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外男主內  第十一章
    “老大,你沒事吧?”阿火沖了過來,擔憂的說,剛剛電光石火之間,他看到螳螂傷了老大。


    “沒事。”黑雪君揮揮手,露出一副輕松的模樣。“阿水,我的外套。”


    穿回她的外套,遮住傷口,忍住痛上車,似乎真的什麼傷都沒有了……


    阿水和阿火對視一眼,終於松了口氣。


    “看來我們老大又贏了。”阿水驕傲的說,跟著阿火鑽進車子,很快——開戰場,哪管身後曠野上剩余的戰火未消。


    車上的黑雪君,看起來正在閉目養神,其實是咬牙忍痛。


    “老大,我們要去哪里?”開車的阿火問。


    懊去哪里呢?


    當然先要把身體的傷補一補。“醫院。”


    “老大要去看大爺?”阿水驚呼,好高興,“老大,這就對了,大爺生病,做子女的本就該去探望一下。”


    她不是要去探病,而是要去醫傷……但,算了,何必多費口舌解釋,現在讓兄弟們知道她受了重傷只會自亂軍心,尤其“大爺”正生病在床,她若再倒下,風堂盟豈不群龍無首,到時一定大亂。她得強忍住,等待會兒到了醫院,再暗地威脅醫生開刀……


    “今天白先生也去探望大爺,等一下,你們剛好可以踫頭。”阿火很享受這種撮合一家人的溫馨行動。


    白永健?


    他去看那個老頭作啥?感謝那老頭把她嫁給他嗎?


    以他最近那麼享受虐待的情況,很有可能。


    突然間,她回憶起在她腳下拚命忍受著她的拳打腳踢,還是倔強的叫,“雪君,再多打一點,只要你歡喜,打再重都無所謂。”打得她……手都軟了,


    真是天下第一奇男子呀!她嘴角不覺上揚。


    黑寡婦,听說你先生是個“普通”教授……誰叫他娶了你,算他倒楣。


    螳—威脅的詞句在她耳邊響起,讓她再也笑不出來。她不想他因為她遭受任何危險,想到他可能被打傷、撞傷、殺傷……甚至殺死,她就無法忍受。


    不!在她還活著的一天,就不許任何人傷了她的人。


    “阿火,交代火雞,帶所有弟兄,把螳螂的堂口全給挑了。”


    “真的?”阿火和阿水好生驚喜,已經好久沒大展身手,難得老大這次允許,他們鐵定赴湯蹈火,再所不辭。“老大,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只小螳螂。”


    “很好。”她說,閉上眼楮,暗暗咬牙忍痛。


    好痛,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應該還死不了人,只是她好想就這麼死了算了,這樣白永健不會因為她而被誰傷害,而她也可以讓黑風堂那個老頭再次遭受喪子之痛,這也算是她的復仇吧?


    只是,那老頭都快死了,她還故意死在他面前,似乎太不厚道。


    但那又怎樣?現在的她到底為了什麼而活?仇恨消失了,幸福……她沒資格得到,至於白永健那不屈不撓的愛情……她更是不配得到,因為她早已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那麼-切就都解月兌了,她再也不用煩惱這些愛恨情仇,雖然對那老頭有些對不起,但反正那老頭也活不久了,他們父女倆就先後走上黃泉路,一切情仇隨死湮滅。


    這也不啻是個解決的好方法,哈!炳!炳!


    仿佛應了她的願望似的,那傷口涌出的鮮血更多了。


    黑雪君伸手按住,暗自抽口氣,忍住痛。她不能倒在車上,讓兄弟知道老大受傷,她要死得死在……醫院里。


    “老大,醫院到了。”阿火把車子停在醫院門口。


    阿水很快的下車幫她開門。


    黑雪君跨了出去,“把那群不識好歹的東西全給教訓-頓。”她輕聲命令,虎虎生威的走進醫院,-點異樣都沒顯露。


    她應該就這麼直接沖進外科的診房,但在走廊的交叉口,她卻猶豫了。一頭,是她的目的地;一頭,是他的所在地,那老頭也在那里。


    或許,只是或許,這小小的傷會要了她的命,讓她死在手術台上,在“死”之前,她突然萌生一個小小的願望,她想看他一眼,就一眼……


    於是腳步轉了個方向,往他緩緩走去。


    “老大?”在病房門口守護的阿木看到黑雪君時,驚訝的起身低呼。


    黑雪君伸手就唇,要阿木小聲點,正想要阿木進去把白永建叫出來時,卻听到他的聲音低沉的傳了出來——


    “我看到的不是她凶悍的表面,而是她脆弱美麗的內在,所以我喜歡她,我心疼她。”他說得理直氣壯。


    什麼?門口的黑雪君卻陡然凍住。


    “即使她把你打成這樣?”黑風堂問。


    他點頭,“等她不怕了,她就不會再打我了。”


    “她怕什麼?”


