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嬋娟 第三章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到了,梅氏三兄弟依約前來尋芳閣,司徒綠萼開門見山的詢問他們︰“三位公子,你們查出我的來歷了嗎?”
“我先說。”梅若椏聳肩。“我查不出姑娘的來歷,所以我放棄。”
梅若椏有自知之明,而且他也覺得,自己迷戀司徒綠萼的程度及不上他的兩位兄長,因此他才會放棄;其實司徒綠萼成為他大嫂或二嫂也不錯。
只是,不曉得梅若梓和梅若桐誰能抱得美人歸。
“還是由我來說,你司徒綠萼是江南首富司徒波的掌上明珠,因為不想嫁人才離家出走,至于為何會淪落風塵,我就不得而知了。”梅若桐開口道。
“因為一個女子要獨自生存是很不容易的。”司徒綠萼望向梅若桐。“梅二公子,你將我的身世調查得很詳細,但我要你們調查的不是今生的身世,而是前世的來歷。”
“前世?”雖不關梅若椏的事,但他忍不住說道︰“誰會知道前世的事。”“這根本是狡辯。”梅若桐也道。
司徒綠萼則莫測高深的掃視他們。
“既然你們不知道前世的事,那麼就依照之前的約定,你們不能再來糾纏我。”說著,她轉身就往門口走去,但她才走幾步,就听見梅若梓開口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世,你原是天庭的珍珠仙子。”
“你——”司徒綠萼滿臉驚愕,心里想著︰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前世是珍珠仙子,除非……
“綠萼姑娘,我說的對不對呀?”梅若梓含著笑意問道。
司徒綠萼咬著下唇,她很想否認,但她同時又很想知道,梅若梓怎麼會知道她是珍珠仙子轉世,掙扎了很久,她才道︰“你為什麼知道?”
“我認識一個擁有紅珍珠的女子。”梅若梓道。
“她在那里?”司徒綠萼急切地問道。
“大哥,紅珍珠不是……”
梅若椏正想說出擁有紅珍珠的不就是他們的胞妹梅若虹嗎?但他才要說就被梅若梓捂住了嘴巴。
“司徒姑娘,你是不是承認你的前世是珍珠仙子?”梅若梓問。
“是的,我承認,請快告我,另一個擁有紅珍珠的女孩在哪里?”
司徒綠萼好不容易得知其他同伴的下落,她非問出來不可。
可是,梅若梓卻打定了主意要吊她的胃口。
“既然你承認了,也就表示你心甘情願要嫁給我,絕不食言?”
“這……”司徒綠萼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好想反悔喔!但她也很清楚,梅若梓是不會容許她反悔的。
“嫁給我,你就可以見到擁有紅珍珠的女子。”梅若梓進一步誘惑。
“唔……”
這違背了她的本意,即使司徒綠萼極不願意和男人扯上關系,但她卻已是身不由己。
梅若梓果然是神通廣大,在司徒綠萼允婚的第二天,他就將她接回飛翼山莊,想必他一定付給鴇母可觀的錢財,她才舍得放人吧!
至于梅若桐和梅若椏,他們知道司徒綠萼已經不可能屬于他們,因此也就死心,反過來祝福他們的大哥。
梅若梓的確是該祝福的,因為他娶的是集美麗與聰慧于一身的司徒綠萼。只是,這樁婚姻到底是幸或不幸,到目前為止都還不知道。
司徒綠萼搬入飛翼山莊後過得相當愜意,閑來無事就撫琴自娛,也不用再應付那些討厭的客人,如果不要冒出個“未婚夫”的話,其實這樣的生活也不壞。
那一天,月色相當明亮,梅若梓看完所有的帳簿正要回房休息,卻見司徒綠萼獨自一人站在月光下,而且她正抬頭眺望天際。
月光灑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肌膚透著珍珠般的光澤,梅若梓心念一動,不由自主的就移動腳步走向她。
“綠萼,你在做什麼?”梅若梓問。
從“司徒姑娘”改稱她為“綠萼”,這表示他們的關系不同,然而司徒綠萼並不覺得她和梅若梓之間的關系有什麼不同的。
“我在想著,要如何做才能回歸天庭。”司徒綠萼幽幽地說。
回歸天庭?梅若梓突然緊抓住司徒綠萼的小手不放。
這使得司徒綠萼皺眉怒斥︰“你做什麼?”
