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椅上的王者(上)  第4章(1)
作者:淺草茉莉
    “光嬪娘娘駕到,里頭的宮女還不出來迎接?”王兔宮外有人高喊。


    玫瑰與碧玉正在用膳,聞聲忙放下筷子出來迎人。


    “奴婢見過光嬪娘娘,娘娘金安。”玫瑰與碧玉低首朝光嬪行萬福禮,兩人皆是雙手按左膝,屈有膝的蹲。


    但等了半天不見光嬪喊起,碧玉耐不住腳酸的微微抬首朝光嬪望去,驚見她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她們,這一嚇不禁腳軟的跌坐到地上去。


    見她跌地,玫瑰訝然的趕緊去扶。“你怎麼了?”


    “光嬪娘娘……她……她好像在生氣。”碧玉怯弱的低聲告訴玫瑰。


    玫瑰這才往光嬪臉上望去,面前的人豐姿冶麗,面賽芙蓉,著實艷麗,她沒見過光嬪,這是第一次見到,果然是個絕世美人。


    可這位美人此刻神情含怒,柳眉幾乎堅起,她听聞這位娘娘善妒,脾氣極壞,碧玉在閉月宮里當差時,吃盡這位娘娘的苦頭,這會兒又是這樣憤概的出現,她不解她們是哪里得罪她了?


    “好大的膽子,本宮未讓你們起身,你們敢自行去了動作,還不給我跪好!”光嬪氣勢凌人的說。


    碧玉服侍過她,自然知道光嬪的脾氣有多大,忙拉著玫瑰雙腿跪地請安道。“奴婢們重新給娘娘請安。”


    “哼,這才象話,好吧,都起來吧!”光嬪的架子擺足後才肯喊起。


    兩人酸著腿的起身,玫瑰心中有些不高興,這位娘娘的氣掐真教人不敢領教。


    “你就是王兔宮的新主?”光嬪朝著玫瑰劈頭就問。


    “新主不敢當,是王上讓奴婢暫居此處的。”玫瑰謙遜的說。


    “暫居,我想也是,否則憑你?”光嬪打里完她後,不屑的掩嘴笑了。“我本以為是個如何仙姿王色的宮女,才能讓王上破例賞宮,原來……呵呵……你是什麼模樣,竟也配得一宮,實在荒唐!”見到玫瑰的姿色一般後,光嬪覺得對方根本不是個威脅,不值自己同她這樣的人生氣,怒氣頓時消散不少。


    玫瑰並不惱,她本來就不是美女,受真正的美女譏諷也是正常的。


    扁嬪見她溫馴的低頭不語,來時的怒氣又消去一些。“既然來了,我就進飾這玉兔宮瞧瞧,這座宮之前形同棄宮,根本沒人住,空置了好久,王上將它賞給你,也等于賞座破屋給你,我瞧這里頭應該殘破不堪吧……”她邊說邊往里頭走去,等見到殿里的擺設與布置後,那舌尖上的話戛然而止。


    “娘娘,這里……不破耶……”與她同來的宮女,見到里頭煥然一新的模樣亦是目瞪口呆。


    “要你多嘴,本宮自己不會看嗎?”光嬪找回舌頭後,回身用力擰了那宮女的手,直到那宮女痛得流下眼淚來才松手,可余氣未消,扭頭質問玫瑰道。“這是誰的主意,竟將這里修葺得宛如新宮,還有,這些家具、擺飾,一個無主的宮如何能擁有這些,那暖爐竟有四個,我閉月宮都不允許燒四爐,你一個宮女,憑什麼可以?!”


    後宮用度依等給予,冬日里妃級以上才掛燒四爐,嬪三爐,貴人以下兩爐,答應一爐,而這丫頭卻膽敢開四爐,這用度豈不在她之上,這還了得?!


