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寶甜心 第八章
暑假過後的開學日是陽光普照的大晴天。
湛藍天空里,絲綢般的卷雲佔去百分之五,刺目的烈陽制造著炙人的酷熱,四周寂靜無風,所有學子不是躲進舒服的冷氣房里,便是逃到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避暑。
這三個嘰嘰喳喳與麻雀無異的女孩子,此時就坐在校園一隅的山坡樹蔭下,一個在吃棒冰、一個在吃甜筒、還有一個在喝冰檸檬紅茶。
無情的烈陽讓周遭萬物變得死氣沉沉,唯有她們三個還精神抖擻,一旦打開了話匣子,便停也停不了。
“真不敢相信妳這個暑假去了那麼多地方玩。”睜著水汪汪的大眼,辛黛茹好生羨慕地說著。
“對啊,光是照片就照了二十幾卷,很可怕吧?”孫華潔甜蜜地笑著,嘴巴倒也沒停,把溶得迅速的棒冰加快解決。
“他對妳真好,真像個有求必應的小叮當。”
“我也覺得他對我太好,害我很怕自己對他不夠好。”
“男人就是這樣,在還沒得逞以前都是言听計從,等妳以後要是失了身,給他佔了便宜,他就不會再讓妳予取予求了啦!”擰著英氣的兩道眉毛,謝蘊誘不以為然地潑她一桶冰水。
沒敢告訴她們事實的孫華潔,只是有些結巴地大力搖頭。
“不會……他不會這樣的,妳別把他說得這麼壞。”她耳根子已然燒紅。
“不會才怪,我听過的例子太多了,尤其妳也不大聰明,不早點提醒妳不行,”說到這里發現不對勁,一雙狐疑探究的眼楮在孫華潔的身上來回梭巡。“華潔,妳該不會已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她緊張地連忙否認。
“有問題,妳看起來一臉心虛。”模著下巴,謝蘊璘把手邊的飲料擱下湊近她,想從她身上找出點蛛絲馬跡。“而且……”
“而且什麼?”她更加局促地咽了口氣。
“而且妳看起來不一樣了。”
“有嗎?我怎麼看不出來?”聞言,辛黛茹奸奇地跟著打量她。
“才沒有!妳疑心病太重了吧!”不行不行,千萬不能叫她們瞧了出來。孫華潔強自鎮定,抽了張面紙擦嘴兼擦汗。
“妳看看她,皮膚好象變得比較女敕了。”謝蘊誘抓起她光滑細致的粉臂,一遍又一遍地模著。
“咦?真的耶。”辛黛茹也跟進。
“妳們倆別鬧了啦!”她抗議地把手抽回,額上冒著冷汗。
“胸部好象也大了點,妳說!是不是因為愛情的滋潤啊?”謝蘊誘賊不溜丟的劈頭問。
“我看妳才該去談戀愛,要不腦筋都不正常了!”孫華潔氣急敗壞地大聲辯駁。
“反正哪!不管有沒有我都不管,總之這男人妳可睜大眼瞧清楚,我們可都是為妳好。”
“是啊是啊,要是他欺負妳,妳一定要跟我們說哦!”為表示義氣,辛黛茹也拍胸脯保證。“到時我們絕對會替妳找他算帳。”
“謝謝妳們,我想就算真有這麼一天,首先出馬的也會是我老姊。”想到孫華純那張氣勢凌人、張牙舞爪的可怕臉孔,她忍不住竊笑。
“嗯?”
“妳在嗯什麼?”看到謝蘊誘望著某個方向愣了下,辛黛茹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邊樹下有個落單的女同學一直朝這邊看呢。”
“哦?”孫華潔卻沒興趣跟著望過去。
“妳認識嗎?”謝蘊誘問著黛茹。
“不認識啊。”
“華潔,妳認識那個女的嗎?”謝蘊繡用手肘撞撞她。
“應該不……”她一邊抬頭一邊回答,正要說出“不認識”時忽然停住。
“咦?是她?”
“誰?她是誰?”
