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不是你 第二章
斐獨自一人坐在牢房里,他的雙手被銬著,鐵鏈鉤在牆上的鐵圈里,有限的鐵鏈長度限制著斐的活動範圍。自那一天被擄開始,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一開始他被囚禁在一個派專人看守的營帳里,斐三番兩次的試圖逃走,然而都因為他不熟悉位置,侍衛又看得緊而失敗被抓。
就在被俘的第三天,馬札爾人的大軍自薩爾森堡附近撤退。斐隨著大軍被送往他處。據斐的判斷,他是被送到了索波倫城。從那時起,斐就被遷到他現在身處的牢房里。侍衛們似乎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真正身分就是奧羅根王朝的王,只是當他是重要的人犯,也因此斐有機會從侍衛間的交談內容中,得知了阿爾帕德王已經去世的消息。這讓斐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因為這代表都藍將會面對一連串的王位鞏固之爭,因此將有一段時間不可能再去攻打薩爾森堡。
雖然這只是暫時的保障,但是斐認為已經足夠了。
這一段時間之內,斐沒有再見到都藍。他暗自希望繁忙的政務會讓都藍暫時忘記他,好讓他有充足的時間計劃逃出去。
此刻最令他擔心的就是唯一知道他被俘的人──米歇爾,已經被殺了。達爾敦就算猜到是都藍擄走了他,在都藍將斐當成籌碼去向奧羅根談判之前,除了暗中的搜索與尋找行動,達爾敦什麼也不能做。王國內現在的情勢如何了呢?他失蹤的消息是不是曝光了?斐推測應該還沒有,達爾敦應該很清楚如果王上失蹤的消息傳出,對軍心與民心會有什麼樣的沖擊。
都藍安靜地靠在門邊,一身黑衣隱身在陰影里,讓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他注視著沉思中的斐,這一間牢房位在索波倫堡的最高塔樓,可以說是索波倫堡的閣樓,牢房里有一扇窗戶,但是沒有加裝任何鐵條。並不是因為不擔心囚犯逃跑,而是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塔樓外完全光滑的石牆加上任何人都不敢嘗試的高度,沒有一個囚犯會試圖從窗戶溜走。
今晚的月色皎潔,月光灑落在斐的身上,黑暗中,都藍如子夜般的眼中彷佛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忽然之間斐似乎察覺到空氣中異常的溫度,帶著警戒的神情看向都藍隱身之處。都藍夾帶著陰影步入月光,金發在月色下帶著一種魔魅的幻覺。
“在計劃著怎麼逃走嗎?我的俘虜──或者我應該說,奧羅根的王──斐?希爾德布蘭特。”他的音調里帶著明顯的挑釁,然而斐不為所動。
“你管得著嗎?”斐恨恨的看著這個競爭的對手。
“你似乎不太高興,是我的臣下沒有好好招待你?”
“少廢話,你應該很清楚不是這樣。”
“哦?那麼應該是怎樣呢?”都藍笑得彬彬有禮。
“…”
“我以為你欠我一聲謝,至少,我幫你殺了背叛你的人。”
斐睨了都藍一眼,他非常清楚都藍不是在邀功,而是在譏刺他被臣下背叛的事實。
“難道是我弄錯了,他不是你的人?”
斐咬著牙,就是不發一語。
“你想回到奧羅根?”這句話有效地讓斐抬頭。
“你想要什麼?”斐的鎮靜讓都藍有點想笑,明明一無所有的人卻架勢十足的問他他要什麼,他才應該是開口的人不是嗎。
“你好象搞錯狀況了,現在我才是主人。”
“你才是搞錯狀況的人,我從來就沒有弄錯。你,就是在伯斯瑞卡森林里讓我打敗的手下敗將。不是嗎?”斐高傲的抬起下巴,金眸中射出了不服輸的光芒,這讓都藍覺得異常的礙眼。
“是嗎?”都藍向前跨了一步,解開了牢房的鎖鏈走到斐的面前。
“難道不是嗎?如果你有自信可以戰勝我你應該要直接放了我,我們沙場上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而不是像現在,把我偷偷囚禁在這里,銬住我讓我沒有反抗的機會,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虧我一心一意的要和你在戰場上一決勝負,我真不敢相信和我齊名的對手是那麼下流,難道你就是這樣打敗你的敵手嗎?”一口氣罵完讓斐覺得痛快淋灕,他幾時有機會這樣罵過人。
都藍的唇邊勾起一抹笑,帶著一點驚奇,他看著眼前的斐,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伶牙俐齒的青年就是大家口里沉默寡言、不露情感的奧羅根王。
“看來你很會罵人嘛。這和大家說的你好象有點不大一樣。”
“要你管。”斐仔細的估量著鐵鏈的長度和他與都藍之間的距離。
都藍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企圖,稍微往後退了一步,避免進入他的攻擊範圍。
“只要你還是我的客人,我當然要管。”
斐起身奮力的扯著鐵鏈,鐵鏈發出響亮的踫撞聲。然而因為鐵鏈被扣在牆上,所以在鐵鏈的長度用盡之後,斐只能憤怒的看著眼前進在咫尺的都藍,卻怎麼也不能再靠近一步。