    “再受到家人背叛,怕她希望太多失望愈大,只要把我打跑,她就不用再害怕,只要不去在乎就好。可是,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打跑的。”他微笑,竟一點也不以為苦。


    黑風堂凝望他,“小子,你愛她?”


    “當然,否則我怎麼會歡喜領受她的毒打。”他快要被訓練成被虐狂了。


    門外的黑雪君,傷心顫抖,淚水從臉頰滑落。為什麼他要把他的愛說出來?為什麼不隱藏起來?知道他的愛,只會讓她更難過,更讓她遺憾這樣的自己不配得到他的愛。


    天哪!你給了我一個我要不起的好男人。


    病房里,黑風堂掙扎著起身,抓住白永健的手緊緊握住,“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人,阿雪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讓她幸福。”


    白永健眨眨眼,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們……並不一定會為你生孩子喔!”他小心試探。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阿雪,她是個女孩子,我希望她過正常的日子,不要再打打殺殺,那不適合她,至於這風堂盟什麼的,散了就散了。”


    黑雪君不敢相信她听到的,風堂盟對黑風堂而言不是最重要的嗎?怎麼如今為了她,可以毫不在乎的說散就散?


    “這麼說,你的逼婚只是希望老大過正常女人的生活?”白永健又問,看黑風堂默然不語,不禁搖頭感嘆,“唉!你們這對父女真是……你就不能用正常一點的辦法嗎?”說到最後,忍不住低吼起來。


    —黑風堂狼狽的偏過頭,“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只好蠻橫的做。


    白永健重重的嘆氣,“那你至少該向她道歉。”


    黑風堂大眼圓睜,“我可沒你那麼不要臉。”


    誰不要臉來著?“至少我比你有勇氣敢講出來,你連說的勇氣都沒有,還敢自稱什麼『大爺』,你的膽子有我大嗎?”


    黑風堂像泄了氣的皮球般垂下頭。


    “說大聲點,我沒听到?”白永健倒得意,嗓門大了起來。


    “老大?”門外傳來誰的驚呼,“你怎麼了?”


    白永健猛回頭,雪君在門外?


    “老大?—醒醒呀!”


    不對勁。


    白永—忙奔出房門,就見長廊地板上躺著臉色慘白的黑雪君,額上細汗密布,表情痛苦,大大的不對勁。


    “雪君?”他沖過去把她自阿木手中搶過來,馬上驚覺滿手濕,低頭一瞧,是血,從她穿著的黑衣里不斷涌出。她的小骯受傷了!


    “先生,剛剛老大還好好的站在門邊听你們講話,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倒下……”


    白永健制止驚慌的阿木再說,嚴厲吩咐,“去急診處叫醫生、護士抬擔架過來,听到沒有?快去。”


    “是。”阿木匆匆跑走。


    “阿雪怎麼了?”病房里傳來黑風堂著急的詢問。


    白永健——回答,只是在她耳邊低語,“雪君,撐下去,你一定要撐下去。”她到底是怎麼弄的?


    淚珠自黑雪君眼角淌落,勉強睜眼,“我這生……到……到底……為……為了什麼?”層層恨,重重仇,在听到“她是個女孩家,我希望她過正常的日子,不要再打打殺殺,那不適合她……”時,所有的仇恨乍時湮滅,只因她知道了父親其實還在乎她,只是表達的方式……正如眼前這愛她的男人所言,太不正常。


    罷剛本來還想死在父親的眼前給他看,讓他懊惱快死了還絕子絕孫,但現在,她好抱歉必須死在父親的面前讓他心痛。


    “雪君,振作一點。”白永健大吼。


    包感抱歉的是眼前的他,這個第-個坦言喜歡他、愛她的男人,這個讓她想氣又想恨的男人,她多想像他那麼有勇氣張開雙臂擁抱,不管任何磨難加身,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對不起。”她說,眼角淌下更多的淚水,抬起沾染鮮血的手伸向他的臉。


    他緊緊握住,緊貼他的臉龐。


    白永健一直都知她的心,別人沒看到、沒想見的,都叫他瞧見了,他是個好男人,配她……太可惜了。


    “你該值得更好的……”她虛弱的說。


    “不!我只要你。”


    如果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如果她重生的話,她會毫不考慮的答應。但現在,她無力的閉上眼楮低語,“太——遲——了。”


    她的手乏力的垂下。


    “雪君!”他嘶吼。


    他的身後也有人發出同樣的聲響,是黑風堂,扯落點滴奔出病房察看的心焦父親。可惜慢了,遲了,唯一剩下的愛女已然……踉蹌後退,黑風堂癱軟在地。


    天哪!黑風堂老淚縱橫,他好蠢,總是在失去後才後悔、才珍惜。


    “雪君!”白永健不敢相信的呼喚,但她沒有反應,連掀動眼瞼-下都沒有。


    “雪君!”更淒厲的呼喊,但她還是沒有反應,白永健終於放聲慟哭,他受不了失去這讓他心痛又心傷的老大老婆呀!


