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暴風曲  第二章
作者:寄秋
    “麻煩妳把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我不是听得很清楚。”


    面對一張絕艷的臉孔,相形失色的年輕女子口水一咽縮縮肩,不太能接受對方比她出色的壓力,表情是不自然的退縮。


    但為了得到心愛男子的永生熱愛,那雙小鹿斑此般的眼眸又鼓起十足的勇氣,勇敢地看向奪走她光彩的艷容。


    女人為了愛情可以犧牲一切,包括金錢、名譽和身體,以及生命,即使和魔鬼做交易也在所不惜,擁有一生的愛是所有女人所追求的幸福。


    只有前進,不能後退,她孤注一擲就為了得到他。


    “我……我要辦理……呃!愛……愛情保險,保我終身與愛情不離不棄。”


    一開始她的聲音有點怯懦,但之後愈說愈大聲,並充滿堅定的自信,好像一旦簽訂了愛情合約便能保障她能得償所願。


    “妳出去外面把招牌重新看一遍,我們公司的營業項目只負責理賠,不保妳一生一世。”好歹也看清楚再來煩她。


    “我朋友說,只要是和愛情有關的內容你們都接,所以,我才排除萬難來到這里。”難道她來錯了?


    什麼排除萬難?她以為她是誰呀!隨便听信多嘴多舌的讒言就想得到愛情。


    “沒錯,我們標榜的是愛情品質,讓有情人愛得無後顧之憂。”


    “那妳願意和我簽訂合約嗎?多少錢我都會付,只要妳說出個數目,”她有用不完的錢財,足以買一份她想要的愛情。


    這年頭急著想死的人還真不少。她冷笑。“告訴妳這件事的人,一定不是妳的朋友是吧!”


    “呃!這個……是不是朋友很重要嗎?”她是從更衣室偷听來的,那個人一向不喜歡她。


    她沒什麼朋友,或者說是沒有真心來往的知己,她的財富,她的美麗,她的男人緣在在讓她成為女人的公敵,她們仇視她、嫉妒她,甚至是恨她。


    而她也明白那些追求她的男人,看到的其實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少奮斗三十年的附加價值,她對他們的意義僅在于腰纏萬貫的富家小姐。


    “不重要,但我們簽訂的愛情理賠合約並非保妳愛情不變質,它的真正意思是指一方若負了心,另一方有權向誓言愛妳的負心漢索賠,我們替妳擔保一定會令妳滿意。


    “我們公司的收費制度不是有形的幣值或債券股票,金錢對我們來說是沒有用的一堆廢紙。”只有人類才蠢得把它們當寶貝看待。


    “那妳要什麼?”只要她開口她絕對給得起。


    紅發綠眸的女子用著無害的笑顏說道︰“我要的東西妳拿不出來。”


    “不可能的,天底下沒有我所沒有的東西。”她擁有全世界,就惟獨少了一個“他”。


    夸口。“好,我要妳的靈魂。”


    耙在魔女面前夸下海口,她倒要看她怎麼支付她要的代價。


    “什麼?!靈……靈魂……”人沒了靈魂還能活嗎?且靈魂說拿就能拿嗎?開玩笑!


    “拿妳的靈魂來換取愛情如何?少了那一絲重量妳會更輕松。”愛情不會平白無故降臨,有舍才有得。


    “二姊,妳這樣做不對喔!偷拐搶騙不是我們的格調,妳要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求我們,把我們當惟一的真主才有成就感。”


    “廢話,你給我滾一邊涼快去,少在一旁礙手礙腳。她要愛情,我要純淨的靈魂,這是一筆合理的交易,她不吃虧,我也沒佔多少便宜。”


    “看起來合理,其實和低等魔的行為差不多,我們是魔界的貴族,別為了蠅頭小利而壞了整個家族悠遠的名譽。”


    “老四,你要再唆就給我下來擺平,我對你的悠閑心情感到萬分眼紅。”


    無聲的交流忽然中斷,隱身黑暗的一個小點霎時一縮成米粒大小,倒掛勾著燈架似在休憩,螢光似的兩點藍芒無法以肉眼瞧見。


    愛情理賠公司里的擺飾時時更換,有時是詭異陰森的黑,有時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暗,有時則是令人由腳底冷到頭頂的惡寒。


    不論在什麼狀況下,黑是主要的顏色,只有微亮的光線照出方桌大小的空間。


    也就是保方和被保一方,兩照互相議定合約內容。


    而雷絲娜偏好紅色,她非常熱愛與紅有關的事物,難然不致偏執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但她很難控制那種想要得到的。


    大概是因為她有一頭紅發的緣故吧!


