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到非常老公 第五章
喬蜜在男女關系上的生澀,單純到他隨時都可以帶她上床;但是,冷向鎧卻沒有這麼做。
不用問他也知道她從沒有過經驗,他不希望她的第一次是在這樣迷糊又不懂的情況下發生。
“冷向鎧。”她軟軟叫著。
“嗯?”他的唇停在她鎖骨上,輕囓細吻,讓她感覺到癢,卻又不會太痛。
“我……我頭昏昏的。”而且全身也感覺在發熱。
棒著休閑服的體溫傳到他的知覺上,他警覺地停下動作,一拾眼,就望見她紅得不尋常的臉蛋。
“好熱……”她軟軟地偎著他,眼楮開始閉起來。
他手一探,發現她的額溫偏高,該不會發燒了吧?
冷向鎖將她放在沙發上,迅速去拿了耳溫槍來,一量,三十八度三。
懊死!
“只是著了涼,等退燒就沒事了。”醫生推了推鼻粱上的眼鏡,取下听診器。“退燒針跟退燒藥水,你選一種吧。”兩種方式都可以達到退燒的效果。
只不過,他這語氣好像是那種“開刀吧,不開只有死路一條”才有的憂戚語氣。
“退燒藥水。”冷向鎧沒忘記喬蜜怕痛。
“好吧。”醫生把一瓶退燒藥水交給他,讓出位置。“你來喂她。”
“嗯。”冷向鎧點頭,先倒出足夠分量的藥水,然後扶起她,喂她喝進去。
喬蜜突如其來的發燒,還真是讓冷向鎧忙亂了一陣。想到喬蜜這副模樣絕對不適合去醫院,他先是將她扶到房里,然後火速打電話,把辛皓楷這個金牌醫生給找來。
辛皓楷收好診斷的用具,接著就坐在一旁看著冷向鎧小心翼翼照顧她的模樣,一邊依她的癥狀開始配藥,寫用藥說明。
“鎧,你不會是把人家怎麼了吧?”他用很哀悼的語氣問。
“別胡說。”冷向鎖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
“沒關系,這種事也很正常,你可以老實說,我不會笑你的。”辛皓楷用很嚴肅的語氣說︰“只不過,你千萬要記得,如果沒有意思娶人家,就千萬別太過分,防護措施要記得做,別害了人家。萬一真的不小心有了,記得一定要告訴我,看在我們的交情份上,我會推薦一個優良又有醫德的醫生來幫忙,順便聯絡坐月子中心的人來替她進補。”
“我說︰沒、有。”冷向鏡簡直是從齒縫里進出話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身為醫生的人,總是要從善如流的,但是該說的還是得說。“不過,如果要別人相信你們真的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話,記得,別亂替人家換衣服,還有,別把人家的唇給吻得像被蜜蜂叮過,這樣很容易被誤會的。”
“你可以滾了。”再听下去,下一個要看醫生的人就是他了。
豐皓楷一听,立刻表情哀戚。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是大半夜耶,你不感激我來幫她免費義診就算了,居然還叫我滾,這個世界還有天理嗎?”枉費他們相識一場,他還這麼有義氣地半夜來看病人,結果卻遭受這種對待,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冷向鎧翻翻白眼。
“楷,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在開玩笑。”表情恢復正經。
“她還不是我的女人。”冷向鎧擦了擦她額上沁出的薄汗。
“哦?”辛皓楷推了下眼鏡。
“她是淋了雨,才不得不換下衣服,我沒有替她換。”冷向鎧又道。
辛皓楷望著他,不置一詞。
“吻她,純粹一時沖動。”
“鎧,你在解釋。”辛皓楷一臉平靜,然後語氣再度哀悼起來︰“你果然『中箭』了,以前你都隨便人家說的,現在你居然在解釋。”這是愈描愈黑。
“而且,你從來不讓女人來這里的,現在不但讓她進了你的房子,還上了你的床--”嘖嘖,他搖搖頭。
什麼叫“上了他的床”?這家伙講話就不能用正確一點的詞嗎?!
“嗦!”