“噢,她是我重修經濟學時班上的同學,不過,?……我其實也不大認識她。”說著說著她站起來。“要不我去打個招呼好了。”
“噢。”
下了坡,孫華潔再差幾步就來到杜詩晴的面前,然而對方一發現她靠近,卻變了神色起身就走。
“呃……對不起,妳是不是要找我?”她出聲急喊。
杜詩晴的身子微微一震,沒再繼續前進,並下解地慢慢偏過頭。“什麼?”
“妳不會忘了吧?我上回已經把面紙還妳了。”孫華潔呆呆地以為她是來討面紙的。
“面紙?”
“對啊,上課的時候我跟妳借過一包面紙,不過後來我有還妳了哦!”
像有什麼模糊的影像慢慢在她腦中成形,杜詩晴怔仲地定定注視她,然後極緩慢地露出歉意十足的笑。
“原來是妳,對不起,我有些忘了。”
“沒關系,唉呀,妳別站在那兒曬太陽,站到這樹蔭下吧。”孫華潔好心地把她拉回來。
“謝謝妳。”
“妳沒事吧?妳的臉色怎麼還是很蒼白?”
“……這陣子身體不大好,所以臉色就差了點。”她溫婉地回答。
“噢,妳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嗎?”
“是啊,我沒什麼朋友,大概是因為太孤僻,所以沒有人願意親近我吧。”
看著她落寞憂郁的表情,孫華潔不禁起了惻隱之心。“既然妳知道就應該要改變啊,像我那時候跟妳說話妳也不搭理,我也覺得妳這個人很難相處ㄋㄟ。”
“對不起……因為當時的我心情也不好……”
“唉呀,我沒有怪妳的意思,而且妳都哭得那麼慘了,我就算踫釘子也是自找的。”
“妳人真好,讓我真不知怎麼說才好。”杜詩晴感激地垂下臉。
“那麼妳心情好一點沒有?”她善解人意地再問。
“心情……恐怕是永遠也好不了。”
“這麼嚴重啊?”
她苦澀一笑。“如果妳談過戀愛,或許就能體會我的心情了。”
“怎麼說?”
“這……我好象不應該跟妳說這麼多,妳朋友還在等妳呢。”杜詩晴搖頭。
她回頭看了黛茹和蘊誘一眼,這兩個女人正聊得起勁,壓根兒才不管她。
“好吧,那我不打擾妳了哦,希望妳能快點振作起來。”
“對了,”在她臨走前,杜詩晴喊住她。“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
“噢,我叫孫華潔,妳呢?”她笑容可掬地問。
“我……”話鋒一轉,她回以微笑。“叫我阿晴就可以了。”
“好,很高興認識妳喲。”
“那我們以後是朋友了嗎?”她突然再問這句。
“呵呵,當然是嘍!”孫華潔豪爽地點頭。
當然是?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杜詩晴的眼眸慢慢地轉為深沉。
她大概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好了,別一直擺臭臉,來者是客,你先笑一笑嘛!”
辦公間里,韓京岳擔心地勸哄著楊德理,但見他繃著張撲克臉一笑也不笑,實在很像地底下那些牛頭馬面。
“我就是笑不出來!”
“你這麼酷,待會兒人要是來了,被你嚇哭怎麼辦?”
“嚇哭了也好,反正我也不相信會是什麼好貨色。”吐出一圈圈白色煙霧,楊德理的態度極為不耐。
韓京岳無奈地搖首,坐立難安地瞥了眼牆上掛鐘。“時間差不多,他們大概到了,我們出去吧。”
“要去你自己去!”
“你……”拿他沒轍之余,韓京岳只奸鼻子模模走出去,一秒不差,正好瞧見吳柏彥帶著孫華潔出現在門口。外形登對的兩人站在一起,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尤其店內熟客對于吳柏彥換了新歡,顯然都倍感詫異。
“嗨!”吳柏彥朝他打招呼,頎長身軀停在吧面前。
“你們來啦!”他微笑著迎向前,目光停在孫華潔身上。“妳好,又見面了。”十分友善地點頭致意。
“你好。”孫華潔則有些拘束地禮貌回答。穿著還算樸素秀氣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盯著她猛瞧,也不自覺地朝心上人靠攏一些。
“還記得我吧?”
