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有點怪  第七章
作者:綠痕
    “你看,這些都是你造成的。”宋小蝶將收集來的心理醫師名片,一一的攤放在桌上。


    碇辛晨低頭看了一下,邊指邊說;“這兩個我認識,這一個信譽很好,另外一個我沒听過。”


    她柳眉緊蹙,環胸冷瞪他。


    “他們要我看心理醫師。”誰管他認不認識那幾個人,重點是她因為他被人當成瘋子。


    “妳早就該看。”看完了名片後,他語氣很平淡的說著。


    “我為什麼要去看?”她滿心不悅。


    “去清理妳過多的心理問題。”他暗暗把名片上的名字記下,轉過身面對她。


    她頗煩躁,“我沒病。”她心理是有問題,但那個問題現在就站在她的眼前。


    “妳的心生病了。”他那銳利的黑眸,彷佛洞悉她。


    “它會跳會動,哪有病?”她撫著自己的胸膛,覺得他的視線好象會刺人,她的胸口就快被他剌出一個洞來。


    “妳昨晚沒回家,今天又躲了我一天,妳要我一個人在這里等妳等多久?”他的聲音顯得疲憊,銳利的黑眸一收,又蒙上一層性感的迷霧。


    她痴望了他迷人的臉龐一會兒,呼吸漸漸不流暢,感覺他又把她所有的空氣奪走了。


    “我……我沒叫你等。”想到那天下午發生的事,她就很想把自己變成鴕鳥。


    “妳知道我想要妳。”可是他卻一根腸子通到底,毫不掩飾的就把想說的話全都告訴她。


    “我知道。”她撇過頭,熱氣籠罩全身,額間不禁沁出細微的汗滴。


    “妳也很想要我。”他火熱的靠近她,從她身後擁緊,在她的耳邊說。


    “我不否認。”她把頭垂至胸前。


    “為什麼要躲我?”她讓他在家里等了一天一夜,沒留只字詞組,跑得無蹤無影,她知道他們都想要彼此,卻跑去躲起來不敢面對。


    她不安的在他懷里扭動,“我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思考我們兩個的關系。”就像現在,只要有他在,她就沒有思考的空間,她的腦子都是他的身影。


    “是妳不能接受我,還是妳還愛著我以外的人?”他扳過她的肩,一雙深沉且嫉妒的眸子直映入她的眼底。


    “我沒愛著你以外的人。”這一點她對自己很誠實。


    “那妳接受我?”他的眸子變得更暗沉,不認為逃了一天一夜的她會接受他。


    “也不能完全接受,畢竟,你是游魂。”在說這話時,她竟覺得胸口有種撕裂的痛。


    他放開她的肩,退了一步,看她的眼神甚是不甘。


    在世為人時,他為什麼沒遇見她?偏偏在他這個模樣時她才出現,他不甘心,時間為什麼會慢了一步?命運為什麼要如此作弄他們?


    他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問︰“我是人的話,妳就會接受我?”


    “我……”她怔楞的望著他。


    “會不會?”他痛苦的糾結著眉心。


    “會。”她不加思索,直覺就沖口而出。


    他的心情悲喜交雜,沉默的坐在椅上不語。


    “你……”她想伸手撫去他臉上的痛苦,他反而伸出手把她帶到椅上面對面的坐著。


    “好,我們把感情的事放一邊,先談談我為妳而來的正事。”這件事他可以暫時不管,但是另外一件懸宕已久的事,他一定得解決。


    她扭手想走,“又是幸福?”


    “告訴我妳為什麼要寫這個?”他硬拉著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泛黃的紙拿到她的眼前。


    “你怎麼找到的?”


    他忍不住心底的惱火,“打掃時不小心找到了妳的回憶,妳的依戀。”她那是什麼表情?被捉到小辮子?被人發現她所寫的情詩?


