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七年如一日  第七章
作者:莫霖
    自從那一天與向震棠一同離開法尼爾廳之後,至少有十天,辜婉寧都不敢再以無名的身分出現在向震棠面前。


    沒辦法,那一天在向震棠面前哭得不能自己,根本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無名,還是辜婉寧。


    而她害怕向震棠也會看出破綻。


    一顆心又慌又亂的,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所以她決定暫時不要以無名的身分去見他,雖然他打過幾次電話給她。


    雖然無名不能與向震棠見面,但是辜婉寧倒是每天晚上都能在床上踫見他,稍稍平撫思念的情緒。


    他倆的夫妻關系越變越好,他們的蜜月期像是晚了七年般,夜里的緊緊纏綿,熱火再也澆不熄。


    好想震棠喔!


    急促的腳步跨下了車子,辜婉寧仰頭看著這棟巍峨的玻璃帷幕大樓,那是傲天企業的總部,更是她丈夫工作的地方。


    奔婉寧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下緊張,可是絞著上衣下襬的手卻泄漏了她的心緒。結婚七年,她從未到過丈夫上班的地方。


    她告訴丈夫︰“我想去看看你,又怕打擾了你,讓你不高興……”


    向震棠笑了笑,“以後想來就來。對一個男人而言,能在忙碌時見到心愛的女人,會讓他有工作的動力。”


    他是這樣告訴她的。


    走進大門,冰涼的冷氣吹來。櫃台人員沒理會她,辜婉寧自己一個人站定在一台機器前。


    “把拇指按下去……”


    震棠說,進出大樓要輸入指紋,如果無誤,就可以自己進來,震棠交代過,他已經輸入她的指紋了……


    一陣嘟嘟聲響起,辜婉寧松了一口氣,剛開始的擔心也不復存在,大方的走過櫃台,來到電梯前。


    “五十樓……”按鈕一按,門一關,幾乎足以沖天的速度向上奔去。


    “當!”一聲,電梯門打了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廣的空間。


    這一層樓只有兩間辦公室,一間是總裁向震棠的,一間是副總裁向震平的,兩間辦公室的門相對,中間還有一間隔問,是兩位總裁的秘的辦公室。


    奔婉寧好奇的走出電梯,踏在軟軟的羊毛地毯上,看著四周牆壁上懸掛的中國山水畫,熱愛藝術的她一眼就瞧出這幾幅畫的名字。


    都是她提過她喜歡的畫。


    “原來……震棠都記得……”肯定是他跑去藝術品拍賣場買來的,但是因為買太貴了,怕她不高興,只好擺公司。


    “妳是……”走出隔間的秘看見辜婉寧,“您是夫人!”


    那位秘不是驚喜,而像是狠狠被嚇了一跳。


    “我是!”看了看眼前這個約莫四十歲的女秘,“妳就是雅各布說的那個能干的溫迪秘嗎?”


    “不要這樣說……”她不安的眼神看了看辜婉寧,又瞧瞧一旁的總裁辦公室。


    “妳……怎麼了?”


    “沒……沒事!”溫迪的慌亂在眼里泛濫,“夫人,您來找總裁嗎?”


    奔婉寧點了點頭,咬了咬下唇,“是不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她的表情好像不歡迎她。


    溫迪趕緊用力的搖了搖頭,“不是的,夫人,這里絕對歡迎您,只是……”再瞧了眼總裁辦公室,這一切真是該死的巧。她一把拉著辜婉寧,“夫人,您難得來,我請您到餐廳去吃點什麼。”


    “可是我出來前才吃過飯……”


    “那我請您去喝杯茶……”不管做什麼,至少要先帶開夫人,不然誤會會更大。


    “可是我……”想見震棠啊!


    話還沒說完,另一邊又沖來一個人,劈頭就一陣大叫。


    “嫂子!”向震平沖到辜婉寧面前,擋在辜婉寧和總裁室的門中間。“嫂子,妳怎麼會突然跑來呢?”