“當然記得,我也還記得你的名字,你叫韓京岳。”她抿唇彎笑。
“沒想到妳還記得,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他神色微窘地淡淡一笑。“坐吧,需要暍點什麼嗎?”
“我不知道暍什麼好?。”坐到吧?前的高腳凳上,她無措地望向吳柏彥。
“給她來罐雪碧就好了。”吳柏彥再轉而對他說道。手在吧台下輕輕握住她的,適時安穩了她不安的心。
“,馬上來!”韓京岳點頭,手上開始動作,將雪碧倒進圓球杯里,放入粉紅色的伸縮吸管,彎成心形送到她面前。
趁著點空檔,孫華潔好奇地東張西望,里的一切都叫她大開眼界。棗紅色的沙發椅組利用柱子形成區隔,中間地帶的小舞池擠著一對對親昵摟抱的男男女女,白金色的弧狀吧台橫亙了三分之一的空間,各式酒類一字排開擺在架上,穿著黑背心的酒保雖忙碌,但俐落帥氣的調酒姿勢總令人嘆為觀止。放眼整個店內,有種說不出的慵懶步調。
“德理人呢?”吳柏彥問。
“他啊,”韓京岳一副莫可奈何地聳肩。“還在鬧脾氣,別理他就是。”拿出瓶海尼根推給好友。
雙手握著冰冰涼涼的杯身,孫華潔豎起耳朵,仔細聆听著他們的對話。
“不會吧,昨天我跟他說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他蹙起眉。
“好象是因為半夜里詩晴撥了電話給他。”
“撥電話?”
“是啊,大概又在哭訴什麼吧,總之,德理就像她的守護神一樣,她只要睡不著了、心情煩悶,頭一個找的就是德理。”韓京岳甚覺諷刺地搖頭苦笑。“雖然我不討厭詩晴,不過瞧她這樣,我真懷疑她是故意要害咱們兄弟閱牆。”
吳柏彥沒接腔,漠然地拿起瓶裝啤酒,仰頭狠狠灌了半瓶。
“算了吧,我不想再提這件事。”
“對了,上回給妳的那張招待卡,妳還收著嗎?”韓京岳突然想起。
“噢,那個啊,我給了我朋友。”孫華潔也不知這樣有沒有關系,答完後不安地再問︰“應該沒有關系吧?因為我想說自己用不到……”
“當然沒關系,我們認卡不認人。”
“你給了她招待卡?”吳柏彥有些驚訝。
“是啊,因為孟築的事情,害她被我臭罵了一頓。”提起這事,他心里尚有著濃濃歉意。“我想我當時肯定是瘋了,才會一罵起人就口不擇言。”
“真的?”
“嗯。”
“所以你為了表示歉意就送她一張招待卡?”
“嗯哼。”韓京岳點頭。
“這真不像你。”吳柏彥忍不住嘲笑他。“原來你也會罵人啊,我以為你都沒脾氣的。”
“別說了,盡快讓我忘了這件事吧!”他嘆氣。
兩人說了半天,楊德理從里頭走出來,孤傲冶峻寫在臉上。
“你總算出來了。”瞧見他,韓京岳忙熱絡地把他拉回來。
“你好。”她禮貌而真誠地主動問候。
楊德理面無表情地橫掃她兩眼,收回目光沒有理會。
“不好意思他心情不大好,妳別理他。”韓京岳打圓場,並適度地開著玩笑。
“就當他是隱形人奸了。”
“噢。”雖然氣氛有些尷尬,孫華潔也只得點頭。
“你告訴過她嗎?”楊德理卻冶冶冒出這句,見三個人愕然,于是微微牽動嘴角。“沒有是嗎?關于詩晴的事。”
“德理,你在做啥啊?說好開開心心聊個天的。”韓京岳真怕他說出什麼難听的話來。
她之前一直听到“詩晴”這個名字,大抵也知道這個女孩應該就是柏彥的前任女友,但看到這男人對自己的鄙夷態度,胸口不禁一緊,感受到極大的壓迫。
“告訴我什麼呢?”她的眼楮打著許多問號,望向吳柏彥。
凝著復雜神色,他沒有對著楊德理動怒,僅是忖度了下。“我前任女友的事。”
“可是,你已經跟我說過了啊。”
楊德理不客氣地截話。“那麼他有告訴妳,他有多麼鐵石心腸嗎?”
