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期大牌妹  第七章
作者:子玥
    “茗袖同學,妳跟李柏青分手了?”


    一大早就讓人拿著八卦雜志逼問,而且教室里的人全都豎起了耳朵,盛茗袖睨了一眼提問的簡若珍,“這是妳要問的,還是其它人托妳問的?”


    “都有。”簡若珍睜著小狽一般的圓亮眼珠望著她,“趁教授來之前快說。”


    “為什麼要說?”


    “因為妳不說,我們會以為雜志上說的是真的。”


    簡若珍理直氣壯的認為這是個好理由。她聞言笑了。


    “我跟他分手又如何?”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她的笑容消失了。


    回頭想想,其實是自己莫名其妙找架吵,可是她心里就煩哪!


    李柏青不追問,她該很開心的,但是他的態度就是讓她覺得很不滿。


    思及此,盛茗袖不覺輕嘆了聲。


    “茗袖,你們真的分手了?”看到好友嘆氣,簡若珍越發相信雜志的八卦了。


    難怪,她就覺得她這個禮拜怪怪的,原來是吵架了!


    “沒有。”不過或許快了。


    “沒有?”簡若珍很懷疑。她的臉上明明寫著有什麼。


    茗袖以前跟俞司季交往時也常吵架,呃……雖然她是茗袖的朋友,不過她還是要說,大部分時候都是她的千金小姐脾氣所引起的。


    “茗袖同學,今天天氣難得的好,沒前幾天那麼冷,太陽還出來了呢!”簡若珍忽然轉移話題。


    “呃,是啊。”她想干麼?


    簡若珍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把手中的八卦雜志塞到背包里,“這種天氣坐在教室里面太可惜了,應該出去走一走對不對?”


    “我們有課。”


    “哎呀,那不重要。”


    不重要引盛茗袖瞪大了眼,這是一向乖巧的若珍會說的話嗎?


    “教授快來了。”她提醒。


    “所以,”簡若珍拉起她的手,“我們得快一點離開教室,否則等教授來就來不及了。”


    盛茗袖就這麼半推半就的被拉著一同翹課,剩下的幾個同學只能呆呆的目送她們光明正大的離開。


    有點羨慕,不過他們至少得知了一件八卦--


    盛茗袖跟李柏青並沒有分手。


    下一刻,只見教室里的學生有志一同的打起手機,內容都是關于這件頭條。


    “李柏青沒懷疑妳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生氣?這代表他很信任妳啊!”


    听盛茗袖說完和李柏青吵架的原因,簡若珍覺得很奇怪。


    “他哪是信任我?”盛茗袖隨手折了一枝樹枝,“他是根本……”


    “根本怎樣?”


    不在乎我。她盯著手中可憐的殘枝,很不甘願的承認這個事實。


    “茗袖同學,我覺得妳要跟李柏青好好溝通一下,畢竟你們要訂婚了嘛!妳跟李柏青說的話,其實對妳自己也很適用喔!”


    “我?”


    “對呀。”簡若珍拿過她手中的薄命殘枝,小心翼翼放回樹叢中,抬頭對她笑道︰“我跟妳當了兩年同學,才慢慢模清楚妳的脾氣,李柏青才認識妳多久?如果妳遇到不高興的事就跟他冷戰,他永遠也沒辦法了解妳,只能順著妳的意思道歉。茗袖同學,這不是妳要的結果吧?”


    盛茗袖聞言陷入思考,一方面也意外若珍會跟自己說這麼一長串道理。


    “不過這很好呀!”她又開心的笑說。


    “什麼很好?”盛茗袖還在思考她的話,一下子轉不過來。


    簡若珍拉著她的手,“我本來以為妳是為了債務才要嫁給李柏青,現在知道妳也喜歡他,所以很好呀!”


    “我……喜歡他?”


    “嗯。”簡若珍沒看到她驚愕的表情,轉身從包包里拿出那本八卦雜志,“哎!八卦果然只能當八卦聊聊。”當然,她也沒那麼壞心希望八卦成真啦!


    “喏,茗袖,下課後妳要好好去跟李柏青說喔!”


    她當然不指望茗袖會為自己的不對道歉,畢竟是青春少女心嘛!


    “李柏青看來不像俞司季軟弱……呃,我是說不像俞司季那麼順著妳,所以妳要好好的說。”


    “若珍,等等。”盛茗袖瞪著她,“我……我……”


    “妳怎樣,不知道怎麼說對不起嗎?很簡單的……”


    “不是。”盛茗袖隨手又往旁邊一折,一枝不幸的小樹枝頓時成為她手中的玩物,“我想說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為什麼不會?”簡若珍反問,撫著臉頰作夢般的道︰“李柏青簡直就是從漫畫里面走出來的白馬王子嘛!又帥又高又有錢,而且喜歡妳到願意為妳還清債務,那可不是一、二十萬的小數目耶!真好。雖然不是某國王子,不過像他這樣條件的也不錯了,總比那個俞司季好。”


    盛茗袖完全沒把好友後面的廢話听進去。


    她會喜歡那個虛偽又做作的家伙?


