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檀郎  第五章
作者:木渢
    “哇!我們走了這麼久終于也走到了,小姐你瞧這城門比咱們宋國氣派也人得多。”塋塋看著眼前宏偉的雕紋砌磚牆不禁贊嘆。


    “吳國是新興的霸國自然顯得先進些,展露出來的南方文化色彩和他國當然不同。”莊半也深深的被這座城都所吸引,她一直很鐘愛南方瑰秀的色彩,難得有這個機會可以親身體察一番。


    行經城門那戒律頗佳、訓練有素的守門衛士的盤查。


    走進熱鬧的市街置身其中,不禁更可以感受到此地的繁忙與榮興,從人民安樂的祥和貌更可得知主事者的治理有方,難怪各國寧可爭相獻寶的攏賂這強大的友邦,也不願意與之為敵。


    “這地方的風土民情很不錯,我想吳王不僅是一方的霸主,更是個深得民心的好君主。”莊半感慨的道出她的觀察報告。


    “小姐,雖然我們沿途所經的鄉鎮不多,但看到他們國都這般繁榮的景象,我也贊成你的說法,”塋塋眼光貪戀的看著小攤販所賣的新奇玩意兒和口味頗佳的各式糕餅點心。


    “我看你嘴饞得都不知道流下幾斤的口水兒了,八成眼里只看得到一堆吃食。”莊半嘲笑的看著塋塋雙眼發直地盯著不遠處一家賣烤酥椒餅的鋪子。


    “小姐,我們這一路上很少有機會試試新鮮的小吃,我們好不容易剄這里,總不能連這里的名產都不知道吧!”


    塋塋心想她好不容易可以到這,總得嘗些與眾不同的新鮮玩意兒,才好回去跟姐妹們炫耀夸示一下。


    “當然,反正我也有點餓了,就去嘗嘗所謂的吳國名產吧!”莊半這老饕客自然也無法拒絕美食的誘惑,率先帶領著往小吃攤晃去。


    一行三人幾乎把整條大街上特有的,新奇的小吃都給吃遍了,手上當然免不了又是蜜佳糕的、又是女乃茶羹的,這些在宋國可都是從沒見過的。


    “半半,你吃飽、逛高興的話,就該辦正經事了。”錢中怕這兩個小妮子玩的太過樂不思蜀地把正事都給拋諸腦後了。


    “知道啦!我這不正就一路邊晃玩著邊在尋找著季府了。”莊半雖然嘴巴里品味著,可也沒忘記一路上專注的尋著季府的蹤跡。


    “像你這樣要找到什麼時候,不如問人還快些。”錢中想也知道莊半舍不得放過這個大快朵頤的機會。


    “好嘛!問就問。”莊半找了個樣子頗為和善的大嬸問道,“大娘,請問您知道這季府怎麼走麼?”莊半禮貌的攔下來人。


    “姑娘,你們一定是打外地來的吧!竟然連我們地方上赫赫有名的季府都不知道,你們一定是來參加季大少爺的婚禮吧!”說了半天這位大娘並沒有告訴她們季家的府邸到底在那兒。


    “我們就是為了這事來的,大娘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往哪走呢?”莊半也客氣的再次探問。


    “你們往前直直走會先看到王宮,在王宮旁邊最顯眼的那一間府邸就是季府,挺好找的,他們府里正張燈結彩忙著要辦喜事呢!”大嬸熱心的指點著。


    “真謝謝您。”莊半道了謝就依循著指示走。


    不欠一座雄據一方的瑰麗建築物便映人眼中,位于中心地段的王宮佔地可真不是普通的遼闊,走過了王宮後隨即可發現,。觸目所及的宅第非富即貴,顯見這里可是高級的住宅區段。


    而在這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戶朱門大啟,僕役們進進出出正忙得不可開交的人家,她們走近一瞧,不正是季老爺府麼。


    “錢大哥,我看這仗難打了。”莊半眼見季家的欣喜之情不免擔心婚約難退。


    “你放心,既然都說有你出馬就可以完善的解決,那就一定沒有問題。”錢中試著激勵莊半不要退縮。


    “唉!那就走吧!”莊半心里七上八下的怦怦跳,但是腳步卻毫不遲疑的走上季府的階梯。“請問你們找哪位?”起泅早注意到這三個人一直打量著這里,這會兒見她們果然朝著這兒來,更加確定她們目標是季府沒錯。


