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舞盛夏 第三章
「昂,小心點。」隨著化妝師的大叫︰昂迷蒙的眼楮回神,發現自己身後的老舊欄桿斷裂,細細碎碎的鐵銹粉末飛揚。
「我太重了嗎?」昂咪起眼楮往下看,好高,摔下去就死定了。
「你重?拜托,你比一個女人都要來的單薄,多吃點吧。」凜從屋內走出,眨眨眼,「不然要怎麼保護女朋友。」
「是嗎?」昂搔搔頭,就算吃很多很多也胖不起來,真煩惱。
「喂,不對吧,現在不是討論這種事情的時候。」
攝影師叫道︰「雨宮君有受傷嗎?」
「我,這倒是沒有。」昂拍拍身上的灰塵,今天拍的是封面照片,地點是在京都的某座古跡里頭進行拍攝的工作。
「我覺得這根本就像是廢墟。」凜咕噥,不滿的皺皺眉,「欄桿還會莫名的斷裂。」
「也不能這樣說吧,反正我本來就不太專心。」昂看著斷裂整齊的切口,一股異樣的感覺涌起,怎麼看都像是故意被切斷的。
還是不要說吧,不要引起工作人員和凜的擔心了。
「凜跟昂和好了呀?」發型師邊搖著扇子邊笑。
「看得出來我們吵架呀?」昂好奇的問道︰前陣子不是偽裝得好好的嗎?
「感覺又回來,不然真堤君連笑都是冰的。」燈光師打趣的說。
「嘻,給大家添麻煩了呀。」昂嘻皮笑臉地說道︰心虛的瞄著凜脖子上的一道血痕,前幾天一個不小心就劃傷了他。
「沒事的。」凜微微笑,「我不會有事情的。」
「是嗎?」昂頜首,「不過我並不後悔,因為你傷害了舞舞,你可以欺負我或用刀尖劃過的我身軀,可是,不可以觸踫或是損壞舞舞,不然,我還是會殺了你。」
「我懂,只是,親愛的小昂。」凜痛苦的閉上了眼楮,輕柔地說道︰「你又何嘗會懂我對你亦是如此。」
「感憎,是不能勉強的。」昂想走向前安慰凜,可是就在同時,頭頂上的梁柱卻扎扎實實的砸了下來。
「痛……好病。」昂痛楚的皺起雙眉,腳上的重物壓得自己不能動彈,回頭看到自己的雙腳卻被看到的景象震的尖叫︰「凜……凜……你……不要……不要眼前的凜代替自己被壓在木柱下,原來剛剛一瞬間凜沖出來推開了自己,雖然木柱也壓傷了自己的雙腿,但比起凜的傷勢卻不算什麼,而因為太過痛楚而麻痹的雙腳漸漸沒有知覺,覺得很痛很痛的是昂的心。
善良的凜,你可不可以壞一點,可惡一點,讓我再恨你一些?
一片殷紅正慢慢擴散,像突然自由的小溪一樣奔流,不能抑制的尖叫從昂的口中沖出,劃破了古厝的寧靜,一大群的麻雀被嚇地從枝頭亂竄向天空,腥紅的血正大片大片的流出來,「快呀……誰去叫救護車呀?」
站在屋頂的人影低嘆,「運氣好,只是,你還有多少人可以保護你?」
然後他月兌下了手套,把手上的錐子和小刀收進了背包,環顧著這棟古老的建築物嘆息,「可惜呀,可惜,昔日的鏤金朱紅,今日的鬼影廢墟,時也,運也,人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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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里近乎刺鼻的消毒水味,太過繁復的生生死死,擠壓得狂奔的封舞舞快喘不過氣,這棟可怕的白色建築,就像要吞噬什麼,奪走什麼一樣。
推開了病房的大門,昂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里頭是黑色的無袖毛衣,俊美的不可輕觸,他半臥在病床上,雙腳打著石膏掛在繃帶上頭。
「小昂,還好嗎?」封舞舞從學校直奔醫院,一顆心不上不下,懸在半空中近乎暈眩。
「我,我只是傷了腿,凜就比較嚴重了。」昂憤怒地往牆壁上用力一拍,暴躁的拔著自己的頭發,咬著牙說道︰「都是因為我,都是要救我,凜才會受傷。」
「小昂。」封舞舞心疼昂的傷口,腿上的,心里的,又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一直是這樣的自己,不能幫上什麼忙的自己,「不要自責了,這是意外呀,不是你的錯。」
「你知道嗎,這次並不是意外,斷裂整齊的欄桿切口,以及從我頭頂落下的木柱,都是有人蓄意要殺了我。」昂回頭把封舞舞拉進自己,吸了一口氣說道︰「凜是代替我受傷的。」
「有人要殺你?」封舞舞皺眉,一種不安的異樣從心里擴出,有人殺昂,該不會……
「沒錯,而且那名凶手已經害凜受傷了,我不能再讓他為非作歹下去了。」昂發現封舞舞的身子變得僵硬,以為她在害怕,所以輕輕的抱住她,「我一定要抓到他。」
有人要殺昂,該不會是……
一陣冷顫從封舞舞體內涌出,她知道是誰,她要阻止那個人,不可以傷害昂,也不可以傷害到他,只是……怎麼會,都已經十幾年沒出現的人,怎麼會又「舞舞,醫院冷氣太強了,你冷嗎?」昂溫柔地把襯衫月兌下蓋在封舞舞的身上,用著鼻尖抵著她的額頭,「你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是,不是……」封舞舞緊緊的抓住了昂的衣領,顫聲的說道︰「莫要再管了,不行,不行,你快去躲起來吧,別讓他找到你。」
