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冰心女  第九章
作者:祝幸福
    他開始逗弄她的反應,要讓她無法思考,只能臣服在之下。


    “不……要……”她想反抗,但喊出來的卻不是抗議,而是渴望他的申吟聲。身體的反應跟由身體泛濫的情潮卻讓她不能自己,只能在他的引誘下,慢慢的配合他的律動,與他共攀性感的顛峰。


    ***


    偌大的唐家只住了三個主人。


    唐如風、鐘明欣、周如夢。


    主宅里住了唐如風跟鐘明欣,周如夢住在右側的偏房里,作息跟主屋不同,也有專門的佣人服侍。鐘明欣有時候會有種鍺覺,仿佛住在偏房里的周如夢像母憑子貴的唐家女主人。


    而她,不過是個小妾。


    很愚蠢但貼切的想法,鐘明欣不是傻瓜,對唐家上下的反應她很能理解,但她卻沒心情去爭這種無聊的意氣,如果周如夢要唐如風,她不會跟周如夢搶,她沒這個閑情。


    明白自己的個性,如果可以,她寧願離開唐家,但是唐如風卻沒有放過她的意願,每天晚上會回來睡,一定得看見她在房里才安心。這並不會讓她覺得高興,反而讓她開始覺得自己像被囚禁的女奴,失去了珍貴的自由。


    要不是今天去喝盧倫跟王永中的喜酒,鐘明欣會覺得自己根本像被折斷翅膀的小鳥,不會飛了。


    席間,盧倫還提到跟她合組公司的建議,這讓鐘明欣很是心動。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多一點私人的空間了。


    她嫁進唐家已經一年半,在這段期間里,她開始學會如何去愛人,也開始明白嫉妒的滋味。


    庸百嚴沒有回唐家,他到瑞士休養,不打算回到唐家這個傷心地。而周如夢在唐家待到生完小孩,卻沒有走的打算,無論如何,她是唐如華名義上的妻子,是唐家的二少女乃女乃,她有權利待在唐家。


    鐘明欣不是小氣的女人,但面對周如夢的態度難免會令她不愉快。仿佛周如夢才是唐如風的妻子,而她只是他逢場作戲的對象,總有一天,周如夢會將她的地位取而代之。


    如果說她不在乎唐如風,那是騙人的。


    每天對著一件東西都會生出感情,更何況是人。唐如風對她的態度一直是溫柔的、深情的,她不會一直拒絕他的示好,更何況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可是她嫉妒周如夢。


    當周如夢生下孩子時,唐如風樂得像是當了爸爸似的,抱著小男孩叫乖兒子,鐘明欣覺得心好痛,尤其當周如夢那得意的眼光掃向她時,她的心更痛。


    她希望跟唐如風有自己的孩子,但她卻不敢開口。


    唐如風仍然尊重她,在每次時主動避孕。鐘明欣知道這是他的體貼。但現在她卻開始懷疑唐如風的動機,是不希望她懷他的孩子嗎?


    但她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把想法往肚子里吞,抑郁會造成壓力,而她是益發消瘦。


    想問唐如風,到底周如夢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但她又害怕問出來的結果是確定的,那時她將置身何處?


    唐如風不是沒有發覺鐘明欣的變化。但他不曉得鐘明欣在擔心什麼?


    問她又不肯說。


    這讓他以為她對唐如華仍然舊情未忘,他覺得好失望,都這麼久了,她還是不能接受他嗎?難道對她的用心白費,她一點也不領情、這令他痛苦。兩個人各有心思,卻沒人敢問對方一句。


    “你到底在想什麼?”


    ***


    “回來了?”唐如風問道。


    喝完喜酒的鐘明欣沒有作答,只是自顧自的坐在梳妝台前卸妝。


    “你喝酒了?怎麼自己開車呢?你不知道酒後開車很危險的。”聞到她身上傳來的酒氣,唐如風皺眉道。


    “一點酒不礙事。”拿起卸妝棉擦去油彩,仔細把臉上所有的掩飾全部除去,留下素淨面容,卻因此掩飾不住心事,蒼白的是情緒。


    唐如風嘆息。


    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肯對自己笑一笑?到現在她還是不肯信任他,仍然把他當作外人看待,他真的不能夠讓她敞開心房嗎?


    “你有空嗎?我有件事想跟你說。”鐘明欣把盧倫的建議向唐如鳳開口,希望他答應她的要求,讓她跟出去工作。


    原以為她是想要求珠寶皮裘或是任何物質上的享受,這些對唐如風來說是十分容易的。


    但她卻只要他同意她去工作?


