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騙你  第六章
作者:譯萱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會這麼生氣。”楊志遠離開樊家的時候,也將徐家寶帶走。兩人坐在車上,他一臉懊惱的開口。


    “沒關系,我也覺得立敏太過分,不過,她只是太關心我了,怕我不肯接受她的照顧急著去賺錢,才想出這個荒謬的點子。楊先生,你千萬不要怪她。”


    他苦笑,不怕在她面前說出真話,“我小的時候,爸爸帶我到樊世伯家,告訴我樊家有兩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孩子。我第一眼見到立敏就愛上她,她像個小鮑主,穿著白色洋裝,笑起來兩個酒渦好甜。”


    他這番話,也是在跟她表明之前他所說的什麼“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是氣話,希望她別當真。


    “你告訴過她這些話?”


    “沒有。”他的臉色黯淡,搖搖頭。“我怕就這麼說出來,我們兩個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徐家寶忍不住蹙眉。“你不說,難不成要立敏先跟你表白?”


    “表白?!”楊志遠看她的眼神活像她瘋了。“立敏怎麼可能向我表白?”搖搖頭,他苦笑。“我想她只是把我當成兄長般對待吧,要不,她今天也不會提出這種要求來。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我當上醫生,接掌爸爸的診所後,她也只來看診過一次,之後就都指定我爸為她看診,我想她一定是討厭我才會這樣。”


    試問,誰會把自己喜歡的人推向別的女人懷里呢?


    “拜托,才不是這樣好不好!”這呆瓜。


    “要不然呢?”他一愣。


    她搖頭失笑。突然,想到另一個兩全齊美的方法。“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但你得幫我,楊醫生。”


    “叫我志遠就好。”他期待她所謂的原因。


    “好,那你也叫我家寶就好。”


    “妳要我幫妳什麼?”


    “我想開始打工,可立敏不答應。”


    “別說立敏反對,我也不贊成。”他大大地蹙眉。“妳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應該多休養。”


    “志遠,我不知道立敏有沒有跟你提過我的事,我需要工作養活自己。”


    他想起樊立行對她的懷疑,可這麼認真嚴謹的個性,怎麼可能是騙子?“她是提過一些,可是妳的身體……”


    “我很健康,而且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太累的。”


    她急切需要另一樣昂貴的首飾來瞞過舅媽。她算過,如果兼兩個差,或許可以先買顆較小、純度較低的鑽石唬唬舅媽。


    楊志遠想了想後提議道︰“如果妳答應來當我的助理,我就不反對妳工作。”


    徐家寶立刻婉拒他的好意。“志遠,你不用這麼做的。”


    “我不是同情、施舍妳,我是真的需要一個助理,是這樣的,我爸爸一直很排斥計算機,診所的病歷已經多到一間房間都快放不下。我需要人來幫我把這些病歷整理好建立檔案。”


    見她認真考慮的表情,他再加把勁的游說。


    “在妳開學前,工作時間就從早上到傍晚,一個月三萬,開學之後我們再視妳的課表來安排調整。”


    “三萬,太多了。”


    “妳會發現我給得太少。當妳看到那堆積如山的病歷還有我爸潦草的字跡,妳就明白了,而且,我還會要求妳的進度。”


    她發現自己沒有理由拒絕這麼好的工作機會。“好吧!三萬,我會讓你付得物超所值,絕對不會後悔。”


    “成交。”


    可這麼一來,她必須等一個月之後才有錢去買新的戒指。楊志遠太過寬厚,寬厚得令她無法啟齒預支薪水。


    算了,她再想別的法子好了。現在她先告訴他關于立敏的想法,以報答他解決她工作困境之恩。


    “志遠,立敏把我當最好的朋友對不對?”