「舞舞,你在說什麼呀,冷靜一點。」說到一半,昂溫暖的笑容漸漸退去,嚴肅冷穆的表情代替了平日的輕浮,「不對……你知道什麼對不對,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封舞舞皺著眉大喊,「我只知道我喜歡你勝過一切,其他是對是錯是黑是白我都不知道。」
「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論這個問題,舞舞,你知道是誰對不對。」昂抓住舞舞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
「我知道呀,只是,不能說出來,我不會告訴你的。」封舞舞蒼白美麗的小臉呈現出一種堅定,一種讓昂覺得好遙遠的表情。
「他很重要嗎,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嗎?」昂嘆口氣,「算了,不為難你,我自己也會查出來是誰。」
「昂,你生氣了。」封舞舞愧疚地看著昂。
「傻瓜。」昂將封舞舞的身子摟緊,讓她的頭能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生氣呀,只是怕以後到底還有沒有時間愛你。」
「是呀,他那種人搞不好真的會……」封舞舞閉上了雙眼,卷曲的睫毛輕輕的顫動,「我會保護昂的,就像昂保護我一樣,我會保護昂的。」
「與其要你保護我,倒不如再給我一個吻,反而會勇氣倍增呢。」昂微笑,讓斗室的陽光再度燦爛他的眼他的鼻他的眉梢。
「這樣,就不能聊天了。」封舞舞輕輕的吃著昂的後瓣,吻著,舌忝著,咬著。
「不能說話的話,那就……不要說話吧。」昂閉上眼楮,雙臂圈住了舞舞。
一室祥和寧靜,幸福,溢滿了血流不止的傷口。
「很快樂嘛。」冷逸陰沉的聲音從醫院對面的大樓中傳出,然後又在夏日的微風中被打散,隨著暖風飄落的花瓣被他狠狠地踐碎,陽光照不到男子的臉,只是俊逸清朗的輪廓還是能被隱隱勾勒出來。
一只翩翩舞動的蝴蝶誤闖入房中,男子冷傲的臉邪囂的一笑,隨手一抓雙指已夾住了彩蝶,「不管你要舞去哪,飄向何方,我都要抓住你,妨礙者,死。」
蝶兒的雙翅被撕的粉碎,男子走出了房內,步向陽台,伸手將殘破不堪的蝶隨風丟下,讓陽光照亮了他邪氣卻又好看的臉,他披肩的褐發被燻風卷起,冷冷地用望遠鏡看著對面的病房。
「好好享受女神最後的親吻。」拾起了一朵紅色的薔薇,男子眯眼冷笑,將花朵拋向那雪白的大樓,此時,紅女敕的花瓣像鮮血般緩緩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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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親熱喔。」陰逸的聲音從牆角傳來,黑暗隴罩了男子的臉。
從醫院剛走出來的封舞舞一臉嫌惡,盯著陰冷的角落,沉聲說道︰「你把我哥怎麼了,瑯。」
「親愛的舞舞呀,我們這樣久沒有見面了,你怎麼一點都不熱情的招呼我呢。」瑯冷冷的笑著,從黑暗的角落慢慢踱步出來,讓溫暖炙熱的陽光一點一滴慢慢地照亮他俊囂的臉。
「這次意外是你造成的吧。」封舞舞恨恨地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男子,握著拳頭問道。
「意外,這對我而言自然是一個意外。」瑯邪氣的笑笑,「沒有殺死你的小男朋友對我而言真的是沒有料想到的,誰會知道他的搭檔會肯為他擋下梁柱。」
「凜……」封舞舞皺眉,他是自願去擋的?她還以為他是意外被砸到的,善良的凜,雖然近乎極端的邪囂,卻自有一種妖艷的魅力。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瑯漂亮的褐發在風中輕輕的揚起,他輕輕舉起封舞舞的手問道︰「我一直在等你長大呀,所以我才放嘉璐自由,我不干擾他,因為我怕你討厭我呀。」
「可是你傷害到我愛的男子,你要我怎樣不討厭你呢?」封舞舞抽離了自己的手,眉心一皺,忿忿的看著他。
「錯是在你吧,你明明說了喜歡我了,就不該再喜歡上別的男孩不是嗎?」瑯好溫柔的說著話,溫柔的近乎一種催眠,然後他抬頭看著醫院,眼中的忌妒不需言喻。
「是喜歡你呀,這種心情一直沒有改變,但是我是當你像我的親人一般的喜歡你,就像我喜歡封嘉璐那個笨蛋一樣的喜歡你。」封舞舞嘆口氣,只怪當初自己年紀尚小,無法將心中所想的感情表達清楚。