“鐵石心腸?”孫華潔很平靜地正視他。“你是指分手時斬釘截鐵嗎?”
他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因此愣了住。
“難道一定要藕斷絲連、牽扯不清才不算鐵石心腸?”雖然這是她頭一回談戀愛,但對于感情,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就算有一天他說不愛妳就毫不考慮地把妳給甩了,妳也不恨他?”楊德理繃緊了臉。
她神情一凜,秀氣的眉擰在一起,對于這樣的問題很是無奈。“我當然會恨他,但假如他真的不愛我了,我就算搖尾乞憐求他留在我身邊也沒用啊。”
“妳……”
在她回答的同時,吳柏彥正惴惴不安地深深凝視著她。
他很驚訝,沒想到看起來天真傻氣的她,對于愛情競有著出人意表的灑月兌。然而她這樣的灑月兌卻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冶顫,不禁握緊了她的手,像是怕她離開他似的。
“妳可真是天真,”別開臉,楊德理生硬地替她下注解。“說得倒是容易,就怕妳到時候也會放不開。”
“真的到那個時候我會很果決的。”這個人是怎麼搞的,為什麼一副巴不得要擊倒她的表情呢?
“哼,最好是這樣。”
話題在他離去後終止,留下難以收尾的凝肅氣氛。
“對不起,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沒事找麻煩。”盡避心髒已經快要無力,韓京岳還是勉為其難地說了句話。
“沒關系,我不是很介意。”她善解人意地笑。才怪!不介意才怪!
“好了,我們該走了。”吳柏彥突然說。
“嗯,你好好地送她回去吧,這里有我在。”韓京岳很義氣地拍拍他的肩頭。
“那我回去了,再見。”
孫華潔朝他點了個頭,才讓吳柏彥攬著腰離開了。
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他把她摟得比平日還要緊,害她走起路來怪麻煩的。
“你怎麼了嗎?”
走出後,他始終一語下發,黑暗中的側臉顯得有些陰沉郁悶。
“我……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他們持續地往前走著,直至來到車子旁邊,他替她開了車門,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上車吧。”
“……噢。”
彼著把自己的安全帶系好,全然沒注意到他無聲朝臉部靠近,待她一抬頭,小嘴立刻被他熱烈的唇急切覆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激情立即淹沒她微弱的抗議,讓她不自覺地給予響應。
不同于以往的溫柔輕慢,他狠狠揉贈著她甜美的唇辦,盡情地吸吮,與她的小舌交纏,一步步吞噬她;她的心跳猶如浪鼓,任他雙手環住自己臂膀,力道猛烈得幾欲掐碎她縴弱的骨骼,她的神智開始迷亂,他的吻趨于痴狂,兩人吻得昏天暗地,都快忘了置身于何處。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但她喜歡他用這樣的方式吻他,不過就是粗魯了一點,也許回去洗澡時,會看到兩個肩膀都瘀青一片。
她身上不斷傳來的幽香迷惑了他,下月復也漸漸燃起一波波燥熱感,即使極度壓制那狂囂的欲念,他卻控制下了手下動作,隔著薄薄布料在她柔美的藕臂上來回模索著,當他的大掌襲上她的渾圓,她倒抽一口涼氣,意識立即清醒。
“彥……不……下要這樣……”她試著推開他,無奈力氣怎麼也贏不了他,完全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想要妳……”他在她耳畔呢喃,炙人的熱氣暈眩了她的思緒,僅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好燙好燙,嘗過的嬌軀誠實地反應了它的渴望。
“可是我……”她的腦袋瓜成了團漿糊,完全無法思考,尤其他的手如惡魔般不斷挑逗著她傲人的尖挺,她只能無助地喘息。
他目光如炬,呼吸已經濃濁。“不要拒絕我。”強烈的欲求折磨著他,他同樣不能自己。
“可我……我不想在這里……”
于是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市區一家五星級飯店,匆匆填了入宿登記後,一進房便急于將對方剝光。
在他灼熱的注視下,她不斷抓著褪下來的衣物遮遮掩掩,結果在房內形成有趣的追逐戰。
“妳別跑!”早已光溜溜的他在她雪白俏臀後方窮追不舍,雖然害羞,她還是故意跑給他追,並且不時偷瞄他的重點部位,雙頰燒起火一般的紼暈,覺得自己真不害臊。
“抓到妳了!”
