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王爺  第六章
作者:葉霓
    躺在暖炕上,盼盼一點睡意也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何會有這種心思凌亂、無所適從的感覺?


    他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放她回去?而她又能為死去的阿強他們做些什麼?她該如何為破鐮溝的貧戶們討回公道?


    這時門上傳來敲門聲,原來是武陵親王府的小丫鬟。


    “郡主,我是來請您用餐的。”


    “好,我馬上過來。”盼盼趕緊坐到銅鏡前面,打算整理一下儀容。


    可當她解下頭發想再綰上時,卻怎麼都不成功,不是高低不一,就是很不牢固,唉……她怎麼那麼笨呢?


    在賀王府時,這種事完全是藉由巧隸兒的巧手,而她自己則是從小隨便慣了,如今要梳這種旗頭,還真是難事一樁。


    “我可以為您打扮,郡主請開門。”沒想到那位小丫鬟還沒走。


    “謝謝,請進。”盼盼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小丫鬟一走入房內,立刻笑臉迎上前來,“別急,這事交給我,不知郡主喜歡綰一個還是兩個髻?”


    “呃……以前我都綰一個而已。”


    “可我覺得綰兩個才能展現郡主亮眼迷人的臉蛋,可以嗎?”小丫鬟笑問。


    “嗯,當然可以。”盼盼還以一笑。


    “郡主……”小丫鬟為盼盼編發時,突然支吾問道︰“我……有件事……”


    “你想問我什麼?就直接問吧!”盼盼從銅鏡中看向小丫鬟。


    “我剛剛听博特護衛說,您就是原本住在破鐮溝的那位盼盼姑娘,是嗎?”小丫鬟好奇地問。


    “沒錯,我是。你為什麼這麼問?”


    “呃……”小丫鬟搖搖頭,“沒什麼,只是您的大名已在我們府邸傳了三個月,今天能瞻仰您的美貌,真是我的榮幸。”


    “這怎麼說?”盼盼可是愈听愈迷糊了。


    “自從破鐮溝被淶水淹沒後,爺可是沒日沒夜地在找您,府邸所有人手都被派了出去,大伙都是又累又倦,可沒有一個人敢喊累,因為爺比所有人都累。”小丫鬟發自肺腑地說。


    “找我?這……”難道他真認識她?


    “只是沒想到您搖身一變成為賀達王爺的義女……”小丫鬟嘟起嘴,“賀達風評特差,他那個獨生子還戰俘妻女,被我們王爺阻隔城外,永生不能入城呢!”


    “這是真的嗎?”盼盼眉頭緊緊一皺。


    “啊!”小丫鬟這時才發現自己說多了,于是趕緊跪下,“對不起,我只是直言,可沒心眼,求郡主見諒,我……我不是有意的。”


    “快起來!我又沒怪你。”盼盼趕緊扶起小丫鬟,而後望向鏡中的自己,“瞧,你將我打扮得好美,我才要感謝你呢!”


    說著,盼盼便從腕上卸下一串珠環遞給小丫鬟,“這個送你。”


    “不……奴婢不要。”小丫鬟趕緊搖搖手,“爺要我們謹守本分,千萬別拿客人的禮。”


    “但這是我自己要給你的。”盼盼不解,若是巧隸兒,早就一把搶了去呢!


    “郡主,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才拿這東西堵我的嘴?您若真以為是我胡說,可去爺房瞧瞧,爺的案上擺的全是有關淶水的地圖,他一心只想救您。”


    “他……難道破鐮溝真的不是他廢的?”盼盼不得不懷疑了。


    “這怎麼可能?那時候爺又不在城內,而是在邯鄲。”


    “既是如此,破鐮溝又是怎麼被鏟平的?”盼盼激動地問。莫非真是阿瑪?


    “這……我只是名丫鬟,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可我敢發誓,咱們爺表情雖然沉靜,可是最明理,否則又怎會被皇上重用?”