“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解開我的手銬,我們再比一場。再不然,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忘了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等我回去我一定會加倍的還給你。”斐閉上眼抬頭露出自己的頸子,臉上帶著寧死的怒氣。
都藍直視著斐充滿憤怒的臉龐和因為生氣被咬成艷紅色的雙唇,沒來由的忽然間升起一股想要惡作劇的沖動。
他吻了他。
就在都藍自己都沒有完全搞清楚之前,他的唇就貼上了斐的唇。幾乎就在同時,斐睜開眼,金眸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都藍猜想自己的眼神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雖然只是一瞬間,不過,斐的雙唇超乎他想象中的柔軟,柔軟得…讓他還想再確定一下那股滋味是不是他的錯覺。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都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行動派。
斐猛地往後退,然而再一次的,就在都藍了解自己的動作之前,他抓住了斐,雙唇帶著逗弄的再次貼上斐的唇。
斐的唇帶給都藍的細膩感受,讓都藍沒有任何機會再去思考自己的“異常舉動”,他一手抓住困住斐的兩條鎖鏈將斐的雙手困在身後,另一只手固定在斐的後頸讓斐沒有任何移動的空間。
都藍輾轉吮吻著斐的唇,讓斐在驚異之余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的閃神,太過緊密的吻讓他頭昏得幾乎窒息。然而就在都藍伸出舌想要闖入斐的口中時,斐彷佛大夢初醒一般狠狠的咬了都藍的唇。
都藍是個男人。
“你做什麼。”斐威脅的舉起雙手做出要攻擊都藍的樣子。被男人親吻已經是奇恥大辱,更何況對象竟然還是他的死對頭,如果傳出去他要怎麼見人。
“你看不出來嗎?吻你啊。”
都藍吃痛松開手,鮮紅的血沿著嘴角留下。月光下都藍的膚色襯著金黃的發色顯得異常的蒼白,表情彷佛闇夜的魔魅。他的眼神讓斐想起紫羅蘭的顏色。
本來都藍只是抱著調戲斐的好玩心情,想要羞辱斐,但是斐咬破他的唇讓他升起一股怒氣。
他要征服這個高傲的男子。
斐感覺到都藍眼中的一抹狂妄與嗜血。
這讓斐動彈不得,就像是被獵豹盯上的獵物一般。這一瞬間的破綻,讓都藍又欺近斐,染著血的雙唇再度貼上斐,他猛力的按住斐的下顎迫使斐張開唇。斐僅存的理智讓他緊咬住牙關守住最後一道關卡,然而都藍加重手上的勁道幾乎捏碎斐的下顎。
終于在斐換氣的一瞬間讓都藍肆無忌憚的糾纏上斐的唇舌,正當斐幾乎窒息而打算再一次打算狠咬都藍時,都藍猛的放開斐。他帶著輕蔑的看著猛喘著氣,眼神中彷佛燒炙著無名火的斐。
“為什麼我要殺了你?我看不出任何必要。你應該明白,如果我想要什麼,你都必須滿足我。”說完都藍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斐恨恨的揍著牆,直到指節流出鮮血,屈辱在他心中的每一個角落蔓延。他往唇上一抹,赫然發現唇上還沾著都藍的鮮血。他呸掉了唇邊的鮮血,卻沒有辦法完全去掉都藍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他恨透了都藍,斐寧可被嚴刑烤打也勝過這樣的污辱,他怎麼也想不到都藍竟然用這樣的方式羞辱他,被當成女人一般又毫無反抗的能力。
斐在心中暗暗的發誓,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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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王上。”埃爾拉赫不知所措的看著王位上顯然不完全專心的都藍,一時之間沒辦法決定是不是應該繼續說下去。羅處清了清喉嚨。
“王上。”
“繼續說。”都藍不耐的揮揮手,他只是不完全專心罷了,但他一個字也沒听漏。
“所以我想,陛下是不是需要將吉爾城的兵力也調一部份到索波倫城里?以防止奧羅根趁此時還擊?”
“不需要。”都藍的回答簡潔明快,卻讓諸大臣一愣。奧羅根王朝與阿爾帕德王朝的實力一向就是在伯仲之間,自先王時代就是如此,至今亦然。這兩年來奧羅根的新王──斐?希爾德布蘭特頻繁整軍的行動與旺盛的企圖心雙方都心知肚明。雖然這兩年來阿爾帕德王也積極的進行各項整治,然而雙方的實力互有增長,雖然多羅森林之役都藍軍勝,但是奧羅根奧羅根在此役中究竟發揮了幾分實力還有待考量,雙方誰勝一籌還很難定論。
前次阿爾帕德王忽然下令命都藍領兵攻打薩爾森堡,此舉雖然冒險但仍然不失制敵機先。誰知道天不如阿爾帕德王所願,薩爾森堡成為他生平的最後一場戰役,而他甚至還沒有開打就墜馬身亡,大軍不得不陣前撤退。這對馬札爾人的軍心可以說產生了很大的影響。此刻,都藍剛登上阿爾帕德王朝的王位,幾位堂兄弟莫不虎視眈眈的盯著王座,外又有強敵奧羅根環伺,這實在是奧羅根的大好契機,怎麼說都藍竟斷然拒絕從吉爾城調兵到索波倫城駐守呢?