“我以為你就要消失了。”梅若梓說道。他真的覺得,若不這樣緊抓著她,她就會消失。
聞言,司徒綠萼冷笑不已。
“如果我想消失的話,你再怎麼抓著我也沒用。”
“我就快要是你的夫婿了,你的態度還要那麼冷淡嗎?”梅若梓蹙緊眉問,他的手不經意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誰知……
“別踫我!”司徒綠萼嚴厲的低喊。
她這一喊徹底的傷了梅若梓的自尊,他不明白,司徒綠萼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當飛翼山莊的莊主夫人真有那麼糟嗎?“我偏要踫你。”
像是要證明司徒綠萼是屬于他的,梅若梓將她拉進自己懷里,低頭攫住她的唇。
司徒綠萼掙扎著推開他,然後從衣袖里拿出絲帕,擦拭著他蹂躪過的櫻唇。
那動作極其優雅,卻令梅若梓氣悶極了。
“莫非你已有心上人?”
“才不是。”司徒綠萼瞪著他道︰“我不需要男人,因為總有一天我要回歸天庭,仙子是不該有感情牽絆的。”
“我認識的那名紅珍珠仙子已經嫁人了,而且她過得很幸福,一點也不想回天庭,所以回歸天庭並非仙子們唯一能走的路。”梅若梓道。
“沒錯。”司徒綠萼承認道。“回歸天庭並非仙子們唯一能走的路,卻是我唯一的選擇,如果你企圖阻止我,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會讓你舍不得離開這凡間。”梅若梓篤定地說道。
聞言,司徒綠萼則是嗤之以鼻。
“如果有一天我能回歸天庭的話,我絕對不會對凡問有任何依戀。”
她說得如此決絕,令梅若梓不禁擔心她—旦如願,絕對會毫不留情的離去。有什麼辦法可以留下她呢?梅若梓所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盡快完成婚禮。
梅若虹沒想到她的大哥說到做到,真的要娶司徒綠萼為妻。
基于前生及今生的情誼,梅若虹覺得自己應該去見見司徒綠萼,但她的大哥卻不準她去見,然而這仍阻止不了梅若虹想做的事。
趁著梅若梓不在飛翼山莊之際,梅若虹偷偷的去見她那未來的大嫂。
當司徒綠萼見到梅若虹時一臉驚喜。
“小虹,你……”她看向梅若虹微微隆起的月復部道︰“你懷孕了?”
“嗯,我和無塵成親了。”梅若虹嬌羞地道。
“無塵?我听說他成親了,原來娶的是你。”樓無塵曾經是尋芳閣的座上客,也因為有樓無塵,她才會認識梅若虹。
“你們很相配。”
“司徒姊姊也和我大哥很相配。”梅若虹道。
听了她的話,司徒綠萼一點也不高興。
“我和你大哥絕對不會有結果的。”
“可是……”
梅若虹听她說得那麼肯定︰心里總是覺得怪怪的,卻不明白她為何會如此肯定。
“要不是……”司徒綠萼想說,要不是想知道誰是紅珍珠仙子轉世,她才不會理睬梅若梓,然而她轉念一想,覺得實在沒行必要告訴梅若虹這些事,畢竟這不關梅若虹的事。
“要不是什麼?”梅若虹好奇地問,不明白她為何突然不說了。
“沒……這不關你的事。”司徒綠萼道︰“我們別再談梅若梓的事了,好嗎?”
“不談大哥的事,那要談些什麼呢?”
梅若虹想了想道︰“對了,談談前世的事吧!”
