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妻同袍 第四章 入宮曬恩愛(2)
斂笑的他,在他人眼里多了分威懾感,可是在洛行歌眼里,她覺得自己像是找到一個迷路的孩子。
“你怎麼了?”她很想模模他的頭,可惜一來他太高,二來兩人好像沒有熟到可以模頭說笑的地步。
于懸魅眸微動,笑意重新在唇角緩緩蔓延。“沒事,我若把他們帶走,你哪有人手可用?”到底有多久了?多久沒人擔心他吃了沒,多久沒人為他點起一盞回家的燈火,多久沒人用如此真誠的叨念著他?
被轉移了話題,洛行歌也沒多想,接話道︰“我還不能讓人去縣主府找人過來幫忙?”
她爹給了她不少人,只是被她留在縣主府,不然她也可以回永定侯府直接人好不好,只是不想勞師動眾,況且這座園子真的沒多大。
“別動用縣主府的人,你要人手我這兒多得是。”听到縣主府,冷意從于懸眸底一閃而逝。“倒是你怎麼突然動起這兒?”
“枯槁荒涼,看著難受。”說完,她猛地想起,這是他的院子,她未經允許就整修……
“呃……我一時忘了問你能不能稍稍修整,這個……”
于懸不禁笑出聲。“你都動手了才問我?”
“不是啊,我想說我們已經成親了,所以……”她很自然把這里當家,很自然地覺得一個家不能這麼荒涼呀。
听到她說兩人已成親,于懸眸底的笑意更暖了幾分。“你也知道已經成親,往後就不需要多問,你畢竟是這院子的女主人,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喔。”呼,還好,他沒生氣。不過有些事還是該問問。“你這院子是不是婆母故意任其荒廢的?”
“嗯,後來我也懶得管,不過是個住所罷了。”
洛行歌也這麼認為,她其實對食衣住行都沒什麼講究,只是對照她在娘家與夫家的生活,感覺大有落差。
“你……我听我爹說,皇上賜了你都督府,你干麼不干脆搬過去住呢?”皇上賞賜的可不只是一座空宅子,里頭的家具擺設,甚至是奴僕全都是附贈的呢。
于懸笑了笑道︰“我爹雖然重病癱瘓,但他畢竟還在,我要是搬出這兒,很容易被冠上不孝的惡名,于官場極為不利。”
“喔……”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況且……”他笑彎了俊魅深邃的眸,道︰“我爬得愈高,她愈不甘心,我愈往她面前湊,她就愈眼疼。你說,報復仇人最痛快的做法不就是過得很好、爬得很高,高到她兒子永遠爬不上,她又只會怨只會恨,讓我看得更痛快。”
洛行歌眨了眨眼,心想,這論調她完全贊同,可他的笑容也太邪惡了吧。
“好吧,你開心就好。”他多年深受其害,內心慘遭黑化,她又能如何?“對了,你吃飯了嗎?要是還沒,我讓小廚房準備。”
“小廚房?”
“這院子有廚房,我帶了廚娘過來,想吃什麼,咱們自己開伙。”她不想說的是,丫鬟去大廚房拿回來的東西真不是普通難吃,連她這麼不挑的都受不了,可想而知有多故意。
她是不想鬧事,要不真可以拿銀子砸到大廚房給她準備山珍海味,如此一來又要犯到溫氏頭上,她覺得麻煩,干脆讓人去采買食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就算沒有嫁妝,光憑皇上給的俸祿她也可以揮霍,不過這不是真的屬于她的,所以還是要拿捏一下分寸。
“往後要買什麼跟我說,我先支一筆銀子給你。”
洛行歌听著,愈來愈有兩人已成親的真實感。他支銀子給她,不就是給她家用的意思……莫名的她覺得臉有點燙,忙側過身假裝要回屋里。
“往後要是不回家吃飯,差人通知一聲,別讓我浪費食材。”說著,她已經大步往屋里走。
于懸笑柔了眸子跟在她身後。“是,娘子。”
洛行歌嚇得險被門檻絆倒,還是他眼明手快地抓住她。
“你……”沒事叫什麼娘子?
“嗯?”
洛行歌咽了咽口水,只覺得從他眼里看見了滿天璀璨星辰,深邃又粲亮,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跳得有點快。
用完膳,兩人洗漱後,洛行歌有些犯難地看著那張床,正要開口,于懸像是早已猜到她要說什麼,便道︰“先撐個幾天吧。”
洛行歌看了他一眼,爬上床時心里還犯嘀咕,她話都還沒說呢,他怎麼就知道她要說什麼?兩人同床也無所謂,反正他這人滿君子的。
比照昨日,她蓋好被子正要入睡,卻听他道︰“你不問我今天忙些什麼?”
——洛行歌睨了他一眼,想了下,從善如流地問︰“你忙了什麼?”人家都遞出橄欖枝了,她更樂于配合建造一個和平的關系。
“皇上命我查案。”
“喔……”錦衣衛嘛,不外乎就是查些特別的案子,可她能問嗎?偷覷他一眼,瞧他像是鼓勵自己問,所以就問了。“查什麼案子?”
于懸笑眯眼,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喂,這樣耍人很愉快嗎?