    她突然冒出這一句,楊志遠只能點頭,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不知道立敏為什麼不讓你看診,不過,你也看到啦,我這回住到她家,她還把她的房間讓給我,就怕我受委屈,她呀,除非是自己認可的好東西,否則不敢推薦給我的。”


    “所以,妳的意思是……”


    徐家寶對他眨眨眼,“要是她覺得你不好、不看重你,根本不會把你塞給我。”


    他一听傻傻的笑了會兒,可是一想到已在立敏面前撂下的那些話,又忍不住垂頭喪氣。


    看著他的表情,她笑了出來,“放心,我會幫你的,你們倆都是我的恩人,湊合你們這一對,我可是『一箭雙鵰』呢,兩人都報答到了。”


    說完,楊志遠看來輕松不少。有家寶這個立敏的好友幫他,也許他們的事真有機會。


    車子到了楊家的診所,徐家寶堅持從今天就開始工作。


    “妳想要借支也得等一個星期之後,否則我們怎麼知道妳不會拿了錢就跑。”


    酒店經理看著她雖饑瘦卻姣好的面容皺眉道。可憐哦,她看起來像一個月沒吃飯了。“不過,我們這里的小費倒是滿多的,那些都算妳們的。”


    “是嗎?”听到這里,徐家寶一整天灰色的心情,才稍稍明朗了些。


    徐家寶在診所忙了一整天,才過五點,他就急著催她回去。


    她和楊志遠商議好,兩人假裝去約會,好刺激一下立敏那家伙,看她的反應如何再做反應。


    隨意跟楊志遠編了借口說要去圖館,然而實際上,她是來到一家酒店應征,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賺錢,她沒辦法了,只得找特種行業。


    “妳確定妳不當公主?”酒店經理瞧她的身材、長相,雖然瘦了點但比例完美、表情冷了些卻也有人就愛這種酷勁,極力慫恿著她,“公主賺的錢更多。”


    就算她再怎麼缺錢也不能丟了做人的原則,否則媽媽在天國斷然不會原諒她。


    她堅決的道︰“不,我只做服務生。”


    “這樣哦,沒關系,隨便妳。”反正多得是做了服務生之後再改當公主的例子,錢的誘惑力是很大的唷!“那妳今天就可以開始上班了。”


    凌晨一點,樊立行回到家,發現客廳的燈還亮著,電視機傳出來的音量嘈嘈響著。


    “立敏,還沒睡?”他今天有事耽擱得晚,原以為家里的人都應該就寢了。環視一圈沒見到其它人,他旁敲側擊的問︰“在陪妳的好朋友?”也許她去洗手間剛好不在。


    樊立敏兩眼無神地看向哥哥。“她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他一愣。“這麼晚了她去哪里,她不是病了嗎?”他故意加重病了這兩個字。


    她意興闌珊的將電視關掉,起身,“我不知道,啊……我好累,想去睡了,哥,晚安。”


    妹妹的表現有點不尋常。


    “立敏。”


    “我要睡了,哥,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哦,對了,她是跟楊志遠一起出去的,她現在是他的助理兼情人,如果等一下看到楊志遠送她回來,可別問東問西的。”


    她這一說,無疑是丟下一顆炸彈,樊立行臉色沉下,一股怒氣生起。


    直到凌晨四點,徐家寶回到樊家,這才發現自己沒有鑰匙。


    糟糕!難不成要在外面待一晚?


    清晨的冷風吹來,衣服單薄的她直覺得冷到骨子里。


    “哈啾!”門在這時突然開了。


    她嚇了一大跳,而在看清是樊立行之後,十分訝異,“樊大哥!你還沒睡哦。”她吶吶的問。


    “進來!”再怎麼冷的風也比不上樊立行這會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合歡山上的雪.


    “我想要听听妳的解釋。”他兩手交叉胸前,眼光冷冽地逼視著她。“為什麼妳要搶立敏的男朋友?”


