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公雞(下) 24 古良古良你是誰
丐幫之所以要挑在日落後集會,是因為不想太張揚。
然而,現在大伙兒的驚呼聲已經足可吵醒整個杭州城的人了。
眾人看著古良,包括小謝子跟那位本來義憤填膺的紹山。
“怎麼,還要我再說一遍?”古良清清冷冷地說著。
“古老板莫是在說笑吧?”淨衣長老勉強笑著。
“我從不說笑。”古良瞪了淨衣長老一眼。“自從我與貴幫幫主一同被俘之後,盧幫主在死前就把位子傳了給我。”
迸良的表情十分認真與嚴肅,小謝子當場就信了八分。
紹山瞪大了眼楮,然而心念一轉,他什麼都沒說。
淨衣長老只是冷笑著。
“依古公子所言,難不成本幫的幫主在被俘之時,還是活著的了。”
“親眼所見,親耳所听。”古良有些不耐煩地瞄了淨衣長老一眼。“難不成我是見了鬼不成?”
“哈,笑話,幫主他……”心里一跳,淨衣長老靜了下來。
“雖說是臨危受命,然而我也是推托不成。丐幫里的事務太多太雜,只怕我是力有未逮。這些,就要仰賴諸位的鼎力相助了。”古良悠悠說著。“大伙兒如果有事可以現在跟我說,沒有事的話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每個人雖說都是壓低了聲音,然而加了起來還是雷鳴也似的。
紹山屈了膝,跪在了古良身前。
“求幫主替污衣長老伸冤。”
“我會查明真相,如果是謝權所為,我絕不偏袒……然而,不該他擔的罪名,我也會還給應該擔下的人。”
“多謝幫主!”紹山重重磕了一個頭。
“且慢!”淨衣長老高聲喊著。“如此大的事情,豈是古老板你一個人說了算!”
“沒錯,拿出證據來。”幾個舵主一同沉聲說著。
“證據?這就是證據。”伸過了手,抓著轎簾,古良用力一扯。
然而,轎簾看來是沒有什麼動靜。
眾人屏神凝氣地等著。
迸良松開了手,微微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小謝子,把這轎簾給我拉下來。”
“啊?喔!”應了聲,小謝子走了向前,用力一扯。整張轎簾跟上頭的一片橫木板,整個都被拉了下來。
“把這木板拆了……小心點。”古良補了三個字。
于是,在小謝子的手里,木屑齊飛。一根晶瑩剔透的碧玉棒顯現了出來。
“打狗棒……”眾人驚呼著。小謝子也愣愣地看著手里的玉棒。
“沒錯。”古良看著那個質問的人,然後向一旁伸了出手,小謝子把木屑拍了干淨後,才連忙把那根碧玉棒遞給古良。
迸良把打狗棒指了向前,讓那人能看清棒頭的小字。
“棒打天下不平之事。”古良念著,接著轉過了棒身。
“掃盡世間邪佞之徒。”
“幫主。”那人首先跪了倒,接著,就像是漣漪一般,片刻之間就跪了大半的人。
“古良,你!”淨衣長老怒聲喝著。然而,另外幾個知情的人,卻是睜著眼楮,一時之間也說不出話來。
“此為本幫傳幫信物,還有誰不服?”古良冰冷的視線掃過了淨衣長老氣得冒煙的臉。
“……哼哼……哈哈……那麼,照古"老板"所言,無論哪個黃毛小兒,只要拾到了這棒,就可以當本幫的幫主了?”淨衣長老提高了音調。
“棒在人在,棒亡人亡,堂堂的傳幫信物豈是一般之人可以拿到手里。”古良沉聲喝著。“李秀!你也未免將本幫看得太輕!”
“這……好,算我一時失言,抱歉。”淨衣長老咬著牙。“然而,說難听些,古老板一個生意人,與丐幫是八竿子也打不著。請恕在下駑鈍,在下怎麼也想不出,為何幫主就會傳位給一個外人。”
“是了,幫主先前還曾經跟我們說過,將要傳位給淨衣長老。”岳舵主問著。
“為何幫主會臨時改變了心意?”
“自然,是因為後來的一段日子里,他老人家又多知道了一些事情。”古良緩緩說著。
“什麼事?”葉舵主也問著。
“幫主英明,想必是已經知道,本來該傳的人,是不能傳的。”紹山冷冷說著。
“就算不傳他,幫里他老人家該傳的人,只怕也不是沒有。”戴舵主哼了一聲。
“沒有人比我更適合了。”古良繼續用著那種虛無飄渺的語氣說著。
“喔?”淨衣長老譏諷地問著。“那我們怎麼不曉得?”
