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is男子漢 第四章
一道道訝異的目光集中在程季常和柳月蝶身上。
程季常拉著柳月蝶逃出武道館。
走出武道館後柳月蝶抽回自己的手。
“看見他們臉上懷疑的表情,足以斷定猴仔那個廣播電台已經大肆宣傳我們剛才的窘狀。”柳月蝶自嘲。
“那妳準備如何收拾殘局?”
“收拾?不必費事,時間久了他們自然淡忘。”柳月蝶若無其事地嘴一噘,“再說,我答應做你的保鏢只是一時的事,又不是一輩子。”
程季常思忖她的話,“妳說的不無道理。”
“所以嘍,等從瑞典回來,你拿到代理權而我也順利取得經銷權,工作一忙、時問一久,什麼狗屁倒灶的事他們全會忘得一乾二淨。”柳月蝶瀟灑地雙肩一聳,輕松的表情好似沒有啥可以擔心的。
程季常質疑地瞥她一眼,她雖然個子小,可是他可以感覺得出來,她的野心並不小。
柳月蝶是個要負擔許多人生計的女人,可是他不懂她的生活怎能過得如此瀟灑坦然?
他突地默然不語,繼續往前走。
“喂!”柳月蝶揣測不出他為何緊蹙眉宇。
程季常止住腳步,回頭瞅著她,“又有什麼事?”
柳月蝶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他,“你這人好奇怪,突然間說不理人就不理人,你訊要請我吃飯,你要帶我去哪兒吃飯?”她直截了當地問。
程季常微怔須臾,神情專注地凝視柳月蝶,“妳想吃什麼?一
“隨便,只要能吃飽就行,我不是一個挑剔的人。”柳月蝶盈盈地笑著。
程季常機警地收回目光,笑著問︰“妳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口味?譬如說西餐、日本料理或是中餐。”
“都行,就算只是一碗陽春面我都可以接受。一
凝視她那雙清澈的眼眸,程季常莞爾一笑,“不如我們去吃日本料理,我和幾個好朋友常去光顧一家店,那家店的東西經濟又實惠,令人贊不絕口。一;
“就依你,付帳的是大爺,一切客隨主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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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常引著柳月蝶來到他與唐毅常光顧的日本料理店。
老板娘親切的招呼令柳月蝶心花怒放。
“你真的常來喔?”
程季常報以微笑,“之前下班後,我們三個王老五常常來這里聚會,直到唐毅有了女朋友之後才逐漸減少。”
“噢。”柳月蝶臉上的笑意有著幾分詭譎。“那你呢?”
“我?我怎麼了?”程季常沒意會出柳月蝶的話中之意。
柳月蝶咧嘴微笑,“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程季常終于明白柳月蝶的話中之意,不禁哈哈大笑,“沒有。”
柳月蝶手肘抵著桌面,狐疑的看著他,“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又不是上街買條蘿卜或是蔥,女朋友耶!最起碼要合乎我的條件。”
“條件?”柳月蝶覺得有趣,繼續追問︰“做你的女朋友必須具備什麼樣的條件?”
程季常突然斂起笑容,認真想了一下,“長得漂不漂亮是其次,至少要溫柔體貼。”
“去!”柳月蝶嗤哼一聲,“大男人。”
“我不是大男人,我只是堅持男主外、女主內,當一個男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那一刻,最渴望的就是希望身邊有個溫柔體貼的女人溫暖他疲憊的身心。”
“是嗎?”柳月蝶不禁質疑地看著程季常。
“難道不是?妳想想,今天要是換作妳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那一刻妳最渴望的是什麼?”程季常以輕松的口吻反問她。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柳月蝶不假思索月兌口而出。
程季常睜大眼楮看她一眼,隨後忍不住炳哈大笑。“長不大的女孩。”
柳月蝶雙手緊握成拳,細長的雙眼似要噴出火的瞪著他。“住口!”
程季常立即止住笑聲,瞅著瞬間變臉的柳月蝶。
柳月蝶伸出食指指向他,冷哼︰“我警告你,不準叫我女孩,而且是長不大的女孩!”
他不接受警告,緊盯著她,心里直感到好笑。
原來她不喜歡人家叫她女孩!