    “這些是內務府的人送來的,奴婢只管用,不知為何是四爐。”她說。


    其實她素知宮中規矩,可是冶冷逍當日在竹林中對她說,他賜什麼,她受就是,不受豈不拂了他的意,因此明知不妥,她還是受了,讓內務府送來什麼,她就用什麼。


    “娘娘,內務府最講規格,若無王上的特準,哪可能這麼做。”


    扁嬪身邊有兩個宮女,說話的是叫曉月的宮女,她為人機靈,也較會討光嬪歡心,因此讓光嬪視為心月復,她此時上前提醒光嬪。


    扁嬪不由得狠很掃視玫瑰,方才見她相貌平凡,便沒將她放在心上,可瞧這棄宮的改變後,又重新撰起她來時對玫瑰的忌恨。


    “王上特準的是嗎?那這些菜希想必也是王上特賞的?”光嬪見膳桌上吃了一半的餐食,豐盛程度根本就塞過她的,登時怒大再添油,一把大快燒爆了。


    “這是御膳房送來的,奴婢不知是不是王上賞的……”玫瑰見她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不禁擔心的瞧向碧玉,今日惡客臨門,她們可能真的會很慘了。


    “說,你對王上做了什麼,讓他對你這不起眼的宮女格外相待!”光嬪妒問。


    “奴婢沒有……!”


    “住口,還不說實話,在我面前還敢撒謊!”光嬪發起怒來若實可怕,竟然翻了膳桌,踢了爐子,菜希被槽蹋了一地,爐大也全數滅去。


    玫瑰與碧玉見狀趕緊跪下。


    “奴婢真的不知道娘娘要奴婢說什麼?”玫瑰愁道。


    “是啊,娘娘,您誤解了,玫姊姊並未對王上做過什麼或說過什麼,這一切都是王上自己的意思,與玫姊姊無關。”碧玉幫著說話。


    “稱這笨丫頭原本是本宮身邊的人,如今改派到這宮里來享福後,是不是也忘了自己是誰,以為自己是主了?”光嬪改而怒斥碧玉。


    “奴婢不敢!”碧玉惶然道。


    “不敢?哪里不敢了,娘娘,我瞧碧玉離開您後,是沒出息的認一個宮女做主子了,這丫頭有好吃好喝就不要自尊了!”曉月在一旁煽風點大的說。


    扁嬪越听越大,反手就給了碧玉一巴掌。“以後別說你出自我閉月宮,丟人現眼!”


    碧玉被打得眼冒金星,玫瑰見了,縱使一開始有心隱忍,這會也忍不住怒了。“娘娘,你怎能動手打人?”


    “你都稱呼本宮一聲娘娘了,本宮責打宮女天經地義,你若多嘴,本宮連你也打!”


    “娘娘,奴婢們並無犯錯,您不能胡來!”見光嬪實在蠻橫撥辣,玫瑰不由得沉下臉來。她們是身分低下的宮女沒錯,但宮女也是人,不能任由人不講理的打罵。


    “反了,小小的宮女竟敢指責本宮胡來,你當真不知死活了!”光嬪發起脾氣從來不知收斂,隨手抓起一個銀制燭台便往她身上扔去,這一扔她來不及躲開,額頭被砸個正著,硬生生砸出一道日子,登時血流如注。


    碧玉嚇得眼淚鼻弟齊流。“玫姊姊,你受傷了!”


    曉月驚見忙對光嬪道︰“娘娘,您怎麼傷了她?”


    “這丫頭敢對本宮無禮,死都不足借,本宮怎就不能傷她?”光嬪隨意打罵宮人慣了,並不覺得如何。


    “可是這個不同,王上對她似乎……”曉月語帶保留,但也已暗示光嬪,玫瑰受王上厚待,傷她可能觸怒王上。


    扁嬪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但經這一提醒,再見碧玉驚慌哭著用絲絹悟住玫瑰的傷口,但不僅沒有止住血,還浸濕了絲絹,那血流得滿臉都是,其狀可怖,不禁起了後怕。


    “你這丫頭真不小心,怎麼就自己跌膠了,鬧得這血流滿面的模樣真不象話,本宮瞧你一個宮女也請不動太醫過來醫治,曉月,回頭你從閉月宮拿罐金創藥過來給她,別說我這做娘娘的見到宮人受傷也不心慈理會了。”


    玫瑰與碧玉听了傻眼,這推卸的話光嬪也說得出口,甚至明擺著怕事情鬧大,不許她去就醫,這女人實在可惡至極。


    “娘娘的好意奴婢心領了,金創藥也不必勞曉月送來,這傷口我們會自行處理,不會驚動任何人的。”玫瑰忍氣吞聲的說。


    她以宮女的身分已在宮中惹出許多爭議,實在不想再生事,也想息事寧人,便忍下這口氣,不與光嬪計較了。


    扁嬪听了安心不少,心中也知玫瑰雖只是宮女,可宮女能獲賜一座宮殿,這還能是一般的宮女嗎?


