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大俠  第七章
作者:晨雨
    杜佩茹到房找歐陽寒,來到房卻見到他在算著別苑里的帳,她找了張椅子面對著他坐下。


    歐陽寒見狀,停下手笑問︰“有事嗎?娘子。”


    “是這樣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妳說吧,我听著。”


    “你一個大男人該不會讓爹養咱們一輩子吧?”


    歐陽寒听了,不由得沉下臉,“妳是來勸說我去考科舉的嗎?”


    歐陽寒討厭仕宦之道,當年他裝病,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伯父親要他去考科舉。現在妻子竟也來勸他,讓他感到很心痛︰沒想到她竟和其他人一樣看重仕途,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


    “喂!我又沒有說要你去考科舉,你干嘛一臉郁卒?”杜佩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喜歡當官,他在想什麼哪逃得過她的眼楮。


    “我是要你找份事做,比如說經商。你一個大男人讓爹幫你養妻子,丟不丟人啊?就算你不覺得丟人,我還覺得丟人呢!”


    “妳要我去經商?”歐陽寒一臉詫異。自古以來,人們重仕不重商,對商人存在著歧視,然而她不勸自己為仕而勸他從商,這表明她明白自己的心思,令他感到十分高興。


    “怎麼,你不想從商啊?那你想干什麼?不過不管你想干什麼,我都會支持你,只要你養活得了你的妻子、兒女。”


    “兒女?妳懷孕啦?”歐陽寒驚喜的從椅子上跳起來。


    “沒有!不過咱們以後總會有的,不是嗎?”


    “哦!”歐陽寒失望地坐下,“可是爹會同意我從商嗎?”


    “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好了。”杜佩茹拍胸脯保證。


    歐陽寒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


    杜佩茹拍拍他的肩膀,“安啦!放心,我一定會搞定的。”


    “爹,媳婦有件事要跟您商量一下!”


    “什麼事?妳說吧!”


    “這段時間玉峰給相公研制了一些新藥,身體雖然好多了,可是玉峰說這可能是回光反照。這幾天,相公整天在我耳邊說等他好了之後就從商;他說他這麼一個大男人要靠爹來養活自己和妻子,那多丟人啊!可是我就怕……”杜佩茹擠出兩滴熱淚,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就怕相公沒有這個機會,所以我就想和爹商量、商量,讓相公圓了心願吧。”


    歐陽海沉思一會兒,“好!就照妳說的,讓他開個鋪子,錢就由我來出。”


    “不!爹,前些日子您補給相公的那些月錢就已經夠了,況且相公還邀了玉峰師兄一起開鋪子,相公還說開了鋪子就該搬出去,不應該再用爹的錢。可是我想搬家就不必了,只要將通往別苑的門一封,再在別苑開一個門出去就行了︰這樣離府也近,爹要看相公也容易,免得爹牽腸掛肚的。可是每月月錢就不用再給別苑,這也就跟分家沒兩樣,也算是了卻相公的心事。”


    “唔!就依珊兒妳說的來辦吧!不過月錢,妳就跟寒兒說在還沒賺到錢之前,我還是照樣給,以後等他賺了錢之後再停止︰還有那道通往別苑的門也別封了,只要拴上就行了,這樣要是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是,珊兒明白了。”杜佩茹點頭說道。


    “還有,往後妳就多照應點,別讓寒兒累著了,他就辛苦妳照顧了!”歐陽海兩眼含淚地道。


    “珊兒知道了。”杜佩茹假裝拭淚地說。心想自己這樣欺騙歐陽海,還真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那妳就去吧!寒兒還等著妳呢!”歐陽海向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


    “哇!咱們的商鋪終于開張了,以後就財源滾滾來。開了布店後應該開個織布坊,不然別人控制了貨源就很容易使店里斷貨;之後還應該開個當鋪,再開個錢莊……哇!我們發財啦!哎喲!好痛!韓玉峰,你為什麼敲我的頭?”


    “我是敲醒妳,讓妳別在這里做白日夢,嚇走咱們雲霓布店的生意。”


    “你……”杜佩茹正要開罵,卻瞄見有生意上門,想都沒想的便去招呼客人。“夫人,您要買布嗎?”她溫和客氣地問。


    “呃!我隨便看看。”胖夫人隨口應道,根本沒有買布的意思。


    “夫人,您看看這匹布,這是江南織布局的刺繡,您看看這顏色、手藝,簡直就是布中的極品;您看這布多好,如果穿在您身上包管年輕十多歲。要是您穿著這布做成的衣服走在街上,人家還以為是哪家的新婦呢!”杜佩茹極力吹捧著。


    “真的?”胖夫人听得兩眼發亮。


    “當然是真的!如果您不信可以買一匹回去試試,包管人人都說您美。”杜佩茹也不怕說話閃了舌頭,巧舌如簧地游說著。


    “好,那我就買一匹。”胖夫人下定決心地說。


    “那夫人要不要再買一匹給您家老爺做件衣服?夫人,您想想,要是您和您家老爺一起上街,您的老爺穿得寒酸,那不是丟了您的臉嗎?”


