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嘸蝦米 第九章
紀天律離職轉入“豹子幫”的事情,很快就激起另一波媒體播報的熱潮。由于他一直避開媒體,在高度保密之下,反而更引發媒體窺探的。不只外人對他好奇至極,連“豹子幫”里面的人對他也是議論紛紛。
他在“豹子幫”里,以余乃文的保鑣身分留下,出入都緊跟著余乃文,所以即便是機密的會議,他也會參與,甚至還表達意見。
那天,參與會議的只有他、余乃文、余季中和余彪,討論的事情是追緝凶手的進度。
余季中說道︰“條子已經鎖定『飛鷹幫』的人,因為中山區那一帶場子的糾紛,而對干爸下手。”
余彪哼了一聲。“我早懷疑是他們,現在連條子那邊都這說的話,那就是不會錯了。媽的,我派人處理。”
“先下要。”余季中說道︰“這件事情恐怕還有隱情,干爸經常會更動行程,我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可以這準堵得到干爸。”
余彪和余季中互有深意地對看了一眼。
紀天律觀察著兩人,說道︰“我爸以前是高級警官,警界里頭我有人脈,這事情如果真有問題的話,我可以去查。”
兩人把視線對向他,余季中說道︰“不用了。條子那里我也有人,你能查到的事情,我一定也能查到。”
紀天律有點痞痞地笑了笑,聳了聳肩。“既然你這說的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的手伸向余乃文,當著所有人面前,親昵地握著她的手。“我只是希望能為乃文做更多的事情而已。”
余乃文敏感地覺察他是故意這做的,這讓她不大自在舒服,她想要悄悄抽出手來,紀天律卻握得更緊。
她的眉頭微皺,看著紀天律。
一旁的余彪注意到余季中的臉色不大好看。
紀天律說道︰“中山區那一帶的場子本來是誰在管?”
余季中聲音一沉。“那是我在管,你有什麼意見嗎?”
余彪饒富興味地看著兩個人一來一回。
余居樂是因為場子的糾紛遭到射殺。當然,江湖恩怨是更為復雜,錯並不在余季中一人身上,但是紀天律明知故問,顯然是故意給余季中難看的。
兩人較勁的意味十足,余彪樂得在旁隔岸觀虎斗。
“沒有啊--”紀天律一笑。“我只是想,說不定中哥手上的事情太多,一個人忙不過來,需要找個人協助。”
“不用!”余季中斷然回拒。“江湖的事情你不懂。”他說話也很不給紀天律面子。
“江湖的事情,我的確不大懂。”紀天律臉上帶起一抹嘲弄的笑。“這種事情在我們一般公司里都會開檢討會的。”
余季中的臉色鐵灰,余乃文也皺起眉頭來。“天律,這些事情你不要插手。”
“我也沒有要插手,我只是提供意見。”紀天律輕率地挑了挑眉頭。
余季中冷著臉。“不懂的事情,提供意見的話,只是自取其辱。”
兩人唇槍舌劍,頗有互不相讓的態勢,讓余乃文惱怒地沉下臉來。
不過紀天律倒是先無所謂地端起一張嘻笑的臉。“你可以問問我懂的事情,相信我對幫內還是可以有貢獻。”
“喔,什麼是你懂的?”余季中的語氣充滿質疑。
紀天律正對著他,一笑。“『得勝大樓』的競標案。”
余乃文錯愕地皺了眉頭,之前,紀天律並沒有跟她商量過這件事情。
余季中雙手環在胸前,打量著他,等著看他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氣氛詭異極了,余彪突然哈哈笑地打圓場。“乃文,妳這男朋友真是不錯,很有野心,這是好事情。天律,我知道你以前在商場的表現很好,不過道上的事情復雜多了,你還是耐著性子多學學。”
“那當然了。”紀天律笑笑地看著余季中。“希望幫內能給我這個學習的機會。”
“鈴!”余季中的手機響起。“喂。”他接了起來,和對方說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我還有事情要忙,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結束吧。”余季中站了起來。
余乃文也不攔他,只是將手放在他的臂膀上。“大哥,我還有事,等你忙完了,我再和你聊。”
“好。”余季中對她一笑,轉身離開。
“既然這樣,我也走了。”余彪也跟著離開。
“人都走了,我們也走吧。”紀天律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去哪?”余乃文沒好氣地看著他。
紀天律笑笑地說︰“妳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啊!”紀天律又坐了下來,在她面前裝乖。
“你到底在想什麼?”余乃文認真地看著他。
“妳說什麼?”紀天律看著她,眼神閃爍。
“我總覺得你是故意激怒大哥的,為什麼?”
“沒有啊!”紀天律否認。“應該是他看我不順眼吧。不公平,妳都說我不說他。我說要動用警方的力量,協助追查凶手,他還不領情,我想學著做道上的生意,他根本連理都不想理,不是嗎?”
