    所有的人,包括馬醫袁老都沒見過這樣的胎位矯正法,一個個驚訝萬分又佩服不已。


    這時,袁老看見松花的產道口有點動靜,“是胎衣,看見胎衣了!”


    秀妍從松花身上下來,用力推著松花的骨盆,大聲地鼓舞著它,“松花,再用力!”


    “看見頭了!”這時,袁老又驚喜大叫。


    秀妍立刻移到松花的後面,將手托住已突破胎衣的小馬頭,將手伸進產道口模索並試著拖出小馬的身體。


    松花已經無力再推,只能靠外力幫忙,她使出吃女乃的力,小心但使勁地將小馬自產道里拖拉出來。


    終于,包裹著胎衣的小馬滑了出來。


    “生下來了!生下來了!”


    大家歡呼著,像是產房外守候等待已久的新手爸爸般。


    秀妍無力地走到松花旁邊,檢查它的生命跡象,確認它無虞後總算安心了。


    “松花,你真棒,好女孩。”她撫模著它,又在它臉上吻了幾下。


    接下來的照護工作交給袁老便行。


    她走到一旁的草堆上坐下,放松了也倦極了地癱著,看著母子均安的畫面,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幸福安心的微笑。


    她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雖然攸關著生死,但也就因為攸關著生死,才讓人感受到這份工作的存在跟價值。


    “真好……”不知道是不是出門前喝了酒,又耗費了體力跟精神,她現在整個人身體輕飄飄,眼皮沉甸甸地。


    樓宇慶走過來看著一身血污、模樣狼狽的她,笑問︰“累了吧?”


    “廢話……”她眯了眯眼,有氣無力。


    她剛才跟他說什麼?廢話?她一定是瘋了吧?可是,她好累,眼楮都快睜不開了呢!管他的,先睡吧,睡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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