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的薰香  第七章
作者:時葉
    山城自從山蒼出城後,在大臣們的傾力圍剿下,已大致掃平亂黨。


    一向不太進朝的大臣們又全集合在一起,來到大殿上,大家焦慮不安的相互討論。


    “唉!怎麼辦?比預定時間還晚了六天,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剿黨之事我們皆辦妥了,可是沒有皇子的聖旨無法平定人心。”


    “可不是嗎,到底怎麼了?皇子一向說到做到,怎麼會這樣。”


    “難道皇子他……”


    其中一人想說出心中不安的想法時,卻被大伙兒給制止。


    “別胡說,皇子不可能有事,他一定有事耽擱而已。”


    那人心中的想法,也是大伙兒擔憂的事情,但是他們寧可相信山蒼只是被事情絆住無法立即回來。


    正當大伙兒憂心之際,出城去辦事數月未見的宗叔申悠哉的走了進來,見著大殿上一堆人,他上前打著招呼。


    “唷!大家這麼好興致,都到大殿上來談心。”他打趣的說。


    看到他的出現,大伙兒如同見著希望的曙光般,全圍到他的身邊。


    “宗大人,不好了。”


    “不好?我很好啊!”他一派輕松的說。


    “宗大人現在可不是說笑的時候,皇子他……”


    “怎麼了?”見他們個個面帶難色,不用說也知道一定出事了,他馬上收起笑顏問。


    “皇子他已六天無音訊了。”


    “連信鴿也無?”


    “是啊!信鴿已經三天沒有消息傳回了。”


    “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皇子說他們要去杗山采花,之後就……”


    “他們?阿業也去了?”


    “是啊!”大臣們直點頭。


    “皇子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機,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帶阿業采花,唉!”


    這下事情大條了,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可是多事之秋,直是會找人麻煩。


    一旁的大臣們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急忙問︰“宗大人可有對策?”


    對策啊!”宗叔申低頭又沉思了一下,“皇子失蹤一事絕不能曝光,全力封鎖住消息,還有你們說皇子去了杗山?”


    “對。”


    “那好,我去找他們,你們先盡可能讓民心穩定,好讓山城再現風華。”


    “是。”


    風輕月白。


    躺上數日的山蒼終于醒了過來。


    “嗚……”


    想起身卻無力,睜眼看了下四周,只有火堆相伴,卻不見羽淵業的人影。


    走了嗎?也是,我對他做了那麼過分之事,他怎麼可能還留下來照顧我。


    再次閉上眼,他回想著這幾日來的夢。


    原來真的只是夢,果然夢醒夢也碎。“業……”絕望下,人總會說出一些一直無法說出口的話來,他一直很想這樣叫一次羽淵業的名字,隨後又叫了數聲︰“業,業……”


    這時一道人影出現在他的身旁。


    “怎麼了?我在你身邊,別怕。”


    聞言,讓山蒼內心激動不已,是他的聲音,他還在。


    本想睜開眼告訴他,他已醒來,山蒼卻听見了令他更加驚訝的事。


    “原來又做惡夢了嗎?我還以為你醒了呢。”語氣里听得出他的失望,羽淵業拿起一旁的濕毛巾為他拭去臉上的汗珠,“蒼,你要快點醒來,只要你醒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听著他的話,山蒼簡直難以相信所听見之事。


    他……他竟然叫他的名字,怎麼會?而且還對他如此溫柔。


    為他拭去汗水之後,本想換濕毛巾的羽淵業卻被山蒼一把捉住。


    “別走,不要離開我。”


    以為他還在作夢,轉身本想安慰,卻瞧見他已醒來,羽淵業激動得淚水落了下來,依身到他的身旁。


    “你……你醒了,太好了。”