    “那不是什麼依戀,不過是隨手抄的。”她聳肩笑著,回想起讀時的往事,沒發現他的臉色因她的笑容變得暗潮洶涌。


    “隨手抄的要夾在相框里?”他怒氣沖沖的把那張她與清尚任的合照拿來。


    “當年放進去的,我都忘了有那張紙。”畢業前整理東西時,舍不得扔掉,就隨手把它放進相框里。


    碇辛晨醋意漫天。


    “為什麼妳要保留這張照片?”他直指著照片中的清尚任,恨死了清尚任摟抱她的模樣。


    她一臉的無辜相,也搞懂了他在吃誰的醋。


    “因為我不愛照相,而那張是我唯一的法學院畢業照,這個跟清尚任無關,你不要又扯到他那邊去。”那是她一百零一張畢業紀念照,扔了她就沒第二張了。


    “我嫉妒。”他才不管,還是醋意濃濃的瞪著她。


    “我不愛他。”她舉高了手說。


    “我呢?”他拉下她的手改指向他。


    她試著把手指抽回來,“不要勉強我,你知道我很在乎你,我也沒有否認過你在每一方面都很吸引我,雖然時間很短,但還是無法控制的迷上你,我現在只能這麼說,你對我具有很特別的意義。不要急著再向我要求更多好嗎?”


    他的語氣不友善,“妳何必解釋這麼多?為何不用簡單的說法告訴我?妳是不敢說,還是不敢承諾妳愛一個人?怕我像其它男人一樣傷妳的心?”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給了他一堆象征性的表示,又不給他真正想听的話,她根本就是在敷衍。


    她也動了肝火,“這是一個背叛的年代,愛情可以如此神聖而又廉價,口頭上的承諾算什麼?”前前後後有六個男人給過她承諾,到頭來她剩下什麼?她還相信那種騙死人不償命的東西?


    他看著她眼底的憤怒,頓了一下,也了解了。


    “我懂了,我知道妳的人生哪兒出錯了。”花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終于知道“上面”覺得她不幸的原因。


    “我的人生沒有什麼錯誤。”她沒好氣的靠在椅背上不看他。


    “妳要我一一數出妳有多悲哀、多孤獨嗎?”他整個人逼向她,像一道黑色的影子籠罩著她。


    “我才沒……”她瞪大了眼,張口想說。


    他很快的就接著她的話說︰“沒有?自從妳的感情被清尚任背叛後,就不再相信任何男人,連解除婚約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會哭,不會生氣,妳甚至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要是女人,絕不會像妳這樣,妳總是一直忍著是不是?”


    心底一道陳年的傷口,緩緩的被他揭開,使得麻痹的她又開始覺得疼痛。


    “不是!我遇到的男人都是混蛋,我沒那麼多的時間去哭去生氣,也沒這個必要,我說過我已經習慣了!”她用力的吼著,覺得眼眶也熱熱的,她努力的眨眼,不願示弱。


    “習慣?妳根本就不會處理妳的感情。”他搖頭感嘆。


    “我不會?我正在處理一個極為異常的感情,你和我!”她忿忿的以指尖戳著他的胸膛。


    “妳還想不到妳該怎麼處理我和妳。”他神色慘然。


    “會想到的。”她別過眼。


    “在妳想到之前,讓我告欣妳妳是怎樣過日子。”他轉過她的瞼,開始說著她自己不曉得的情形。


    “我跟平常人過一樣的日子,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工作上班,一樣的吃飯睡覺,她跟地球上的每個人一樣。


    “沒有不同?妳知不知道妳對活著這件事很笨拙?妳過制式的生活,去固定的地方,每天超時的工作,即使回到家里,還是埋首在妳的案件中,妳的工作時間佔了生活的三分之二,妳是為了工作活著,妳的自我在哪里?”她簡直就是個工作狂,她的生活毫無樂趣可言,工作、工作、工作,她把自己擺在哪里?


