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月美人  第七章
作者:于兒
    是夜。


    “悅來客棧”清靜的二樓上房!突然竄出一對人影。


    “喂,你確定他住這兒?”被高大人影抱著的向傾憐,壓低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緊張及莫名的興奮,在門外窺視著暈黃的屋內。


    “十分確定。”單礎應一放下她,就馬上推門而入。


    “喂喂,你在做什麼?我又沒有說現在就要見他!”大驚失色的向傾憐連忙將他拉出,還逼他蹲子,以免讓長孫啟發現他們的形跡。


    “怕什麼,他現在人又不在。”


    拜,要是師兄在里頭,他們早就在落地的剎那就會被他發現,哪還有時間蹲在這玩躲迷藏。


    “你干嘛不早說!”向傾憐火大地站起身,率先沖進去。


    “我這不就說了嘛!”好戲就快開鑼了。


    走在前頭的向傾憐,並沒有發現在單礎應的眼底滿是算計之色。


    她沖得飛快,卻在整齊的床榻前霍然止步,“你不是在耍我吧?”床榻上似乎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她轉身用懷疑的眼神瞪著他。


    “我哪敢耍憐妹妹,不然你模模看,這床舖還有點溫溫的。”單礎應硬拉著她的小手,迅速地撫過床榻。


    咦!丙真如他所說,這床舖尚有溫暖的感覺。


    這麼說,長孫啟真的趕來跟她道歉。


    思及此,她郁悶的心情霎時一掃而空,並不由自主地漾起一抹喜孜孜的嬌笑。


    “可是都這麼晚了,他會上哪兒去?”像想起什麼,向傾憐旋即收起笑容,臉上掛著一抹狐疑之色。這該不會是別人的廂房,而她則中了這只老狐狸的詭計吧?


    “憐妹妹,如果你不信,就留在這里等他好了。”


    “留在這里等他?我、我才不要……”


    呃,她怎麼不能動,也不能講話?


    這是點穴。可惡,她又被小人暗算了!向傾憐怒瞪一臉陰險狡猾的單礎應。


    “對不起,憐妹妹,我怕你太吵,又怕你還沒見著師兄就急著趕回去,所以只好委屈你一下。”單礎應笑嘻嘻地將她按坐在床舖上,接著……向傾憐的俏臉一下子沒了血色,因為此刻的單礎應正迅速地解開她的衣扣,且一層層地打開她的衣裳,直到露出最內層的雪白色抹胸,他才停手。


    “呵,憐妹妹,單哥哥會這麼做可都是為了成全你與長孫師兄,瞧你臉色嚇得跟面粉一樣白!放心,單哥哥不會奪人所愛,只是當你們成親時,可別忘了包個大紅包給我這個媒人哦!”單礎應笑嘻嘻地輕拍她臉頰二下後,接著,他詭異地對向傾憐一笑,便疾速飛掠出去,留下一臉驚愕又無法動彈的向傾憐。


    倏地,房門毫無預警地由外被人猛地推開。


    當向傾憐借由微弱的燭光看清來人的面孔時,她當場心驚地緊閉雙眼,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單礎應,你就不要被我捉到,否則我一定把你整死!


    “憐兒。”驚艷的語氣蓋過乍見她時的愕然。


    長孫啟的黑眸在撞見床畔上的嬌俏人兒後,立即閃出兩道奇特的光芒。


    被單礎應解開的外衫松松垮垮地披掛在她身上,而若隱若現的美麗抹胸更是引人遐思,如此撩人的絕姿媚態,勾起他近二個月未曾騷動的欲念。


    尤其,當向傾憐泛白的雪顏綻出二朵紅霞、顫抖的眼瞼因忍不住而打開一條縫隙偷瞄他時的純真嬌態,讓他恨不得當下就將她撲倒在床上,與之糾纏個數回。


    不過,他目前得先按捺下強烈的欲求,一切他可以做的,或者必須做的,都得等他問完話之後再說。


    長孫啟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並隨手在她身後輕拍數下,解了她的穴。


    “我不是要來找你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二人雖同時出口,但自知理虧的向傾憐在看見他的情慾訊息時,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


