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愛風暴  第四章
作者:展卉
    “這次考試的成績公布了。”


    “我們快去看。”


    “不用看了,一定又是皇第一名。”


    斑中部一年級走道上鬧烘烘的,不斷有成群結隊的同學奔跑而過。


    “水兒,我們也去看看成績吧。”一下課便來到伊黎教室教她下象棋的皇遠流如是說。


    “沒什麼好看的。”對于這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結果的事情,她沒興趣。“"車"怎麼走?”


    “我想知道自己的成績,走啦。”說著,他伸手拉她起身,“你想學下棋,以後機會多得是,我隨時奉陪。現在,你先陪我去看成績吧。”


    他們才走近公布欄,便听見一群人嘈雜的討論聲。


    “這怎麼可能?”


    “她竟然考滿分?!”


    “她竟然搶走了皇多年的冠軍寶座!”


    “她一定有作弊。”


    “沒錯!”


    “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考滿分!


    皇遠流急著想知道這個話題人物是誰,抬頭一望,只見天念水雲的名字就印在榜首的位置。他立刻笑逐顏開,興奮地摟著伊黎,無視其他人的存在,激動地在她臉上又親又吻。


    “水兒,你好棒!我就知道,能夠讓我如此深愛的你一定不簡單,第一名!你是全校第一名呢!”"他真的開心極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伊黎興昧索然的回了一句。


    “胡說!這可是大大的不得了呢!”他開心得合不攏嘴,“得好好地幫你慶祝才行。


    “黎兒。


    伊黎倏地僵在皇遠流懷中,這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言、熟悉的稱呼……


    “水兒?”皇遠流察覺到伊黎的不對勁,搪心的輕喚一聲。


    伊黎對皇遠流的叫喚恍若未聞,不確定地緩緩回頭,凝望早先那句稱呼的來處。一見那個正以溫柔眼神凝視她的高挑身影,她就像是迷路的小孩終于找到回家的路似的,漾開久違的歡欣笑容,不假思索地掙月兌皇遠流的懷抱,朝她最親的人直奔而去。


    “嵐姐姐!”她開懷地抱著許久不見的人兒,撒嬌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我還以為雷將我丟在這個偏遠的地方,你會找不到我呢。


    天嵐?費茲?阿尼斯寵溺地輕敲伊黎的額頭,“什麼偏遠地方?你別以為日本只是個不起眼的島國,在亞洲地區,日本可也是個文明的經濟強國呢。”她瞧瞧四周已將她們視為新焦點的人群,“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吧。”


    “好啊。”


    “水兒!”皇遠流連忙喚住自那位神秘女子出現,便將他遺忘在一旁的伊黎。


    他雖听不懂兩人的談話內容,卻直覺認為這名女子是個危險人物,他的危機意識並非來自女子本身,而是她突然出現在水兒面前的動機,她和水兒又是什麼關系?


    “什麼事?”伊黎疑惑地注視他,不明白他做什麼叫住她。


    “快上課了。”他胡亂找個借口搪塞。


    “無所謂。”說完,她轉身又要走。


    “水兒”皇遠流再度喚住她,迅速沖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們要去哪兒?我陪你們去。”


    “你去做什麼?我們說的話你又听不懂。”


    “不管,我就是要跟。”就算是鴨子听雷,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伊黎只得點頭,“好吧。”


    “黎兒,你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天嵐十分好奇這位和伊黎狀甚親密的東方男孩的身分。


    “皇遠流。”伊黎以意大利話回道。


    聞言,天嵐訝異地瞠大一雙美目,“皇?!”和外界對雷的尊稱一樣。


    伊黎肯定地點頭,對于天嵐的反應,她並不意外,她當初的反應更大,


    “這位是我至親的姐姐。”她改以日文對皇遠流介紹。


    看來剛剛水兒是在向她姐姐介紹他,可是為什麼她姐姐會那麼驚訝?皇遠流不解地暗忖。


    “你好。”天嵐以英文跟他打聲招呼。


    “你好。”皇遠流也以英文回道。


    簡單的介紹過後,三人邊走邊聊……不,正確的說法是,兩人邊走邊聊,皇遠流則守在伊黎身旁,當個稱職的听眾,因為他听不懂意大利話。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伊黎萬萬沒想到天嵐會在學校出現。