柳月蝶氣呼呼的收回手指,忿然地自言自語︰“男人都自以為是,到頭來還不是需要女人的保護。”
他俊雅的臉龐綻放出淺笑,雙眸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妳是在取笑我聘用妳做我的保鏢?”
“難道不是?”她在心底暗罵--百無一用是生,指的就是他這種人!
程季常訕笑,看見她怒火正逐漸熄滅。
她渾身上下充滿霸氣卻有著一股迷人的氣息,傲慢、驕恣的模樣令人傾心,她可能不知道自己與生俱來的魅力何在。
“小小是妳的乳名?”
“嗯,或許就是因為老被小小、小小的叫,生長激素都被叫不見了。”她埋怨自己的嬌小。
他眼中的笑意逐漸消退,“妳在抱怨?”
柳月蝶迅速抬頭看著他,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含著輕笑,他好似能看穿她心底所有的秘密,她不由得心慌。“不關你的事。”
程季常默然注視她片刻,然後徐徐露出笑容,“當然不關我的事。”他將身子往椅背一靠,欣賞眼前那張小臉變化多端的表情。
她並沒有回應他的笑容,她的眼神冰冷且無感情。“我只要盡到保護你的責任,我本身的問題不需要你擔心。”
她的眼神充滿警告,剎那間使他迷惑。“妳說得對,妳只要盡到保護我的責任,其他的事我不會再過問。”
柳月蝶微慍的看他一眼,“你還算識相。”
程季常直視著她,溫和的眼眸閃過一道光芒,意謂著譏諷還是魅惑,只有程季常自己最清楚。
他心里只有一個感想,只要愛她的男人心髒夠強壯,她會是個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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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常和柳月蝶一同走出日本料理店。
“這一餐還滿意嗎?”這是主人應有的禮貌。
“嗯,不錯。”柳月蝶強擠出笑意。
“我送妳回家。”
柳月蝶突地腦子一轟,連忙謝絕︰“不必,我可以自己回去。”
要是再被猴仔那班人看見,他們會認定程季常就是她的男人,到時候她百口莫辯,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程季常停住腳步看著她,“既然不讓我送妳回去,不如叫部計程車送妳回去?。”
“也好。”
程季常站在路邊舉手招來計程車。
黃色計程車緩緩靠近,程季常為柳月蝶打開車門,“回去吧。”
柳月蝶點頭,鑽進計程車。
倏地,一只大手拍著程季常的肩膀,來人發出嘿嘿的笑聲。
“你是泛達的程季常?”
程季常轉身面對突然出現的男子。“我就是。”
他話才說完,一時不察鼻子已挨了一記重拳,霎時鼻子冒出鮮紅的血。
程季常摀著血流如注的鼻子,“你……”
柳月蝶見狀飛快跳下車,繞過車身來到程季常的身旁。“你流血了。”她的雙眸瞬間冒出熊熊怒火,斜睨著出手揍人的男子,“找死--”她挺直身子,臉色一沉,“你是誰?為什麼打人?”
“我是受人之托給他一點警告。”男子不知死活地說著。
“受誰之托?”柳月蝶的眼中有著怒火。
男子以譏諷的目光打量著柳月蝶,“不能說。”他輕浮地抓住柳月蝶的下巴,“勸妳還是趕緊送妳男朋友到醫院……”
男子輕蔑的態度對她是一種侮辱!
男子話還沒說完,一記鐵拳就擊在他的胸部上。
只見他倏地一驚,張大眼楮隨即抱胸呼痛。
柳月蝶哪可能會放過鄙視她的男人!
接著她又一腳將令人討厭的男子踢飛到一公尺外。
男子倒在地上張著雙眸,無法置信地看著柳月蝶。
柳月蝶飛快地奔向男子,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地再補上一腳。“說!是誰派你來的?”她的眼中迸出銳利的光芒。
男子緊閉著嘴搖頭,不時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不說?”柳月蝶蹲下來揪住他的衣領,硬是將他提起,高舉拳頭刻意提高音調說︰“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緊,還是我的拳頭硬。”
男子嚇得臉色瞬間刷白、全身劇烈顫抖,驚惶的直視著柳月蝶。
“小小--”程季常趕忙出聲,希望在出人命之前制止她。
柳月蝶回頭瞥程季常一眼,隨即又瞪著男子,“說不說?”
