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小可愛  第五章
作者:古靈
    “……所以,我並沒有被任何人傷害,只是失去她而已。”


    那樣輕描淡寫的結語,仿佛那只是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往事,提都不值得一提,唯有那“失去”二字透露出他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哀傷與苦澀,听得蒂娜一陣心酸,又差點落下淚來。


    “安垂斯,你依然愛著她,不是嗎?”


    “我從沒有忘記過她,一秒鐘也沒有。”安垂斯淡淡道。


    “那麼,那位瑟妮兒是……”如果事實是如此,她倒希望兒子能對那個女人產生興趣。


    “她擁有我的果畫。”


    幾秒的寂靜,陡然一陣幾乎震破花瓶的驚叫聲撲向安垂斯。


    “什麼?”蒂娜尖叫。


    “告她!”瑪卡怒吼。


    “酷!”愛達贊嘆。


    安垂斯先朝愛達瞪去一眼,“不!”再斷然否決。“我不想告她,只想知道她如何能畫出那些果畫,除了宛妮,沒有任何人見過我的,也只有宛妮替我畫過許多素描,我在想是否那些素描被瑟妮兒拿去了,如果是的話,我想拿回來,既然宛妮不在了,那應該是屬于我的。”


    “讓我去跟她要!”瑪卡憤怒地道。


    “這件事我想自己來,如果她真的認識宛妮的話,我希望能夠跟她聊聊宛妮。”安垂斯心平氣和地說。“當年因為宛妮覺得自己不好看,堅持不肯照相,我連半張她的照片都沒有,所以我想,能夠跟認識她的人聊聊她也好。”


    因為他想念她!


    于是,蒂娜與瑪卡相對一眼,不再說話了。


    見狀,十三歲的愛達立刻舉牌提出抗議。“太過分了,安垂斯舅舅,這樣就要打發我們回去了?不管,我要在巴黎玩夠了再回去!”


    安垂斯眉峰一皺,但不一會兒又雙眼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以毒攻毒正好!”他喃喃道,再對愛達點點頭。“好,愛達,你留下來,幫舅舅應付那可怕的三胞胎!”


    “沒問題!”愛達阿沙力的猛拍胸脯。


    真爽快!


    “那麼……”


    “我在巴黎買的時裝,舅舅都要幫我付帳!”愛達再追加兩句。


    原來話還沒說完,精采的在後面。


    安垂斯嘆息。“好好好,幫你付就幫你付。”


    既然問題解決了,翌日安垂斯便送母親和姊姊到機場搭機回德國,他沒想到的是,瑪卡送蒂娜回法蘭克福之後,立刻又回到巴黎來了。


    就算安垂斯那麼說,她還是擔心弟弟應付不來那個女人。


    雖然他早已是個成熟男人,但其實並沒有多少女人方面的經驗,所以她有必要私下看看那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到底有何企圖,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讓弟弟單獨應付那個女人。


    她可不想再送弟弟進療養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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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拜訪人家之前都要先聯絡一下,這是最基本的禮貌,不過安垂斯一放下電話,心里就開始嘀咕。


    她又想如何了?


    但嘀咕歸嘀咕,他仍按照她的吩咐,換上一套比較隨性的休閑式襯衫和長褲,出門前再拉上愛達做護駕。


    不料才剛到她家,愛達就被丟進老虎群中,根本顧不了可憐的舅舅。


    “你的外甥女?沒問題,米蘿,交給你們三個,帶她去好好玩個痛快!”


    “可以把她賣掉嗎?”


    “可以啊!”


    咦?


    “等……等等,等等……”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瑟妮兒拖出門,“愛達不會真的被賣掉吧?”他心驚肉跳的問,那種“東西”他可賠不起。


    瑟妮兒白眼一翻。“我倒懷疑能把她賣到哪里去呢!”


    安垂斯松了口氣。“幸好。”


    “是你想太多。”瑟妮兒好笑地說。


    安垂斯咳了咳。“請問,我們要到哪里?”


