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套作戰計劃開始——


    目前比數零比一，由毫不知情的龍嘯爾暫時領先，小丫頭唐鳳蕊在狗頭軍師紀逢揚的大力協助下，正準備奮起直追。


    在唐鳳蕊剛從南部北上住進龍嘯爾家的那段時間里，因為她的情緒極不穩定，所以龍嘯爾便與她同床共枕，讓唐鳳蕊在他懷里，被他安穩守護著入睡。


    這個習慣到後來持續了好些年，一直到龍嘯爾覺得這樣的行為對于一個花樣年華的少女不太妥當之後，才開始分房睡。


    就算是唐鳳蕊近來因為頭痛毛病犯得嚴重，龍嘯爾常常待在她房里照顧她，他也只是在床邊守著。即使在她深受頭疼之苦的時候，也頂多只是握緊她的手，輕聲安慰。抱著唐鳳蕊共眠整夜的情況，已不復得見。


    距離唐鳳蕊窘得把龍嘯爾趕出房門的那夜不過幾晚，這會兒卻看著她抱著薄被在龍嘯爾門前轉啊轉地，然後就一骨碌在房門邊盤坐下去，就是沒有舉手敲門的打算，完全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餅了好一會兒，門縫內的燈光繼續亮著，唐鳳蕊也沒有移動的打算，似乎有就這麼干耗下去的意味時，門被打開了。


    “小蕊！你怎麼在這里？”


    識出門邊的小黑影是何人之後，龍嘯爾立刻蹲詫異地問。


    “在這里待多久了？怎麼不敲門呢？如果不是我準備要去跟你道晚安，那你不就得在這里挨冷受凍了!”放柔了聲調，他好言問道。


    “嘯爾……”


    “嗯？”


    “我……”唐鳳蕊欲言又止。


    “怎麼了？”


    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別不說話呀!是哪里不舒服嗎？來，跟我說。”小丫頭一聲不吭，可讓他急了。


    “嗚……我腳好麻，站不起來。”沉默許久，唐鳳蕊冒出了第一句話。


    龍嘯爾一听，二話不說立刻抱起她進入他房里。


    那是一間相當符合主人風格的臥室，簡單利落的擺設，讓從進房後就一直在打量的唐鳳蕊覺得有種因為熟悉而產生的安穩感。


    自從他們分房睡之後，龍嘯爾的臥室唐鳳蕊就沒有什麼機會再踏進來過。因為通常都是龍嘯爾到她的房里陪伴她，而平常時候若想找龍嘯爾，則通常是在房里。


    龍嘯爾公務繁忙，所以對于他而言，待在房的時間比待在臥房的時間多得多，他的房間是名副其實的“寢室”，真的是只有睡覺才會用到的地方，所以唐鳳蕊便沒什麼機會進入他的房間。


    沒有想到，那房間居然跟他們共眠時候的擺設相差無幾，可見它的主人有多麼不常使用它了。


    “在想什麼？發呆啊？”


    接過龍嘯爾替她泡的一杯牛女乃之後，她吐吐小舌，對著坐在床邊的他說︰


    “沒有啦，我只是覺得你的房間好可憐喔，一點都不受主人憐愛。你一定常常被你的床給踢下來對不對？”


    “小腦袋在想什麼啊？”龍嘯爾輕笑一聲之後，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別想岔開話題，說吧，為什麼悶不吭聲地坐在我房門前？”


    “真討厭，居然被你發現了我的用心良苦。”


    “別想逃避哦，要老實回答我，你的心眼兒有多大我會不知道？你可是我帶大的。”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一听到龍嘯爾用了她最不想听到的長輩語氣，唐風蕊立刻出聲不讓他繼續開口︰


    “好嘛、好嘛，我說，所以你不可以再偷模我鼻子了。”抗議似地捏住鼻子、噘起嘴巴，她試著用淘氣的模樣來沖淡不快感。“人家是想來跟你睡嘛，可是、可是……怕你會不準啊，所以才不敢敲門嘛。”


