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心惡君 第五章
一夜未睡,家駒的眼楮始終盯著蓉蓉,未作轉移。
經過一夜的等待,她還沒醒來,而天色就快要亮了。
突然,他不再木然地盯著她,他有了反應,可這反應竟是恐懼!
他突如其來地站起來,撞倒了椅子,驚恐地望著她蒼白的臉,以為她早在不知不覺中離他而去了……
恐懼緊緊掐住家駒的心,使他忘了呼吸。
她不會真的在半夜之際就……家駒緩慢地抬起抖顫的手,害怕、不信地想撫模她,才剛踫到她的臉,她就醒了。
她醒了!?她真的醒了!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家駒因這驚喜而忘情地俯向她,說道︰“你現在覺得怎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訴我,快告訴我啊。”他高興得忘記她暫時無法說話。
蓉蓉睜開眼,眼楮慢慢地看著四周,像是在辨認自己在什麼地方。然後,她看到了家駒。
雖然病了,但她並沒有忘記那天的事,記憶隨即浮現她腦海,她的眼又覺一陣酸澀,於是又閉上眼楮。
“你別睡,快告訴我你覺得怎樣?”他搖著蓉蓉,卻得不到回應,這才想起要喚醫生來一事。他趕緊按下呼叫鈴,不到一分鐘,醫生和家駿一起進來。
“她醒來了!”家駒說著的同時看了家駿一眼。他無法進來,所以在外面等?
“醒來就好。不過得好好調養身體,不能再受刺激。”醫生檢查後吩咐道。
“是。”家駒應道。
“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家駿問。
“再過幾天吧。你們最好有個人在這里照顧她。”
“是,我會的。”家駿說,已經展開行動了。
听到家駿的聲音,蓉蓉睜開眼,望向他對他說道︰“家駿,謝謝你。”聲音仍是微弱無力。
她以為是家駿在照顧她,因為她已經不敢妄想家駒會來照顧她,他討厭她,不是嗎?
蓉蓉昏迷之際,渾沌意識中曾听到家駒的聲音,對她說了好些話,那些話听起來好誠懇,好……柔軟,不太像是家駒會說的話,所以,她不願深入去想、去證實,只當是一場夢境。
一度不願從夢中、醒來,夢中的家駒好溫柔……最後醒來,夢破滅,她痛苦,寧願就此長睡不起……
家駒見她已醒,心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胸口痛了一下,他不在意,知道那是屏息太久的緣故。
她已經醒了,他就放心了。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家駿。我無法陪你,我得去上班了。”說完後,他看著家駿,“她現在不能受刺激,你別胡亂講話。”話中別具深意。
“我自有分寸。”
家駒又想說些什麼,結果什麼都沒說,只是不放心地看了蓉蓉一眼。
“快走吧,上班要來不及了。”家駿好心提醒著。
家駒只好走了。
“瑤瑤,你現在覺得怎樣?”家駿問。
“舒服多了,謝謝你照顧我。”
“再這麼客氣,就太見外了。”
***
蓉蓉臥病在床,家駿也無法時時刻刻照顧她,他和家駒一樣要打理“唐氏集團”的事業。所以白天,女乃媽就來照顧她;傍晚時分,陳福會送些補品給她。
也許因為心愁未解,蓉蓉雖有兩位老僕精心的飲食調養,藥物治療,病情逐漸好轉,但精神就不如之前的好,神情不再生動。有笑容,卻不是發自內心,彷佛只是為了禮貌而笑;不太愛說話,常是問一句她才答一句,變得沉靜多了,更常失神地望著窗外,不知心里在想什麼?