    嗄?!她頓了一下腦筋才轉過來。


    “現在是凌晨四點,我很想睡了,還有,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志遠成了立敏的男朋友。”她蹙起眉瞪著他,“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睡,就是等著問我這個吧?!”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點。


    他頭撇了開,有些心虛,等她不只是為了妹妹要弄清她和志遠的關系,還有他不願承認對她的擔心。“我不準妳傷害立敏。”


    “你相信嗎?是立敏親手把我推給楊志遠的。”她斜睨著他,他先入為主的敵意與偏見,讓她應對得很累。


    “我不相信!”樊立行詫異到了極點。


    她聳聳肩。“我也不冀望你信,反正在你眼中,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女騙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妳給我好好說清楚。”他的表情嚴厲。


    徐家寶嘆口氣,“拜托,我很累了。”如果不是累到最高點,甚至可能隨時會癱倒下來,她不會開口求饒。


    “在沒有給我合理的解釋前,妳不準睡。”樊立行故意不理會內心對她的憐惜。


    “喔,拜托!我們又沒怎樣。”


    “妳跟楊志遠混到這麼晚還說沒怎樣?!我相信他的為人,妳說,是不是妳又拿出那一套美麗的謊言誘騙他,讓他傻愣愣地跟著妳,任妳玩弄擺布?”


    “你在說什麼啊?”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到凌晨四點,還能干出什麼好事。”


    徐家寶明白了,眼楮也隨之睜大。


    “你……下流!”她徹底被激怒了,“是,我是跟他上床了怎麼樣?你管得著嗎?他既不是立敏的男朋友更不是丈夫,就算是我誘惑他又怎樣……”


    樊立行狠狠地將她拉近,吻住她。


    他毫不憐惜的吻吮她的唇,像要懲罰她似,一聲嗚咽從她喉底逸出,听起來像是低吟,讓他的更形高漲。


    他更加用力地箝住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她從指縫中溜掉。在他的內心,她就像蛇一樣滑溜、像沙一樣無法掌握。


    啪!


    在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時,他稍微停歇,可她的唇滋味實在美好,讓他忘了自己惱怒的情緒,只想眷戀她的甜美直到永遠,想再重新深入吮吻時,她倏地清醒,並用盡吃女乃的力氣推開他,給他一巴掌。


    她的手因出力而痛,整個人也因為過度疲憊而快站不住了,可她還是硬撐住,就算是死也不願意在他面前倒下。“你是用這個吻羞辱我嗎?”


    她忍住心底泛酸的情緒。他當她是妓女,而最不該的是,她居然對這樣的他感到動心。


    他緊抿唇沒有說話,克制著自己想再把她擁入懷中的沖動。


    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發縐的名片,丟到他臉上。“我在傍晚五點就離開楊志遠的診所,你想知道我做了什麼,我告訴你,就是它,我在為自己掙錢行不行?”


    看著她拖著蹣跚的步伐回房間去,樊立行呆愣了好一會。他低頭看著那張掉到地上的名片,彎腰拾起。


    “蝶戀花。”他喃喃念著名片上的字。


    俗艷的字體顯示這是家不怎麼高檔的酒店。她在這里上班?


    為什麼?楊志遠給她的薪水不夠用?


    他深信楊志遠不是小氣的人,且基于幫助的心理,他或許會更加慷慨,可是為何她總嫌錢不夠?難不成她真的如他所想的虛榮?


    捏緊名片,他思量著自己該怎麼做,把她趕出樊家,趕到立敏和志遠接觸不了的範圍?或是追究到底,在妹妹面前揭穿她的真面目?


    不管怎麼做,他心底清楚,起了漣漪的心,是不可能船過水無痕。


    鈴鈴……手機鈴聲打斷徐家寶的睡眠,吵得她頭好痛。“我的天……”勉強掙扎起來,她接起電話。“喂?”


    “表小姐,我是阿玲。”


    清了清沙啞的喉嚨,她從床上坐起,覺得身體不怎麼舒服,整個人昏沉沉的。“怎麼了,是不是我外公他……”


    阿玲的聲音憤慨起來。“表小姐,今天早上太太又對大老爺吼了。”


    “什麼?”