    瞧她演技多棒啊，差不多可以去角逐奧斯卡了吧！


    唐鳳蕊心里得意得不得了，但是外表仍舊是一副淚眼汪汪、楚楚可憐，跟個受盡無數委屈的小媳婦沒什麼兩樣。


    “好端端地怎麼想跑來跟我睡呢？”


    “因為人家不敢一個人睡嘛。最近雖然頭不疼了，但是卻好難睡著喔。”她開始展開纏功。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不跟我說？明天再請醫生過來看看好了。”


    “不、不用啦。我猜是因為之前你都陪在我身邊，現在我一個人睡不習慣的原因吧。”


    呼，好險！她在心里劃了個十字。


    “小笨蛋，不習慣怎麼不早說，我可以過去陪你啊。”龍嘯爾又是一聲輕笑，作勢要捏她的鼻子。


    “停！停！不是說不準再捏我的鼻子了嗎？再捏我可是會哭給你看哦。”


    “好、好，不捏、不捏。真是小笨蛋一個。”


    “我知道我說了你一定會陪我的啊，嘯爾最好了！”唐鳳蕊順勢黏上了他。


    龍嘯爾不自覺調整坐姿，好讓她順利在他懷里找到好位置。


    “重點是，我不想睡在自己的房里哪。”


    “為什麼？”


    “因為之前生病一直躺在床上，現在就會覺得在房間里，好像那時候的痛苦又跑回來一樣。”


    她說得可真好啊，毫無破綻！唐鳳蕊的內心已經得意到快不行。


    “這樣啊，那我請人來替你改一下房間的裝潢吧。”


    “嘯爾不要！我不想要你多花這筆錢，我只是想暫時離開房間一陣子，把痛苦的感覺淡忘一些，我還是很喜歡那房間的，別拆它，拜托你!”


    炳，她簡直想替自己喝采了！看來連得獎感言都要好好準備了。


    “好，我答應你就是了。”龍嘯爾又用那種寵死人不償命的語調。


    “可是，我又不想去睡其他陌生的房間，想來想去也只有你的房間我住餅，是我比較熟悉的，所以才想說來跟你睡，可是又怕你不準，才……”


    “才躲在門邊不敢敲門是不是？”龍嘯爾沒好氣地說。


    她無聲地點了點頭。


    “我有那麼恐怖嗎？小笨蛋。你就知道我一定會趕你出去啊？”


    大功告成！唐鳳蕊在心里歡呼，臉上也立刻堆滿笑意︰


    “這麼說你答應讓我在這邊睡嘍，太好了！”


    “可以啊，你睡床上，我呢，則去睡旁邊的沙發床陪你。”


    “怎麼這樣！”她立刻皺起眉頭抗議︰“我要你像以前一樣抱著我睡啦！”


    “小蕊，你已經要成人了，更何況你是名門閨秀，這樣子睡對你不好。”


    “有什麼關系嘛，以前也是這樣子睡的啊。好嘛、好嘛，拜托啦，嘯爾……”她使出撒嬌功夫。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唐鳳蕊見他不放棄說服，于是又補充說道︰


    “我剛剛在外頭坐到腿都麻了耶，要是一不小心搞不好還有可能著涼感冒，你都不心疼喔……”


    受盡委屈的小媳婦模樣再度粉墨登場。


    這下子，龍嘯爾真的無言了。他嘆了口氣︰


    “那杯牛女乃趁熱快喝掉吧，我再去拿個枕頭過來。”


    “謝謝嘯爾！”


    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臉蛋，讓龍嘯爾看了也跟著高興起來，所有的不甘願都瞬間消散了。


    “還好剛剛沒直接敲了房門，果然苦肉計最有效，不枉費我維持不動那麼久。哎喲，我的腰……哎呀呀，我的背啊……”


    趁著龍嘯爾離開房間的時候，唐鳳蕊一邊揉著暴疼的腰背，一邊自言自語了起來，而臉上的得意，一直到龍嘯爾返回才收起來。


    這就是她寧願枯坐房門口也不願主動敲門的原因。


    俗話說，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第二套的制約大作戰，唐鳳蕊順利取得優勢地位，看來似乎勝券在望。她信心十足準備進行下一波攻勢。