    “不,唐家的女人不工作。”想也設想的拒絕這個要求,他不是一個對女人小氣的男人,但要他的妻子去外面拋頭露面去工作,他不願意。


    鐘明欣望著他,明白說出她的堅持。“我想工作。”


    “唐家有很多事等著你去做!你不必到外面工作。”唐如風也堅持道。


    “認識你之前,我也有工作。”鐘明欣有些惱火,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唐家的寄生蟲嗎?


    “那不一樣,你現在是唐如風太太,唐家的少女乃女乃,你的身份不同以往,你懂不懂啊?”唐如風也火大了,她怎麼說不听呢?


    “我不是你養的狗,我不希望別人對我的稱呼是唐大太,我有名有姓,我是鐘明欣,我希望你能夠了解。”她是她自己的,鐘明欣對自己這麼說。


    “我不了解,你為什麼不肯替我想想?”唐如風氣道。


    “我不認為這對你有什麼傷害。”鐘明欣說。


    “老天,你出去工作,別人會怎麼樣,說我唐如風養不起老婆,要你去工作拋頭露面,你這樣做對唐家的影響很大。”分析利害是非,希望能夠打消她工作的念頭,唐如風緩下氣來。


    但鐘明欣不,她有她的主張,“如果你的工作這麼容易被我影響,那表示你的根基不深,那不是我的問題,我希望爭取我的權利。”


    “你太過份了!”為什麼她說不听呢?唐如風氣極。


    “我不認為我的要求那里過份?”他為什麼不肯听她說呢?她的要求很合理,並不是一個過份的要求,為什麼他不肯答應呢?


    “你有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外人利用你來打擊我的圈套嗎?”唐如風叫。


    “謝謝你這麼抬舉我,我不認為我有這種功能。”鐘明欣緩緩搖頭,她在他心目中有這麼重要嗎?“我只是要出去工作,需要你用這麼大一頂的帽子壓下來嗎?你這麼說只不過是你大男人心理作祟罷了。”


    “你這是存心跟我吵架?”唐如風瞪她。


    “這不是吵架,這是溝通,如果你一定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鐘明欣轉身想離開,酒精的效力開始在她身上作用,她的腳步虛浮。


    “你回來。”唐如風一個箭步,把她擁人懷中。


    鐘明欣望著他,覺得心好痛。為什麼他就不能夠體諒她一點,做了一年半的夫妻還是這樣的疏離嗎?他到底有沒有把心放在她身上?


    “如果你想找點事作,我會讓你忙得沒有空出去的,”唐如風的手開始在她身上邪惡的舞動。


    “你做什麼?”鐘明欣大驚,發覺自己在他的掌握之中,可以感覺他的正在燃燒,而她卻不想要。


    “做你該完成的義務。”唐如風知道她身體的秘密,他可以往制她的身體向他臣服,希望她的心也能因此投向他的懷抱,永遠不要說離開。


    他的唇舌在她的身體上游移,挑逗她每一個敏感的地方,溫暖的氣息在耳畔呼吸,粗粗的胡渣吻過她縴細的頸頂,厚實的掌心揉動她的胸部,大姆指在她的來回的游移,把她抱在自己身上,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裳。


    “放開我。”她喊道,但每一次的抗議卻被他的撫模打斷。


    “親愛的,說你想要我。”他開始逗弄她的反應,要讓她無法思考,只能臣服在之下。


    “不……要……”她想反抗,但喊出來的卻不是抗議,而是渴望他的申吟聲。身體的反應跟由身體里泛濫的情潮卻讓她不能自己,只能在他的引誘下,慢慢的配合他的律動,與他共攀性感的顛峰。


    他努力用他的去征服她的,但她的心卻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碎得滿地都是。


    這一次,唐如風沒有避孕。


    ***


    吻著她,抱著她,雖然身體是這麼的親近,但她的心卻是那麼的遙遠,唐如風不禁有些後悔,剛才他幾乎是強要了她,雖然沒有反抗,但她現在的無聲卻是最有效的抗議。


    他不明白她。


    放著福不享,偏偏要去當別人的員工?如果她真的想工作,唐家這麼大的事業有的是空缺讓她參與,為什麼她卻要違逆他的意思,逼他生氣?真不明白她心理想的是什麼,難不成她想避開他?


    不!他不容許她離開他。


    但是他卻不忍心看她受傷害的樣于,他寧可她回嘴罵他打他,也好過現在這種要死不活的德性。


    “你…痛嗎?”幾乎沒有前戲便要了她,這種硬要的手段從她起初的表情便可知一二,唐如風對自己的粗魯感到抱歉。


    沒有回答,鐘明欣只是背過身去,不讓眼淚流下,至少不要讓他看見。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放蕩的女人,雖然早已習慣他的撫模,但是她卻不能原諒自己,那幾乎是強暴的事情,她卻變態到會對他的強索感到興奮?