「是嗎?」冷霜緣上了瑯的臉,冰一般的眼神和眉心,一切的一切皆刺的封舞舞無法正視,他的嘴角嘲弄的笑道︰「我十幾年來辛辛苦苦盼的戀情,在你心中竟然是親情,我十幾年來小小心心呵護的你,竟然一點點都沒有愛我的念頭。」
「你要我說什麼呢,就算我說一千次一萬次的對不起,你會接受嗎?」封舞舞嘆氣,美麗的小臉結著冰霜。
「嫁給我,你夠大了,夠成熟,也夠美麗了。」瑯好冰冷的大手輕輕地摩挲著封舞舞的臉頰,感受她細致光滑和充滿彈性的肌膚,「自然,就算你不肯,也是不行的,我架都要把你架進教堂里。」
「何必要讓三個入都痛苦呢,瑯?」封舞舞又輕嘆了,「你不放嘉璐自由也不讓我自由,但是最最沉重的卻是你自己的心,不是嗎?」
「是,一直都是那樣的沉重,但是又何妨,一個人痛苦也是痛了,兩個人痛苦雖是雙倍卻有依靠,現在我們三個人一起被壓的不能呼吸,雖然我只能掙扎的吸到三分之一的氧氣,但是我甘願。」
瑯邪邪的笑道︰「因為你們也無法活下去。」
「這樣你就快樂了嗎?看到我和嘉璐痛苦,你就快樂了嗎?」封舞舞搖搖頭,看著瑯,「你是這樣聰明的一個男子,為什麼又對折磨我們的事情這樣瘋狂的熱衷呢?」
「不是這樣的,我並非要折磨你,我是一直這樣喜歡著你,疼惜著你,深深的愛著你呀。」瑯的目光一緊,怔怔地快要流下眼淚,「我這樣珍惜你,你為什麼不懂,你為什麼感受不到?」
「我不懂呀,這樣是愛嗎?你只是想要緊緊抓住什麼吧,你只是想讓這樣炙熱的情感存在,讓自己覺得自己也是存在的吧。」封舞舞抬頭瞅著瑯,「你愛我或是恨嘉璐都是出自于同一情感,你知道嗎?」
「為什麼?你一直要逃避,你為什麼要一直想一大堆的理論來否定我對你的愛呢?」瑯急的用力搖著封舞舞的肩頭,「你要懂,你一定會懂得,你要好好想一想呀。」
「想什麼呢?哥哥。」封舞舞雙肩疼的發痛,用力咬咬牙問道︰「你根根本本是我的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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瑯柔軟漂亮的唇角笑了笑,諷刺的說︰「封嘉璐要當你的哥哥,並不代表我妥協要當你的兄長,我們並沒有血緣關系的。」
「那你要我怎麼辦呢?我每天都看著封嘉璐的臉呀,听著他說著愚蠢的科學實驗,他是這樣的寵愛我,把我當作一個妹妹在照顧,就算你們的靈魂抽離了,就算你跟他根本就有著不同的個性,但你要我怎樣愛上跟他有同一張臉孔同一個身體的你呀?」封舞舞無力的大叫︰歇斯底理的哭泣著。
「我要你喜歡我,我要你愛上我,你為什麼不知道呢?」瑯用力地抓住了封舞舞的手,炙熱的掌心有點要燒痛封舞舞的心,「為什麼你就是不懂呢?就算我和封嘉璐有著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子,但是我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呀,我們明明是不同的人。瑯是瑯,嘉璐是嘉璐呀……」
「我是不懂呀。為什麼非我不可?」封舞舞淚痕未干,新的淚珠又滾滾的流下。
「因為你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瑯眉頭一緊,淚似乎也要流出。
「我……我……」封舞舞知道的,她知道瑯是多麼的可憐,她知道瑯是多麼的希望有人在乎他的感受,疼疼地,寵寵他。
「你知道的,不是嗎?」瑯將頭靠在封舞舞的肩上,「你一定懂得,不是嗎?」
燻風吹送,片片落葉灑下,陽光一塊一塊的落在四周,封舞舞輕輕嘆息,她知道的,這世界上唯一懂得瑯的苦的,只有自己……
「陪我走一段好嗎?」瑯將手伸向封舞舞,修長縴細的手指暴露在陽光之中,仿佛一只黑暗的豹子正向預定的獵物伸出爪子。
封舞舞只能將手交給了瑯,瑯走出了黯黑的牆角,白晃晃的陽光大束大束的打了下來,刺痛他年輕俊美的臉,他眨眨眼,覺得有些暈眩,告訴封舞舞︰「帶我去東京晃一晃吧。」
「去涉谷,好嗎?」封舞舞揪著瑯,覺得心越來越痛,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善與惡,瑯當然不是好人,但是她知道他也不是壞人。
瑯只是太寂寞了,太孤單了,太需要有人愛他了,瑯只是太害怕被遺忘,太害怕在被拋棄,封舞舞知道一切,所以她雖然不諒解他的所作所為,但是卻不想放瑯一個人。
這世界這樣大,這樣廣闊,但是瑯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棲身的角落,封嘉璐來到了封家以後,可以選擇忘記過去悲慘的身世,但是瑯的記憶一直停留在童年的悲慘,他既想要有一個家,卻又害怕真的擁有了一個家,矛盾的痛苦造成了無法抑制的邪氣和偏激,封舞舞知道瑯的掙扎的,所以她放不開拉著他的手,她放不掉的。
