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我娶你 第9章(2)
“商小娘子,”知府含笑走向沐紫鴛。“已經沒事了,你快起來。”他伸出手、正想扶起她。
“多謝大人恩典。”商子任搶先一步拉著沐紫鴛向知府拜謝。
伸出的手頓在半空,知府一時悻悻然。“哼……算啦,不必多禮。”
“謝大人,卑職就此告退。”
“這就走啦?”知府哪舍得這麼快與大美人分別?
“卑職再留下,恐又引起爭端,還是走的好。”商子任朝另一頭許仲言的方向瞥了一眼。
也對!一邊是女兒的愛人、一邊是自己心儀的女子,再起爭端很難擺平!知府想了下。“那你們先走吧!”反正來日方長,他不怕沒機會親近美人。
“謝大人。”商子任拉著沐紫鴛走得匆忙。
“喂!”她給扯得險些兒跌倒,不滿地低問。“你干麼走這麼快?”
“趕著回去辭官呢!”
“啊!”他幾時想通的?她怎不知。
“知府對你別有居心,仲言兒又對你多所偏見,再留下只會增添麻煩,還是走為上策。”他解釋。
“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似的。”她嘟嘴。
他笑著捏捏她的手。“得了,我又不會阻止你報仇,你想教訓誰,盡避去,只要在三天內辦好,過後,我們要立刻離開。”
“呵呵呵……”她搔著頭傻笑。“你知道我想教訓他們?”
“你不是已經做過了?”幸好她這調皮樣兒沒讓外人瞧見,否則誰信她嬌弱喔?“這回他們實在是過分了些,我贊成你報復,但動手時,請你想想他們的妻兒子女,莫鬧出了人命。”
“我沒那麼狠啦!”她炫耀地揮了揮拳頭。“頂多打得他們三天下不了床。”
商子任瞧著她炯亮的靈眸,直覺許仲言喊她“妖女”,真是喊對了;她扮弱裝哭的樣子、嬌媚蝕骨,可一旦恢復本性,潑辣精悍,更是十分耀眼動人。
兩般不同風姿,同樣絕麗,不是妖女,是什麼?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麼?”她好奇貼近他身側。
他閉緊嘴巴、死命搖頭,開玩笑,若讓她知道他心中所想,怕第三個被扁得躺在床上起不來的人就是他了!
不能說,死也不能說。
滿屋子濃烈藥味讓許仲言皺緊一雙飛揚劍眉。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無緣無故給個蒙面人打成重傷。
“唉喲!”翻個身,不意卻扯到了胸前的傷口,痛歪他一張俊臉。“該死的!我一定要捉到這名匪徒。”
听說知府也被打傷了,他猜犯人是同一個,而且……腦海里乍起一張柔弱嬌顏,燦燦水眸、明媚動人,正是商子任的妻子,沐紫鴛。
“怎麼會想到她?”他用力一搖頭,打死不承認自己亦被她的魅力所惑。“真是個妖女,迷惑男人的本事高超無比。”所以他很討厭她,認定她是上天生下來專門毀滅男人的禍害。
可不論他再厭惡她,也不會將蒙面惡徒的罪歸到她身上;她太嬌弱了,一陣風吹來恐怕都保不住,又哪兒來的力量打人?
但他懷疑,犯人是“大風寨”的人,因為他想捉他們大小姐問罪,他們就打他做為報復。
“不過,他們若以為這樣就能使我屈服,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我許仲言是絕不受威脅的。”況且,“大風寨”里的強盜越逞凶,越代表他們與女子失蹤案月兌不了干系。
“我一定要想辦法提訊沐紫鴛。”他深信,只要一點點刑罰,便能讓沐紫鴛招出案件內幕。
只是要如何捉她?以前只有商子任為她撐腰已夠難應付,如今連知府都為她所迷,派人送了口信給他,不準他妄動沐紫鴛。
自己的力量不夠、官府的力量又不能用,真是氣死許仲言了。
“相公,喝藥了。”適時,許夫人端著一碗湯藥來到他床前。
“先放著吧!”案件不破,他實在沒心情養傷。
“相公,大夫交代,你一定要準時喝藥,否則傷口不會好的。”她語含憂慮。
“你到底懂不懂?現在是我能不能立功回京的關鍵時機,我若把握不住,任機會溜走,恐怕今生再無回京的一日。”
“可是你的身體……”
“婦道人家,見識淺薄,都跟你解釋得如此清楚了,你還是不懂。”他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
“我只是關心你啊,相公。”許夫人含淚哽咽。
“算我怕了你啦!”許仲言沒好氣地接過湯藥、一口喝荊“藥喝完了,你出去吧!別來煩我。”
“那個……相公,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不知道……”
“婦道人家不要這麼多嘴,出去。”他瞪眼。
許夫人登時變為驚弓鳥一只。“是的,相公。”她端著藥碗,正想離去,才到房門口。“唉呀——”一道莽撞的身影突然沖進來,將她給撞得一跌倒在地。
“對不起,夫人。”來人是府衙里的官差。
許夫人扶著椅子,顫巍巍地起身。“沒事。”
“王六,發生什麼事了,讓你跑得這麼急?”許仲言勉強移下床鋪。
“這……”王六為難地望了許夫人一眼。
“夫人,你出去吧!”許仲言命令道。
“是的,相公。”許夫人扶著牆壁,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
待許夫人一走,許仲言迫不及待地問道︰“府衙里發生什麼事了嗎?”