    “我還在……尋找。”這一刻,在他的字字壓迫下,她那律師的巧辯能耐竟派不上用場。


    “妳說妳很快樂,依我來看,妳是最不快樂的女人,經營十數年的感情被迫降為友情,是我的話,就不想和以前情人一起工作,而妳卻能夠在同一間公司里與他們夫婦共處,妳的反應太平淡了,也太能容忍了,就算妳已經對清尚任忘情好了,為什麼妳無法擁有清尚任以外的感情?妳是被那些混蛋男人嚇怕了嗎?”他像在解剖她的心,一一陳述他所做出來的心理報告。


    “我不是怕……我和尚任他們是同事和朋友。”她緊咬著唇,下意識的握緊雙手。


    “朋友?當妳想訴苦、說真心話時,請問妳找哪一個朋友?下班後,妳只會窩在這個空洞的房子,如果沒有我,妳會對誰說話?妳快樂時,妳要與誰分享?妳傷心時,誰來安慰妳?妳為什麼要躲起來使自己變得孤獨?”他無法想象她以前是怎麼過日子的,就這樣一個人,那些無法排解的寂寞,她要怎麼處理?


    宋小蝶低垂著頭不語,心口像被他劃了一刀又一刀,整顆心被攤開,再也藏不回去。


    “我說錯了嗎?”見她沒說話,他抬起她的頭問,赫然見到她的眼淚。


    “你說你是個醫生,當你的病人沒治愈的希望時,你都是這樣告訴他的家屬?”她冷冷的問著,任淚滑過眼角滴落。


    “我並不是……”他心慌意亂的擁住她,不舍的擦著她的淚。


    “你並不是一針見血的戳破他們的希望和內心的偽裝?”她苦笑著,這些事她最不想被知道的人就是他,可是他偏偏要讓她無所遁形。


    “小蝶,我只是以一個醫生的立場在分析妳的心理狀況,我並不是在……”他急急的辯白,她卻搖搖頭,輕掩住他的嘴。


    “不是在傷害我?”她不知道,這張常溫柔吻她的唇,也會吐出這麼傷人的話。


    “我說那些話是要讓妳去面對不肯承認的問題。”他拉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龐,印上使她安心的一吻。


    “我承認我的問題以後呢?”她嘗著他的味道,漾著一種奇怪的笑容問。


    “我是希望妳能幸福,我要讓妳過得更好。”


    “認識你以前,我一直都很幸福,認識你以後,我才知道我是這麼不幸,謝謝你告欣我我的不幸之處。”她推開他,對他的話和行為又愛又恨。


    “妳誤解我說這些話的意思,妳該知道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使妳傷心,這不是我來妳身邊的目的,我想疼妳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忍心去傷害妳?我更不可能會讓妳繼續不幸下去。”他不理會她的抗拒,用力的把她帶回懷里,輕柔的拍撫著她的背安慰。


    她無法拒絕他厚實令她沉迷的胸膛,也為他的話感到陣陣悸動。


    她倚在他的胸前問︰“幸福的定義在什麼?”


    “幸福是發自內心的笑,是一種感覺而已,妳的幸福就是正對妳的感情,再真心的去愛一個人,而且相信妳愛的那個人。”他抬起她的臉蛋,細細的吻著她臉上的每一處。


    “那你呢?你幸福嗎?”她來回的撫著他的唇,體會她指尖上傳來的熱度。


    “我很想得到幸福。”他輕咬她的手指。


    “你要的幸福是什麼?永生?還是再世為人?”她閉眼體會她指尖細微的痛感,雙手伸至他的背後拉近他。


    “妳,我想得到妳。”他的唇放開她的手,用吻把答案送進她的唇里。


    她訝然的睜大眼,“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


    “不會不可能,而且它已經是事實,我愛上妳了。”他氣定神閑的在她呆楞的唇上再偷走一吻。


    “你愛上我?”她往後大大的退出一個距離,心中憂喜參半。


    “妳的身心都肯接納我,對妳而言,我不是只具有特別意義的男人而已,對不對?”他挪近她的身邊,細啃著她的頸子,並且對發呆的她大方的上下其手。


    “我愛上你?你這個游魂?”她任他啃著,整個腦袋嗡嗡叫。


    “這應該也是件事實,妳不認為嗎?”他的毛手毛腳已經到她的衣服里頭去了。


    她抱頭尖叫,“天哪!”她什麼人不愛,竟會愛上一個游魂?