「在這個孤單的星球里頭,有這樣千千萬萬的人,但是為什麼沒有一個肯愛我的人呢?」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封嘉璐要消去記憶的那一天早晨,他流著眼淚向著封舞舞。
那時封舞舞不過九歲,看著十一歲的瑯抱著膝蓋哭泣,她不禁欺身向前抱住顫抖的瑯,童稚的安慰道︰「我愛你呀,你不孤單的,你不要哭呀,我愛你,我爸爸媽媽也愛你,從現在開始一直愛你到很久很久的以後呀。」
瑯—直記得,記得那雙柔女敕溫暖的小手,記得第一次被人擁抱的幸福,還有封舞舞像是暖流一樣的話語,他不禁妥協了,抓住封舞舞的手說道︰「我消失,我會消失的,不打擾封嘉璐的幸福快樂。」
「不過,親愛的舞舞,請你一直愛我,不要忘記我,要一直愛我喔。」瑯顫聲說道︰「我只想要有一個人記得我就夠了,這個世界上不只只有封嘉璐一個人來過而已,瑯也曾經出現,請你記得我,好嗎,好嗎?」
封員陽和瑯是居住在同一個身體里頭的兩種人格,也就是醫學上俗稱的人格分裂癥。
瑯出現的原因不外乎是封嘉略對生父虐待的逃避,因為害怕,因為怨恨,所以漸漸地便出現了一個更加堅強更加冷血的自己,那是封嘉璐躲避現實的產物,也是瑯誕生的理由。
後來,封嘉璐十歲那一年被收養了,封家收養了這個長期被施暴的孩子,他像是初生的兔子,膽怯,友善,但是嚴重的害怕面對人群。
沒錯,封嘉璐是個有著嚴重自閉癥的孩子,每日每夜都被惡夢驚醒,逃家的生母,那一個硬生生拋下自己離開的母親,還有終日酗酒賭博的父親,背後一條一條被刀劃破的傷口,結了疤後卻更加的難看,還有腳肚上手臂上被燙傷的痕跡,封家的父母看了心疼,緊緊抱住小小的可愛男孩掉眼淚。
所以,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在封嘉璐十一歲的生日當天早晨,他們替他消除了自己之前的記憶,並幫他植入了幸福的假記憶,那一天,封死弱正式成為了封家的長子。
同樣的,也是那一天,在封舞舞的擁抱下,瑯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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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再出現吧?舞舞。」坐在露天咖啡座中,瑯邊喝著拿鐵邊說道。
「為什麼呢?」封舞舞點了一個水果聖代,上面花花綠綠的各種冰淇淋至少有六球以上。
「因為接到一通電話,你的好朋友很擔心你,你知道嗎?」瑯嘆口氣說道︰「她說你愛傻了,愛瘋了,愛到分不清楚是非了。」
「封嘉璐很擔心,但是我更擔心。」瑯握住封舞舞的手,輕聲的說道︰「舞舞,我並沒有消失,我只是一直潛伏著,那一天,接到電話的那一天,我想到你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或是正在吻著其他男孩,我就受不了。」
「所以我出來了,我要你貫徹你對我的諾言。」瑯的臉輕輕地靠近封舞舞,緩緩地在她耳邊吹著氣,「我要你愛我。」
「如果我說不呢?」封舞舞推開了瑯,嘆一口氣說道。
「那,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瑯笑了笑,「不論是誰,只要是你愛的人,我就殺了他。」
「瑯。」封舞舞站起身來,低下頭說道︰「你為什麼就這樣憎恨我的幸福呢?愛一個人難道是這樣嗎?」
「愛情本來就沒有公不公平不是嗎?不是你說你愛我我就一定得愛你。但是,如果你說你愛我的話,難道你不會想讓我擁有幸福嗎?」封舞舞動了怨,覺得瑯像是個得不到糖果的小男孩。
「或者你是要你愛的人一生都悲慘不幸呢?」封舞舞轉身離去,丟下了一句話,「你要殺了昂的話,我就陪他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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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你辛辛苦苦幫我買到了大阪燒,我還是比較喜歡披薩外送耶。」昂邊吃著晚餐邊說道。
「你不是大阪人嗎?干嗎不愛大阪燒呢?」封舞舞捏著昂的鼻子罵道。
今天因為凜已經恢復意識了,所以近日來心事重重的昂終于又笑出來了,也會開始跟親愛的舞舞斗斗嘴了。
「因為買回來不都軟軟的嗎?況且難道你是台灣人難道就愛小籠包嗎?絕對是被薩比較好吃啦。」昂咬了封舞舞的手腕一口,封舞舞連忙抽開手。
「我就是愛小籠包,啊……痛……「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新月型的血痕印在手腕上,封舞舞瞪著昂︰「雨宮昂先生……」