    小丫鬟年紀雖小,可這些話卻字字見血,讓盼盼想不相信都難。她閉上眼,什麼都不敢想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是。”


    在小丫鬟的帶領下,盼盼來到位于偏廳的香膳樓。才剛進門,她便看見武逸已坐在那兒等著她。此時的他已換上一件淺藍繡袍,上頭的飛鷹更彰顯出他英氣逼人的氣勢。


    “你好美!”見她此刻不同于剛才的嚴肅裝扮,而是另一種可愛青春的風貌,和他心里的盼盼又多了幾分神似。


    盼盼臉兒一躁,在丫鬟的帶領下坐進椅中。“謝謝,這是……”


    盼盼這才想起她忘了問那位小丫鬟的名字,“唉,看我真是大意,居然忘了問你姓名。”


    “小的叫燕兒。”小丫鬟笑著說。


    “燕兒。”盼盼這又轉向武逸,“這都是燕兒的功勞。”


    “哪是我的功勞?是郡主麗質天生。”燕兒趕緊說道。


    “哈……燕兒,你還真會說話呢!幫我們再去拿壺藍莓酒吧!”武逸笑說。


    看著武逸的笑容,全部的人都是一傻,他們不知已有多久沒看見大統領開懷暢笑的模樣了。


    “是,我這就去拿。”燕兒開心地退下。


    燕兒一離開,博特也找機會說︰“我還有事,可否也先離開?”


    “好,去吧!”武逸一揮手。


    直到博特也離開了,武逸才說︰“他是為了不妨礙你與我獨處的時間,還真是個貼心的屬下。”


    “看的出來,你對他們也不錯。”盼盼由衷感覺到了。


    “怎麼說?”


    “他們對你都很忠心,那種感覺是發自內心的,並非懾于你的官威。”盼盼想了想,認真地說。


    “沒想到你會這麼形容我。”武逸搖搖頭,隨即揚眉看著盼盼,“你不是還恨我嗎?”


    “我沒說我不恨你了。”盼盼別開臉,躲開武逸炯然的眼神。


    “嘴硬。”武逸撇唇,輕輕說道。


    盼盼噘著唇瞪著武逸,雖然她還是想不起他這個人,可經過一天的相處之後,她對他確實有一份似曾相識的感覺。


    盼盼拿起筷子,開始品嘗著眼前的食物,以躲開他那雙探索的目光。


    “別回去了。”武逸突然說道。


    “不,我要回去!”她若不回去,賀達肯定會起疑。


    如果這一切與賀達所說的不一樣,那她得趕回去找出真相,最重要的是,她要找回失去他的那片記憶。


    “你是不是還認為我欺騙了你?”武逸的雙眉輕輕擰出一絲理不清的無奈。


    “我能不能不要回答這個問題?你不是請我吃飯?可千萬別影響我的食欲。”盼盼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道你酒量不錯,我敬你。”武逸舉杯說道。


    “謝謝。”盼盼拿起酒杯,淺啜了一口。


    接著,兩人似乎都不想破壞這種和諧的氣氛,便不再說些敏感話題,只是客套地應對著。雖是如此,可是武逸看著盼盼的眼神始終帶著抹透視的成分,像是急切地想看穿她的想法。


    約莫兩炷香過後,盼盼放下碗筷,這才發現武逸似乎根本沒吃什麼。“你好像吃得很少。”


    “有句俗話說“秀色可餐”,我光看你就飽了。”武逸眯起眸子,淡淡的語調中竟帶點屬于男人的花腔,這倒讓盼盼有些意外。


    以前的他不會如此,就連最簡單的幽默都很難從他身上看到,可現在……


    咦,她剛剛想什麼來著?以前?難道她潛意識里記得他?但為何她怎麼都想不出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她愈想,腦子變得愈沉?


    發現盼盼似乎有點不舒服,武逸趕緊趨近她,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盼盼搖搖頭,“沒什麼。對了,我听說你房內有許多卷,我……我最近突然想識字、看,你能教我嗎?”


    “你想識字?”武逸覺得意外。


    “嗯,可以嗎?”盼盼仔細觀察著武逸的表情,最重要的是,她想看看燕兒所言是否屬實,他是真的在積極找她嗎?


    “當然沒問題,那就走吧!”


    在武逸的帶領之下,兩人來到武逸的房,一走進房,盼盼便沖到案邊,瞧著上頭擺的那張地圖。


    乍見地圖上頭密密麻麻的文字之後,盼盼眼眶都熱了!雖然她不懂上頭寫些什麼,可是她已能感覺出他的用心。


    對盼盼這樣的舉動懷著疑惑的武逸問道︰“怎麼那麼急著去案上找卷?剛開始得先學識字、寫字啊!”