    臉蛋倏地燒紅的向傾憐,伸手欲合攏敞開的衣裳,不過有一只手迅速阻攔她的動作,遂令她一改羞澀,慍怒地瞪著巨掌的主人說道︰“你還不快點放手!否則就算你跪在地上向我陪罪,我也不會原諒你。”


    能從洛陽追到青斗城,就證明他終于想通他以往做了多少對不起她的事,所以她的姿態自然得擺高一點。


    “是單礎應那小子帶你來的?”長孫啟將她護在胸前的小手抓住並高舉過頭,然後再將她往後推至床榻上。


    “長孫啟,你想干嘛?快放手……”架子才沒端多久,向傾憐就全面潰敗。她拚命地想掙月兌他的鉗制,連雙腳都運用上。


    “回答我。”長孫啟的大掌輕易壓住她蹬踢的雙腳,人且坐在她的雙腿上,形成一種曖昧的姿勢。


    “沒錯,就是他。而且單哥哥還說……說你不恥以往的行徑,要當面向我道歉,所以我……我才勉為其難來的。”女兒家當然要有女兒家的矜持,就算她現在無比歡喜,也要強裝自己根本不屑前來見他。


    不過,他干嘛不要臉的愈靠愈近,害她緊張到連自己的心跳聲都听得非常清楚;而她的雙手被壓在床榻上,以致她早已畢敞開的衣裳更是掩蓋不住她的豐滿。而且不單如此,她縴細的雙腿被他強健的體魄這麼一坐,她還真擔心萬一他一個不小心,那她的雙腿肯定會被他壓斷。


    “小憐兒,在說大話之前,也得先秤秤自個兒的斤兩。”哼,礎應動作之快,的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至于後頭那些蠢話,應是她自己捏造出來的。


    “我才沒有說大話。好,既然你不承認,那你沒事跑來青斗城干嘛?”拉不下臉就說嘛,她頂多笑他二句,又何必逞強。


    “嘖,難不成這整座青斗城都是你向家莊的,我只是路過就跟你有關。小憐兒,你實在想太多。”長孫啟一面俯在她耳畔訕笑,一面則以手覆在她飽滿的尖挺上。


    “呀……把手給我拿開,我不許你踫我!”當長孫啟用那種醇厚的嗓音喚她時,她差點沉醉了去;然而在他邪惡之手不偏不倚地罩住她的渾圓捏揉時,她彷彿就像被灌了一大口解酒湯一樣——馬上驚醒。


    “小聲點,除非你想叫人起來觀賞我們的好事。”


    向傾憐的驚叫聲一下子全哽在喉頭,這下她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看他解開她後頸的系帶,然後露出她嬌女敕的雪肌。


    就在她愕然抽氣的剎那間,他已經埋首在她胸前孟浪地舌忝吻她白女敕滑細的酥胸。


    “你起來……起來!既然你只是路過,根本不是來找我,那你就別踫我!”要她別叫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有盡量把嗓門壓低,再拿他說過的話來阻止接下來極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既然有人送上門來,我為什麼不踫?”


    長孫啟已動手褪去她的褻褲,嚇得向傾憐幾乎放聲尖叫。


    “什麼送上門,我也跟你一樣,只是路過而已。”原來長孫啟會來青斗城,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嗚……她為什麼要誤信讒言,跑來這里送死?


    單礎應,這個可惡的牆頭草,竟把她一個人丟下就跑,要是她還有命回向家莊,鐵定把他揍扁!


    “是嗎?”長孫啟嗓音粗啞。


    “長孫啟,你……你把我的衣服還我!”向傾憐稍不注意,全身的衣物就被他剝得精光,還被迫平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狀。


    “憐兒,我們暫時停戰好嗎?”他從大老遠的洛陽趕到這里來,就是想緊緊地擁著她,然後深深地埋進她的身體里。


    突如其來的輕聲歎問讓向傾憐停下掙扎,怔怔地凝望著他的深邃眼眸。


    她根本就不想和他戰,而且她也真的好想他,好想好想喔!