    “我們是從宋國來的,我們想見見季老爺或是季夫人。”莊半也不知道哪位主事比較好溝通,更不清楚是誰可以作這個主兒。


    “我們夫人一早就上安國寺進香去了,王爺才剛從宮里回來不知道要不要見客咧!你們有什麼事先告訴我,我進去幫你們通報一聲。”起泗知道王爺平時只見一些老朋友及和朝政相關的官員們。


    “我們有很要緊的事,請季老爺一定要見我們一面。”莊半不敢說出目的免得連門都進不去了。


    “這樣啊!不然你們先等一等,我去去就來。”起泗請另一個小廝招呼她們便到房去稟告王爺,好一會兒才見他回來請她們到大廳去候著。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見季老爺姍姍來遲,身著官服的他嚴謹中透著一絲和藹可親的溫厚。“抱歉,我有點公務在處理耽擱了。”季老爺禮貌的替自己的遲緩解說。“晚輩拜見王爺。”錢中領著欲行大禮,卻被季老爺給攔阻下來。


    “你們毋需多禮,請坐。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你們長途跋涉?”季老爺不噦嗦的直接切人正題。


    “是有關季公子與小妹的婚事。”莊半也不贅言的簡明道出來意。


    “婚事不是正緊鑼密鼓的籌備著,有什麼地方不對嗎?”季老爺也抱持著樂觀其成的心性,不覺有何異處。


    “王爺,婚姻大事應該不僅是父母之命、媒約之言,更應該兩情相悅,情投意合,季公子和舍妹連面都沒見過就這樣草草結姻緣,日後問題必定會不少。”莊半反抗時代的封建造就了許多的怨偶。


    “你的意思是要把婚事給退了?”季老爺不禁激賞的看著眼前這小女娃勇氣十分的可佳。


    “希望能由季府主動稟明吳王退了這門親事。”莊半也直接的點明來意。


    “你可真聰明,由我們退親宋國便可以變成被害人,不用擔心吳國的兵戎相見。”季老爺佩服這女娃兒連後面的棋步都完全設想到了。


    “王爺,我相信季公子也必定不會同意這門未經他本人許諾的親事的,听說他雖然溫文儒雅甚少發脾氣,但是為了拒絕逼婚自動請調外任,如果讓他得知這件親事,不知道他的好脾氣還可以維持多久?”莊半才和季讎相處不久就把他的性子都給模熟了。


    “你還真了解我那不動聲色的兒子,不過這婚事是王上欽點的,只怕他的怒火延燒不到府里來。”


    季老爺心上倒是愈來愈"介意"這個敢威嚇他的小泵娘。


    “但是他肯定也不會善罷干休,況且他出去這麼久說不定已經有意中人了。”莊半說到這也不禁嬌羞了起來,這好像就在說她自己嘛?


    “會嗎?我那兒子眼界高如泰山,會有看上的姑娘嗎?”季老爺太了解兒子眼高于頂的甚少有人眼的姑娘。


    “難說,你何不等他回來親口告訴你呢!”莊半覺得季老爺似乎對于她提的退婚一事毫無不悅之色。


    “照你這麼篤定的說法,你該不會恰好也知道是哪家姑娘擄掠我那兒子的心吧!”季家爺不明白何以這位姑娘,語氣堅定的好像真有這一回事似的。


    “王爺說笑了,我怎麼會知道嘛!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就拆散了一樁良緣。”莊半雖然明白季讎對她的心意是真的,但她哪里好意思自言不諱。


