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蛇蠍情人  第五章
作者:酌凝
    自游樂圈一游後,安東尼便開始正式追求羽霜。


    每天早上,她的辦公室中會自動出現三朵剛出水的荷花。


    午後又會有跑腿的小弟,定時將三朵扎成一束的荷花送到她面前。


    不到三天,她的辦公室便成了一片荷花的花海。


    “總裁大人,你就饒了我吧,別再送花了。”


    他的追求計劃讓她不但高興不起來,反而頭痛無比。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接近他明明是為了復仇,現在計劃卻全被攪亂了。


    靜心思考,她不得不承認,她封塵已久的心扉,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為他開啟,可他只是她復仇計劃中的一顆棋子啊!她怎麼可以對他動了心!


    現在她該怎麼辦才好?


    “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朋友,我就會立即停止送花。”反之,只要她一天不點頭,他就會持續這麼做。


    安東尼沒想到他也會有如此瘋狂的舉動!眼角的余光掃過滿是荷花的辦公室,他的嘴角不由得上揚再上揚。


    看著地一臉堅持,羽霜猶豫了。


    理智告訴她,該立即抽身,他們之間是不會有結果的,何必將自已推人永不超生的痛苦深淵?但感情則呼喚她,放縱一次吧!為自己活一次吧!至少留給自己一個美麗的回憶……


    在愛情面前,女人永遠是感情多于理智,身為女人的她,同樣也無法逃離愛情這張無形的網。


    “好,我答應你。”愛情是一場賭博,不試怎知道是贏是輸?所以她決定試一試!


    “真的?”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那答應我,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


    對他而言,她還是一組有待破譯的密碼,神秘得令人無法掌控。不知怎的,他總覺得她像是一個天生的獨行者,不會為任何人停止流浪,所以他才急著要向她索取保證。


    “你在害怕?”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可她確實在他如天空般明亮的海藍色眸中看到了恐懼。


    “是,我怕失去你。”看著她,他一字一字的說道。


    “為什麼?你有錢、有地位、有權勢,擁有了一切,你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她疑惑不已。


    “愛和被愛都是我所懼怕的。”淺藍色的眸子漸漸變為一種猶如深海的湛藍色。


    察覺到他的悲傷,她不願逼他。


    “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她不是個會去揭人傷疤的人,每個人都會有不願讓人知曉的過往,就像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世一般。


    她的善解人意令他感動,而且愛人之間是不需要秘密的,更何況,那也不算什麼秘密——


    “不敢愛人,是怕付出感情後又失去的刻骨之痛;不敢被愛,是怕讓愛我的人心碎失望。”


    面對他毫無頭緒,莫名其妙冒出的話,就算聰明如她也只能一頭霧水地搖頭。


    他坐回椅子,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不反抗,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聆听著他平穩的心跳聲。


    “那年我十四歲,跟著我母親進入伯溫家族。當時,爸爸對媽媽並不好,時常打她,對于我則是視而不見,將我丟進伯溫家族的私人訓練所。


    那是一個專門培養家族成員的地方,每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沒有關心、沒有愛。這對一向被愛德華家族的長輩們視如寶貝的我而言,無疑是一段黑暗的日子。


    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是,我最愛的母親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卻棄我不顧,兩年內沒來看過我一次。”


    “你為什麼不回愛德華家族呢?畢竟,你本來就不是伯溫家族的成員。”


    本以為他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幸運兒,沒料到幸運的背後,竟是感情上的傷害。


    “爸爸娶媽媽不僅是為了家族利益,也是為了要我。”他語氣平靜得好似在敘述別人的故事。


    她輕輕搖了搖頭,“不懂。”


    “只有十四歲的我,已顯露出商業方面的才能,伯溫家族就是看中了這點,才將我列為聯姻的條件之一。”他自嘲地一笑。


    “他既然得到了你和你母親,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呢?”