    “妳愛上我了。”由她的這聲慘叫,他很快樂的肯定。


    “我明天真的要去看心理醫生!”


    ***


    夜未央,眾人皆睡的時分,有一個不人不鬼的男人,正卡在不高不低的雲朵間。


    碇辛晨滿頭大汗的爬上雲朵,撥開藏在白雲里頭的中途之家出入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終于回到他當初被兩腳踹回人間的第一現場。


    原本已很累的碇辛晨,在看到那兩個中途之家代表後,心火直往上竄燒。


    他兩眼噴火的死瞪著那兩個正在悠閑下棋的神魔代表,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走到中間,他們因過度專心下棋,渾然不覺他已經重游舊地。


    他一掌重重拍向他們的棋盤正中央。


    他邊喘氣邊問。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他在人間就快把電話打爛了,可是這兩個家伙給的電話,卻沒一個打得通。


    “你……你怎麼跑上來了?”下棋下得很專心的修納,被突然冒出來的他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


    “你們給過我法力和魔力……”他帶火的眼神一掃,第一個就先掃向他。


    “你上來做什麼?事情辦完了嗎?”格雷看棋沒得下了,悻悻然的問這個冒失鬼。


    他用更旺的火力轉掃向格雷。


    “我在向你們打電話求救,而你們在……下棋?”靠著他們給的法力和魔力,他一路半飛半爬的上來,累得老命都快沒了,可是他們居然閑閑的在下棋。


    “我……”格雷的頭發差點被他的火氣燒焦。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氣急敗壞的吼。


    “我的行動話關機了。”看他在火氣上頭,修納首先招認。


    “我的沒電池。”格雷也有借口。


    他惡形惡狀的一手一邊拎起他們兩個的衣領。


    “關機?沒電池?那你們還給我這兩張沒用的破名片!”又騙他!說什麼遇到困難可以向他們求救?他們擺明了就是見死不救!


    修納訕訕的拉開他的手問︰“你遇到挫折了?”


    “豈只是挫折?我現在就需要你們的幫忙。”他兩手掐著修納,用力的把修納拉離棋桌。


    “規定里沒有這項,你要靠自己獨立完成,我們不能幫。”格雷是個很照規定辦事的惡魔。


    完全不照規定辦事的他們,現在才來跟他講規定?他扔下修納,改掐著格雷。


    他冷冷的出聲︰“我獨立完成?你現在還敢叫我一個人去做?”把他整得慘兮兮,他們還好意思叫他一個人完成?


    “怎……怎麼?哪里不對了?”格雷被掐得喘不過氣,趕快掰開他的手躲到一旁。


    “是誰把這種難題扔給我的?”他拉高了音階,用涼颼颼的眼神瞪著心虛的他們。


    “難題?那個女人……會很困難嗎?”修納笑得很牽強問。


    “你們把一個集不幸于一身,卻偏偏認為自己很幸福的女人交給我,這叫不困難?”他用力的吼著,一腳踢翻他們的棋桌。


    “格雷,他的脾氣變很多。”修納湊到格雷的身邊,與他交頭接耳。


    “吃炸藥了。”格雷點頭同意。


    聰明過人的碇辛晨,投石問路的問︰“把目標設定在她,你們故意要我在短時間內回不來,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格雷中計了,呆呆的接下他的話。


    修納生氣的捶著格雷,“笨!說教你說出來?”在套他們,他還把自己的底抖出來?


