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修羅戀逆妃 第5章(1)
“將軍。”第五次輕易地將了慕容妍一軍,嚴熾正色開口,“愛妃這棋藝跟誰學的?能糟成這樣也算不容易。”威儀十足的眉眼間淨是嘲弄笑意。
“妾身出自東胡,棋藝不精也算正常,何況是皇上您堅持要同妾身弈棋的。”蛾眉攏蹙,櫻唇微微噘嘟,慕容妍語帶嬌嗔的回話,面上卻是掩不住屢敗下陣來的不甘。
“這麼說來,是朕不對。”聞言,嚴熾忍不住低笑出聲,長指輕佻地勾起慕容妍圓潤的下頷,拇指還朝她挺翹的鼻頭逗抹了下。
“妾身不是這意思,皇上這麼說可是折煞妾身了。”話回得有禮,可慕容妍心里卻是惱極了。
這男人除了召她獻舞,在大宴小宴上要她陪同外,這陣子更是時不時上華顏殿找她品茗對弈,興致一來還會帶著她到皇城後方那片狩獵場馭馬。
雖說經過前陣子珠美人那事,後宮現在安分的沒人敢使爭寵的心眼,可拜他的招搖之賜,她就是再不想承認,也已經成了全後宮中最叫人眼紅的寵妃了。
話說回來,能夠受寵對于一心想弒君的她來說是件好事,可在入宮不久便大膽以暗器行刺的幾回交手過後,慕容妍便看清了這男人不易對付的身手,也因此後來這段時日她不再莽撞行事,反而安安分分地當個听話的嬪妃,然後暗自思量著如何更深得龍心,好利用蒙受召寢之際出其不意下手。
偏偏面對男人那似是有情又若似無情的調戲,慕容妍總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借斟茶之勢偏過頭,“既然妾身的棋藝讓皇上覺得不開心,那妾身給皇上彈首曲吧。”
輕輕頷首,嚴熾端起茶香四溢的杯盞,任由慕容妍走向琴座忙碌,心想她實在錯得離譜,他半點不開心都沒有,反而很享受逗她的樂趣呢。不過向來不喜形于色的他也不介意她的錯認就是了。
隨著撩弄箏弦的柔音響起,嚴熾心神也隨之蕩漾,鷹眸微斂的望著神情專注的慕容妍。
比起婉容或平曦,她的琴藝著實稱不上好,可她的琴音卻意外地叫他感到順耳,以一個生于東胡長于東胡的女子來說,她琴棋畫這四藝皆學得頗有水準,那精湛的舞藝更是出乎意料的讓他移不開目光。
然而,這一切卻都只為了殺他……
即便是他親手將她送回東胡,可真正想凌辱她,掐著她的罩門脅逼她的畢竟不是他,那她到底為什麼這般恨他,恨得非要置他于死地?
一思及此,嚴熾瞳眸微眯,陣陣涌上的心潮讓他有些焦躁,忍不住側首朝圓子吩咐道︰“去,將朕埋在東宮的那幾壇龍生子取來。”
幾首曲子彈罷,慕容妍在嚴熾熱絡又帶些激將的邀語中,飲下了他口中的中原烈酒——龍生子。
濃烈卻不辣喉的溫潤口感,甘醇馥郁的陳年酒香,讓慕容妍情不自禁地一杯接著一杯,這才不過半個時辰多一些,她便臉蛋酡紅的軟倚在嚴熾懷里,醉意迷蒙地覷睇著他,醺醺然開口︰“你說這龍生子是為了慶賀你的出世而釀,那你阿爹一定很疼你,才會……嗝!才會給你釀了這麼好的酒。”
還說酒量不差,這才喝了半壇便醉得連該有的敬稱都給忘了,說不準連眼前的他是誰,她都弄不清了。
搖頭輕笑,嚴熾挪了挪坐姿,好讓她舒適地躺在他腿上,“不。他一點都不疼我,他在意的只有權勢。”
“權勢呀……那的確是很迷人的東西。”低低輕喟,慕容妍抬起手臂往矮幾上一陣瞎模,直到嚴熾將酒盞湊抵到她唇邊,如願地又喝了杯酒後才自言自語般地開口,“要是我阿爹阿娘也有權有勢,我也不用落得今天這步田地了……”
一開始就打著灌醉慕容妍,款試會否讓她酒後吐真言的嚴熾一听到她自個兒起頭,便順水推舟的接著開口,“你爹娘怎麼了嗎?”
彷佛帶著幾分關懷的問句讓慕容妍臉蛋一垮,幾近哽咽的開口,“我阿爹阿娘啊……被汗王囚押在東胡……”
“噓,別哭。”見她眼圈泛紅,晶瑩的淚珠幾欲奪眶,嚴熾連忙出聲低哄,安撫地拍著她的縴肩,“所以是汗王脅你爹娘,逼你來到中原的,是嗎?”