    他知道她口中的“他”,是指喬治?伯溫。


    “珍惜?對于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和一個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他為何要去珍惜?”語調上揚,他有些失控了。


    面對他的問題,她無言以對。


    察覺到自己的失控,他竭力調整情緒。


    “開始時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和媽媽,後來才知道,他原本在台灣有一個妻子,他很愛他的妻子,但由于家族反對,他不得不離婚,對方因此意外身亡,他的女兒也無故失蹤,經調查後,只得到了一張死亡通知。”


    他看了看懷中的可人兒,語氣平靜的繼續說著。


    “一度,他幾乎瘋了。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媽媽身上,直至史雷得出生,他對媽媽的態度才有了好轉;而我,在一段不算短的日子中,根本只是一個多余的人。”


    哀揉著她如絲般順滑的秀發,他深情地說︰“一直以來,我將自己摒棄在愛與被愛之外,直到你的出現,才讓我沉寂的心又重新恢復了熱度。”


    羽霜毫不遲疑地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入他的懷中。


    他是那麼的無辜,又被傷害得那麼深,她怎麼忍心再傷他一次呢?


    一瞬間,她幾乎有了放棄復仇的念頭,但很快被她否決。


    不!按仇是她生存下來的惟一目的,她怎麼可以因此就動搖了?絕對不行!


    安東尼凝視著羽霜,目光中滿是依戀。這種眷戀的感覺對他來說,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他情不自禁地覆上了她嬌艷的雙唇——


    面對他突來的親吻,她渾身一僵,神情極度不安,但逐漸地,他的柔情融化了她的防備,讓她也不由得沉浸其中……


    深夜,潔白的月光從窗口灑人,灑落在輾轉難眠的人兒身上。


    羽霜淬然起身,長長地嘆了口氣,打開電腦的視訊系統與總部聯絡。


    此刻她的心在愛恨之間矛盾掙扎,所以她想听听朋友的建議,畢竟,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羽霜,出了什麼事?”睡眼朦朧的緋月第一個跑來回應。


    “別緊張,我只是有件事拿不定主意,想問問你。”


    “說吧,能幫上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緋月吁了口氣,懶懶地窩進轉椅中,打了個哈欠。嗯,又想睡了。


    “緋月,你能不能坐穩些?”好笑地看著她一臉昏昏欲睡的樣子,羽霜很有良心地提醒道。


    “為什麼?”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她不以為然地問道。


    “因話我愛上了安東尼?伯溫。”


    砰!電腦的發聲器中傳來一聲巨響,螢幕中只見緋月連人帶椅翻倒在地。


    明明告訴她要坐穩了,就是不听。


    “你再說一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緋月捂著摔疼的手,一臉見了鬼似的發問。


    嗚……好痛哦!會痛,那就不是在做夢。


    那麼一定是她听錯了,對,肯定是听錯了。


    “我愛上了安東尼?伯溫。”羽霜挑了挑眉,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說。


    “你肯定嗎?”兩塊冰放在一起怎麼可能會擦出火花?太不可思議了。


    “應該是吧。”她過去又沒有談過戀愛,怎麼會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


    “什麼叫作"應該是吧"?”緋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我會為他的快樂感到高興,會為他的痛苦感到心疼;和他在一起,我竟會忘了自己的復仇計劃,一味地沉浸在他的柔情之中。我想,這應該是愛吧!”


    “他是怎樣一個人?”听到她這麼說,緋月可以肯定,羽霜根本是愛慘了對方。


    “你不也見過他嗎?”


    “那不一樣,我要听你說。”她實在不相信羽霜的冰心,會讓另一顆冰心融化!


    “他嘛,長得很帥氣。”


    “這我知道。”緋月沒好氣地大叫。


    “很熱情,不,應該說是很瘋狂。”


    “還有呢?”這才對嘛!緋月的眼中浮現些許笑意。


    “他很有繪畫的天分。”不滿地看著屏幕上笑意盈盈的人兒,她遞上了個警告的眼神。


    “還有呢?”緋月不買她的賬,繼續發問。


    “他風度翩翩、才華橫溢、溫柔體貼,是女人都會瘋狂地愛上他,行了吧?”羽霜沒好氣的說。


    “行了,行了。”緋月很沒氣質地癱在椅子上大笑。


    好棒哦,她們的羽霜終于學會愛人了。


    “就知道笑,我都快被煩死了。”她狠瞪了她一眼。


    “這不是很好嗎,有什麼可煩的?”


    “好?你有沒有搞錯,他是我復仇的一顆棋子,我卻對他動了情,這盤棋讓我怎麼下下去?”


    “放棄報復。”這麼簡單的問題也想不通,笨!


    “不行。”她一口回絕。


    “你怕辜負了你外公對你的期望,是嗎?”洞悉好友靈魂深處的心結,她只能慢慢開導。


    “是。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外公臨死前憤恨的目光。”銘心的恨依然如此的強烈,仿若一切就發生在昨日一般。


    “如果你外公知道,你因他的遺願而放棄了自己的快樂,他會高興嗎?”