    “這事是我那夫人的主意,我也不能逕自答允你,不如你先在寒舍住下,反正我那夫人也要明天才會回來。”季老爺說明季夫人會在安國寺吃素齋住一宿參佛禮拜才會回府。


    “能得王爺首肯已是萬分感激,怎好意思在府上打擾呢!”莊半了解季老爺雖沒在口頭上應允,但實際上早已被說服了。


    “不用客氣,我覺得我和你這娃兒很有緣,不如你就留下來陪我這老人家。”季老爺孤寂的很,整個府里只剩他和一群下人。


    大兒子為了逃避母親的逼婚,常年在外難得回來,小兒子整日沉于公事,不然就要會會他那群鶯鶯燕燕的,夫人和他就是由于利益的結合,因此平日兩人相敬如賓,女兒被出身相門之後的母親教導成大家閨秀,平日就極為木訥寡言,這會兒也陪著母親一道進香去了。


    “既然王爺這般的盛情,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莊半感受到季老爺落寞的神情于是便應允了。


    “太好了。”季老爺由衷高興著吩咐,“嵩伯,你把霽陽院中最舒適的客房整理三間給莊姑娘他們住。”


    季老爺的囑咐不禁讓下人繼上次大少女乃女乃事件後,再次感到稀奇,王爺居然留客人在季府的主屋霽陽院住,這真是史無前例的事。


    “是的,王爺。”季老爺身邊隨侍嵩伯也不敢怠慢的出去張羅著。,


    “莊半姑娘還沒替我介紹呢!”季老爺很好奇這名偉俊的男子和莊半的關系。


    “失禮,我是莊隻的大姐……莊半,這位是我義兄……錢中,另外這位是我的女婢……塋塋。”莊半一一的為季老爺介紹。


    “你就是宋國有名的文才女,難怪言詞這麼具有說服力,連我都毫無招架之力。”季老爺夸贊著一身素雅黃衫嬌美的莊半。


    “不敢當,王爺的明理才更讓晚輩折服。”莊半以為事情已經迎刃而解,因此也輕松許多的和季王爺談笑著。


    季老爺許久不曾這麼輕松自在過,他和莊半儼然成了忘年之交,不但泡茶談天到晚餐時刻,晚飯一過又擺棋對弈直至欲罷不能。


    “季讎,你好像不怎麼高興見到本王喔!”吳王看著堂下忿忿不悅的堂弟。也只有季家兄弟敢這麼大膽的對待他了。


    “微臣豈敢。”季讎的口氣分明就是言不由衷,他哪里會不敢。


    “那你干嘛板著臉對我,是不是我哪兒得罪你了?”吳王討好的放段。


    “王兄急忙召見我,不會就為了問這個吧!”季讎憋了一肚子的氣,打從他人還在城外就被專人給請了來,讓他連逃離的機會都沒有。


    “我是關心你嘛!你是我最得力的好幫手,代當然要注重你的一切情緒反應!”吳王嘻皮笑臉的尋季讎開心。


    “王兄若沒事,我可要回府了。”季讎不悅的態度一點也沒引起吳王的不快。


    “我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會找你來,听欒非和季讀說你幫本王懲治一幫惡徒,本王著實非常欣慰,因此有意將申城賜予你管轄。”吳王其實還有另—項重大的使命,但是他可還不敢隨意提及。


    都是季夫人至今都還沒想到該怎麼告訴季家那樁婚事,于是使出嬸母的威儀逼迫他要告訴季讎這件事,拜托喔!他也不大敢惹怒這個笑面虎的,雖然他貴為一國之君又身為兄長。


    “我不要。”季讎明白的拒絕吳王的好意,一點畏怯的神色都沒有。


    “你不要回答的這麼干脆嘛!我是要送你當新婚禮物的,而且受贈者是新娘子又不是你。”吳王真不了解這個堂弟到底心里在想些什麼,別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他竟然百般不屑的往外推。


    “你怎麼知道我要結婚了?”季讎可還沒把莊半的事告訴任何人,不過欒非和季讀那兩個家伙就很難說了。


    “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婚是我欽賜的。”他以為季讎早知道了,瞧他的表情應該是同意的,想不到季讎還是難逃美人關,他一定也被這名媛之最給收服了。


    “欽賜?”季讎覺得心里頭怪怪的,吳王怎麼這麼快就曉得莊半的來歷,他還是等欒非和季讀離開後才間出的,難道他們在雞同鴨講。


    “對啊!半個多月前宋國派人來聯盟,剛好嬸娘來要我替你找一門親事,我就已經欽賜你和莊小姐的親事了。”吳王看季讎一臉的狐疑,于是就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他。


