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孟德耀和官陽泰互換手機號碼，孟德懼也很希望早日和官陽泰聯絡，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無奈天不從人願……


    其實孟德懼之所以會忙得沒空和官陽泰聯絡，是因為牡丹的緣故，而這個原因，對孟德耀來說則稱得上是天大的喜事。


    物以類聚，孟德耀覺得他與牡丹就是這種情況。


    他喜新厭舊，不想定下來，只要能符合他的基本條件，又肯讓他當攻，一切就都不會有問題。


    至于牡丹嘛……照某個圈內人對牡丹的形容，牡丹的標準有︰一、男人，二、沒病，只要符合以上兩點，攻或受都無所謂。


    雖然孟德耀的安全防護做得不差，又是個男人，卻從來沒跟牡丹發生過關系。


    因為牡丹身邊隨時都有一大票的追求者，而且條件一個比一個好，哪輪得到他。


    是以，他們的關系僅止于認識，再無其他。


    牡丹來訪的那天飄著細雨，天空灰蒙蒙的。


    而且牡丹還穿著一身黑衣到羊咩咩工作室，弄得孟德耀看到他便問︰&uot;干嘛？你剛剛參加過喪禮啊？&uot;


    &uot;嗯。&uot;牡丹點了點頭，表情嚴肅。


    &uot;當我沒說過。&uot;孟德耀愣了下，立刻收起不正經的態度。


    有人過世時，他總不好表現出歡天喜地的模樣吧。


    &uot;商家的狗死了，今天出殯。&uot;牡丹正經八百地補充道。


    &uot;狗？&uot;


    &uot;嗯，二十一歲了，算是壽終正寢。&uot;


    孟德耀怒目瞪著他，腦海中思索著該如何開罵。


    實在不能怪孟德耀想罵人，任何人看到牡丹的表情都會以為是什麼重要的人物過世，沒想到居然是只狗……也不是狗命不重要，而是有些話應該要講清楚嘛！


    &uot;我听說你最近生意很差。&uot;沒等孟德耀開罵，牡丹話鋒一轉，提起了孟德耀十分在意的事。


    &uot;餓不死的。&uot;孟德耀苦著一張臉，有些怨恨牡丹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丙真如牡丹所料，只要一提及生意的問題，孟德懼就會馬上被轉移注意力，不再想著狗喪禮的事。


    &uot;是嗎？&uot;牡丹笑得一派溫文，可惜說出來的話卻與外表顯露的氣質大相逕庭。&uot;


    只是也吃不飽。&uot;


    &uot;我真的很懷疑你來這里的目的。&uot;


    做衣服和道具是孟德懼的嗜好，再加上他不夠社會化的性格，讓他大學時代就決定要自己開店做生意，而做的當然是制作衣服、道具等。


    當完兵後，他跟家里拿了一筆錢，加上學生時代打工存的錢和退伍金，才勉強頂下這里，成立了羊咩咩工作室。


    之所以叫羊咩咩工作室，跟他本身並無關系，因為他一不屬羊，二不是白羊座，更不愛羊這種動物。


    他只是單純的因為舊店東已經做好招牌，本著不用可惜的心態，順理成章地繼承店名。


    羊咩咩工作室……听起來相當可愛，感覺上人氣也不會太差。


    可惜孟德懼空有一身手藝，卻沒什麼知名度，再加上他不會上網推銷，店又剛開張，生意自然差。


    他現在天天只能靠著泡面度日子，成天看著美食節目流口水，連做道具都會下意識地做出一堆食物來解饞。


    所以，現在牡丹若是帶生意來就是好人，若是單純地來嘲笑他……恕他想扁人。


    &uot;一捻紅你知道吧？&uot;牡丹找了張圓凳坐下。


    他坐姿端正，一手放在旁邊的桌上，一手隨意置于懷中。


    一捻紅是牡丹在學生時代開的小堡作坊，專門制作名片、設計個人徽章，逢年過還兼做卡片，生意好得不得了。牡丹對這方面有絕佳的天分，往往下課十分鐘涂涂畫畫，就能讓客戶驚艷不已。


