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制少東的溺愛 第2章
晚間入點日盟文化總編辦公室
可奈子正埋頭整理著一些稿子,智慧卻突然敲門進來。
“ㄟ……”智慧朝她眨了眨眼,“桂英之來電,三線。”
她微怔,旋即接起電話。“你好,我是鳩間。”
“你可以來了。”電話那頭,他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她一愣,“咦?”
“你不是要訪問我?”他一笑,“我現在在青山的武德道館,你現在來吧!”說罷,他便掛斷電話。
“喂?喂?”可奈子以為自己听錯了,“喂?喂?喂?”
發現他真的已經掛斷電話,她氣得丟下話筒,嘀嘀咕咕的︰“什麼玩意兒!真是圈圈叉叉……”
是怎樣?別人都是吃飽了等著他召見嗎?臨時一通電話打來,就要人家跑到青山去訪問他,他是天皇啊?
“可惡……”她咬牙切齒。
“怎麼了?”這時,智慧探頭進來,“他找你什麼事?”
“他要我現在立刻到青山的武德道館去訪問他。”她火氣有點大。
“ㄟ?”智慧顯然也相當驚訝,“現在?”
“沒錯。”她皺著眉頭,咕噥著︰“真讓人生氣,他跩什麼啊?”
“你不去?”智慧問。
“他叫我去,我就去?我是他養的小狽嗎?”她很激動。
“你不是他養的小狽,不過……”智慧挑挑眉,“我建議你還是快點去。”
“hy?”她氣到連英文都出來了。
“如果你不想這期雜志開天窗,還是趕快完成這篇報導吧!”智慧說出了實際的情形,“現在可不是你展現骨氣的時候。”
聞言,可奈子雖然心有不甘,卻不反駁智慧的說法。
確實,如果要雜志如期出刊,她最好在近日內完成桂英之的訪問稿。
她這個人要求完美,絕不容許自己的工作出任何一點點的差錯。再說,老爸把公司幾乎都交給了她,她怎能讓老爸失望?
于是,她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乖乖的把筆記型電腦裝進袋子,“去就去。”
智慧滿意地一笑,“祝你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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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武德道館
武德道館是一家非常知名,也享有良好信譽及名聲的道館,許多在競賽場上揚名國際的選手,都出自這家道館。
道館本體的建築是一間古樸的日式大宅,雄偉的高牆及氣派的大門,給人一種威嚴的、沉穩的感覺。
計程車在道館門口停下,她都來沒來得及付錢下車,就有人走近——
“請問是鳩間小姐嗎?”那人問道。
“是的。”她有點疑惑地看著他。
那人一笑,轉而問著司機,“車費是多少?”
“一千七百八十元。”司機說。
那人一听,立刻付了計程車車費。
“先生,你……”看見陌生男人幫自己付了車費,她一怔。
“是桂先生要我這麼做的。”他說著,伸手幫她打開了車門。
可奈子動作有點猶豫地下了車,而計程車旋即駛離。
“請跟我進來。”他說,“桂先生還在練習呢!”
“練習?”她疑惑。
“是的。”他點頭一笑,“桂先生的空手道段數足以進入國家代表隊呢!”
听他這麼說,她是訝異的。
別英之還是個空手道高手?老天!那麼那天橋本是如何逃出狼爪的?