    “唔!妳說得很對,那就再幫我挑一匹吧!”胖夫人非常認同,于是又多買了一匹布。


    杜佩茹就這樣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許多原本只是來看熱鬧的人買布。


    歐陽寒含笑地看著她,而韓玉峰則由一開始的驚訝變為滿臉的佩服。


    這女人還真不簡單!明明是一匹普通的布,竟能讓她說成是精品。


    其他伙計看到她如此賣力,因此也不甘示弱地學著她的樣子吹捧顧客,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買布。


    第一天結算下來,竟賺了十多兩銀子。


    “哇塞!賺錢了!好棒啊!”杜佩茹高興得大喊。


    “哼!才賺那麼一點錢就讓妳高興成這樣!”韓玉峰不屑地說。


    “喂!這是我們第一次賺的錢耶!這叫開門紅,以後就財源滾滾了,你懂不懂啊?”杜佩茹反駁著。


    “就算怎麼滾也滾不了多少。”韓玉峰故意澆她冷水。


    “什麼叫滾不了多少?一天是十多兩,那一個月就是三百多兩,一年就差不多有四千多兩!四千多兩耶!”杜佩茹彷佛已經看到一大堆的錢放在面前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傻笑起來。


    韓玉峰見她如此,不禁罵了一句︰“貪財鬼,簡直就和妳爹一樣。”


    “你說什麼?有膽你再說一遍!”杜佩茹雙手抆腰,提高音調地吼著。


    “好了,別吵了。現在也很晚了,該回去了。”歐陽寒摟著“李玉珊”離開。


    除夕夜,歐陽海叫人請歐陽寒他們過去吃團圓飯。


    晚上,歐陽海、歐陽夫人、歐陽寒、杜佩茹以及歐陽夫人的兒子歐陽瑜圍在桌子前用膳。


    未料歐陽海開門見山就說︰“寒兒,听玉峰說你的病痊愈,是不是?”


    歐陽寒听了,全身猛地一震,不由得點頭稱是,但心里卻暗暗地咒罵著韓玉峰,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既然你的病好了,就不要再鬧分家了。你和珊兒就搬回來住吧!如果你還要住在別苑里也行,只要將那道鎖上的門打開就行了,你那布店也別開了,也該去考個功名,爹還指望你呢!”


    歐陽夫人不等歐陽寒回話就搶先說︰“老爺,我看就由著他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寒兒不想當官,況且你也不只寒兒一個兒子,你還有瑜兒啊!”


    歐陽海生氣地打斷妻子的話,“瑜兒!瑜兒才幾歲啊?我老了想要兒子為我分憂解勞也不行嗎?寒兒,你明天就將別苑的那道門打開,還有將那個布店給關了,給我好好在家念,準備明年的科舉考試。”


    “爹,您能不能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歐陽寒忍住怒氣地說,


    “讓你做你想做的事?你說這麼多年來,我有逼你做過一件你不想做的事嗎?”歐陽海不由得發火。


    歐陽寒想說這娶妻就是你逼的,但是卻不能說出口,畢竟自己很滿意這樁婚事。


    “你就不能為爹做一件事嗎?”歐陽海痛心地道。


    “除了考科舉、當官,其他的事我都照辦。”歐陽寒無奈地決定。


    “不行!布店不能關。”杜佩茹堅定地說。


    “珊兒,妳……”歐陽海想不到溫柔、賢慧的媳婦竟然會反對他的話。


    “爹,這雲霓布店不能關,那里面有媳婦、相公和玉峰師兄的心血,媳婦舍不得它關門啊!”杜佩茹使用哀兵政策來博取同情。


    歐陽夫人抓住把柄,奚落地說︰“老爺,這布店是一定得關!你說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啊!”