    “你說的是莊家大小姐……莊半嗎?”季讎懷疑的問話讓吳王心中警訊乍響。


    “當然不是,是令媛之最……莊隻。”吳王眼見季讎臉色驟變,憤懣的神色凝聚在臉上,不免有點心驚膽顫。


    “誰要你亂點鴛鴦譜;我可沒授權你們插手我的婚事。你最好去把婚退了,不然我可不為我接下來的行為負責。”季讎怒氣沖


    天的吼聲快把屋頂給掀了。


    “我就知道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爛差事。”吳王喃喃自語的後悔不該听從嬸嬸的話。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我要你去把婚給退了你听到了沒?”季讎炙熱的忿火濃烈的狂燒。


    莊半一定早就知道這件事,可是她居然只字未提,難道她專程趕來參加婚禮的,所以才說要到他家去等他。


    “我不能,你娘那一關可也不好過。”吳王這下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他們的母子關系,兩人脾氣飆起來的恐怖性如出一轍。


    “你說什麼?”季讎語含威脅的詭譎問道。


    “沒……,沒什麼,如果你能先說服你娘,我馬上就派人去宋國。”吳王的如意算盤打的可精準了,雙方都不要得罪,讓他們鶩蚌相爭、兩虎互斗,誰贏得最後的勝利他就听誰的。


    “這可是你說的,你就等著去宋國好了。”季讎旋風般的奔出宮堂,吳王也不敢阻撓他的去路,其實他是巴不得遠離風暴的範圍才是真的,他現在只要安心的等看看好戲就成了。


    “王爺,夫人和小姐回來了。”奉命一見夫人回府就趕來通知的起泅盡職的來稟。


    “你請夫人來前廳一趟。”季老爺頭也不抬的緊盯著棋盤不放。


    “是。”起泗覺得還是跟在大少爺身旁比較安樂些,至少不用唯唯諾諾的四處跑腿。


    莊半一想到要見季夫人不覺神經緊繃了起來,連棋子都跟著亂擺,好不容易耐著性子結束棋局。


    “王爺,你贏了。”莊半謙讓的恭維。


    “這盤不算,你沒有用心下。”季老爺從頭到尾就贏這麼一盤棋,而這還是因為莊半心不焉的緣故,他哪里能甘心。


    “王爺這麼好的興致在下棋呀!”季夫人帶著女侍雍容華貴的進廳里坐下。季夫人一坐了下來,侍女們就著倒茶、扇風、槌背,把夫人侍候的安適舒服,深怕她有個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夫人,這位是莊姑娘,她有事想和你商議商議。”季老爺示意莊半定下心。


    “莊姑娘?該不會是親家大小姐吧!”


    季夫人一听到姓莊,心情就自然的轉壞了起來,眼楮斜睨著一身粉黃裝扮的溫婉俏人兒。


    “正是,夫人知道我?”莊半訝于季夫人仇視的不屑態度。


    “你心機怎麼這般的深奧,竟然教唆你妹妹逃婚,這會兒還有臉來這,想要說服我們退婚門都沒有。”季夫人口氣不善的直接拒絕,沒讓莊半有說話的機會。


    “夫人,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莊半急切的否認道。


    “你這城府深沉的女人,看你年紀輕輕的,居然敢做這麼傷風敗俗的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季夫人愈說愈難以入耳的指責莊半。


    莊半一臉委屈的不知季夫人何以這麼仇恨她,眼眶蓄積屈辱的淚水,從小到大也沒被人指稱的如此難堪。


    “我的目的只是希望妹妹能夠獲得幸福,夫人不需要這般羞辱我。”莊半硬是克制沮水流出用溫和的口氣說道。


    “難道嫁人我們季府還會委屈了她?像這樣的門第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你們還真是不知足。”季夫人苛薄的盲詞在在刺著莊半的心。