許是肩上輕拍的力道太讓人安心,又或是醉意迷亂了思緒,慕容妍吸了吸鼻子,抑下心頭的酸楚,低低開口,“不,是我自己說要來的。”
“為什麼?”將自己飲過的酒盞抵至慕容妍唇邊,對于她不是被迫,而是主動成為獻女這點,嚴熾感到有些意外。
“這龍生子果真好酒,真讓人欲罷不能。”酒液滑過喉頭,醉意更盛的慕容研忍不住笑了,笑得酣然又傻氣。
“又哭又笑,也不怕人笑話。”忍俊不住地朝她頰上輕擰了下,嚴熾曲指拭著由她唇際滑至下頷的酒液,提醒似地開口,“你還沒說自己主動成為獻女的原因呢。”
“因為我要復仇!我要殺了那男人!”雖然渾身無骨似地軟癱在嚴熾腿上,可慕容妍的語氣卻堅定無比,連聲調都不自禁地揚高了些。
“為什麼?那男人又是誰?”雖然猜得出她口中的男人指的便是自己,對她想復仇的想法也臆測得到幾分,可嚴熾還是想听她親口說。
“你怎麼那麼多的為什麼!”鼻心一皺,慕容妍有些惱的嬌嚷了聲,頭一撇便往那泛著熱度的結實月復部鑽蹭,“不答了不答了,唔……頭好疼。”
“好好好,朕不問就是了,你別再亂動了。”饒是向來沉穩自持,但被慕容妍這嬌嗔的一鑽一蹭,嚴熾也不免下月復一陣抽緊。
可一听到她喊疼,未曾對任何人動過的心房卻又不由自主的也跟著疼,“頭疼嗎?朕幫你揉揉。”嚴熾伸出手想將慕容妍埋在他月復部的臉蛋轉正,好幫她揉揉額心,散散酒氣,她卻怎麼也不肯配合。
看著她傲驕的耍起小倔性,嚴熾僅是低低笑嘆了聲,大掌撩開她覆頸的青絲,長指力道適中地揉按著她頸部幾處穴道。“都說了龍生子性烈,你偏不信,飲得又急又快,這會知道難受了吧。”
輕勁揉了一會兒,始終沒得到懷中人兒的應聲,嚴熾以為她醉睡了,正想抱起她時,像是低低啜泣的嗓音悶悶地傳了出來,“那男人好無情好殘忍……我擰著心咬著牙地順了阿爹阿娘的意,生離死別的拜別了他們,好不容易逃到了西塞關,結果那男人卻將我當禮,送回了東胡……”
“你知道嗎?那男人心硬得好狠絕,無論我怎麼哭腫了眼、怎麼使勁地咬他,他仍是無動于衷的策馬前行,他如願地讓烏圖暫時休兵了,那我呢?我是生生被送到了狼嘴邊呀!”想起當時的無助,慕容妍再忍抑不住,嚶嚶地哭了出來。
骯部泛開的溫潤濕意、腰際被緊揪的袍帶懷中頻頻泣顫的嬌軀,伴隨著慕容妍如泣如訴的悲切字句傳來,讓嚴熾心也跟著揪緊。
“乖……別哭。”除了低聲輕哄,大掌輕拍著她背安撫,因為感同身受而自我厭惡的嚴熾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漂亮的安慰話,“所以你選擇的自救方式,便是殺了那個男人?但你又怎麼知道自己一定能成功呢?”
“就算殺不了,我也要拖著那男人一起下地獄!”低嚷了聲,慕容妍又哭著說,“為了成為獻女,這幾年來我咬緊牙關苦學,甚至被逼著看烏圓行婬……唔!”婬穢不堪的畫面隨著泣訴涌現腦海,酸意涌上喉頭,慕容妍禁不住作嘔的偏過頭。
見狀,嚴熾眼捷手快地將桌上玉盤遞湊到她唇邊,大掌幫著順氣地在她的背上輕拍,“緩些緩些,別激動。朕知道你難過,可喝了酒又這麼氣急攻心,很傷身的。”
嘔了些酸酵酒液出來,慕容妍柔順地讓他喂了杯水後,眼神迷茫的輕輕開口,“你知道嗎?其實我曾經在累到極點時悔過……如果當時我不讓恨意蒙蔽了心、不逞意氣,就認命地成了烏圖的玩物,阿爹阿娘也不致因為我而成了質囚……可是我沒有退路了,就算我願意放下心中那股恨,我也不能放下被關在東胡的阿爹阿娘呀……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扁想象她躺在烏圖身下,像玩物般任由褻玩,嚴熾便心生殘殺的沖動念頭,然而此刻面對著酒後吐真言、柔弱無助的慕容妍,胸口卻像針刺般地心疼得緊,只能輕拭著她滑落女敕頰的淚,“不,你做得對極了。人定勝天,命本就該自己去爭,你很勇敢。”
被理解的暖意充塞心頭,慕容妍的淚卻落得更凶,“可是……我現在還是殺不了他,救不了阿爹阿娘……我、我好想他們……”
“乖,別哭了,一切都會沒事的。”將慕容妍緊攬入懷,嚴熾像哄著平曦般絮語呵憐,任由她的淚濺濕胸襟,同時勾動胸口那早不存牙印的痛意。
許是他的懷抱溫暖得太令人感到安心,慕容妍在宣泄了好一會兒後,抬起哭得狼藉的小臉,“我口好干,你那好喝的龍生子還有嗎?”