    “聚會。”


    那是一場藝術家們的一般聚會,沒什麼特別名目,可能只是某某人最近心情不好,或者創作不太順利,大家就藉機聚在咖啡館里一起喝喝酒、吐吐槽,每個人都十分輕松隨意。


    但他們一到達,安垂斯就發現自己成為眾人注目焦點,隨後,眾人就滿懷好奇的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瞬間便淹沒了他,有那麼片刻功夫,他還以為自己會被當場分尸。


    “瑟妮兒,又是他,他是特別的人嗎?”


    “短短幾天內就一起出席兩場聚會,不特別才怪!”


    “他是學畫或音樂的?”


    “文學?”


    “雕塑?”


    “攝影?”


    “舞蹈?”


    七言八語中,霍然一道隱含嫉護與怒意的聲音半空橫劈過來,


    “不,他和藝術根本毫無關連,只不過是一個滿身銅臭的家伙罷了!”


    眾人紛紛轉頭望向入口處,隨即分開兩旁讓出一條路給一個黑發黑眼的義大利男人通過。


    那是個三十四、五歲的男人,長相英俊、身材高挺,全身散發著陽剛味十足的男性氣概,卻又不失藝術氣息,只是此刻的他看上去有點陰騖,尤其是那雙眼,惡狠狠的恨不得一口咬死安垂斯似的。


    安垂斯立刻明白那男人是瑟妮兒的追求者之一,而瑟妮兒,自始至終都挽著安垂斯的臂彎含笑不語,直至此時,她才懶洋洋地開口。


    “卡索,你在米蘭的雕塑展應該尚未結束吧,怎麼回來了呢?”


    義大利男人——卡索憤然丟出一張義大利文報紙。


    “你不應該跟這種滿身銅臭的男人在一起!”


    “卡索,我們誰身上沒有銅臭味呢?當你肚子餓了要吃飯,要買衛生紙擦,要養老婆孩子,或是要買顏料畫紙的時候,你也不能不銅臭一下,不是嗎?”瑟妮兒笑吟吟地說,出口的話卻很粗魯。“特別是對我這種曾經餓過肚子的人,請不要說那種話,好嗎?”


    卡索赧然窒了一下,旋又更大聲的指控,“但他與藝術毫無關連!”


    “誰說沒有?”瑟妮兒斷然反駁。“他擁有一副我至今見過最完美的身材,完美的比例,完美的曲線,完美的體型,是我見過最性感美麗的男人!”


    沒料到會扯到這邊來,安垂斯不禁暗暗申吟著紅了臉。


    “性感?美麗?”以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安垂斯幾眼後,卡索月兌口問︰“像他這種男人?一個嚴肅拘謹的德國人?滿身銅臭味的生意人?我不相信!”


    “沒關系,我的話你不相信,但你可以問問他,”瑟妮兒笑著抬手指向角落,那兒有位獨坐飲酒的四十多歲男人,也是在場之中唯一受邀參與那回私人畫展的人。“他可以給你最正確的答案。”


    卡索剛望向那個四十多歲男人,不等他開口,那男人就比出大拇指來,而且不只一只,是兩只。


    “如果不是礙于他的身分,我也真想請他擔任我的模特兒,讓我為他雕塑一尊最完美性感的雕像,可惜……”他萬分惋惜地搖搖頭,隨即又滿懷渴望的注定安垂斯。“可以嗎?”


    不敢相信,竟敢這麼問他!


    “當然不可以!”安垂斯憤然拒絕。


    “我就知道!”那男人有點孩子氣的嘟囔。“真不公平,為什麼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因為啊……”瑟妮兒用頑皮又昧的眼神瞄安垂斯一下。“只有跟他上床的人才能見到他的……”


    話一出口,不曾觀賞過那場私人畫展的人都不懂她說這話的含義,唯有那個四十多歲男人失聲驚呼,還有安垂斯,他更是赧然,心下暗暗發誓這場派對結束後,他非得好好警告她說話要經過大腦後再出口不可。不過……


    她怎麼知道呢?


