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的招婿物語  第九章
作者:樓家風
    拿著空冰桶走到一樓,舒期四處張望著,不知道廚房在哪兒。適才她見酒保在忙,便自動幫他下樓拿冰塊。


    雪莉的家像極了小爆殿,見到雪莉溫和的父母親,讓她想起自己的老媽。不知道老媽好不好?


    她好想家,想念老媽,想念蚵仔煎,想念夜市,想念乖乖和統一面。


    她努力的眨回又浮上眼眶的淚水,最近她變得好愛哭,動不動就掉眼淚。


    昨天她跟詹士冷戰後偷偷的在床上哭,詹士則不理她,跑到陽台上抽了一整晚的煙,連今天早上她跟他說想回台北,他都沒有理會。


    她繼續尋找廚房,剛好看到一個漂亮的高挑女子從一扇半掩的雕花木門後走出來。她好奇的走過去,想看看面的情景是否就像電影演的一樣,全是俊男美女在跳舞?


    理論上來說,她這一身合宜的小禮服大可光明正大的走進去,但手上的空冰桶提醒了她,她還有事要做,只能看一眼。


    哇!丙然像電影演的那樣。懸在大廳頂上的水晶燈閃著彩光,將室內照得無比明亮。不過廳內的人或坐或站,沒人在跳舞。俊男不多,美女倒是挺多的,而且一個比一個更有資格上雜志封面。


    她本來不想再看了,但一群阿拉伯人定住了她的目光,因為那幾位阿拉伯人正圍著她的枕邊人,看樣子好像在跟詹士研究一個放在茶幾上的東西。


    真巧,詹士今晚的應酬就在雪兒家。她倚在門邊,遠遠的看著他示範桌上的產品,專注的神情就像在談生意,不像在參加宴會。


    原來他還挺老實的,不像一般的男人會藉應酬的名義蒙騙枕邊人。不過詹士好像說過他的父母今晚也會來……當初她就是怕見詹士的父母才不想跟他來應酬,像那種貴族豪門,想來就讓人發抖。


    罷剛從她身邊走過去的美女,這會兒又走了進去。她看著她扭著小蠻腰,金色的曳地禮服露出誘人的美背,整個人就像一幅美麗的圖畫;再加上她一頭如火的紅發更是讓人目不轉楮。


    舒期目送那名美麗的女子搖曳生姿的移到那群阿拉伯人身邊,她沒有像那些阿拉伯人一樣圍著詹士听他說話,反而貼靠在詹士身邊。


    詹士沒有推開她。


    那個女人不知跟詹士說了什麼,詹士馬上將手中的酒杯遞上,讓她啜飲一口杯中的酒。


    舒期彷佛中了定身術似的,愣在雕花的木門旁,怒火熊熊的瞪著詹士和他身邊的大美女。


    他竟然沒有推開她!


    他竟然讓那個女人喝他的酒,還笑得那麼開心!


    這個口蜜月復劍的大騙子……她突然覺得一股冷意從腳底升起,但胸口又好似有一把火在燒似的悶塞。


    她轉身上樓,推說累了,讓雪莉家的司機送她回公寓。


    待她回到市區,氣呼呼的回到屋,燈還沒開,就抑制不住的坐在玄關哭了起來。


    “、混蛋、王八蛋、大臭蟲、不要臉……”她邊哭邊罵,直到罵累了才停下來。


    這時,她心底有另一個聲音跑出來教訓她——


    “哭哭哭,就只會哭!”


    “我傷心嘛!”


    “你哭腫了眼、哭花了臉,他又不知道。”


    “他怎麼可以那樣?”


    “你看你,大肚婆一個,他當然有理由向外發展。”


    “我的肚子還看不出來。”


    “衣服穿著當然看不出來,上了床就不一樣了。”


    “可是他說過他很喜歡我的……我的……”


    “身體。而現在你的身體開始變丑了。”


    “那……那我怎麼辦?”


    “反正你錢都拿到了,有什麼好怎麼辦?”


    “可是我一看到他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就好生氣。”


    “所以你趕快回台北,眼不見為淨。”


    “我不要!”


    “你離不開他?”


    “才不是……”


    “不是?我看你一定是愛上那只色豬了。”


    “我才沒有……”


    舒期結束了冥想,坐在玄關看著一片漆黑的客廳,像抹游魂似的蕩回臥房。她褪下衣服,坐進浴池,腦子裹仍是一片空白,只想到一句話——


    她愛上詹士了。


    怎麼辦?


