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命定情人 6 前妻(1)
“薩利,在做晚餐了嗎?我有點餓了耶。”巫淺唯來到廚房,卻看到薩利正哼著小曲收拾餐具。
“晚餐?”薩利手中的動作倏地停了停︰“對不起,唯唯小姐,我沒有做。”
“沒做?”巫淺唯皺眉,嘟著嘴道︰“平時這時候都已經在做了呀。”
“但今天靳先生說不在家吃啊。”薩利無辜的說。
“薩利,你也差不多一點好不好,靳先生不回來吃,連我那份也省了嗎?靳東痕有吩咐你餓死我嗎?”她的語氣十分委屈。
“這……唯唯小姐,我怎麼敢,靳先生早晨出門的時候,難道沒有說要唯唯小姐和他一起去參加一個晚宴嗎?听說有很多好吃的,都是世界各地的名廚。”薩利想,其實名廚也不一定做得有她好吃。不過算了,偶爾一次換換口味,才會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
“晚宴?”等一下,今天早上?好象的確有個人在她耳邊說過什麼,像蒼蠅一下嗡嗡,她嘟囔了兩聲,那蒼蠅倒也識趣沒再嗡下去,但是,難道那只蒼蠅是靳東痕?
這時門外傳來喇叭聲,接著大門開了。
車並沒開入車庫,而是停在門口,巫淺唯聞聲奔到院里,靳東痕正好從車上下來。
“為什麼還沒換好衣服?”他說。
“換衣服?”她皺眉︰“換什麼衣服?”
“參加晚宴的衣服,”他說︰“還是,你比較想這樣去?”
“什麼晚宴?很重要嗎?”
“不怎麼重要,但你不是說一個人在家閑得無聊嗎?”他雲淡風輕的說。
“就為這個?”她訝然。
“不去就算了,”說著他往屋內走︰“我也不去了。”
她笑了,因為她發現,他很在意她說的每一句話,這至少表示他並沒有把她當作一個普通的伴。雖然參加晚宴並不是一個打發無聊的好方法,但她覺得很甜,這種感覺真是見鬼的奇妙。
“薩利沒有做晚飯。”她跟著他上樓。
“那就讓她做。”他扯開襯衣的扣子。
“可是那可能要做很久。”她接著說。
他已經打開臥室的門,卻在臥室門口停下,半轉身看她︰“所以呢?”
“所以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個晚宴怎麼樣吧,不是說有很多名廚嗎。”她走進更衣室,來到那排長長的衣服前,取下禮服興致勃勃的在身上比劃著。
他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隨便你。”
“就穿這套怎麼樣?”她取下一件淡紫色禮服,燦笑著看他。
“好。”他說,眼中滿是縱容。
“痕,”她走到他面前,眼中仍盛滿笑意︰“你不怕我丟你的臉嗎?我不會是全場最漂亮的那個女人,而你肯定是最受矚目的帝國財團的靳東痕,你真的確定,要讓我和你一起去嗎?”
“你說呢?”他啞聲道,卻沒有給她“說”的機會,已然吻住她上揚的唇。
如果可以,他要把她縛在身邊,一分一秒也不要分開。
巫淺唯總算見識到了靳東痕口中“不怎麼重要”的晚宴。她也算是幾任經理秘,場面也見過不少,但現在她才知道什麼才是大場面。在面前穿梭談笑的人物,都是只能在新聞或財經報頭版看到的人物,身邊挽攜的都是娛樂版頭條的女星。怪不得要請來世界各地的名廚了。
她愣愣的站在入口處,一身設計簡單的淡紫色席地禮服,在滿場繽紛的色彩中黯然失色。但所有人的目光還是朝這邊看了過來,當然不是看她,而是她身邊的男人。當然也有對她投來的感興趣的目光,那種興趣無非是︰為什麼靳東痕會帶這樣一個女人出席這種場合。
靳東痕冷漠的接受著所有好奇的、驚訝的、懷疑的目光,在他冷冽的目光里,所有人又斂去了眼中的色彩,有幾個人堆滿笑走了過來,巫淺唯就這樣看著雜志封面一步步朝自己走近。
“靳總,我剛才還在和魏總打賭,這回靳總帶來的女人,一定會讓全場艷羨,他卻說沒有女人會比他帶來的尤物更絕麗,看來我是輸了,哈哈。”
巫淺唯第一次看到有人輸了還笑得這麼愉快,顯然他是認為靳東痕比他輸得慘,因為他輸的只是籌碼,而靳東痕輸了面子。
“看吧。”她嘀咕,一切如她所料。
靳東痕卻把她的小手握進手心,把她佔有的擁入懷里,然後看著眼前仍在笑的人,漫不經心的說︰“她在我眼里,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笑意在那人臉上僵住,自靳東痕嘴里說出這樣的宣誓,這無疑是恐怖的,這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與其他女人不同,而他卻當眾嘲笑了這個女人,這怎能不讓人心驚。要知道靳東痕的作風是那麼的不留情面。
“呃,我想,我的意思是,這位小姐無疑是很特別的。”那人勉強掀著僵硬的唇,然後干澀的笑著。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個足以艷驚全場的女子緩緩走過來,先前的男人馬上半轉身,像得到解救︰“啊,魏總,你到哪里去了。”