    “你得趁他極盡所能誘惑你陪他上床時,乘機畫下他誘惑人的模樣,”瑟妮兒繼續用那種曖昧的頑皮眼光瞄著他。“再趁他做完愛睡著時畫下他佣懶的模樣,告訴你,別想他醒著時會乖乖躺著讓你慢慢完成你的作品……”


    四十多歲男人更吃驚了,而安垂斯則是幾近于震驚。


    她怎麼知道?她怎麼知道?是宛妮告訴她的嗎?


    不,不可能,當時她沒有半個朋友,只有他,只有他在她身邊,那麼,究竟她是如何知道的?


    “他父親是德國人,所以他確實是保守拘謹的,”瑟妮兒又說,慢條斯理的,“但他母親是法國人,因此當他與心愛的女人獨處時,他總是會一變而為世上最熱情性感的男人,他的浪漫會讓所有法國人自嘆弗如,他的溫柔體貼會讓世上所有女人愛上他……”


    她頓住,對安垂斯嫣然一笑,再轉回去面對卡索。


    “所以,別看不起他,衣飾整齊的他是一本正經的,但一旦月兌光了衣服,他就是世上最美麗的男人,最完美的模特兒,我敢說連你也不能不贊嘆!”說到這,她又停了一下,驀而轉注安垂斯。“你現在還在慢跑、游泳嗎?”


    紫色眸子倏睜又眯,安垂斯霍然反手抓住她,轉身就走,走出咖啡館,穿過廣場,直到教堂前才停下,回過身來,目光嚴峻地盯住她。


    “那些事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按理說,他都擺出這種態度來了,起碼她也該捧場一下,秀一點害怕的樣子來給他看看,至少以前他拿出這種態度來時,他的下屬都嘛百分之兩百捧場,給足他面子;沒想到她不但一點面子也不給他,還噗哧笑給他看。


    瑟妮兒笑得闔不攏嘴。“如果我不說,你會揍我嗎?”


    安垂斯皺眉。“當然不會,但是……”


    瑟妮兒俏皮的歪著腦袋。“既然不會,我干嘛告訴你?”


    安垂斯呆了呆。“慢著,你不能不告訴我,我……”


    “為什麼不能?”


    “因為你畫了我的果畫。”


    “所以?”


    “所以?”


    見安垂斯被問得都糊涂了,瑟妮兒不禁笑得更厲害,又挽著他的臂彎,領著他朝聖米榭廣場而去。


    “走走走,咱們到聖米榭廣場變逛吧!”


    安垂斯不但問不到半個字答案,還多出更多疑惑問號,又莫名其妙被拖去陪她逛街,看在躲在不遠處的牆角偷听的瑪卡眼里,不禁哭笑不得的直搖頭。


    他果然應付不了。


    不過,奇怪的是,以她女性的直覺,她可以肯定瑟妮兒對安垂斯並沒有半點惡意,也不是在使什麼詭計,唯一可疑的地方在于瑟妮兒對安垂斯的態度,那樣親昵、那樣熟稔,仿佛他們早已認識許久許久了。


    瑪卡沉吟片刻,忽地掏出手機來按下一組號碼。


    “喂,曼卡嗎?我是瑪卡,緊急優先,我要你幫我請人調查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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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怕失敗,只怕失去再奮斗的心,安垂斯非常了解這點,因此雖然一再被瑟妮兒耍得團團轉,他並沒有氣餒,三個多星期來依然天天去找瑟妮兒要答案,反正他也不討厭她……


    奇怪,他怎會這麼想?他討不討厭她,這件事根本不重要,不是嗎?