    “她吼了不只一次,我听見她一直說,東西咧,你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那我外公呢?我舅媽有沒有對他怎麼樣?”她急急的問。


    “是還好啦,太太只是一直逼問。”


    “哦。”雖暫時松了口氣,但她的腦子卻飛快地轉了起來,想得頭更痛了。


    “表小姐,有什麼情況我會立刻打電話給妳。”


    “好,謝謝妳了,阿玲。”


    切斷電話,徐家寶一顆心揪成一團。要真正有狀況,阿玲是不可能幫得上忙的,頂多只能通知她,而當她趕到那里,說不定……


    不敢再想下去,她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浪費時間在空想之中,她需要趕緊去賺錢,好去買珠寶,有了那種奢侈品,她相信舅媽的氣焰會消退下去,外公也就有好日子過了。


    “立敏?”梳洗後走出房間,她發現家里都沒人,抬頭看看時鐘,驚訝地發現已經九點多鐘了!


    懊死,她才上班第二天就遲到。她不敢再延遲,立刻火速奔往診所。


    一整天下來,徐家寶身體極不舒服。


    因為睡眠不足,影響她原就虛弱的身體,再來,她也因為想著如何找到另一顆戒指,煩惱不安。


    直至晚上到了蝶戀花,她整個人仍恍恍惚惚。


    “咦!妳是新來的公主吧,怎麼沒看到妳來坐??”走道上一只咸豬手不知道何時伸向徐家寶。


    她分了神,以至于沒有發現到,等到她驚覺的時候,咸豬手主人肥胖的身體已經湊近她,整張和豬沒什麼兩樣的臉不懷好意地擋在她面前。


    “喂,妳好漂亮,叫什麼花名,我很喜歡妳。”


    她伸手想揮開那張惡心的臉,可還沒動手,那個人竟直直飛了出去,直落在化妝室門口。


    “啊……”一位想去化妝室的公主花容失色地大叫。


    “放開你的髒手,離她遠一點。”


    徐家寶驚訝地發現,解救她的人竟然是樊立行。


    “快來人啊!”肥豬被摔到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樊立行大步來到她的面前。“這就是妳掙錢的方式?”


    “走開,不要管我!”是困窘讓她口不擇言。“對,我就是用我的靈肉賺錢。怎麼樣?”


    她不想跟他解釋,反正他始終當她是騙子,她說什麼他也不會信。


    她想從他身邊逃開,而他早已料到她會這麼做,一把將她抓住。


    “放開我!”


    “發生什麼事?”蝶戀花的老板領著打手往這團混亂而來。


    小小的走道一下子擠滿了人。


    “放,放下我的人。”原本還很凶惡的老板,一看到高大的樊立行扳動起指頭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很沒用的腿軟了。


    “你說什麼?她才是我、的、人!”沉冷的聲音和表情轟向不知死活的人。剛剛一看見那只髒手踫到徐家寶,他的怒氣瞬間迸裂開來,現在哪個人自願當他怒火下的炮灰,就放馬過來吧!


    徐家寶听到這句話,忍不住芳心一震。


    “你、你們兩個給我上!”老板連忙指使著兩個圍事。一個月花了幾萬塊總該派上用場。


    “我、我肚子痛。”


    “我、我想到還有事。”兩個小癟三看苗頭不對,惜肉地就想逃。


    在發怒的太歲爺上動土可不是件好事。


    樊立行懶得理那些人,睨了徐家寶一眼,“跟我走。”


    “不要,我還沒下班。”


    “你們這群沒用的飯桶……”老板惱怒地破口大罵,立刻遷怒到徐家寶身上,“妳被開除了!”


    “什麼?”


    丟盡他的臉,他還要不要開店啊?