    黑風堂不會放聲痛哭,只會流淚,再傷心也只是默默垂淚,而且跟他女兒一樣,是私下的落淚。


    白永健紅腫著眼,神情恐怖的瞪著前來報告搶救黑雪君十幾個小時成果的醫生。


    “你說什麼?有種再給我說一次!”他低吼。


    醫生清了清喉嚨,不知道到底說錯了什麼,但還是硬著頭皮,“我說尊夫人經過我們的搶救之後,已經無礙……”


    “最後一句。”他要听的是最後那個關鍵字眼。醫師搔頭想了想,“所幸刀子偏離子宮三公分,所以尊夫人還可以生……”


    “見鬼了!”他咬牙,“我太太沒有子宮,怎麼能生?你們有沒有弄錯?”醫生歪頭,“尊夫人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有子宮。”


    厚~~講不清,乾脆一把揪住醫生的衣襟,“她老早就為了不生小孩把子宮摘除了,哪來的子宮,明白了嗎?”


    “是嗎?”醫生好生訝異,急速翻閱手上的病歷報告和超音波照片,“可這個片子上,的確有子宮呀!”


    “所以說,你們弄錯女人了。”白永健不高興的下結論,“到底我太太身體狀況怎麼樣了?”真是一群蒙古大夫。


    “對不起,我馬上去調正確的資料。”醫生趕緊沖出去。


    不到半小時,那醫生很凶的沖進來,“先生,這玩笑-點都不好笑。”


    “我沒開你玩笑。”他才沒那心情呢!


    “尊夫人明明就有子宮,只是結扎而已,哪有摘除?”醫生拚命揮著新照的超音波片子。


    白永健頓時眼,真的?他的雪君是個還有子宮的女人?


    狂喜漸漸涌上眉梢,子宮還在,就表示他的子女運還有希望,雪君可以重新選擇繼續節扎或解扎,他們未—的家仍有“傳統完整”的機會。


    天哪!這是個奇跡,是上帝恩賜的奇跡。


    他多想大笑,多想高聲告訴全世界︰我的太太有子宮。


    可……這要怎麼告訴雪君,她一直以為沒有的子宮其實還在?


    還是,雪君騙他?


    沒那個必要吧!她不想生,他也沒那個“能力”逼她就範呀!


    恍恍惚惚中,黑雪君只覺得下月復部有股灼熱的痛,夢與夢輾轉之際,她仿佛陷身在不可解的迷霧中,伸手……無援,開口呼喚——無——


    “親愛的,別哭,我在這里。”


    是誰握住她的手?是誰輕輕回應她……對了,是他。她想起來了,那個坦言愛她,歡喜受她拳腳的男人。


    唉!世間多少痴兒女……


    夢境轉換,她到了哪里?


    這是一場溫柔的夢,夢里的她是個溫柔的女人,飄飄的長發,過膝的長裙,微笑的臉龐上盡是溫柔,她賢慧的打掃家里,熱情的歡迎下班後的白永—回來,然後熟練的煮食,迎接補習下課後的孩子們……


    但這不是她,雖然這女人有她的臉龐,但她沒有溫柔的性格,也穿不來女性化的長裙,更何況她不能生。


    “親愛的老婆,你連昏迷都皺緊眉頭,這樣作夢不累嗎?”


    她好累。


    因為仇恨她的父親而累,但仇恨一直是支撐她活下來的動力。


    可是現在仇恨消失了,支撐的力量沒了,所有的疲憊一擁而上,壓得她無法負荷。她已累得不想負荷,不如就這麼放下,走了吧?


    “老婆,留下來。”


    是誰?是誰握著她的手緊緊不放?何必問,她明知道是誰。


    “醒過來,別再睡了,沒有你的日子,我好孤獨。”


    她的手被他握著輕輕摩挲他的臉頰,他似乎削瘦了。


    “我想念你的罵。”


    永健呀永健,你這傻瓜,我若走了,你就解月兌了,你可以找到更適合你的女人,而你也比較不會有危險,


    “我思念你的打。”


    笨蛋,你是被虐待狂嗎?