“看來我很顧人怨。”辛皓楷嘆口氣,無比感傷。“這年頭人情比紙還薄,沒有利用價值就只剩下被人嫌棄的份。好吧,不打擾你『花前月下』的時間,該給她吃的藥我留在桌上,服用方法也很仔細寫下來了,其它的你自。”看著辦。一交代完畢,他提起醫藥箱往外走。
“楷,謝謝。”在辛皓楷快走到門門時,身後傳來一句該有的感謝。
“不客氣。”開門,走人。
一小時後,再量一次喬蜜的體溫,發現她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楷的醫術真的沒話說,再看看他留下來的藥,冷向鎧簡直是啼笑皆非。
靶冒藥也就罷了,另外,他還留了一瓶退瘀的外敷藥,寫明早晚擦揉,連“過敏紅腫”的治療藥都貼上說明標簽,還注明對消除紅腫有絕對的效用。
這家伙……真是閑到欠扁!
頭重重的。
喬蜜睜開酸酸澀澀的眼,首先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挑高的照明設計,隱在宛如灰藍天空的裝飾之中,給人的感覺是既寬又闊,讓人看了就心曠神怡,她住的地方好像沒這麼豪華……
咦,她腰上怎麼重重的?
她抬眼一瞄,一條手臂橫放在她蓋的棉被上,順著手臂望上去--
赫!一張如雕刻般的俊顏立刻映人眼簾。近看之下,他的臉容俊得更加令人怦然心動。
“冷向鎧?!”她無聲低呼。
可是她一動,身旁淺眠的他立刻醒來。
“妳醒了。還好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隨即問。
“我……”她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好沙啞。“我病了嗎?”
“發燒,感冒。不過放心,燒已經退了。”他觸了觸她額溫,然後坐起身,手拂過微亂的頭發。
他身上依然是昨天她看見的那套衣服,只不過少了領帶,襯衫也不像昨天那平整。
“我討厭感冒。”她皺皺鼻子,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好討厭。
“活該。”他語氣凶惡,眼神卻很溫柔。“看妳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淋雨。”
“又不是我願意的……”她也很不想啊。“現在幾點了?”望了望被窗簾遮住的天色,判斷不出現在的亮度,只能確定已經天亮了。
“快十點。”他瞄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鐘。
“十點?!”她嚇得坐直身。“我、我上班要遲到了!”慌忙要下床,冷不防頭一陣暈。
“動作慢一點。”冷向鎧及時扶住她,讓她坐回床上。“妳病都還沒好,就想著去上班?”
“不上班,會被記曠職,拙薪水的。”
差點忘了她有多重視她的薪水。
“妳現在連站也站不穩,怎麼去上班?”他沒好氣地望著她。
“可是……”
“請假。”
“但是……”
“我替妳請。”說著,他拿起電話還真要打。
“不要啦,我自己請假就是了。”哪有人這樣的,好鴨霸,她還是病人耶,他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偷偷嘀咕,喬蜜還是很認分地自己撥電話回雜志社,直接找直屬上司林姊,請她幫她寫假單。
林姊一听到她的聲音,立刻答應幫忙,並且一樣要求她要好好休息;喬蜜哭笑不得地掛上電話。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她休息呢?
“假請好了嗎?”他站到她面前。
“嗯。”她點頭,放回電話。
“別動。”他拿著耳溫槍,再量一次她的體溫,確定她沒有再發燒。
“你一直在照顧我?”她疑惑地問。
“不然這里還有別人嗎?”這簡單的問題還要問。
“可是……你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這里只有一張床,難不成妳要我去睡沙發嗎?”
“你……跟我……”她記得,他吻過她……
“放心,我對生病的女人沒興趣。”他沒好氣地保證。她在發燒,就算他有再大的“性致”,也被她給燒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紅了臉。她是要問,他為什麼……吻--
“浴室里有一組新的盥洗用具,妳可以自己梳洗嗎?”她剛剛連站都站不穩,他很懷疑放她一個人進浴室可以嗎?