    見玫瑰額上的血仍在流,心虛怕事的她趕緊對曉月道。“那咱們快走,就不妨礙她自己療傷了。”她毀壞人家的地方,還砸傷人,不負責任的就這麼匆匆走人了。


    那位之前被擰痛手臂的宮女竟被光嬪落下,她尷尬的見這場面,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是你主子做的,與你無關,你也快回去吧,若光嬪娘娘見不到你跟上,也許又要生氣了。”玫瑰對無措的她說。


    那位宮女眼淚立刻掉下來。“謝謝的體諒,我……嗚嗚……這就先回去了。”誠如玫瑰所說,回頭光嬪若見不到她,那棍子是挨定了,怕挨打,她連忙慌張的跑回去。


    見那位宮女對光嬪畏俱的模樣,玫瑰嘆氣的瞧了碧玉,“我總算知道你當初在閉月宮過的日子淒倦到什麼程度了。”


    碧玉抹淚苦笑,一面扶她起身。“全弦月王宮的人都不想到閉月宮當差,光嬪娘娘真的很不講理,要不是玫姊姊的關系,我還擺月兌不了她,玫姊姊幫我六多了。”碧玉邊說邊搬來被踢倒的椅子讓玫瑰坐下,這時見她傷口的血已逐漸止住,不再任流,這才放心些。


    “哪兒的話,你沒在她宮中,她不也凶神惡煞的自己找來,碧玉,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你,你若沒與我在一塊,她們也不會這樣對你。”玫瑰歉意的說。


    碧玉知道她指的是曉月說她認宮女做主子的事。“我才不在意她們說什麼,玫姊姊待我好,就算真的認你做主子又如何,上回王上要殺我,玫姊姊竟願意陪我一起死,就已讓我下定決心要好好報答你,而這回稱本來也不會受傷的,又是因為替我出頭才頂撞光嬪娘娘,我才是每次都連累你的那個人。”她對玫瑰既歉疚又感激的銳。


    “別這麼說,你我是一起入宮的,說好互相照顧扶持,你又認我做姊姊,我們榮辱是一起的。”


    碧玉感動極了,吸了吸鼻子,又瞧了瞧玫瑰額頭上的傷口,忍不住問。“你這傷不去找人醫治可以嗎?”


    玫瑰搖首,這一搖頭又更暈了。“算了吧,反正血也已經止住了,你幫我上點金創藥,今日我早點歇息,明日傷口應該就不明顯了。”


    冶冷逍瞧向正伺候他更衣的玫瑰,目光在她額上多停留了些許時候。“傷了?”他狀似隨口問問。


    “唉。”她為他套上了蟋龍朝靴,低低的應了一聲,不想惹人注意。


    “誰傷的?”


    以為他問過就算了,竟是追問下去。


    “沒人傷,自己跌的。”


    “自己跌的……瞧過太醫沒?”


    “擦藥了,不用太醫。”


    “黃德,傳……”


    “王上,真的不用了,若……若真要人瞧一下,等會兒奴婢自己去偵刑司的醫所就行了。”


    太醫是只給王族人看病的,通常宮人生病只能去慎刑司,那里雖是刑罰犯罪宮人的地方,但同樣也設有簡陋的醫所,專門治療生病的宮人,只不過那里為人看病的是太醫院里最末等的藥生,醫術普通,大約只能看看簡單的毛病,真正生病通常是幫不上忙,但那才是她這身分該去的地方。


    他深深瞧了她額上腫脹的傷口一眼。“黃德,掌嘴!”他忽然道。


    在一旁的黃德馬上跪下自掌起嘴巴來,其他宮人見這情景全嚇得不知所以。


    玫瑰不禁心驚,忙問︰“王上為何讓黃德公公掌嘴?”


    “宮中之事首領太監如何不知,又如何知情不報!”他聲音極冷。


    “王上說得是,是奴才該死,本想等您下朝後再奏報的,哪知奴才的自作主張惹您動怒!”黃德邊打邊說,不一會臉頰兩邊都打紅了。


    “你且給孤瞧仔細這傷口,她要去偵刑司的醫所,讓她去,她醫幾日,孤要雙份。”


    “是!”


