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還以為老師想起那天他對他做的事咧，害他嚇出一身冷汗。不過老師會這樣想也是人之常情，要是有機會，誰都想知道自己孩子的媽到底是誰。</p>


    「嗯，我記得有個女人……」</p>


    女人？這就對了。「然後呢？」</p>


    「她進了你屋子。」</p>


    丙然，她進了屋子！「接下來呢？」</p>


    「呃，我……我離開了，所以不是很清楚。」</p>


    「你離開了？」柯岱陵一愣。「但是她卻留下來？」</p>


    「對……應該是吧！」</p>


    「她長什麼樣子？」</p>


    「嗯……短頭發，瘦瘦的，戴副寶藍色粗框眼鏡，看起來還滿帥氣的……其他我就不太記得了。」</p>


    是了，就是Joy！</p>


    柯岱陵一只手撫著額。沒想到他女兒的生母，居然真的是林靜的好友！</p>


    難怪林靜那里總有源源不絕的母女乃供應給巧巧！</p>


    做為林靜的好友，她還能三不五時知道女兒的近況，若想看女兒，打通電話給林靜就可以了。天底下還有什麼比這身份更方便的呢？</p>


    林靜知道這件事嗎？不，她應該不知道，不然她不會氣憤難平地說要教訓那個自稱是巧巧的媽的女人。</p>


    天啊！原來真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p>


    那他該怎麼跟林靜說？</p>


    抱著一台筆記型電腦，Joy剛從電視台大樓走出來，準備攔輛計程車回家。</p>


    正當她要坐上小黃時，一雙長臂橫在她面前，並關上計程車門，再拍拍車頂。</p>


    他對著司機說︰「不好意思，我有事要找她。」</p>


    司機咕噥一聲便開離電視台。</p>


    Joy還不曉得發生什麼，抬頭一看——然後花了三秒鐘的時間，思考她到底招誰惹誰。</p>


    「我有話跟你說。」</p>


    「說什麼？」緊抓著包包跟電腦，Joy一副能閃多遠就閃他多遠的模樣。</p>


    看她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柯岱陵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你認識我？」</p>


    「你是林靜的男朋友，怎麼會不認識。」</p>


    「在那之前呢？」</p>


    之前？什麼之前？哪個之前？</p>


    看她還在裝傻，柯岱陵繼續逼問︰「你是不是之前就認識我了？」</p>


    「什麼意思？」</p>


    見她一臉無辜樣，柯岱陵打算開門見山。與其在那里你認識我、我不認識你的打轉，單刀直入最快也最方便。</p>


    「你和林靜認識很久？」</p>


    Joy點頭。</p>


    「你知道我跟林靜之間的事，對吧！」</p>


    點點頭。</p>


    「還有巧巧？」</p>


    再點點頭。</p>


    「那你知道巧巧的母親是誰嗎？」</p>


    再點……呃，不對，他問什麼？</p>


    Joy杏眼圓瞪，睜著一雙驚恐的的眼楮看著他。</p>


    他不會是知道事實的真相了吧！</p>


    就算知道了，那他來找她做什麼？她又沒有共同參與制造巧巧的過程……不過有在一旁看好戲倒是真的。</p>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p>


    看她嚇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柯岱陵強壓下不滿的情緒，幾乎可以確定女兒的生母就是她。</p>


    「你為什麼時候要做這種事？」</p>


    「呃？」</p>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p>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听到這里，Joy覺得怪怪的。</p>


    「你是巧巧的生母吧？」</p>


    「我？」食指比著自己，Joy睜大眼楮。沒想到柯先生今天來找她，居然是要把這個罪名拙到她頭上！</p>


    冤枉啊！</p>


    「別再狡辯了，我有證人，說那天晚上看到你跟我進屋——」咬牙，緊繃的下顎正表示他不滿的情緒。「我推算過，那件事發生後過十個月不多不少正是巧巧的生日，不是你還有誰？」</p>


    「誰？到底是誰說的？」不會是林靜吧！</p>


    「蔣國超。」</p>


    「啊！是他！」該死的小表，居然陷害她！這下誤會大了！</p>


    這回答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當下，柯岱稜更加確定自己的答案了。</p>


    「巧巧是我們的孩子？」</p>


    「呃？」</p>


    「而你待在林靜身邊，正好能暗中觀察、照顧巧巧。我說的沒錯吧！」</p>


    「這……」會不會越扯越遠啦？</p>


    「現在小靜和我即將結婚，她會成為巧巧的母親，這點你知道吧！」</p>


    「恭、恭喜……」除了這個，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p>


    看她淡漠得仿佛不甘她的事，柯岱陵火氣又上來了。他抓住Joy的肩膀，用力質問她，「難道你從來沒想過為巧巧做點事嗎？還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既然這樣，為什麼當初你要生下她？」</p>


    「我、我從頭到尾可沒說過生下巧巧的是我喔！」</p>


    咦？不是？「那到底是誰？」</p>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去問林靜嗎？」用力掙月兌他的箝制，Joy低頭咕噥。就叫林靜早點告訴他，她偏不要，現在好啦，居然想把帽子扣到她頭上來！</p>


    「但那個晚上不是你跟我進屋的嗎？」</p>


    「……」</p>


    「所以就是你啊！」雙手再度搭上她的肩。</p>


    「不是，才不是我！」Joy急著掙月兌他。</p>


    可沒想到柯岱陵今天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問出個結果不可。</p>


    兩人一拉一扯，門口警衛也走出來關切。</p>


    「Joy，怎麼了？」從地下停車場駛出一台尊貴黑色房車，車主降下車窗，好奇地詢問。</p>


    「賴總！」Joy驚呼，趁柯岱陵分神之際，跳離他身邊，連忙沖進賴祺正車內。</p>


    「謝謝你救我一命。」</p>


    因為Joy是林靜的好朋友才對她有幾分印象，記憶里，她倒不像會和男人牽扯不清那一種女生，怎麼會在公司門口和男人拉來扯去呢？</p>


    「不客氣。只是……你怎麼會和那男人牽扯在一起？」</p>


    罷從柯岱陵那咄咄逼人的詢問中逃離，Joy松懈地吐一口氣，「他跟我沒關系，他是林靜的男朋友，搞不清楚狀況，跑來問我小孩是誰的……」</p>


    賴祺正猛踩煞車，還來不及系上安全帶的Joy身子向前傾，額頭撞上前方，腫了一個大包。</p>


    彼不得她的慘狀，賴祺正急問︰「小靜交男朋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