    “好。”不再管他來此的目的為何,向傾憐坦露內心的渴望,附和內心的回應,羞澀地應道。


    她幾近無聲的回應,立刻換來他激烈的吮吻及幾乎要捏碎她的擁抱。


    “長孫……哥哥……你輕一點。”使盡氣力才掙得一點空隙可以說話的向傾憐,急喘地動了子。


    “喚我啟。”一說完,他隨即封住她的檀口,激切地以精壯的身軀摩挲她的嬌軀,貪婪地以雙手膜拜她不可思議的嬌柔玉體。


    “啟……啟……”她雖然顫抖得厲害,卻又舍不得離開這灼熱的懷抱。


    她是怎麼啦?


    又不是頭一次,但為什麼這次會令她如此心悸,又如此滿足?


    尤其當他沖進她體內之際,她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他,而他也變成了自己。她是否受到過多刺激才有這種奇妙的綺思幻覺?


    隨著他前所未有的瘋狂律動,她跟著翩翩起舞,然後一次又一次因受不住他激烈的情潮而拱身貼近他,並在他的背上留下纏綿的痕跡。


    縱使,她曾數度處在昏厥狀態下,但詭異的是,他總是能夠讓她再度清醒,並帶領她前往另一個不知名的情慾國度……好久之後,在她快失去意識之際,她不禁想問︰啟哥哥,你愛憐兒嗎????“天亮了!”


    躺在長孫啟身旁的向傾憐,在醒過來後揉揉雙眼,而後望著窗外的晨曦呢噥著。


    “嗯,天是亮了。”突如其來的沙啞嗓音,讓向傾憐立即意會到她身邊還有個男人,一個在昨夜盡情凌虐她的臭男人。


    向傾憐欲要爬起身,卻身不由己地栽回床上,仰躺在男人的胸膛上。


    “不準笑。”感覺身下的胸膛頻頻顫動,向傾憐羞得猛力槌打他。


    “好,我不笑。”長孫啟輕柔地擁緊她,舌忝玩她柔軟的耳垂。


    “別……別舌忝,會癢。”向傾憐縮著肩頭,不依地閃躲著。


    二人就這麼彼此相互戲弄、玩耍,享受難得的清閑,沒有口角紛爭,更沒有人掀起所謂的道歉風波,一切都那麼的自然,直到——“長孫……啟哥哥,你的……你的那個……踫到我了。”她滿臉羞紅地微移臀部,但他卻緊緊地摟住她,不讓她離開。


    “憐兒……”


    向傾憐不呆,當然听得出他喚她的語氣里充滿了情慾,不過她真的不行了。


    為打消他的念頭,她便不經大腦地月兌口說出︰“在你還沒對我說對不起之前,憐兒才不要理你呢!”這句話雖然听起來撒嬌意味濃厚,但已觸及到二人都不想面對的話題。


    “你還是沒有搞懂我的意思。”他的確不是特地前來跟她說什麼道歉之類的鬼話,他只是要來……抱抱她罷了。


    不可諱言,她的身子可以滿足他的渴望,如果這種情形依然持續下去的話,他或許就會考慮……“應該是你搞不清楚狀況才對,不然你干嘛見到我就猛月兌……猛月兌我的衣裳,而且還抱我抱得那麼緊,這不就代表你反悔了?”


    可惜當她說完,她差點就掉下床去。


    “你干什麼推我?”少了他的體溫,向傾憐頓時感到有些寒冷,她趕緊將自己包裹在被褥里,怒目與他相瞪。


    “小憐兒,你听好,我要你只是基于上的相互吸引,沒有任何其他意思。”他十分不悅她老是質問他前來青斗城的原因。不過,他所說的上的吸引倒是無庸置疑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向傾憐就有如青樓賣笑的娼妓是不?”向傾憐氣到全身發抖,眼看淚水就要奪眶而出。


    “你胡說些什麼?我不準你這樣說自己。”長孫啟眉頭蹙緊。


    “你憑什麼說不準,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況且你的意思明明就是這樣,你還想狡辯?”向傾憐語帶哽咽地說完,隨即將被子用力丟向他,快速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趕緊著裝。


    “哼,那我請教你,剛才是誰先用話踐踏自己的?”他瞇著眼,冷瞄翻身下床的向傾憐。


    “是……就是你。”若不是他適時的提醒,她還不曉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向、傾、憐。”他以極緩慢的速度喚她。


    “干什麼?”向傾憐雖不甘示弱,卻也被他喚得有些毛骨悚然。


    “听好,你給我好好待在家,不準再跟單礎應出去鬼混,听見沒?”