    “不會。”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以外公對她的寵愛,他絕對舍不得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那就對了,凡是愛你的人,都會希望你獲得幸福。”


    聞言,羽霜的心境豁然開朗。


    她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一直以來,她只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復仇,現在又多了一個安東尼,而面對這樣的狀況,她注定要放棄其中一個,讓另一個獲得圓滿。


    而她……選擇了愛。


    正如緋月所說,凡是愛她的人都會希望她快樂,相信愛她的親人也會支持她的選擇。


    羽霜從不知道,放下仇恨的生活可以如此的愜意,從不知道,隨心而動的日子可以如此的歡樂。


    白天,她和安東尼一起工作,偶爾的眼神相交,讓她知道她從此不再孤單。


    傍晚,他們一起送走落日,在無限美麗的夕陽中,聆听彼此心靈深處的聲音。


    晚上,他們一起作畫,在歡聲笑語中迎接第二天的曙光。


    她一直知道,其實在這歡樂的氣氛下,隱藏著重重危機,但她深信,她有能力維持這得來不易的幸福,直至白頭。


    有了長住英國的打算,羽露不得不請一間清潔公司,徹底清理飛鷹的英國分部。


    這天,正是她搬回分部的第一天。


    鈴鈴……突然,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來了!”羽霜警覺地拿起掌心雷。


    六個小丫頭此時還在總部,沒她的命令,她們絕不會私自來英國;而安東尼根本不知道她住在這里;那,門外會是誰呢?


    “找誰?”由于是防彈門,她有恃無恐地站在門後問道。


    “請問寒羽霜小姐在碼?”門外傳來了陌生而嚴謹的聲音,顯然不是普通人。


    握著掌心雷的右手貼在門板上,她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只見外面站著兩名彪悍的壯漢。


    “你們是誰?”竭力在腦中搜索兩人的身份,卻一無所獲。她可以肯定她不認識他們。


    “你是寒羽霜小姐嗎?”其中一人恭敬地反問。


    “是。”


    沒有殺氣。她輕輕松了口氣,但握著掌心雷的手依舊沒有放松。


    “我們家老爺要見你。”強硬的語氣表達出不容人拒絕的堅定。


    “好的。”顯然沒有她拒絕的余地,那何必白費工夫呢?


    就在走出大門的剎那,她手中的掌心雷悄悄地移至腰間。


    “我們走吧。”鎖好門,她神色自若地說。


    在英國,能如此迅速掌握她行蹤的,只有一人——喬治?伯溫。


    坐進門前豪華的賓士車中,她連做兩個深呼吸來平撫自己的情緒,以免在見到對方時,失控地殺了他。


    不久,車子駛進了一所門禁森嚴的大宅。


    “請下車。”一名佣人見車子停穩,立即訓練有素地為她打開車門。


    羽霜掛著虛偽的笑容,優雅地跨出車門。


    在她站穩後抬起頭的一瞬間,四周響起一陣抽氣聲。


    看來伯溫家族手下們的定力也不過爾爾,她冷冷地笑著。


    見領路的佣人還處于驚艷的失神狀態,她很沒耐心地自行向大廳走去。


    雖然已經過了十二年,但這條路她仍是記憶猶新。


    “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罷進入大廳,她便看到她世上惟一的親人,也是惟一的仇人——喬治?伯溫,正坐在沙發上優閑的品茶。


    “沒關系,請坐。”看到她的剎那,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她長得太像寒夢縴了,連那雙紫眸也與可妮一模一樣。如果不是調查報告上清楚地寫著︰寒羽霜,中法混血兒,父親名叫寒心良;如果不是他在十二年前,收到了可妮的死亡證明……他真的會以為她便是他和夢縴的女兒。


    “想喝些什麼?”喬治淡淡地問,將初見她時的激動壓入心底。


    “不用了。我想伯溫先生讓我到此的目的,並非是為了請我喝茶。”她非常“親切”地說。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嗎?”他詫異于她的過度鎮靜與挑釁。


    原以為她會為了進伯溫家的大門而對他唯唯諾諾、百般討好。她的反應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怕?”她嘲弄似的嫣然一笑,“抱歉,至今我還未學會這個字的寫法。”