“前世?”聞言,司徒綠萼倏地變了臉色。
“對呀!你一定想不到吧!我和你前世是好姊妹呢!我是紅珍珠仙子轉世。”梅若虹道。
“你……我找了好久,竟然是你……”
司徒綠萼萬萬沒想到,她尋尋覓覓了許久的同伴竟然是她原本就認識的人,而她也懊惱于當初見面時,竟不知梅若虹就是她的同伴。
經過那麼久的時間,她們終于相逢了,理應是要相擁而泣的,但……
這個感人的場面卻被一名不速之客給打斷了。
“小虹,你為什麼會在這里?”原本應該不在飛翼山莊的梅若梓竟然提早回來,而且還剛好撞到梅若虹和司徒綠萼這對前世姊妹感人的重逢場面。
“大哥……”
梅若虹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她是該心虛,因為她是瞞著梅若梓偷偷跑來見司徒綠萼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準來嗎?為什麼又跑來了,好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是不是?”梅若梓嚴厲地道。
梅若梓很少對她這麼嚴厲的,這讓梅若虹不由自主地躲到司徒綠萼背後。司徒綠萼則不悅地迎視梅若梓的雙眼,語氣里有著強烈的指控。
“為什麼不讓小虹和我見面?”
梅若梓什麼話也沒說。
“因為你怕讓我知道她就是紅珍珠仙子轉世的是不是?”
司徒綠萼自問自答道︰“現在我知道啦!你打算怎麼辦?”
“小虹,你過來。”梅若梓沒有回答司徒綠萼的問話,反而命令躲在她身後的梅若虹。
“我才不要。”梅若虹道。
看到梅若梓氣得想殺她的模樣,傻瓜才會過去,不過梅若虹還是搞不明白呀!只因她不听他的話,大哥有必要那麼生氣嗎?
“梅大莊主,我有話要和令妹說。”司徒綠萼試圖解救梅若虹。
但梅若梓卻打定了主意。
“抱歉,我們『兄妹』也有話要說,等我們談完後才輪到你。”
說著,梅若梓主動上前抓住梅若虹往門外走去。
結果就只听見梅若虹嚷嚷著︰“司徒姊姊,救命呀!”
可惜,司徒綠萼是愛莫能助,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門口。
“大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違背你的命令,偷偷的跑去見司徒姊姊。”梅若虹懺悔地道。
在離司徒綠萼的房間不遠的地方,梅若梓停下腳步回頭說︰“你犯的錯誤還不只這一項,最該死的是你告訴司徒綠萼,你就是紅珍珠仙子的轉世,你知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心血隱瞞,結果都被你給破壞了。”
所以也難怪梅若梓會那麼生氣了。
“有那麼嚴重嗎?”梅若虹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這都要怪你,誰教你什麼也沒有對我說,如果你先告訴我,我就不會說出來了。”
“總之,禍是你闖的,你就要自己去收拾。”梅若梓以沒得商量的口吻說道。“你教我要如何收拾?”
梅若虹嘗到了禍從口出的滋味,說都已經說了,難道還能當作沒說過嗎?
“無論你怎麼做都行,就是要讓綠萼乖乖嫁給我。”梅若梓道,他認為司徒綠萼一定會看在她們前世的情誼上,不至于對梅芳虹有所刁難。
“怎麼這樣。”
梅若虹好後悔,如果她別好事跑回飛翼山莊就好了,現在她想開溜也走不成。
“你不是一直希望綠萼當你的嫂子嗎?現在你應該高興才對。”
“大哥,你已經不疼我了嗎?”梅若虹突然問。
以前,她是三位哥哥最珍視的寶貝,但現在梅若梓的心中有了司徒綠萼,雖然她希望司徒綠萼成為她的嫂子,但她一下子還無法適應這樣的改變。
“傻瓜,我當然還是疼你!所以你要盡量幫大哥的忙,好嗎?”梅若梓模模她的頭道。
“嗯。”
梅若虹決定,她要盡力幫助梅若梓娶司徒綠萼為妻。
同一時間,司徒綠萼因梅若梓隱瞞她關于梅若虹就是紅珍珠仙子的事,決定要小小的懲戒他一番。
所以,當梅若虹替梅若梓當說客時,司徒綠萼的腦袋瓜子浮現出壞心眼的想法。
“綠萼姊姊,我大哥人最好了,你嫁給他絕對不會後悔;人家說只羨鴛鴦不羨仙,也就是說當神仙還不比當凡間的恩愛伴侶好,所以你還是嫁給我大哥最好。”梅若虹克盡職責的勸道。
司徒綠萼眼神閃著光芒淺笑道︰“听你這麼說,讓我有些心動了耶!”