嚴熾真有種哭笑不得的無奈,這妮子醉得將自己的底全掀了就罷,哭哭啼啼完竟還會追酒呢。“是還有,可你醉了,就別再貪杯了。”
“再喝幾杯就好嘛……求你了。”唇兒微嘟,慕容妍擺出了憨嬌的表情。“你呀……就一杯,不許再多了。”將斟滿的酒盞端給她,嚴熾側眸示意圓子將剩下的酒全撤下。
“真的好好喝呀!”滿足地吁嘆了聲,慕容妍順勢又賴躺在嚴熾懷里,縴細的指尖沿著稜角分明的頰顎輕撫,“你長得好像他……”
“像你想殺的那男人?”這妮子果真醉得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了。英眉微揚,嚴熾斂不住笑意的開口問道。
“對。他的眼跟你一樣深邃有神,#梁也同樣鋪傲地高挺著,這唇……”
指尖停在微抿的唇心,慕容妍心頭莫名悸動,頓了下後才輕吐絮語,“也同樣薄得好無情。”
“那你心悅嗎?”總被喻為無情的薄唇輕勾,揚起完美的弧線,緩緩俯落。
“我……”淺淺一字輕喃,慕容妍將要月兌口的答案瞬間被吞噬,挾著強勢而來的輕薄唇瓣帶著炙人的熱度,濃濃酒香充斥在相貼的唇心,讓她酥麻了腦門,醉癲了神魂。
爆燈映照在滑女敕的臉蛋,與酒意醺染的酡紅相融,在慕容妍臉上交織出夕日般瑰麗的艷色。
在出身皇室,看慣了諸多艷麗姿容的嚴熾眼中,慕容妍絕對稱不上絕色,可從當年的初見到她成了獻女入宮的現在,她相貌平平的面容卻始終牢牢刻劃在他心上。
她生得不美,卻意外地順他的眼。她怒極的傲倔眼神、行刺失手的惱怒不甘、專注撫琴與落棋的神情、醉得再不掩飾的純然真性、睡得毫無防備又帶點稚氣的面容,甚至是哭得紅腫的雙眼,全都讓他覺得賞心悅目,移不開目光。
“朕該拿你這逆妃怎麼辦呢?”瞧她睡得一臉酣然,彷佛方才情之所至的熱吻從沒發生過,嚴熾不免苦笑。
上回吻她,是因為她那病得蒼白微裂的唇讓他瞧不順眼,而這回吻她卻是不得不承認的意亂情迷。
即便素來不興近,但才舞象之年便受司寢女官啟蒙的嚴熾對于男歡女愛也不算生手,可方才的唇齒纏綿卻讓他嘗到情不自禁的滋味,生平第一次有了欲求不滿的渴切。
醇酒的甘味與純然的甜味交融,讓他熾熱的唇舌離不開她的芳腔,那迷醉又青澀的嬌怯回應,讓他不由自主的反復卷纏撩弄,霸道侵佔;縴柔的嬌軀女敕若無骨的軟倚在懷,更是讓他失控的撩撥輕紗薄裳,急切地撫弄那一身赧紅的玉胴。
若不是懷里甜美的回應越漸趨緩,那無比撩人的嬌聲嚶嚀也止于無聲,低低輕喘的氣息成了極其細微的呼聲,恐怕他會在今晚就要了她。
斌為九五之尊,他大可不顧一切地佔有她,讓她這寵妃之名更名符其實,可與生俱來的騙傲卻不允許他這麼做。他嚴熾真想要一個女人,也要她是心甘情願,而不是屈于命運,迫于無可奈何的情況下。
將人撩撥成這般,自個兒卻醉得倒頭便睡,欲念正盛的嚴熾像被當頭澆了盆冷水,男性自尊嚴重受創。可瞄到矮幾邊那兩個空酒壇,又忍不住釋然淺笑。——那兩壇里至少有一壇半都入了她的肚,看來酒量不差是虛,酒膽興盛、酒品擾人才屬真!
“圓子,命人在青瓷臥爐里焚上蒼術迷迭香,再讓尚食丞備上葛根解醒湯,待妍妃明日醒來時呈上。”思及方才慕容妍酒氣沖腦犯頭疼的狀況,嚴熾側首吩咐道。
“遵旨。”低應了聲,始終退立十步之後的圓子在耳聞鐘鼓樓傳來的更聲後,低聲提稟道︰“皇上,已過丙夜三更,是否回昂龍殿歇寢?”
原來夜已經這麼深啦……
心中默默低喃,嚴熾卻是開口回道︰“不了,朕今夜就在華顏殿寢寐。”讓圓子伺候卸了玉冠,便和衣上榻,在慕容妍嚶嚀一聲,下意識地挨靠過來時,將她緊緊地攬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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