    “震平……”


    奔婉寧被眼前這兩個人又急又慌的樣子給嚇住了,他們好像一直想要擋什麼東西,而這個東西,好像就在震棠的辦公室里。


    向震平和溫迪一人一邊,拉著辜婉寧要把她帶離,“嫂子,樓下餐廳的燻衣草茶很好喝,味道很棒,我們……”


    奔婉寧揮開那兩只手,難得堅定的對著他們搖搖頭,“我要找震棠!”


    “大哥,大哥他現在在忙啊!”向震平想沖上來,又怕傷了辜婉寧。


    奔婉寧不斷後退,背抵著總裁室的大門,一雙手交在後頭握住喇叭鎖,“看一眼就好,如果他忙,我馬上走人。”


    門迅速被打開,辜婉寧轉過身……


    “完了!”向震平喊著。


    奔婉寧看著這一幕,向震棠的手臂握著一個金發美女縴細的腰身,他眼底帶著微笑,而女子更是笑臉盈人的捧著向震棠的臉要送上她的吻。


    冰冷的淚滑落辜婉寧的臉頰。


    向震棠第一眼就轉了過來,當他瞧見她臉上的淚水時,慌亂爬滿他的眼。


    顫抖的手推開懷里的佳人,“婉寧……听我……婉寧!”


    奔婉寧轉過身,掙月兌向震平與溫迪的糾纏,按下電梯,逃離現場。


    躲在二十樓女生廁所里哭泣的辜婉寧,大概不知道整個傲天已經因為她突然的離開而亂成一團了吧!


    向震棠丟下下午的兩個會議,抓著弟弟,還有保全部所有人員,以傲天總部為中心,放射至全波士頓,一定要把辜婉寧給找到。


    向震棠本人甚至連車子也不坐了,而是用走的去找,街上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這一些,躲在廁所里哭的辜婉寧全都不知道。


    向震棠也猜不到,當辜婉寧搭著電梯往下沖時,因為不小心按到按鈕,在二十樓就停住了,一時想不到該去哪里的她,就這麼待在傲天里並沒有離開。


    “嗚嗚……”


    抽過一張衛生紙,擦去眼淚與鼻涕,坐在馬桶上的辜婉寧哭得好慘好慘。


    原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一回事。


    這段時間以來,辜婉寧以為她與丈夫的感情就像雪遇春暖一般,所有的疏離都漸漸的消失了,夜夜的親密讓她記起了婚姻中最溫暖的地方,忘卻婚姻中最讓她傷感的地方。


    忘卻?


    是啊!她以為自己可以不過問向震棠的情婦,只要他還記得自己;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丈夫在外的逢場作戲,只要他在夜里依舊給她一聲愛語。只要這樣,她會死心塌地,她會裝聾作啞。


    這不就是天下女人的痴傻嗎?


    可是,錯了!奔婉寧忘了婚姻在兩人許下一生時,就此緊緊貼合,再也不容他人分享。兩人結合成一人,就是一個軀體,任何人的介入,都會鮮血淋灕。


    現在的她,正鮮血淋灕著。


    她該怎麼辦?


    放手?不舍!


    不放?心痛!


    奔婉寧看向窗外,夜色暗了,原先光亮的廁所,也轉成一片灰暗,像極了她的心,緊緊縮著,箍得她不能呼吸。


    飄忽的身形離開廁所,來到電梯前,搭著電梯,走出空曠的大廳,離開了傲天大樓。


    商業區的夜晚,不若白天時的車水馬龍,幾乎沒什麼人影。


    奔婉寧垂著頭,任由一頭黑發擋住她的臉,不想和別人分享她的悲傷。


    巡邏的警衛也沒有看出她是誰,只是交代幾聲請她趕緊離開。


    顫抖的嬌弱身子,沒有目標的四處晃蕩著。


    回家?不想,她的心好亂,還沒厘清下一步該怎麼走。


    找蘭特老師?不行,今晚是他們夫婦結婚三十周年紀念,她不想當電燈泡。


    那她該找誰?