    大無恥了!


    她開始落淚,肩膀的抖動表明她的傷心,但是她拒絕讓他擁抱,不願被那多余的溫柔給包容,那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要的。如果對他的溫柔讓步,那麼他一輩子都不會明白他所做的事是錯的。


    可是做錯的人是他,為什麼受懲罰的是她?


    “別哭了。”唐如風說。


    “別踫我!”推開他的安慰,她果身沖到浴室淨身。


    水柱沖擊她的身體,卻洗下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感覺,那使她覺得自己卑賤而下流,仿佛是被人任意玩弄的妓女,失去了尊嚴與自由。


    水是冰冷的,但她的臉上卻有一道又一道的熱流潸潸。


    苞著進來的唐如風,隔著一道擋水門簾,看她沖了快半小時的澡。


    他嘆息。


    無心傷害她,沖動使他失去理智,雖然是因為愛她,但他知道,傷害已經造成,現在他能做的,就是彌補他所造成的錯誤。


    “對不起。”他開口道歉,只好照她的意思去做了。


    水聲嘎然而止。


    ***


    有工作的人,比沒有工作的人,眼楮多了份神采。


    雖然經過一年半的休息,但鐘明欣重出江湖是寶刀未老,證明盧倫的眼光不錯。不到半個月,便把原本積弱的部門帶起,人員編制重組,一切是頭頭是道,手段高超動作明快,簡直是神刀女超人。


    “喏!老板提起你。”盧倫把成績回報總公司;她這個亞洲區總裁位置坐得十分穩當,看來有鐘明欣的幫手,她更可能打入核心中的核心。


    “你是贊美還是鼓勵?”鐘明欣笑,跟盧倫合組公司的成就感無可比擬。


    “你說呢?”揚揚手里的傳真,盧倫大笑。


    “還好你不是我的敵手,不然我可能得提早退休回家吃老米飯了!可憐的王永中養我會養到累死。”


    “過獎。”看著那一堆的英文字,鐘明欣的嘴角漾起微笑,想起她沒結婚前,想要這樣的機會卻不可得,但現在卻可以輕松擁有,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也,或許她真的該好好把握這個機會。


    “你老公那里好像沒消沒息,他就這麼放心讓你這個大美女進狼群啊!不怕你出軌嗎?”盧倫想起那一班辦公室單身漢,個個如狼似虎向她打听這個新進美女主管的底細,想起來她不禁搖頭。


    “我結婚了,”無名指上紅寶石晶光四射,任誰都看得出是極品鴿血紅。


    “不見得,現在流行不倫之戀。”盧倫賊兮兮的笑。


    鐘明欣輕松回應。“也不見你跟風?”


    “算了!講不過你,我還怕有小吧女跟我搶王永中呢?”盧倫伸了個懶腰,小熬人的魅態嬌慵。


    “那個女人不要命了,勾引他,不怕你拿菜刀跟他拼命才有鬼?”鐘明欣笑道。“你這麼凶,王永中那敢在外面搞什麼把戲?”


    “別把我說得好像是無知村婦好不好,不過就是男人嘛!就比咱們女人多一條腿,難不成我還非他不可?”盧倫冷哼。


    “真粗俗。”鐘明欣搖頭。


    “是是是,我粗俗,我還得靠那條腿辦事呢!”盧倫嘿嘿笑。


    鐘明欣翻翻白眼,真是,結了婚的女人,什麼都敢說,再鬧下去,盧倫說不定開始講授閨房秘招起來了。


    “工作吧!”她搖頭道。


    唐如風看著手下送來的報告,眉頭是愈皺愈緊了。


    “你可以下去了。”他吩咐道。


    相片中的鐘明欣笑得十分開心,不帶一絲做作的虛偽,也不是苦笑,更不是冷笑,而是貨真價實百分之百的笑容。


    這讓唐如風看了很不是滋味。


    這是自他們結婚之後,他從來沒有享受過的福利,而她竟然對一些陌生人笑,還笑得這麼愉快?


    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唐如風喝道。“誰?”