“還有任何問題嗎?”面對群臣的沉默,都藍沒有任何反應。
“王…王上,可是奧羅根…”都藍揮手止住埃爾拉赫。
“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我有我的考量。”都藍的自信震攝住埃爾拉赫,奇怪的是明明還有話想說卻不由自主的自動閉嘴,這或許該是身為王者的氣質罷。
“現在,退下罷。”
“是。”心里犯著嘀咕的群臣散去了,都藍也起身欲離開。
“你就那麼肯定奧羅根不會打來?”羅處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興味。
“你懷疑我嗎?”都藍旋過身,面對著羅處。
“從來不曾,讓我好奇的是究竟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你如此肯定。”都藍直視著羅處,他從來就沒辦法瞞過羅處,但是他現在還不想說出因為他已經俘虜了奧羅根的王,斐?希爾德布蘭特。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當然不必擔心奧羅根在無主的情況之下有所行動。
目前活著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和斐本人,都藍不打算對羅處撒謊,但是也不打算現在告訴他,至于原因為何,都藍本人也不甚清楚。
或許,他是想在將斐當成籌碼之前先折斷他那驕傲的翅膀罷──在其它任何人能夠這麼做之前。
“既然相信我,就別多問吧。該讓你知道的時候,你一定會第一個知道。”
羅處聳了聳肩,都藍都這麼說了,他也不會再浪費時間追問下去。
“是的,王上。”羅處特意點醒都藍現在的身分已不是殿下而是一國之主,不管他做出任何決定,都要顧及到馬札爾人的利益,這樣的提醒都藍怎麼會听不出來。
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留下羅處望著都藍消失在長廊盡頭的轉角,嘴角浮現一抹微笑,他不告訴他,卻也沒有禁止他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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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藍離開議事廳之後就徑往囚禁斐的塔樓而去。
如果說當都藍發現伯斯瑞卡森林里他所遇到的青年就是斐時完全不吃驚,那是騙人的,但是不知怎麼地,他也不是那麼意外。畢竟羅處曾告訴過他那把匕首是奧羅根皇族御用的,只不過他再怎麼想象力豐富也不可能會料想到尊貴的奧羅根王有可能不帶任何侍衛,就這樣莽撞的一人跑到靠近邊界的三不管地帶,更罔論如此大膽的與人交手。
然而當他得知他渴求的對手就是斐時,一股想要毀滅斐的惡意就在他的心里滋長。他的自信令他覺得礙眼,他非得抓住他不可,不只如此,他要他徹底的臣服,再也沒有辦法與他抗爭。
都藍輕輕的推開門,自那一天他來塔樓被咬傷之後,除了塔樓的最底端,他撤去了所有的守衛,並且吩咐除了送飯不準任何人接近。都藍這麼做一方面是不希望斐藉由侍衛獲得任何消息,一方面是擔心斐的身分會因此曝光。因此現在就算是大叫,底下的侍衛也未必听得見。
斐靠坐在接近窗邊的牆上似乎是睡著了,金眸此時緊閉著,臉上的表情卸除了平時的警備,身上的襯衫微微的敞開,露出小麥色的胸膛。
──沉沉地墜入在夢鄉里。
這讓都藍有一點不很習慣,他想那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面對他的反抗,他的囂張與伶牙俐齒。而睡著的斐對他來說,是陌生的。
甚至──是美麗的。
他搖搖頭,女人是美麗的,花是美麗的,然而男人?
算了吧。
打開門走了進去,才剛蹲下他就發現情形不對。
斐跳起來用盡全身的力量猛然撞擊都藍,都藍被他這麼一撞頓時幾乎失去重心,一個踉蹌幾乎撞上牆。
斐不知何時掙開手銬,三步並做兩步的沖向牢房的門口,就在快踫到門把時給都藍撲過去一把勾住腳,整個人摔在地上,幸好落地時斐機警的護住了頭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斐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用力向都藍踢去,都藍完全無法閃避,就這樣硬生生的受了斐一腳。他忍著痛抓住斐的腳讓他不能動彈,當斐試圖再用另一只腳攻擊他的時候都藍卻不知何時轉到他的身側,一把抓住斐的手毫不容情地將他雙手反剪,這才讓斐不再掙扎。
此刻斐被壓在地上,兩只手讓都藍反剪在身後,都藍單膝跨過斐,用身體的重量壓制著斐,一手撿起掉落在麥草堆里的手銬。
手銬已經打開,然而卻沒有被外力破壞的痕跡,都藍就著月光仔細的檢查著手銬,果然發現鎖孔周圍的地方有被刮過的痕跡。
“你會開鎖?”都藍質問斐,然而斐完全不予理會。都藍皺眉,加重手里的勁道,斐哼了一聲就再也不吭。
都藍意識到這樣斐是不會屈服的,于是他決定換個方法。
他將斐翻過身面對著他,整個人仰躺在地上,並將斐的雙手再度用鎖鏈銬起,由于鎖鏈的長度限制因此斐的雙手幾乎不能動彈。
“這是你自找的。”都藍冷冷的說著,低下頭,懲罰性的開始吮吻斐的頸項,然而由于斐一再地轉頭掙扎,因此都藍的吻也漸漸地下移至斐的胸膛。
他幾乎是用咬的,所以在斐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連串鮮明的咬囓痕跡。
斐心中恨到了極點,咬著牙關下定決心如果都藍吻上他的唇他一定要叫他生不如死。然而都藍就是不如他所願,一直徘徊在他的胸膛,讓斐又痛又癢。
忽然間都藍轉向斐胸膛上的突起,狠狠的咬了下去,讓斐不由得渾身一震。都藍似乎也發現了這對斐所造成的影響,開始吸吮斐胸口的頂點。
斐的神情帶著驕傲的不屈,胸膛彷佛是吸飽了陽光的向日葵,看著斐的頂點因為他的舌忝舐而散發出誘人的色澤,一股猛然沖擊著都藍。
這讓都藍大吃一驚,忽然松手站了起來。
他是一個男人,當然只對女人才會有感覺。
這一點二十幾年來都藍從來不曾質疑。
可是身下的是怎麼回事?
斐的胸口一涼忽然發現都藍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而且…好象忽然發起呆來。斐小心的盯著都藍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陷阱…難道都藍有痴呆癥?