不過……比起專屬桑拿室,今天這個地方應該是“安全”的吧?至少在這兒,絕不會只有他們兩人。
苞著那人進入道館,遠遠地,她就听見練功的聲響。
在玄關處月兌了鞋,她隨他來到練習的地方。
不少人正在場中對戰練習,而她一眼就發現了桂英之。
他身著白色袍子,腰上纏著黑色帶子,正與一名同樣纏著黑帶的男人對打。
身材高大的他,動作非常的犀利靈活,每一拳、每一腿都充滿了爆發力。
他全身是汗,袍子也濕了一片,晶瑩的汗珠在他英俊的臉上閃閃發亮,教人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此時的他,全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陽剛的、霸氣的、強勢的、王者的氣息,她不得不說,她真的相當震撼。
盡避知道他不喜歡別人拿相機拍他,她仍忍不住拿出口袋里的數位相機,捕捉他如此震懾人心的一刻。
約莫二十分鐘後,他停止了練習,與對戰對手互相鞠躬致意,接著,他轉身走到場邊,抓起他的大毛巾往臉上抹,那豪邁的模樣,又讓可奈子看得出神。
老天!她居然在欣賞這只大?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把毛巾往頸上一掛,朝她走了過來,那一瞬,她發現自己的心跳竟停止了一下下。
“沒等太久吧?”他問。
“還……還好。”她猛地回神,強自鎮定。
他濃眉微微糾皺,好奇地睇著她。“奇怪,你為什麼一看見我就顯得緊張兮兮?”
“ㄟ?”她一怔。
“雖然我的英文名字是Lucifer(撒旦),但頭上應該沒長角吧?”他開玩笑地說。
她一怔;Lucifer?什麼人會替自己取蚌魔鬼的名字啊?
“你……”他突然定楮注視著她,“有沒有英文名字?”
“Angel。”她實在沒必要回答他的問題,但不知為何,在他的注視下,她竟乖乖地回答了他。
“Angel?天使?”他蹙眉一笑,“Lucifer跟angel?難怪你一見到我,就一副跟我誓不兩立的樣子……”說完,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看見他的笑臉,她心頭一悸。
像狼一樣帶著強烈威脅感的他,笑起來時卻又意外的陽光。
“不介意多等幾分鐘吧?”他問。
“嗯?”
“我全身是汗,想先沖個涼。”他說。
反正都等了二十分鐘,她哪還在意多等幾分鐘?于是,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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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室中,可奈子先把手提電腦拿出,並在桌上擺好。
不多久,他出來了。
沖過涼,穿著T恤及運動長褲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
他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看看她面前的手提電腦。“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是的。”她點頭,“可以開始了嗎?”
“你看起來迫不及待想趕快完工的樣子。”他笑問。
她睇著他,抿唇一笑。“當然。”
“是因為我很討厭?”
“不,是因為時間很緊迫。”這種事,她怎麼能明講?
“如果你上次親自來,就不會有時間緊迫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倒是不客氣地說。
她一听,不覺又慍惱起來。
“如果桂先生上次能規規矩矩地接受訪問,那麼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她也犀利地反擊。
英之微怔,“規規矩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桂先生做過什麼,心里應該很清楚。”她說。
面對她沒頭沒腦的指控,英之神情一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桂先生接受訪問,為什麼要約在個人專屬的桑拿室?”她問。
“我只有那個時候有空。”他說,“我不會挪出工作的時間接受訪問。”
“在你的專屬桑拿室里,只有你跟記者兩人,你不認為身為一個知名的公眾人物,應該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嗎?”
“公眾人物?”他挑眉一笑,“我可不是明星。”
“也相去不遠。”她說。
睇著她嚴厲又嚴肅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下,並細細地端詳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心跳加速,卻又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目光。
“你……”他濃眉微糾,“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恨我?”
“我沒必要恨你。”
“但你對我的態度實在太不友善。”他撇唇一笑,“從沒有人跟我講話時,口氣是如此的沖。”
“那是因為你是桂家的少爺,還是天地集團的準接班人之一。”她直視著他,“你地位崇高,誰惹得起你?”
“你。”他目光一凝,緊鎖住了她,“你不正在惹我嗎?”
“不敢。”她輕揚起下巴,掩飾著她的不安及緊張。
“我非常欣賞你的文筆,也對你關于我大哥的那篇報導印象深刻,不過……”他蹙眉苦笑,“那篇報導也是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嗎?”
“不,我跟桂英浩先生的接觸非常愉快。”她誠實以告。
“那你為什麼不能同樣愉快地訪問我?”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因為在我訪問你之前,已經對你的一些行為感到反感及不以為然。”她說。
英之微怔。
看著她嚴厲而認真的模樣,以及那肯定的語氣及談話,他隱隱感覺到她似乎認為他干了一些壞事。
但……他做了什麼?