    玫瑰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又為什麼打人?只覺內心七上八下,隱隱不安起來。


    弦月王宮內設有戲台,稱暢音閣,此閣外觀飛檐翹角,內部木雕精美,氣氛華燈綺彩。


    而今日玲妃壽辰,便于此大開戲台,听聞這戲班子大江南北走透透,各地方的名曲戲目都能唱,尤其是中原的侍詞歌賦更是一絕。


    下弦宮空置,宮中無後,李玲位列妃位,已算是後宮之首,她的壽辰眾人理所當然爭相討好,因此幾乎所有後宮都來到暢音閣為她祝壽。


    “這戲都快開唱了,玲妃娘娘怎麼還未出現?”有人心急的往暢音閣大門張望著說。


    “急什麼,玲妃娘娘有孕在身,白是走得慢些。”


    “也是,娘娘若能順利產子,不管男女,皆是咱們弦月王上的第一個孩子,那意義重大,令人期望至深吶!”


    “王上並不多信,後宮嬪妃不多,僅一妃一嬪以及數個答應而已,玲妃娘娘幾乎集萬干寵愛于一身,受盡王上的獨寵,她的孩子當然受大家期待。”


    “是啊,娘娘待人謙遜有禮,從不侍寵而驕,在王宮內外極有聲望,很得人緣,不像某人,老是盛氣凌人,讓人討厭,咦,說到這討厭鬼,怎麼還沒出現?玲妃娘娘大壽,她敢不來?再怎麼說她只不過是個嬪位,就算如何記很地位在她之上的玲妃娘娘,也不該在這場合表現出來吧!”


    “這女人一向善妒,見不得別人好,這樣心胸狹,要不是玲妃娘娘容她,她遲早給自己惹禍了。”


    “一點也沒錯”


    玲妃過壽是宮中大事,碧玉吵著要來瞧熱鬧,玫瑰原本不想來的,但還是硬讓碧玉給拉來了,她故意選了個角落站,低調的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沒料到藏得深,反將其他宮女私下討論的這些話都听進耳里了。


    玫瑰忍不住猜想這位玲妃娘娘到底呆怎麼樣的人?之前自己待在馬役司,從沒機會在後宮走動,自然無緣見到這位人人口中遇柔賢淑的奴子,雖然後來去了玉兔宮,但那里地處最東,而玲妃住的儲月宮在西側,要踫面也不易,因此她並沒有機會見到這位宮中目前地位最高的娘娘。


    “來了來了,玲妃娘娘到了,啊,連王上也來了,原來娘娘是與王上一道才會來遲了。”有人興奮的嚷起來。


    玫瑰聞言立刻伸長頸子往暢音閣的大門瞧去,果然見到一對璧人出現。


    冶冷逍穿著績羅常服,衣上繡有翟紋及十二章紋,模樣自是俊不可當,他的氣質不怒而威,君王之氣震懾四方,而與他並肩而立的女子……


    玫瑰見她生得雲鬢花顏、蜻首嶸眉,天冷她頸上圍了團狐毛,那氣質雍容華貴、儀態萬方,一手經捧著四個月大的孕月復,那清麗婀娜的模樣我見猶憐。


    “玲妃娘娘真是個大美人!”連碧玉瞧得都忘情的贊。


    玫瑰首次見到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自是震撼的,可令她更加驚愕的是,她心中居然閃過一絲念頭,若今日站在冶冷逍身邊的人是自己,那會如何?


    也能這般驚艷四座嗎?


    自然不可能,自己如何跟玲妃相比?


    若與他比肩的是自己,有多少人要不服、要失望了……


    這驀然出現的“不法”“心思令她惶然震驚,雲泥殊路,她如何會想這個,這根本不該她想!


    “王上,既然您願意陪臣妾听戲,那這戲自就由您選吧!”坐走戲台前的主位後,李玲溫婉嬌媚的拿若戲曲自錄讓冶冷逍過目。


    “今日你過壽,你決定吧。”冶冷逍漫不經心的道。


    李玲輕笑,那笑意經柔,風情萬種。“既然王上讓臣妾自己選,那臣妾就選”貴妃醉酒“這出戲如何?”