“也許大哥的態度有些冷淡,但是我的想法跟他一樣。”余乃文憂慮地說。“我總不願意你涉入太深,”
他一笑。“不涉入的話,我怎麼改造。”
看著他,她的眉頭皺了起來。“我知道,這是我們兩個一致的心願,但是你表現的態度不大對勁。你對大哥有敵意,可是這是不需要的,雖然你們之前因為我而有心結,可是,早在大哥讓你載我回來的時候,就應該化解了才對,大哥和你都不大尋常……”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
他深深地看了敏感聰慧的她,一笑。“好吧,我承認我是不大對勁,也許男人之間的廝殺和敵意是天生的。我和他都是王者,而一個地方的王者只能有一個,不管是愛情的爭奪或是能力的較勁。”
他強悍地將她抱入懷中,握起她的手。
“我有些後悔。”她低嘆。
“後悔什麼?”他把弄著她的手。
“很多事情,好象會超出我的想象和控制。”剛剛那場會議,她幾乎只是參與,沒有發言,但是她漸漸看出,那詭異的氣氛後面,有一面復雜的網錯織著,她越來越擔心。
他突然一笑。“一定是我最近的表現不夠賣力,妳才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性感地舌忝呵著她的耳垂。
“別鬧了。”她的臉頰泛起一片的紅。
“老天,妳怎麼還能說話呢?”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滑動。
“不行啦……”她的聲音逐漸虛軟。
當天晚上,紀天律秘密去見了余彪。
余彪看到他來,客氣地和他說了幾句話,才采問他來的目的。
“我是來和彪叔做一椿生意的。”紀天律開門見山地說。
“做什麼生意?”余彪帶著笑容打量著他。
“我說條子那邊我有人,不是開玩笑的。”紀天律勾起一抹笑。
余彪臉色變了-瞬,片刻後轉出大笑。“哈哈,我又不是現任的幫主,你有什麼特別的情報給我,也是沒用啊!”
“彪叔。”紀天律笑得很算計。“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直接說了吧。我有消息告訴我,是你透露給『飛鷹幫』。”
余彪臉一沉。“胡說八道,你如果是來我這里興風作浪,那你走吧,我沒有興趣浪費時間。”
“信不信,我有本事幫你做掉那個證人。”紀天律笑道。
“你走!”余彪下逐客令。
紀天律依然坐得很輕松。“彪叔,你不用擔心。我很清楚,你不是殺了乃文父親的人,你只是很有技巧地推了一把而已。這消息,你是蓄意透露還是無意透露,這是很難查證的,我怎麼有本事動搖你呢?對我來說,只要能抓到殺手,對乃文就有交代,我並不打算對彪叔您趕盡殺絕的。”
因為心虛,余彪還是忍不住問︰“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雖然這消息被我知道了,用處並不大,但如果是給余季中知道,事情可能就大不一樣嘍。”紀天律笑了笑。
余彪皺起眉頭。“你不是和余季中不合嗎?”
“是啊。”紀天律切回主題。“所以我才要彪叔幫我一把,和我做個生意。”
余彪好奇地問︰“你要做什麼生意?”
紀天律露出看來無害的笑容。“我想代替彪叔出征,競選這一屆的立法委員。”
“什麼?!”向來老練的余彪大驚失色,怎麼也沒料到,紀天律會把算盤打到他身上。
“就像彪叔知道的,”紀天律像是個正派的商人,仔細分析著利害關系。“我放棄了在商界大好的前途來到這里,而余季中出道得比我早,道上的事情我又不熟,如果我想在道上混出個名堂,與他爭鋒,只能另闢蹊徑。選立委是條出路,以我對媒體運作的熟悉度,以我的知名度,重新包裝形象,我要選上,絕對比彪叔您還容易。選上立委之後,就是在白道了,怎麼也都比余季中強。彪叔,您也是這樣想的吧。”
余彪哼了一聲,內心卻不得不承認紀天律是個狠角色。
“彪叔,其實您要選立委,條件沒有我好,但是這個立委先給我做,您耐心的等著,我再幫您拱上個市議員,一步一步走,到頭來,您還是個立委。”紀天律說得很誠懇的樣子。
余彪眉頭一揚。“你想得很好,可惜你做錯了,我從頭到尾沒做過對不起豹哥的事情,你的威脅我一點都不怕。”
紀天律一笑,站了起來。“彪叔,我給您一天考慮。明天同樣時間,如果我沒有听到您給我的答復,我只好把消息放給余季中嘍。”
他轉身走人,留下面色陰沈的余彪。
余彪眼中現出殺機,看來這個紀天律比余季中難纏,他得先發制人才可以。
余彪想了想,打了電話給余季中。
“喂。”余季中接了起來。
余彪一笑。“季中呀,我是彪叔。”余彪露出老謀深算的笑容。哼,他紀天律竟然敢逼他,這是他自己找死,他是不會手軟的!