    “真的不會有什麼傷害嗎?少了靈魂我還會像現在一樣。”她問得很緊張,小心翼翼。要不是听到別人說過這問公司真的很神奇,且一定對自己的保證負責,否則她鐵定會覺得自己遇到瘋子。


    “呵……呵……對人的身體不會有任何殺傷力,連一絲疼痛的感覺也沒有。”人會變得自由,不再有煩惱。


    “那身體以外呢?”


    眼一瞇,雷絲娜貓似的綠眸顯得不耐煩,“妳問太多問題了,基本上妳根本不符合本公司的受理資格。”


    理智尚存的女人還未達到為愛瘋汪的地步,她沒能盲目的不顧一切。


    “我不符合受理資格?為什麼?”她疑惑。


    “為什麼?”半身被詭異的火所包圍住,面露嘲色的雷絲娜難得大發善心的說道︰“妳知道愛情合約的條件是什麼嗎?那就是只有一男一女--”


    生怕她拒絕,著急的女子連忙拉近身邊壯碩的男子,“有呀!一男一女,我和他。”


    “不要搶我的話。”雷絲娜微怒的一拍桌子,面前的女子受到驚嚇地往男子懷中縮。“我指的是彼此產生感情,處于熱戀中的男女,你們是一對情侶嗎?”


    “呃!不……是……”


    “是還是不是,再給我吞吞吐吐試試!”遇到這種不干不脆的客人只會磨光她的耐性。


    被她一嚇,明明兩手將男子摟得死緊的女子頭卻搖得快斷掉,直喊著不是,男子寵溺的眼神為之一黯。


    “那妳不愛他嘍!”又一個傻瓜,睜眼瞎子。


    “不愛。”他只是一個保鏢,保護了她十年。


    “他也不愛妳?”很殘忍地,雷絲娜舉起那把名為“愛情”的無形刀狠捅了男子一下。


    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兒為別的男人傷神而不極力爭取,反而令她愈陷愈深不能自己,自以為偉大的笨蛋不能得到愛情。


    她是壞心的魔女,不會讓他們過得太暢快,人要有些小挫折才會成長,活著絕不是希望,而是痛苦的延伸。


    “當然不愛,他又不是我們這一層次的人。”隨口一應,她毫無察覺此言有多傷人。


    “是呀!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你呀!懊知足了,千金小姐不是你高攀得上的。


    綠眸嘲笑的對上一雙黯然的黑眸。


    “這就是我必須拒絕妳的原因,我們簽約的對象限定是情侶,不管情深情淺,只要你們願意在合約上簽名就算成立。”而她會取走他們身上一樣東西。


    “那他可以--”女子話才起一個頭便被打斷。


    “不能代簽,必須出自本人的自由意願,否則合約不具任何效用。”


    “無法通融或有什麼代替方法嗎?”她的眼神流露出深切的請求。


    “有,”雷絲娜嘴角冷冷一揚。反正閑著沒事就拿她來玩玩。


    “有?”她喜出望外的雙眸多了光彩。


    “我給妳一份勇往直前的力量,讓妳去追求所愛。”與魔交易是自取滅亡,但誰在乎呢?


    “真的……”她的確太膽怯了,老擔心被拒絕。


    雷絲娜的笑蒙上一層陰影。“不過妳得給我一樣不會影響妳日常生活的東西。”


    “什麼東西?”


    就像每一個惡魔輕易拐騙到無知的信任,三、兩句簡短的話語便獲得傻女孩的同意,任憑她取走身上一樣不具意義的東西。


    即使女子身邊的保鏢出言阻止,但人微言輕的規勸根本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只見雷絲娜的手往年輕女子的面前拂掠而過,縴細手指做出捉握的動作,然後又在她額心輕點了一不像是放進什麼。


    除了施法的人,沒人看得見那一來一往白色煙霧和黑色氣體彼此交錯而過,消失在指尖和人體內。


    “妳可以走了。”