    不,不可能,她只是覺得不受重視,自尊受損。


    李柏青是很高、很帥沒錯,風度翩翩、彬彬有禮也沒錯,可是、可是他對誰都是一樣的態度。


    身子突然被扯了下,盛茗袖嚇一跳的立刻回神。


    “若珍,妳干麼?”


    “妳發呆喔!”簡若珍有些不滿,“我說的話妳有沒有听進去?”


    “有啊!”那堆廢話。


    “真的?”簡若珍睨了她一眼,“那妳到底喜不喜歡李柏青?”


    “當然不喜歡。”


    簡若珍松了一口氣,“還好,要是妳跟我說喜歡的話,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關妳什麼事?”


    “當然有關系。”簡若珍難得的正色道︰“若妳真的腳踏兩條船,我就必須規勸妳了。”


    “腳踏……兩條船?”她沒听漏什麼吧!“妳說我?”


    “對呀!”簡若珍嘆了一口氣,“我不是不相信妳啦!茗袖,只是雪俐散發這個謠言對她也沒什麼好處,被踏的兩條船之一是她的男友,她也沒面子。”


    “等等,妳再說一次,我腳踏兩條船是誰說的?”


    “我就知道妳沒听我說話。”


    盛茗袖沉著臉打斷她的抱怨,“快說。”


    “呃……就雪俐說妳、妳一手跟李柏青拿錢,另一手就把錢拿去養俞司季。”茗袖的臉色好可怕喔!


    “我、養俞司季?!”盛茗袖咬牙切齒的重復一次。


    “我現在知道是謠言了啦!”簡若珍縮了縮脖子。本來她還以為她和李柏青是因為這原因吵架呢!


    盛茗袖的胸口不斷起伏、怒氣勃生,驀地將手中的殘枝往地上一摔的大吼,“那個該死的女人。”


    “柏青,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邵曼走進李柏青的辦公室,舉高手中的牛皮紙袋。


    原本低頭審閱文件的李柏青聞聲抬頭,“你的動作真快。”


    “哎!我怕極了又被某人拖去酒吧相看兩瞪眼。”他把紙袋往辦公桌上一丟,自個兒尋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你慢慢看,看了就知道多有趣。嘿!他們怎麼會湊在一塊呢?看來你未婚妻的魅力真是下小,還是該說樹敵不少?”


    李柏青但笑不語,把紙袋里的文件抽出來細看。


    坐在沙發上,邵曼雙手張得開開的掛在椅背上,頭往後仰。


    “嗯……你搞定了沒?別忘了你的婚戒、婚紗、禮服都還沒挑,婚紗照也不是說照就能照的。”


    邊翻著請他調查的資料,李柏青邊回答,“上次那間婚紗店,茗袖看了似乎不喜歡,你有什麼好建議?”


    “我又沒結過婚,干脆招標算了。”新古集團少東新娘子的婚紗,相信一堆名店搶著要接,“不過現在說要招也來不及了。”


    李柏青沒把他的玩笑話放在心里,因為調查資料上有一點令他相當在意……


    “哎,對了。”邵曼手掌一擊,“上回我表哥結婚,有說一家婚紗店不錯,不過……”


    “不過?”


    “沒什麼。總之相當好,我表嫂也相當滿意。”邵曼道,“有個法國店名叫什麼……我只記得英文是OnlyShe的意思。”


    只不過該店強調量身訂制,會由設計師從事前溝通設計到制裝一手包辦。


    “有名片嗎?”


    “我再去要。”


    “謝了。”李柏青終于看完調查資料,在其中他認為要注意的地方作了記號。“邵曼,麻煩過來一下。這里……還有這一點,我需要更詳細的資料,還有調查清楚這些戶頭資金的流動。另外,查一下盛家宣布破產之前的三個月內,是否有在自宅辦過宴會,不論規模大小,都把賓客名單弄一份來。”


    邵曼認真記下,“有關系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


    “你懷疑這里面……”


    李柏青勾起唇角,往後靠在椅背上望著好友,“這只是懷疑。我想,我父親知道得想必比我多。”


    他最近發現,這樁婚事的幕後推手之一來頭不小,也有點出乎他意料之外。


    “你做這些是為了誰?”邵曼很清楚他不做無益的事、不操無關的心。


    是為了盛茗袖嗎?但不就是因為盛家破產,他才被伯父“請”去向盛茗袖求婚,若最後水落石出,他不就不必娶她了?