    “誰說你可以開除我的?”徐家寶氣得想沖上前理論。


    “走吧!”樊立行拖住她往外走。


    “該死,你知不知道我需要錢啊?”被拖出酒店門外,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大喊。


    他一時愕愣的松開了她,她虛軟、筋疲力盡的身子在寒風中晃了晃。


    “哦,我錯了,你怎麼可能知道。”她絕望、無力地跌坐在馬路上,腦子所想的,全都是舅媽的嘴臉。


    “家寶。”樊立行完全沒注意自己喊出她的名字。她的模樣令他心里好不舍。


    “我還想今天下班的時候跟老板借支,看來,這個希望也破滅了。”她喃喃自語,想到外公,她眼淚就快掉下來。


    “家寶,妳快起來,地上很冷。”


    “不要管我!”她盯著他難得友善的手好一會兒,狠狠地揮開它。“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要這樣處處為難我,看我這樣,你才高興是不是?”她忍住快奪眶而出的眼淚,要哭她也不要在這男人面前流眼淚。


    為什麼?樊立行也問自己。


    為什麼他會如此執拗地對付她?他雖不是個有愛心的人,可也不至于到無情的地步,再說志遠為她申辯、立敏無條件地對她好--他其實知道,妹妹再怎麼樣也還不至于傻到愚昧,有能力分辨一個人的好壞。


    到現在他才願意對自己承認,其實他是抓著認定家寶是個騙子這一點來控訴、接近她,看她反抗,他心里則更加亢奮。


    這只是他想親近她的借口。


    “妳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錢?”但他仍懷疑這一點。她可以平凡度日的,不是嗎?


    徐家寶抿著嘴拒絕回答,臉上是一向頑固的表情。


    反正說了,他也不相信。


    “哇,好漂亮的鑽戒,你真好!”一對情侶從旁邊走過,女孩挨著男伴高舉著手,雀躍地驚呼。


    “妳不是一直想要一顆鑽石。”男伴浪漫的說……


    這情景,讓徐家寶又想起外公。


    看她直盯著女孩手上的鑽石瞧,樊立行腦袋霍然開朗。全都是因為鑽石不是嗎?他們家的鑽戒被她借了去,可不知何故到了徐媛媛手上。難道她是想要另一顆鑽石?


    “妳想要一顆鑽石?”他試探地問。


    “沒有。”她確定沒有把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任何人啊!


    看見她臉上的驚懼,他知道自己猜中了。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他突然開口,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一旦說出來,他知道自己只是順從內心深處的渴望--


    他想要她。


    “什麼交易?”徐家寶全身戒備,心牆立刻築高。


    “我給妳一顆鑽石,而妳給我……”


    “我不會作賤自己的。”她馬上拒絕。


    他苦笑。她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著為他“作賤”自己。他做出讓步,“一個吻,換一枚鑽戒。”


    “一個吻換一枚鑽戒?”徐家寶愣住了,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當然,要妳主動,而且……”樊立行拖長語音,故意懸高她忐忑又莫名急促的心。“必須要我滿意才行。”


    她迷惑的看著他,說出這交易的樊立行是那個她熟悉而且憎恨的他,會故意地捉弄她,她該拒絕他的,但她怎麼奇異的感覺到他話里充滿善意呢?


    天知道,他多怕她反對。他不願再見她賠上自己的青春,就為了一顆鑽石,且他一定要搞清楚為什麼她要這些鑽石,而鑽石最終卻不在她手上。


    我一定會弄懂妳的,徐家寶。他的眼神,剎那間流露出不可思議的柔情,很短、很短,短到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先送妳回去,妳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熱水澡和一份熱食,然後妳再慢慢考慮。”


    她完全無法拒絕這個提議。


    她能夠應付當她是個騙子的樊立行、也能夠盡全力地反抗到底,可現在這般溫柔……是的,溫柔。雖然他還是板著臉孔,聲音帶點嘲弄,但她可以感覺其中的不同,讓她不知所措。


    她不再說話,任他無禮卻極輕柔地拉起她的手,將她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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