    手一揮,眼前男女如不曾存在過地失去蹤影,絕然的黑恢復原先的窗明幾淨,與屋外的陽光合成柔和的光亮。


    愛情理賠公司沒有固定


    它可以在紐約帝國大廈,或是埃及法老王古墓,甚至喜馬拉亞山峰頂、愛爾蘭的精靈森林等,無所不在。


    不過它最近的落腳處是台北街頭,外觀看起來不顯眼,卻有一股獨特的吸引力,不經意的引誘沉醉愛里的情侶抬頭一望。


    “拿走她的善良用嫉妒做為交換,二姊的心可真狠毒呀!”不知誰是妒意下的犧牲者。


    “比不上你用一張天使臉孔騙取少女芳心,讓她們為你意亂情迷卻永遠得不到你的心。”這才叫殺人不見血,先把心揉碎。


    “哪有騙?我是非常認真的跟她們玩玩愛情游戲,一開始我就老實的承認我不是人,要她們別愛上我。”他也算是用心良苦的為她們著想。


    黑色小點由上頭飛了下來,赫然是一只巴掌大的蝙蝠,在抖抖身上的黑翼後,倏地拉長四肢,一位俊美但末著一物的男子,以最原始的果身出現。


    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從胸以下到腳稍微用手比了下,一身鮮艷的黃穿戴上身,腳下紅黃相間的名牌球鞋襯托出他一體的休閑感。


    “哼!你應該直接跟她們說你也不是天使,不過是冒充真善美的惡魔。”一只披著天使外衣的魔鬼。


    笑咪咪的雷恩?艾佐輕松地躍過沙發椅背坐入沙發,手上多了一根薄荷口味的棒棒糖。“妳認為我說了誰會相信。”


    拜他的外表所賜,即使他自稱是殺人越貨、壞事做盡的惡人王,大家都只會笑笑地當他在開玩笑,要他別逗他們發噱。


    不是他故意裝可愛欺騙別人的感情,而是天生如此沒法改變,總不能去怪父母厚此薄彼的把他生成一個異數,與家中魔性十足的兄弟姊妹完全不同。


    其實他也很可憐的,常被同類取笑是“怪眙”,他們應該對他多點關心,別老當他是老四就任意使喚,不給他“自白”的機會。


    “小四,你好像很開心喔!”看得她好想捏爆他的腦袋。


    當那只不懷好意的手非常溫柔地揉亂他的發,雷恩心里的警鐘立即敲響。“二姊,妳想干什麼?”


    “我能干什麼呢?不就是聯絡聯絡咱們姊弟倆的感情。”這紅嘟嘟的臉頰多有趣,拉起來像QQ的面團。


    “不用吧!只要不自相殘殺就是模範家庭成員。我有事要先走了。”從他出生的第一天開始,他便知道絕對不要相信魔女的舌頭。


    前腳才剛踏出一步的雷恩,肩膀硬生生地被按住,一張看到膩的俏臉驟然地貼近。


    “你想走……”她笑得特別邪惡,兩手輕柔的撫弄他的臉。“寶貝,好好的待著,二姊出去透透風,三、五天再來看看你。”


    “什麼?!”他被暗算了。


    “別太想我呀!不然我會心神不寧,忘了還有一個天使弟弟。”她大力的在他嘴上啵了一下,搖著手當是再見。


    一走出室外,外在的面貌立即改變成黑眸黑發的亮麗美女。


    “妳……二姊,妳不能這麼自私,明明輪到妳怎麼能開溜……”她太卑鄙了!


    自私自利又不愛護親弟弟,她走路一定會被撞倒。


    “呃!請問……這里是愛情理賠公司嗎?”


    聲音才一揚起,一室的明亮忽地轉暗,只留一盞燈照出異常俊美的面容。


    “是的,請進。”


    即使他故意裝出老大雷斯冷峻的表情,但由女人驟地發亮的眼眸來看,他又要做白工了,這對看似情濃的愛侶即將面臨同一個下場,那就是--


    分手。


    “哎呀!哪個不長眼的瞎子敢來撞我,是忘了盲人杖還是少了導盲犬,一雙沒用的眼何不挖了它省事。”


    幾分熟稔的女音在耳邊響起,撞掉了墨鏡的藍道不急著拾回,反而微帶疑惑的多瞧對方一眼,以為會看到一頭火紅的長發。


    但他失望了,那不過是一位長得艷麗的女子,發雖長過肩卻墨黑如夜,兩顆黑耀石般的瞳仁瓖在迷人的眼眶上,她不是他要找的人。


    原本他是不打算停留,以他性格中惡劣的一面根本不認為自己有錯,撞倒了人是她活該擋路,不該擋著他害他撞上。


    她應該向他道歉,因她耽誤了他的時間,即使他什麼都不做的閑逛。


    “我在間你話,你是聾了還啞了,還是視障、听障加殘疾的三重殘障?你的人生未免太悲慘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早早自我了結。”省得拖累別人。