“當然,因為我還沒說。”古良緩緩說著。“當年傳位給盧幫主的孫幫主,是我父親的父親,你說我是誰?。”
又是一陣的喧嘩,幾個人的眼楮瞪到像要突了出來似的。
小謝子也是。
“可……可是,你怎麼姓古?”小謝子結結巴巴地問著。
“我父親入了贅,我娘親姓古,你說我該姓什麼?”古良沒有好氣地說著。
“……全部都由得你說不是?”淨衣長老咬著牙。
“寒舍在江南清水鎮,有疑問的人盡避下江南查就是。”古良冷冷看著淨衣長老。“要是我連爺爺都記了錯,我就跟了你姓。”
“不行!”小謝子嚷著。
“……你湊什麼熱鬧。”古良轉過了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也……也沒有啦……”小謝子扭著衣角。
“若真是如此,就難怪幫主會傳給古公子了。”岳舵主點著頭。
“……我就說,那眼楮怎麼看就怎麼像。”一個舵主感嘆著。
被他這麼一說,眾人也都好奇地瞧著。果真是越瞧越像。
原來如此。眾人心里嘆著。
淨衣長老也是無言了,只是憤然站在了一旁。
迸良招了招手,小謝子就連忙把古良給扶了上主位。古良朝著前任幫主的靈柩,緩緩拜了倒。
眾人也都跪了下來。淨衣長老雖說臉上仍有不豫之色,然而也是跪了倒。
三個頭磕完了,小謝子扶著古良起了身,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跟著起了來。
等到古良坐了定位,紹山幾步走了向前,在古良面前重新跪了下來。
“求幫主做主!”
“我懂得。”古良說著。“然而,事情沒查清之前,你不得離開自己房里一步,知道嗎?”
“多謝幫主。”紹山磕了下頭。
眼見紹山暫時已然保住了性命,幾個先前想要替他求情的舵主,也相視一笑了。
“求幫主明察,洗清了在下的冤屈。”淨衣長老也走了向前。“還有舍妹小小一事,求幫主做主。”淨衣長老暗中咬著牙。
“待要將是非黑白說個分明,也得有憑有據。盡避你們各執一詞,然而事情的真實只會有一個。”古良緩緩站了起身。“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清了污衣淨衣之事,就算無法求得全貌,也會做到不屈不枉。”
眾人屏住了氣息抬頭看著古良,古良束起的長發迎著晚風飄著,火光照在了他的臉上,古良的臉龐仿佛像是溫潤的明玉似的。
想必這是歷年來最為俊美的幫主了吧。幾個人在心里嘆著。
“我將竭盡全力去做,即使是肝腦涂地也在所不惜……以我爺爺之名為誓。”
一回到房里,小謝子就悶聲不吭地坐在床緣上。
迸良坐在了他身邊,靜靜看著他。
“喂,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跟我說的?”小謝子有點不高興地嘟囔著。
“生氣了?”古良輕輕問著。
“……沒有。”小謝子從鼻孔哼了一聲。
“沒有?那嘴巴為什麼翹這麼高?嗯?”古良拉著小謝子的嘴,把小謝子的臉拉成了個滑稽的形狀。
“……古良,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不認為謝權是壞人。”小謝子用著這麼一張詭異的臉模糊不清地說著。
“我可沒說他不是。”古良放過了小謝子。
小謝子揉著臉,一語不發地瞧著古良。
“現在想這些做什麼。”古良輕聲說著。
“……又不是你下的手,你當然不用想了。”小謝子喃喃說著。
“……啊,早點睡吧,我們得爭取時間,快些回丁家堡去。”古良說著,一邊月兌著鞋。
“……古良,你說,我會不會殺錯了人。”小謝子拉著古良的衣角。
“……是了,還得請楊大俠幫個忙,查個消息。”古良說著,倒過頭就閉起了眼楮。
“古良,你先不要睡,回答我啊。”小謝子不屈不撓地問著。
“已經很晚了,不睡明天沒有精神。”古良說著。
“……所以,我真的殺錯了人,對不對?”小謝子癟著嘴,就是帶著哭音。
輕輕嘆了口氣,古良轉過了身,看著小謝子。
“可是,他明明就是壞人。他殺了幫主不是嗎?他把你綁了走不是嗎?他常常想殺你不是嗎?他不是把你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當初是他打得幫主只剩半條命啊,當初是他把幫主關了起來啊,他不是跟丁家堡主狼狽為奸,他不是……”
輕輕握住了小謝子的手,古良靜靜看著他。
“好奇怪的感覺……好奇怪……”小謝子用著另一只手擦著眼淚。
“別想太多了,睡吧。”古良輕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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