他們共同的想法是——大少爺太過分了點。
兩位老僕自是無法教訓大少爺,所以女乃媽就安慰蓉蓉︰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難過,不過你可千萬別太怪家駒。家駒自小就被教育將來承繼唐氏所有事業,他完全沒有個人時間,只是學習,再學習,不容許出錯,所以個性比較嚴肅一點。
你的心意他一定懂的,只是在你面前不擅於表達內心想法。私底下的他沒有外界說的那麼厲害,拿掉『唐氏集團董事長』之名,他只是個普通男人。”自小照顧家駒到大,她可說比唐夫人更了解家駒的個性。
是啊,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柔軟處。可是家駒心里那片柔軟處卻不願她去踫觸,他完全將她摒除在心房外,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再踫壁;甚至,他連探病都不曾來,自從她醒來那天之後,他就一次都沒來過。
蓉蓉難過地無法把這些話告訴女乃媽。
“女乃媽,你說的意思我都懂,相對於家駒為唐氏所作的犧牲,這事只是小事,微不足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即使在他傷害她之後,她還是體貼懂事的把委屈往肚子里吞,女乃媽看了既是心疼又是安慰。
“你們倆還需要一些時間去了解對方,”女乃媽說,“到時候情況就會改善了。”
到時候嗎?恐怕直到她“離開”也無法改善。蓉蓉心想。她不但沒有演好角色,反而使兩人的關系更加惡劣,日後她要如何面對他?她真的不知道了。
門突地被打開了,是陳福,他又帶了好多好吃又營養的補品來。
“少夫人,我來了,你今天好嗎?”陳福對她的態度比以前更友善,簡直把她當女兒看待。
“陳伯。”她看著他將兩手提得滿滿的補品,一一擺在桌上。
“你帶這麼多東西,少夫人怎麼吃得完?”女乃媽笑道。
“多吃一點就多長一塊肉,少吃一點就少長一塊肉,少夫人太瘦了。”他認為胖一點,看起來比較福氣。
“我都快被你們寵壞了。”蓉蓉說。這幾天有他們的照顧,她受寵若驚。
“寵不壞的,快點吃,吃飽了才有體力恢復健康。”陳福說道,女乃媽也跟著點頭。
蓉蓉的食慾被兩位老僕給說開了,她拿起湯匙舀了雞湯喝。
門又被打開了,蓉蓉以為是家駿,沒想到來的人是家駒。她吃驚地震動了一下,灑了一點湯出來。
他來了!
為什麼在見到他之後,她會覺得驚喜?是因為沒想到他會來?
家駒走進來,對兩位老僕頷了頷首。“辛苦你們了。”
“家駒,你一下班就來看少夫人?”女乃媽這麼說,是在替他說好話。
“嗯。”他輕點了一下頭。
“大少爺,沒什麼事的話我回去了。”說話的是陳福。
“你回去吧。”
“我也該回去了。”女乃媽也說。兩位老僕不約而同替他們制造機會。
家駒沒說什麼,在他們都離開後,在床邊的椅子坐下。
“你身體恢復得如何?”他的表情不是很自在,“有沒有再發燒?”
“沒有。”
“喉嚨還痛不痛?”
“不痛。”
“頭暈不暈?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都沒有了。”蓉蓉瞥他一眼,低著頭小聲的說︰“我好很多了,謝謝你的關心。”
“女乃媽每天都來看你?”是女乃媽自願,還是家駿的意思?
“嗯,她和陳伯每天都來。”
“都有帶補品給你?”
“嗯,很多,我一個人吃不完。”
“好吃嗎?”家駒關心地詢問。菜單是他開的,命陳福每天帶來。
“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
“這間病房舒適嗎?”
她環視一眼後才答道︰“不錯。”
家駒說的這些話,對別人來講是很簡單的事,而他卻在來的路上反覆練習了好幾遍。
如女乃媽所說,他嚴肅慣了,談生意時咄咄逼人,處理男女之間的事,就沒有家駿那種說話甜死人不償命的“本領”。要他好言好語說出內心話不是件易事,所以听的人必須具備“解讀”能力,否則很容易就誤會。
“你怎麼不喝了?”他注意到她手上的湯匙,還有那碗雞湯。
“喔。”連她也忘了。舀兩口便喝不下去了,因為家駒一直盯著她看。
“怎麼不喝了?”
“我……喝不下了。”
家駒見她才喝沒幾口就不喝,心底著急得很,情急之下表現出來的卻是嚴肅的口吻︰“你還沒喝完。”
“我……喝不下了。”她輕輕放下湯匙。
家駒頓了一會,陡然站起來坐到床邊,端起雞湯舀起一匙,命令道︰“嘴巴張開。”
“呃?”蓉蓉驚訝得張開嘴,正好讓他順勢將湯送進她口中。
“唔……咳!”蓉蓉不小心嗆了一下,他輕拍她的背。
“好點了嗎?小心點。”他說,然後又舀起一匙。
就這樣連喝了好幾口,蓉蓉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遂趕緊喊停︰“我不要了!”
“不行,你得喝完,身體才會恢復得快。”他堅持的說。
蓉蓉沒辦法拒絕他,又讓他喂了好幾口。一碗喝完了,他又換其他東西喂她。她就這樣讓他喂,一直到他滿意了才停手,而她的肚皮也快撐破了。
如果這是家駒愛的表現,那可真把蓉蓉整慘了,她不但感覺不到他的愛,還撐得有點難過。
但她終究沒有拒絕他。為什麼?也許因為懾於他的命令吧。她想。
他之所以突然對她好,是因為他覺得這是“義務”吧?她不會再把它解釋成任何听起來很美好的原因,她不想再自作多情了。
“謝謝,我累了,想休息了。”她婉轉地對他下“逐客令”。
家駒不會听不出來,但他也無法離開,他若走了就只剩她一個人在這里,雖然不會有危險,不過他不放心。
“你睡吧。”他走到病房另一頭的沙發椅坐下,翻閱資料。
蓉蓉閉上眼楮“睡”了好一會兒,所有感官卻還是清醒的。
她听到家駒輕輕翻動紙張的聲音,這聲音斷斷續續傳出,表示他一直都在看手上的資料,不曾休息。
小心地將眼楮開了一條縫,看到家駒正低著頭聚精會神地研究手上厚厚的一疊資料,她更放心地睜開眼楮。
這個人,連休息時間都還在忙公司的事,他就不能放松一下嗎?去運動也好、去找樂子也好、去哪里都好,就是別待在這里!