    &uot;知道，你的工作坊嘛。&uot;孟德耀扁扁嘴，火氣開始上升。


    同樣是學生時代開始接案子做，他做的衣服穿過的人都說好，手工精致質料佳，還附贈三個月免費修改，為什麼他的生意這麼差，牡丹的一捻紅生意卻好得不得了？


    牡丹是特地來炫耀的嗎？太過分了！


    &uot;在……不是了。&uot;牡丹臉上依然帶著笑意，語氣卻有明顯的保留。


    &uot;被收購了？&uot;孟德耀隨口猜測道。


    &uot;嗯……差不多。&uot;牡丹似是而非地回道。


    &uot;我該恭喜你嗎？&uot;


    &uot;你知道隻果牛女乃嗎？&uot;


    &uot;喝過。&uot;


    牡丹抿唇一笑，彷若听多了這類的話。


    他的笑讓他溫文儒雅如君子蘭般的面容，瞬間像盛開的牡丹花一般，艷麗非常。


    &uot;我說的是電玩公司——隻果牛女乃。&uot;


    &uot;有印象。&uot;孟德耀呆呆地點頭。


    能讓從來不玩電玩的孟德懼听過，可見隻果牛女乃名氣之大。


    隻果牛女乃的策略很簡單，它先在網路上設下站點，專門提供小游戲下載。


    因為種類豐富又完全合法，很快就成了網路的寵兒，之後才在市面上販售游戲，配合廣告以及知名插畫家的封面，沒多久就成了知名的電玩公司。


    &uot;它是一捻紅的分支。&uot;牡丹、依然笑著，他相信聰明如孟德懼應該懂他的意思。


    雖然隻果牛女乃相當有名，卻很少有人知道隻果牛女乃隸屬于一捻紅，是一捻紅打出來的品牌之一。


    &uot;跟我有什麼關系。&uot;孟德懼嘟囔道。一捻紅厲害是一捻紅的事，隻果牛女乃賣得好是隻果牛女乃的事，一切都與他無關。


    &uot;你想不想成為一捻紅的成員？&uot;牡丹提出一個讓孟德耀不解的提議。


    &uot;我不會做電玩。&uot;孟德懼馬上回絕。


    &uot;不！你的工作和現在相同，只不過是將羊咩咩工作室納為一捻紅的子公司，而一捻紅會支付你薪水。&uot;牡丹以指月復輕撫著桌面，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是他不安的表現之一。


    &uot;听起來不錯。&uot;孟德耀仍語帶保留。


    &uot;而且你也可以外接工作，只要將一捻紅的工作優先做完即可，這里的地和房屋屬于你，不須另付房租，所以一捻紅只負責水電的部分。&uot;牡丹有條不紊地說道。&uot;你覺得可以嗎？還有什麼想要的，你可以現在提出來。&uot;


    &uot;听起來很不錯，非常不錯，但是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uot;他和牡丹並無深交，牡丹不可能會乎白無故幫他的忙。


    &uot;用來買一個秘密。&uot;牡丹還是輕輕柔柔地笑著。


    &uot;我又不會說出去。&uot;孟德耀仰頭長嘆一聲，十分受不了牡丹的多疑。


    &uot;沒辦法，每個人都有不欲人知的秘密，既然我的秘密被你知道了，當然要想辦法滅口。&uot;


    孟德耀之所以會曉得牡丹的秘密，跟酒有決定性的關系。


    吧杯不醉的牡丹僅僅喝醉過一次，而當時在他身邊听他說秘密的，只有孟德耀一個人。


    倒不是他們兩人的交情好，而是因為其他人早就喝醉倒地不起，只剩下要開車不能喝酒的孟德耀。


    牡丹那天身體不舒服，勉強跟人拼酒的結果，除了宿醉以外，還不小心泄露了他不欲人知的秘密，所以事後他便發誓這輩子絕不再喝醉，最多只喝三瓶高梁，絕不多喝！


    &uot;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這麼在意作啥？&uot;孟德耀只是覺得無奈，因為他無論如何都弄不懂牡丹的心理。