不管有沒有,斐都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天掉下來的機會,他一躍而起,右拳又狠又準的對正了都藍的鼻梁。
當都藍發現斐的意圖時他趕忙閃身,幸賴他過人的反射神經,否則俊臉肯定遭殃。
就這樣,兩人又纏斗在一起。
費了一番力氣,都藍好不容易才又壓制住斐,要打贏這個體型與力量都不輸他的對手真是要花費一番功夫。
“現在,你服輸了嗎?”都藍喘著氣,兩眼盯著斐。
“哼…”斐連答都懶得答。
就是這個態度讓都藍相當的不爽,不假思索的,他又將斐被制住的雙手猛力壓在地上,嘴唇狠狠的貼上斐的頸項,彷佛要撕裂他脖子上細女敕的肉一般。
“不…”斐的聲音帶著貨真價實的厭惡。
然而他的聲音卻刺激著都藍的感官。適才的又再度沖擊著都藍,而且這股力量來得之快速與猛烈幾乎灼燒到都藍全身。
他一手撕裂斐的襯衫一只手向下找尋斐的腰帶,忽然間一個靈光乍現讓都藍停下動作。他抽起斐的腰帶,果然腰帶上頭用做扣鎖的細鐵絲已經被扭曲變形,斐瞪著都藍,憎恨之意溢于言表。
“就是著個,是吧?”都藍舉起斐的腰帶,然後順勢扔出窗外,腰帶隨著高塔上的強風飄起後落下。
斐的心情彷佛也隨著腰帶的落下蕩到了谷底。
“你似乎總是叫我感到意外。身為一國之主的你竟然懂得開鎖?”都藍的眼神帶著幾分探究的神情,似乎是認真的覺得意外。
斐打定主意就是不開口,他倔強的撇過臉。然而這個不服輸的動作卻讓都藍又興起了征服他的念頭。都藍挑起俊眉,忽然冷冷的開口。
“如果我現在攻打奧羅根,你想我的勝算有多大?”
這一句話果然非常有效,斐猛的回頭望著都藍。
“你不會這麼做。”斐雖然盡力維持無動于衷,但眼神仍有一瞬間的猶豫。
“為什麼不會?這雖然不是完美的時機,卻也是千載難逢。你要知道,你並不是我綁來的,而是被你自己的人送上門來。”都藍忽然笑了,神情帶著譏誚。
斐刻意的忽略他嘰嘲的語調,凝視著他的眼。
“你不會這麼做。因為你想打敗的不只是奧羅根王朝,還有我。如果你現在出兵攻打奧羅根,你或許可以贏,但是你卻失去了和我面對面交手的機會。我相信你不會想要這樣無意義的勝利。”
這番話對斐來說就像是一個賭注。此刻斐的雙眸里充滿著絕對的自信,他想說的話很明顯──放了我,讓我們正面對抗。
斐的反應讓都藍不由得不暗自贊賞斐的勇氣,然而另一方面卻也讓他下定決心不放斐回去。
“說得好,可惜的是我不想這麼麻煩。如果你現在就逃不出這里,為什麼我需要放了你只為了再抓住你?”雖然明明知道都藍說的是歪理,然而卻讓斐一時之間無法駁斥。
“你想怎樣?”斐感覺得到都藍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我們來談個條件吧。”說著都藍的嘴角勾起一個狡猾的弧度。
“什麼條件?”斐的臉上寫著滿是不信任的表情。
“如果你答應成為我的奴隸,我就不會攻打奧羅根。”
“你作夢,我寧可死。”斐想也不想就月兌口而出。
“那麼你不會單獨死,會有許多的人民陪伴。”都藍佞笑著。
“你卑鄙。”斐握緊拳頭,恨不得一拳砸在都藍帶笑的臉上。
“那好象不是我們談話的重點。”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斐實在不懂。
“取悅我。”的確,對都藍來說這就像是一個游戲,一個千載難逢的游戲。
“給我一個答案吧,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你該死的。”這句話幾乎是從斐的齒縫中迸出。
“是嗎?”都藍神情一變,起身就要離開。他走得很急,就在他走到門邊將要踫到們把時,斐的聲音彷佛炸藥的引信一般在空氣中點燃。
“如果我答應當你的奴隸,你就不會攻打奧羅根?”
