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根筋新娘  第九章
作者:唐席
    醫生在替雅夕量體溫、打針,醫護小姐替慕容崴包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慕容伯母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慕容崴大發雷霆,當然,隱藏式攝影機是開著的,不然慕容伯母早就跳起來,把這沒大沒小的不肖子,踹到太平洋去喂大白鯊了。


    “我千交代、萬交代,千萬不能讓雅夕出門,尤其是不能告訴她我去哪里,結果呢,妳把我的交代當什麼?不但讓她出去-還讓她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不只慕容家的地盤差點不保,這幾乎出人命,妳到底是什麼居心?”


    慕容崴太生氣了,以致連坐著好好講話都不行,纏著繃帶走來走上,-張嘴念個不停。


    “如果她有什麼閃失,妳怎麼向我交代?又怎麼向她的家人交代?萬一地盤因此丟了,我們怎麼向這麼多弟兄交代?”他已經念十幾分鐘了。


    慕容伯母徑自看著前兩天錄的帶子,半點也不把慕容崴的話听進去、畢竟錄像帶里的慕容崴,比眼前的慕容崴有趣多了。


    “還有,妳明明知道她的病還沒好,不讓她在家休息,卻讓她跑出去,又把我們平常偵測用的紅外線照相機借給她,讓她到那種刀光劍影的地心拍照?


    母親大人,就算妳沒有親自去觀摩過,也該從電影里看到過,那種地方,一個沒弄好,死掉的人會比活著的人多,萬一一下小心,雅夕就會變成一堆尸體里的其中一具,變成黑道爭下的孤魂野鬼……”一想到這里,他氣極了。


    “人家又沒有要嫁給你,你著急成這樣,算什麼?”慕容伯母故意刺激他,誰教他不多加把勁?雅夕連當他新娘的念頭都沒有,丟不丟人!


    “這並不是嫁不嫁……她沒有要嫁給我?”慕容崴不敢置信的怔愣-下,才訕訕的把頭轉開,“我也沒有非她不娶。”


    她沒有要嫁給他嗎?為什麼?她為什麼不當他的新娘?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一個口口聲聲說不嫁,卻不顧生命危險去找那薄情郎;一個口口聲聲說不娶,卻為這少根筋的丫頭叨叨念念這麼久,這樣我不是很無辜嗎?”慕容伯母替自己抱不平,“你們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讓我這閑雜人等,急得焦頭爛額。”


    “妳說誰是薄情郎?”他以前是很花心沒錯啦,但有到薄情郎的地步嗎?


    “你說你不娶她,就是薄情郎。想想看,她為了你被綁架,你卻連句感謝的話都沒說;她現在又助你奪得歐陽家的地盤,你卻說沒有非她不娶,這不是薄情郎是什麼?”反正她非拗到他認錯,去向雅夕求婚不可。


    雅夕那丫頭少根筋,相信只要慕容崴去哄兩句,就會自動穿著白紗跑到慕容家來。


    “她會被綁架是誰的錯?是妳叫她跑到香港去的耶,怎麼把錯全推到我身上來?”慕容崴不服氣的反駁。


    “如果不是你太荒唐,壓根不把她當未婚妻,我會動腦想那麼多計策嗎?又不是吃飽撐著。”開玩笑,她可是他媽耶,千錯萬錯由他去扛就好,哪輪得到她來認?


    “反正都是我的錯就是了。”慕容崴再次發現這個事實,“妳真是不可理喻。”他氣歪了。


    這時,床上的稚夕被慕容崴的聲浪吵醒,用囈語般的聲音說︰“要……溫言軟語……”


    “雅夕。”慕容崴連忙跑到床邊去,“感覺怎樣?”連忙模模她的額頭、握握她的手,測她的體溫。


    “你太大聲了,要溫言軟語……”雅夕斷斷續續的說,“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然後又沉沉睡去。


    “時間不早了,我帶雅夕回去休息,妳也休息吧。”把雅夕抱到房間,醫生替雅夕架設點滴架,吩咐著要小心注意,有任何狀況要趕緊叫他。


    醫生走後,慕容崴把房門關上,禁止任何人來吵。


    仰躺在雅夕身旁,身體一翻,大手一伸,就橫在她的胸前,摟著她。


    “雅夕,快點好起來,我實在痛恨看見妳手上插著點滴管。”他對著沉睡的她低語。


    “嗯……”雅夕輕哼一聲,彷佛一種應允。


    時間過得特別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慢得令人窒息。


    慕容崴以前所未有的超高效牢,處理接收歐陽家的後續事宜,也把管理與經營上的瑣事交代妥當,更以嚴峻而極具威儀的態度,擺平“地牢”所發生的大小混亂,然後匆匆忙忙的趕回家。


