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婚似似 第3章(1)
一次又一次的舉起像是已經不是自己的手,將油漆涂在牆上,褚似似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累死的。
荊亦擇那個家伙,一定是個魔鬼,雖然是她求他讓她住在他家,也是她主動開口問他工作上的事,並在得知他有意為工作室征人,就大言不慚的說出自己也是設計科系畢業的,不管任何工作她都可以勝任,多苦多累她都不怕的……向他毛遂自薦。
但就算是這樣,他怎麼可以叫她到工地擦油漆呢?
昨天甚至還叫她幫忙扛瓷磚……
他是個魔鬼,一定是個魔鬼,要不然怎會叫她這麼一個秀秀氣氣、柔柔弱弱、年輕貌美的女生來做粗工?
魔鬼!惡魔!
用油漆在牆上寫了大大的“魔鬼”兩個字,再用同色油漆將它們覆蓋涂掉,褚似似嘆息地將右手的刷子換到左手,再用力的甩著酸痛不已的右手,疲累卻不想認輸。
“怎麼?才工作一個小時就撐不住了嗎?還信誓旦旦的說不管任何工作都可以勝任,多苦多累都不怕?”
想起第一天上工,他要她打掃滿是木屑和垃圾的五十坪大房子時,那一臉“預料之中、早知如此”的表情和那些話語,她就一整個不想認輸。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她寧願累死,也不要被他瞧不起。
又用力的甩了幾下右手,她將油漆刷從左手上拿了回來,再度咬緊牙關,努力的刷著牆面。我刷我刷我刷刷刷。
“叮咚咚,叮咚咚。”
大門的電鈴聲突然響起,讓她用力的呼出一口氣,暫時偷得幾分鐘的休息時間。
她放下油漆刷,走到鎖上的大門前,從貓眼孔往外看。原來是魔鬼老板。
她將門上的鎖打開,開門讓他進來。
荊亦擇走進來,二話不說的先皺眉頭。
“我沒有偷懶喔,已經很努力在刷了。”她先聲奪人的開口說。
“我不是叫妳讓電扇開著嗎?”他看了一眼放在窗邊停止運作的電風扇,轉頭盯著她。
“它的噪音好大,我听了會頭痛。”
“口罩呢?”
“戴口罩我會覺得沒辦法呼吸。”
“妳的問題怎麼會這麼多?”他皺眉問道。
“我有保持通風,除了大門外,所有的窗戶和後門都有打開啦,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中毒。”她沒理他,徑自對他說道。
他看了她一眼,“我不是在擔心妳會中毒,只是不想增加麻煩而已。”褚似似也皺起眉。這人不只是魔鬼,還很機車,超級機車。她忍不住在心里月復誹著。
“收拾一下,我帶妳去吃午餐。”他說。
“干麼要帶我去?不是說不想增加麻煩嗎?”她看了他一眼,嘀咕著轉身。
“妳在說什麼?”他耳尖的問。
“沒有。”她迅速回答,一溜煙就跑進洗手間去換下工作服,以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取代,再放下先前綁在腦後的頭發,用手撥散後,青春無敵的走出洗手間,大聲宣布道︰“我好了。”
這家伙雖然是個魔鬼、惡魔,但在吃的方面倒是從沒虐待過她,總是帶她去吃好料的。
“東西呢?”荊亦擇將油漆稍微整理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兩手空空的她問道。
“什麼東西?”她一臉疑惑。
“妳換下來的工作服。”
“在洗手問里呀。”
“帶著。”他說。
“為什麼?待會兒不是還要回來繼續工作?”她不解的問。
“不回來了。”
“啊?可是牆壁還沒漆完呀?”
“下午會有兩個油漆工人過來接手。”聞言,褚似似一整個呆住、傻眼。
油漆工人?
換句話說,讓她忙了一整個早上、忙到手差點沒廢掉的工作,其實是可以找專業的油漆工來做的?而他明明有這個打算,卻還叫她一個人待在這里拚命的刷?
他到底是當她笨蛋還是呆子,要這樣子的整她?
“你是不是很想趕我走?如果是的話就明說,犯不著用這種方式整我,要我知難而退。”她目不轉楮的看著他,表情有些生氣。
他看了她一眼覺得無聊,只說了三個字,“小孩子。”
“什麼?”她瞋目叫道。
“快點去拿妳的東西,再拖拉下去,我就要先走了嘍。”他面不改色的朝她下通牒。
魔鬼。褚似似暗自罵了一聲,急忙跑進洗手間收拾剛才換下的衣物還有一些私人物品,背著包包快步走了出去。因為他在她收拾東西的時候,已經先走到門外去了。
荊亦擇就站在門邊等她,見她出來之後,便用鑰匙將大門鎖上,然後按下電梯下樓。
他們現在正位于林口重劃區的一個新小區里,交通不是很方便,而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明明還一肚子火,卻又得乖乖緊跟著他的原因。
因為若不跟著他,她就要自己走路回家了。
“妳想吃什麼?”上車後,魔鬼問她。
“我有決定的權利嗎?”她賭氣般的諷刺問道。
“這一餐算是新人歡迎會,所以有。”他回答。
新人歡迎會?褚似似忍不住挑高眉毛。“我已經工作一個星期了,這歡迎會會不會來得太慢了呀?”她哼聲說。
“有總比沒有好。還是要算了?”他問她。
“不行!”她立刻大叫道。
她直率的反應惹得荊亦擇忍不住微勾了下嘴角。
“說真的,我懷疑你是真的歡迎我。”她開口說,決定趁這機會問清楚,免得做了一堆白工後才被掃地出門。
“為什麼妳會有這種想法?”荊亦擇看了她一眼,平靜地問。
“打掃、擦油漆、搬磚頭和培養土,然後掘土種花,這些亂七八糟的工作難道不是你想逼我知難而退、主動打包行李離開的手段嗎?”她瞪著開車的他,質問道。
“如果要這樣,我當初直接把妳趕走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我忙到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哪里還有那個閑工夫去做這種事?”荊亦擇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覺得她真是小孩子心性。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老叫我做這些亂七八糟又累死人的工作?”她還是不信。
“這些工作我平常也在做。老板都做了,做助理的理所當然也得做,不是嗎?還有,”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是誰說不管多苦多累的工作都可以勝任的?”