    沒想到——


    “嘯爾……”


    “怎麼還不睡？我都上床來陪你了，還睡不著嗎？”


    這……要她怎麼說呢？


    他人是上床來沒錯啦，他們的確是同床了，但是中間那條楚河漢界是怎麼回事啊？她的信心一瞬間被摧毀了。


    唐鳳蕊一臉哀怨地望向罪魁禍首。


    龍嘯爾拿來另一只枕頭之後，就要她乖乖地睡在枕頭上，不準她把頭隨便移開；然後自己則是側睡到床的最邊沿，一不注意就可能掉下去的地方。兩人之間隔了龍嘯爾所能做到的最大距離。


    “又不是小學生，劃什麼楚河漢界嘛！既然這樣，那干脆直接在中間築一道牆算了！”


    她賭氣似的喃喃自語，只是聲音不大不小，正好給專心要听她下文的龍嘯爾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可以的話，我正有此意。”


    看著帶著微笑說話的龍嘯爾，唐鳳蕊更生氣了！悶不吭聲好一會兒，索性轉過身體背對著龍嘯爾。


    不能睡過去就不能睡過去嘛！哼，不稀罕！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她一定會讓他像從前一樣抱著她睡的!唐鳳蕊心里暗想。


    但是又著實氣不過，便決定就這麼背對著睡去。


    忽然間，唐鳳蕊的後背貼上一股熱源，還沒反應到發生什麼事，她就被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摟住了。終于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的她雖然很詫異，但是因為還在賭氣中，所以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別背對著我，小蕊……”從她背後傳來了醇厚的男聲，龍嘯爾試圖要把背對著的她扳成面對面。


    依舊賭氣的唐鳳蕊說不轉身就是不轉身。


    “痛！”終于，被龍嘯爾愈來愈大的手勁弄疼的她，吃痛而失聲喊叫。


    “對不起，小蕊，哪里痛了？”


    發現自己出手過重的龍嘯爾迅速松開了手，同時檢查起她的受傷程度。


    “我沒事了。”輕輕撥開他的手，唐鳳蕊還是沒有轉身的打算。


    “小蕊，你別這樣……”


    他不再試圖板回她的身體，只是愛憐地把她抱進懷里。


    “你若希望我抱著你睡，那我就抱著你睡，但是你別背對著我，好嗎？”口氣近乎哀求。“轉過頭來好嗎？就像以前那樣，喏，在這里找個好位子吧。”他拍拍自己的胸膛。


    小丫頭不為所動。


    “睡這里比較舒服哦！”


    他試著引誘，然而懷里只看得到唐鳳蕊一顆黑鴉鴉的頭顱一動也不動。


    “告訴我，你希望我怎麼做才願意原諒我呢？”他投降。


    “……不準趕我離開、不準設楚河漢界、不準讓我一個人睡……”懷里傳來悶悶的聲音。


    “我都答應你，那你可以轉過來了嗎？”


    “還有……”


    “還有什麼你慢慢說沒關系，我都答應就是。”


    “現在還想不到，等以後想到了再告訴你。”


    聲音忽地豁然開朗，唐鳳蕊迅速回過身，仰起頭說完話之後，就埋進他懷里。


    “沒關系，以後慢慢想吧，現在睡覺比較重要。”


    順了順懷里女孩的發絲，寵溺地收了收臂膀，將懷里人兒更貼近自己。直到感覺她傳來了規律的鼻息，才在她額上落下了一記輕柔的吻。


    “晚安。願你有個好夢，我的小蕊。”


    語氣中帶著連龍嘯爾自己都沒察覺的滿足感，他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當唐鳳蕊幽幽醒轉之時，昨晚提供溫暖懷抱熱源的那個人，早已不見人影。


    “果然還是睡在嘯爾的懷抱里最好眠。”呆坐在空蕩大床上的她，神智尚未完全清醒，喃喃自語。


    昨夜，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當她作好了要長期抗戰才能攻陷龍嘯爾懷抱的準備之後，他就突然間讓她達成了她的目的。真是快速得讓她措手不及，可是沒用的她一躺進那熟悉的胸膛之後，便舒服得腦袋罷工，立刻睡去。


