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東方策的手只是停在她的內褲上緣，停了好久都沒有移動，然後他沒有預警的突然翻身，將本是被他壓在身下的任清清，反過來抱住在自己懷里，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被子早不知何時掉落，睡衣被撩至腰際，圓俏的臀部被內褲包裹著，細長雙腿無法並攏的垂在床上，這樣的姿勢比剛才更曖昧。


    任清清小臉因為剛才的親密而熱紅，細喘的看著東方策也脹紅臉，像在壓抑什麼，急速喘息，粗重又炙熱的鼻息噴在她頸間，手臂交抱的環在她身後，要她全身緊貼著他，感受他心跳的跳動，又急又重，一下一下地敲在她心窩。


    “為什麼？”沉默的房里，只有兩人的喘息聲，而打破沉默的，是任清清咬唇，低頭看著閉上眼楮的東方策。


    “害怕？”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他嚇到她了，十七歲的她從未經驗過，到現在還在全身發抖，只怕現在要她起身，她都無力。


    “因為我喜歡你。”那話說得直接，好看的臉上，有抹淡淡的笑，卻又像是在自嘲，因為他還閉上眼楮，任清清根本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可喜歡？東方策說喜歡她？


    “騙人……你為什麼要騙我！”


    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她曾經故意跳舞時踩他腳，讓他疼得皺眉，卻悶不吭聲，還曾經在他喝的咖啡里放了鹽巴，讓他瞠眼的盯著那杯咖啡，她曾經做過好多好多整他的惡作劇，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東方策被她這麼一說，不覺笑了，那笑震動直接傳給貼在他身上的任清清，那嬌小的身子一听見他笑，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東方策只是在欺負她，尋她開心。


    “是你說要對我好，為什麼又欺負我？”姑姑丟下她時，她沒有哭，可是現在卻因為東方策的捉弄而哭了，雙手還用力地捶著他胸膛，“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比東方略還壞？”


    “清清。”


    “你不要叫我，走開！我再也不要住在這里，我再也不稀罕你的好，我走，我會馬上離開這里！”因為難堪，又因為委屈，任清清的捶打有一下沒一下，難過的連滴落的眼淚都沒得及擦掉，掙扎著要起身。


    “我喜歡你。”


    “你不要再騙我了！”她邊哭邊想拍掉他的手，但他的力氣太大，不肯松手，她根本拉不開他交抱的手臂。


    “傻瓜。”


    “你騙我！”氣不過，因為掙不開，卻又不甘心他的捉弄，任清清一生氣，低頭就往他肩膀咬下去，這一次她咬得沒有節制，就是故意要弄痛他。


    听到東方策被她咬得悶抽了口氣，他睜開眼楮，倦累的眼楮會是血絲，他的神情認真，盡避肩膀被她咬疼，卻沒有推開她，反而是抬起手，在她背上輕撫，像是在哄她，一下接一下的。


    “你明明說要對我很好的……說要對我好的……”


    “我對你不好嗎？”


    任清清望進個他眼里，眼淚還盈滿眼里，她點頭又搖頭，讓他好氣又好笑，“我不能喜歡你，嗯？”


    “騙人……”


    “你知道你有多讓我喜歡嗎？”他吻了下她還淌著淚水的眼楮，“看到你笑，我就安心，看到你哭，我會心疼。”再吻她的唇，那被自己吮得腫紅的唇瓣，還有自己的氣息殘留著。“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真的？”她咬唇伸手擦掉眼淚，“你真的喜歡我？”


    東方策點頭，又嘆了口氣，“還是你嫌我老了？”八歲的差距，確實不小，再幾個月她才剛邁入十八歲，正是花樣年華的年紀，想著她可能有的追求者，心頭那妒意，教他難以消化地將她又摟緊了些。


    “你是真的有點老。”


    “清清。”語氣有些重，像是不滿她剛才那句話。


    “我又沒有說錯，你確實大我八歲。”


    “所以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


    任清清搖頭，剛才還哭得哽咽，此時小臉因為哭過而更顯得惹人憐惜，“那你會一直對我很好？”任清清不懂，不懂他所謂的感情代表什麼，卻發現孤單的自己，有個人對她好，並不是壞事。


    “會。”


    他龐她，疼她，為得就是要她放下心防，就是要她喜歡上自己，依賴自己。


    “可是剛剛……”想到剛才他的親膩舉動，任清清一時害羞說不下去，“我……”


    “討厭我吻你嗎？”


    “沒有……”


    “討厭我這樣抱你？”


    “沒有……”


    雖然會怕，但那不是討厭，而是因為她不懂，不懂男女，“那我可以繼續嗎？”


    任清清咬了咬唇，不知該怎麼回答，心底其實還是怕的，“等我十八歲，我……”


    “吻我。”東方策沒有拒絕，而是要求道，見她有些猶豫，他挑眉問︰“不願意嗎？”


    “我不會。”是啊，到剛才為止，她只有幾次接吻經驗，而這幾次都是他索吻的，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吻人。


    “我會教你。”東方策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本是倦累的眼楮此時竟然閃著難得的玩味。


    “那你先閉上眼楮。”任清清的手覆上他帶笑的眼，青澀的開出條件。


    東方策由著她，索性兩手都枕在腦後，任清清見他配合，緊張的咬了咬下唇，盯著東方策好看的臉龐，告訴自己不過是個吻，沒什麼大不了的。


    強壓下心里的害羞，任清清顫抖的雙手來到東方策的臉頰，輕輕地捧住後，她的頭低下，慢慢移向他的唇，然後貼合，印上一個清純的吻後，任清清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奈何她還來不及退開，東方策的動作比她還快，大掌直接定住她的後腦勺，強硬的手勁不讓她移開。


    張開眼楮，深邃的眼眸閃著笑，薄唇往上勾起，同時搖搖頭，告訴她還不夠，低沉的嗓音帶了點粗喘，低語︰“我以為我教過你怎麼吻我了。”


    聞言，向來驕傲的任清清哪里肯被看扁，猛地低頭，卻不小心撞上東方策的牙齒，疼得她抽了口氣，卻又不服輸的吻著他唇，粉紅的舌頭也伸出來繪著他的唇形，雖然生澀，被吻的東方策的呼吸卻逐漸加重，粗重的喘氣中，吸入的全是她身上的淡甜花香。


    東方策雖然享受她的主動，卻又因為她遲遲不肯將粉舌探入自己口中而不滿，悶哼了聲，跟主人一樣強悍的舌頭竄出，將她想逃走的粉舌勾住，任意的糾纏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