    因為雅夕還在昏睡中,醫生說她可能會昏睡兩、三天,也有可能隨時會醒,所以他要守在她床邊,好讓她醒來時,第一眼就看見他。


    這是空前的情況,不管是親信還是副手,都爭相調侃,但他一點也不以為意,他心中有個聲音說,他本來就該守在她身邊,唯有如此,才能得到心靈的平靜,也才能找到今生的歸宿。


    這其中有非常奇妙而不容懷疑的感覺,好象他們之間有過約定,約定彼此為對方的依靠--她將生命交到他手上,而他將靈魂交給她。


    不管白天或晚上,他隨時在等她醒來,恢復活蹦亂跳的模樣,可是,不知是老天爺跟他過不去,還是醫生診斷錯誤,雅夕非但沒有了點醒來的跡象,還常發出痛苦的申吟,那令他又慌又急,三天兩頭找醫生來問。


    “醫生,你看她一直在申吟,麻煩你再檢查看有沒有別的問題。”


    “別急嘛,身體不舒服發出申吟是正常的情況,不是說她這次比上次嚴重,會昏睡個兩三天嗎?現在才過一天。”醫生邊解釋邊替雅夕檢查體溫和血壓,同時也拿掉雅夕手上的點滴管,“她醒來就叫她進食,她現在已經很穩定,不需要打點滴了。”


    “問題是她的體溫升升降降,有時很低,有時又高得嚇人……”令人擔心得要命。


    “所以她才會申吟呀。如果溫度太高的話,就用酒精擦拭身體,或換個冰枕,體溫就會降下來;溫度太低的話,就多加幾件棉被,或樣搓她的手腳。另外,病人躺在床上也要運動,所以,可以的話就替她翻翻身、按按摩,時間到了就替她擦擦澡……”醫生苦口婆心的交代。


    “好。”慕容崴的額上有三條黑線,懷疑這醫生是那嫌他日子太好過的母親老太婆,派來整他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做得來這些瑣碎的工作?


    才送走醫生沒多久,床上的雅夕就發出細碎的申吟,慕容崴連忙跑到床畔。


    “雅夕,覺得怎樣?”伸手觸她的額,糟糕,體溫怎麼這麼低?


    “好冷,我好冷。”睡夢中的雅夕一直發抖,好象正置身冰窖。誰把她丟進那里的?朦朦朧朧中,她想找個人陪,想伸手捉住什麼,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多加一條棉被,很快就不冷了。”慕容崴去把家里最大的一條棉被翻出來,蓋在她身上,“這樣有沒有好很多?”他拉她的手,覺得好象沒什麼起色。


    “崴哥……”雅夕睜開迷蒙的睡眼,瘖啞的申吟,“崴哥,好難受……”


    “會好的,很快就會好的。”他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搓揉,“這樣有沒有比較溫暖?”


    正等著她的回答,誰知她又沉入睡夢中,嗚嗚咽咽哭喊。


    “崴哥,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夢中,慕容崴被那把槍打中心髒,躺在血泊中沒了氣息,“嗚……不要你死……”


    “雅夕!”慕容崴驀然將她擁入懷中,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她卻仍陷在這樣的夢魘中,怎不惹人心疼?“噓,別哭,沒事,我沒事,沒有被打中。”他把她抱入懷中,輕輕的搖著。


    “崴哥……”兩行淚水從雅夕的眼角滑下來,“不要離開我……”


    “好,不離開,永遠都不離開。”他更抱緊她。


    她一生病,他就恨不得床上躺的是自己,怎麼能忍受把她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生病、發生任何危險?他做不到!


    “嗯……崴哥……”雅夕也抱著他,彷佛能自睡夢中听到他的承諾,她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這個傻女孩。”愛憐的拍拍她的背,他想把她安置回床上,卻發現她像八爪章魚般黏著他,沒辦法,他只好暫時抱著她。


    唉,這種感覺實在令人想念,她這麼嬌小,這麼迷人,肌膚跟嬰兒一樣柔女敕光滑……一想到這里,他就想起那瘋狂得不真實的-夜,身體也起了微妙的變化。


    他不禁哂然失笑,這段日子以來,他對其他女人的挑逗無動于衷,被封了個“無欲太郎”的封號,想不到這小妮如此輕易地喚起他的性趣。


    他的體溫溫暖舒服,雅夕無知地往他懷里蹭了蹭,然後把小臉貼在他的胸膛,讓他的心跳鼓動她的耳膜,呼應她的心跳,那令她覺得安心。


    “雅夕……”她不動還不要緊,她這一動,讓他蓄勢待發的鼓噪起來,“我覺得妳還是睡到床上去比較好。”面對她的昏睡,他只能苦笑。


    把她放到床上,她的雙手卻纏著他的身體,于是他只好耐心去哄誘,並試圖掰開她的手。


    “雅夕,乖,放開手,在床上睡比較舒服。”他在她的耳邊輕哄,“來,像這樣,把手拿開。”