他挑挑眉,整個人往椅背上一靠,然後睇視著她。
“請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們的訪問很難進行下去。”他說。
看他一副光明磊落、問心無愧的樣子,她不覺更為光火。
他明明對橋本做了那種事,怎麼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要她把話說清楚是吧?奸,他要是不怕丟臉,她就直接挑明了說。
“桂先生在桑拿室里對橋本小姐做了什麼?”她直接質問。
他微怔。“我對她做了什麼?”
見鬼,應該是她對他做了什麼才對吧?她企圖勾引他,還粘在他身邊對他毛手毛腳,受害者是他耶!
“桂先生對她毛手毛腳,不是嗎?”她儼然正義女神化身般地瞪視著他。
“我對她毛手毛腳?”他神情不悅。
“沒錯。”她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
“請你解釋何謂毛手毛腳。”他冷冷地看著她。
“橋本小姐說你對她不禮貌,不只模她的手跟大腿,還企圖襲胸。”她語氣堅定。
“什……”他簡直快氣到吐血,“你的意思是我對她性騷擾?”
“據我所知,是這樣沒錯。”她說。
他眉心揪皺,神情懊惱而火大。
那個橋本居然指控他對她性騷擾?她行為不檢點,企圖勾引他不成,竟倒過來反咬他一口?
難怪她一見到他就一副緊張戒備的模樣,原來她在擔心遭到他騷擾。
可惡!他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他會白痴到干那種自毀名譽的事情?再說,只要他勾勾手指頭,多的是女人自動送上門,哪需勞動他去騷擾別人?他是那麼沒有行情的男人嗎?
“看來你不如我想像中那麼聰明。”他板起臉孔。
“什……”她一怔。
“只听片面之詞就加罪在別人身上,你根本愚蠢。”他用辭嚴厲而尖銳。
她一听,立刻火冒三丈。
“你說我愚蠢?”
“難道不是?”他眉心一擰,“只听她單方面的說法就信以為真,不是愚蠢是什麼?”
“橋本她有什麼理由騙我?”她不服氣。
“這你得去問她。”他說,“顯然她不老實。”
“你是說她編這種謊話騙我?”
“我說過了,你去問她。”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
“你跟一位女性約在那種地方見面,難道沒有心存不軌?”
她覺得自己應該更客觀、更理性地看待處理這件事情,而事實上,她也一直是那樣的人。
但不知為何一踫上他,她就變得如此沖動易怒。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他義正辭嚴,“地點並沒有任何不妥,是個人的心態問題。”
“你未免太強詞奪理。”她以常理判斷,認為橋本沒有騙她的理由,“橋本一個女孩子家,有什麼理由扯這種謊來損及自己的名聲?”
“女人可不是弱者,不要以為受害的都是女性。”他說。
“難道你是受害者。”她質問。
“也許。”
“啥?”她像听見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你別開玩笑了。”
雖然他稱不上是虎背熊腰,但那精壯的身材,一看就知道勇得跟牛一樣。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大男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是受害者?鬼才信!
“我不需要也不想跟你解釋什麼。”他神情一沉,“既然你指控我,就要拿出證據來。”說罷,他霍地站起。
他突然站起來,她有點嚇了一跳。而也因為嚇了一跳,她忽然回神——
死了!她居然當面指控他、給他難看?
“桂……先生……”
“在你還沒還我清白之前,我不會接受你的訪問。”他一副毫無商量余地的模樣。
“什麼?”她一震,這才驚覺到事態嚴重。“慢著!我們這期雜志會開天窗的!”