“是嗎?”梅若虹沒想到自己還真適合當說客。
她再接再厲道︰“听我的話準沒錯,這可是我的親身經驗喔!我放棄回歸天庭的機會,只為了和無塵廝守,我沒有辦法想像沒有無塵的日子怎麼過。”
听她這麼一說,司徒綠萼急切地問︰“你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回天庭嗎?”
“我……我不知道。”梅若虹搖搖頭說道。
好險,差一點就說出來了,如果現在告訴了司徒綠萼回歸天庭的方法,司徒綠萼一定會毫不留戀的離開,到時候梅若梓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然而,司徒綠萼才不相信梅若虹不知道,但現在問她的話,她一定什麼也不會說的;反正司徒綠萼只要知道有辦法可以回去就行了。
“你別緊張,現在的我一點也不想回去,而且我還會高高興興的嫁給梅若梓。”
“真的?”梅若虹訝異于她的改變,剛剛才說和梅若梓不會有結果,現在卻說會高高興興的嫁給他。
“司徒姊姊,你不會騙我吧?”
“怎麼會呢?不過,我希望你去對梅若梓說,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婚禮要辦得風風光光的。”
“就這樣?”
飛翼山莊要辦喜事,當然是要風風光光的,根本不需要司徒綠萼另外要求。只是,梅若虹不知道,司徒綠萼會如此要求是有原因的,而她,很快就會知道了。
司徒綠萼這麼輕易就改變主意令梅若梓覺得費解,于是他想親自去問問她。“我改變主意你不高興嗎?”
司徒綠萼凝視著他,那眼神非常的嫵媚,像是在誘惑著梅若梓似的。
“不,我很高興。”梅若梓的感覺是受寵若驚,但他可不會高興過了頭。“是什麼使你改變了主意,可以告訴我嗎?”
“怎麼,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司徒綠萼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的瞼,唇就要吻上他的。
她和之前判若兩人,若非早就認識了她,梅若梓大概也不會如此震驚。
不過,老實說,這個主動賣弄風情的司徒綠萼也很符合他的胃口。
“怎麼可能,若對自己沒有信心,我恐怕就不會有娶你的念頭了。”
沒錯,要娶像司徒綠萼這樣的女子,也必須有相當的勇氣才行。
司徒綠萼噗哧一笑說道︰“說得好像我很可怕似的,我真有那麼可怕嗎?嗯?”她竭盡所能的誘惑他。
而梅若梓也是個正常的血性男兒,又怎能抵擋她刻意施展的魅力。
“不,你一點也不可怕,誰要是說你可怕,我一定第一個不放過他。”
說著,梅若梓頭一個不放過的卻是她那像是邀人親吻的紅唇。
“唔!”
司徒綠萼忍住想推開他的念頭,讓梅若梓吻住她微顫的唇瓣。
司徒綠萼是個學習力強的人,她將在妓院看到的那一套誘惑男人的功夫用在梅若梓身上,簡直是讓他克制不住,猶如沉浮在欲海里。
像她那般誘人的女子,即使柳下惠再世也會受不了她的誘惑吧!