    “別、別哭啊!”山蒼抬起無力的手輕拭去他臉頰上的淚珠。


    “嗚……”羽淵業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喜悅,不斷的哭泣著。


    硬撐起身子,山蒼緊緊的環抱住他。


    山蒼真的很高興,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


    面對著羽淵業的關心與照顧,他有說不出的感動。


    “這幾天來你一定很害怕吧!對不起,我不該讓你處在驚恐中。”山蒼抬起羽淵業的下顎,用唇拭去他的淚水。


    “我真的好怕,怕你就這樣不醒了。”回想起這些日子心里的煎熬,他的身軀就忍不住的發顫。


    “別怕,我不是醒了嗎?別哭了。”見他如此,山蒼忍不住心疼,要不是自己的大意,也不用讓他這麼擔心。


    羽淵業想讓自己的心平靜些,于是緊依偎在山蒼的懷里。


    環抱住羽淵業,山蒼真的很高興自己能夠醒來,能夠這樣緊緊抱著他,能夠听見他的真、心話。


    生死的重逢,讓兩人有些激動。


    山蒼輕柔的吻上他的唇,先是輕觸,接著狂烈的索求,羽淵業也回應著他的吻,迎合著他的侵佔。


    狂吻下銀絲纏繞,在急度缺乏空氣下,兩人才不舍的離開對方的唇。


    深呼著氣,互相對望著。


    “對不起。”


    山蒼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羽淵業不解的看著他。


    “我知道佔有你是不可原諒的錯,不過……我還是想擁有你。”


    用雙手捧起山蒼低下的頭,羽淵業莞爾道︰“沒關系的,真的。”


    “你會原諒我嗎?你肯原諒我嗎?”誰都能恨他,唯獨他,山蒼不願也不想。


    “是啊!我原諒你,什麼都原諒你。”會的,這一切都能得到原諒,因為一切將都會過去,成為回憶。


    “謝謝。”山蒼就像得到救贖的人般,激動得緊緊抱住他。


    激動過後,兩人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皇子應該餓了,吃點東西吧。”


    “為什麼這樣叫我?你剛才不是叫我蒼,我要你這樣叫我。”山蒼喜歡听他叫他名字的聲音,不容他反駁的說。


    “沒想到一醒來就這麼霸道,早知道就不要讓你醒了。”


    “是嗎。”親吻他的耳際,山蒼調侃的說︰“不知是誰在我身邊哭著,要我一定要醒來,還說什麼都答應我,是誰啊?”


    “你……好壞。”


    羽淵業面紅耳赤想跑開,卻被山蒼緊緊鎖在懷中,山蒼帶著挑逗意味的手,不安分的在羽淵業的身上游走,還輕咬著他的頸子。


    “來嘛!再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他催促的說。


    “別……哇啊!不要……啊……”在山蒼挑弄下,羽淵業全身上下的感官神經似乎全被喚醒,止不住快感的他發出嬌媚的聲音。


    “真好听,來,叫我,快。”被羽淵業的聲音挑逗起的他,急躁的說。


    “不要了……別再……嗚……”


    山蒼手指不安分的輕滑入羽淵業的衣內,順著柔美的曲線游走到他的,用著略粗糙的手指,輕逗著他的細女敕。


    在山蒼時重時輕的力道下,羽淵業漸漸被燃起,陣陣的快感對他直襲而來。


    “舒服嗎?”山蒼低沉的聲音從羽淵業的耳邊傳來。


    “呃……舒……舒服……唔……啊……”


    早已被快感佔據的他,只能任由感覺控制自己的理智,他不斷的申吟,不斷的喘氣,整個人更無力的緊靠在山蒼的懷中。


    “是嗎,那我就讓你更舒服。”听見他如此說的山蒼,邪佞的笑說。


    山蒼再一次加重力道搓揉著羽淵業,沒多久羽淵業的已到達頂端,這時山蒼卻停下手,已達高潮的羽淵業忍不住下半身的脹痛央求道︰“讓……讓我……出來。”


    “不行。”山蒼不想這麼輕易就住手,看著羽淵業陶醉的模樣,他的逐漸騷動了起來。


    “求……求求你……我……真的好難受……”痛楚與快感在身上交錯,淚水不斷的滴落,緊抓著山蒼的手臂,忍受不了快意的席卷,羽淵業不斷的哀求著。


    吻去他的淚,山蒼並未因為他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放過他,反而提出更殘忍的要求︰“我這兒也不好受,如果你能坐上去舒緩它的饑渴,我就讓你解放。”山蒼拉起羽淵業的手移動到他堅挺的,在羽淵業的耳邊輕吹氣道。


    “不、不……”羽淵業猛搖著頭,他知道如果真照他的話做,那就表示他真的完全被他給佔有了。


    “不要,那你就忍著吧!”