「這是烙印啦,烙印啦」昂笑嘻嘻的說道︰「比戒指還珍貴喲,一輩子都不會消失。」
「烙印啊……」封舞舞點點頭,撲到昂的身上咬住他的脖子︰「脖子最好,看起來有點色色的感覺喲。」
「痛……痛……」昂眯著眼叫道︰「我是病人耶。」
「病人才沒有反抗的能力啊。」封舞舞覺得嘴里有一些血的味道︰笑道︰「我們這次歃血為盟,而且還不是喝雞血喲,是喝你的血。」
「歃血為盟,好難懂的成語喔,寫成漢字要怎麼寫啊,還有那是什麼意思啊。」昂趁機偷親了封舞舞一下。
「就是中國古代要結拜兄弟的時候用的,喝雞血,或是咬破手指頭滴血在碗里喝下去。」封舞舞還是壓在昆的身上,覺得好溫暖好舒服,所以就直接在昂的胸前寫著漢字。
「那我們要做兄妹喔,這樣不成。」昂搖搖頭,堅決否認喝過舞舞的血這件事。
「不過啊,你體內有我的血,我體內有你的血不是很好嗎?」封舞舞笑道︰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但是啊,親愛的舞舞。」昂曖昧的笑道︰「這樣好像很浪漫很不錯啦,但是還是有些別的方法讓你體內有我唉。」
「什麼?」封舞舞一直沒有會意過來,直到看到昂邪邪的笑臉,想要逃下床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裝作生氣的罵道︰「這可是醫院,你可是病人呦。」
「醫院,醫院才好呢。」昂抓住封舞舞的肩膀靠向自己,舌忝著她的脖子說道︰「一般人,還沒有這種機會呢……醫院耶。」
「下次,去溫泉旅館吧。」昂的手伸進了封舞舞的裙子里頭,「還是榻榻米最棒了。」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月光朦朦朧朧地灑落,溫柔的籠罩兩個相愛的人,封舞舞敲了昂一記爆票,甜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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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這是你要的炒飯,我特別到中華街去買的喲。」封舞舞的小臉從病房的門口探出,笑臉盈盈的道晚安。
「不好意思,還要你特別跑一趟,其實……叫經紀人去買就可以了吧。」凜對封舞舞招招手,叫她過來。
「你說松元先生嗎?他下午就有事先走了,不然我也很難溜近來看小昂,你們經紀人很忌諱這種東西吧。」封舞歷貼心地替凜打開了筷子,把熱湯先端給凜,「偶像談戀愛本來就是不被允許的啊,你們是屬于大家的夢想啊。」
「所以你和昂會很辛苦,會有很多阻礙的。」凜苦澀的笑了笑,那笑容很寂寞,封舞舞嘆了一口氣,她看得出來,但是若凜不想多說︰她也不會戳破,凜是一個好人,當他救了昂的時候,她就深深地感激他了,就算,他曾想要殺了自己。
昂是大家的夢想啊,不管是歌迷,還是自己,或者是凜,大家都是那樣的愛他啊,所以她雖然還是有些害怕凜,但她更希望自己能幫上凜一些忙,畢竟,她搶了他的愛。
「本來每一段戀情都不一定是一帆風順的吧。」封舞舞點點頭附和凜的關心,然後她好奇的問凜︰「醫院應該通知你的家人了吧。」
「通知了,說我醒了,他們下午就來探望過我了。」
凜伸手向封舞舞要他的炒飯,吃了一口以後說道︰「不過說到我的父母並不重要,倒是昂他家人明天就要來了,你有心理準備嗎?」
「什麼?」封舞舞大叫︰「你說什麼啊,真堤凜。」
「啊!你把我的水果弄翻了,小心點好不好。」凜看著自己最愛吃的一盤西瓜翻倒在地,直覺得頭痛,好言好語的再次告訴封舞舞道︰「可愛媳婦要見公婆了。」
「喔,我的老天啊,我頭好痛喲,痛死了,我要回家休養了。」封舞舞豁然站了起來,又不小心撞倒了凜放在她椅子旁的吉他,凜眼睜睜地看著一件件慘案發生,卻只能無能為力的哀嚎。
「舞舞,你快回家吧。我的頭……我的頭比你更痛一百倍。」凜閉上眼楮,看著眼前漂亮女孩造成的災難,雖然有一點頭痛,更覺得好笑,封舞舞就是這麼可愛又陽光的女孩,但是為了自己所屬物品的安全,他忍不住下逐客令了。
「昂,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啊。」封舞舞直奔昂的病房,口中生氣的嚷著。
「我爸媽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啊,一個中年禿頭的歐吉桑還有胖胖的歐巴桑而已啊,有那麼好大驚小敝嗎?」昂邊看漫畫邊懶懶的回答。