    天嵐的笑容有如早春的朝陽般溫暖,“因為我剛好來到日本附近一個叫台灣的小島國旅行,而待在大蘭多的那個家伙不放心你,于是他就叫我到這兒看看你過得好不好。”


    伊黎不悅地嘟著嘴,“他會擔心我才怪。”


    “黎兒,你這句話有欠公道哦。”


    三人邊說邊走到校舍後方的小涼亭。


    不過伊黎卻不知道,此時的理事長室內各科老師齊聚,為了她,幾乎要把理事長室吵翻了。


    “理事長,全校所有教師一致認為天念水雲的成績可疑,有嚴重的作弊嫌疑。”一直對伊黎抱有成見的佐倉首先發難。


    “是啊,大念水雲不但蹺課次數頻繁,還時常在課堂上看其他,從不曾認真L課,怎麼可能以如此卓越的成績,名列全校第一”被伊黎氣得幾乎想辭職的山本緊接著發言。


    “是啊,就連皇遠流都被天念水雲帶壞了。”


    “沒錯”


    說到憤慨之處,數位教師紛紛群起吆喝。


    理事長坐在位子上,舉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


    “我知道了。”他環視在場的教師,“各位老師,平心而論,從天念水雲平時在課堂上回答問題的情形,到這次的考試成績推論,你們真的認為天念水雲會作弊嗎?”


    “這……”大伙兒面面相觀,又相繼點頭,“是的。”


    “我們合出了一份綜合備料試題的新試卷,在我們所有人的監視之下,給她—節課的時間作答,要是她全部答對,我們便相信天念水雲沒有作弊,並承認她的成績。不過只要她錯了一題,希望理事長能夠公正地將這個害群之馬予以開除。”山本代表所有人發


    理事長考慮半晌,終于點頭,"加果你們堅持的話,不過,我必須告訴你們,不論考幾次,結果都一樣。”說完,他走到擴音器前,“一年C組天念水雲同學,請馬上到理事長室。”


    在上課時間廣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見伊黎依舊不動如山,皇遠流開口道︰“水兒,你是不是該到理事長室走一趟?”


    “我知道,可是……”她擔心地看看一旁的天嵐。


    “你放心,在你回來之前,我不會讓她離開的。”他握住她的手,向她保證,“相信我。”


    伊黎深深凝視他半晌,唇角輕柔地上揚,“謝謝。”


    她深知自己身分特殊,自小雷便時常告誡她不可以輕易相信外人,但瞧著皇遠流真誠的眼眸,她願意相信他。


    “不客氣”他願意為水兒做任何事,包括留住這位對水兒非常重要,對他卻非常危險的姐姐。


    伊黎轉頭注視天嵐,“理事長在找我,我得過去一下。嵐姐姐,你不可以趁我不在偷偷跑掉哦。”


    “不會。”天嵐對她緊張的語氣感到好笑,“我來找你的主要目的都還沒有說呢。”


    “真的?你不會跟雷一樣騙我吧?”她怕嵐姐姐跟雷一樣,只是在表面上敷衍她。


    可憐的雷,才騙了黎兒一次,就信用破產了。天嵐為雷的遭遇深表同情。


    “不會,我跟雷那只老狐狸可不一樣。”幸好雷听不到,否則,她準被捉起來痛打一頓。“說會等你就一定會等你。”天嵐保證道。


    得到她的保證,伊黎終于放心了,“我很快就回來。”


    “我等你。”天嵐再次向她保證。


    伊黎起身就要離開涼亭,皇遠流突然喚住她。


    “水兒。”她停下腳步注視他,“小心應付,別惹理事長生氣。”他憂心地提醒。


    水兒不懂迂回婉轉的耿直作風,幾乎快將學校的老師給得罪光了,他擔心待會水兒進了理事長室,又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我知道。”她點頭回道。理事長怎麼可能會生她的氣?


    皇遠流不放心地望著伊黎離去的身影,要是平常時候,他一定會義無反顧地陪她過去,但是今天……他有所顧忌地斜睨對面的天嵐。


    天嵐暗自好笑,她似乎被人當成了敵人。


    “你好像有很多話要跟我說。”不曉得皇遠流的英文造詣如何?