    “是我。”周如夢被嚇了一跳。


    “下次進來要秘通傳。”收起照片,唐如風不悅的說。


    掃到台風尾的周如夢忍住氣,告誡自己要有耐性,才對唐如風微笑。“今天天氣很好,我帶寶寶出來玩。”


    “寶寶呢?”沒看見小男孩,唐如風質疑周如夢的話。


    “我把他交給秘,我怕寶寶哭會打擾你。”周如夢只是挾寶室之名,進行邀約,但唐如風今天似乎情緒不佳。


    “以後沒事少到公司來。”唐如風打發她走。


    “是。”周如夢難過的離開,臨走時瞄到一眼照片,主角是鐘明欣。忽然間她的心冷了,不曉得是不是該堅持下去。


    門關上了。


    唐如風嘆息,不是沒有發覺周如夢的用心,但他的確沒有這個興趣,如果他要的是她,那他不會等到現在。


    看著相片里的鐘明欣,忽然一陣心痛。


    她,從來沒有對他這麼笑過。


    鐘明欣收到了一束花。


    早上進公司便看到桌上一束白色的香水百合花籃,香氣四溢。


    沒有署名。


    問助理也沒得到答案,不過收到花的情緒的確是不錯的,她也沒放在心上,美麗的女人經常可以收到愛慕的禮物,她不以為意。


    但從那天開始,一連兩個星期都有人送花給她,卻一直沒有署名,十分讓人疑竇。


    鐘明欣仍然做她的事,現在的她,心如止水,如果有人要送花,她不會拒絕,但她早過了收花會心動的少女時期,那個神秘客只是白費心機。


    “喂,你什麼時候交了新男友,也不通知一聲?”盧倫對著花驚叫。放了幾天大假回來,發覺鐘明欣的辦公室像花園,待會搬個兩束回去聞香也好。


    “你說什麼?”鐘明欣看看表,下午一點半,該是午餐時間。


    指著滿山滿谷的白色香花,盧倫有點嫉妒,她回家得好好訓練老公。“花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難怪不奇怪。”盧倫開始猜想,看她這麼老神在在的樣子,大概是唐如風又惹她生氣了,買花向太座賠罪。


    “果然沒錯,華盛跟龍台的合作會造成市場價……”鐘明欣說。


    盧倫大喝打斷她的話。“等等!我在說東你在說西。”


    “你不是在跟我討論價錢嗎?”這時才發覺盧倫仍然在老話題上打轉,鐘明欣不禁啞然失笑。


    “誰跟你說那個,你真的不知道誰送你花嗎?會不會是你老公呢?”盧倫開始情人頭,一個個點名。


    鐘明欣搖頭。


    “咳……說的也是,你跟唐如風老夫老妻了,那有閑情做這種浪漫的事,那會是誰呢?”盧倫一連猜了幾個人名,鐘明欣都搖頭。


    “送花的人自己會出現,我不必猜。”鐘明欣老神在在。


    “真神秘。”最後盧倫斂起好奇,開始跟鐘明欣公事公辦。


    棒天白色香花開始換成了黃色玫瑰,這時鐘明欣才開始有點反應。


    黃玫瑰是她最喜歡的花,這個神秘客怎麼會知道?


    “鐘小姐,二線。”助理說。


    接起電話,听到的是個陌生的男聲。“花漂亮嗎?”


    “很美,謝謝。”鐘明欣禮貌的答。


    她沒有問號的回答,對方只得自報姓名接話。“我是華盛的李華盛。”


    “久仰。”按兵不動,鐘明欣客套的說。


    “晚上有空嗎?”對方倒很直接。


    鐘明欣笑。“李先生,謝謝你的花,不過我已經結婚了,這份心思你可以用在其他人身上,相信有不少人會很樂意接受,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做。”


    忽然間,電話彼方傳來爽朗的笑聲。


    “什麼事那麼好笑?”她被這種沒有心機的笑聲給吸引了,想起對華盛的印象。李華盛是個神秘客,鮮少在公開場合露面,華盛集團是他一手創立,在短短數年間在商界所締造的一則傳奇。


    不過與名門的唐家比起來,華盛算是暴發戶中的暴發戶。


    “我想你誤會了。”李華盛說。


    華盛的老板找她,絕對不會是因為單純的追求這麼簡單,鐘明欣這時才想得通透,語氣也緩和下來。“我想也是。”


    “那麼你晚上有空了嗎?”李華盛的話聲有笑意。


    “明天晚上,可以嗎?”約好時間,掛上電話,鐘明欣調出所有關于華盛的資料。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


    鐘明欣與李華盛來往的消息,開始在業界沸騰起來。


    如果男未婚女未嫁,那麼也不算什麼八卦,但身為唐太大的鐘明欣與未婚的李華盛來往,卻被有心人士渲染成不倫之戀。所有人都等著看戴綠帽的唐如風會如何處理老婆的偷情。


    接到唐如風的電話時,鐘明欣有些意外,他從來沒有在辦公時間打電話找過她,這是她工作三個月來的第一次。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鐘明欣問。


    “剛下飛機,待會一齊午餐。”他吩咐道。


    “有什麼事那麼急嗎?我中午有個會要開。”直覺上認為唐如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也不羅唆。


    “推掉它,到時候再說。”唐如風掛了電話。


    鐘明欣瞪著電話筒,不曉得他在搞什麼鬼?