    不過是件小事情，偏偏牡丹寶貝得跟什麼似的，還千方百計地要他別說出去，拜托，他怎麼可能會說出去，又不是什麼大八卦！


    &uot;施個小恩給你，讓你一輩子不說出我的秘密，我也好安心過日子。&uot;牡丹笑得十分純真。


    &uot;算了，隨便你。你安心過日子，我有錢繼續實現理想，這樣也沒什麼不好。&uot;


    孟德耀徹底投降，牡丹雖然學級比他高，年紀卻比他小，面對他既撒嬌又懇求，威脅兼利誘，他想不投降都難。


    &uot;等一下，一捻紅不是被收購了嗎？你有權作主？&uot;孟德耀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uot;不是收購，只不過是有幾個人出了錢、入了股，現在是一捻紅的董事罷了。&uot;牡丹淡淡地解釋著。


    就算和牡丹不太熱，孟德耀也知道牡丹口中的那幾個人是他身邊那一票條件好得不得了的追求者，但也是人人有機會、個個沒把握的追求者。


    &uot;如果你沒有意見，我們現在就簽約。&uot;牡丹打開公事包，取出一份合約。


    從合約上頭蓋好的一捻紅公司章和負責人印章看來，牡丹早已料準孟德耀會答應簽約，或者該說他根本不會讓孟德耀有拒絕的機會。


    見狀，孟德耀十分認命的接過合約，開始在抽屜中尋找原子筆。


    仔細將合約看了一逼，確定沒有問題，孟德耀邊簽名邊問道︰&uot;君子旭是誰？&uot;


    他怎麼想都想不起這名字的主人是誰，圍繞在牡丹身邊的人都很有名，但是似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叫君子旭。


    &uot;是我的本名。&uot;牡丹的回答讓孟德耀愣了三秒鐘。


    &uot;我還以為你的名字會更女性化一點……&uot;孟德耀有些震驚地囁嚅道。


    他一直覺得牡丹的本名不是應該要很女性化，就是應該陽剛得不像他這個人，偏偏他叫君子旭，剛好是中性而爾雅的，既不女性化也不陽剛。


    牡丹沒再和他抬杠，他的本名叫什麼根本不是他和孟德懼能決定的，所以說什麼都沒有用，何必要浪費唇舌。


    突然，正在簽名的孟德耀抬頭盯著君子旭，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


    君子旭仍保持著一貫的平穩，絲毫不受孟德懼的影響。


    &uot;天底下竟然有像你這種跟所有董事上床的負責人？&uot;孟德耀怪叫出聲。


    &uot;沒有全部，最近加入的那個沒有。&uot;君子旭神情自若，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uot;你們公司有幾個董事？&uot;孟德耀邊問邊低頭將最後一個字簽完。


    &uot;我不算的話我們公司有……八個董事。&uot;


    君子旭刻意強調我們二字，提醒孟德懼他已經是一捻紅的一員。


    &uot;八個人耶！竟然只有一個沒跟你做過！&uot;他邊搖頭邊收起筆，並將一份合約遞給君子旭，一份則自己收起來。


    君子旭點頭微笑，&uot;是間好公司哦！&uot;


    &uot;我真搞不懂，明明你來者不拒，我也奉行好眾好散，怎麼我們兩個卻從來沒做過？&uot;