    “你是要來帶走水兒的嗎?”皇遠流開門見山的以英文道出心里的隱憂。


    難得他竟然能夠說得一口標準、流利的英文,完全不帶粗野的日本腔——這話似乎帶有批評“日式英文”的意味,無所謂,反正他听不見。


    “如果我說是呢?”天嵐仔細觀察他的反應。


    皇遠流臉色一沉,“我不準!”


    “哦,是嗎?”她直視他的雙眼,正色道︰“你憑什麼不準?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準"?我不認為我接自己的妹妹回家,還需要經過睨允許。”


    “這……”皇遠流頓時語塞,“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從我身邊帶走水兒!”


    "要不要試試?只要我說一句︰"小妹,我們回家吧。你想……”大嵐故意跟他作對。


    “不!”皇遠流全身血液瞬間倒流,“不要!別說,我求你,不要說!”他非常清楚這句話對水兒的影響力有多大,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別愛上我妹妹。”但從皇遠流的反應看來,只怕她的勸告為時已晚。


    “來不及了。”皇遠流篤定地回她一句。


    “你們不會有結果的,你最好別陷得太深,否則到時候痛苦的是你自己。”天嵐好心地勸告。


    “胡說八道!”他怒斥道。


    不相信愛情的聖勸他也就罷了,為什麼連水兒的姐姐都要攔阻他?


    “我是為了你好。你和小妹是生活在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想你多少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不論你願不願意承認,你們之間確實有一道你踫不到、構不著的高牆存在。”


    皇遠流無言以對,臉色更為陰沉。


    “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小妹不是你愛得起的人。”瞧著皇遠流死寂的面容,大嵐幾乎心軟得想要告訴他,伊黎真正的身分。不過,也只是“幾乎”而已,一旦她說了,伊黎在日本的消息就有可能外傳,相對的,伊黎也隨時有生命危險。


    "就算今天我不帶小妹走,終有一天,小妹還是得離開,她不屬于這兒,也不可能會屬于你。愛並不代表一切,我希望你能明白。”


    皇遠流睿智的雙眸早已被席卷而來的恐慌給淹沒,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人掌心。


    “水兒是我的!"這是他僅能從一片空白的腦袋里擠出的唯—一句話。


    天嵐無奈地搖頭,為什麼她說了這麼多,皇遠流依舊執迷不悟?


    伊黎隨意敲了下門,然後走進理事長室。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略顯不敬地開口。


    “天念水雲,不可以對理事長不敬!”佐倉大聲喝斥。


    “沒關系。”理事長不在乎地揮揮手。


    伊黎斜眼睨視佐倉,“听見沒?理事長說沒關系。”


    佐倉氣得七竅生煙,“我從沒踫到像你這樣頑劣的學生!”


    “一點規矩也沒有,更別說是尊師重道了。”山本立即附和道。


    “因為老師們對你這次的考試成績有些疑問。”為了避免更多不堪人耳的話語傳出,理事長連忙為她解釋,“因此,老師們重新擬了一份新試題,想麻煩你當著大家的面作答。”


    “有這個必要嗎?”根本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理事長溫和地開日。


    “好吧。”伊黎二話不說,坐在椅子上,拿了桌上的考卷便開始作答。


    沒一會兒,她放下筆,起身正視理事長,“如果沒別的事,我要出去了。”


    理事長朝她點頭示意,伊黎立刻如旋風般地離開。


    眾人目不轉楮地盯著試卷,簡直不敢相信,然而親眼所見,卻又不得不信。


    令大家頭疼的問題學生天念水雲,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竟能答對所有問題。


    “各位總該心服口服了吧?”理事長有趣地看著在場所有人的反應。


    大伙紛紛點頭,難怪理事長對天念水雲會這般禮遇。


    伊黎從理事長室趕回涼亭的這一路上,她一直擔心再也見不到天嵐了,直到她看見天嵐好端端地坐在涼亭里,她終于放心了。


    “嵐姐姐。”


    她邊喚邊快步走進涼亭,經過皇遠流面前時,毫無預警地被他擁人懷里。


    “啊!"伊黎著實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她驚魂未定地坐在他腿上,訓斥道︰“你做什麼呀?我差點被你嚇死!”