在床邊將她的腰桿兒一攬,她呀地一聲跌入他的懷里,再順著傾斜的跌勢,兩人一並滾進蕾絲水床里。
“抓到也沒用,因為我會抗拒到底的!”搗住胸口,她故作正經地嚴肅說道。
“哼,勸妳乖乖束手就擒,要不然……”他極曖昧地朝她撇唇一笑。
“要不然怎麼樣?”
“要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懲罰妳這個壞東西!”語畢便吻上她不意曝光的玫瑰蓓蕾,大掌並抵住她打算掙扎的手。“噓,別亂動。”
“嗅……”她屏息地一顫,覺得體內升起一股奇特的痛楚,忍不住輕喘出聲。
接著他加重力道啃咬她的敏感之處,手則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她的幽密地帶,當他撥開雲霧打算深入探索,她的雙腿卻立即反射性的夾緊,擺明吊他胃口。
“我的潔兒……”
“就是不要給你得逞!”她頑皮地格格笑,趁他松懈之際,忙抱住白色大枕頭翻身,像蚯蚓一樣扭來扭去。
“可惡!”他抓住她雪白細滑的小腿,身子迅速撲上她的背,像在履行他的承諾,打算要嚴厲地、奸好地惡懲她一頓。“妳真的完蛋了!”
這回,他祭出男性的蠻力,用膝蓋狠狠分離她緊緊夾住的兩腿,長指明目張膽地侵入她的勢力範圍,並帶點惡意的揉捏挑弄,佔有她濕熱的堡壘;另一只手則溜到她胸前,尋求那難忘的美好。
他溫熱霸氣的吐息噴張在她頸上,她輕栗著、低呼著,他那近乎殘忍的挑弄,讓她本能地拱起身子迎合他,頑強抗拒的意識漸漸模糊,被點燃的欲火卻益發濃烈︰此刻,足以逼人發狂的歡愉開始沸騰,像漣漪般一波波涌向四肢百骸,她全身緊繃顫抖,緊咬的櫻唇微微綻開,釋出難以忍受的低鳴。
“認輸了嗎?”強忍著體內的騷動,他霸道地逼問著她。
“不……你壞……我不認輸……”僅存的一點清醒讓她嘴硬地否認,卻換來他更狂猖無畏地侵入。
她痛苦地把臉埋進枕被里不斷搖頭,最後仍抵下過他的惡懲,顫抖不停的身子嬌弱地軟化在他手里。
“彥……”
“嗯?”盡避欲火焚身,他仍不忘他的諾言。“想說什麼嗎?”他邪氣笑問。
“我要你……”她慚紅著臉低低地說。
“這個不用妳說我也知道啊。”
“我……”她難受地扭著熱如火燒的,抱著枕頭的手突然一松,然後半僕倒在他懷里。
“我的寶貝,我馬上就來解除妳的痛苦。”他像在宣告什麼重大決定,話甫落,堅挺的昂藏迅速填補了她的空虛與不耐。
“彥……彥……”
隨著他猛然加劇的奔馳律動,一波波美妙的愉悅席卷她全身,讓她情不自禁地逸出低吟聲。
“潔兒,我愛妳——我愛妳,妳听到了嗎?”像是害怕失去她,他一遍又一遍地強調他的愛。
“嗯……”
在即將崩落的天堂里,她眼兒半合,露出清麗絕美的魅惑甜笑。
還有說出相同的那句——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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