    慕容崴好不容易把她的手拿開,她卻很快攀上來,再拿開,再攀上來,好象一個頑童在跟他搗蛋似的,把他的耐心磨得一乾二淨。


    “沉雅夕,我懷疑妳是故意的,而且在裝睡,妳再不把手拿開或醒過來,我就當場挖個洞把妳埋掉!”他暴躁的悶吼。


    “嗚……嗚……”沉睡中的雅夕被慕容崴嚇醒,一雙盈滿水霧的眼望著他,“好大聲……”她的腦子里有個剌耳的聲音在嗡嗡叫。


    “把手放開。”慕容崴板著臉說。


    “嗯。”雅夕頭一科,又枕著他的臂膀睡去。


    “沉雅夕!”慕容崴簡直氣瘋了,這妮子,居然連病得神志不清也能把他氣得全身冒煙,莫非她真是他的克星?“沉雅夕,妳再不放手,我不知道會對妳做出什麼事。”


    “嗚……崴哥……好難受……”吼聲才落,她又開始嗚咽,痛苦的甩著頭,“好熱……”


    “該死的,又發燒了。”他又急又氣,到處找酒精替她擦拭,“妳先躺好。”


    這回她很乖的躺回床上,因為現在的她熱得只想踢被子、月兌衣服,而慕容崴的體溫太高,令她難受。


    慕容崴很滿意終于可以擺月兌那雙危險的章魚手,遠離急欲攻心的危機,做該做的事了。


    連忙找來醫生留在這里的醫療用酒精,開始替她寬衣解帶。


    事實證明他放心得太早,寬衣解帶是更危險的事,擦拭酒精是更更危險的事!


    之前的經驗太誘人,讓他每月兌一件,就心猿意馬-分;她的曲線太美,他每用棉花在那絲絹般的肌膚擦一下,心中的欲火就攀升一分。


    他的喉嚨又干又緊,心跳愈來愈快、血流愈來愈狂,胯間的愈來愈脹挺、雙唇離她愈來愈近,捏棉花的手愈來愈顫抖……


    不行、不行,她是病人,他絕不能這樣禽獸不如,他雖然混黑道,也絕對不能有奸婬擄掠的行為,他是男人,要忍人所不能忍、熱而禁人所不能禁,額上沁出大汗,順著臉頰流下來。


    老天爺,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他懷疑那沒良心的老天爺,跟他家的老太婆、雅夕是一掛的,專門以整他為樂!


    雅夕一共昏睡了三天三夜才算真正康復,睡夢中,慕容崴一直陪在她身旁,不斷的對她說話,不斷的要她早點康復,但是她一醒來,他就一副凶神惡煞相的站在她的床邊。


    “沉雅夕,妳給我說清楚,妳是什麼意思?!”慕容崴雙手扠腰,“雖然醫生說妳會昏睡兩、三天,妳也不必這麼克盡職守,真的昏睡到第三天,第二天醒來,也沒人會怪妳不負責任。”這三天的等待,真是把他的耐性磨光。


    “還有,發燒-次已經夠慘了,妳居然還溜去我的談判現場拍照,得個二次發燒回來,本來早該好的,硬生生被妳加重病情,又昏睡這麼多天,妳是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如果活得不耐煩,告訴我一聲,我一定助妳一臂之力。”


    她醒過來他是很高興啦,可是她昏睡這麼多天,更讓他生氣,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擔心嗎?


    “你又這麼凶,好象惡魔。”雅夕嘟著嘴、垂著頭,膽怯又委屈的看著他,“人家生病那麼久沒看到你,你都沒有叫我會不會想你,就一直凶人家作……我要回家,再也不要看到你。”她一直給他找痲煩,他果然討厭她了。


    “我還沒說妳過分,妳倒先告起狀來了。”慕容崴負手站在她面前,“妳一睡三天三夜很輕松如意喔,也不看是誰在照顧妳,翻身、抬手、抬腳-擦身體,一有狀況還要叫醫生,妳以為很輕松嗎?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就想回家?”