    “你……你以為你是誰,我才不甩你呢!”她不是被嚇大的。


    “要是讓我發現你敢胡來,小心我饒不得你!”


    “你饒不得我?哼!有本事大家走著瞧,看看最後是誰饒不了誰。”雖然很威風地撂下話,但向傾憐根本不敢瞧他一眼,一踏出房門,一下子便逃得無影無蹤,好似背後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趕她般。???“你有沒有見到單礎應?”


    “回小姐,沒有。”


    “那你呢,有沒有看到他?”


    “沒有,小姐。”


    一整個早上,向傾憐都在尋找單礎應,嚇得一些奴僕在老遠的地方瞥見渾身帶煞的她時,便趕緊繞道而行。


    “怪了,那個該死的單礎應到底跑哪兒去了?哼,還溜得挺快的嘛!”向傾憐一坐在亭中的石椅上,惱怒地握緊小拳頭,用力擊向堅硬的桌面。


    “呀!好疼。”向傾憐扭曲著小臉,氣惱地吹吹發紅的小手。隨後,她愈想愈不甘心地拿起桌上的茶壺準備要丟——誰知這壺里的茶水才剛換過,所以當向傾憐的雙手一接觸灼熱的壺面時,立刻被燙得哇哇大叫。


    為什麼她會這麼倒霉?難道是風水輪流轉嗎?


    不然,一向只有她欺負人的份,哪會像現在這般可憐地被長孫啟吃得死死的,甚至連桌子跟茶壺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欺負她!


    從乍听他來到時的欣喜,到現下她郁悶難解的心情,這中間的情緒轉變,讓她彷彿經歷過一場重大浩劫一樣。


    接下來她是否還要繼續跟他死纏爛打,還是干脆眼不見為淨?


    唉!只要他能放下一點點身段,或是給她幾句安慰的話,她就會心滿意足了。


    他確實傷害了她,所以她做此要求並不算過分,但他偏偏就連一個字都不肯對她說。


    “世佷,她就是向伯伯的寶貝女兒傾憐。”


    此時,向員外突然帶著一名相貌平凡的公子哥兒往亭子方向走來,當向員外指著坐在亭內、一副不勝嬌柔的絕子時,這名公子爺的小眼霎時發亮,垂涎地盯著她。


    “憐兒,這位是你陳世伯的公子,快起來打招呼!”見女兒仍是癱坐在椅子上,向員外有絲尷尬地扯扯女兒。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將陳世佷給請來,如果憐兒中意,而陳員外也不反對的話,他打算讓他們倆擇期成親,以了卻心頭願望。


    “向伯伯,沒關系,憐兒妹妹身子嬌弱,坐著就行。”這向傾憐果真長得美,就算她真如傳言所說被人“用過”,那也值得;反正等他入贅向家後,這莊內所有的一切,總有一天會變成他陳家的。


    “誰準你用這麼噁心的話叫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鬼德行,哼!”他來得正巧,她剛好有氣沒處發。


    “憐……向員外,這……這是……”陳公子登時瞠大眼、張大嘴,不敢置信方纔那番話是出自這麼美的姑娘口中。


    “憐兒,你別亂說話。”向員外斥罵頻頻翻白眼的女兒後,趕忙對著目瞪口呆的陳公子說道︰“世佷,憐兒她……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所以請你不要見怪。”


    “爹,你干嘛咒我生病?”


    “你給我閉嘴。”向員外朝女兒大吼一聲後,便又擺出一副笑臉對著呆滯的陳公子說道︰“世佷呀,向伯伯改天就上門找你爹商量婚期,你說可好?”


