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變身少奶奶 第七章
氣氛有些不對勁。
夏鼎昌依照往例,下了班,回到公寓,卻看到客廳里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紙盒,都是名店紙上購物,限時急送過來的。
所謂“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他輕而易舉就猜出,這是誰走過的痕跡。
“婉吟跟聶女乃女乃今天來過了?”
“嗯。”忙著把菜端上桌的可潔,對他笑了一下,招呼他吃晚餐。
不對勁。
他不動聲色,上了餐桌,跟以前一樣,有說有笑,他有問,她也有答,但感覺仍是不對勁。
飯後,他處理公事,她忙完廚房工作,坐在沙發上翻讀懷孕的相關籍,不時偷瞄他。
真的不對勁!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他挑明了問。
“沒有啊。”她立刻收回視線,繼續看。
算了,不逼她,上次產檢,醫生說,要讓準媽媽有舒適愉悅的心情,才能生下快樂健康的寶寶,給準媽媽壓力是最最糟糕的行為。
她頁左翻翻,右翻翻,最後還是合起放下。
“我去洗澡,準備睡覺了。”
她主動到他面前,讓他打賞晚安吻。
他深深印下一吻。還好,看樣子應該不是在對她賭氣。
“晚安。”他唇畔凝著溫柔的笑意。
她不會知道,他有多想跟她回房去。
為了尊重他最後最後的隱私空間,她沒進去過“客房”,也就不知道,到底“客房”長得什麼樣子?有那樣的“客房”,他如何打發漫漫長夜?
她轉過身去,他還輕握著她的手,她邁開一步,他又輕輕把她拉回跟前。
“老實說,妳是不是有心事?”他又哄著問。“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她看了他半晌,嘴唇幾度蠕了蠕,最後指著他臉頰上那道結痂的傷。
“這傷是怎麼來的?”拜托,請跟她說實話。
“不小心弄到的。”
“怎麼不小心弄到的?”她追問到底。
“我也不記得了。可能是拿著公文看,不小心被封面的塑膠套劃傷。”說忘記是假的,最後一句倒是真的。
前幾天爺爺到公司來,試圖把紫曼再與他湊在一起。他斷然說不,火大的爺爺隨手抽來公文夾,就往他砸過來。
算了,她放棄了,他根本就不會跟他說實話。
“下次小心點。”
她掙開他的箝握,踏回主臥室的腳步,比方才多了幾分沉重。
他沒有試圖阻攔。曾听聶爾璇的經驗談,說孕婦的情緒有時候起落比較大,偶爾也會有莫名憂郁的傾向,這時候,凡事順著她就對了,自以為體貼的拚命追問,反而會讓孕婦從輕郁變火大。
罷好手邊有個大型投資案要評估,他就從善如流地遵循了這項建議。
奇怪,平時早早就上身的瞌睡蟲,今天怎麼統統都遲到?
她躺在KingSize床上,一下子左翻,一下子右滾;心情煩得很,怎麼也睡不著,腦子里都是聶女乃女乃說過的話。
為了她,夏鼎昌跟夏老爺子決裂。
為了她,他連老家一步都沒踏回去。
為了她,他跟黎小姐解除婚約。
她打直坐起。問問她內心最不敢示人的奢望,當然是跟他,還有寶寶,一輩子相守在一起。
但她懷孕,打從一開始就是誤打誤撞的烏龍事。她愈不想要它鬧大,它偏偏就低調不了,到後來,她還是傷害了夏老爺子與黎小姐。
她看著窗外,這樣的夜、這樣的月,等不到長孫歸巢的夏老爺子,與貿然被取消婚約的黎小姐,心情是如何?
她煩透了,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瓶,卻發現水早就喝光了。
她披件衣服,緩慢下床,悄悄地走到廚房去添水。
客廳只留著幾盞轉弱的小燈,長沙發上,有個大大的黑影子。
是什麼東西堆在那里?
她裝好一瓶子水,緩步走到沙發旁,仔細瞧瞧--
“鼎昌?!”她一臉驚訝,伸手推了推他,“你怎不回房間去睡?”
被他一喊,他逐漸迷離的神志陡然清醒,立刻坐起來。
“妳怎麼還沒睡?”