    他照顧她照顧得差點積欲身亡,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連句感謝都沒有?!他現在正在發泄這幾天的欲求不滿。


    “啥?”現在是怎樣?他對她發脾氣,她還得說謝謝喔?好啦,他要怎樣就怎樣啦,反正她現在沒體力和他吵,“不要生氣啦,崴哥,謝謝你這麼盡心盡力照顧我啦。”她拉拉他的衣袖。


    “妳哪次沒讓我費心費力?!”慕容崴沒好氣,“現在把桌上的水果和粥吃光,不準說要回去。”啞聲命令。


    “嗄?要把人家禁足喔?”她現在連逃都不行了嗎?咦,不太對,以前他都說“給我滾回去”,現在怎麼變成“不準回去”了?“可是你以前都叫人家回家,不要跟著你耶。”這個人真奇怪,反反復覆的。


    慕容崴一時漲紅了臉,“叫妳別回去就別回去,那麼多話做什麼?快吃!”


    “噢,好。”雅夕怯怯的拿起湯匙舀桌上的魚粥來吃,“這是誰煮的?味道好奇怪。”好象有什麼調味料放錯了。


    “敢對我煮的東西有意見就滾出去!”慕容崴咆哮。


    還不是他那見不得他過好日子的母親老太婆,說什麼快過年了,人家家里要打掃,無緣無故讓負責廚房的人全放假回家,害他只好自己動手……這沒良心的小妮子要是敢說一句難吃,他就把她掐死。


    “是你煮的啊?”雅夕瞠大雙眼,充滿不敢置信,“那我要多吃一點。”


    平常只會罵她的慕容崴居然照顧她,還煮東西給她吃耶,好難得喔。雅夕的心情瞬間轉好,雖然味道有點奇怪,她還是很愉快的想象他穿著圍裙,拿著鍋鏟、站在廚房替她煮粥的模樣,心里覺得好幸福。


    “別吃太快,小心噎著了。”看見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改變,慕容崴也不自覺的溫柔起來。


    “好吃耶,只要是崴哥煮的都很好吃。”雅夕仰頭對他說,臉上沾著飯粒。


    “真的嗎?”雖然明知她在哄他,他仍因她那天真單純的笑臉而感染高興。


    心中那股鼓噪又來了--她是他的,沒有她,他的生命也沒有意義,他想永遠把她留在身邊,永遠守護這張笑臉。


    “嗯,真的很好吃。”還有沒有?她想打包,萬一他又把她攆出去,她就吃不到他煮的東西了。


    “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妳還要回家嗎?”他語意深長的問。


    “啊?”雅夕的小腦袋瓜有點轉不過來,“如果你趕我走,我當然要走。”如果被趕還不走,就只有被丟出去的下場。


    她以為他心中醞釀著怒氣,一點也沒發現他有多溫言軟語。


    “如果我不趕妳走呢?”慕容崴與她額抵額,雙眼望進那單純潔淨的眼陣。


    “如果你不趕我走……”雅夕搔搔頭,她不是不知道心中的答案,但是慕容崴變得這麼奇怪,是不是吃錯藥了?


    “怎麼?”他問,熱氣呵在她臉上,舌頭描繪她的唇形。


    “人家不知道……”她瞇起眼來,他害她注意力難集中,而且他這樣令她好癢。


    她伸出舌頭去騷癢,卻觸著他的舌頭,她立時像被什麼電到,腦中一片空白,連唇舌也被他狂卷而去。


    慕容崴終于吻上那想望已久的芳唇,那令人思念的滋味,直達他的靈魂深處,撫慰那空虛太久的靈魂,驅走心中那份擔憂和不安,他貪婪地在那甜美的月復地索求心中期盼良久的甜蜜與熱情,渴盼有一句堅定的承諾,允許他永遠吻著她、愛著她。


    雅夕也想念他,他的氣息、他的體溫、他的懷抱、他的溫柔、他的霸氣,全在她的想念之列,她的只手攀著他,渾身血液因他而加速,心跳因他而張狂,大腦因而暈眩……


    她希望自己可以永遠獨佔這些,而不用怕別人來分享,不過她知道很難,因為慕容崴的風流在道上是很有名的,她這種只能叫作不合理的奢想,而不能稱為合理的希望。


    啊,她真的想念他的吻,但是他吻這麼久,害她不能呼吸。


    “崴……”趁著他稍稍放開她以呼吸新鮮空氣,她想趁機告訴他,誰料他的唇舌馬上又壓下來,展開另一波糾纏。


    “我……”天哪,又是另一波攻勢。她的肺快因缺氧而罷工了。


    “呼呼呼……”雅夕在生死存亡之際呼吸到新鮮空氣,肺葉不斷的擴張,以吸收足夠的氧氣。


    慕容崴調皮的看著她,給人一種惡作劇的感覺。


    “剛剛那是訂情之吻,妳注定是我的新娘了。”這件事他已經決定了。


    “什……咳咳……”雅夕一時岔了氣,咳個不停。


    “沒意見就是答應了。”慕容崴自行拍案通過這件婚事。


    “人家……人……”雅夕半晌才順了氣,“人家又沒答應要嫁給你。”這人真奇怪,他又不會只愛她,卻要當她唯一的丈夫,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別說妳沒答應,剛剛找已經決定了。”慕容崴不容她反悔。