    “呃……是啊!我迫不及待了。”盼盼尷尬地回應。


    武逸走到案旁,當他看見桌上的地圖時,只是笑了笑地將它收了起來。


    “這是什麼?為什麼你要笑呢?”盼盼又問。


    “因為我再也不需要它了。”武逸沒說出它是什麼,只是很自然地解釋著心中的釋然。


    但是盼盼卻懂得他話里的含意,心頭的酸楚讓她更難受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忘了他呢?


    “你怎麼哭了?”武逸愕然地走向盼盼。


    “沒……沒什麼。”盼盼吸了吸鼻子,“那我可以習字了嗎?”


    “好,過來。”武逸讓出椅子,然後站在盼盼身後,慢慢寫了一些簡單的字給她瞧。


    盼盼的目光直凝在武逸蒼勁的字跡上,完全沒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麼,突然,她腦海中有種影像愈來愈清楚、愈來愈清晰,而這些影像里全部都有他!


    就在下一瞬間,她赫然想起來了!


    她真的想起來了--那個答應他改善破鐮溝、經常去看她、關心她的武逸!


    他絕沒道理在答應她之後又破壞約定,還差點兒害她命喪黃泉。或許燕兒說的是對的,這其中必有蹊蹺。


    “懂了沒?就是這樣寫。”武逸講解了許久,見盼盼連一點回應也沒有,于是扯開笑容,“怎麼了?不懂是不?那我……”


    “武逸!”盼盼突然回過頭,對他露出一絲笑容。


    “你……”武逸疑惑地看著盼盼不一樣的笑容,還沒說話就被她反身抱住,“武逸……我好想你。”


    “盼盼!”盼盼渾身一震,“你怎麼了?在試驗我是嗎?我知道晌午是我太激動了,我是因為……”


    “你什麼都別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大難不死,如今劫後重逢,盼盼已顧不得那麼多了,“我不怪你,如果你願意,你就繼續。”


    武逸眯起眸子,瞅著盼盼那雙無邪的大眼,“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不後悔?”


    “絕不後悔。”盼盼搖搖頭。


    “別對男人說這種話,到時候若後悔了,男人可是會撤不了身的。”武逸不得不提醒盼盼,因為他就是那樣的男人。


    “我偏要這麼說,我……我要你。”盼盼提起勇氣大聲說出口。


    “好,倘若你要,我就給你。”


    武逸眯起眸,用力抱起盼盼,快速地將她送上房後方的暖炕,俯笑望著她那張清麗的眼,與因為緊張而微顫的紅唇。


    “你這麼緊張?”武逸深情的眸直凝在盼盼臉上。


    “是我的第一次,當然緊張。”盼盼連聲音都發起抖了。


    武逸笑了,以非常魅惑的嗓音說︰“有我在,別緊張。”


    盼盼還不了解武逸的話意時,他已低頭含住她的嘴,狂勁的舌直在她口中翻攪著,幾乎迷亂了她的神智。


    她的小手緊抓著他的衣裳,在他的狂吻下,她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就怕自己會承受不起即將發生的事。


    靶覺到她身體的僵硬,他又向她保證了一次︰“放輕松,相信我。”


    盼盼點點頭,閉上眼,接受他深情的,直到他將她身上的衣衫全數褪去,她的心跳聲也跟著加速了。


    當她完全果裎在他面前,身子已是燥熱如火,將她曼妙的曲線強調得更加誘人。


    武逸注視著盼盼迷人的美麗胴體,極力壓抑住體內奔騰的血液與爆發的熱情,可他愈是忽略,下月復的野火卻愈是熊熊燃燒了起來。


    ……


    雖然武逸百般不願意讓盼盼離開,可她卻萬般堅持,僵持許久後,他終于在得到她的承諾之後,依了她的決定,只是他不明白她執意回去的用意。


    正如同盼盼所猜測的,她一回到賀王府,賀達便疑神疑鬼地盤問著︰“你怎麼那麼晚才回來?”