“對。”都藍回過身,答應得干脆。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斐的表情維持著一國之主的威嚴。
“你沒有選擇不是嗎?”都藍的表情帶著令斐想要撕碎的勝利。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等我完全征服你的時候。”這並不是謊言,都藍並沒有意圖要一輩子困住斐,只要他征服了斐,他確定自己會馬上感到厭煩。
斐低下頭沉思,老實說,斐完全不相信都藍話中的真實性。然而他身為奧羅根的王,他不能不顧奧羅根王朝與他子民的命運,更不能以此作為賭注,不管是不是陷阱,他都不得不跳下去。就像是都藍說的,他沒有別的選擇。于是他毅然的抬起頭直視都藍。
“我答應你。”這對斐來說比死更殘忍。
“很好。”說完都藍就轉身離去,留下陷入怔忡的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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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塔樓之後都藍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他招來了前幾天侍寢的波斯女孩,這讓女孩受寵若驚,不單單是因為這是王上即位之後第一次招人入宮,還意味著她打破了王上向來不招見同一個女孩的鐵則,這是第二次,有二就有三。這意味著她有可能擄獲了這個有戰神之稱的偉岸男子?女孩欣喜的想著,或許他會封她為他的王妃。畢竟對一個剛定居不久,未月兌離草原文化的國家來說,出身與血統並不是那樣重要。就算不能當上王妃,只要得到都藍的寵愛,她也甘之如飴。
那一天晚上,都藍的瘋狂令波斯女孩銷魂。他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彷佛沒有間斷似的,和第一次寵幸她的那一晚相比,今晚的都藍無疑的更危險也更令人難以抗拒。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臣服于她的魅力?雖然波斯女孩不敢肯定,但是她似乎也提不出更好的解釋。
其實第一晚之後都藍曾讓她選擇,如果她願意,她可以自由離去。然而從見到都藍的第一眼起波斯女孩就愛上了都藍。他一切的一切都令她著迷,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跟隨大軍回到索波倫城。一開始她的確不曾奢望再見到都藍,因為太多的女子都和她懷著相同的痴心,她又怎麼會敢奢想他的青睞。但是他再度選擇了她,在所有企盼的眼神中,他偏偏選了她,叫她怎麼能不多想。
然而此刻都藍的滿腦子里,卻盛滿著另一個倔強的身影。
他想要摧毀他,撕裂他的靈魂,讓他再也沒有辦法和他為敵。每次只要一想起斐那一雙寧死不屈的金眸里所閃耀的意志力就讓他熱血沸騰。
他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敵手。
打從第一次在伯斯瑞卡森林里遇見斐,都藍就知道他就是他在找尋的對手。他們天生的對立立場顯示出了這樣的命運,不管是為了他的國家或是他自己,他一定要親手打敗他的驕傲,讓他再也有沒辦法飛翔。
那麼,為什麼他要吻他。當然啦,還有比被敵人當成女人來對待更教人感覺到屈辱的嗎?都藍自己滿意的想著,刻意的忽略了自己的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敵人挑起的事實。
一定是因為近來忙于國事沒有機會接近女人的緣故。男人嘛,總是會欲求不滿的,更何況他的床上從來也不缺少女人。這一陣子卻因為早晚都困在繁忙的政務里而不得不禁欲。
都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因為奧羅根這個倔強的對手,他的父王阿爾帕德也不會為了要親自出征而從馬上摔下來。他比誰都清楚,征服奧羅根是他父王等待了一生的願望。他任性的想著,絲毫不考慮薩爾森堡之役是他們先出兵攻打奧羅根。
他只在意一件事──他要他加倍的付出代價。
都藍不知不覺間加速了他在波斯女孩身體里的沖刺,讓她忍不住申吟出聲。都藍的瘋狂讓她幾欲承受不住,他猛力的搖晃她的身軀,讓她有如溺水一般緊緊的抓住都藍的肩膀。就在她覺得她再也受不了的時候,都藍一個沖刺讓她猛然的驚叫出聲,陷入都藍肩膀堅實肌肉里的指甲也猛力的抓出一道道的血痕,而都藍卻好象毫無所覺一般。
他要抓住他──緊緊的抓住他。
“妳為什麼沒有離開?”正當波斯女孩全身無力的躺在床上時,都藍卻已經披上了睡袍,回到床邊腑視著幾乎全果的波斯女孩。說實在話,他一直到現在才發現她就是幾天前他曾寵幸過的波斯舞娘。
“我…我想要留在王上的身邊。”顧不得身上的酸痛,女孩支起身,晶亮的綠眼深情的望著都藍。
“你想留在我身邊?為什麼?”都藍依舊維持著腑視的姿態,聲音里不帶有任何情緒,適才的熱情似乎一掃而空,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我…我…喜歡你。”波斯女孩依舊是靦腆的。
“喜歡?喜歡我的什麼?”都藍帶著好奇。
“我…我不知道…”被王上這麼一問,女孩忽然不知所措起來。
“那麼我來猜猜吧…是我的權勢?還是我的外表?”都藍的話里帶著刺。
“我…我不是…”女孩被都藍這麼一逼,急得彷佛要哭了出來。
“不是?那麼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女孩想要辯駁。她知道就像是那一晚他問她的問題,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但是她卻找不出任何一個字來為自己辯護。
因為這個問題刺穿了一切。
“如果你不知道,你怎麼能說喜歡我?”都藍一步一步的追問讓女孩完全不知所措,更讓她之前為自己編織的美夢一下子就支離破碎。
雖然他們有著身體上最親密的接觸,她卻完全不了解他。她能說什麼呢?說她愛上了他的一切?憑什麼?就算她可以確定她不是愛上他的權勢,但或許就像他說的,她只是愛上了虛幻的他,愛上了都藍高高在上的虛名與他的英挺。
女孩是聰明的,因此她無話可說。
“王上,你要去哪里?”見到都藍轉身就要走了,女孩忍不住開口。
“妳睡吧,別問不屬于你份內的事,我會對你有所安排。”說完都藍轉身離去。留下女孩看著都藍遠去的背影,心中百味雜陳。
這一夜,失眠的人似乎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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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你找我?”一名有著褐發,眼神溫和的青年站在都藍的眼前,他的頭垂得低低的,彎曲的弧度就像是憂傷的天鵝,聲音里帶著郁郁寡歡的味道。
“帕赫,昨夜是你將她帶進宮?”都藍的聲音里听不出喜怒。不用說,他口中的她指的就是昨夜侍寢的波斯女孩。
“是的,王上。”青年的頭垂得更低了,這讓都藍幾乎看不見他的表情。
“抬起頭來。”帕赫依言將頭抬了起來,都藍這才發現他的眼框下印著深深的黑眼圈,似乎是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
“我是否曾經打破過我的習慣,讓同一個人陪侍兩次?”