    驀地,一陣苦笑爬上她的臉。經過下午那一幕傷透她的畫面後,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還是她的丈夫。


    但是這個丈夫,卻不屬于她一個人。


    即便這段時間他們的關系大大改善,他依舊不屬于她。


    距離傲天企業五百公尺處有座小鮑園,辜婉寧選擇在湖畔坐下,放松自己。


    月兌下鞋子,她把腳放進湖水里,沁涼的感覺攀附上了全身。


    再冷也比不過心冷。


    一只小松鼠來到她大腿旁,她抱起松鼠,也不管牠听不听得懂人話,就這麼對著牠說起話來。


    “小松鼠,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面?”眼眶濕濕的,“你是不是跟我一樣不敢回家啊?”


    松鼠的眼楮轉了轉。


    她眨了眨淚水,“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震棠,可是現在我好像應該要放手了,可是我又舍不得放手……”


    不顧松鼠的反對,辜婉寧緊緊抱住牠,“我好想回家,好想回去求震棠不要不要我,可是我怕听到任何會讓我傷心的答案……”


    “妳應該給我解釋的機會。”有人響應了她。


    “解釋?他從來都不曾解釋過……”辜婉寧真以為松鼠在跟她對話。


    “我一看見妳,就急著要跟妳解釋。”


    “是嗎?我以為他是想趕我走……”她終于發現不對勁了,“小松鼠,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妳這個笨蛋,是我!”向震棠狼狽的大吼著。


    奔婉寧嚇了一大跳,連松鼠都丟開了,“震棠……”


    “以前從來不跟妳解釋,是我的錯,我自私的認為妳理應信任我,這是我的錯,我跟妳道歉。”深吸一口氣,怕眼底的怒火會燒著眼前的妻子,“但是現在我想跟妳解釋,妳卻跑走了,該死的妳……”


    他一把抱緊她,想感受她的存在,平息一下午的慌亂。“徒腳”跑了半個波士頓,卻找不到她人,而他派出的下屬也找不到,他的心快要被慌亂炸掉了。


    在這里,原來在這里……


    “震棠,你怎麼……你的腳……”辜婉寧看他全身上下邋遢得可以,竟然沒穿鞋子,只穿著襪子,白色的襪子上有斑斑血痕。


    “托妳的福!”向震棠輕哼著,動作卻輕輕柔柔的。


    “妳認為一個發了瘋急著要找回妻子的男人,有時間去注意自己的外表嗎?”


    “可是……你的腳……”襪子上的血,真的讓她嚇了一跳。


    “我走了好遠,皮鞋壞掉了,我就把它給扔了!”


    “那你應該先去換一雙鞋子啊!”他就這樣穿著襪子在大街上找她?


    “我哪有那個時間?我只想著要找到妳……”尖銳的石頭扎進腳中,都沒有看著妻子離開來得痛。


    “你瘋了……”喜悅的哭泣。


    “對,我瘋了!所以我求妳,不要離開我這個發了瘋的丈夫!”


    “我不離開你了!就算我下次再撞見,也絕不離開你了!”


    他嘆口氣,“說到底,妳還是不相信我!”抱起她,不顧腳上的疼痛,“跟我回家吧!我把事情全都解釋給妳听,還有證人在場喔!”


    “你的腳……”


    “我辦公室里還有鞋子,我先回去穿上,然後,”他凝視著她,“我帶妳回家。”


    把一切都解釋清楚。


    車子穩穩的停在向家大宅前,向震棠看了眼一直低著頭的辜婉寧,心里不禁覺得好笑。


    “下車吧!家里有人在等著我們呢!”


    奔婉寧看了看向震棠換上新鞋子的腳,“還疼嗎?”


    罷才她在他的辦公室里幫他上藥,還挑掉了他腳掌上扎著的石子跟碎玻璃。雖然極力忍著痛,說他是個男人,沒有痛的感覺,但是他咬著牙、冒著冷汗的樣子還是讓她感到難過。


    “下午看到妳跑開,我才是真正經歷了一次最劇烈的痛,相較之下,皮肉之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別再離開我了!”他吻了吻她的眉眼,“給我解釋的機會。”


    “你以前從來不對我解釋啊!”辜婉寧說得好委屈。


    “那是我的錯,以後遇到任何緋聞,我都會主動跟妳解釋。”他承諾著。


    “我知道了!”