    “我寧願你生氣勃勃的打我,也不要你這樣死氣沉沉的躺著。”


    我也想繼續生氣勃勃呀!但我現在沒氣了,因為你讓我知道我父親他……其實是愛我的,只是方式錯了。我想繼續氣下去,但我無法欺騙自己,我真的無法生氣。


    “難道我對你的愛不足以讓你醒過來嗎?”他在她耳邊低吼。


    可是我不配得到你的愛,我也不懂愛。所以,請你走吧!不要再理睬我。


    “很好,那我們就這麼耗下去,看是你先醒,還是我先累死。”


    不。


    —他真的耗上了,她還能裝昏多久?


    “上帝,請禰听我請求,讓我的妻子早日醒來,別再讓她繼續沉睡逃避,請勸她回到我的身邊,我保證讓她的生命美好且充滿『驚喜』……”


    黑雪君听著他的祈禱一遍又一遍,絕望不由得慢慢消滅,希望萌發,


    或許,她可以跟他繼續走下去,或許他跟其他人不同,不會背叛她,或許她能改變,變成配得上他的女人?


    只是再怎麼變,她還是老大。


    “先生,火焰堂的『蚱蜢』來電話要單挑,說我們要是不赴約的話,就把地盤讓給他們。”是阿火的聲音。


    “還有,黑熊幫挑釁要晚上大火並,說我們若不赴約就是懦夫。”是阿水在報出口。


    哼!這些敵人趁她受傷,趁她父親“不行”的時候蠢蠢欲動,有欠教訓。等永健離開,她就立刻起身去教訓他們。


    “好,那大夥拚了,雪君的事業就是我的事業,走,你們先教我幾招防身。”


    什麼,等等,你不能去呀!太危險了。


    听著他的足音遠離,驚慌的她終於睜開眼,轉頭呼喚門口的人影。


    “站住,白永健。”


    白永健驚喜轉頭,“雪君,你終於肯醒了。”急奔回來緊緊抓住她的手,“這一招果然有用。”


    什麼?難道他們聯合演戲騙她?她不悅的眼光轉向訕笑的阿火和阿水。


    “老大,你放心,那群想趁你之危的小人全被先生擺平了。”阿火這麼說。


    怎麼會?


    黑雪君不相信的望向他。


    “也沒什麼,我只是配合政府單位,全力掃黑而已。”他嘿嘿傻笑,淡化了跟情治單位配合布陷阱抓黑,尤其是螳螂那幫,抓得可徹底了,算是為雪君報一刀之仇。


    “現在我們風堂盟真的是光明正大的保全公司。”阿水笑著補充,不像以前雖然也兼保全的業務,可是還是有做黑的。


    怎麼會?黑雪君不敢相信的望著他的笑臉。


    “我昏迷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而已,他就把她的風堂盟由黑轉白,弄得面目全非?她不敢相信他這麼有能力。


    “我很聰明的,你忘了?”白永健從她的表情看出她的想法。


    她是忽略了,沒想到沒她的保護,他依然有“能力”活得這麼好,還改變了她的天下,她該生氣他的插手,但並不,她反而松了口氣,仿佛卸下了風堂盟沉重的擔子。


    “我父親不反對?”


    他注意到了她說的是“父親”,不是“老頭”,她變了,他知道。


    “他很樂意配合,為了你,”緊緊握住她顫抖的手,他在她眼眸中看見了感動。“我一向討厭太用心,但為了你,這一次我不但勞力又勞心的改變你的事業,雪君,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你怎能不感動?”


    她是感動。


    “你怎能不愛我?”


    她想她是愛他的,但她不像他,什麼都敢講。


    “住口,永遠的賤人。”黑雪君偏首,眨去眼眶中的熱氣。


    但白永健不以為意,還是溫柔的抱住她,“對,我就是犯賤,犯賤愛上了一只母老虎。”


    阿火和阿水看了看情況,微笑點頭,悄俏走了。


    “你想清楚了,我不會對你溫柔。”她哽咽的說,


    “沒關系,反正我皮癢。”


    她何其有幸能遇見他,萬般感嘆在心頭,卻說不出口,“還有,我不能生。”


    “這個……還有待商榷。”白永健點住她欲言的嘴唇,“雪君,你要冷靜的听我說,你發誓-定要冷靜,听了後更要冷靜,好不好?”


    他在搞什麼鬼?但她還是點頭。


    他這才敢悄悄在她耳邊低語,說出那驚人的奇跡……


    就見黑雪君眼楮瞬間睜大,充滿了希望的光芒,這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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