她瞄了他一眼,問不出口,只好回答︰
“應該可以。”她試著慢慢站起來。
冷向鎧看著她緩緩走進浴室。
“門不要鎖,如果有什麼狀況,就叫我。”他交代。
“好。”她點頭。
“小心一點。”他再叮嚀,語氣放柔,仍是不放心。
“我會的。”她朝他一笑,關上浴室門。
盡避他脾氣有點暴躁,總是用有點凶惡的語氣說話,可是,如果不是真的關心她,他不會照顧她一整夜。
看著洗臉台上全新的牙刷與毛巾,還有一條洗面女乃--女生用的耶,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她伸手拿毛巾,被它柔軟的觸感嚇了一跳。
奸軟。他從哪里買來的呀?好軟好軟……她拿著毛巾貼上面頰,忍不住露出笑容。
冷向鎧,其實是一個很細心、很溫暖的男人耶。
半個小時後,等她從浴室里出來,他已經換上另一套休閑服,在廚房里煮咖啡,烤吐司。
一看到她,他隨即跨步到她面前。
“還好嗎?”他模了模她紅撲撲的臉頰,又測了測她額溫。
“我沒事。”她深吸口氣,洗完臉,她有精神多了。“你在做什麼?”她望向他身後--
兩個荷包蛋耶,還有果醬,也有火腿。
“準備我們的早餐。”他帶她到餐桌坐奸。“飲料只有咖啡和牛女乃,妳選一種。”
“咖啡。”她早就被咖啡香給誘拐了。“你居然會做早餐耶!”她想都沒想過。
“我也是人,也要吃喝休息。”盡避他出身富裕家庭,但自己料理三餐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尤其在國外那段日子。
“可是,我以為你有佣人。”事實上,他就有一個專屬司機。
“司機是代步方便。不在公司的時候,非公事需要,我不喜歡身邊有人跟來跟去。”生活上來說,他是很孤僻的一個男人。
“可是,你會自己做早餐,好讓人驚訝。”她看著他將涂好果醬的烤吐司放到她面前。
“這麼簡單的早餐,誰都會做。如果我連這點事都做不了,那還活著干嘛?”他淡淡說道。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很多有錢人家里好像都佣人一堆,然後吃頓飯也是講究用餐順序和餐桌禮儀,不隨便吃的。”這可是真實的富貴人家生活的寫照。她記得之前某個名人的專訪,光是吃飯,就佔了一整個頁面,去采訪的記者也被那些緊復的餐桌禮儀給搞到頭暈。
“吃飯就吃飯,偶爾弄一次大排場還可以,但天天這樣未免浪費時間。”他可沒那多閑工夫去應付這種事。
“你好特別。”她咬著吐司,突然又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沒那大了。
“不是特別,我只是依照我想要的方式過日子而已。”富貴人家的排場他也不是沒有,只是他覺得無聊罷了。
“我一直以為你們有錢人家的生活,一定比我們這些平凡人精采。”她柔柔笑著,有些開心。
“什麼叫『我們有錢人』?”但他的臉色可不太好看。
“本來就是啊,你住的、穿的、用的,還有平常的生活,都像是小說和電影里的男主角。又帥又有錢的男人,通常有很多女人愛,生活一定多采多姿……”
“妳從哪里得來這種笨印象?”他打斷她夢幻般的想象。
“咦?”笨印象?
“那些不切實際的小說和電影,只會演出那些豪華的場景、奢靡的生活,他們有演過別人工作時候的忙碌,和他必須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擁有這種生活嗎?”
“呃……”好像沒有。
“那些沒營養的小說和電影,不看也罷。”見她咬完那片吐司,他再做一份烤三明治給她。“如果每個人每天都只想著怎辦宴會、交際應酬、花錢,那台灣早就沒有經濟奇跡了。”
萬丈高樓平地起。如果沒有付出努力,只光享受物質生活、只消費不賺取,早晚坐吃山空。
“你好像很討厭應酬。”
“適度交際可以,太多了就是麻煩。”他淡淡說道,很快吃完自己那一份早餐,然後暍起咖啡,
“那你去應酬的時候,會不會帶女伴?”她好奇地問。
“偶爾。”
“那你都帶誰去?”