    兩人下了車。向震棠踉蹌了一下,腳底的痛楚開始蔓延。


    “震棠……”她扶住他高大的身軀。


    “我沒事!”他在說謊,他可以感覺到他的腳似乎浸在一片濕潤中。


    在辜婉寧擔心的眼神中,兩人一起進了門。


    枯坐了一晚的向震平,看見主角終于進門,一張臉像是遇到特赦一般,趕緊沖到辜婉寧面前。


    “嫂子!”


    “震平,對不起,給你們惹麻煩了!”


    向震平嚇得趕快搖頭,“不敢!不敢!嫂子回來真是太好了,我跟溫迪都快被大哥罵死了。”


    “對不起……”


    “向震平,你說夠了沒有?你自己辦事不力,連我老婆都留不住,當然該罵。”向震棠轉向妻子,一張臉色瞬間轉成溫柔,“婉寧,妳不要理他。”


    “震棠,別這樣……”她拍拍他的胸口。


    “好了!別跟這小子浪費時間了!里面有個人還有話要說。”


    帶著妻子走進室內,辜婉寧一眼就瞧見那個美得不可言喻的金發尤物,她高挑的身段,豐腴的身材,會讓所有女人自慚形穢。


    特別是一直沒自信的辜婉寧。


    她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眼底一片苦澀,而這些情緒,向震棠都看見了。


    “她是伊芙,就是下午妳在我辦公室里看見的。”


    “我知道。”她難過的點點頭,“我都知道。”


    突然間,辜婉寧回想起下午看見那親密的一幕,俊帥的東方男子擁吻著艷麗的西方女子,原來,這才是所謂的天作之合。


    相較之下,她辜婉寧可就真的像丑小鴨了。


    向震棠凝視著妻子的眼,發誓今晚絕對要鏟除妻子所有的誤會。


    “婉寧,伊芙她是個演員。她……真的不是我的情婦啊!”


    “我相信你啊!”辜婉寧雲淡風輕的說著,想起丈夫那天清晨在電話里的承認。


    如果那天要承認,為何今天還要找人來否認呢?


    “該死!不要再說謊了,妳其實並不相信我,是不是?”


    “我……”


    “拜托!”伊芙終于說話了,“雅各布,你讓我來說啦!你們男人嘴就是笨,明明簡單說就能解決的事情,就是不肯明講。”


    伊芙像個孩子般的跳到辜婉寧面前,“嫂子!我叫作伊芙,我跟妳談談好嗎?”


    嫂子?她怎麼叫她嫂子?


    雖然疑惑,但也無法抵抗伊芙那純真的笑容,“好啊!”


    兩個女人在沙發上坐下,伊芙看著辜婉寧就是一陣贊嘆,“嫂子,我真羨慕你們東方人,皮膚看起來就是這麼白皙,不像我,出個外景就曬黑了。妳可不可以告訴我,妳是怎麼保養的啊……”


    “伊芙?羅蘭,妳要是再岔開話題,妳就給我滾回好萊塢!”向震棠一陣咆哮。


    伊芙吐了吐舌頭,“真凶!不知道嫂子是怎麼容忍你的!”


    “妳馬上滾--”


    “好啦!讓我跟嫂子說完……”


    “等一下!妳……為什麼要叫我嫂子啊?”辜婉寧不想理那震天怒吼,只想問出心里最大的疑惑。


    伊芙笑了笑,“對啊!這就是重點了!其實我應該稱呼妳表嫂才對。”


    “表嫂?”


    “對啊!”伊芙伸出手指頭指了指那兩個男人,“這個沙文主義者,還有這個呆子,是我的大表哥和小表哥……”


    “喂喂喂!妳說誰是呆子啊?”向震平先發難。


    “歡迎對號入座!”


    “你們是表兄妹?”