    皇遠流逞自將臉理在她頸頭,無言地加重手臂的力道。


    “你干嘛?”伊黎不斷扭動身子掙扎,仍無法讓他松開分毫。“放手啦!叫你放手听見沒有?皇遠流!”她的身子因他手臂的壓追逐漸感到疼痛。“再不放手,我要生氣了哦。”


    他搖頭,硬是不肯放開她。


    一定有什麼事情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見他仍無動靜,她又開口道︰“回答我,遠流。”


    他還是搖頭。


    “遠流。”伊黎無奈地輕喚,抬頭看向前方的天嵐,改以意大利話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談了些什麼?”


    “我告訴他,我要帶你回家。”天嵐故意用英文回答。


    “真的嗎?”伊黎喜出望外。


    “不!”皇遠流幾乎是同一時間,更加用力圈住伊黎亟欲離開的身子。“不要,水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他一只慌亂不安的眸子緊鎖住伊黎,“答應我,水兒。”


    “遠流。”伊黎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不明白皇遠流的恐懼與哀傷是從何而來。


    當初雷硬要她到日本求學,她的反應是憤怒,以及即將被雷遺棄的悲傷,難道皇遠流以為她要回家就是要擺月兌他?可是他的反應及不太像。


    “他愛你。”天嵐回復母語和伊黎交談。


    “我知道,打從我們見面第一天開始,他便將這三個字當口頭禪掛在嘴邊。”


    天嵐眼中泛著笑意,“他所給你的愛與我跟雷給你的愛不同。”


    “不同?”她不明白。


    “要不,你以為他一听見你將要離開他,為什麼那麼緊張?”天嵐的視線落在因不懂她們談話內容而不安的皇遠流身上,接著又移回伊黎臉上,“皇遠流所給你的不是親情,而是男女之間的愛。”


    “就像嵐姐姐和雷。”


    天嵐的笑意更深了,點頭道︰“沒錯,但是我和雷之間的牽系不單只有愛情,還有親情。”


    听她這麼一說,伊黎全懂了。難怪她一直覺得雷給她和給嵐姐姐的愛不同,原來這就是愛情和親情的差異。


    “雷答應讓我回去了嗎?”


    “怎麼可能,我是故意逗那家伙玩的。”天嵐開玩笑地朝皇遠流努努嘴。


    “水兒?”天嵐的舉動讓他心生警戒,她該不會是打算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帶走水兒吧?


    “暫時我還不會走。”伊黎安撫地開口。


    “暫時?暫時是多久?”


    “至少在我高中畢業之前,都不能離開。”雷是這麼說的。


    “是嗎?”皇遠流多少安了點心,兩年後的事,兩年後再想辦法。“可是你姐姐她……”


    “她是逗你玩的。”


    “真的?”他不太信任她的姐姐。


    “嗯,害我白開心了一會兒。”她埋怨的看了天嵐一眼。


    听了伊黎這句話,皇遠流終于相信她暫時不會離開的說辭。


    “黎兒。”


    伊黎被圈在皇遠流懷中,不解地凝視天嵐。


    “雷說,你不但拒絕帶追蹤器,甚至到現在還不肯和他說話,你還在生雷的氣嗎?”


    “對。如果你是來幫雷當說客。那就免了。”前陣子的加藤事件,讓她更不能原諒雷的自私。


    “假如我告訴你,建議雷讓你到日本念的罪魁禍首是我,你會不會怪我一輩子?”天嵐試探地問道。要真如此,那可就糟了。


    “騙人,嵐姐姐是在為雷月兌罪吧?”


    “是真的,我威脅他,如果他再不答應讓你出來,到時候就算我找到親生父母,也絕不和他結婚。”


    “為什麼?”想不到連嵐姐姐都背叛她!


    “你幫我月兌吧。”皇遠流故意捉弄地開口。


    伊黎二話不說,熟練地為他月兌掉運動服。


    他仔細審視她平靜、不因見著男人赤果的身體而稍顯羞怯的面容。


    “水兒,看著我的身體,你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扁是水兒停駐在他身上的視線,就已經夠讓他心神不寧了,更別說是他左手臂所感受到的溫柔撫觸。


    “我看全果的身體都不覺得不好意思了,你不過才半果而已,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伊黎倒是坦然。


    “什麼?”皇遠流登時忘了腳踝的疼痛,激動地自床上彈起,“該死!”他因踫著傷處而咒罵一聲。“你看過男人全身赤果的身體?!”