    拍拍膝蓋的灰塵,雷絲娜簡直不敢相信她會倒楣至此,一條沒幾人行走的小巷子口也會出現冒失鬼,將路過的她撞個正著。


    偏她沒料到有此意外,重心不穩往剛修完路卻尚未清理的沙堆跌去,滿手滿腳是沙不打緊,連她最喜歡的露肩春裝也弄破了一個洞。


    其實這些都只是小事,她只要動動小指頭就能將它們還原,可惜前面杵了一根柱子,她無法以魔法整頓自己這一身狼狽。


    要不是看到掉在地上盲人專用的墨鏡,她肯定會馬上讓他變成人干……咦!等等,盲人?


    那不就表示他看不到她,不管她在他面前擠痘子或跳月兌衣舞都視若無睹,完全看不見她在做什麼。


    心念至此她也就不惱火,手一舉高才想施法,一道突然響起的冷音讓她的身子一僵。


    “妳不認識我?”所有人都認識他,沒道理她會不知道他。


    表才認識你,自大狂妄的豬。“原來你不是啞巴,那我想你也不是瞎子。”


    “妳真的不認識我?”他不信地再問一次,不少女人企圖以欲擒故縱的招式爬上他的床。


    腦子有問題,她想。“去去去,踫到瘋子算我倒楣,有多遠走多遠別纏著我,我最討厭別人求我憐憫。”


    真是見鬼,大晴天也會劈錯雷!神經病不會挑人發瘋,要是遇到霉氣重的人肯定發作。


    而她今天正非常不幸地諸事不順--想要那件瓖鑽的丁字褲卻不願花錢去買,她念了個魔咒想讓它出現在手中,結果不知哪里出了問題,來了前面那塊布,後頭瓖鑽垂飾的繩結卻不翼而飛。


    這也算了,她走到巷口想吃碗現煮的牛肉面,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全年無休的趙老爹牛肉面居然公休三天,因為他要娶老婆了。


    年近七十還能拚嗎?他想兒子想瘋了,花了三十萬就想由對岸弄個二十出頭的小新娘,他等著油盡燈枯去西山打游擊。


    哼!若非趙老爹好死不死的訂今天宴客,她也不會白跑一趟,面沒吃成倒吃了一嘴沙,她絕對要他年年生女兒,一個也不是他下的種。


    “我是藍道?歐米特。”他等著她興奮的尖叫聲,像發情的母狗撲向他。


    只是他什麼也沒等到,只得到一個充滿蔑意的眼神。


    “有病跋快去醫別延誤,我管你藍道、白道、黑道還是空手道,你不要捉著我不放。”她是很想尖叫,但她更想做的是插爆他的眼楮。


    美人相嫉不一定限于同性,看到那雙令人心情愉快的湖綠色瞳眸,她的心頭則是多了一片烏雲,他那種自然的綠讓她覺得火大。


    比起她冰綠色森冷的眼,他的雙眼硬是多了一層干淨的純色,把她的冷魅給壓下去,叫她由心里發出毀滅的欲念。


    “我是藍道?歐米特,來自好萊塢。”這樣的介紹她該明白了吧?


    藍道壓根不相信她不認識他,以為她在裝蒜,他緊捉著她的手,非逼苦她承認不可。


    這種心態類似小男孩心愛的玩具末受到贊美,他認為他喜歡的別人也該喜歡,不許他們裝模作樣當作沒看到它,強迫他們也要喜歡他喜歡的玩具。


    “就算你來自華克山莊也一樣,該吃藥的時候就不要怕苦,好孩子要乖乖地听話。”黑眸中閃過一絲綠光,似要催眠他。


    “妳想給我吃些什麼?”藍道一把擒住她有所意圖的手,迎向她微感訝異的雙眼。


    “你……你不受影響……”奇怪,她的魔法在消失中嗎?為什麼對他起不了作用?