    “表哥的母親是我父親的姊姊,只是因為姑姑嫁給了東方人,爺爺不接受,所以被趕出家門,一直到爺爺過世後,兩家才再有接觸。不過那是二十年後的事了,所以很少人會知道,向家與羅蘭家族是有關系的。”


    奔婉寧震驚得說不出來,更讓她感到不安的,是心里那股羞愧的情緒。


    “其實我七年前就想來參加妳和表哥的婚禮了,只是那時我在念大學,趕不過來。畢業以後想來看妳,表哥卻擋著我不讓我過來……”


    “為什麼呢?震棠,你為什麼不讓她來見我呢?”


    向震棠撇撇唇,“這丫頭太古靈精怪了!腦袋里餿主意一堆,我怕讓她來見妳,以後她會習慣來煩妳!”


    “表哥,你這樣說太過分了吧!”伊芙氣得站了起來。


    “我有說錯嗎?”


    “那……為什麼會有照片拍到你們在……接吻呢?”


    伊芙趕緊坐下來,握住奔婉寧的手,“表嫂,這點我一定要跟妳道歉!那張照片是我的錯!那是『借位』啦!因為我跟我男朋友吵架,才拜托表哥假裝跟我傳出緋聞,要氣死我男朋友……”


    這是讓她最歉疚的地方。


    “『借位』?”她愣住了。


    “對啊!就是那種看起來在接吻,其實嘴根本沒有踫到的障眼法啦!”


    “妳還說妳這丫頭不恐怖,這種方法妳也想得出來!”差點毀了他的婚姻。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奔婉寧沒有興趣理會這樣的爭吵,只是愣在這突如其來的真實里,不知如何是好。說真實,又太虛幻。


    或許是松了口氣,或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幸運,辜婉寧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現場的兩男一女都嚇壞了,向震棠趕緊坐到她身旁,一把抱住了她。


    向震平以為辜婉寧還不相信,“嫂子,這丫頭說的都是真的啦!我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我可以作證喔!”


    “不是!不是!”辜婉寧收起淚水,“我只是覺得好羞愧,覺得自己鬧了一個大笑話,真的很不好意思……”


    “不是妳的錯,事情一發生,我就應該馬上跟妳解釋的……”


    “就是!”伊芙應和,“當初報導一出來,我就告訴過表哥,應該馬上跟嫂子解釋,結果他還說不用,說什麼妳一定會相信他……”


    “妳說夠了沒有?”凶歸凶,可伊芙真是說對了他的錯誤。


    “別……別這麼凶!”辜婉寧拍拍丈夫的手,轉向伊芙,伸出雙臂,“很高興認識妳!”


    伊芙笑得好開心的與辜婉寧擁抱,“嫂子!表哥說的沒錯,妳真的是好溫柔!”


    向震棠站了起來,“好了!解釋完了!把老婆還給我,你們可以滾回去了!”


    他的腳底傳來一陣刺痛。


    “我才不要呢!”伊芙哭喪著臉,“嫂子,教教我吧!妳是用什麼方法才會讓表哥這麼在乎妳的?我那口子每次約會都是我一個人在說話,他都不理我……”


    “那是你家的事,震平,把她送回去!”腳底的痛楚讓他冷汗再度流了出來。


    “你過河拆橋啊!”


    “震棠,一起聊聊天沒有關系……”


    向震棠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我的腳又開始流血了!”


    奔婉寧慌得站了起來,拉著丈夫就想往房內沖,“伊芙、震平,我們改天再聊,今天晚上真是抱歉!”說完,夫妻倆就匆匆離去。


    “大哥跟嫂子怎麼走得這麼快啊?”


    “笨蛋!”伊芙笑里別有深意,“當然是『性』致勃勃啊!”


    兩人不懷好意的笑著。


    可惜他們猜錯了。


    在房內,辜婉寧幫丈夫清傷口、換紗布,而向震棠閉著眼楮,忍受著痛楚。


    “好了!”辜婉寧站起身,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麼,但又咽了回去。


    柯娜呢?伊芙解釋過了,那柯娜呢?


    這些遺留的欲語,全都收進向震棠緩緩睜開的眼中。


    別急啊!一個一個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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