“梁秘。”他答道。
“秘?!”大總裁跟小秘,嗯……很符合小說公式哦。
“別亂想。”眼一瞄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那是公司業務需要,否則我不會要求梁秘加班。”
“噢。”她吐吐舌。只為公事啊,那就不好玩了。
可是如果他跟秘……想到他可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親密模樣……不不不,那更不好玩。她猛甩頭。
“妳在干嘛?”他好笑地望著她的舉動。
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表情苦得跟苦瓜有的拚。
“你有……有女朋友嗎?”她沖動地問。
“妳問這個做什麼?”
“回答我嘛!”她很想很想知道。
他靠向椅背。“妳想知道,還是想寫進采訪報導里?”
“我想知道。”報導?她都忘了這回事了。
“沒有。”
“那……昨天……”她咬了咬下唇。“你有吻我,對不對?”那不是她發燒的妄想,對吧?
“對。”
“為什麼?”她很輕聲地問,表情有些兒羞、有些天真、有些好奇。
“因為妳很吵。”
“啊?”她呆住。
“而且問題很多。”
她、她……問題很多?他覺得她很煩嗎?喬蜜苦了表情。
“妳吃飽了嗎?”他忽然問。
“飽了。”她點點頭。
“很好。”他拿走她手中剩下的三明治放到盤子上,然後傾身吻了吻她的唇辦,嘗到了三明治的味道,舌忝了舌忝唇覺得味道還不錯後,便又封吻住她的唇。
“不,不行。”她輕喘著別開臉,心跳飛快。
“為什麼不行?”他蹙眉。
“我感冒,會傳染……”
“無所謂。”他一笑,揚眉的神態,無比的瀟灑與態意。
“可是……”她呆望著他,心跳持續加快,說話吞吞吐吐︰“我們……我們不是……”
“不是男女朋友?”他替她說完。
她連忙點頭。
“還有別的理由嗎?”
“什麼別的理由?”被他一吻,她的腦袋至少有一半罷工,現在她的理解力只剩下一半。
“別的我不能吻妳的理由。”
吻啊--她想了好幾秒,但是腦里除了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到。再想到他略薄而充滿力量的唇,她臉蛋倏地一片潮紅。
“喬蜜?”怎麼臉紅成這樣?
“沒、沒有了。”她趕緊道,雙手掩住發熱的臉蛋。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是了。”他低首望著她,眼里有著罕見的溫柔。
“是什麼?”他的話,她像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听進去。
“妳--”他點了下她鼻尖。“是我的女人。”
她緩緩瞪大眼,感覺像天旋地轉。
“我是嗎?”什麼時候決定的事,她怎麼都不知道?
珠寶業界的大集團總裁,居然看上她這個小小的實習記者?!
她只是個平凡的、小小的、不起眼的、不夠漂亮的,連成熟都算不上的女人而已,他為什麼會要她?
他英俊又多金,要什麼女人都有,怎麼會、怎麼可能……是她?!
她還在作夢嗎?一定是!
捏捏自己,噢……會痛耶。那……不是作夢嗎?她好難相信啊……
“別捏了。”他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捏自己的臉、手臂。
“可是你……你你你……”她結結巴巴地。“我不懂……”
“我也不懂。”這話像在嘆息。
“咦?!”
“為什麼我別的女人都不想要,就選妳。”這是她的疑惑吧。
喬蜜猛點頭。對啊,她好不解。
“是妳,不好嗎?”他靠近她,額抵著額。“妳不喜歡我?”
“喜、喜歡啊。”他對她的好,已經夠讓她覺得榮幸萬分了。
雖然他不是個太溫柔的男人,可是她卻從來不會抗拒在他身邊,媽媽說過,身體的反應是最直接的,如果討厭一個人,是絕對不會想要靠近他的。
可是,她不僅想靠近他,還很喜歡偎著他的感覺,喜歡他身上清爽、干淨的味道,沒有某些男人身上令人難受的體味。“那就說好,別懷疑那麼多。”
“可是……”
“沒有可是,喬蜜。”他緩緩地說,“還是妳覺得需要更多證明?”
“證明?”她一臉迷惘。“什麼證明?”這種事可以證明的嗎?沒听說過啊。
“這麼證明。”他再度吻住她,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抱坐到他腿上,拉下她身上過大的上衣,低頭吻向她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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