    “呃……好、好。”微呆的陳公子下意識地點頭。


    “爹,你竟然要我嫁給這個下……”幸好向員外捂得快,否則“下流胚子”四字一出,這招贅之事也就甭談了。


    “世佷,你先到前廳坐坐,向伯伯先把憐兒扶進去休息。”向員外嘴角抽搐地笑道。


    陳公子一走,向傾憐就搶先開罵︰“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就算招贅也得看對象,像這種人一看便知是貪戀向家家產的小人!”


    “這還用得著你這個不肖女來教我嗎?若不是那些出色又有才干的世家子弟因為不實的流言而看不起你,你以為我會找上姓陳的嗎?”向員外也因為女兒不懂他的用心良苦而火大地咆哮。


    “爹,我……我不要你為我這般的委屈。”聞言,向傾憐像洩了氣般,澀聲地道。


    “唉!憐兒,爹看得出你有心事,而且還跟擄走你的人有關,但你什麼都不說,爹也無從幫起。爹的心意已決,你就等著當新娘子,然後盡快把之前的事全給忘了。”


    “爹,可是我……我不要跟姓陳的在一起,我……我只想要跟……”啟哥哥在一起呀。


    喊不回匆匆離去的向員外,向傾憐茫然地望著逐漸遠去的微駝背影,口中不斷地念念有辭,最後,她落寞地坐回椅上,對著已涼的瓷壺發愣。???“咦,師兄,你怎麼還在這兒?”


    無聲無息地竄入客棧廂房的單礎應,在閃過長孫啟向他襲來的手刀後,笑嘻嘻地接住欲要扼住他喉頭的二指。


    “不行嗎?”收回勢,長孫啟有些煩躁地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當然行,不過師弟還以為你已經去搶憐……傾憐妹妹了呢!”嘖嘖,他這個師兄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開竅,再不快點,小美人可真會變成別人的。


    閑言,長孫啟的眉頭緊蹙。


    “師兄,你大概也有听聞向家莊再過個幾天就要辦喜事了。”


    長孫啟的炯眸因他這席話而陰沉得駭人。


    “其實師兄去了也沒用,反正你又不可能入贅向家。”單礎應聳聳肩,涼涼地在旁說道。


    長孫啟依然沒有吭聲,只是喝得更猛。


    “而且依我看來,傾憐妹妹也十分樂意接受她未來的新郎倌。”嘿,就不信你還裝得下去!


    丙不其然,長孫啟的身形如鬼魅般的消失,看得單礎應不禁咧嘴大笑。


    他就快功成身退!???不準!


    他不準憐兒嫁給別人,她只能是他的。


    長孫啟的闖入與挾持只在這麼一瞬間。


    當他緊抱著向傾憐回到悅來客棧的上房後,被劫的向傾憐仍有些傻愣愣的。


    她太驚愕了。


    “你真要嫁給他?”


    坐在他腿上的向傾憐失神地望著他冷冽的俊龐。他又再次將她擄走,這次他是不是又想對她……“說呀!”她的不回答讓他失去冷靜。


    “嗚……放手,你掐痛我了啦!”向傾憐的小臉皺成一團。


    緊握她藕臂的雙手放松力道,但仍然沒有讓她月兌離他的掌控。


    “為什麼要嫁他?”他的眼神凌厲而灼熱。


    “因為……因為本姑娘也是听你大少爺之言,找個可以容忍我不是處子的男人嫁呀!”為什麼每次見面他都只會對她惡言相向?


    “你別拿我以前說過的蠢話來搪塞我。”他寒下臉,語氣有些狼狽卻帶有某種妥協的意味,但不知她是否听得出來。


    “你終于也知道那些話有多傷人。”向傾憐沒反應過來。


    “不要嫁他。”


    “我本來就沒打算嫁他。”


    “那好,你現在就跟我……”


    “哼,我向傾憐當然不會笨到嫁給他,而是他嫁進我向家大門,長孫大少爺,你听清楚了沒?”


    長孫啟顯然十分明了她的意思,因為她面前的案桌在他失控的暴怒之下,已然斷成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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