    這是他的目的嗎?可他才說過他喜歡盛茗袖的啊!


    對好友的質疑,李柏青不答反問︰“你說呢?”


    他只是昨晚看到與林勝陽在一起的人,因而靈機一動,忽有所感。再說,盛家破產當時確實有些奇怪的流言。


    只是,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呢?


    “算了,反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了。”邵曼搔了搔頭,將資料裝進牛皮紙袋里,打算拿回去讓偵探朋友針對重點繼續調查。


    柏青不想說的事,就算拿槍逼他也沒用。


    只不過他有合理的理由懷疑,好友做這些事八成是想把盛茗袖甩開。


    真可惜,她可是柏青第一次遇到能讓他拖著他去酒吧枯坐的女人呢!


    “噢,對了,還有件事。”走到門口的邵曼忽然想起了某件事而回頭,對著重新埋入工作的李柏青道︰“剛剛進來時,你的秘說有通奇怪的電話。”


    因為奇怪所以打發了,可是又因為著實令人不解,讓秘念念不忘,拿這件事當閑聊的話題告訴他,八成是要他來探探上司的口風。


    他一听也覺得百分之九十九是瘋子,但還是有百分之一的可究性。


    “奇怪的電話?”


    “警察打來的。”


    “警察?”李柏青抬起頭來,“有說什麼事?”


    “要你去保人……呃,我想盛茗袖應該有你的專線,所以這應該是惡作劇的電話吧!”


    “要我去保茗袖?”李柏青再次確認。


    “那人是這麼說沒錯。”不會是真的吧?


    李柏青連忙按下內線,“劉秘,我要下班了,有事的人請他明天再來。”


    起身穿上外套,他把桌面收拾整齊。


    “我想應該是茗袖沒錯,我沒有給她專線。哪間警局?”


    黃雪俐已經讓她父親派來的律師帶走了,她卻得繼續待在這兒與警察大眼瞪小眼。


    拜黃雪俐所賜,她有一間私人“貴賓室”,因為那個陰險的女人還通知了媒體記者。


    她真想罵髒話!


    昂責監視她的女警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眼神像是在說︰這女人有哪里好,竟可以釣到一個有錢未婚夫,又養小白臉?


    “茗袖,對不起。”簡若珍感到愧疚不已。


    “妳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盛茗袖單手撐在室內唯一的桌上,“要說也是那個女人對我說。”


    “我應該拉住妳的。”


    當時場面真有點混亂,茗袖一怒之下沖去教室,和黃雪俐一言不合就上演了全武行,最後更鬧到警局來。


    黃雪俐被打了好幾下,身上有點瘀青與抓痕,而且堅持控告茗袖傷害。同樣身上掛彩的茗袖也不甘示弱,反控她毀謗。


    “妳拉得住我才怪。”盛茗袖很清楚自己一抓狂起來就像無敵火車頭,無人能擋。


    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感到一把火在胸口竄燒。


    什麼她養小白臉,橫刀奪愛。


    去死!她要養小白臉也不會再挑俞司季那軟骨蟲。


    她究竟哪里得罪過黃雪俐,讓她不遺余力的攻擊她?


    “若珍,妳老實說,我真這麼讓人討厭,討厭到這種地步?”


    “當然不會。”


    “那黃雪俐是鬼上身嗎?”


    “呃……”簡若珍也覺得黃雪俐已經失去理性,就只是單純的討厭茗袖。


    她們八成是上輩子有仇,說不定真是茗袖上輩子搶了她的男朋友。


    呀,好浪漫喔,兩世情仇耶!


    難道說,那個被搶的男人就是李柏青?


    真是太有趣了!


    眼見好友又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盛茗袖嘆了一口氣的趴在桌上。


    “姓李的什麼時候才會來呀!”


    那個警察到底有沒有用心去找啊!叫他自己翻電話簿找查號台是她的錯,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姓李的電話嘛!若非若珍看了不少八卦雜志,說得出新古集團的名字,她連上哪找人都不知道。


    她不能讓母親知道她鬧進警局,否則……


    唉!媽的淚水絕對會讓她們的小鮑寓淹水。


    門把轉動的聲音傳來,盛茗袖已經懶得回頭去看了。


    八成又是來挖內幕的記者、或是哪個好奇的員警,真煩,她又不是動物園里的猴子。


    驀地,一只大掌撫上了她受傷的臉頰,“妳受傷了?”


    李柏青皺著眉檢查她身上看得到的傷口,眼里有著憂心與微微的怒意,“妳……”


    “是黃雪俐太過分了。”在他罵人前,盛茗袖先告狀。


    他的怒意一定是針對她,誰叫她大大的給他丟了臉。


    “妳讓她受傷就算了,為什麼讓自己受傷?”李柏青出口的話讓房里的人全愣了下,“下次要先保護好自己。”


    “呃,你不怪我?”