“沒有,王上。”青年臉上的沮喪令都藍相當的驚訝。
“你是否有解釋?”看著愁眉苦臉的帕赫,都藍的興趣忽然被挑起。
“我…我…”青年揉亂了自己的頭發,彷佛找不到適當的用詞。
都藍相當有耐心的等待著,看著青年苦惱的表情…難不成?
“到底怎麼樣?!”看著帕赫一會兒模頭一會而搖頭讓都藍原本就很稀少的耐性幾乎被磨光。
他不耐的吼了一聲嚇得帕赫忽然月兌口而出。
“我覺得她是個好女孩。”話才剛出口帕赫就羞得面紅耳赤。
“然後呢?”
“她只是不幸才會流落變成舞娘…她其實是很善良的!”帕赫逐漸激動的神情讓都藍在心里暗自發愁,他可沒有空整天听這個,于是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直接打斷帕赫的話。
“你到底想說什麼?”都藍著眼望著他,讓帕赫極度不自在。
“我想她配得上王上,我希望王上給他幸福。”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一股勇氣,話就這樣穩當的說了出口,連帕赫自己都吃了一驚。
“是嗎?”都藍對他的話沒有任何意外的感覺。
“我知道了,就這麼辦吧。”
“下個月我會舉辦一個選妃宴,她將會是候選人之一,在那之前她就由你來照顧。”都藍說得輕松,但對帕赫來說就好象晴天一個大霹靂。
“我…我來照顧她?”這一下子讓帕赫完全措手不及,然而君無戲言,何況王上看起來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沒錯,就是你。你剛剛的話讓我非常感動,我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來照顧我未來的妃子,不是嗎?”都藍的話讓帕赫五味陳雜。
他的的確確希望她能幸福,因為他知道她愛上了都藍,所以昨夜才冒險將她送入宮。然而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現在王上竟然殘酷的要他替他照顧她。天啊,這對他來說會是怎麼樣的折磨啊。
沉浸在自憐情緒中的帕赫絲毫沒有察覺到王上的臉上正愉快的升起捉弄人的微笑。
都藍輕咳了幾聲,驚醒了帕赫。
“如果沒有別的問題,你就下去吧。記得今天就去接她。”
“是,王上。”正當他失神落魄地走到門邊,都藍才又想起似的叫住他。
“以後千萬別再自作主張。”這次就算是給你小小的懲戒,都藍暗想。
“謹遵王命。”帕赫退下,留下心情極佳的都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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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夜,斐都沒有再見到都藍。
都藍只是要羞辱他吧,或許他要的只是他口頭上的臣服,斐自我安慰著。
然而每當他想起都藍炙人的眼神與蠻橫,他的理智就覺得事情不會像他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直到我完全征服你為止…〞
這一句話不斷的盤旋在斐的腦海中,就像是打定主意不放過他似的甩也甩不去。他猛的搖搖頭,想把心思轉到怎麼逃出這個鬼地方。
就在此時卻有一聲輕咳傳來,聲音很輕,卻足以教他全身發毛。
“你,又在計劃著你的逃亡行動嗎?”都藍的聲音就像是冰涼的絲緞緩慢的滑過斐的背脊,讓他冷得幾乎要打起冷顫。
斐一瞬間就這樣僵在那里,動彈不得。
“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回過頭來嗎?”
都藍帶著挑釁的聲音,斐賭氣的轉過身。
“有什麼事嗎?”他盡量維持著聲調的平穩,然而還是透露出一股濃濃的不屑。
斐看著都藍的雙眸,這是第二次他與都藍如此接近──兩次都是令人厭惡的經驗,斐苦笑的想著。他驚異的發現都藍的雙眸並非昨日的紫羅蘭色,而是深藍色──那是星空的顏色。
“你是這麼對主人說話的嗎?”都藍的神情滿滿的寫著不以為然。
他走上前兩步,打開牢房的鎖走了進去,不忘記瞄一眼斐的手銬。
“再說一遍吧。”都藍的表情就像是在訓練不听話的寵物一般。
“說什麼?”斐簡直恨死了這種折磨,如果不是被抓…該死的米歇爾,如果不是他已經死了,他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你應該怎麼稱呼我?”都藍愛死了這種貓抓老鼠的游戲,斐就像是被他玩弄在手心里的老鼠,他的掙扎與生氣時發光的金眸令他感覺到愉快。
“如果我不說你是不是又要威脅我你要去攻打奧羅根?”
“你很聰明嘛,一教就會。”
“卑鄙小人!”斐月兌口而出。
“我很確定那不是我的名字。現在,我在等待,而且我的耐心有限。”
“……主…人。”斐的神情幾乎帶著難以忍受的輕蔑,金眸里的憤恨一覽無疑。
“很好。”都藍愉快的勾起微笑。他慢慢的靠近斐,彷佛在享受每走一步帶給斐的表情變化。
“現在又怎麼了?”斐謹慎地看著都藍走近。
“讓你履行你的義務啊。”都藍笑得彷佛惡魔一般。
“什麼義務?”斐痛恨自己就像是被困住的野獸。
“我不是說過嗎?你的任務就是取悅我。”
“取悅!?”
“取悅!!”都藍點點頭,加強的說出這個詞。
“我答應當你的奴隸,不是女人。我不知道要怎麼取悅。”經過前兩次的經驗,斐隱約感覺到不妥。
“所謂的奴隸,就是不論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必須服從。”
“這不公平。”斐的抗拒就好象是垂死動物的掙扎。
“你現在沒有條件談公平。”都藍步步進逼。
“你是男人不是嗎?”
