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劫  第五章
作者:暄玫
    柳如筍整個濕淋淋的身子就這麼無所遁形地掛在沈逸天的雙臂上!身無寸縷的尷尬讓柳如筍紅潮滿面。


    心懼于沈逸天驚人的力氣,她本能的掙扎,“堡主!你……放開我!”看著眼前這白玉無暇的身子,沈逸天沉甸甸的眸子里,已然氳上了一抹抹難言的激情!


    可惡!這真正是該死了!


    為什麼這麼一個女人,已經有了足以蠱魅人心的絕世容顏,卻還能同樣擁有這般讓人銷魂的柔膩身子?


    這壓根是上天派下來試煉男人的尤物……


    柳如筍急得渾身發抖,赤果的她羞急得眼中泛出淚光,“堡主,你……”“你在發抖,是因為天冷,還是因為心虛?”沈逸天的眼神仍然沈膩在柳如筍姣好的曲線上。


    眸中抹著難掩的,沈逸天的聲音變得低沉沙啞,“不過不管如何,你要,我就成全你!”


    “啊——”柳如筍又冷又羞得全身顫抖不斷,她驚叫道︰“堡主,你這是做什麼?”沈逸天踏著大步往床前走,一把將柳如筍丟在床上。“做什麼?你還要裝清純?還要我教你嗎?”、


    沈逸天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就像一頭發狂的猛獸似的,讓她心懼不已!


    上次他吻她時,並沒有這種可怕的眼神呀!


    難道,這才是男人與女人的開始?


    她試圖回想老大娘的話。她說,女人對男人而言,不過是的出口,是發泄的管道,他們不會對女人真心,他們不過都是自私而無情的動物。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是不是就足以解釋他現在的表現?


    沈逸天哪有那麼好的精神讓她繼續思考。


    他開始猛力扯著自己的衣裳,迅速露出一身精壯結實、經過鍛鏈過的肌肉!


    他無暇顧及柳如筍看到他赤果上身時的羞赧無措,一把扯下柳如筍緊揪著的棉被果身相對,直接便欺壓在柳如筍之上。


    “堡主!”肌膚溫暖而又熾熱的接觸讓柳如筍嚇得本能一陣推擠,無奈,這動作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不要?人說女人是善變的,果然沒錯!”


    “你想怎樣,要我放棄是不?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一聲不,我會立刻讓你離開我沈家堡!”


    “不!”柳如筍幾乎是馬上搖頭拒絕。沈逸天沉下了眼。


    “好!記住你現在的話!”


    輕吟低喘間,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才正拉開序幕……


    ☆☆☆


    激情許久、許久之後,沈逸天仍不斷撫著已然昏睡過去的柳如筍,看著她疲累的虛弱神情,臉上情緒復雜難解。


    她仍是清白之身,為什麼?她不是青樓女,關于這點他早就有十成的把握,但,如果黃進沒有強佔她,那麼,她身上這些大大小小的瘀痕究竟是誰毆打的?理由到底為何?


    他垂下眼看著柳如筍,眼底不自覺的浮出了一抹柔情。


    也許,只要知道她受傷的原因,就能知道她的苦衷。然而,她的苦衷會危及他沈家的聲威及基業嗎?


    沈逸天眉頭皺出了一條橫溝。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他都不可能將她送出堡去了。


    那麼,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讓沈逸天陷入長長的思考當中……


    ☆☆☆


    一個多月後已是深冬時節,厚厚的冬雪,白皚皚的覆蓋了整座擎天樓。“如筍姑娘,如筍姑娘!”


    春喜蹦蹦跳跳的一路朝柳如筍的房間這兒奔來,她一把推開門,興奮得臉都紅了,“如筍姑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哪!”


    柳如筍正坐在窗邊,一針一線的細縫著衣裳,“春喜,這廊上又濕又滑,跑這麼快,當心滑跤了。”


    “哎,我急著要告訴如筍姑娘一個好消息呀!”


    見者喜這副開心的模樣,她停下針線活,笑道︰“你還沒進門哪,我就已經听到你的聲音了,什麼事令你這麼開心?”