    安垂斯疑惑地甩甩頭,甩去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再檢查一下皮夾里的錢夠不夠,然後出門。


    他並沒有忘記愛達,她早就先他一步出門去找那三胞貽了,事實是,愛達和那三胞胎居然很混得來,有大半時間都干脆睡在瑟妮兒家里,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愛達確實把那三胞胎絆住了。


    現在最麻煩的問題是,愈來愈多瑟妮兒的追求者冒出來,而且每一個都把他當作頭號情敵,他實在很擔心某天會被莫名其妙的暗殺掉。


    瞧,眼前這位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美國人,竟然一見面就想親瑟妮兒……


    請等一下,誰要親她又關他什麼事了?


    安垂斯捏捏鼻梁,開始有更年期的感覺了,而身旁,瑟妮兒咯咯笑得很開心。


    “吉姆,巴黎的夏天並不會太熱,請你冷靜一點,OK?”她及時推開一張厚厚的豬嘴,喜歡吃豬肉不表示喜歡親豬嘴。“你不是說十一月才能來巴黎嗎?怎會現在就來了?”


    吉姆也扔了一張英文報紙給她,這回是瑟妮兒和安垂斯在塞納河畔散步的照片,瑟妮兒滿不在乎的瞄了一下。


    “焦距不太準。”


    吉姆啼笑皆非地橫瞪安垂斯一眼。“你跟他來真的?”


    瑟妮兒聳聳肩。“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為什麼是他?”吉姆憤怒地抗議。


    “因為我迷上他的身體,想再替他多畫幾幅畫像。”


    吉姆沒有注意到那個“再”字。“我可以幫你找更好的……”


    “要找模特兒我不會自己找?”瑟妮兒不耐煩地往上翻了一下眼。“問題是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呀!”


    “我不相信!”


    “那你就去找個最好的模特兒來給我看,如果真比我身邊這家伙好的話,我就換人,OK?”


    “這家伙?是在說我嗎?”安垂斯喃喃道。


    瑟妮兒失笑。“就是你!好了,好了,別管他了,我們還得趕去參加海蓮娜的天鵝湖開幕演出呢!”


    又或者是——


    “哈克登,好久不見,這回多久了?”


    “九個月。”


    “啊啊,對,九個月了,怎樣,這次照了多少照片回來呀?”


    “先別管我照了多少照片,瑟妮兒,請問一下,你身邊那家伙是誰?”


    “咦?沒看見我勾著他的手嗎?我的舞伴啊!”


    “該死,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不能是他?”


    “因為……”


    接下來,又是一大串重復再重復的對話,只是不同口音,听到不想再听了。


    也可能是——


    “★△#&◇%*@……”


    “對不起,巴度培,你知道我不懂希臘語,麻煩你講法文或德文好嗎?英文我也大概听得懂一半啦!”


    “#&*▲他◎#@&為什麼△@&#%?”


    “抱歉,我還是听不懂。”


    “◎&#@&*不可以☆#@%&#@……”


    “你好像在生氣耶,你在氣什麼呢?”


    “&$*%▲@*#%★#%#&*……”


    “好好好,麻煩你先找好翻譯來再說,可以吧?現在,很抱歉,我還要和安垂斯去參加瓊恩的銅雕展,失陪了。”


    于是,安垂斯又被拖去陪她參加這個展、那個展,好像是她個人專用的男伴,還是注冊登記有案的。有時候還得陪她上傳統市場買菜,听她跟人家討價還價叫的不亦樂乎,然後陪她回家去做菜,當她的試吃員。


    而他到現在為止的成果呢?


    零,他連半個字答案都還沒問到,每一次他開口,她總是有辦法一耙倒打回來,打得他左支右絀反擊不成,又被她拖去听歌劇。


    但奇怪的是,他並不生氣,也愈來愈不急于要立刻追出答案來,甚至開始習慣“陪伴瑟妮兒”這件事,不,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習慣陪伴她了,雖然做的是不同的事,但是……


    慢著,他……老天,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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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僕人的引領下,瑪卡進入裝潢古樸高雅的客廳內坐下等候,不一會兒,那女人就出現了,她馬上起身直接叫出那女人的本名。


    “畢宛妮。”


    瑟妮兒怔了一下,旋即笑了。“好久沒听人叫我這個名字了。請問你是?”