    “怎麼不怪妳?”他見她都是些小傷,才放心的嘆了一口氣,“這下訂婚禮服要特別注意款式了,否則露出傷口不好看。”


    禮服?款式?


    “黃雪俐要告我傷害。”她坦白的說,他是不是剛來所以不知道?


    “我听說了。”李柏青拉開椅子坐下,露出安撫的笑容,“妳別擔心,一切交給我,不會有事的。”


    他表現得像個寵溺未婚妻的未婚夫,但他越是表現出溫柔體貼,她心里就越感到不舒服。


    她望著他問︰“你不生氣嗎?”


    “妳做了什麼事要我生氣?”他眼楮微微瞇起,笑意稍退。


    “我打架鬧進了警局,很可能會上明天的報紙,我讓你丟了臉。”她一一說出來,邊注意著他的反應。


    “這不重要。”他雲淡風清的說,像是這等丑聞是芝麻小事。


    “不重要?!”


    “我想比較重要的是另一件事。”他的笑容還是一樣迷得女警團團轉,但是盛茗袖卻覺得頸後竄上一股涼意,令她提高警覺。他轉頭看了眼女警和簡若珍,“首先,請讓我與茗袖單獨談話,可以嗎?”


    沒多久,整個房間只剩下他們。


    他在生氣。她從他虛假的笑容里確定了這件事。可他不是說這不重要嗎?那他為什麼要生氣?


    沉默籠罩著兩人,盛茗袖不自在的率先打破沉默,“我想,我該回家了,不然我媽會擔心。”


    “媽與茗柔去看房子了,不會這麼早回家。”


    “看房子,看什麼房子?”


    “新房。妳不要岔開話題。”


    “是你先開頭的。”盛茗袖低聲嘀咕,“有話要訓我可不可以等離開這里再訓?”


    他以笑容回答她--不可以。


    “我听說了。”他再度開口,“妳和黃雪俐打起來的原因。”


    “那又如何?”她挺起胸膛,戒備的看著他。


    別告訴她,事到如今他會介意她跟俞司季的閑言閑語。


    “我只是想告訴妳,我相信妳。”


    “哦。”她該感動嗎?


    “因為我根本沒給過妳錢,妳也沒跟我要過錢,怎麼可能拿錢給俞司季。”李柏青知道以她的自尊,她不會做出那種事,也不會回頭要一個曾拋棄過她的男人。


    但是不給她一個好理由,想必她又會像上次一樣質疑他。


    他們的確相識不深,這點他無法反駁,且他心底也的確對那一幕有疙瘩存在,讓他無法理直氣壯的說相信。


    可惜盛茗袖無法體會他的用心,听到他這麼說,她心底涌起失望的感覺。


    她在心底對自己苦笑,她還真是個難伺候的人,他什麼都不問時,她憤怒,他表態相信她時,她卻又覺得失望。


    是她要求太多了嗎?


    “但是你在生氣。”


    聞言,李柏青挑眉,“妳知道我在生氣。”


    “我又不是沒感覺。”他說那什麼廢話?


    李柏青撫著下巴,感到有點意外,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我是有點生氣。”看她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不禁笑了,“但不是妳想的那樣。雖說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是個丑聞,可現在還沒傳出去不是嗎?抽一則無關緊要的新聞對我來說還不是問題。”


    “無關緊要?”那些記者可不會這麼想。


    “對,無關緊要。既無關國家大事,又不關經濟民生。”李柏青繼續說,“我不高興的是又听到那個名字。”


    “哪個名字?黃雪俐?”盛茗袖有同感,“我從不知道我會這麼討厭一個人,討厭到听到她的名字就一陣惡心。”


    “不是。”李柏青頓了頓,不自在的移開視線,“是俞司季。”


    她一听愣了下,“他?”


    “他似乎對妳……舊情難忘。”他含蓄的說。


    其實他更想直接說那男人居心叵測,想人財兩得。


    聞言,想起上次見面時俞司季所說的話,盛茗袖倒不覺得他是舊情難忘,而是……怎麼說呢?給她一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俞司季或許跟黃雪俐處得不好,可以想見黃雪俐一定是強勢的一方,而他想尋求她的慰藉,但又不可能拋棄有靠山的黃雪俐回到無權無勢的她身邊。


    發覺自己能冷靜的退一步分析前男友,盛茗袖有些意外。


    是因為她已經看清俞司季的為人,還是因為她……對他已經沒有留戀?


    抬眼望向看著警局天花板的李柏青,她露出一抹微笑。“喂……我看我們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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