「你,你不懂……」封舞舞決定要跟昂奮戰到底了,她粘著昂說到︰「喔,你真的很不值我們少女的心情耶,這是多麼緊張的一件事情啊,你沒有感覺到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我見我家爸媽干麻緊張啊,所以你也不要緊張嘛,好不好?」昂轉頭看著愁眉苦臉的封舞舞,對她非常有魅力的微笑了一下。
「哇,電死我了,再笑一個。」封舞舞把昂轉過去看漫畫的臉又扳向自己。
「好蠢喔,你一點都不緊張啊。」昂伸出食指敲敲封舞舞的額頭,「別想那麼多,好好回家睡個覺,明天看到我爸媽就問聲好就好了,沒問題的啦。」
「真的沒問題嗎?」封舞舞邊要離開邊問到。
「沒問題的。」昂對封舞舞比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沒有問題嗎?」封舞舞邊嘟嘴邊問到。
「唉。」昂嘆了一口氣,勝利的兩只指頭收掉了食指,「封舞舞小姐,你明天就好好在家里睡一整天就好了,不要再擔心了。」
「嗚……」封舞舞邊想著昂真不懂少女的心情,邊慢慢離開了,「我一定要扮演好未來媳婦的溫柔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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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你過來。」瑯抓住封舞舞的手,用力的將她拖進自己的公寓里頭。
「你做什麼?痛,很痛啊。」封舞舞瞪著瑯,「親愛的哥哥,你又在做什麼?不要每次都埋伏在醫院等我好麼?」
「做什麼?消毒啊。」瑯粗暴地抵住了封舞舞的手腕,帶有懲罰意味的,他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地用力的吻著她,男性好聞的氣息,帶著麝香的氣味直沖封舞舞的腦門,她有一些暈頭轉向了,這樣激烈的吻。
「啊。」瑯的唇離開了封舞舞的小嘴,上頭血跡斑斑,他不禁咧嘴一笑,「這種時刻還不忘要咬我,你真像一只潑貓,有意思。」
「別靠近我。」黯黑的房間沒有一絲光亮地,只有瑯的眼楮閃閃發光,像是枝璀璨的寶石一樣,他溫暖濕熱的呼吸帶有一些挑逗地吹拂在封舞舞臉上。
「我一直是靠你最近最近的,就算沒有形體,我的心也是一直懸在你的身上。」瑯看得到封舞舞,在這沒有一點亮度的房間里頭,舞舞這樣美麗這樣漂亮自成一個發光體,她墨黑的長發凌亂的散在襟口,蒼白的小臉倔強的上揚著,因為方才的狂吻,使的她微翹的嘴唇鮮紅地有些發腫。
他愛憐地模著舞舞的臉,「我的舞舞啊。」
「我不是你的,也不屬于誰。」封舞舞想用力推開瑯,但他的肌肉結實齎起,如一座鐵壁橫隔在前,無法越過,「我屬于我自己啊,我要愛誰,我要屬于誰,都是由我自己來決定,不是由你,也不是由任何人。」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舞舞啊。」瑯整個人貼近舞舞,感受她的柔女敕,那玲戲的軀體貼合在自己的身上,他又用力的吻住舞舞,帶有的。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啊。」封舞舞撇開了臉大叫︰任瑯的吻如雨點一般落在臉頰上頭,她覺得心痛,覺得難過,覺得瑯好可憐,她平平凡凡,她何德何能讓優秀的他這樣異常執著的喜歡自己?瑯他心底一定明白,這樣強硬的手段只會讓自己更討厭他,但是除了上的接觸,自己還能給他什麼呢?她的一顆心早就淪陷在昂的掌心里頭了啊。
「你為什麼要這樣呢?你這樣,不只在傷害我,同時也在傷害你自己啊,瑯哥。」封舞舞閉上眼楮,不要听,不要看,不要感覺,瑯要吻她,瑯要佔有她,就通通給他吧,得不到的是心,得不到的是靈魂,他就算用蠻力得到了她,卻也不是真正的她。
「不要叫我哥哥啊,舞舞。」瑯板過了她的臉,悲淒地看著封舞舞,「看著我啊,舞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在想,這瑯真是可憐,好像一只流浪的小動物,我真希望能夠安慰他,但是,我的心不在他身上,所以,倘若他要佔有我就給他吧,如果這樣他能被安慰,能夠感到溫暖的話。」
「對不對,對不對,你是這樣想的吧?你不要可憐我啊,我沒有那麼可憐,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瑯抱住舞舞,眼淚撲簌簌地灑了下來,封舞舞感到肩膀一陣濕熱,瑯的淚泛濫成災,浸濕了自己的衣服,一想到瑯的處境,她也忍不住要哭了出來。
「瑯哥,你不要哭啊,你一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啊。」封舞舞輕拍著瑯的背,好寬大好溫暖的背啊,但是卻輕顫的像個孩子,月亮從雲層里頭灑下了孱弱的銀光,一波一波溫柔的打亮了封舞舞的臉,上頭,淚痕斑斑。