這女子的確美艷,美艷並且帶著哀怨,那使得她更為絕美,連見慣各色尤物的靳東痕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也變了臉色,巫淺唯感覺得到。
“靳總,怎麼樣?我帶來的這位女伴可說是世間罕有的尤物吧。”魏總得意的道︰“她叫茜婭,自小在國外長大。”
“茜婭?”靳東痕蹙眉。
“靳總,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那女子用楚楚可依的聲音柔聲道,巫淺唯相信,只憑她的聲音,就能讓任何一個男人全身酥軟。
“初次見面?”靳東痕兀自勾起一抹冷笑。
“難道靳總見過我?”茜婭的眼波更加柔媚。
“帝國財團的勢力遍布全球,見過也不奇怪。”魏總意有所指道︰“就是什麼美女都見過了,所以才換了口味吧。”
巫淺唯扯動嘴角,冷冷道︰“我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吃的小菜。”
她可不喜歡裝聾做啞任人打量品嘲諷而什麼都不做。
“呃,呵呵,的確很嗆,哈哈。”魏總干笑著。
“既然如此,各位請便吧。”靳東痕說完,摟著巫淺唯徑自往一旁的餐桌走去。
“靳總!”茜婭喚了聲。
“還有什麼事嗎?”
“你……真的沒有見過我?”她眼色迷離。
“我想我認錯人了。”
“或許沒有呢?”茜婭語氣幾乎有些急切。
“我認識的那個人,不應該是這樣。”靳東痕說。
“她應該是什麼樣子?”
“……她自己知道。”說完,他便不想再多說,擁著懷里的女人走到餐桌旁。
巫淺唯可以感到自腦後射來的妒恨的目光。
“你們認識。”她說,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你不是無所不知的女巫嗎?自己去算吧。”他掀著嘴角。
“痕,我或許是一個女巫,但我首先也是女人,我的男人和他的舊情人相遇,難道不應該向我解釋些什麼?”她睨了他一眼。
“你的男人?”他玩味的重復這個詞。
“你說我是你的女人,那你當然是我的男人,至少在你去找別的女人之前還是。”她說。
“好吧,就算是你說的那樣,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相遇的情形你都看見了。”
“但你們之前是什麼關系呢?我想我至少必須知道我敵人的真實名字。”
“我想她夠不成你的敵人。”他在餐桌上拿了盤子,並把食物裝滿盤子,替給她。
“但我分明感覺到了她的敵意。”她接過盤子,叉了塊蛋糕塞進嘴里,說。
靳東痕轉過頭,那魏總正摟著那叫茜婭的女人,到處跟人炫耀,而茜婭哀怨的美眸卻不時往這邊飄來。
靳東痕的眼中有些深沉,久久才說出兩個字︰“紀香。”
巫淺唯瞪眼,也望向同一方向,不再說話了。
靳東痕收回目光,嘆了口氣,擦了擦她嘴角殘留的女乃油,道︰“滿意了?”
“你的前妻耶。”滿意?他的前妻居然這樣美艷動人,她怎麼去滿意?
他諷刺的淡笑︰“算是吧。”
“她現在跟別的男人這樣,算什麼?”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悠悠說。
“我不認為她是因為愛那個姓魏的,才由著他到處炫耀。”她說。
“她可以拒絕。”他說。
“也許她在等你幫她拒絕。”她再次睨他,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紀香是在等著這個男人有所行動,她的眼神分明在暗示這一點。
他笑︰“你知道那表示什麼嗎?”
“當然,”她說︰“只要你走過去,告訴那個姓魏的和全場所有的人,那是你的女人,就沒有男人敢對她遐想。”
“而你才是我的女人。”他說。
“我……其實也可以出讓一下下。”她說,心里卻泛酸。
“恐怕不會只是一下。”
“什麼意思。”
“有一就有二,你不知道嗎?女人是麻煩的動物,我只要一個麻煩就夠了。”他冷漠的說。
巫淺唯覺得啼笑皆非,不知道該喜該悲。他明明在隱射自己也是麻煩的動物之一,但她卻氣不起來。
“但我看她的眼神,不像會善罷甘休的樣子。”她一邊吃著盤子里的食物,一邊咕噥。
“她的確變了。”他道。
“她以前是怎樣?”
“單純、沒有心機的天使。”他漫不經心的說。
“而我是個女巫。”她點頭。
“你吃醋。”
她抬頭︰“你為什麼不愛上天使?”
“不知道。”他答得干脆。
“或許你愛過,但你不肯承認。”她酸酸的說。
“我會認為你在吃醋。”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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