“我出來喝水。”她晃了晃水瓶子。“累了就回房去睡,你手長腳長,塊頭又大,縮在這里不舒服。”
他只能苦笑。“要是我回『客房』睡覺,只怕會更不舒服。”
她一怔。“什麼意思。”
“小姐,這里以前是我的私人禁地,不讓別人進來,哪需要裝潢什麼『客房』?根本就沒有『客房』。”
“那你每天晚上都睡在……沙發?”她不可思議地問。
“嗯,”
“我居然沒發現!天哪,我是傻瓜嗎?”她一拍自己的額頭。
他安撫著。“妳不是傻瓜,只不過懷了孕比較嗜睡,我又晚睡早起,所以才沒被妳看到。”
“你為什麼每件事都要騙我?”她抓起他的巨掌,扯他起身。“走,跟我回主臥室去睡覺,窩在這里,你不把脊椎睡歪掉才奇怪。”
這一次,他更從善如流了。
她拉著他進門,看到房間中央,那張大大的床,忽然間又打住不動了。
彷佛那一夜再現,她又要把他拐上床……
從畏怯他,到能與他自在相處,到拉他進房間,這一步步走來,可都不容易。見她猶豫了一下,他主動繞過她,長腿直驅大床,整個人往松軟床墊一倒。
“好舒服!我好久沒睡到一張象樣的床了!”
看她僵在那里,面色不豫,他主動招呼︰“謝謝妳分我一半的床睡。過來啊,這床夠大,我會小心,不會擠到妳跟寶寶的。”
她一步、一步、一步,像機器人一樣地走回床右邊,坐下來,抬起腳讓自己睡到床側邊。
見她沒在第一時間把他轟出去,他心里有了點把握,料想她應該不會拒絕更進一步的接觸才對。
他把她攬過來,圈在懷里,她先是微微一僵,然後故作輕松,從頭到尾都閉著眼楮,裝沒事。
不可能沒事的,他在心里向自己保證。
他輕嗅她的發香,還有她頸窩暖暖的香息。
她閉著眼楮,故意不理他,哪里知道他得寸進尺,大掌鑽入了她的睡衣下襬,一路往上探。
她沒穿胸衣睡覺耶,這真是個方便的好習慣。
“快點睡覺啦!”她佯怒,但事實上,體內那股女性的力量蘇醒了。
他噙著笑,翻身到她上面,拉高她的衣襬,引發她一聲尖叫。
“鼎昌!”她內心復雜極了,既不情願被他輕易攻破防線,又貪享著久違的肌膚之親。
她的小骯竄過奇異的熱流,所有的都被他喚醒,神志漸漸迷離,俏臉再也板不起來。
他趁著機會,解開她睡衣的扣子,將她的美麗整個敞開來。
她比他記憶中的模樣更美……雖然她的月復部已經微微隆起,但里面孕育的是他們倆的寶貝。想到他的骨血就在她的體內一天天成長,他興奮得幾乎發抖,不住以眼神膜拜這不可思議的聖地。
“鼎昌?”
他怎麼突然打住了?她微微撐起上半身,瞇著眼楮看他。
“就來了。”他在她的小骯印下一串虔誠的吻,愈吻愈往下……
她忍不住將雙腿並攏。
夏鼎昌是情場老手,怎麼可能看不出她的緊張?他手勁輕柔地試圖分開她的腿
“我的可潔,妳果然就跟我所記得的一樣,那麼熱情。”他故意逗她。
听到這一句,她陡然僵住,所有知覺都回籠,驚慌地睜開眼楮。
“你全想起來了?”
怎麼她一副慌張的模樣?眼里的迷霧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對了,上次她問到同一個問題的時候,好像也是臉色慘白、坐立難安。
“我只想起片段。”他想想想,想破頭也想不到,那句調情的話哪里出了錯。“怎麼了嗎?”
她攏起睡衣,拉高薄被,把自己蓋起來。“我……我不想『做』了。”
“妳剛剛根本什麼都沒『做』,都是我在『做』好不好?”
她粉臉赤紅。“那更好,既然我都沒『做』那就不要再繼續了。”
“為什麼?妳明明有反應,為什麼要突然喊煞車?”
“如果做了,你就會發現,我是個表里不一的人!”
“怎麼個表里不一法?”
“我只要一觸踫到你,就會很瘋狂地回應你,那樣……很浪蕩。”
他忍不住申吟。“寶貝,妳愈狂野,我愈興奮,我們試試看讓床單著火,怎麼樣?”
“你不要叫我寶貝!”她泣喊。“我才不是什麼寶貝,我是壞女人。”
他、婉吟、聶女乃女乃對她愈好,她就愈內疚,似乎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對她“霸王硬上弓”,所以特別疼惜她。
為了替她撐腰、為她扳回一城,婉吟跟聶女乃女乃甚至不惜出賣夏鼎昌,把他的罩門都告訴她,並且精確傳授她御夫之術。
問題是--問題是--她並沒有那麼無辜啊!
“你說過,只要我敢鼓起勇氣告訴你,我為什麼不想住在這里,你就會放我走,對不對?”
趁著今天,把話都說開吧!她寧可承受他鄙夷的眼光,也不要再讓良心折磨下去。
走?她還想走去哪里?他終于正視事情的嚴重性,用意志力將壓了下來。
“那個提議,現在已經失效了。”他擺出沒得商量的酷臉。“妳現在哪里都不能去。”
“失效?為什麼?”她想了好久,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啊!