    就連向他提出疑問的機會也沒有，舒舒服服地一夜好眠，直到天亮。


    連什麼時候龍嘯爾離開都沒感覺到，自然連昨晚的晚安吻，她也一點知覺都無。由此可見龍嘯爾寬闊胸膛的魅力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嘯爾真奇怪，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但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啊？怎麼想不出來……”


    她坐在床上，動也不動，只顧著滿腦子的懊悔。


    “啊，好討厭啊，怎麼跟原本想得都不一樣啊？害我昨晚開始計劃的長期作戰都白搭了！算了，不想了啦，晚上再問嘯爾吧……不對，問他一定不會說，那我還是好好地計劃一下怎麼套他比較快！”


    終于思索到了一個結論，她這才滿意地下了床，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晚上，唐鳳蕊又抱著薄被咚咚咚地跑到龍嘯爾房里。這次她可沒有又窩在房門邊，大搖大擺地就走進房間里。


    看著難得在床上讀閑的龍嘯爾，她笑得一臉燦個。


    “嘯爾！”她一溜煙就鑽進那舒服的懷抱里去。


    “你喔，都那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他嘴邊雖然不贊同，但雙手卻是大方敞開，好讓他的小丫頭方便調整位置。


    “這里好舒服嘛。你知道嗎？我昨晚可是一夜好眠哦！丙然讓嘯爾你抱著睡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是嗎？你有睡好那我就安心了。”隨即地又開始專心看起了。


    “嘯爾……”


    “嗯？”他目不轉楮地盯著，漫不經心應了一聲。


    對于龍嘯爾明顯的敷衍，唐鳳蕊動了動身體，把頭顱位置從他胸前移到了視線能相對的位置。


    “小蕊乖，我會專心听你說，你別亂動……”


    唐鳳蕊不明白自己的舉動對龍嘯爾帶來的生理影響，她只是感覺到他的身體忽然僵硬起來。


    “你怎麼了？是我把你壓痛了嗎？哪里不舒服了？”她有了再度挪動身體的打算。


    龍嘯爾心里直冒冷汗，但還是力持鎮定地說︰


    “我沒有事，只要你別亂動就行了。你動來動去的，讓我……呃……很不方便。”


    “真的嗎？”她小巧的鵝蛋臉寫滿了憂心。


    “你乖，躺好。要說什麼我听你說就是了。”


    “喔。”


    眼見唐鳳蕊規矩躺好一陣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氣，警報解除。


    “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想說什麼了？”


    “你昨晚好奇怪喔？一直要我不要背對你。”


    “是嗎？我只是覺得你如果背對著我，要是你臨時有什麼狀況我就無法馬上知道。”


    “這樣啊……”她有些失望，原來他只是擔心她發病而已。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的話就快點睡嘍。”


    “但是嘯爾你昨天真的好怪……”她不死心地希冀能問出些什麼。


    “看來你就算睡在我這里也沒有睡飽哦，一直產生錯覺。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該考慮送你回房去了呢？”


    唐鳳蕊一听，立刻噤聲，馬上躺得好好地。


    看到懷里人兒這麼大的反應動作，龍嘯爾啞然失笑。


    今夜，他又是等著她鼻息漸穩，在她額上留了一記吻之後才入睡。


    就這樣一夜復一夜，唐鳳蕊總是掐準了龍嘯爾從房返回臥房之後，才興匆匆地出現。接著在龍嘯爾懷里挑好舒服的位置，兩人隨性分享彼此一天的瑣事之後，再帶著滿足睡去。


    始終不變的，是龍嘯爾的晚安吻，還有唐鳳蕊的渾然不知。


    然而因為龍嘯爾的公務繁忙，就寢時間不定，所以讓兩人同床共枕的生活出現了一段小插曲——


    “小蕊，你這樣每天都等我回房你才睡覺，對你身體不好。”事情還沒忙完的龍嘯爾抽了空到唐鳳蕊房里去說服她早點睡。


    “嘯爾不也是那麼晚睡，對你身體也不好，所以沒有資格對我說教。”