    “哼哼,現形了吧?”他杵著雙手,怨毒的瞪著這兩個存心要他回不來交差的神魔。


    “我們也沒辦法,你留在這里,我們會很頭疼,所以……”既然被識破了,修納干笑的把實話說出。


    “所以你們就挑最困難的任務給我?”他也笑得很虛假。


    “只是給幸福而已,怎麼會困難?”格雷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敢再說一次?”他的眼神立刻如兩道上毒的箭,颼颼的射向格雷。


    “好嘛……我承認是很困難。”格雷不敢再領教他的火氣了,低首認罪。


    “你們給我的那些不幸我都可以擺平,可是,我有一個最困難的問題得快點解決,我一個人搞不定!”他又煩又急的在四處走來走去。


    “什麼是最困難的問題?”修納很好奇,既然他能搞定困難的女人,怎麼還有最困難的?


    “最困難的是……我愛上她了!”他又轉過頭來大叫。


    修納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榜雷被嚇得呆然。


    修納結巴的問︰“慢……慢著,你剛才說什麼?”是他听錯了嗎?這個人類好象說了什麼愛不愛的。


    “我說,我愛上她了!”他再一次大聲的向他們倆重申。


    修納一個頭兩個大的又叫又跳。


    “我們是叫你下去給她幸福,不是叫你去愛上她,你有沒有搞清楚你的工作本質?”這個人類是怎麼回事?叫他下去做業績,他卻把自己當成業績給做下去了。


    他哼著氣,“我管不著!我已經愛上了,我就是愛她!”當初他們又沒說做業績怎麼做,而他的做法就是-靠自己讓她幸福。


    “完了,完了,你把心栽下去,我看你怎麼去天堂或下地獄。”格雷忽然覺得自己的偏頭痛又犯了。


    “我未必會去那兩個地方。”他語意不明的說著。


    “不去那兩個地方?你以為你還能去哪里?”修納氣壞了,只有上面跟下面,兩個都不去,難道他想留在他們這里?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他一點也不擔心這個,老早就把自己的後路想好了。


    “到時候?”格雷愈听頭愈痛。


    碇辛晨先撇下這件事,轉而問起他們另一件事。


    “我先問你們,我的這個暫時性身體還能再用多久。”這點很重要。


    “達成任務後就不能用了。”修納老實的告訴他期限。


    “如果達不成任務呢?”要是他達不成,不就可以一直用這個身體留在人間?


    修納馬上讓他的希望破滅。“我們還是會把你收回來,改派其它人下去。”他們也想到了這點,隨時都有資源回收的準備,另派其它人交接。


    “不準派其它人,她是我的人,誰都別想踫她!”他陰森森的警告他們。


    區區一個人類撒野撒到他們頭上來?修納忍不下去了。


    “喂,你的這個口氣是在威脅我們?”他扠著腰走到碇辛晨的面前問。


    “沒錯!”身高比修納還高一點的碇辛晨,以居高臨下的口氣告訴他。


    “我現在就把你回收。”修納氣得打算立刻回收。


    自信滿滿的碇辛晨,涼涼的笑說︰“不好意思,請問我的手上有誰收賄的把柄?你敢回收就準備倒大楣!有膽的話,盡避試,到時候咱們走著瞧!”他們要是敢把他留在這里,他就打電話去向他們兩家的老大告狀。


    “你……”修納氣得快走火入魔。


    “噢喔。”格雷搖搖頭,覺得目前的情況很不樂觀。


    “還噢喔,你不會快想辦法?”修納一掌拍著他的頭,不趕快想辦法,這個人類真的會害死他們。


    “我想了。”格雷出乎意料的說著。


    “什麼辦法。”修納听了興奮不已。


    “認命啊!”格雷兩手往旁邊一攤,接受被威脅的事實。


    “對,認命,我要你們去幫我辦一件事。”碇辛晨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納涼。


    “辦什麼事?”修納不情願的瞪著他問。


    “她要看心理醫師,你們其中一個下去假扮她的醫生。”他開心的說出他的計畫。


    “扮心理醫師?這是什麼玩意?”格雷听了以後開始找治頭痛的藥。


    “我不要當人類的心理醫師…”修納知道什麼是心理醫師,可是心里有八百個的不情願。


    “她明天早上十點會去看這個人,現在去頂替他,你們可以開始做準備了。”他扔給他們一張名片,懶懶的向他們交代。


    “她為什麼要看心理醫師?”格雷吃完藥,坐在地上研究名片。


    “因為她發現愛上我這個游魂,而她對男人沒信心、害怕,我要她走出陰影全心愛我。”雖然她愛他,但不要她對他沒信心,他要讓她百分之百的相信他會一直愛她,不像那些混蛋那般傷害她。


    修納听了更是忿忿不平。


    “是你讓她愛上你,你自己去擺平,干嘛要找我們?”沒教他去愛人,他偏偏去愛,現在愛出毛病來了,還要找他們下水幫忙?