“嗯……”男子緊閉著嘴悶哼一聲。
哎呀,他一拳扎扎實實地打在男子的鼻梁上。
瞬間,血液從男子的鼻孔噴出,男子哀號出聲。
“再不說,我就直接送你回老家!”她怒不可抑地咆哮。
眼見她的拳又將落下,男子嚇得連忙開口︰“是旭升的邱董。”
“旭升的邱董?”柳月蝶滿心疑惑地回頭看程季常。
程季常深深吸口氣,表情登時僵住。“我知道了,小小,放了他,他也只不過是條听命行事的狗。”
“噢。”柳月蝶收回手,瞪視倒在地上的男子。“快走!下次再讓我踫上,不是只讓你挨幾拳,我會毫不考慮地拆了你的骨頭。”
男子吃力、掙扎地爬起來,嚇得屁滾尿流拔腿就跑。
柳月蝶隨即轉身奔至程季常的身邊扶住他,“你還撐得住嗎?”
程季常真的有股想笑的沖動,她當他是軟腳蝦嗎?
罷才他只是猝不及防,要不然就憑他一個人哪近得了他的身!既然她視他是無用之人,何不就讓她誤會到底,他也樂于享受被女人保護的滋味。
程季常將手搭在柳月蝶的肩上,模模受傷的鼻子,“那一拳下得真重。”
柳月蝶不屑地瞥他一眼,覺得他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旭升的邱董是誰?他干嘛要派人警告你?”
“同行相忌,這一次他也想拿下瑞典冰酒的代理權。”
“就算是同行也不能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柳月蝶抱不平。
“他一直處心積慮想拿下冰酒的代理權,可是瑞典方面卻主動找我們談,他心有不甘。”
柳月蝶不解地睨著他,“是不是他開出的條件沒你們好?”
“不是這樣。”程季常的眸底閃過一道光芒,“邱董是一個喜歡玩弄手段的商人,而且祭出的還是充滿血腥、暴力和卑劣的手段,”
他溫和的表面下隱含著令人模不清的一面。
“看來從這一刻起我該負起保鏢的責任。”
“我一點都不反對,再說我可不希望在還沒交到女朋友之前就命喪黃泉。”他充滿邪氣地望著她。
此刻,柳月蝶才猛然驚覺自己在無意間掉入他的陷阱,可是話已說出,她只能無奈地大罵自己蠢。她用力地甩甩頭,“我得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我跟妳回去。”程季常訕笑道。
“你跟我回去?”柳月蝶錯愕地看他一眼。這不是擺明給猴仔他們一個繼續散播流言的機會嗎?
“不,我先送你回家,我收拾好行李立即去你家。”
瞧她一臉驚慌,程季常努力藏住笑意,保持應有的風度。“好吧,我就在家里等妳來。”
“嗯……”柳月蝶泄氣的回應。
自作孽、咎由自取,她只能怨自己多管閑事,當初干嘛好心的提出建議要當保鏢保護他,這下可好,責任、重擔全落在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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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蝶送程季常回到住處,立即馬不停蹄地奔回自己的住處收拾行李,即使不是出自心甘情願,但是看在冰酒未來在台灣有一片光明的“錢”途,她還是將時間浪費在保護一個軟弱無用生。
手機鈴聲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柳月蝶斜瞥著手機,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會點燃她心中的怒火。
抓起手機,她怒問︰“誰啊?”她語氣中的濃濃火藥味足以炸毀一座山。
(是我。)對方說話的語調不疾不徐。
是程季常!柳月蝶不耐地問︰“什麼事?”
(妳說馬上過來,我可是等了半天……)
“那又怎樣?”她才不在乎。
(妳是收拾行李不是搬家,需要這麼久的時間嗎?)他溫和的語調中隱含一絲責怪。
“你也行行好,好歹我是第一次出遠門,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想想該帶些什麼東西。”柳月蝶極無奈地說。
他突然傳來一陣淺笑聲。(妳第一次出國?)
他在取笑她?她的臉色倏地大變,“我是第一次出國,很好笑嗎?國外有什麼好,樣樣都不如台灣!”