    “既然我們莊家高攀不起,不如你就去找別人好了。”門外傳來譏諷的氣憤聲,顯示來人脾氣之辛辣。


    “隻兒,你怎麼會在這里?”莊妝驚愕于出現在門口一身火紅的莊隻。


    “我被那個死老太婆給軟禁,昨兒個听說你來我就想來見你了,結果沒踫著。”莊隻氣惱自己的無能。


    “王爺,你怎麼沒告訴我隻兒也在王府里?”莊半轉過頭問季老爺。


    “我也不曉得這件事,夫人你倒是說說看這是怎麼一回事?”季老爺厲聲的要始作俑者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只是怕婚禮上沒新娘會很難看,所以才請莊姑娘在這住下來。”季夫人不認錯的含蓄著說明。


    “你根本就沒"請"我住下來,你是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叫人緊盯著我,不準我踏出季家門口一步。”莊隻氣憤的拆穿季夫人的謊言。


    “我……,我是叫他們好好照顧你,並沒要盯梢的意思。”季夫人兀自辯說。


    “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季老爺斥責的指著毫無悔意的妻子。


    “我這是為了季讎的面子,你總不希望婚禮上少了一個女主角吧!”季夫人主要還是不想見到婚禮開天窗。


    “不會有婚禮的,”門外咆哮的氣憤聲顯然是出自從王宮一路氣急敗壞趕回來興師問罪的季讎。


    “讎兒,你回來啦!”季夫人思子之情慈愛的展露在臉上。


    “娘,你不要老是自作主張,我要你取消婚事。”季讎這才知道莊半也是為了退婚而來的。


    “辦不到。”季夫人直接了當的拒絕,沒想到一屋子的人都在忤逆她,連她最疼愛的兒子都不支持她,她一時氣的昏厥了過去。


    “娘,你怎麼了?”季讎一馬當先的扶住攤軟的母親,急忙將她蝴房里。


    “起泗,快去請大夫來。”季老爺也著急的連忙跟了上去。一堆家僕忙著端水、拿毛巾的手忙腳亂,可見這當家主母的重要性,而莊家兩姐妹只得皙時擱下這個傷神的話題,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大夫來了。”起泗拉著年邁的大夫趕到季夫人的屋里。季老爺連忙遣退下人讓大夫診斷把脈,大夫審視了一番後,示意大伙安靜的離開讓夫人休息。


    “大夫,情況如何?”季老爺關心的詢問著病情。


    “夫人只是氣血攻心沒啥大礙,不過最好別刺激她比較好,她精神不佳受不得氣的。”大夫說完話,季老爺便讓起泅跟著去藥館抓藥去。


    “莊姑娘,我看這事兒暫時先別提,讎兒,你也別再氣你娘了。”季老爺雖然和妻子感情平淡,可也不想她氣壞身子骨。


    于是,幾個年輕人也不答話的默允了,季讎帶著莊家姐妹離開霽陽院,準備到他的讎雲居商討對策。


    “你早知這親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季讎興師問罪想了解她隱瞞的原因。


    “我又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不想要這門婚事,我怕你無意拒絕。”莊半把她的顧忌講出來。


    “我可不管你要不要,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你的。”莊隻雖然感覺到大姐跟這個英俊挺拔的帥氣公子暗潮洶涌,仍舊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


    “我也沒打算要娶你,你不用窮操心。”季讎對這刁頑的未來小姨子可沒多大的興趣。


    “那就好。”莊隻有了這個保證心可放下了不少。


    “你一點都不信任我,像這種事你應該要告訴我的。”季讎把手放在莊半緊握的手上。


    “我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對不起,我沒顧慮到你的心情。”莊半歉然的低垂著頭。


    “我想你是怕我變心吧!我說過要娶你的,你根本就不用瞎猜想。”季讎的話引來莊隻的輕呼。


    “大姐,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還已經論及婚嫁啦!”莊隻沒想到大姐這麼純情的人,居然三兩下就搞定婚事了。莊半被莊隻的驚喜聲喊得挺不好意思的,只好不作答的羞澀地把頭垂得更低,而莊隻賊溜溜的雙眼當然沒放過她的羞赧。


    “你們是什麼時候?怎麼認識的?季公子你是怎麼把我大姐的心騙走的?”莊隻不害躁的直問人家的隱私。


    “這你就不用知道太多了,反正你可以放心的繼續找你的對象,等著改口叫我一聲大姐夫。”季讎摟著莊半的落縴腰,在她耳邊呢喃,“一切都交給我,不要擔心,”莊半放寬心的抬起頭來凝望著他堅毅的表情,而後信任的輕點了一下頭。