「舞舞,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在日本嗎?」懷中的男子抬頭,一臉茫然,「不對啊,這不是我房間啊,我在哪兒啊?該不會我現在在日本吧?」
「我怎麼會在日本啊,我不是在房里頭跟隻憶聊天麼?」他搔搔腦袋,月光下俊美的臉蛋依舊,只是邪囂的狂妄完全改變,清新陽光的笑臉燦了一室的暖意,「啊,我知道︰我在做夢。」
「做你的春秋大夢啦,你不要動不動就搞夢游這種飛機吧,你一定在想一覺起來,怎麼會在日本吧。封嘉璐,你真的很蠢耶。」封舞舞放松的笑了,用力敲著封嘉璐的頭,「你真是一個大笨蛋。」
「我真的搞不懂,我怎麼會在日本啊。」封嘉璐緊皺眉頭,有夠努力的在回想。
「哥,別想了啦。」封舞舞用力抱住封嘉璐,有些哽咽的說道︰「看到你真好,我好想你喔。」
「真的嗎?」封嘉璐開心的咧嘴一笑,早就忘記自己剛剛到底在想什麼了,這任性暴力的妹妹……偶爾撒撒嬌也很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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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昂無聊的跑到醫院下頭的便利商店買了一本雜志,正巧看到封舞舞和一個陌生男子走出來。
那男的是誰?昂眯起眼楮,吃味的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在朦朧的月光下,舞舞嬌小的身軀緊靠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子旁邊,笑靨如花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可惡,看起來也太合了一點吧,要是我再長高個十公分就好了。」雖然因為身高而吃醋的理由好像有點不太合乎常理,不過昂對自己的高度一直很不滿意,孩子氣的想要追上前去抓住舞舞。
正當他拐著腳要沖出店門口的時候,「先生,你要付錢啊。」店員連忙攔住了他。
「喔,不好意思,我趕時間啊,我女朋友她勾著一個男孩子在散步耶。」昂在思考要把雜志放回書架上頭,還是要手忙腳亂的掏零錢。
「啊,年輕人不要因為這種小事而暴躁,反正現在時下的女孩不都這樣嗎?說的是一套做的是一套。」看著漫畫的中年男子回頭,對他暖昧的一笑。
「不過你先把錢付了再說。」老老的店員抓住昂,粗暴且著急的抱怨道︰「現在年輕人怎麼都這樣,我們店里老是掉東西。」
「啊,我不是來听你們抱怨的。」昂甩開了店員的手,急忙忙地掏出了五千元的鈔票,「不用找了。」
「等等,你是雨宮昂嗎?」買零食的兩個女高中生尖叫︰「啊,好帥喔」
等等什麼啊,昂打量著眼前的兩個女生,一個是標準的109辣妹,另外是個粉底擦的死白的女孩,這是什麼?黑白無常啊?
「幫我們簽名,拜托你,我從初中就好喜歡好喜歡你喔。」黑無常興奮的發抖,像中風患者一樣抖抖抖抖的拿出了紙和筆。
簽名,有沒有搞錯啊,昂在心里頭嘀咕著、沒看到我很忙嗎?這些辣妹也真是討厭,著五時間地點場所吧。
「還有拍個照吧,我可以拿去跟我同學炫耀啊,對不對理子。」白無常對理子微微笑,拿出了相機,叫做理子的黑無常則黏到了昂身邊。
「現在我沒空吧,你們也體諒一下我的心情,走開,走開。」昂擺出了趕蒼蠅的姿勢,看著窗外越走越遠的封舞舞。
「理子,你有沒有听到,我真不敢相信,昂的態度好惡劣喔,我要去報社投書。」白無常氣的晃動著昂的手,嗲聲嗲氣的對理子抱怨。
「對,美穗,而且我剛剛好像听到昂有女朋友的事情喔,要是報出來的話,有人會很慘喲。」理子抱住昂的另外一只手,笑嘻嘻的威脅。
「說說說︰拜托你們去說︰我被說過參加雜交派對都沒有事,交個女朋友會讓我多慘嗎?況且,慘就慘吧,大不了退出演藝回吧。」昂用力一甩手,兩個女生被推倒在地,「根本不會對我喜歡舞舞造成影響的。」
看著一拐一拐跑出去的昂,兩個女生眼中啪啦啪啦地冒出火花,不是憤恨的怒火,像是春天粉紅杜鵑一般盛開在他們眼中的情火,熾熱的燃燒著燃燒著,「哇,雨宮昂,真是太帥了啊。」看來有人降了妖伏了魔,卻不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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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凜凜凜凜凜凜凜。」昂推開凜病房的房門,連忙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啊,睡著了啊。」