她不要他為了“義務”而留在這里,那只會使兩個人都難過、不好受,特別是在她還愛他的時候。為什麼她不能像離開李建遠那般俐落的離開家駒?
門又一次被打開了,蓉蓉趕緊閉上眼楮裝睡,然後又裝作被開門聲擾醒的樣子。
“家駿,你來了。”蓉蓉佯裝剛睡醒的模樣。
“你也來了?”意外看到家駒也在。“瑤瑤,今天覺得如何?”他帶來一束鮮花給她。
“好多了,我想很快就可以出院。”
“哦,真的?那我可得問問醫生,如果他說你可以出院,我就幫你辦出院手續。喔!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情。”家駿說道,然後看向家駒。後者只是冷冷的回視他。
“什麼事?”
“出院再說。”
“那你現在去幫我問醫生。”她催促道。
“好,你等我。”說罷,家駿看了家駒一眼後離去。
頓時,兩人陷入沒有話說的僵局。
家駒突然開口問︰“你這麼急著想知道是什麼事?”他對她的好奇“很好奇”。
“不,我只是……”她找不到藉口回答他。
“你跟家駿好像處得滿好的。”他若無其事的說。
“他……很照顧我。”他該不會又認為她在勾引家駿吧?
“很好,看你們相處得這麼愉快,我也覺得很高興。”家駒反常地說著。
“之前,是我誤會你,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呃……不會,沒關系。”她無措地應著。
還好家駿在此時回來了。
“醫生說,如果沒有覺得其他地方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了。”
“那明天你來幫我辦出院。”蓉蓉似乎忘記家駒才是她的“老公”,而她卻向家駿要求。
“好!”到目前為止,不管哪一方面,他都居次位,等明天到來,他就躍上首座,徹底的擁有她,家駿高興得想大聲歡呼。“明天見。”
家駿離去前,對家駒投下勝利的一笑,家駒亦輕輕頷首微笑,不置可否。
棒天,家駿踩著輕快愉悅的步伐來到醫院。當他走進蓉蓉住的病房,看到里面住的是一位老婆婆,他幾乎傻眼了……
他抓住一位剛好經過的護士問︰“舒瑤呢?原先住在這里的人呢?”
“喔,她已經離開了。”
他粗魯地搖著她,咆哮道︰“誰帶她離開的!?”
護士無辜又抱歉的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家駿看看原先的病房,再看看那位老婆婆,慌亂的心有了醒悟。
是家駒!
***
的確是家駒沒錯。
他本無意這麼做,是家駿那小子囂張的笑容逼得他不得不使出非常手段,而他做了之後,就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搶走她了。
今早他提前到醫院幫她辦好出院手續,便謊稱要繞到公司拿份資料,然後就把她騙來到與他辦公室相連的休息室里。
蓉蓉以為只是停留一下,等踏入“陷阱”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他把兩人關在休息室里。
“你要做什麼?”她驚慌失措地問。
“這里是我的休息室,不會比家里差,該有的設備都一應俱全。我和你會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若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告訴我,但我不會放你出去。休息室的隔音很好,如果你想大喊求救,別人是听不到的,所以勸你別白費力氣。”他無視蓉蓉慌亂的表情,一一解說。“我在工作的時候,你可以看或看看電視,電視從第一到第三十頻道都是公司內部各處的攝影,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看看。好了,還有什麼疑問嗎?”
“有!為什麼要帶我來這里?”蓉蓉又急又氣,有被騙的感覺。
他听了微微一笑,走近她,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他又向前一步,直到她無路可退,再退就退到床上去了。
他雙手插在口袋,氣定神閑地望著她,“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點誤會,需要隔開其他『不必要』的人來好好了解彼此,這就是我帶你來這里的原因。”
有好的開始,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充滿侵略、不容反抗,只得接受的熾熱。
他要她跟他一起燃燒!
她的耳朵沒故障,听得懂他說的話,她的感覺很靈敏,清楚他的改變,可她不要!她不會心動的!
這個人把她騙來這里是為了要“了解彼此”,她能相信他一次嗎?他會不會是在戲要她?
“沒……沒什麼好了解的,也沒有什麼好誤會的,你不必把我關在這里,我要出去!我要回家!”她對他大聲喊叫,像在壯自己的膽子。
“你想回哪個家?舒家?我家?還是你另外有家?”他故意問。
“我……我回……我回你家!”