    “姐夫,你們兩個別把我當隱形人好不好?在我這小泵獨處的人面前眉來眼去的。”莊隻抗議兩人對她的視若無睹。


    “隻兒,你少亂說,我們哪有眉來眼去的。”莊半靠不在季讎懷里嬌赧的斥道。


    “還說沒有,我看姐夫都已經眉飛色舞了,你則一臉眉目含春的樣兒。”莊隻眉開眼笑的嘲弄羞怯的大姐。


    “你別取笑你大姐了。”季讎覺得這小姨子挺活潑的,嘲笑人的本事跟欒非和季讀真有得比了。


    “唷!姐夫你心疼啦!枉費我口口聲聲叫你姐夫,連個紅包的影子都沒見著。”原來這才是莊隻嘴甜的重要因素。


    “當然少不了你的,小表靈精一個。”季讎大方的掏出一顆亮閃閃的金元寶打發莊隻走。


    “謝謝姐夫,我還有事我先走啦!”


    莊隻拿人錢財自然得識相的走人,只見她蹦蹦跳跳的火紅身影,沒一會兒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真該好好的教訓你一頓,居然不相信我的心意。”季讎在莊半耳邊低語唇齒吸吮著莊半敏感小巧的耳垂。


    莊半渾身無力的感覺熱氣吹拂著她無瑕的頸項,季讎的唇舌正啃咬著莊半白淨的肌膚,引發她顫聲的嚶嚀。


    “我好想你,你呢?你有沒有想我啊?”季讎深濃的情意道出了他的心聲,輕易地將莊半帶到他的腿上。


    “我也……”想字消失在季讎探詢伸人的舌尖,兩人雖然分別才短短數日,就感受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情境。


    季讎持續不斷的在莊半縴細的頸子上印下一個個濕潤的吻,又輾轉在她的唇際吮噬著,直到她雙唇紅腫,嬌吟不休,全身燥熱的顫動著……


    “大少爺,大少爺。”起泗一路尋找主子的人影邊叫喊著。


    听薊進處的叫喚聲莊半急忙推開季讎挺拔的胸膛,對著他綿膩的唇畔說︰“有人來了。”


    她掙不開季讎捆緊的鐵臂頻頻的扭著身。


    “唉,真掃興,你不要亂動了。”季讎按捺著身上引火的禍源。


    “你快點讓我起來啦!等一下被人看到了就不好。”莊半擔心的聆听愈來愈近的腳步聲。


    “你如果答應搬來我的院落住,我就馬上放你下去。”季讎無賴的交換條件。


    “你怎麼可以這樣。”莊半撒嬌的嘟嚷抗議。“你答不答應嘛?”季讎像是要討糖吃的小孩。


    “好啦!好啦!你快放開我。”莊半著急的看著快到了的起泗匆忙應允。


    季讎放她下來的同時又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這才泰然自若的讓她離開他的腿,而起泗恰巧也看到主子不悅的怒視著他。


    “大少爺,你心情不好嗎?”起泗模不著頭緒的偏著頭回想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嗎?大少爺的神情好像是針對他來著。


    莊半扯了扯季讎的衣袖,要他不要這麼嚇唬單純的小廝,季讎這才緩下臉上的不快問,“找我干嘛?”但他的口氣卻不見好轉。


    “夫人醒了,老爺請你去。”起泗覺得少爺口氣怪怪的,但他又不敢逾矩。


    “我馬上就去,你留下來替莊姑娘搬行李。”季讎對起泗命令道。


    “莊姑娘要搬到哪里去呀?”起泗好奇的問道。


    “搬到讎雲居來。”季讎的壞口氣一面對莊半就自動軟語輕柔,“你別亂跑,我去去就來。”季讎邁著穩健的步伐朝霽陽院走去。


    “莊姑娘,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起泗可不敢忤逆陰陽怪氣的主子下達的命令。


    “請你你幫我通知錢大哥和塋塋一聲,請他們把行李整理一下,你們家人少爺怕我們姐妹倆離的太遠了,所以想請我們都住進讎雲居,就不知道這里的客房夠不夠?”莊半自作主張的弄一堆人進來,想當然爾,是要反將季讎一軍。