    春喜喜滋滋的道︰“如筍姑娘,你知道嗎?前廳里來了幾個蘇州商人,不但帶來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什麼發飾金釵啦,綾羅綢段啦,古玩玉器啦,應有盡有,你要不要去開開眼界?”


    原來是這事。


    柳如筍沒什麼興趣,她微微笑了笑,又繼續手上的工作,“不了,我不去了,你去吧!”“噯!”春喜搶下柳如筍手上的東西,直把柳如筍拉起,“走啦!這蘇州的商人可不是每年都來的!反正堡主也同意你在我的陪伴下可以到處走走了,干嘛還整天悶在屋子里?走啦,咱們去瞧瞧新鮮的東西去啦!”


    柳如筍實則不愛湊這種熱鬧,她面有難色,“可是……”


    “你也不瞧瞧,你穿來穿去就那麼幾件衣裳,不但不夠暖和,還全都過了時。”春喜對著她手上補著的衣裳搖頭不斷,“你現在是堡主的女人了,不去挑幾件像樣的衣裳怎麼成?萬一堡主看膩了眼,說不定要把你給拋棄了,到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沈逸天會因為她的衣裳而不喜歡她嗎?


    想了一想,柳如筍還是搖了搖頭,“我看,我還是不去了……”“噯,走啦!堡主去城外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就當去走走看看也好啊!”


    春喜搶下柳如筍補著的衣裳,胡亂的把她的大衣披上,直把她往屋外拉,“這好東西都已經讓二少和三少給挑走要送給他們的未婚妻了,再不快點去,咱們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柳如筍實在拗不過春喜,逼不得已,只得讓春喜拉著往前走。兩人都還沒到前廳門口,就已經听到一干女眷興奮得吱吱喳喳的聲音,“啊,這鐲子雕工可細了,色澤也好看得緊!”


    “可不是,你瞧我手中這絲綢,涼軟涼軟的,將它裁成夏天的衣裳,肯定舒服!”


    春喜一到門口,拉著柳如筍,迫不及待的便想往里頭沖去,“如筍姑娘,快!快點呀!”


    柳如筍見前廳的人比她想像的要多,不免心有躊躇,“春喜,我看我還是不進去了,你去吧……”


    “可是咱們都到這里來了!”春喜急得不斷探頭探腦,一臉著急樣,“如筍姑娘!”柳如筍知道,只要是女人,哪個不愛看看逛逛、買買自個喜歡的小玩意兒呢?


    她體貼的拍了拍者喜的手,搖頭道︰“沒關系,你去吧,我會在這兒等你,不會隨意走動讓你為難的。”


    柳如筍明白,春喜表面上是伺候她的小丫鬟,但骨子里卻是監視她行動的人!


    雖然這半個月來,柳如筍一直很想早點得知壁玉神劍藏于何處。表面上,她好似是在春喜的監視下,無法自由行動。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為什麼將探尋壁玉神劍的任務,一延再延的原因……


    她只想在沈逸天這里,多累積一些日後足以細細回味的感覺,這樣做,應該不算太過自私吧……


    她抬眼看著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前廳四周。


    想來,今日也不是個探听壁玉神劍下落的時機……


    春喜實在急著想去湊熱鬧,“哎,好啦,但你得待在這里,別亂跑喲!”在柳如筍的保證下,春喜轉頭便急匆匆的沖進前廳里去,將柳如筍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門外。


    倚在門邊,冷風呼嘯的吹來,讓柳如筍直打了幾個哆嗦。


    她緊了緊身上這件不足以御寒的大衣,盡量站靠近門窗邊的遮風處。隔著細縫,柳如筍勉強也可以看到鋪了滿廳的珍奇貨品。那擺滿了桌上的珠玉翡翠、瑪瑙飾品,是真的引不起她多大的興趣。不過,在一個不吸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卻有一只雕得活靈靈的小玉兔兒吸引了她的視線。


    柳如筍是屬兔的,這只小玉兔色澤誘人,又雕得極為生動可愛,不禁讓她看入了迷。


    心想,如果她有銀子,一定會把這小玉兔給買下……


    “你在這里做什麼?”沈逸天居然冷不防的出現在她身後。


    “啊?”听到沈逸天的聲音,柳如筍眨著眼,驚訝地回頭,“堡主,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我剛進門,”沈逸天皺眉看著她被凍得發紅的雙頰,“春喜呢?怎麼沒陪著你?”