    老實說，他也覺得君子旭很漂亮，正如他的綽號牡丹一般，稱得上是「競夸天下無雙艷，獨佔人間第一香」。


    「你想試？」君子旭挑起眉。


    「謝了，我可不想被你的追求者關照。」想到君子旭的追求者，孟德耀馬上搖頭拒絕。


    那幾個家伙不會「關照」君子旭的戀愛對象，因為他們認同追不上君子旭是自己技不如人。


    但一夜的對象就會被他們好好照顧了，聯合次要敵人以打擊主要敵人的道理，他們可是清楚得很。


    為了一夜溫存而惹上那票可怕的家伙，那可真是得不償失啊！


    君子旭抿唇淺笑，了解孟德耀在顧慮些什麼。


    彎腰拾起公事包準備將合約放入的同時，君子旭突然又听見孟德耀莫名其妙地叫了一聲。


    「喂，我怎麼覺得，一捻紅的事跟我听說過的某間公司很像。」孟德耀眯眼看著君子旭，模樣像極了懷疑犯人的員警。


    「是嗎？」君子旭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我听說有一間公司是由一群自組社團的同志所組成的，當別的社團在辦活動、搞聯誼時，他們卻忙著收集資金、儲備經驗，準備畢業後自組公司。而且……他們成功了。」孟德耀面帶懷疑，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全數道出。


    君子旭露出一個陽光般的燦爛笑容，用力地點著頭，像是在炫耀一般，「沒錯，是一捻紅。」


    「明明是一群為了追某個男人的富家子弟搞出來的東西，哪來的大學時期儲備經驗？」孟德懼十分受不了事實被嚴重扭曲到這種程度。


    「我們有在儲備經驗啊！我成立一捻紅工作坊後，他們寒暑假都會來打工一陣


    子，至于收集資金……我听說他們都是從小就有買基金。」君子旭的表情很天真無邪。


    「根本就是一群有錢沒地方花的富家子弟，為了討一個男人歡心而組成的公司，沒想到竟然會成功，說出去豈不是會氣死那些用心經營公司的人。」


    &uot;我們也很用心啊！不然哪有錢付給你的羊咩咩工作室。&uot;君子旭暗暗提醒孟德耀注意他自己現在的身分。


    &uot;這也差太多了吧！&uot;孟德耀不禁嘆了口氣。


    就算他沒有見過那群人，也听過他們搶君子旭時的豐功偉業——他們不僅曾在學校扭打成一團，還訂制高級服飾一套一套地送出，就連君子旭用過的筆他們也都搶著要，更別提搶君子旭上下學的接送權了……為了折下君子旭這朵牡丹，他們曾經鬧得滿城風雨，不過可惜最後誰都無法搶到什麼。


    &uot;這樣說比較好听。&uot;君子旭仍維持一貫的平淡。


    &uot;關于現實和理想的差距，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uot;孟德耀擺出一個虛心受教的表情。


    &uot;不客氣，這點小事我不會跟你要束修的。&uot;


    君子旭的笑容，看在孟德耀眼里覺得刺眼極了。


    &uot;對了，羊咩咩工作室的負責人是我，我可以自己決定員工吧？&uot;孟德耀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迅速發問。


    &uot;可以。&uot;君子旭笑容可掬地點了點頭，彷佛知道孟德耀要請誰進入羊咩咩工作室。


    &uot;別請太多就是了。&uot;不過他還是得把話說在前頭，以免事後難堪不愉快。


    &uot;上限是多少？&uot;孟德耀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分。


    沉默了一會兒，君子旭伸出一根手指，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uot;一個？沒關系，我也只想找一個。&uot;孟德耀笑得很開心，反正不管君子旭怎麼想，只要他的目的能達成即可。不用說，他想請的人自然是——官陽泰。


    君子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啊，他比的明明就是……不要超過一位數啊！


    &uot;喂？&uot;看也不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為何，官陽泰在手機響起時立即接通電話，並將手機夾在下巴和肩膀之間，雙手繼續將傳票ke進電腦里。


    電話那頭沉默了約莫三秒鐘，才傳來一個帶有幾分埋怨的聲音︰（很忙啊？）


    &uot;你听到了。&uot;官陽泰的手指動得飛快。


    (叫你來一捻紅上班，是你自己不要打算累死自己的，恕我無法同情你。)