“你可以看得出來,或者,我們可以來驗證。”都藍擺出無所謂的表情。
“不…不需要…”斐忍不住開始倒退。
“你害怕?”一股優越感穿透都藍,通過他的每條神經對他大聲的呼喚著,有什麼比讓一個一向高高在上的敵手戰栗更加令人興奮?
──那是無與倫比的優越感。
“我為什麼要害怕?我又不是那個不正常的人!”斐的好勝心被都藍挑起,他絕對不會再敵手的面前示弱,永遠不會,不管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
“如果你不害怕就別再倒退。”都藍輕笑著提醒仍然在後退中的斐。
斐這才發現他幾乎要撞上牆,無助的看著都藍越來越靠近。
“一定要現在?”難道他連哀悼失去自尊的時間都沒有嗎?
“你已經想得夠久了!”
──顯然的都藍連這樣想的時間都不願意留給他。
斐還來不及思考,都藍的影子就已經籠罩住他。就在都藍伸出手,幾乎踫觸到斐的一瞬間,斐彷佛被電到一般反射性的揮出一拳,然而卻讓早有準備的都藍輕松的躲過去。
“難道你願意你的人民陪你一起死?”都藍充滿惡意的提醒斐。
斐的表情就好象是狠狠的挨了一鞭子,看到這個情形都藍非常滿意。
他再次伸出手,這一次斐沒有躲避,他咬著牙緊閉上眼。
斐感覺到都藍冰涼的手指覆上他的胸膛,就好象烙紅的鐵塊踫到冰一般,在斐的想象中真正的冒出了白煙。他試圖保持沒有任何反應的狀態,讓自己的思緒月兌離現況。
都藍再度攫獲了斐炙熱的身軀。他的唇粗暴的貼上斐的頸子,一手向後攬住斐的背部,一手不住的探索他的胸膛。
他要抓住他,緊緊的抓住他。
抓住他之後呢?抓住他之後他究竟要做什麼?
他不知道,也沒有仔細的想過。
在抓住他之前,都藍其實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雖然他要他取悅他,但他對實際上的做法也並無概念。然而一觸踫到斐那火熱的體溫,他的手就彷佛產生了生命力一般,自顧自的開始行動。
追隨著他逐漸下滑的手,都藍的唇沒有放過斐胸前的任何一吋,他甚至伸出舌頭舌忝舐著斐帶著咸味的小麥色肌膚。
紅潮迅速的席卷過斐的全身。都藍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斐的全身僵硬,呼吸越來越緊促。斐的熱度令都藍瘋狂,而潮紅的臉更令都藍的以驚人的速度膨脹,速度之快讓都藍的理智迅速的被淹沒,唯一一絲提醒『他是個男人』的警告早已被拋得老遠。
這一次斐清楚的察覺到都藍的變化,讓他渾身又是一震。
“你想干嘛?”斐用力的推開都藍,眼神飄向都藍的重要部位。
“你知不知道你很吵。難道我還要解釋給你听不成?”被斐打斷讓都藍相當的不耐,他真希望可以封住他的嘴。然而當他抬起頭看到斐泛著紅潮的臉與迷惑的神情,他忽然發現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
“你…你不會從來都沒有……”這太不尋常了。
“沒有什麼?”斐的發微亂,對都藍的態度全然的莫名其妙。
“啊。你…你沒有過嗎?”都藍充滿了驚奇。
別…別開玩笑了,他不是一國之君嗎?還是他認錯了人?
看到都藍的表情,斐忽然非常非常的後悔問了這個蠢問題。
“誰…誰說的,我有過。”發現自己好象不知不覺中暴露出了一些令人難以致信的缺點,斐急急忙忙的想要彌補。
“你有過?”都藍沒來由的一陣憤怒,聲音也不自覺的壓低。
“沒錯。”彷佛要加強他話里的可信度,斐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問我…”都藍狐疑的問著。
斐一時語塞,完全答不出來。他的表情令都藍更加懷疑。
冷不防的,都藍的手猛然的覆上了斐的男性象征,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斐粹不及防,雖然隔著長褲還是讓他不可置信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想都不用想,斐順手就是一拳。
都藍迅速的避開斐的揮拳攻擊,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
“你沒有過…對不對?”