    “她會愛上我,是因為我被你們踢下去,我不找你們幫忙……我找誰啊!”碇辛晨先是正常的敘述,到了後來又跟修納吼了起來。


    “火氣別那麼大,我去就是了。”又被轟了一頓,修納不甘不願的拿走格雷手上的名片。


    “兩個都去。”他還嫌一個不夠。


    “兩個?我也要去?”格雷茫然的抬頭問出迷思。


    “因為只有一個不可靠。”他咧出一個笑容,然後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向修納。


    “不可靠?你看不起我?”這就太過分了,還看不起他這個神?


    “看不起。”碇辛晨也沒跟他客氣。


    “你……”修納氣得撩起西裝袖子,想用法力把他打得再也笑不出來。


    碇辛晨有恃無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要比法力嗎?我有你給的法力,還有他給的魔力,你以為現在打得過我?我早不是剛來報到的昔日阿蒙了。”他現在有一神一魔的力量,而這些力量,還是他們自己奉送給他的。


    “格雷,把你的魔力收回去!”修納轉頭對格雷喊。


    “業績沒辦完之前我收不回來,這是規定,你去叫你家的丘比特改規定再說。”


    照規矩做事的格雷不跟他合作。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他威脅?”修納氣翻了五髒六腑。


    “注定了。”氣有什麼用?認命一點比較不傷身,也不會氣死自己。


    碇辛晨開始分配任務。


    他一手指著修納,一手指著格雷。“明天下去以後,你扮心理醫生,而你,當他的助理。”


    “我為什麼要當醫生?”領了工作的修納,又對工作內容有意見。


    碇辛晨指著他的鼻頭。“因為你比較呱噪,也比較會騙人。”他第一次上來時就是被他騙的,現在又嘰嘰呱呱的一大堆,嘴巴那麼會動,當然要由他來當。


    “我呱噪?”修納指著自己,他哪有像青蛙?


    “我們要怎麼幫你?”比較會配合的格雷,很仔細的問清楚幫忙的範圍。


    “讓她有信心再愛人,讓她相信我對她的真心,這是我幫你找來的參考,今晚連夜給我背好,明天表現得專業一點,別露出馬腳。”他彈彈手指,把一大堆心理學的籍堆在他們的面前,要他們臨陣磨槍。


    “哇!這麼多?”修納驚怪的大叫。


    “我啃不完……”格雷哀嘆連連。


    碇辛晨的威脅還沒完畢。


    他漾著很邪惡的笑容再警告他們。“還有,你們別把我的名字和我來找你們的事說出來,只要去開導她,而且,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下次不收人類了!”修納很想自己砸飯碗。


    “我要辭職……”格雷也不想混了。


    “我還要全程監督,要听見你們和她說的每一句話,你們敢搞鬼,看我怎麼整你們。”他對他們兩個甚至沒信心,堅持一定要在場。


    “監督?你會被她看見!”修納火大的叫。


    “別人都看不見我,你就施點法,讓她那一陣子也看不見我。”他也想好了月復案,老神在在。


    “你的要求愈來愈多……”修納板著臉咕噥,一臉的不從。


    “我現在就去把你們收賄的事抖出去!”他馬上拿出懷里的行動電話,準備撥號碼。


    “等等……慢著!”修納和格雷見狀,急急忙忙的齊力按住他按號碼的手指。


    他睨著眼再問︰“幫不幫?”


    “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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