    “嗚……”羽淵業不想做,可是等待解放的讓他難以忍受,他只好照做了。


    羽淵業先是將山蒼的褲子解開,露出他明顯的,隨後他用顫抖的手月兌去自身的褲子,慢慢的爬上山蒼的身上,緩緩的坐了下來,剎那間痛楚讓羽淵業忍不住的大叫。


    “痛……好痛……我不要……不要了。”淚水不斷掉落的他,猛搖著頭說。


    “乖,不會的,等一下你會更舒服。”山蒼不斷親吻著羽淵業的淚珠,哄著他說。


    語畢,山蒼加深彼此的接觸,卻讓羽淵業痛得淚水奪眶而出。


    “好痛……嗚……痛……”羽淵業禁不住痛楚直哀號著。


    “很快就不痛了,來,動動看。”


    “我不要……”光在里頭就已經讓他難受得想暈過去,再動,他非痛死不可。


    瞧他不從,山蒼可不會由著他。


    “既然你不來,那就由我來吧!”


    “什麼?”


    還未來得及搞清楚狀況,山蒼已將他壓在身下。


    “我們一起達到喜悅的巔峰吧!”


    “不……呃啊……”


    山蒼不容他反駁得在他體內來回律動,兩人在到達頂點時傾瀉而出。


    羽淵業無力的躺在岩石上喘氣。


    山蒼拿了一杯水,走到羽淵業的身邊。


    “喝點水吧!”


    還以為自己會痛死的羽淵業,不滿的瞪著他。


    什麼嘛!不公平,我痛得要死,他卻一點事也沒有,還神清氣爽的模樣,真是看了就有氣。


    “怎麼沒力氣拿?那我喂你吧!”


    “不……”


    羽淵業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山蒼吻上了唇,將水送了進去。


    “還要嗎?”


    “不要。”可惡!這哪是喂我,根本是在親我。


    “是嗎?不過我看你喝得還不夠,再來點吧!”


    “我說不……”未說完,又被他喂了一口水,這次他更過分得直接吻著不放,氣不過的羽淵業用著無力的手敲打著他,“嗚……走……走開。”


    似乎吻夠了的山蒼,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他的唇。


    “你的唇真的好香,而你整個人都像株燻衣草一樣迷人,讓我不由自主的流連忘返。”山蒼語帶輕佻的說。


    “你好壞,就會欺負我。”羽淵業帶點委屈的聲調,不滿的說。


    環抱住他的身軀,山蒼笑說︰“這不是欺負,是喜歡。”


    他的話,讓羽淵業怦然心動高興不已,可是他隨之又表情凝重的困惑得看著山蒼。


    喜歡?真的嗎?是心還是身體?如果他身上的燻香消失了,山蒼還會喜歡他嗎?


    就算他們兩人已經結合,他還是沒有看出他是誰。


    山蒼說過心只屬于『她』的,而現在的他又不是『她』。


    瞧他一直凝視著自己,山蒼問︰“怎麼啦?”


    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憂傷,羽淵業用著甜美的聲音,微笑的在山蒼的耳邊輕聲道︰“蒼,吃飯吧!”


    听到羽淵業叫著自己的名字,山蒼高興得緊緊擁著他。


    “好,吃飯。”


    走在杗山上的宗叔申,望著四處的密林。


    “唉!杗山這麼大,要從何找起?”


    雖然嘴上抱怨著,宗叔申還是不斷的尋找。


    當他來到一處滿是花朵的山谷中,卻在花叢中驚見數具尸體,他趕忙上前查看。


    尸體死了大約八天以上,這麼說來一定和皇子失蹤有關,沒見到他們的尸體,看來是沒事才對。


    宗叔申再看看地上的血痕,有被拖行的痕跡,他臉上露出笑意。


    “嘿!這下我可不用大海撈針了。”


    吹著口哨,宗叔申心情愉悅的隨著血跡走。


    時近黃昏,晚霞已現。


    走了好些時辰的宗叔申,走得正累想休息時,卻听見嬉鬧的聲音,上前觀看竟是那讓他擔心的兩人。


    山洞里,羽淵業拿著晚餐擺在山蒼的面前。


    “吃啊!”


    “不吃。”連日來,都是由羽淵業掌廚的料理,他受不了的大吼。


    “吃嘛!這對身體很好的。”早知道他吃不慣這種花食料理,不過他還是每天煮,理由很簡單,除了可以報復他外,還可為山蒼調養身體。


    “當我是羊啊!每餐都叫我吃這種草根樹皮,這哪里活得下去。”可惡!竟然這樣整他,每餐吃花能飽嗎?