“這里也是我的家啊。”
“可是……”想到他說要單獨和她相處一陣子,她就心慌慌、意亂亂,還有自以為是的“明白”,“你不要戲弄我!”
“你怎麼會以為我在戲弄你?”他不解。
“因為……你討厭我、不喜歡我、排斥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他真的訝異了。
“有有有!你就是有說!”她喊。
“好,你說有就是有,那我什麼時候說的,你告訴我。”
蓉蓉這才想起他根本沒說過那些話,都是她自己心里胡亂想的,可是她的臉已拉不下來了。
“就是……你生氣的那次!還有……你生日的那次!還有……你跟汪小姐出去的那次!哎呀!不說了,反正……還有好多好多次!”
不用她說,他也知道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的錯,所以俯身親了她嘴唇一下。
蓉蓉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雙手後知後覺地摀住嘴唇。
“你——怎麼可以這樣子……”緋色染到了耳根,她聲若蚊蚋,不像抗議,倒像嬌嗔。
“我錯了,所以——給你罰。哈哈哈!”他開心的大笑。
“你討厭,以後不可以這樣。”本是要理直氣壯地開口大聲叱責,誰知一出口就不知不覺溫柔了起來。
望著她那可愛,不知是氣還是羞的嬌美臉龐,家駒想做的不只這樣……
他強制收回心神,乾咳一聲,“好了,時間到了,我該去上班了。”
“唉!那我呢?”她忙問。
“你就乖乖待在這里。中午休息時刻,我會再進來,寶貝。”
寶貝?他叫她寶貝?
在蓉蓉為這昵稱瞠目結舌之際,他又偷了一個香,然後離開休息室並落了鎖。
***
一陣狂風卷進了唐氏大樓,直沖董事長室,踫的一聲撞開了門,在唐家駒辦公桌前停住。
家駒抬起頭一看。“喔,家駿,是你,有事嗎?”暗中伸手至桌下,把休息室的揚聲器按鈕關掉,以免寶貝听到他們的對話。
“人呢?”家駿單刀直入,來勢洶洶。
“藏起來了。”他不隱瞞。
“藏在哪里?”
他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說︰“無可奉告。”
“你違反游戲規則。”家駿沉聲說。
“我沒有違反,是你搞不清楚。”他轉過身。“況且,這並不是游戲。”
“她不是你的。”
“她與我在上帝面前發誓成為夫妻,名正言順,怎麼不是我的?”
“她不是真正的舒瑤。”
“我不在乎。如果你對這場婚姻有任何質疑,可以去問神父。”
沒想到才一夜而已,情勢整個大逆轉,家駒竟翻臉不認帳。
“你——手段卑劣!”
“你也不見得高尚,我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家駒輕輕松松見招拆招。
“你不在乎她,何必強留她在身邊?”
“少自作聰明了。”
“我親眼看到你的所作所為。”就是生日那次。
“那是誤會。新婚夫妻總要有一段適應期,過後,就相安無事了。”
“要適應你,比登天還難。”家駿冷哼一聲。
家駒並不會為他的話感到生氣,反而說︰“我們都是男人,相處起來當然是硬踫硬。若是女人,就不一樣了。”
之前家駿說過的話,如今都被兄長給推翻了。
“真正的舒瑤會回來的。”
“舒家理虧在先,我不追究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他們還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他不但得理,也饒人,舒家不會有意見的。
“好,我沒話說。但你別忘了這是場闢商聯姻,而她卻沒有任何靠山。”
家駿說了一句錯誤的話。愛情,是不能有條件的。
“這場婚姻是構築在『利益』之上,沒有舒家,唐氏不會有任何損失。”
闢商合作由來已久,以龐大的唐氏企業來看,即使沒有官方支持,還是可以繼續運作。
“你到底把她藏在哪里?”家駿自知再怎麼說也說不過兄長,但他不想就此放棄。
“你真的那麼喜歡她?”家駒質疑。
“當然!”
“說不定你只是把她當妹妹般看待,錯將同情當愛情;因為我『欺負』她,所以激起你那愛護女性的天性?”
家駿一听,微微一愣。“我沒有搞錯!”就算有,他也不會承認。
“好!那你就去把她找出來。找到了,她就完全屬於你,我不再與你爭;相對的,若是找不到,你也不許再介入。”
“可以!”家駿答應得爽快,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家駒所設的陷阱里。
“不過,”家駒還有但,“你得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到。”
“二十四小時?時間太短了吧?”
“依你的智商,二十四小時是侮辱你。”知弟莫若兄。
“好!君子一言——”家駿伸出他的右手。
“駟馬難追。”家駒亦伸出右手與之擊掌,然後緊緊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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