    “我有公事在身，你明白的，不是嗎？”不悅的語調。


    “可是……”


    “更何況你身體很需要好好的休息。”


    “可是……”


    “別可是了好嗎？每晚我都看你一直苦撐著眼皮等我工作結束，我很愧疚。別讓我擔心，小蕊。”


    “嘯爾你怎麼會知道？”她不打自招。


    “每晚你到我房里的時候，雖然表現得很開心，可是看你一臉睡眼惺忪，我很難過。”


    “沒有你我睡不著……”


    “小蕊，別讓我為難。我不希望我們一直因同樣的問題起爭執。”


    “我不要……”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龍嘯爾嘆了一口氣︰“這次我真的無法妥協，對不起。小蕊，你以後先就寢，但是我保證我每天會盡我可能地早點結束工作，趕快去陪你好嗎？”


    他終究還是不忍她的淚水。


    “各退一步好嗎？”


    “嗯……”百般不願地允諾。


    “這才是我的好小蕊。”


    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消弭，言歸于好。


    小插曲結束後不久，唐鳳蕊也提出了回自己房里睡的打算。


    “我想我已經克服我的房間給我的不舒服感覺了，而且吵了嘯爾你那麼久，我也很過意不去，所以我想要回去了。”


    “如果你覺得可以了，那我不反對。不過小蕊，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他頓了頓。“我從來就不覺得被你打擾到，所以我不準你這樣想。”


    她還以為嘯爾終于開竅，發現自己對她的心意了，沒想到……


    她忽然間從天堂掉到地獄。


    “我知道了，嘯爾。”勉強裝出笑容回應。


    她不能讓他懷疑，作戰計劃一定要順利進行，所以她努力掩飾她的失落。


    先說服龍嘯爾每天擁著她入睡，讓他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接著恢復成原先各自獨睡，讓龍嘯爾開始悵然若失，進而了解她對于他的意義。這就是紀逢揚和她合擬出的第二套作戰計劃。而一直到回各自房里這一步驟之前，一切都順利地照著他們的計劃進行。


    然而結果卻是——


    被設計的龍嘯爾依舊一臉無事樣，整個計劃實行期間，他只有第一天態度比較不一樣，之後就一直是很平常的態度，即便再度恢復分房，也沒有什麼情緒流露出來。


    相對之下，身為策劃者的唐鳳蕊，提出回房睡之後卻一直睡不著。才過沒幾天，就臨陣倒戈賴回龍嘯爾懷里。


    要制約別人的人反被制約，唐鳳蕊還在竊喜有好的開始，沒想到最後卻被逆轉。


    所以第二回合，唐鳳蕊慘敗，龍嘯爾大獲全勝！


    為此，紀逢揚還叨叨念念了一陣︰


    “嘖嘖，胳臂就只會往內彎，連這點誘惑都忍不住，真枉費我那麼認真幫你。”


    “對不起嘛，逢揚大哥，我也不願意最後會變成這樣，都怪嘯爾的懷抱太舒服了嘛。”


    她雙手合十，急忙道歉，就怕這好不容易找到的戰友因此棄她不顧。


    “你的計劃很好，是我自己不濟世，對不起啦！”


    “還不錯，小丫頭還有點自知之明，要不然我真的要為我自己不值了。特地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幫你，居然還被吃里扒外……”


    “我知道逢揚大哥對我最好了，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跟我這區區小丫頭計較的嘛。我知道最近有一家新開的餐廳，他的主廚可是剛剛從瑞士學成歸國的哦，我好想吃看看喔，逢揚大哥你陪我去好不好？我請客，當做贖罪。”


    “嘖嘖，這還差不多……”


    紀逢揚一听到有美食可以嘗鮮，心情愉悅得都快要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只是為了面子，硬是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


    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然而自知理虧的唐鳳蕊只得一概承受。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趕快安撫，恐怕將來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月兌離不了紀逢揚的揶揄。


    目前比數二比零。


    幫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這點小小的失敗算什麼！她決定要效法先人愈挫愈勇的精神，絕不放棄任何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