    “安垂斯的姊姊。”瑪卡大聲說,以為對方會嚇一大跳,或者斷然否認,屆時她就可以把皮包里的調查報告拿出來丟到對方瞼上去,看對方還想如何辯解。


    沒想到瑟妮兒反而又笑了。


    “是嗎?”她突然勾勾手指頭。“請跟我來一下好嗎?”


    瑪卡狐疑地跟著瑟妮兒左轉右拐來到一間鎖上的房門前,待瑟妮兒開鎖後再尾隨瑟妮兒進入,只一眼,她便震驚的喘了一聲。


    “天!”她緩緩轉動身軀,環顧四周一幅幅美麗的油畫。“安垂斯!”


    “真美,對不?”瑟妮兒徐徐走到那幅《我愛你》的油畫前,與那雙深情款款的紫眸相對。“他是這世上最美麗的男人!”


    “我從來不知道安垂斯也有如此熱情的一面,”瑪卡低喃。“他真的很愛你,不是嗎?”


    “是的,他愛我。”


    “而你也同樣愛他。”瑪卡很肯定的說出這句話。


    否則瑟妮兒絕畫不出這些畫來,安垂斯對她的愛都在這些畫中,而她對他的愛也都在這些畫中,同樣濃烈,同樣深刻。


    “我怎能不愛他呢?”撫挲著畫中人微啟的唇瓣,瑟妮兒作夢般呢喃。“當我最寂寞、最孤獨的時候,唯有他給我最溫柔的呵護,最體貼的關懷,對我來說,他比天使更美好!”


    話落,她轉身至最里頭的角落處,那兒有一張搖椅,搖椅上有個小盒子,她打開盒子取出一張小小的人頭照遞給瑪卡。


    “瞧,這就是當年的我,我只有這張為了辦護照不得不拍的人頭照。”


    瑪卡驚喘。“上帝,這就是你?”


    “很可怕,對吧?”瑟妮兒微笑。“沒有人願意和那樣的我走在一起,只有安垂斯,他從不在意我的外表,甚至看不見其他人異樣的眼光,總是親切又自然地伴在我身邊……”


    放回盒子,她回身面對所有油畫。


    “看,即使我的身材跟男孩子一樣平扁,他依然能對那樣的我流露出最熱情的目光,不斷誘惑我再陪他上床,仿佛我的身體是世上最美妙的身體,而跟我更是世上最美妙的事!”


    她輕輕嘆息。“我怎能不愛他?他是那麼那麼美好的男人啊!”


    瑪卡看看手中的照片,再看看現在的瑟妮兒。“但是你現在……”


    “生下孩子後,我就開始改變了。”瑟妮兒輕輕道。


    “孩子?”瑪卡再次驚喘。“難道說那三胞胎是……”


    “當然是安垂斯的。”瑟妮兒輕快地說,“雖然他都會準備安全套,但,該怎麼說呢?他總是太熱情,偶爾會有幾次忽略了,我實在不能怪他,不過……”她聳聳肩。


    “你應該來找安垂斯的!”瑪卡語帶責備地道。


    瑟妮兒嘆氣。“我上了我母親的當,承諾說我只能等待安垂斯來找我,絕不可以主動去找他。”


    “所以你一直在等他?”


    “我等了他十年,才覺悟說他不會來找我了,幸好我有三個孩子,他們使我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這個事實。”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騙他說你死了?”


    “我騙他?”瑟妮兒咧咧嘴。“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死了啊!”


    瑪卡愣了愣,“怎麼……”皺眉,“難道……”瞠眼。“你當年究竟有沒有搭上那班飛機?”


    瑟妮兒苦笑。


    “有啊,怎麼沒有,我的確是上了那班死亡飛機,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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