    去問他,願不願意嫁給她?


    他一定不肯的。


    她坐在浴池裹,手覆在小骯上,一滴眼淚悄悄的滑落在水中。


    “情況怎麼樣?”李杰從辦公桌後走出來,心急的問道。


    “對方不肯見我!”歐尼爾摘下帽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身為工會的領袖,這陣子為了港口上百名工人的去留,他一直努力的跟華德仕企業的人交涉,而華德仕企業目前除了律師外,只派了兩名經理出面,他連華德仕企業總裁的面都沒見到。


    “別急,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李杰鎮定的道。雖然他只有二十歲,但李氏企業是他父親一生的心血,說什麼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氏被那些投資者瓜分。


    他故意放出公司即將解體的消息,讓工會先出面千擾李氏和華德仕的並購計畫。


    上回他與父親在曼谷跟詹士共進過午餐,從詹士的口氣,他知道華德仕對這樁並購案的評估甚是滿意,他也感覺得到父親已經認命。但他不甘心,他不認命,他不相信自己救不回李氏企業。


    “這批資料是今天早上才拿到的,華德仕的大股東還是喬治?華德仕,不過實際的經營者及決策權全在他長子手。”歐尼爾將一個資料夾丟在茶幾上,夾內的相片因此滑了出來。


    李杰順手翻了翻,拿起其中的一張相片;相片中走在詹士身邊的女子,他在曼谷見過。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听說是他的女朋友。”歐尼爾解釋。


    李杰了解的點點頭,一個危險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李氏是父親的一切,說什麼他也不能任李氏讓人糟蹋,他一定有辦法挽回李氏的!


    再待在倫敦,她一定會發瘋!


    舒期在客廳轉來轉去,詹士上班去了,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今天是她和詹士冷戰的第三天,她氣他讓其他的女人投懷送抱,更氣自己愛上不該愛的人;尤其這幾天詹士根本不理會她,每天早出晚歸的,只當她在鬧脾氣,懶得再哄她。


    今天晚上她一定要好好跟他說清楚,再不分手,她怕自己會愈陷愈深,到時想走都走不了。她不要等他為了其他女人而跟她分手,再心碎的離開。


    那天看到詹士與那個大美人在一起的畫面,她才發現,她從沒有意思結束這段情,她愛他……


    彷佛再待在屋于就要窒息了一般,她匆匆下樓走出公寓,往五條街以外的教堂走去。


    第一眼看到這麼宏偉懾人的建築時,她心底充滿了敬畏,而推開大門一進入安靜的教堂內,一股祥和馬上如蜜汁般注入她的心裹。


    教堂的人並不多,只有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靜靜的坐著,像是沉思,更像是等侯。


    坐在安靜的教堂裹,舒期靜靜時禱告了好半晌,對未來的恐懼才得以釋放。她習慣性的看了聖母像一眼,發現跪在那兒的褐發年輕人,背影有些熟悉。


    那年輕人禱告完畢站了起來,在接觸到她的目光時,他先是愣了一下,方緩緩向她走來。


    “舒小姐,真巧,你也在這兒。”李杰坐到她身邊,露出一抹勉強的淺笑。


    “李先生,你叫我小期就行了。你最近好嗎?你父親呢?他也在倫敦嗎?”上回她在曼谷陪詹士參加一次餐敘,做東的就是這個話不多的年輕人。


    “我父親也回倫敦了,不過正在醫院養病。我父親對你印象特別好,老听他提到你。”李杰慘淡的笑容裹多了股濃濃的哀傷。


    “李伯父病了?他身體不是很健朗嗎,怎麼會病了?”她關懷之情溢於言表。


    “這……你還是別知道的好。”李杰起身走出教堂,不想再談。


    舒期跟在他身後,也走了出去。


    “我就住這附近,去我家吧,我請你喝下午茶。”她熱心的邀道。一來她挺喜歡這個年輕人,二來他父親病了心情一定不好,一頓免費的下午茶可能會讓他心情好一點。


    “可是……”李杰遲疑了一會兒。


    “我煮的咖啡是一流的哦!”