    “夠夠夠,我們讎雲居的客房有十來間之多,怎麼會不夠。”起泗怕莊半不相信還要她隨意走走、然後他便急忙趕著要去知會莊姑娘的隨行者。


    莊半一個人無聊的注視眼前的景致,讎雲居位于主屋……霽陽院的左後方,四周種滿了高大的杉桐。


    南方的庭園建築有別于北邊,風雅的別具一番新意。


    主臥室應該是季讎的寢居,一派男性化的整肅,左邊鄰著的房藏不少。案上的墨寶應該頗得主人善用。


    臥室的另一側緊臨著另一間房,兩閑房只需利用中間的小門便可來去自如,真是令人費解的設計,再過去是一座小涼亭,中間還有個小橋流水的設計,對面一整排都是客房所在。


    莊半不自覺的往另一個院落走去,這兒花草密布的景致不同于讎雲居,反倒比較像是女孩子的閨房,初秋的花卉正提前綻放著,典雅的屋舍中走出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


    “你是誰?”那名女子木然的詢問眼中也泛起疑問的莊半。


    “我姓莊,請問你是……?”莊半推測這名女子應當不滿二十歲,而且她的氣質是那種被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


    “我是季詡,你就是要和大哥成親的莊姑娘嗎?”季詡害羞的問眼前這名可能是母親口中想逃婚的大嫂。


    “你是季讎的妹妹?”莊半猜得八九不離十。


    “是的,你是我未來的大嫂嗎?”季詡喜歡這個開朗的女子來當她的大嫂。


    “我妹妹才是原本要和你大哥成親的莊姑娘,但是找想他們雙方已經有了共識,你大哥有說過要娶我,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可能會是和他成親的莊姑娘吧!對不起,我說的有點混亂。”莊半不知道這樣的解釋季詡是否能理解。


    “沒關系,反正你就是最後成為我大嫂的莊姑娘。”季詡對于中間的過程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她關心的是最後的結局。


    “應該是吧!你這里好漂亮真是個美麗的花園。”莊半由衷的喜歡這里優美的環境。


    “這里是羽霓閣,你喜歡的話可以常常過來,我一個人也沒啥伴兒。”季詡的孤寂感有時也頗令自己害怕。


    “羽霓閣,好美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樣美。”莊半稱贊害羞的季訝,果然她的臉蛋紅的跟彩霞一樣。


    “謝謝,其實你才是真的美。”季詡很少有與人聊這麼多話的經驗,因為她通常都深居簡出。


    “我們別再互相夸來夸去的了,總之兩個都美,不過你難道沒見過我小妹嗎?她在你們家住了好一陣子了、她可是我們宋國出名的美人胚子哦!”莊半不以為見過莊隻的人還會覺得她美。


    “我很少離開羽霓閣,這里也很清幽很少有人出入,連僕佣都不常有機會進來,我的生活起居都是婢女崎洄在幫我打點的。”季詡孤僻的異于常人。


    “你都沒有朋友來訪嗎?”莊半覺和這太不可思議了,因為她自己雖然也溫婉內向了,但還是交了許多好朋友。


    “我娘不太準許我和外界的人交往,我要交的朋友都要經過她的審核,而她允許我交的朋友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女兒,交往不久就都沒來往、後來我就不大喜歡交朋友了。”季詡被母親限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久而久之她也懶得抗爭。


    “你娘也管得太多了吧!我看你大哥、二哥都相交滿天下的,難道你娘都不管他們。”莊半愈來愈弄不懂季夫人的心態。


    “就是因為他們幾乎不把母親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母親才把所有的枷鎖套往我身上,她把對兒子無用的管教都變相的套用在我身上了。”季詡有時候真羨慕哥哥們的放浪不羈。


    “你這個女兒真是難當。”莊半感受著季詡的無奈心境。


    季詡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于是兩個人愈聊愈起勁,無視于饑腸抗議糾結的哀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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