    幾天沒看到沈逸天了,他一貫傲挺的俊模樣讓柳如筍不免臉上泛起了紅暈,她吶吶的道︰“蘇州來了幾個商人,春喜……在里頭挑東西,我在這里等她。”


    “蘇州商人?”沈逸天自然知道蘇州商人每年都會到訪的事情,他瞧了瞧里頭,“要等就到屋里去等,為什麼要站在這里吹風凍身子?”“我……我不冷的。”柳如筍又緊了緊這件她娘留下來的大衣,也是她唯一的一件大衣。


    她低聲道︰“反正里頭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還是在這里等好些。”沈逸天蹙眉,“就算不認識人,也可以進去看看,喜歡什麼,就挑幾件留下來!”挑東西?柳如筍眨著眼。


    自從十二歲那年她爹過世後,直到二十歲的今天,她還沒有擁有過一件真正屬于自己的東西。


    甚至她現在身上所穿戴的衣物,全是她娘留下來的舊衣裳改裁而成的,當然,也都是些柳少慶典當不掉的舊衣裳……


    她輕抿了抿唇,緩緩瑤頭,“不,我沒有缺什麼,不需要挑的……”


    沈逸天瞧著她身上的衣裳,“我瞧你的衣裳也沒幾件,怎麼會沒有要挑的?”


    “啊……這……”柳如筍頓時紅了臉,她低下頭,閃避著沈逸天的視線,“這些衣裳都是我娘留下來的,我只是舍不得丟而已。”


    沈逸天眼中閃著精光。半晌後才道︰“好了.既然不想挑東西,就趕快回房去,別在這里吹冷風了!


    柳如筍瞧了里頭一眼,“可是春喜還在里頭,掃了她的興總是不好……”


    沈逸天皺眉,“別管她,待會我還要說說她!”


    見沈逸天要怪春喜失職,柳如筍忍不住想替春喜說話,“你也別罵春喜,她年紀輕,愛看新鮮的玩意兒也是很正常的事。”


    沈逸天沉峻的臉未見妥協,“她有她的責任,在沈家,每一個人都得謹守本分,絕無例外!”


    “可是……”沈逸天揮手,“別說了,我自有分寸!”


    沈逸天雖然生性嚴厲謹慎,但對待下人卻出乎意料的溫和。


    柳如筍想起,就像上次春喜將他的往事全盤說出,盛怒的他也不過是罵了罵春喜幾句而已,也沒有加以責罰。


    這世上,大概沒有人像她的哥哥一般,這麼殘忍無情吧……


    “你還待著不動干啥?”沈逸天深皺著眉,“難道要等到染上了風寒,再叫我加派人手服侍你不成?”


    “嗯?”柳如筍不解的眨著眼,“可,你不是不準我一個人在沈家堡里走動?”沈逸天抿起了嘴。


    他當然不準她一個人四處走動。


    懷疑她的身份意圖是一回事,但她的身于弱,萬一暈死在哪蚌沒有人經過的地方,那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別胡亂逛就成了,快回屋里去!”


    既然如此,柳如筍也不再忤逆沈逸天的意思,她輕點著頭便往前走。走不到兩步,卻讓沈逸天叫住了,“等等!”


    柳如筍頓住腳步回頭,不明白沈逸天為何叫住她,””嗯?”


    看著柳如筍的臉蛋,沈逸天抿起了唇。


    他走到她身前,雙手環胸,垂下了眼,“我待會要和逸雲他們商討些事情,晚飯時我會到你屋里去,懂了嗎?”


    沈逸天的話讓柳如筍頓時紅了臉。她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低聲應著,“嗯,我……我會等堡主一同用晚飯。”沈逸天的眼底閃著點點精光,他用力一揮手,“好了,去吧!”