    “您又不是不知道,大統領一直要留我用膳,我又怎能拒絕呢?”盼盼笑了笑,流露著再自在不過的神情。


    她之所以回來,為的就是要挖出賀達的底,找出他偷取武逸官印的罪證,替弟妹們報仇。


    “只是吃飯?”賀達疑惑地蹙起眉。


    “除了吃飯,當然還有其他的。”盼盼支頤輕輕一嘆。


    “其他什麼?”賀達深吸一口氣,趕忙又問。


    瞧賀達這副急促的樣子,其中必定有鬼!盼盼眯起眸注視著他,軟聲軟氣地說︰“他好煩喔,直要踫我、親我,讓我躲都躲不及,我想……他是看上我了。”


    “哼,那個武逸也不看看是誰把你救回來的,居然這麼做?”賀達咬牙說︰“他壓根不把我放在眼中。”


    “我想也是,他還說了你好多壞話,听得我厭煩極了。”盼盼拿出絲帕,輕沾了下額上細汗,動作嫵媚至極。


    藏身在珠簾後面的葛亞托,一看見這抹萬種風情,心都癢了起來。


    “他跟你說我什麼壞話?”賀達緊張地追問。


    “嗯……他說你有個兒子殺人擄掠、奸婬人家妻女,是不是真的?”盼盼睜亮一雙杏目,大膽地說。


    “胡說!我兒子怎會是這種人!”賀達怒罵道︰“就因為我事事與他唱反調,他才造我的謠。”


    “我想也是,所以就以頭疼為借口,先行回府了。”盼盼邊說邊捶了下頸子,疲態還真拿捏了七分像。


    “盼盼姑娘果真識大體,沒被武逸那家伙給影響了。”葛亞托再也忍不住地從屋後走出來。


    “葛亞托,你怎麼跑出來了?”賀達立刻怒斥道。


    “阿瑪,你將我安置在後面假山地洞里,都快把我悶死了,我要自由行動!”葛亞托皺起眉說。


    “你……你知不知道要是被武逸知道的話,你就完了!”賀達猛一嘆息,“上回你表妹肇禍後,我就將她遠送江南,難道你也要我這麼做?”


    “你不會,否則也不會千方百計把我弄進城了。”葛亞托自信一笑。


    “阿瑪,他是誰?”盼盼瞧著眼前對自己露出一臉涎笑的陌生男人,不解地問。


    “我是你干哥哥呀!”葛亞托立刻走向盼盼,企圖一親芳澤。


    盼盼一驚之下,連忙躲在賀達背後,“阿瑪,這人好奇怪呀!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人家?”


    “葛亞托,你這是做什麼?她可是你義妹啊!”賀達板起臉色,瞪著自己唯一的獨子。


    如果他不是他兒子,他才不管他的死活呢!老是不听勸恣意妄為,總有一天會害慘賀王府。


    “義妹?那我剛剛喊她干妹妹也沒錯啊!再說我和她又沒血緣關系,硬要歸類為兄妹,那多牽強啊!”葛亞托掀起嘴角,目光仍盯在盼盼縴柔的小臉上,早已是色欲薰心。


    盼盼警覺地往後一退,拉扯著賀達的衣袖,“阿瑪,他……他就是你兒子嗎?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一位?”


    經盼盼這麼一問,賀達不知道該說是還是不是,要是說是,不就承認他是那個殺人擄掠、奸婬人家妻女的賊子嗎?


    于是賀達猛一揮袖,步回主位。“葛亞托,我要你現在就給我回去,別再任意跑出來,到時候若被發現了,我可是再也救不了你。”


    “阿瑪,你要我安分的待在石洞里也可以,但是我無聊啊……能不能讓這位干妹妹留在那兒陪我?”看樣子,他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呢!


    “什麼?阿瑪,人家才不要關在石洞里,您若這麼做,我立刻離開這里。”盼盼緊張地抓住賀達,軟聲軟氣地撒著嬌。


    “好、好,你放心,我年紀雖然大了,卻不是個老胡涂呀!”賀達乘機握著盼盼的小手。


    哼,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其實賀達把盼盼救回來之後,他就喜歡上她了,只因兩人年齡差距太大,他只好以收她為義女的名目接近她,如今見盼盼對他言听計從,或許……他是該納個福晉了。


    “葛亞托,盼盼她是不可能跟你的,你快下去吧!”說著,賀達便將盼盼攬在身後,不讓葛亞托那道覬覦的目光直盯著他喜歡的女人瞧。


    “阿瑪!”葛亞托喊了一聲,賀達看盼盼的眼神他太清楚了,那就和他看所有女人的目光是一樣的,充滿了佔有欲和褻瀆的味道。


    “你還不下去?要是被其他下人看到了,傳揚出去那還得了!”見葛亞托的眼神直瞅在盼盼身上,賀達的脾氣不免也跟著暴躁了。


    “我看……你是不舍得她吧?”葛亞托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你這麼寵她,就不怕讓她知道當初是你……”