    “爹,求你了!這布店是相公的希望、媳婦的心血,您……別讓它關啊!”杜佩茹懇求著。


    “罷了!你們愛干什麼就干什麼。”歐陽海氣得棄筷離去。


    杜佩茹和歐陽寒感到一陣心喜,以為度過一劫,卻不知道他們將面臨一場包大的災難。


    歐陽寒和杜佩茹于第二天就讓人將別苑新開的大門給封了,並且將以前的那道門重新打開。


    歐陽海早朝回府後,腦海里一直回蕩著皇上的話--


    歐陽愛卿,平安公主要下江南游玩,你選些器宇不凡、人品出眾的官員陪她去,最好是未婚的。其實,公主這次下江南,明著是去游玩,暗里卻是為公主選襖馬。歐陽愛卿,你也知道平安那丫頭都被朕給寵壞了,朕要給她指婚,她卻死活不要,她說要找個她自己喜歡的,不然她就不嫁。朕沒有辦法,只好想出這條法子,讓她跟那些官員多接觸,這件事就由你來負責。


    自從前幾天,兒子逆了他的意,又加上歐陽夫人在他耳邊煽風點火,使歐陽海對媳婦的印象由好轉為壞,況且他早就覺得商人女兒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兒子,只不過當時兒子重病在身,沒人肯嫁,所以才選了那貪財的李富貴結為親家。


    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能放過呢?只要寒兒當上駙馬,就可以光耀門楣了;況且平安公主還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兒,寒兒一定會喜歡她的。


    歐陽海下定決心要讓歐陽寒陪著公主一起下杭州。


    于是,他找來歐陽寒。


    “寒兒,過幾天公主要下杭州,你也跟著一起去。”歐陽海語氣強硬地說。


    “爹,這些日子我在忙建織布坊的事,沒時間,況且我又不是官員,更不會武功,跟著去干嘛?”


    “你不想去也得去,你上次不是說除了考科舉和當官外,其他的事都听我的嗎?”歐陽海軟硬兼施的說。


    歐陽寒想父親只是為了讓自己看看當官的威風,藉此來使自己回心轉意去考科舉,于是他不忍忤逆,只好點頭答應。


    “相公,路上要小心!江南雨多,出門要記得帶傘,免得淋濕染了風寒︰還有你見了杭州的美女不準動心,不準進青樓,不準抱其他女人……”杜佩茹羅列了一大堆的“家規”。


    歐陽寒只好打斷她,“娘子,我知道,我都知道!妳在家里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晚上不要踢被子,不要忙得忘記吃飯,不要四處惹事……”


    歐陽海听不慣他們肉麻兮兮的送別話,只好打斷,“好了,該起程了,難道你要公主等你嗎?快走吧!”


    “妳保重。”歐陽寒說道。


    “照顧好自己。”杜佩茹再三叮嚀。


    歐陽寒翻身上馬,十步一回頭,直到看不見家門才策馬前行。


    杜佩茹站在門口望著歐陽寒逐漸遠離的背影,淚水如潮水般地涌出,直到看不見歐陽寒的背影,她仍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出神。


    瑾兒忍不住提醒杜佩茹︰“小姐,姑爺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去吧。”


    杜佩茹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手帕擦干淚水,轉身回去。


    杜佩茹正在為歐陽寒的離開傷心難過,而瑾兒則為杜佩茹擔心,兩人沒注意到歐陽夫人正坐在亭子里,便徑自往別苑走,沒有向歐陽夫人請安。


    歐陽夫人抓住機會刁難杜佩茹,好報復她弄走了李嬤嬤和張總管。


    “站住!妳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見到我還不向我請安,竟然假裝沒看見我。來人啊!快將這個目無尊長的小賤人給我抓起來。”


    “你們敢!”杜佩茹兩眼一瞪,大聲喝斥。


    眾人見到杜佩茹一臉威嚴,都不敢走上前。


    “你們聾了嗎?還不快去把她們給我抓起來。”歐陽夫人大聲命令。


    眾人听了,要上前來抓人。


    杜佩茹厲聲喝斥︰“你們誰敢動我一根寒毛,我就將你們給攆出去!爹說了,在這歐陽府里我要攆誰就攆誰,不用向爹和二娘匯報,只要跟馬總管說一聲就行,你們誰想要回家吃自己的就盡避上。”


    眾人听了都不敢動。


    杜佩茹見狀,對歐陽夫人說︰“二娘,大家都是女人,妳又何苦為難我呢?妳想讓瑜弟繼承歐陽家,這我和相公都不管,只要妳能說服爹讓我們搬出去,我們絕不會要歐陽府里的一分一毫。妳又何苦要處處和我們作對呢?相公不想當官,這妳是知道的,只要妳說服得了爹別讓相公去考科舉,那我們非但不要這歐陽府的一草一木,還會萬分感激妳。”


    “妳說的是真的?”歐陽夫人根本不相信這世上竟有人不愛名利,半信半疑的看著她。


    “這麼多下人在這里听著,妳還怕我騙妳不成?瑾兒,咱們走。”杜佩茹說完就拍拍走人。


    從那以後,歐陽夫人都沒有找過杜佩茹和歐陽寒的麻煩。


    一個月後,蘅湘別苑--


    杜佩茹來來回回地跺著步,“不是說今天回來嗎?怎麼這麼晚了還不回來?瑾兒,妳出去看看姑爺回來了沒?”