褚似似頓時語塞,停頓了幾秒才強詞奪理的說︰“但我是女生啊。”
“女生就該享有特權嗎?”他反問。
她又語塞了兩秒,“至少……至少不該做這麼粗重的工作吧?”她說。
荊亦擇又嘆了一口氣,決定還是把話和她說清楚好了,免得她疑心病愈來愈重。他可沒這個時間精力面對她接二連三的懷疑。
“听好了。”他嚴肅的開口道,“這些話我只說一遍,如果妳下次還有這類的問題,妳也不必跟我抱怨了,直接跟我說妳不想做了就可以。
“我的工作室原本就是一人公司,現在加上妳,也只有兩個人而已,所以大小事都得靠自己來做,工作性質會較雜亂,沒辦法像大公司一樣分工仔細,有固定負責的工作內容。
“因為工作室成立不久的關系,至今還沒找到穩固的合作伙伴,所以不管是拆除工程、泥作工程、木作工程或水電工程,時常都會出現一些突發狀況。但盡避如此,交屋日卻不能以此做借口延誤,因為那關系到我個人和公司的誠信問題。做這一行的,口碑很重要。”他強調道。
“所以我再說一次,在我公司上班會很忙、很累,而且不管是輕松或粗重的工作妳都要做,也沒辦法準時下班。但是相對的,妳會擁有很高的薪水,也會有紅利可以抽成。以上,妳還有什麼問題?”
褚似似呆愣了一下,這才乖乖地搖了搖頭。她從沒想過這些環節,原來他不是故意要整她,也不是故意要這麼魔鬼,而是這份工作的性質就是這樣。
其實說穿了,他大可找更有經驗、更有力氣的員工進公司,因為他很需要這樣的人來幫他分憂解勞,結果,他卻被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麻煩給纏上,不僅被迫提供了住處,還得提供工作。
這個人不是魔鬼,而是一個面惡心善的大好人。
而且也不能說他面惡,他長得並不難看,頭發偏短,五官端正,下巴偏方,眼神正直,看似有點威嚴又嚴肅,但絕對不是壞人的長相。
事實上,如果他可以笑一笑,別老是繃著一張臉、而且動不動就皺眉頭的話,應該會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想好了嗎?”他問她。
“想什麼?”褚似似眨了眨眼,猛然回神,不是很了解他要她想什麼。
“是要繼續這份工作,還是要辭職?如果要辭職的話,我待會兒就把這幾天的薪資算給妳。”
“我……又沒有說我要辭職。”她嘟著嘴,不甘願的說。
“意思就是要繼續做了?”他趁車子停下來等紅燈的空檔,轉過頭看著她。
“嗯。”她對他點了點頭。
“不再抱怨了?,”
“我又沒有抱怨,只是想搞清楚而已。”她喃喃自語的低聲說。
“中午想吃什麼?”他呼出一口氣,言歸正傳的問她。
“什麼都可以嗎?”想到吃的,她的心情頓時又飛揚起來,眼楮和眉毛似乎都笑彎了。
他點頭。
“真的可以嗎?”她再問一次。
“對。”他回答。
“那我要吃麥當勞!”她開心的大聲說。
這答案讓荊亦擇听了一整個目瞪口呆,無言以對。“妳是認真的嗎?”他轉頭看了她一眼。
褚似似用力的點頭,她想吃麥當勞想很久了。
因為之前都住在家里,媽媽會煮三餐,所以她很少有外食的機會。再加上之前交往的那個混蛋對吃很挑剔,認為快餐全都是垃圾食物,根本連踫都不屑踫一下,也命令她不準吃,所以她才會這麼渴望。
他這種行為,在一起的時候她會將之視為替她著想、為她好,可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莫名其妙、霸道和獨裁。那家伙根本就不懂得尊重他人的意願,甚至竟然要她明白養情婦是他誓在必行的事——那個混蛋、人渣、爛人!
不該再想他的,那種自以為是又不懂得尊重她的爛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去想他。不準想,不要想了。
“我要吃麥當勞。”她再次大聲的說。
雖然無言以對,但既然都已經答應她了,荊亦擇也只能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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