見他閉上眼,真沒打算說,洛行歌咬了咬牙側過身去。都吊起人家的胃口,才說明天就知道,簡直惡劣到了極點。
洛行歌過去的睡眠習慣極好,十點入睡,五點起床晨練,哪怕已經身處另一個世界,到了差不多的點,她便張開眼。
床帳內還是暗的,她還沒想好怎麼繞過身邊的人起床時,卻發先旁邊早就沒了人影。
上哪了?算了,不管他,他不在她反而方便。
洛行歌下地從衣櫥里努力挑了套比較好活動的衫裙穿上,隨意將長發系起,走到外頭,就見听雨已經備了洗臉水候著,她隨意抹了兩下。
“縣主,還要晨練啊?”听雨看著她那頭隨意系的發,怎麼看怎麼眼疼,好想幫縣主紮好,可是自從縣主冒出晨練的習慣,就盡可能地不讓人踫頭發,更別提近身伺候。
“當然。”她借用了人家的軀體,有責任幫人家把身體練好。
“可是今天歸寧……”
“去去去,不用跟。”抹好了臉,她大步朝外頭走去。
時間有限,她得趕緊活動筋骨才行,習武這種事,時間可以縮短,但一天都不能落下,否則就沒有成效。
她先在屋外做熱身操,稍稍活動筋骨,習慣了戶外的冷空氣後,打算繞著園子先跑幾圈。
就在她沿著園子外圍跑了半圈,竟听見細微且熟悉的聲響,很像是她平常練兵器時劃破空氣時所發出的聲音。
聞聲她跑得更快,跑了一小段路後,瞧見在園子里頭練劍的于懸,她不由停下腳步,專注地看著他的劍法,凌厲且無一絲多余,張弛有度的劍招飽含力量,快且無情。
她動也不動地看得入神,直到他收劍,忍不住地拍起手來。
精采!太精采了,好厲害!
從她靠近于懸就察覺到了,但他無意停下每次的功課,教他料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拍手,這是……
“縣主打算打賞嗎?”
洛行歌愣了下,疑惑反問︰“要打賞嗎?”是慣例嗎?
于懸看著她,再問︰“不打賞嗎?”
“喔,那等一下回房再給你吧,我身上沒帶錢。”好吧,既然是慣例,她就入境隨俗了。
還真給?于懸走向她,居高臨下地問︰“你到底是打哪來的?”
話題怎麼突然跳到這兒了?“就就就……唉呀,反正說了你也無法理解。”她就算說了也無濟于事,不如省點口水。
“你叫什麼名字?”
洛行歌微蹙起眉,不懂他為什麼要追根究底,不由問︰“重要嗎?”
“自然重要,不然你覺得我應該喊你縣主,還是娘子?”
洛行歌听明白了,他這是想喚她的名字,也是,朋友之間自然要以名字互稱,畢竟縣主是下人在喚的,至于娘子……還是叫她名字好了。
“致知。”她道。
于懸微揚起濃眉,道︰“禮記大學篇,致知在格物。”
“對,就是那個致知。”練武世家最重人的心性,所以她爸才給她取了這個名字,以端正她的品性。
“有意思。”
“還好啦,你的名字也很好,于懸,好听好念也很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
“懸這個字有很多解釋,幾乎都是好的,可見令尊取得很用心。”
于懸垂斂長睫,唇角揚著極淡笑意。“確實。”
“你的劍法也是令尊教的?真不錯,我也想學。”
“……你想學?”
“嗯,雖然我近身格斗比較在行,可是對于兵器也很有興趣。”畢竟是武術世家出身,她幾乎什麼都能上手,卻沒辦法像他將力與美展現得這麼飽滿。
“近身格斗?”他說話時,臉上的笑意明顯泄露他的不屑。
“真的,要不你試試?”
“行,怎麼試?”
“打我。”
面對這種要求,于懸忍不住笑出聲。
“真的啦。”
“我不打女人。”
“假動作,會不會?”
于懸揚著笑,神情像是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他勉為其難地朝她出手,然而就在瞬間,他的手被扯住,他正欲抽手,她順勢往他腳下一拐,他反應也快,抓住她跟著倒下。
可是洛行歌的反應更快,盡管跟他一道落地,卻在同時扣過他的後頸,另一手拽住他的手臂,從側邊壓制住他。
于懸動了下,察覺她扣得更緊,不由想起洞房花燭夜時,她就是這麼待他的。
“你這是……角力?”
“對。”她笑眯眼,問︰“你信了沒?”
于懸還沒回答,就听見腳步聲傳來,還喊著——
“縣主,趕緊回來,侯爺差人派馬車接您歸寧了。”
待听雨跑近一瞧,發現兩人倒在地上,嚇得她趕忙轉過身。
“這時間?”她看了看還灰蒙蒙的天。“沒人歸寧這麼早的吧,況且我還沒跟婆母打聲招呼呢。”對了,晨昏定省呢,她都還沒去請安。
“不用了,她不待見你,你去了也不過是被晾在一旁,變相受罰。”
“可是……”
“只要是我的妻子,她都不會善待,所以你也沒必要捧著她。”
真的嗎?這樣好嗎?洛行歌真的很疑惑。
她爹要她不用客氣,如今連他都這麼說……她這個媳婦不會太囂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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