(我並沒有說台灣不好,只是很訝異妳竟然沒出國過。)他似乎一點都不在意柳月蝶的怒氣。
“誰規定每一個人都要出過國?”她幾乎是用吼的。
杜季常義傳來低沉富有磁性的笑聲。(是沒有硬性規定。)
“那不就得了!”柳月蝶依然氣呼呼的,想象他捧月復大笑的樣子。
(東西準備好就快點過來,記得帶件厚衣服,若是幸運的話,或許可以欣賞當地的雪景。)他溫和的語氣中少了刺耳的笑聲。
雪景……柳月蝶的腦海里倏地浮現下雪的美景,每一回在電視劇中看到白雪皚皚的景象,她就恨不得能親自感受一下雪的冰涼。
(我跟妳說話妳听見了嗎?記得要多帶件厚衣服。)程季常不厭其煩地重復。
柳月蝶立即從幻想里回神,“噢,知道了。”
(快點,我等妳。)
他說完即收線。
柳月蝶自嘲地嗤哼一聲,發現剛才那一剎那自己簡直就像個白痴,就憑他一句話,她整個人便陷入幻想中。
打開行李箱隨手塞進幾件衣服,她不忘他的囑咐多帶件厚厚的衣服。
她拎著行李箱悄然無聲地閃出房間,可不想驚動猴仔那班家伙,躡手躡腳走出屋外。
“妳終于出來了。”
柳月蝶猛然轉頭,驚愕得雙眼圓睜,“是你!你不是在你家?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
程季常性感的薄唇勾起好看的弧線,“我還是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等妳。”
這麼好心?柳月蝶不領情地回瞪他一眼,“有什麼好不放心?我長得一臉抱歉又練就一身功夫,沒人敢靠近我,倒是你--”她嗤哼一聲。
是誰說她長得一臉抱歉?這個人真該被吊起來毒打一頓!
“至少我是個男人。”程季常自嘲笑謔。
“男人?嗯,你是百分之百的男人,可惜卻手無縛雞之力。”柳月蝶覺得可笑地嗤笑一聲。
“隨妳怎麼說。”程季常眉一低斂下想多說,只是竊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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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程季常家的門前,柳月蝶面有難色地裹足不前。
程季常推開大門,身體往旁邊一挪,“進來吧。”
“進去?”柳月蝶猶疑不決。
“都到了門口,妳不進去?”
他根本不懂,這是她第一次在外寄宿,而且還是住在一個男人的家!她可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這要是傳出去,她的名聲豈不是……往後教她如何見人啊!
“妳在猶豫什麼?”程季常氣定神閑地看她一眼。
“我……”她粉女敕的小臉突然變得嫣紅,她根本不敢開口說明原因,只好強逼自己深深吸口氣。“進去就進去!”她拎著行李箱走進屋里。
程季常暗暗竊笑,不過最令他好奇的是她為何臉紅?
偌大的客廳簡單明亮的裝潢凸顯出主人獨特的風格,甚至還有股淡淡的燻衣草香氣,和她所住的地方有著天壤之別。
反觀她的屋里除了有汗臭味外,還有猴仔那班臭男人留下的煙味。
“我帶妳去客房。”程季常的嗓音打斷她的思緒。
她拎著行李箱尾隨著程季常,來到他口中所謂的客房。
柳月蝶站在房門口又是一陣驚嘆,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房內簡潔的陳設有著溫馨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所到之處皆是整潔、光亮的一片。
“妳就住這間。”
“這間?”柳月蝶深深吸口氣。
“不好嗎?要不妳睡我那間……”
柳月蝶的雙眼倏地張大圓睜。
他說的是哪門子的笑話?睡他的房間?
她用盡全身之力搖頭,回絕他︰“不,我就睡這間。”
程季常將溫柔帶笑的目光移至她臉上,看出她的慌亂、羞赧,笑謔地挑一挑眉,“妳先在這兒住兩天,第三天我們就動身前往瑞典。”
他輕柔的語得摧佛在安撫張牙舞爪、急躁不安的野貓。
她終于平靜下來。
柳月蝶沮喪地嘆氣,“還好只有兩天。”
“是的,只有兩天。”程季常饒富興味的注視著她。
真的太有趣,他相信這趟瑞典之旅一定興味盎然。
之前他渴望著將來的伴侶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不過遇見柳月蝶之後,他倏地突發奇想,若是能將小野貓馴服成為一位溫柔的女人……
思及此,他不禁抿嘴暗笑著。
他可能達成目的嗎?好難!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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