    看看表;時間快到了,通知秘會議取消,鐘明欣走進專用的盥洗室,拿出粉盒補妝。妝鏡顯出一個略帶憔悴的面孔,輕輕把粉按在臉上,希望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一點。


    她有多久沒見到唐如風了?


    他忙,她也忙,前陣子他出國考察,大概有半個月不在家,跟一般人比起來,他們算是一對聚少離多的夫妻。


    她想想就笑了出來,這樣的夫妻,還算夫妻嗎?


    但是她不願意待在唐家,周如夢的存在是她心中的刺,扎得她鮮血直流,或許她對他已經開始有感情了,可是她絕對不承認。


    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對唐如風的感情,是那名為愛情的東西。


    ***


    餐廳的氣氛柔和,音樂輕緩,食物香氣四溢,是個令人放松享受的好地方,但鐘明欣卻沒有這種感覺。


    她被唐如風的眼神盯得全身發毛,但她卻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一頓美好的午餐便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進行。


    “最近好嗎?”鐘明欣先做了開場白,食不下咽的她只好找點事做。


    唐如風吩咐待者撤下餐盤,送上咖啡。“還好,你呢?”


    “嗯。”不曉得他在搞什麼,鐘明欣只能默默點頭,喝著如墨咖啡。


    “你沒加糖。”唐如風把糖罐推向她。


    被他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忘了加糖。“謝謝,難怪喝起來這麼苦。”


    唐如風發覺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真的對她生氣。一收到她移情別戀的消息,連忙回國想痛責她的不貞,但看到她的樣子,他的心便軟了。


    他相信她。


    “我自己來。”看著唐如風替她加糖,忽然有點不好意思。


    “先加兩匙女乃精,再放糖,是不?這樣糖才不會太甜。”唐如風笑。


    有種感動在鐘明欣的心中升起,他還記得?


    這是她們結婚前的某次約會,那時候她告訴他的,但也只有一次。


    之後兩個人便沒有一齊喝咖啡的機會。


    “我們很久沒有這樣出來約會了。”唐如風對她眨眨眼。


    喝了口咖啡,鐘明欣忽然覺得好甜。


    “給我機會,明欣,我們需要時間。”按住她的手,唐如風嘆息道。“我們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現在,我希望你給我機會。”


    他的手好熱,好熱,鐘明欣幾乎要被他的熱情的傷,這時卻想起剛才的詭異氣氛,那令她不安的眼神……


    “你今天要跟我說什麼?”她不相信唐如風今天來的目的只是求愛。


    唐如風一僵,但隨即以笑掩飾。“這是蕭邦的曲子,是……”


    打斷他的閑話,鐘明欣說。“有話就說吧!不需要拐彎抹角。”


    她的直接,讓唐如風無言以對。


    “如果你是要來問我李華盛的事,你听到的都是真的。”鐘明欣賭氣道。


    那些謠言有大半是謊話,李華盛想挖角,卻故布疑陣讓人以為是在追求她,但她沒有解釋。因為她想看看唐如風的反應,想知道她在他心底佔多了少份量?


    這是愚蠢的作法,她卻想弄清楚。


    深吸了口氣,平靜內心的震蕩,唐如風才開口道,“你在說笑。”


    “你听到什麼,那就是什麼?”相信我,如果你相信我,就不會相信謠言。鐘明欣的心在狂吼。但神情如昔。


    “你跟李華盛……是真的嗎?”像被人重重在胸口擊拳,幾乎要把內髒都嘔出來的痛,唐如風的信念開始動搖。


    愛她,是該強行把她當做禁臠,讓她一輩子是他的女人,還是要放她飛走,追尋她的最愛呢?


    唐如風的心在掙扎著。


    希望听到她否認的聲音,希望她的心是向著他的,就算不愛他,但至少他們是夫妻,一生不離不棄的約定,難道她忘記了嗎?不、不會的,她對他不是那麼無動于衷,她對地是有感情的,她…是愛他的?


    一連串的問號讓唐如風失去了自信,對于鐘明欣,他永遠沒有把握。


    他等著她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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