“妳說要離開,難道不怕我每天晚上都要餓肚子嗎?”
“你大可以回家吃飯,只要你跟夏老爺子和好就好了呀!”
他表情一僵,下巴線條抽緊。
“誰告訴妳,我跟爺爺吵架了?”
“誰說的都不重要。”
“我要知道,是誰說的?”他眼神冰冷,一定要找出是誰搬弄是非。“是婉吟對不對?”
他傾身抓起床邊的無線電話,按下一串數字。
可潔移過來擋。“不,不是她。”
“那就是聶女乃女乃了。”他把無線電話摔回充電座。“她還說了什麼?”
她搖搖頭。“不能告訴你。”
“說!”
“不說!”她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你都敢跟你爺爺吵架了,難保不會去凶聶女乃女乃。”
“好吧,讓妳選,妳是要自己告訴我,還是我去逼供?”他第一次對她露出難纏到底的表情。
看他勢在必得,她知道他說到做到,為了不驚擾老人家,她只好招了。
“聶女乃女乃說,你為了我跟夏老爺子吵架、跟黎小姐解除婚約。”
“還有呢?”他盤起雙手。
“這樣就足以證明我的破壞力很大了。”她軟段,泫然欲泣。”這些事,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能解決的事,就不必妳操心。”
“你還是不懂,我不要你為我吵架,也不要你為我改變生命原本的航道,更不要你為我負責。”她幾乎崩潰,玉淚潸然而下。“我不要跟你在一起,我要離開。”
“給我一個理由。”他雖剛硬不屈,卻仍被她的話傷到了自尊,困難地開口,“是愛我很難,還是……”
“都不是!一切都肇因于愛上你,太容易。”她淚眼迷蒙地看著他。“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想過,看照片說故事,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嗎?”
“妳在說什麼?”他攬起眉峰。
“從照片上看起來,好像是你強迫我,但照片只拍到房門外。當我被你帶進房里,我可以踩煞車、我可以推開你,但是我沒有。我沒有反抗過你,也沒有說『不』,一次都沒有!因為……”她閉了閉眼楮。“我期待它發生。”
他森然不語。
“當時你醉了,但我清醒著,我可以喊停,可我不但順從你,還……鼓勵了你,我利用你對我的信任,為所欲為;你以為我是乖乖女,我卻放縱了自己,將錯就錯。我才不單純,我心眼很壞!事實上,我是真的設計了你。”
“所以當妳確定懷孕,二話不說,遞了辭呈就想跑,到現在還是一直想離開?”
她又點點頭。
就是這份愧疚,一點一滴啃蝕她的心,讓她愈承受他的好、其他人的疼惜,愈幸福、愈快樂、愈開心,同時也就愈痛苦、愈折磨、愈不安。
“其實,你要的一直都不是我。”她緊絞著床單,幽幽訴出心聲。“那晚,是我按了門鈴,換作是其他人剛巧來了,今天懷孕的人就不會是我。
我是可以被取代的。不管是在公司,還是那一晚,我都可以隨時被換角,之所以擁有現在的幸福,是我偷來的、貪來的,這些終是要歸還,所以我必須走。”她說著,眼淚撲簌簌地一直掉。
他靜靜地問︰“妳真的這樣想嗎?”
她毫不遲疑地點頭。
他把她帶進懷里,她掙扎著,但他硬是把她圈進來,意志很堅決,動作卻很溫柔。
“傻瓜,妳是不可能被任何人取代的。”他在她耳邊許諾低語。
“亂講。”他連她是誰都沒弄清楚,就扛進了房,還說她不能被取代?
“那晚不是阿貓阿狗來按鈴,我都會跟她發生關系。”
“亂講。”她掙扎著,不肯讓他抱。
“一開始,我的確是把妳當作是陶月妮。”他徐徐地說。“但是,當我開始踫觸了妳,就發現妳們完全不同。”
“你那時明明醉了,哪還有判斷力?”她沒有那麼好騙。
“醉了,也會發現其中的差異。妳比較柔、比較香,生澀卻熱情,而且是心甘情願的獻出所有。是這樣的妳,挑起了我的。”
他微微一笑。“可是我太醉了,沒把妳纏到天亮,醒來後,還把妳忘了,直到後來才又一點一滴地想起。”
他的告白太誠摯,她听得傻了,不敢再亂動。
“其實妳並不知道,我從很久以前,就隱隱約約對妳有了好感吧?”
“如果有好感,你會不知道我的名字?”她狐疑極了。“你平時都怎麼想我的?『助理秘』今天在想什麼?『助理秘』好像胖了一點?在你心里,我就一直叫作『助理秘』嗎?”