    “當然啊,你看我,我不就活得好好的。”他笑著說。


    “你……不要給我來這套,去捉魚給我吃。”他霸道的命令著。


    羽淵業嘆了口氣,每次要他吃,就得勸上許久,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這麼任性又霸道。所以這次他打算采取不理會政策,拿著餐點回到火堆邊,吃起自己的晚餐來。


    “喂!你怎麼自己吃起來啦!我呢?”


    羽淵業沒理會,他自顧自的吃著花食。


    “你……你真想餓死我啊?”


    放下手上的花食,羽淵業轉身看著他。


    “餓死活該,誰教你那天要那樣對我,才會讓你傷口惡化,死了最好。”想起被他佔有的事,羽淵業還是很不滿。


    這時山蒼伸手抱住他,口吻婬邪的笑說︰“你不也很舒服嗎?怎麼?我要是死了,你可就沒這種感覺!”


    “你……”山蒼的話听得羽淵業面紅耳赤的,他賭氣的說︰“什麼嘛!那我找別人給我舒服。”


    “你說什麼?”聞言山蒼怒火直升。


    “哇!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震耳的聲音,讓羽淵業著實嚇了一跳。


    “你是我的,誰都不能佔有你。”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不是你的。”他怎麼總是這麼霸道,羽淵業不太高興的說。


    山蒼強硬的轉過羽淵業的身體,目光銳利的直視著他。


    “要是你敢讓我以外的人抱你,我就殺了你。”山蒼冰冷的話語中,充滿威脅與命令。


    “你……”面對這樣的他,令羽淵業感到害怕,他的眼神像是真的會殺了他一樣。


    “回答我。”山蒼加重力道問。


    “我……知道了。”肩上的疼痛讓他眉心緊皺,不敢反抗的點頭。


    又來了,和六年前一樣,完全不顧慮他的感受,只是一味的要求他答應他所有的要求。


    “很好。”


    得到他的承諾,山蒼高興得在他的額上親了下,正想更進一步動作時,宗叔申走了進來。


    “唷!兩位。”


    瞧見來者是誰,山蒼一臉不悅的怒瞪著他,像在宣告他破壞了自個兒的好事般;而羽淵業見著他,就像見到救世主,推開山蒼緊抱的手跑了過去。


    “宗……”羽淵業高興得抱住宗叔申。


    一旁的山蒼見狀臉色全沉了下來。


    瞧見山蒼的變化,宗叔申趕忙將羽淵業推離一點。


    “阿業,你好啊!照顧皇子很辛苦吧?”轉頭望著山蒼,宗叔申語帶雙關的說︰“皇子此次采花,可真是采了朵不得了的花呢。”


    知道他調侃的是自己,山蒼沒好氣的說︰“你倒也挺會挑時間出現的嘛!”


    “皇子過獎了。”他不以為意的笑說︰“倒是山城還有您該做之事呢,耽擱了這麼多日,還請皇子回城。”


    “明白了,對了,倒是你事情辦得如何?”


    “這……臣已辦妥。”


    “哦!不愧是大賢者,一出馬便擺平,不知是用何方法呢?”望見宗叔申脖子上依稀可見的紅斑,山蒼明知故問的說。


    “我……呵……”天啊!這要是讓他知道他是怎麼『擺平』商黨首領,肯定會被他當成笑話,笑一輩子不可,思前想後宗叔申笑道︰“臣以為這……用何方法擺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圓滿就成了。”


    “喔!”山蒼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現在也不是該討論這種小事的時候,您還有更大的事要傷神。”瞧他詭譎的笑容,宗叔申趕忙轉移話題。


    “算了,出來這麼久,想來大勢已定,再不回去就無法如期完成山城的復蘇。”山蒼也不想太為難宗叔申。一把將一旁的羽淵業給抱了起來,接著說︰“甜蜜的日子總是很快,再來可就只有空閑才能『舒服』了。”


    “哇!你……”不顧場合說出這種話,讓羽淵業直低著頭。


    “宗又不是外人,而且剛才他在外頭也參觀過了。”山蒼眼角看向一旁的宗叔申,話語里帶著示威的語氣。


    “宗!”不會吧!他全瞧見了,哇!好丟臉。


    “呵呵呵!別在意、別在意。”天啊!皇子似乎將他當成情敵,怎麼會這樣呢?


    “好了,回山城。”山蒼不想瞧見他們友好的模樣,直接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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