梅若梓被她搞得心癢難耐,熱情一發不可收拾,吻著她唇瓣的嘴不知不覺的就來到她雪白的頸項,雙手更是難以控制的拉開她的衣襟,膜拜她完美的胸脯。
被了,已經達到她想要的效果,雖然司徒綠萼承認梅若梓的踫觸並不如她想像的那般難受,但也已經是她能容許的最大讓步。
“不——”司徒綠萼用盡全力推開他。
“搞什麼?”梅若梓低聲吼道。
他的身體已經蓄勢待發,她卻突然中途說“不”,難怪他會氣得想破口大罵。是她自己點了火,就該有以自己的身體滅火的覺悟,至少梅若梓是這麼想的。
司徒綠萼知道梅若梓很生氣,任何男人處在他這種狀況都會氣憤難捺,而她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
她就是想要梅若梓因要不到她而難受。
“我司徒綠萼雖然出身風塵,但也知道要潔身自愛,所以洞房花燭夜之前絕不能做出越軌之事。”司徒綠萼說得義正辭嚴,她還盡可能地逃離梅若梓身邊,努力整理好凌亂的衣裳。
梅若梓咬牙道︰“說得好,但明明是你起的頭,你現在才拒絕,未免太矯情了吧。綠萼,你現在最好快到我懷里來,讓我好好愛你。”
白痴才會過去,司徒綠萼搖搖頭道︰“若梓,你若愛我的話,就應該要等到洞房花燭夜再繼續。”
“那我被燃起的又該怎麼辦?”梅若梓憤怒地對著她大吼。
“我不介意你去找別的女人。”司徒綠萼一步也沒移動。
“你可真大方。”梅若梓嘲諷道,但他可不是個隨便的男人。
“好,我可以等到洞房花燭夜,但我要索求一吻作為等待的報酬。”
“你剛剛不是吻過了嗎?”
既然已經達成目的,司徒綠萼連一吻也不願答應。
仉梅若梓卻說︰“剛才是我吻你,現在我則要你主動吻我。”
司徒綠萼想了想,如果一個吻就能打發他,那還滿劃算的,于是她走向梅若梓,在他的唇上蜻蜓點水的輕輕親了一下。
然而,梅若梓卻對這個無關痛癢的吻非常不滿意,他一把抱住司徒綠萼,加深了那個吻,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司徒綠萼從沒想過一個吻可以如此激烈,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時,梅若梓才放開她。
“明明說好只是一個吻而已,你不守信用。”司徒綠萼喘著氣指控道。
“我沒說謊,這的的確確只是個吻而已,更激情的還在新婚之夜,綠萼,我將會非常期待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梅若梓在司徒綠萼的臉上吹著氣。
聞言,即使不太會臉紅的司徒綠萼也不禁染上紅霞,她看著梅若梓滿意地離去,心里想著︰幸好,她並不是真的要嫁給梅若梓。
因為司徒綠萼的特別要求,加上翼幫在武林中的地位,梅若梓和司徒綠萼的婚事成了武林中的一大盛事,許多在武林中頗有地位的人士皆在婚禮的邀請名單中。
婚禮的前幾日,飛翼山莊里住進了來自各地的賓客。
因此就連梅若虹也說道︰“就連我上次成婚時也沒這麼熱鬧。”
梅若虹這麼說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完全沒有不悅或嫉妒的成分;而且老實說,她還衷心期盼司徒綠萼能正式成為飛翼山莊的一份子。
但是——
誰也沒料到,婚禮的前一天,竟發生一件撼動整個飛翼山莊的事。
司徒綠萼竟然毫無預警的逃婚了,她此舉無疑是讓梅若梓在天下英雄面前顏面盡失。
這簡直比當面打他一巴掌更令他難堪。
“無論用什麼方法,即使是翻遍每一寸土地,也要將她找出來。”
梅若梓對所有飛翼山莊的人如此命令,而原本要來參加婚禮的梅若虹,沒料到司徒綠萼會以這種方法羞辱她的大哥。
她雖然覺得司徒綠萼此舉不對,卻又擔心梅若梓會做出什麼瘋狂事來,因此忍不住問道︰“大哥,找回司徒姊姊後,你打算怎麼做?”
“這……”梅若梓頓了頓。
司徒綠萼讓他在天下人面前丟盡了臉,無論他對她做了什麼,都是她自找的,但……
“這件事等找到了綠萼再說。”梅若梓有所保留地說道。
司徒綠萼很該死,但即使是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梅若梓所能想到的懲罰,卻只是狠狠地吻她而已。
等找到司徒綠萼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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