承認會被打,否認會被罵,萬一弄個不好,她又要提離家出走。
他嘆了一口氣。沒辦法,愛情著了她的道,還是乖乖認錯的好。
“我承認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一直『想要』認識妳,妳卻像只驚弓之鳥,看到我就害羞臉紅,動不動就低下頭來。”
那是因為她暗戀他啊!若不是這樣,她心懷坦蕩蕩,根本不怕被看穿情思。
“雖然我不知道妳的名字,但我知道有個害羞的小女人,看到我眼楮就變得好亮。從她上班的第一天起,就不曾遲到請假過;她出現之後,我每天早上都帶著愉悅的心情去上班,因為我知道,妳煮了一壺好咖啡在等我。當我踏進辦公室,一切都整齊有序,井井有條,那是種被體貼、被寵愛的幸福,妳知道嗎?”
她忸怩起來。“哪有你說的那麼肉麻?”
他笑她的反應。情話當然要愈肉麻愈好啊!
“我相信,我們之間是有默契的,我知道妳會害羞,所以我就不找妳攀談,每當我走進秘室,聞到果醬吐司的味道,心情就變好。
一大早只有我們兩個在辦公室的那段時間,我把它當作是捉迷藏時間,我以為妳也樂在其中。”
她是呀,但……
“那晚,雖然醉意控制了我的大腦,但我還是可以分辨出,妳不同于別的女人,妳是獨一無二的,而這樣的妳,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她有些被他說動了,遲疑地問︰“我是嗎?”
“妳是。”他在她發間印下一吻。“我纏了妳很久,對吧?”
她臉紅地點頭。
因為他過度索歡,害她全身酸痛,後來足足睡了一天半,才清醒過來。
“如果妳不是我要的女人,我頂多饜足了我的,不會拚了命地一再糾纏。”他輕輕撩開她身上的薄被,拉開一度攏緊的睡衣。
她想了想,把頭埋進他的胸膛,好小聲好小聲地問︰
“我真的是你要的女人嗎?”
“絕對是。”他的手指劃過酥胸,引起她陣陣顫悸。“我告訴過妳,我記得那晚的片段嗎?”
她羞得垂下眼。“嗯。”
“那我告訴過妳,那夜之後的幻想嗎?”
她抬起臉,搖搖頭。
“我雖然不記得『妳』,不過我記得,那夜的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隔天醒來,我忘了妳來過,但妳汗濕的小臉、發亮的眼眸、微分的櫻唇、細細的嬌喘,都一再出現在我夢中,甚至在白天,也會出現在我腦海中。
妳就像妳自己說得一樣壞,妳在我面前是個乖乖女,在我夢里卻是個火辣伴侶,形象差太多,我很困惑,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狂。”他的手一點一點帶出她的。
“到後來,我常在心里為妳寬衣解帶。我一邊看著妳,一邊責怪自己心術不正。妳倒好,榨干了我的精力,卻沒膽自己招認,還想偷偷跑走。”
她星眸微合,感覺又卷土重來。
“鼎昌……”她輕吟。
“就是這個聲音。一整晚,妳都是這樣叫我,對吧?”他把她放倒在床上,恣意撫弄著她每一處肌膚。
“快住手。”她顫抖低語。
“我記得妳初次承受我的尖叫,我回想妳熱切的回應……”
“不要再說了……”她雙手往後扣著枕頭,又害羞又想听。
“不說出來的話,妳怎麼會相信我記得這些?”
“鼎昌,不要……”她發出微弱的泣吟。
“要,妳要。”他輕哄。“妳要我,就像我要妳一樣熱切。”
他飛快地月兌去衣服,,回到她身邊。
“鼎昌,這樣好嗎?我懷孕了耶。”想起他上次勇猛的“表現”,她不禁有些膽怯。
他咧開邪氣的微笑。“記得上次陪妳去產檢,回頭我還去找醫生問事情嗎?”
“嗯。”
“醫生說,懷孕初期,沒什麼不行,反而會讓妳心情愉快。”
他讓她坐到他腰上,緩緩挺進--
“妳說,那一夜是妳放任自己縱情的一夜,對吧?”
“嗯……嗯。”
“我要妳每一夜、每一次,都為我放縱自己。”
“不可以……”火熱的令她神志昏然。“太羞恥了……”
他果決地中止進襲,“妳是說,不可以?”
“可潔,在床上盡情享受魚水之歡,並不會改變我對妳的看法。”
“鼎昌……”她楚楚可憐地望著他。“你不要逼我……”
“不是逼妳。”他想不顧一切,吃了她!“可潔,我就愛這樣的妳。”
他坦言不諱的愛,終于擊潰她最後一道防線。
他愛她,夏鼎昌說愛她呢!沖著這一點,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好,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她嬌聲輕嚷。
“這可是妳說的。”
得到允諾,他一刻也無法再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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