    “是!”瑾兒有氣無力地應著。


    唉!當丫鬟可真歹命,她都已經跑了一百零八回出去看姑爺回來了沒有。


    希望上天保佑姑爺快點回來,免得她這個跑腿的活活給累死!


    終于,瑾兒在歐陽府的大門外遠遠地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小姐、小姐,姑爺回來啦、姑爺回來啦!”瑾兒大叫著跑回別苑。


    “他回來了嗎?他真的回來了?”杜佩茹興奮得手足無措,“瑾兒,妳幫我看看,這頭發有沒有亂?這衣服好不好看?”


    “沒有,都很好。”瑾兒說道。


    杜佩茹整理了一下,可歐陽寒還是不見蹤影。


    “瑾兒,怎麼相公還沒到別苑?妳快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是!奴婢這就去。”說完,瑾兒就出了房門,可一打開門就看見歐陽寒在門口踱著步,“哎呀!泵爺,您怎麼還不進來啊?小姐等您等得都快急死了。”


    “少貧嘴,快出去!”杜佩茹嗔怒。


    “是!奴婢這就走。”瑾兒識相地退出房,並體貼地幫他們帶上門。


    歐陽寒臉色蒼白,幾次想開口說話,但都沒能說出來。


    杜佩茹殷勤地問︰“相公,吃過飯沒有?”


    聞言,他才彷若清醒過來,“我……我吃過了,妳還沒吃吧?我陪妳吃!”


    杜佩茹見歐陽寒自回來之後便沒有露出一絲笑容,一臉蒼白、眉頭皺得死緊,像是有許多心事說不出口,她不禁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


    歐陽寒渾身一震,手中的碗差點掉了下來,連忙否認︰“沒、沒事!”


    “你不用瞞我了,我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出事了,你直說無妨。”杜佩茹兩眼盯著歐陽寒。


    歐陽寒不自在地躲著她的目光。


    杜佩茹見狀,站起身,“你不說,那我就去問爹。”


    “別去,我說。”歐陽寒停了好一會兒,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妻子說這件事。


    杜佩茹等得不耐煩,情不自禁地拍著桌子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啊!”


    歐陽寒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只好開口說︰“今天我回來後,皇上召我進宮去了,皇上說……”


    “皇上說了什麼?”杜佩茹著急地問。


    歐陽寒一咬牙,開口道︰“皇上有意招我為駙馬。”


    “什麼?”杜佩茹吃驚地站起身,手里的碗掉到地上,碎成了許多片。


    “玉珊!”歐陽寒站起身,擔心的望著“李玉珊”。


    杜佩茹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露出一抹苦笑,“我沒事!你繼續說,將事情源源本本地告訴我。”


    “皇上要我休了妳,好娶公主!”歐陽寒擔心地說,怕她承受不起打擊。


    杜佩茹十分平靜地說︰“然後呢?你怎麼說?”


    “我對他說︰『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他望著她。


    “之後呢?”杜佩茹依然平靜。


    “皇上說可以讓妳當妾,可是我沒有答應;最後皇上應允讓妳和公主不分大小!”歐陽寒小心翼翼地說。


    “哦!不分大小嗎?”杜佩茹依然平靜得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


    “玉珊,妳沒事吧?”歐陽寒擔心地問,很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干脆拒絕皇上。


    杜佩茹沒有回答,只是問了一句︰“什麼時候成婚?”


    “還沒定,皇上最近在忙邊疆動亂的事,沒有時間,直說要我明天陪公主去五台山吃齋、禮佛,回來之後就指婚。”


    杜佩茹听了,身子晃了晃。


    歐陽寒見了,擔心地問︰“玉珊,妳沒事吧?”


    “我沒事,等我睡會兒就沒事了,我還要好好想想……”杜佩茹搖搖擺擺地向床邊走去,歐陽寒想要扶她卻被推開了。


    “今晚你到房睡吧,我想一個靜一靜。”說完,她就背對著歐陽寒和衣躺下。


    歐陽寒心疼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開門出去。


    等到歐陽寒離開後,杜佩茹強壓抑住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她的心中已擬好了計畫。


    而歐陽寒在房內也是一夜無眠,他很後悔自己為什麼會答應皇上,他應該誓死捍衛自己的愛情,也許皇上會放棄把公主指給他。現在可好,答應了下來,如果不娶公主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可如果娶了公主,可能會失去自己心愛的人。要是當初不要陪公主下杭州,那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一想到妻子會因此而離開,歐陽寒不禁心痛起來。


    他想著想著,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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