昂走到凜的床邊,凜睡的安穩,不願意吵醒睡的香甜地他,拉了張木椅坐到他的身旁,看他天使一樣的模樣,有點傷心,有點愧疚,近來事情一波一彼來襲,還沒有正式向他說一聲抱歉,這份牽掛,如影隨形。
孱弱的月光被一片一片打碎,月是紅澄澄的掛在樹梢,更近一點,更近一點,下弦地月亮是淒涼的呢喃,不要忘記,不要忘記。
凜的臉上也是碎的一葉一葉的光影流動,那發,那眼,那眉,那鼻,那唇,還是俊美如往昔,好漂亮,好漂亮,發覺自己好久沒有好好地看看凜了,那如往昔一般的臉,竟憔悴了,竟滄桑了。
有—股想要淚流的沖動,要是自己沒有遇上凜,現在的人生一定完全不一樣了吧,是他教會自己如何堅強,如何努力,他小心地呵護,他細膩地照顧,自己成熟了,長大了,白色的雙翼豐潤了,美麗了,所以飛了,飛離了對自己好重要的凜,飛了,飛了,飛了。
昂伸手撥開了散在凜額前的一些發絲,冷冰冰的額快要把自己的指尖凍僵了。」怎麼來了?」凜睡意朦朧地睜開了眼,有些詫異,更多的快樂和驚喜,神情是膩寵著昂的,他對昂微微笑,不知是幻是真,笑靨似花,「昂又做噩夢了嗎?」
「凜.你清瘦不少。」昂居高臨下,表情四是專制的國王,這是凜和自己的土地,他受惠太多,想報答。
昂俯視凜的一舉一動,烙在心頭,那下巴又尖了些,鎖骨也更加突兀地浮在皮膚上頭,像個浮水雕一般,縴細,美麗。
「昂也沒有吃胖,舞舞會煮飯嗎?她知道你愛吃什麼討厭什麼嗎?」凜停下話語,嘆了一口氣,在昂身邊的人已經不是自己,此情已逝,已逝,何必再想什麼,再在意什麼,就算覺得昂太單薄,除了嘆息,只能嘆息。
「凜,對不起。」昂絞著手指說道。為什麼?談一場戀愛要傷害到最親近的人?不過是大家都想要得到幸福而已啊,是不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就一定要害的別人痛苦,痛,好痛,凜的痛,情的痛,愛戀的傷口兀自潰爛,傷,尚未結痂,除了抱歉,還能說些什麼?
「為什麼要抱歉?昂沒有槽,難道昂不愛我就是錯了嗎?是不是我不被你愛就不覺卑微比較可憐呢?我還活著啊,我還有呼吸還有心跳,我的世界不會因此毀滅,你不要說抱歉阿,我不想听,也不要听。」一陣狂風突然吹的窗戶隆隆作想,昂的心啪啪啪地被打碎,他看著凜,覺得自己就快要哭了。
「你說抱歉能彌補什麼嗎?能改變什麼嗎?能讓我之前付出的真心得到一個滿足嗎?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對不起,你知道的,如果不說你愛我,就什麼都不要說吧,拜托你,讓我們不是戀人就是朋友,如果懷有什麼愧疚的話,友情會破裂的。」
「昂,我不恨你啊,我也不很舞舞,我說真的,是真的,你听我說︰不要皺眉頭,不要哭,好好的听我說︰我沒那麼慘的,真的沒有。」凜抓住昂的手,激動的看著昂。
‘俄真的不恨啊,我也真的不怨啊,不要把我自己想的那樣悲慘,我就不會有那樣悲慘,人們總是喜歡將自己設限在一個範圍里頭,像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只能愛你,我只有你,其實不是啊,是我自己把我自己束縛住了,我用了愛之名想要留住你,我褻瀆了它你知道嗎?」
「你知道的啊,不是嗎?我只是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只在乎你,只看得到你,只听得到你,只想要踫觸你,我只是好久好就的日子都只活在你的世界里頭啊。」
「只是,現在,夢醒了。」感看著咬著唇的昂,快要哭出來的昂,好心疼,「我世界外頭的保護膜月兌落了,碎了碎了碎了,散了散了散了,射進了一大束一大束的陽光,喧鬧的人聲也流轉到我的耳膜里頭,每一個人的臉都變的清晰,我的人生突然變得五彩繽紛。」
「昂,你一直以為是我在保護你,其實不然,昂也在保護著我,給我夢想,給我希望,給我注入這冷酷社會僅有的一股暖流,我們不是施與受的關系,所以你不要覺得抱歉,我也從你身上拿了很多很多的溫暖,還有愛,以及友情,這對我很重要,很重要,要是沒有你,我就不會是現在的真堤凜了。」
「凜,我也是。謝謝你,謝謝你,我以後再也不對你說抱歉了,我說謝謝你,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昂把凜的手也握得好緊,好緊。
「嗯,我也對你說︰謝謝你,謝謝你,遇見你真的很好,很好。」凜說著說著,忍不住淚水決堤。
昂的眼淚滾滾地流了下來,一點一滴落在凜的臉頰上,混著凜的淚水,凜不能自己的流著眼淚,兩個大男孩,今晚,心結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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