    他放松的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容,點了點頭。


    “華德仕先生不在?”一進門,李杰順口問道。


    “他上班去了,晚上才會回來,白天只有我和負責清潔的伍倫太太做伴。”她走進廚房,見伍倫太太還在洗地,她不方便進去,只好讓伍倫太太代為準備茶點。


    “華德仕先生這棟公寓的地段很好,視野也好。”李杰坐在沙發上,接過舒期遞來的咖啡。


    “這里是還不錯;附近的商店我都逛熟了,這咖啡就是在附近的咖啡專賣店買的。餅乾是伍倫太太早上做的,她做的核桃餅乾最棒了!”為了孩子,她這陣子只敢聞咖啡香,然後以巧克力代替。


    “你每天去那個大教堂嗎?”她吃了一片松軟的餅乾,閑聊道。


    “嗯。那教堂的神父是我們家的好朋友,我的受洗禮是他主持的,連我媽的葬禮也是他主持的。”他嘆了口氣。


    “你剛剛是在為你母親祈福?”


    “是的。因為父親身體不適,所以我替他來為母親點蠟燭。”


    “李伯父生的是什麼病?”上回在曼谷見面時,他看起來還很硬朗呀!


    “我爸他是積勞成疾,再加上——”他一度哽咽,停了下來,良久後才又道︰“你還是別知道的好,你知道了,咱們這下午茶就暍不下去了。咱們聊點別的吧!”


    舒期困惑的看著李杰,追問著︰“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原因?”


    “小期,你別再問了……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咖啡,我們下次見面再聊。”


    李杰放下咖啡正要起身,就讓舒期拉住了。


    “不許走!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跟詹士有關?”一想到可能事關詹士,她就急了。


    “我……我父親他……因為詹士不肯——”一提起父親,他再度哽咽。


    “我知道詹士的公司跟你們的家族企業有生意往來,是不是詹士……”果然跟詹士有關!只是依詹士的個性,怎麼看都不像個奸商啊!


    他深吸一口氣,續道︰“父親的公司因為暫時周轉不靈,華德仕是債權人之一,就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了並購李氏的要求。我父親沒法拒絕,一來李氏根本沒錢還債,再加上詹士不肯讓我父親延長貸款期限……李氏是我父親和母親胼手胝足打下的企業,而我的母親才過世兩年,公司就垮了,我父親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才病倒的。”


    舒期愣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她從來不過問詹七的工作,只知道詹士如果不是工作能力出眾,也不可能爬到今天的位子。只是在听完李杰的這一席話後,她心底涌起一股強烈的歉意,只想代詹士求對方原諒。


    “李杰,詹士他……”她笨口拙舌的,不知該怎麼跟李杰道歉。難得李杰有這樣的孝心,卻又幫不上父親的忙,他心中的無力感,她能了解。


    “小期,我知道詹士是你的男朋友,我無意為難你,你也別跟我道歉。在商場上,這種事常發生,只是湊巧發生在我們家罷了。”他黯然的低下頭。


    “那你父親他——”


    “我爸是在兩家公司擬訂合約時,一時受不了刺激才突然心髒病發作,昨天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


    “我知道詹士脾氣一上來,是讓人挺難受的,可是他真的不壞。”


    “小期,有些事我們都只看到表面。我知道詹士是華德仕的經營者,不過很多事都是由他背後的董事會決定的,他也只是代表華德仕企業出面的人;李氏因為我父親病倒,再加上詹士揚言在收購李氏後將大量裁員,並將公司支解轉賣給其他人,現在公司的員工正在鬧罷工,整個李氏亂成一團,差不多毀了一半了。”


    “詹士真的這麼打算?”舒期的心當下涼了半截。她這心上人真是愈玩愈過頭了,她得想個辦法讓詹士別一錯再錯。


    “我今天去找詹士談過了,李氏的董事會找到了兩家銀行願意貸款給我們,只是目前還沒談妥;我求他取消並購李氏的計畫,再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他不肯。”


    舒期愈听愈心寒,那個老愛逗她笑的男人,在商場上竟是這種冷血惡魔?!可悲的是她還是愛他。


    “所以詹士還是決定要並購你父親的公司?”


    “嗯!後天中午兩家公司的負責人會在律師的見證下簽訂合約,我父親和詹士是雙方的代表。”


    “可是你父親人在醫院不是嗎?”