余彪將余季中約在餐廳的包廂見面。
余彪熱心地介紹餐點給余季中,余季中並不特別領情。“彪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余彪放下筷子,說道︰“你想不想娶乃文?”
“你在說什麼?”余季中皺起眉頭。
“我知道你喜歡乃文,我也很看好你們,只是半途殺出了個紀天律,破壞了你們兩個人。”余彪說道。
余季中沉下臉。“這件事情怎麼樣都不該是彪叔來替我操心吧?”
“不要這說,在討厭紀天律這件事情上面,我和你是同一個立場的。”余彪裝出和善的樣子。
“什麼?”余季中不解地看著他。
“這人太囂張了,我看他下順眼。他爸以前還是個條子,我對他不信任,而且他的野心太大,不好控管,我替幫內覺得擔憂,這是于公的部分。于私,我們兩個也許有些誤會,可是不管怎麼樣,彪叔總也是看你和乃文在一起這多年,我心里是更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在一起。”
他說得一副真心誠意的樣子,不過余季中看他的時候還是很有防備。
“相信彪叔的話,你會有什麼損失嗎?”余彪擺了擺手。
余季中想了想,端起眼前的酒喝了一口。“你有什麼打算?”
“我會找人教訓他,不過這件事情,你也得出點力氣。”余彪一笑。“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假裝跟他合好,開車子載他,約他去烏來泡個溫泉,剩下的事情,彪叔都會幫你處理。”
余季中馬上又提起戒心。“這件事情听來下難,為什麼你不能自己做呢?”
“對你不難,對彪叔可沒那簡單。”余彪說道︰“乃文對我沒有像對你這樣親,如果是我開口邀紀天律,乃文說不定還會阻止他,豹哥死了,她難免比較疑神疑鬼。”
他說得有這一點道理,余季中不語。
余彪繼續說動他。“他是個自以為聰明的外行人,偏偏乃文太相信他了,這對我們幫里一點好處都沒有。現在他的氣焰暫時是被你壓下去,但是等以後他說動了乃文,接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做,幫里會被他搞成什麼樣子,我可是不敢想象。”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余季中看來是有些動搖。
余彪再加一把勁。“唉!有件事情,我本來不想說的。今天你走之後,我跟著也走。後來,我想起要拿個東西,又折了回去,沒想到門鎖著,里面傳出讓人臉紅的聲音……我從來沒想到,乃文竟然有一天會……”
余季中怒氣沖沖地打斷他的話。“夠了!”
余彪還假惺惺地說︰“對不起,彪叔是不該說的。”
余季中猛喝了一口酒,唰地站起來。“這件事情,我會跟你合作的。”
“好,你這兩天就去約他吧。”余彪站起來,伸手要跟他相握。
“我會的。”余季中沒有跟他相握,轉了身子就走。
“不給我面子……”余彪陰惻惻地挾起一塊生魚片放入口中,喃喃念著︰“這是你最後一次這樣對我了。”
余季中走出去後,手機響起,他接了起來。“喂。”
電話是余乃文打來的。“大哥,你人在哪?”
“沒有。”余季中敷衍地帶過。“沒事,我在外面。妳有什麼事情嗎?”
“我有些擔心你和天律,我覺得今天你們兩個都不大尋常。我擔心你們真的鬧翻,又擔心其實你們是有事情一起瞞著我。”
“沒有,妳想太多了。我自己想了想,覺得跟他這樣杠上也不是辦法,妳不要擔心,我還打算約他去泡溫泉,好好談一談。”余季中說道。
“真的?!”余乃文的聲音充滿驚喜。
“當然是真的。大哥還有事情,不跟妳說了。”余季中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
他對余乃文的情感並不比紀天律少,他相信有一天余乃文會了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
在紀天律限制的時間之前,余彪假裝消失兩天,卻早了余季中和紀天律一步,到烏來舒服地泡著溫泉。
他在溫泉飯店,半果著上身,癱平在椅子上,看著屋外的美景,等著“好消息”。他派人在余季中的車子里頭裝好炸藥,等余季中載著紀天律來烏來的路上,砰地一聲引爆炸彈,這兩個人就死定了。
他本來不想做得這絕的,但是他們兩個實在太麻煩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鈴!”他的手機響起。
是他手下打來的,如他所想的,是來跟他報告好消息。正當他開心地大笑的時候,門鈴響起,他直覺以為是他叫的女人來了,不以為意地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他當場愣住。
門外有三個人,兩個是他以為應該被炸死的人,一個是他唆使放炸彈的手下,不幸的是,他的手下反而被綁著。
余季中把手機放在那個手下嘴巴前面,逼他講話。難得地,余季中竟然發揮了幽默感。“跟彪叔問好啊,做大哥手下的,不會這沒禮貌吧?”