    待柳如筍走後,沈逸天一個人站在前廳門口,皺著眉頭看著前廳里吱鬧的女眷,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天後,他終于踏進前廳里去。


    柳如筍離開了沈逸天,回到擎天樓的屋子里,看著那張和沈逸天纏綿恩愛不知多少次的床褥,臉上又是一陣嬌羞紅暈。


    想起他們初在一起的那天,她也不知怎麼的居然暈了。等到她醒來時,已然是隔天清晨。


    自此以後,沈逸天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里與她纏綿,只是,每每恩愛過後,沈逸天總是起身回自己的房里去,從不在她這里過夜……他還是不信任她吧?否則,他應該會留下來的。


    她好希望沈逸天能夠留下來。


    柳如筍輕輕嘆了口氣。不想讓殘酷的現實破壞了她的心情,只好借著整理屋內來分散思緒。


    兩個時辰過去了,柳如筍見時間還早,環顧了一下屋子,便想到院子里去摘幾束梅花來布置。


    她步下階梯,繞過結了層冰的池子,走了一段路才到花園里。


    鎊品種的梅樹開滿了整座園子,為了想多采點各種顏色的梅枝,柳如筍只好繞著園子來采。


    采了好一會兒,柳如筍已被凍得兩手僵硬、臉上發疼。她抱著滿手的梅枝走到石亭中,想擋擋風,歇歇腳。


    “為什麼不在屋里待著,又跑到這里做什麼?”沈逸天自青石小徑走來,皺著眉出聲問著。


    “嗯?”柳如筍轉回頭,眨著眼,“你不是說晚飯時才要過來的?現在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呀。”


    “事情談完,反正也沒事,便過來了!”沈逸天步上了石亭,看著她抱了滿手的梅枝,“怎麼?采這些梅枝做什麼?”


    柳如筍順著手中的梅枝,靦腆的笑了,“我想屋子里太過單調了些,便想來這里采些梅枝,好讓屋子看起來賞心悅目些。”


    賞心悅目?


    只要有柳如筍的地方,什麼稀世的花草都要為之黯然失色!這梅枝能發揮多少賞心悅目的功用?


    “是嗎?”沈逸天在石椅上坐下,看著凍得發抖的柳如筍,拍拍自己的大腿,“來坐下!”


    柳如筍將梅枝放在石桌上,輕移著蓮步走到沈逸天身前,想坐在他的腿上,卻又不免矜持的紅了臉,“堡主……”


    沈逸天索性把她拉下,穩穩的放坐在自己的腿上,“這園子里只有你和我,沒人會看見的!”


    “嗯……”柳如筍怯怯的點著頭,柔柔的將身子倚靠在沈逸天堅硬而又溫暖的胸膛上。


    沈逸天緊緊的將手環住她的細腰,自胸中吐了口氣,“這些天我不在,有沒有什麼事?”


    事情?柳如筍搖搖頭,“沒有,沒有什麼事發生。”


    沈逸天蹙眉,“真的沒有?但我怎麼听春喜說你前些天染上了風寒,還燒了一天才下得了床。”


    沈逸天的關心讓柳如筍好生感動。


    她將螓首倚在沈邊天肩上,柔聲道︰“不要緊的,二少有來看過我,也替我開了藥方子,我現在好得很,已經沒事了。”


    “既然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以後沒事就別老往外頭跑!”捏著她冰冷發紫的小手,沈逸天索性將身上厚重的大氅打開,將柳如筍密密的包裹在懷里,“听到我的話了?”


    沈逸天身上熾熱的溫度傳到了柳如筍心頭,這一刻,讓她覺得連腳趾頭都跟著暖呼起來。


    她輕輕閉上眼,細細品味這難得時刻,“嗯……我知道了。”


    “堡主!”柳如筍為沈逸天的舉動羞紅了臉。


    這里可是花園哪!沈逸天怎麼可以在這里……


    “別說話!”沈逸天呼吸愈來愈熱,愈來愈沉。


    幾天沒踫到柳如筍,胸中的欲火讓他難以控制自己。


    這樣的感受一天天強烈,他幾乎忘了柳如筍混進堡里那不單純的意圖……


    沈逸天將唇緊緊貼著柳如筍的下頷,聲音沙嗄,“如筍……”


    靶覺到沈逸天強烈的意圖,柳如筍嬌羞得忍不住將臉埋在他頸項之間,“不行,不可以……”


    沈逸天管不了這麼多了!


    熾熱的情,瞬間燃燒了二人。翩翩飛雪,又悄然降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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