    “是你決定,又不是我答應。”新娘是要被寵被疼的耶,他又下疼她、寵她,她干嘛當他的新娘?


    “沉雅夕!”慕容崴真是氣歪了,“妳說,我有什麼不好,讓妳不嫁給我?”


    “不然你有什麼好?”雅夕悻悻然的反問。他要她嫁他,她是很高興啦,但也不能被高興沖昏頭,把他的惡行全忘光。


    慕容崴為之氣結,普天之下只有她敢這樣反問他,也只有她不想嫁給他。


    “好,就告訴妳我什麼好。”慕容崴卷起袖子來,開始細數自己的優點,


    “我,功夫好,可以保護妳;事業龐人,讓妳不愁吃穿;家僕眾多,可以供妳使喚;人長得帥,出門有面子;身材好,讓妳很好抱;廚藝好、吻技好、床上功夫好……”哇,數都數不完。


    “你只會跟人家大小聲……”講那些有什麼用?全世界會這些的人多得是。


    “我保證不再跟妳大小聲,完全遵守妳的『一公尺溝通法』……”有要求就說嘛,讓他費這麼多精神想這麼多優點,浪費那麼多口水。


    “你還會把人家趕回家……”雅夕扳著她的手指頭。旭自稱優點很多,在她看來,他的缺點才不少。


    “我發誓再也不把妳趕回家,再也不……”等一下,這不對吧,萬一她又溜去危險萬分的談判場所拍照,也不趕她回家嗎?開玩笑,他有幾條命供她這樣嚇?“不行,我可以發誓不把妳從慕容家趕回去,但我絕對會從談判地點把妳和妳的相機丟回來。”


    “這算什麼誓言呀?”雅夕不服氣的反駁。


    “不然妳還想去冒險犯難嗎?”慕容崴齜牙咧嘴的問,“妳是我的生命耶,我怎麼能允許妳這樣玩我的命?”


    “你的命?”雅夕有點搞不清楚,他今天是怪人,講話都怪怪的,算了。“你會眼別的女混混上床。”


    “不會,我發誓再也不會了。>他抱她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去抱別的女人?


    “就算你不抱別人,別人也會來抱你。”外頭想跳上他床的女人那麼多,他發誓根本沒有用。


    “我會拒絕,絕不給別人機會。”只要他怒瞪一眼,還有誰膽敢跳上他的床?況且,他的床是雅夕專屬的,誰敢來湊熱鬧?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伯母又逼你了?”雅夕覺得慕容崴變得這麼奇怪,八成是伯母逼他的,“你不用怕,伯母雖然有時候很凶,但她不會怎樣,你不用勉強叫我當你的新娘啦。”


    慕容崴真是被她氣炸,“我在跟妳說正經事,妳在胡說什麼?”


    “哪有?我也在講正經事呀。”她的態度再認真不過了。


    “不然妳給我說清楚,妳是我的未婚妻,不當我的新娘,當誰的新娘?”她要是想當別人的新娘,他就一手捏死她。


    “誰規定當你的未婚妻就要當你的新娘?人家不當新娘不行喔?”她喜歡當未婚妻,握有在慕容家搗蛋的特權,這樣也不行嗎?他很奇怪耶。


    “沉推夕!”他真是氣瘋了,跟這丫頭多說無益,非以行動讓她點頭不可。他餓虎撲羊般的把她撲倒在床,用壯碩的身子壓著她。


    “沉雅夕,妳的『一公尺溝通法』成效卓著,我也要來驗收我的『一公分溝通法』,我們就一直溝通、一直溝通,直列妳答應。”


    雅夕還來不及驚呼,雙唇已經淪陷,整個人很快墜人他所布下的激情之網,親密地進行一公分溝通。


    “你要我當你的新娘,那你愛我嗎?”雅夕在他不斷的親吻下驚喘,“你……愛我嗎……”


    “別間傻問題……”


    “不回答表示不愛,我也不要當你的新娘……”


    “我會讓妳答應的……”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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