“大小姐失蹤了。”王六喊道。
“失蹤?”
“就像棲鳳鎮那些姑娘一樣,說要出門買花粉,卻一轉眼就不見了。現在整個府行里亂成一團。”
“大人可有說些什麼?”許仲言眼楮一亮,他立功的機會終于來了。
“沒有。”王六搖頭。“大人只急得到處罵人。”
“你回去告訴大人,我知道是誰綁架了大小姐。”
“犯人是誰?”
“沐紫鴛——”
商子任以為自己的手腳已經夠快了,想不到許仲言比他還快,在他打點妥一切、收拾好包袱、準備離去的前一刻,許仲言帶兵包圍了盛氣樓。
“仲言兄,你這是干什麼?”商子任邊問,邊用力拉緊沐紫鴛。
她一雙拳頭悄然握緊于衣袖下,接二連三被找碴,已磨光了她的耐性,她快偽裝不住了。
商子任就怕她當場爆發、落人話柄,不僅于解決事情無益,反而稱了許仲言誣陷她的心。
“不要。”他低言,對她搖搖頭。
“唔!”她只得咬牙,忍下一口氣。
許仲言坐在一張由兩名官兵交抬著的竹椅上,居高臨下睨著商子任與沐紫鴛。“奉大人之命,逮捕沐紫鴛歸案。”
“不知內子,所犯何罪?”
“綁架知府千金。”
“證據呢?”一天到晚空口白話,商子任真快受不了他了。“無憑無據,豈可任意入人于罪?”
“單憑她出身山寨,便是最好的證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商子任侃侃直言。“大宋律法,可沒哪一條是以人的出生為戒律的。”
許仲言一時語塞,脹紅了一張俊臉。
“仲言兄若無真憑實據,光論出身,便要抓人,恕我夫妻二人無法心服。”商子任挽著沐紫鴛的手,轉身就想離開。
“慢著。”許仲言怒吼。“有『大風寨』的人在的地方,便有綁架案發生,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胡說八道。”沐紫鴛再也忍受不住了。“棲鳳鎮發生女子失蹤案,還有知府千金被綁時,你也都在當地,怎不說你自己也有嫌疑?”
完了!商子任暗叫一聲糟,許仲言一直對“大風寨”心存怨恨,不擇手段想要報復山寨里的人。
但他在山下重遇沐紫鴛,卻不曾對她使強,頂多只是想抓她,逼出入寨方法。那是因為她外表過于柔弱,如許仲言這般硬氣男子,不忍傷她分毫。
可如今,她露出了潑辣本性,許仲言還能不乘機打壓她?
“大膽刁婦,竟敢出言誣蔑本官,來人啊!速將刁婦拿下。”
沐紫鴛功運全身,十來名官兵她還不放在眼里,必要時,她就帶著商子任殺出去,絕不受許仲言侮辱。
“慢著!”商子任急喊。
“你想拒捕?”許仲言怒道。
“我只是想跟我娘子說幾句話。”他說。驀地貼近沐紫鴛,手中金針,準確無誤插入她的穴道里,定住了她的行動。“對不住了,娘子。”
她大驚,想不到他竟諳武。
他俯近她耳畔低言。“這是針灸術,不是武術。娘子暫且冷靜一下,所謂民不與官斗,惹了官府,對我們並無好處。”
“你怕我打不過他們嗎?”她喃道。
“我擔心的是商家分布在全國各地的一百零八家商行,我們可以逃,他們呢?”
她憤怒地紅了眼眶,卻不得不低頭;若是因為她的拒捕,引得官府對商家商行出手,她難辭其疚。
“商子任,你若能說服你家娘子,招出『大風寨』的入寨方法,待我剿滅山寨,救出大小姐後,或可向大人求情,饒她一條生路。”討厭歸討厭,但沐紫鴛的嬌媚,還是讓人不忍傷其分毫。
“呵呵呵……”商子任搖頭,發出一陣輕笑。
“你笑什麼笑?”許仲言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商子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從容。
“我笑你搞錯了,在『大風寨』外下陣式,阻礙官兵攻山的人不是別人,正正是我,商子任。
“是你!”許仲言兩眼噴火。“商子任,你身為朝廷命官,竟敢勾結強盜,助紂為虐,你該當何罪?”
“借朝廷之力,屈殺無辜、以報私仇,難道就沒罪?”商子任冷笑。
“你在說誰?!”
“你以為呢?”他雙眼陰冷如冰。
許仲言這才發現商子任潛藏于心的厲害,他過去的遲鈍表現根本是在耍人。
火從心起,許仲言一聲令下。“來人啊!將商子任押下,待大人升堂發落。”
“遵命。”兩名官差走過來欲扣商子任。
“住手!”沐紫鴛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你們誰敢銬他,我對他不客氣。”她怒喝。
兩名官差沒料到一名嬌嬌女竟有勇氣反抗,一時給喝得失了主意。
“娘子!”商子任好笑地走近她,與她耳語道。“別在這里逞能,你真想救我,就去找許夫人。”
“許夫人!”她不懂。
他卻沒再解釋,反主動走向官差。“不必銬了,我跟你們走。”話落,他還領先朝府衙方向走去。
卻把許仲言給氣得牙癢癢的。“竟敢要弄我,商子任,我絕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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