    “他會跟醫院請假。因為我父親是李氏代表,他和詹士如果有一方沒到,這約都簽不成。”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舒期眼楮轉啊轉的,決定為詹士做點好事。


    “什麼好辦法?”李杰一頭霧水的看著舒期。後天就要簽約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綁架。”她輕輕松松的說,像在說吃早餐似的。


    “什麼引”李杰驚跳了起來。


    “後天的簽約儀式,只要詹士不到場,約就簽不成不是嗎?那咱們就找件事拖住他,這樣一來,李氏就可以爭取一些時間跟銀行交涉貸款的事了。”她胳臂往外彎的建議。


    “這行不通的,詹士一定會報警!我如果為了這事入獄,我父親非氣死不可。”


    “那咱們就不讓他報警。我們放話威脅他,他如果敢報警,我們就撕了肉票。”


    撕了肉票?虧她說得出口。


    “可是……”李杰仍在猶豫。


    舒期不理他,開始找筆和紙準備寫勒索信。


    見舒期當真了,李杰冷眼看著她,面無表情。


    捏緊手的短箋,望著空蕩蕩的公寓,詹士只覺一陣心痛。他問過伍倫太太,她說舒期帶了一個小伙子回來喝下午茶,她離開時兩人還在閑聊,看不出任何異狀。


    就如這箋上的留言,他沒有報警,他知道對方只是想牽制他對李氏的收購行動。他不知道對方用什麼方法說服了舒期,但他知道在簽約前她會很平安。他們要他召開記者會宣布取消並購,然後他們會通知他到另一個地方去接她。


    在商場上,從沒人敢這樣威脅他,因為他向來不接受威脅!這也是為什麼公司老一輩的經營者願意退居幕後,把公司交給他,因為他夠強勢。


    李氏這個案子前後已投下許多人力、財力,現在萬事齊備,就等後天簽約。同時進行的案子,就屬與李氏的合並最龐大、最受外界注目;這不但是華德仕企業在商場上的一個里程碑,更是他個人在董事會地位的磐石,所以說什麼他都得把這樁並購案處理好。


    短箋是舒期留的,很顯然這丫頭不清楚李杰和歐尼爾的底細。尤其歐尼爾是幫派出身,他如果不照對方的話做,他不知道舒期是否真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他身邊。


    一陣腳步聲傳來,是安東尼。他穿著白色球衣,頭發呈半濕的狀態,看來是打球打到一半趕過來的。


    “情況怎麼樣?”安東尼皺著眉,接過詹士遞過來的短箋,然後眉皺得更深了。


    “伍倫太太說,她看到一個褐發及肩、高瘦的年輕小伙子在家里喝下午茶。”


    “是李杰?”


    “八成是。這小子利用港口工人罷工干擾我們不成,才轉而利用期期;他不知道是怎麼說的,讓她自動跟他走。”以舒期憨直的個性,就怕她會以為自己在做好事,忘了自己處在危險中。


    “這短箋是她留的?”安東尼不解的看著大哥。他是從哪弄來這個笨蛋的?胳臂往外彎不打緊,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他第一次看到人質自願跟綁匪走,任綁匪來威脅自己愛人的。


    詹士點點頭。


    “她對你很重要?”安東尼順口問了一句。


    詹士頓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只道︰“她懷孕了。”對他們的未來,他還沒好好想過。


    哇,他要當叔叔了!看來舒期不只很重要,而是非常重要,否則他家大哥也不會眉頭聳得像小山高。


    “先通知尼克吧!讓特勤組的人去查,如果順利的話,或許明天中午以前她就可以平安到家了。”


    詹士伸手制止弟弟,“對方不要我們報警,我怕打草驚蛇會傷了她。”


    “難道你真的就這麼听話放棄李氏?”安東尼不敢相信大哥會有放棄的念頭。尤其李氏有大半的關系企業是他們的競爭對手,這次的並購是個削去華德仕企業絆腳石的好機會,他不相信詹士真的想放棄。


    “她雖是自願跟他們走,但如果我不照他們說的去做,歐尼爾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詹士口氣平靜。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辭職!”在公私不能兩全下,他只能走這一步。


    “什麼?”安東尼大吼一聲,站了起來。


    “交代下去,明天一早開記者會,並通知所有董事明天下午開會,在新的總裁選出前,讓副總裁岱爾暫代我的職位。”


    “不行,我反對!”


    “你還看不出來嗎?對方是沖著我來的!”


    “你愛她。”安東尼用了肯定句。在不願損及公司權益下,退出華德仕企業是最消極,但對舒期的安全卻最有保障的做法。


    “我是愛她!我還年輕,還可以從頭再來。我會通知尼克在明天記者會一結束就開始找人。”


    “大哥,你……”


    “我相信只要我一卸下總裁的職務,李杰會馬上放人,把目標轉移。”


    安東尼看著大哥,心中五味雜陳。這十年來,大哥所有的精力、時間幾乎全賣給了華德仕企業,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他竟心甘情願的放棄一切,從頭再來……看著老哥落寞的背影,他知道,他心裹現下只有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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