    “你很狂。”喬治的臉色不變,但眼神中已流露出不悅的神色。


    “謝謝你的夸獎。”


    “我們開門見山地說吧。”向來高高在上、睥睨人間的他,無法忍受她的輕狂與漠視,直接拿出一張支票,“這里有一張空白支票,數目隨你填,條件是……”


    “要我離開安東尼。”她替他把話說完。


    又是這一套有錢人的把戲,她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沒錯。”被搶白的喬治,臉上浮現許些難堪,“對于一個出生于貧困家庭,十五歲便父母雙亡的你而言,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用兩根手指夾過支票,羽霜吹了聲長而響亮的口哨,淑女氣質霎時蕩然無存。


    “伯溫先生還真大方,你不怕我一口氣提光你所有的資產?”揚了揚手中的支票,她似真還假地說。


    “人,不要太貪心。”他冷冷地掃視她。


    看著她拿著支票,一臉垂涎的表情,他不由得冷笑。果然,沒有人能抗拒錢的魅力!


    “是啊,人,不能太貪心。”她幽幽地附和,接著伸手將支票一點一點的撕碎,滿意地看著他變得鐵青的臉。


    她將碎片放至掌心,輕輕一吹,紙片如雪花般紛紛飛落!撒滿他周身。


    “你到底想怎麼樣?”喬治震怒地站起身,身上的紙片隨之飄落。


    可惡的女人,竟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


    “噓,生氣很容易長皺紋哦!”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很是無辜地說︰“我從不強求不屬于我的東西,也絕不會放棄屬于我的東西。”


    “不錯,挺有志氣的。”他冷哼,“你猜,在你與帝國企業之間,安東尼會選擇哪一個?”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他的父親用這一招逼他妥協,十二年後,他居然也用這一招,試圖棒打鴛鴦……


    “當然是選擇我。”她自負地說。


    “你這麼肯定?”


    “是。我相信金錢並非是萬能的,而我的感情更不是錢可以買到的。”


    金錢並非是萬能的,我的感情更不是用錢就可以買到的。


    打開記憶的閘門,相似的聲音、相同的話語在腦中回蕩。


    十二年前,他的夢縴也曾說過相同的話……


    “伯溫先生,我想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了。”抿抿唇,她優雅地起身向大門走去。


    “站住!”不論她長得有多像夢縴,他都不允許她如此地囂張,將伯溫大宅當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還有什麼事?”羽霜皮笑肉不笑地回眸,眼中寫滿了不耐煩,絲毫不給他面子。


    “你最好立即離開安東尼,否則我會馬上與他月兌離父子關系,讓他一無所有。並且,我敢擔保,沒有一間公司敢錄用你們兩個人。”


    錢不是萬能的,但他相信,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如果你真的愛他,你不會舍得讓他一夕之間一無所有吧?”


    怒火熾狂地在胸中熊熊燃起,羽霜放在身後的手頻繁的握緊、放開、握緊、放開……


    “一旦我離開了安東尼,他才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他是伯溫家族的繼承人之一,擁有百億的身價。”


    “是嗎?”絕世的臉孔毫無表情,惟獨雙眸所凝聚的寒意,泄露出她的情緒。“當年你要安東尼做為他母親嫁進入伯溫家族的條件,只不過是看中了他經商的才能,想讓他為你開拓市場,增加資產總額,你絕不會讓他繼承你的財產,因為他自始至終,只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一個扶助你的親生兒子登上帝國企業總裁之位的踏腳石。換言之,史雷得才是伯溫家族"惟一"的繼承人。”


    喬治無言以對。好可怕的女孩,她竟能看透他的計劃!


    沒錯,他的確不可能讓與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安東尼,繼承東國企業。


    “我太了解你……你們這些有錢人自私自利的本性。”她驚險地一轉本欲出口的話。


    “安東尼只是被表面的親情所蒙蔽,我相信聰明如他,很快會看透你的計劃。所以,你的威脅對我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她柔柔的聲音如絲般平滑,說出的話卻足以令人氣得跳腳。


    “還有,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冰冷的紫眸掃過他,喬治只覺得一陣寒風吹過,血液頓時凝結。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真不曉得媽媽怎麼會愛上這種男人!而她,為她身上流著他冷酷自私的血液而感到厭惡。


    目送著她離開,喬治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


    素來是勝者的他,第一次嘗到了懼怕的滋味,如果她是他的敵人,這將會是世上最恐怖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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