紀天律一笑。“彪叔,知道您來度假,怕您無聊寂寞,特地給您送禮物來。”
“你們兩個人……”余彪後退到屋內。
紀天律和余季中也不客氣地進入。“彪叔,跟您解釋一下,免得您覺得冤枉。”
紀天律說道︰“你一直不甘屈居第二,所以故意裝作是酒後無心透露出幫主的行程,雖然我們知道這件事情,但是離把你扳倒就是差這一步,所以我們干脆聯合設局給你跳。”
余彪臉色發青,往後退著。“我懂了,你們早就猜到,我會下手做掉你們,所以你們干脆故意給我這個機會『殺』你們。”
紀天律一笑。“你可以說--我們陷你于不義。”
余季中接口。“不過如果不是你心術不正的話,我們這招也不可能成功。”
“是的。”紀天律說道︰“我們已經掌握到你手下放炸藥的錄像帶,也抓到你的手下,你這是犯了教唆殺人未遂罪。”
“這一條總可以將你送進牢里,讓你不能參選立委了。”余季中和紀天律一搭一唱。
“原來是這樣。”余彪陰惻惻地笑了。“不過你們兩個也太小看我了。”他的手一翻,迅速地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槍。
余季中也在同時掏出槍來。“你有槍,我也有槍,你最好不要以為可以輕舉妄動。”
余彪一笑。“你誤會了,我的對象不是你。”余彪咬牙切齒地說道︰“我的對象是紀天律。他一死,你對乃文就沒辦法交代,我想,這會比殺了你還好。”他的視線覷向紀天律。
紀天律看著他,好一會兒,突然笑出來。“彪叔,難怪人家說姜是老的辣,您的頭腦真清楚。不過我給您一個良心的建議,要殺的話,下要先殺我們兩個。殺我們兩個會比較麻煩,你可以先對你的手下下手,他死了的話,人證就沒了。”
余彪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他的手下,嚇得他的手下臉色慘白。
余彪視線一收。“我余彪在江湖上也不是混假的,這人是替我做事的,我不會拿他開槍的。”
余彪的手下松了一大口氣。
紀天律握拳。“果真是老江湖的風範。”他話鋒一轉。“其實我剛剛是跟您老開玩笑的。老實說,您開槍的話一點用處都沒有。”
余彪皺起眉頭,覷看著他。“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沒有啊。”紀天律竟然朝余彪走過去。
那種氣定神閑,讓余季中睜大了眼楮,余彪更是覺得奇怪。
紀天律向余彪說道︰“你怎麼這有自信,你手中的槍就一定有子彈?”
余彪嗤之以鼻。“我自己才裝的,怎麼可能沒有。”
“是嗎?”紀天律一笑。“那你就射吧。”他揚著眉頭,一派毫無畏懼地。
他的表情讓余彪遲疑了一晌,紀天律往他身上撲過去。
幾乎是同時,余彪的手下往余季中身子猛力一撞,砰地一下,余季中一個沒注意被他撞到一旁,手槍掉落在旁邊。
電光石火的片刻,紀天律也撞倒了余彪,砰的一聲巨響,余彪開槍,幸好那一槍只是對空擊發而已。
反應過來之後的余季中,身子一滾,迅速地撿回手槍,伏在地上,精準地往余彪的肩頭射了一槍,余彪痛得哀嚎。
余季中同樣再開一槍,制伏了余彪的手下。
紀天律就這樣壓在余彪身上,抬頭和余季中對看。“嗯……男人的身體抱起來,還真是怪怪的。”
“真服了你。”余季中搖頭失笑。
“你也不差。”紀天律回了一句。
兩個人相視而笑,互有敬佩。
“麻煩你。”紀天律說道︰“我腿軟了,麻煩你拉我一把。”
余季中下可置信地看著他。“原來你也是會害怕的。”
“好說、好說。”紀天律的額上冒出了汗。老實說,一想到剛剛的千鈞一發,他連脊柱都冒冷了。
“要拉你可能有點難。”余季中對他一笑。“因為我的手已經發抖了。”
紀天律笑了笑。“我想我們兩個回去的時候,一定會被罵死。”
“沒錯。”這一點余季中很認同。
余乃文絕對不會抱著他們兩個哭,她一定氣到把他們罵到臭頭。
為什麼她不能像其它女生一樣溫柔呢?
紀天律這想著,唇邊牽起一抹笑意。
就算她明明不是這溫柔,他就是很喜歡、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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