    “坐下。”伊黎用力將他壓坐回床沿,“不止男人,女人也是。不論是高、矮、胖、瘦,各種體型的男女,我都見識過。”


    她的這番話讓皇遠流起了深層的疑慮,“水兒,你到底——”


    “你衣服可以穿上了。手臂只有一小片的淤傷,不礙事。”伊黎不給他機會將話問出口,趕忙轉移話題。


    皇遠流明白她的用意,動作輕柔地摟著她,不再多問。


    “以後如果你想看,告訴我一聲,我隨時可以月兌給你看。”他直直地望進伊黎的紫眸里,帶笑的眸子似是玩笑又有幾分認真,“我不準你這雙美麗的紫色眼瞳,映著其他男人赤果的身體。”


    他的話令伊黎哭笑不得。要真照他的話做,以後向她求醫的人們可就麻煩了。


    “趕快把衣服穿上,這里雖然有開暖氣,但在這寒冷的十二月天里赤著身子,還是很容易感冒的。”


    看著皇遠流著手穿衣服,她低下頭為他處理扭傷的腳踝。


    “水兒。”他凝視她專注的面容,柔聲喚道。


    “嗯?”她漫應一聲,並未抬起頭,熟練地為他纏上繃帶。


    “比賽我輸了。”


    “那又怎樣?”到現在她還是搞不懂,這場比賽他是怎麼輸的?


    “那關于我跟你提的……二十五號那天的事……”他知道自己沒有依照約定贏得比賽,沒有資格談這件事,可是他不想就此放棄。


    伊黎綁好繃帶的結,抬頭直視他,“那天你有什麼計劃?”


    “我是想,我們可以先去看場電影,然後去逛街。吃東西。”


    “逛街?看電影?”伊黎的眼神亮了起來,“听起來好像挺有趣的。”


    “嗯。”看著她漾滿光采的神情,皇遠流知道這對她來說又是一項新的嘗試。“然後我希望能帶你到我家,將你介紹給我的家人認識。”這才是重點。


    “為什麼?”


    “因為我想這麼做。”


    她了解地點頭,“這樣啊。”


    “好不好?水兒。”他真誠地懇求著。


    “好啊。”伊黎爽快的答應。可以知道一些新奇的事物,為什麼不好?


    “太好了!”皇遠流高興得想跳舞。


    “遠流。”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他略顯緊張的看著她,可別說她反悔了。


    “那天可不可以再增加一個人跟我們一起去?”


    他充滿戒備的間;“誰?”.不會是水兒的姐姐吧?


    “貝絲。


    “貝絲?!我們兩個約會,貝絲跟來干嘛?”他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度,擺明了不歡迎有人加人。


    伊黎擰著眉心,“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皇遠流這才發覺自己反應過度,輕咳一聲,“呢,我的意思是,貝絲那麼忙,如果硬要勉強她陪我們一起出門,必然會造成她的困擾。”


    “才不呢,貝絲閑得很。”她反駁道。


    “怎麼會?”


    “是真的。”她認真地注視他,“而且,就算我不讓她跟,她還是會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因為這是貝絲的任務,她必須守在她身邊確保她的安全。來到日本後,她除了上課時間外,依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貝絲也只會在她上課的那段時間出門,其他時候貝絲都會如影隨形地和她待在屋內。她人乖乖地待在屋內,貝絲都如此了,更何況是在對她而言,危機四伏的戶外。


    “為什麼?”


    “為了保護我的安全。”


    “難道貝絲信不過我,怕我會傷害你?”


    她搖搖頭,"不是,為了某些原因,她不得不這麼做。”


    又一件他不能知道的事。


    “既然這樣,我只有麻煩在那天將守護你安全的責任,暫時交到我手上,我絕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鎖住她的視線,保證道。


    “你就別為難貝絲了,讓她跟我們一起去又不會怎麼樣”、.


    “額要,我的越只想跟單獨過嘛。”皇遠流終于說出他的真心話了。


    “可是……”伊黎有些猶豫,她要是出了什麼萬一,一定會連累貝絲受雷責難的。


    “水兒,你就跟貝絲說說看嘛,要是不行的話,再由我跟她說。”無論如何,他生日那天絕不允許第三者存在。


    “你自己去跟貝絲說。”她知道貝絲不會答應,因此她不想多費唇舌——伊黎?費茲?阿尼斯從不多此一舉去做早就知道結果的事。


    “好。”他答應得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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