    他擺手便是同意了,戲班開始熱鬧開鑼,李玲微笑的坐在冶冷逍身邊安靜的听戲。


    這戲唱得精采,不時有拍掌叫好聲像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的響起。


    “玫姊姊,真好看,你看!”碧玉看得入迷,常忘情拍手,但事實上她們位置站得偏遠,並不能看到戲台的全景,但這也夠碧玉看得津津有昧了。


    玫瑰原本也盯著台上看戲,可忽然間,她感受到一道目光似乎膠著在自己身上,她心頭漸漸不規律的亂跳起來,不可能,她躲在角落,人那麼多他如何注意到?而且他應當不知她也來了才對……


    她屏著氣的向暢音閣最醒目的位置瞄去,果真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正目不轉楮的望著她。


    她呼吸頓時一頓,趕緊轉回身低下頭,不敢相信他竟能在人聲吵雜中,一眼就看見她。


    她深吸了幾口氣,要自己定下心神,也許他看的不是她,是自己誤會了,于是她忍不住又再度轉回身去,想確認是自己看錯了,這回,他目光已移回戲台上,但兩片薄薄的唇上有抹奇異的笑意,雖然他目光已不是朝她這方向看來,她卻仍能感受到他在看她,那捉模不定的心思才更令人心惶不定。


    “玫瑰姑娘。”黃德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她嚇了一跳。“黃德公公?”


    “玫瑰姑娘,王上讓您過去。”黃德很自動,對她已悄悄改了稱謂和用語,客氣至極。


    “王上瞧見玫姊姊也來了嗎?”站在玫瑰身旁的碧玉也很驚訝。


    黃德一笑,“王上一踏進暢音閣就注意到了,這不就讓我來帶姑娘過去。”


    “王上的眼可真尖啊,玫姊姊還是快過去吧,別讓王上久等了。”碧玉馬上羨慕的笑說。


    “可是……”玫瑰並不想過去,今日是玲妃娘娘過壽,自己這馬役司出身的宮女連伺候她的資格都沒有,過去做什麼?


    “玫瑰姑娘還是快請吧,不然王上龍顏真要不悅了。”黃德見她猶豫,提醒道。


    她無奈,只得暗嘆,“好吧,我這就過去。”不想為難黃德,她離開碧玉往王座走去。


    不一會兒,黃德已領她來到冶冷逍面前,他向冶冷逍回復道︰“王上,玫瑰姑娘帶到了。”


    冶冷逍額首,“讓她站在一旁吧。”他輕松道,並沒有刻意看她。


    玫瑰听命的站在他左側,而有側就坐著壽星李玲,她的出現立刻引起李玲的側目,不過也就一眼,李玲並未置緣什麼,繼續看她的戲。


    然而李玲轉過來的瞬間,讓近看她的玫瑰微訝了。


    原來玲妃的眼珠是棕色的,弦月人的眼珠大多深黑,難道玲妃不是弦月人?


    這發現讓玫瑰頗吃驚,怪自己過去六不將宮中的事放在心上,才會連玲妃的出身都不知。


    而這也讓她朕想起另一件事,冶冷逍討厭花,這事听說宮里上下都知曉,雖說眾人得到的理由與真實不符,但好歹也知不能犯忌,偏自己與碧玉傻傻不知情,才會臉些闖下大禍,不僅差點害死冶冷逍,連自己和碧玉的小命也賠進去。


    看來以後她還是放些心思在四周,多了解一下宮內的事。


    心思轉了一大圈,終于又轉回眼前來。


    一開始她不明白冶冷逍為何讓她過來,等站了一會後,目光看向戲台上,才發現自己所站的地方竟是全暢音閣最好的位置,這里能看見戲台上角色的每個細微動作,這才知曉冶冷逍的用意,原來他想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王上,光嬪娘娘來了。”小太監低著身子向他享報。


    “嗯,讓她過來。”他說。


    玫瑰以為光嬪見不得玲妃壽誕風光,打定主意不會過來,這會居然還是來了,令她有些訝異。


    “臣妾來遲給玲妃姊姊祝壽,還請王上恕罪,玲妃姊姊見諒。”光嬪進來後立刻朝冶冷逍與李玲行禮說。


    玫瑰瞧見低的光嬪頭上一片珠光寶氣,這珠花別得突兀,瞧去有點好笑,光嬪是也想上台唱戲嗎?怎麼好端端的把自己弄成這樣?


    “既然來遲了就站一旁吧!”冶冷逍連位置也不給她坐。


    扁嬪氣憋,這是罰她站了,堂堂的娘娘站著听戲實在難看,難怪她氣得唇都要咬破了。


    “王上,光嬪妹妹這幾口在養傷,不宜久站,還是讓她坐下吧?”李玲心善為她說項。


    但冶冷逍像是沒听見,連回應也沒有。


    李玲素知他的脾氣,自己若不知輕重再去求,必會惹怒他,只得無奈的讓光嬪繼續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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