她驚慌而緊張,相對于她緊張的神情,他則顯得氣定神閑。
他睇著她,撇唇一笑,“那是你家的事。”說罷,他轉身走出休息室。
可奈子簡直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走了,她怔怔地望著門口,嘴巴不自覺地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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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進公司,可奈子就板著臉孔,一臉不悅。
她剛進辦公室,智慧便尾隨進來,並隨手關上了門。
“怎麼回事?”她問。
“我要把那篇訪問抽掉。”可奈子氣急敗壞地坐下來。
智慧微頓,“發生什麼事了?不順利嗎?”
“不是不順利,簡直糟透了。”她怒不可遏,“他根本是個渾球。”
听見平時絕不口出惡言的她,居然以“渾球”形容桂英之,智慧十分驚訝。直覺告訴她,發生了一些事,而且是很難收拾的事。
“到底怎麼了?他擺譜?”
“沒錯。”她氣到眼冒金星,“他以為他是誰啊?沒訪問到他,我會掛嗎?”
見她情緒激動,智慧先安撫她,“你先冷靜下來……”
“我怎麼冷靜?”她反問智慧,“踫到他那種人,我怎麼冷靜?”
“那種人?”智慧微皺眉頭,“哪種人?”
“就是那種……”她考慮著要不要把那件事說出來。
見她欲言又止,敏銳的智慧立刻察覺到有異。
其實打從橋本回來那一天開始,她就覺得可奈子對桂英之這個人好像有點成見,為什麼呢?之前跟他在電話中接洽時,可奈子並沒如此憤懣。
“可奈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問,“桂英之雖然是桂家四兄弟里對媒體最疏離的一個,但他對媒體的態度還不算惡劣,更何況,他已經答應了訪問,又怎麼會臨時擺譜拿喬?”
“他……”她皺著眉心,猶豫著。
“可奈子,到底是怎麼了?”智慧不死心地追問。
“智慧,其實……”她為難的看著智慧,“我真的……”
“你有事瞞著我?”智慧問。
“這事關別人名聲,我不想……”
“名聲?”智慧不解地,“你是指……橋本?”
她點點頭,“你答應我不說出去。”
智慧緊抿著唇,在唇上做出拉拉鏈的動作,以表示她會守口如瓶。
“橋本被性騷擾了。”可奈子壓低聲音說。
智慧一怔,“性騷擾?桂英之騷擾她?”
“沒錯。”她神情嚴肅,“橋本說他在桑拿室里對她毛手毛腳……”
“怎麼可能?”智慧難以置信,“他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從沒鬧過什麼負面消息,怎麼會對橋本……”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她說。
“我不相信。”智慧說,“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種事,怎麼還敢繼續接受你的訪問?”
“也許他下一個下手的目標是我啊!”
“如果真是這樣,他又為什麼擺譜?”
“因為我當面揭穿了他、戳破了他。”她說。
“什……”智慧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根本是惱羞成怒,還說什麼在我還沒還他清白之前,絕不接受我的訪問。”
“你有沒有想過,可能真是你誤會了他?”智慧說。
“你的意思是……橋本說謊?”可奈子驚訝道。
“我的意思是……事有蹊蹺。”
听智慧這麼說,可奈子不覺有點動搖了。連智慧都這麼說,難道真是她誤會了他?但這怎麼可能?橋本為什麼要說謊呢?
“橋本她……”她想起橋本之前回來時,兩眼哭得紅腫的情形,“她當時哭得很傷心。”
智慧撇唇一笑,“女人不是弱者,事情有時不是表面所見的那樣。”
對于橋本的事情,智慧略有耳聞,她知道橋本一心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經常利用機會接近一些豪門子弟。
女人不是弱者,這句話,可奈子記得桂英之也講過。
“你跟桂英之該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弟吧?居然講的話都一模一樣……”
“姐弟?”智慧輕啐一句,“我才沒那麼好的八字呢!”
“總之我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最好找橋本來問問。”她提出建議。
“問橋本?”可奈子面有難色。
“你要是不好開口,就讓我來問她吧!”智慧皺起眉頭,神情凝肅,儼然一副大姐頭模樣,“到底是誰說謊,我在下班前就會給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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