    “什麼影響?”看著她的神色著實怪異,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詭譎。


    握住手中的黑色物體,她笑得明艷誘人,“這是來自魔界的魔豆,吃了會強身健體喔!來自好萊塢的你肯定沒吃過。”


    “魔豆。”她在騙小孩不成,有誰會這麼容易上當。


    “別看它小小的一顆不怎麼起眼,它的功效大到你無法想象,能讓你欲生欲死地為了它殺人。”要瘋就瘋個徹底,別有清醒的時候。


    雷絲娜的笑很陰沉,帶著輕浮的誘拐。


    “我不吸毒,妳休想用它來控制我。”果然是懷有目的來接近他,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什麼控制你,你少不識貨自抬身價,它不是毒藥也不會令人上癮,它是快樂丸。”頂多使人腦神經麻痹,無法運行自如。


    “有誰會說自己的東西有毒,我身價之高恐怕妳工作一輩子也望塵莫及。”他不是在自吹自擂,但難免流露出傲人的蔑意。


    一向目中無人的藍道從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男人女人都一樣,他們的存在全是為了取悅他,讓他當墊腳石踩在腳下。


    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真心在關心他,他們只想從他身上獲得實質的利益,像性、金錢,名氣,藉由他來滿足這些無止境的。


    第一回正眼瞧了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愕然發現她不僅長得艷美,還散發一股似曾相識的魔性,彷佛她能在轉眼間將人撕成碎片。


    但那是不可能的,他這一生中只遇到過一個紅發魔女,她給他心想事成的幸運石,扭轉他的人生、改變他的命運,一帆風順的爬到今日的地位。


    太容易擁有的讓人乏味,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麼,成功、財富、美女他招之即來。


    可是,他卻覺得心靈愈來愈空虛,心口像裂了一個洞難以縫補,幾乎要將他吞食。


    “俗氣的話題,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你大可帶到墳墓里腐爛。”輕巧一撥,她暗暗施法掙開他的幸控。


    雷絲娜喜歡玩火,她將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享受他們被折磨的樂趣。


    看著她輕易地甩開他,不悅的藍道十分生氣的一喝,“沒有人不愛錢,妳也一樣。”


    “哈!小男孩,你媽媽沒教過你有一種人不要錢嗎?”那就是死人,有錢也要不到。


    “別叫我小男孩,我媽只教過我一件事,就是別相信愛情。”她死前惟一後悔的事,便是愛上他薄情寡義的父親。


    嗯!不錯,有智慧的母親。“令堂真是睿智,了解愛情是沾不得的毒藥。”


    為了這一點她會對他手下留情,看在他母親的份上。


    “不,她一點也不聰明,所以她吃下妳所謂的毒藥。”為此萬劫不復。


    他不屑地一嗤,瞄著她手中的魔豆,自以為看穿她一手導演的詭計。


    “就說不是毒藥為什麼不信,現在的小表怎麼都這麼難溝通啊?”不如以前好騙,隨便拿一顆毒隻果也吃得興高采烈,結果不是毒死而是被噎死。


    那個叫白雪的小女孩就是太貪吃,明明頭餃是公主卻笨得讓皇家蒙羞,難怪會被壞後母一腳踢出皇宮,放任她在生活中學成長。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王子喜歡美色,見著無腦的草包美女便驚為天人,不管她是死人還是活人,硬要帶回宮,擺明了任性和不知民間疾苦,想要什麼就不放手。


    “一下子說我是小男孩,一下子喊我小表,老虎不張開爪子,妳就當牠是一只貓嗎?”既然她死不承認有心接近他,那就讓她自食惡果。


    藍道一個箭步奪下她手中的魔豆,在她微訝的情況下含入口中,半透明的綠眸中揚起一抹嘲諷之色,彷佛在宣告他的勝利。


    不解他此舉的雷絲娜納悶在心,以她在魔界的歲數,人間上百老者在她眼里亦不過是小孩子,人類短短的生命如曇花一現,花開花謝只在剎那間。


    她一個沒留神就讓一道任性的身影摟住,以嘴對口的吻住她,小而圓滑的果子順著他舌尖一頂深入她喉嚨,滑下胃袋。


    “你……你這個該死的蠢人類,你居然讓我吃下魔心石?!”完了,她鐵定會拉上三天三夜不止。


    “它不是強身健體的魔豆嗎?妳干麼一臉恨意的瞪著我?”得意的藍道不顧巨星的形象捧月復大笑。


    “很高興取悅了你,”他死定了!咬牙切齒的雷絲娜舉起手欲將他揮向半空,誰知一陣月復痛如絞襲來。


    魔豆是她編出來唬小孩的,其實本名為魔心石,用在人類身上會失魂喪魄,無自主能力,輕飄飄的讓人沉溺。


    若被魔族誤食則癥狀較輕,可也不會太好受,能把石子排出來是最好,否則會有連續的月復瀉現象,直到服下中和劑為止。


    而她害人的小玩意不少,偏偏最需要的中和劑從不帶在身上,所以……


    報應呀!懊來的總會來,怎麼逃也逃不過,誰叫她蔑視人類,一時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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