    打電話來的人正是君子旭，一捻紅的負責人兼官陽泰的好友。


    &uot;我也沒要你同情。&uot;官陽泰隨意應了聲，反正電話是君子旭打來的，而他用脖子夾手機的功力也不差，君子旭愛講他當然願意奉陪。


    （來一捻紅有什麼不好？）君子旭嘟囔道。


    &uot;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uot;官陽泰繼續ke傳票，不想提醒君子旭他身邊的保護者有多討人厭。


    其實除了不想跟君子旭的保護者們見面之外，他不到一捻紅去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還挺喜歡這間公司的。


    這間公司采責任制，工作做完可以提早下班，做不完當然得自動加班，縱使他還在試用期，但也不會有人出聲干涉他猛講私人電話。


    他喜歡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也不太想離開。


    （我又不會吃人。）君子旭再次抱怨出聲。


    唯獨熟悉君子旭的人才曉得，他根本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家伙，他根本沒有什麼稱得上是真實的一面，唯一真實的大概就是他的善良。


    君子旭平常總是一派溫文儒雅，但面對他的保護者時卻會表現出嫵媚的一面，不過也曾有人抱怨過他太嚴肅固執，而現在跟官陽泰講電話時卻又像個孩子。


    &uot;你到底想說什麼？&uot;官陽泰被君子旭的口吻給逗笑了。


    （你認識孟德耀吧？跟你高中、大學同校的孟德耀。）君子旭的聲音里透著一種別具深意的笑，好象捉到了官陽泰的小辮子，正準備要威脅他一般。


    其實他根本是明知故問，官陽泰和孟德耀約定的那天，他就已經由官陽泰的口中得知了他們的事。


    &uot;如果你想問我做過了沒，誰上誰下的問題，很抱歉我們還沒發生應該發生的事。&uot;官陽泰強調應該二字，語氣里有濃濃的警告意味。


    不過君子旭的話明顯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手上的動作也變慢。


    &uot;我知道。&uot;君子旭毫不掩飾地笑著，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


    &uot;你知道？&uot;官陽泰口氣不善地反問。


    雖然他很確定君子旭不可能對他怎麼樣，但是被人窺伺隱私的感覺並不好。


    &uot;孟德耀成立了一間羊咩咩工作室，專做衣服和道具，生意不是很好。&uot;毫無疑問的，君子旭的重點是在最後一句話。


    &uot;憑我對你的了解……&uot;官陽泰拿下手機，確認上面跳動的數位後才又道︰&uot;再加上我們講了五分二十七秒你才講到重點，你該不會是把羊咩咩工作室買下來了吧？&uot;


    自從一捻紅從工作坊變成公司後，君子旭亂花錢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uot;沒買。&uot;君子旭答得極為爽快。


    闢陽泰以沉默等待他的答案，因為他不相信君子旭會沒對羊咩咩工作室出手。


    &uot;我答應每個月給他一筆普通上班族的薪水，再加上由一捻紅支付水電費，他就點頭讓羊咩咩工作室成為一捻紅的分支了。&uot;君子旭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只可惜官陽泰看不到他的模樣。


    &uot;說完了？&uot;官陽泰冷著臉確認。


    「說完了。」


    &uot;如果只是為了這件事，我實在不懂你打電話給我干嘛？&uot;官陽泰回復平時的冷靜，雙手放回鍵盤上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他還以為是那件事被君子旭發現了，幸好不是。


    「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去羊咩咩工作室上班而已嘛！」他撒嬌地道。


    &uot;沒興趣。&uot;


    「是嗎？」君子旭賊笑了出聲，像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一樣。


    闢陽泰立即切斷電話，不想再跟君子旭胡扯下去，反正只要&uot;那件事&uot;沒被發現就好。


    放下手機，官陽泰用力地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一輩子都不要被發現……尤其不想被君子旭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