斐漲紅著臉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
雖然很令人難以致信,但是他從來沒有踫過女人。
十九歲應該是一般少年青春勃發,對性有著強烈沖動的時候。然而十七歲就即位的他整日忙于政事,閑暇時又騎馬練武鍛煉自己,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貢獻給奧羅根王朝,根本就再也沒有多余的閑功夫去想別的。
看著斐的表情變化,都藍此刻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他從來沒有過。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認知就像是一劑興奮劑,強悍的刺激著都藍的下月復──他的手不自覺的伸向斐,而斐也不自覺的退後一步。
面對斐的拒絕都藍這次沒有不耐。
“過來。”
斐知道他沒有別的選擇。縱然他不知道都藍將要做什麼,但是他的直覺知道那一定不會是好事。
丙然都藍的手迅速的下移,沿著長褲的邊緣游移,就在斐不注意時都藍扯下了斐的長褲,速度之快讓斐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此刻斐的手雖然上著手銬但仍有自由活動的空間,他幾乎是使盡了全身的力量才克制住自己不對都藍再次揮拳。都藍迅速的扯下斐的長褲,由于之前斐僅剩的一件上衣被都藍撕裂,因此此刻除了斐尚未完全褪下的長褲外,斐幾乎是全果的。
月光籠罩在斐的身上,斐的身體因為長年的鍛煉而結實光滑得沒有一絲贅肉,絲毫不像女人一樣豐腴柔軟,這是一具充滿男性的軀體。
都藍從來沒有接觸過男性身體,所以他現在的行動完全憑借著直覺。
斐身上散發出的味道不同于女子的甜膩,反而有著一股森林里的松針香味與淡淡的咸味──這個味道讓都藍想起他曾看過的海水。
他的手探向斐的大腿內側,讓斐不由自主的夾緊大腿抗拒。然而都藍低下頭俯身餃住了斐胸前的突起。他細心、緩慢的用唇尖攻擊斐胸前的頂點,趁著斐的注意力被分散時,他撬開了斐夾緊的大腿將身體擠了進去。
他的一只手直接握住了斐的男性,讓從未有過這種經驗的斐就像是被狠狠的電到了一樣。他直覺的掙扎著要逃,卻讓都藍又抓住了手。他的踫觸讓斐敏感的迅速的膨脹了起來──這讓斐加倍的感覺到屈辱。
“別動。”都藍的語調里帶著警告。
“你也一樣。”斐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然而只得到都藍優雅的微笑。
他彎又沿著斐僵硬的肩膀往上吻,斐幾乎以為他會吻上他的唇,然而他沒有。他熾熱的氣息噴在斐的耳朵上,讓斐的全身幾乎涌起一陣雞皮疙瘩。
“你不要老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斐抗議著。他覺得都藍根本存心想要看他出糗。
“我不知道你這麼樣的迫不及待。”都藍故意曲解斐的話。
“絕對不會是跟你。”明明就處在這麼不利的狀態,多說什麼都佔不了便宜,斐的嘴卻偏偏忍不住要和都藍唱反調。
“喔?是嗎?”他惡作劇似的乎然捏緊斐的炙熱。
“啊…”最原始的刺激讓一聲驚喘來不及掩飾的竄出斐的口中。
斐的驚叫直接刺中了都藍的中樞,讓都藍的無可抑制的翻騰起來,此刻他的炙熱漲得疼痛,他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催促著他要尋求解放。于是他開始折磨人似的撫慰著斐已然昂揚的炙熱。
斐咬緊牙關忍受著這非人的折磨,生怕他一個放松就會忍不住再次叫出聲。
都藍將斐的腿架到了肩膀上,就在斐的腦袋因為都藍的挑逗而喪失運作的時候,都藍的手指模到了一個斐想都沒想過的地方,不由分說的伸進一根手指。
斐大驚失色支起上半身看著都藍,然而因為前面敏感的地方被攻擊,所以他幾乎全身乏力。
“你…想做什麼?”
他的黑發因為汗水而濕溽的散亂在額前,呼吸紊亂。結實的胸膛上被都藍啃得斑斑點點,唾沫濕溽了他整片的胸膛與臂膀,胸前的突起因為都藍的吸吮而紅艷飽漲──斐全然不自知這樣的畫面是多麼的性感。
都藍面對這樣的誘惑幾乎不能抵抗的馬上貫穿斐的甬道。
好緊。面對這樣的處子地都藍也不由得低低的申吟出聲。
一聲慘叫溢出了斐的口中,身體本能的排斥與不適感將剛才的意亂情迷一掃而空。他驚恐的瞪大金眸,然而就在他能夠開口質問之前,都藍又再一次的刺入,干燥的信道中沒有任何的潤滑,這不僅讓斐痛得死去活來也讓都藍皺緊了眉。他稍稍的退了出來,用唾沫稍作潤滑然後又一次挺進。
“啊…”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慘叫。
斐狠命的咬住嘴唇,用意志力控制自己再度發出驚叫。
都藍猛力的沖撞著,將斐的甬道勉強的撐大。劇烈的疼痛與幾乎窒息的感覺讓斐以為自己一定會在這樣非人的折磨中死去。
都藍一次又一次的貫穿斐的腰部,斐熾熱的內壁不斷的激起都藍征服的。斐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以為不可能再漲大的在他的體內仍舊在膨脹。
就在劇痛幾乎征服了斐的意志力,讓斐接近失神邊緣的頂點,都藍最後一個強猛的刺穿伴隨著種子射入了斐的體內,終于讓斐完全昏了過去。
看著斐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中閃閃發亮,都藍明顯的感覺到仍舊留在斐身體里的又再度的蘇醒。
望著已經不醒人事的斐,都藍抽出身。
澳天吧。他心想。
都藍忽然發現這里空空蕩蕩的,除了一堆麥草沒有任何東西。
現在已是入秋了,入夜後天氣漸漸地轉涼,只有一堆麥草根本不能保暖。斐的身材雖然強壯但是身上的衣物卻單薄得令都藍不敢相信。
當然啦,他絲毫也沒有發現是他隨手撕爛了他唯一的襯衫。
他皺著眉看著躺在地上的斐,不論如何斐總是一國之主,是他非常重要的籌碼,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斐的全身都汗濕了,窗外的夜風令昏迷中的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都藍知道如果就這樣把斐扔在這里,他肯定會生病。
而且,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斐這個模樣。
于是乎他解開了銬在斐雙手上的鎖鏈,這才發現斐的手腕上除了留有剛才猛力掙扎而被手銬刮破的傷痕之外,還有一些慘不忍睹的舊傷。
都藍知道斐曾經三番兩次的試圖逃走,這很顯然就是他豐功偉業留下的戰績。
都藍彎身,斐雖然看起來比都藍稍微瘦了一些但卻也非常結實。將近五呎八吋的身材加上一身的肌肉,抱起來對一般人來說絕對是相當沉重的負擔。
可是都藍卻輕輕松松的抱起了斐,邁著大步走出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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