    “住口!”賀達吼住梆亞托的口不擇言。


    “知道什麼?”盼盼好奇地問。


    “盼盼,你別听他胡說。”賀達轉向葛亞托,“你這小子,老子為你付出多少,用盡了多少心機,你是這麼回報我的?”賀達氣得橫眉豎眼,眼看父子就快要爭吵起來了。


    盼盼勾起嘴角,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這兩父子鬼鬼祟祟的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該不會跟破鐮溝有關吧?


    看來她得想個辦法,試探試探他們。


    “阿瑪,我看他一點兒也不正經,跟你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他……真的是你兒子嗎?”盼盼露出一副不屑的眼神。


    “你真覺得我比他好?可我年紀那麼大了……”听盼盼這麼說,賀達可是興奮不已。


    “年紀大點兒才會疼女人嘛!”盼盼巧笑倩兮地轉首對葛亞托笑了笑,“他什麼也沒有,脾氣還暴躁的很,誰敢嫁他呀!”


    “你……你的意思是說我比不上他?”葛亞托氣斃了!


    盼盼見狀,更加把勁兒地對賀達示好,好讓父子倆爭風吃醋,把關系給弄擰。唯有分裂他們,她才有報仇的機會。


    于是,盼盼一雙小手連忙抓住賀達的手臂,嬌氣地說︰“我好怕啊……阿瑪,人家只想一輩子跟著你嘛!”


    聞言,賀達心一動,接著又問︰“如果……如果我不當你阿瑪,要做你丈夫呢?你可願意?”


    盼盼一听,微微愣住,望著賀達那急切的目光,居然說不出話來。


    “阿瑪,你別傻了,這丫頭心里只有武逸,哪有你啊!”葛亞托冷冷地說。


    “哼,你為什麼要這麼講?我才不喜歡武逸呢!不過我看得出來他倒是挺喜歡我的,玩玩他的感情倒是不錯,不過我真心喜歡、真心感激的卻是阿瑪。”說著,盼盼便回過頭,深情款款地看著賀達。


    “你……你說你真心喜歡的是我?”賀達笑不可遏地咧開嘴,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年紀都一大把了,還能得到佳人的青睞!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救了我的命,就等于是我的恩人,我把心給你是應該的呀!”


    盼盼此話一出,立刻惹來葛亞托冷冽的笑聲,“阿瑪,你別受騙了,古語說的好,美人是毒蠍,你可得小心別上當,別被她的毒所傷啊!”


    梆亞托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可听在賀達的耳里,他這些話、這些批判完全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態。


    “干哥哥,你怎麼這麼說呢?是不希望有個像我這麼年輕的後娘嗎?”盼盼對著葛亞托嫵媚一笑,這一笑還真是讓賀達大動肝火。


    她怎麼可以對葛亞托笑得這麼美!


    “葛亞托,你趕快給我離開,再不離開,我就叫人把你關進去、上鐵鎖,你就沒那麼自由了。”


    梆亞托咬緊唇,直睨著他們,滿月復惱火地說︰“好……真好……我這就走,但是你們也別太得意,老少配是不會幸福的。還有你,給我小心一點!”葛亞托邪佞地看了兩人一眼後,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大廳。


    盼盼連忙轉向賀達,哭哭啼啼地說︰“好怕人啊……為什麼他要說那麼可怕的話呢?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他現在的命全靠我替他守著了,沒我他是活不成的,你別被他虛張聲勢的樣子嚇著了。”


    賀達拉住盼盼的手輕輕拍了拍,“以後你就不可以叫我阿瑪了,懂嗎?另外……我還得命人擇佳期,將你迎娶進門呢!”


    “真的?我也是迫不及待了呢!謝謝你,賀達。”


    盼盼甜甜一笑,這一笑還真是令人銷魂,此刻的賀達早已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而躲在屋子外的葛亞托,這時緊緊地握住拳頭,他沒想到阿瑪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用這種方式對付他,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


    好……既然阿瑪要對付他,他又怎能不先下手為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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