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不結婚 第六章
最近,莫立威心情很好。
同事都發現了,可是無論怎麼嚴刑逼供也討不到一個答案,只要莫立威不想說,任何人也休想從他嘴里問出答案。
于是,大伙都在猜測他心情好的理由。
中了樂透?如果是其它人應該會樂不可支,但若是莫立威的話,兩千萬跟兩千元是一樣的;升官加薪?不必套活,這種消息比主管有外遇流傳的速度還快。
莫非是交女朋友了?嗯,這點應該更不可能發生。莫立威根本就是個大宅男,公司的聚會聯誼都不喜歡參加,也不見他和電話那端的人有情話綿綿的時候,會打電話來的全是上司,再不然就是總機小姐,因此絕對不可能交女朋友。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成天板著一張臉的大帥哥,終于願意露出足以迷倒全公司女性同事的笑容?
&uot;有女性生物打電話找立威。&uot;太不可思議了。
&uot;總機妹妹?&uot;
&uot;不是,從來沒听過。&uot;號稱比nokia還厲害的耳朵,絕對不是蓋的。
離開座位的莫立威,一回辦公室,就被通知有人打電話給他。
&uot;我是莫立威,請說。&uot;平板的語氣,毫無起伏。
&uot;你上班講話都這樣嗎?&uot;嚇死她了,還以為是跟哪位經理級人物說話。
&uot;要不然呢?&uot;听見是金艷的聲音,原本因為某個笨蛋同事出錯而必須替他收拾的爛心情頓時變好了。
&uot;請你幫一個忙。&uot;不要想那個吻、不要想那個吻、不要想那個吻……
&uot;什麼忙?&uot;
&uot;今天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慈善音樂會,本來有同事要陪同,不過他跟女朋友有點不愉快,不能陪我去,你要不要來培養一下音樂氣質?&uot;
小孟跟她說的時候,她原本不打算再找人,但好死不死這件事讓學長听見,硬是逼她要找人出席。但臨時要換人,同事都沒空,想來想去,她唯一能想到的男性就只剩下莫立威——她當然不是沒有別的選擇,只是腦袋搖來晃去,就只能想到這個名字——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打電話。
&uot;怎麼不找你男朋友?&uot;
相較于她的緊張,怎麼莫立威卻一副好整以暇的口吻?
&uot;我哪來的男朋友?&uot;對外宣稱有男友,純粹是為了杜絕後患罷了。&uot;要不要幫這個忙?&uot;
很好。他淺淺地笑。
&uot;我沒什麼音樂素養。&uot;貝多芬听過,莫扎特听過,其它人一概不認識。
&uot;沒關系,人來就好,地點是國家音樂廳。&uot;
&uot;我沒有正式禮服。&uot;
&uot;不用,人來就好。&uot;反正只是擋箭牌,露個臉就好。
&uot;幾點?&uot;
&uot;七點,國家音樂廳,你知道在哪里嗎?&uot;
&uot;我好歹是台北人。&uot;
&uot;那就麻煩了,晚上見。啊,手機號碼可以給我嗎?&uot;
念完手機號碼,莫立威掛斷電話,嘴邊始終保持淡淡的微笑。
&uot;哇!你們看,他邊講電話邊笑耶!還笑得那麼欠扁.&uot;
&uot;肯定是交女朋友了!&uot;
&uot;真沒天理!宅男怎麼可以交到女朋友?&uot;他成天去聯誼、上網把妹,怎麼就沒有半點消息?哀怨啊!
&uot;因為他是最帥的宅男。&uot;結論。
不只帥,還帥到沒天理,帥到入神共憤。
晚上六點四十五分,金艷站在國家音樂廳門口等候莫立威。
當他抵達的時候,金艷露出了一臉呆樣,因為莫立威的出場雖然很普通,卻抓住了所有人的月光,活像走星光大道的明星,教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穿著休閑,不過憑著她過人的眼力,他身上的行頭少說也要幾萬元,件件都是名牌。
&uot;我沒遲到吧?&uot;
她傻傻地搖頭。&uot;沒有,你……&uot;這男人今天的魅力像是不用錢地盡情施展。
&uot;怎樣?&uot;一如往常欠扁的口氣。
&uot;沒事。&uot;原本想稱贊他的話立刻吞回去,她可不想讓他更囂張。&uot;吃過了嗎?&uot;
&uot;一下班就趕過來,根本沒時間吃。&uot;
她連忙把他拉到隱密的角落。&uot;我買了兩個飯團,你將就一下,等音樂會結束,我再請你去吃飯。&uot;邊說話的同時,她已經俐落將飯團的包裝紙拆開,遞至他面前。
飯團都在嘴邊了,不吃好象不行,莫立威只好咬了一口。不吃還不覺得餓,一吃才發覺自己真的餓了,不過吃這種食物有個壞處,就是很難注意嘴邊有沒有沾上什麼東西。
金艷掏出面紙幫他擦拭嘴邊,在意識到自己唐突的舉止後,連忙解釋道︰&uot;你這邊有海苔屑。&uot;她把面紙遞給他。
&uot;我看不見,你幫我。&uot;他非常樂意接受她的服侍。
她瞪他一眼,見他忙著吃東西,也就沒有太計較,繼續幫他擦拭,狀似親昵的舉動,她都故意忽略,只專注眼前的事情。
不過就在他吃飽之後,趁她一時疏于防範,竟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拉靠到他懷里,她還來不及抗議,唇就讓他吃了。她氣炸了。雙手不斷推著他的胸口,卻不敵他的力氣慘敗,最後只好任他予取予求。直到他大爺滿意了,才終于放開她。
&uot;你做什麼?&uot;這可惡的男人。
&uot;我想吻你。&uot;
金艷瞪大眼楮,不敢相信他也會有這種痞子的態度,想吻就吻,當她是誰啊?
&uot;憑什麼?&uot;
&uot;你說呢?&uot;莫立威氣定神閑地反問,非常確定她對他是有感覺的。
什麼,竟然還敢反問她?
&uot;該入場了,走吧。&uot;他直接扣住她的手,帶她進入音樂廳。
金艷一臉錯愕,並沒有覺得不舒服到想掙月兌,相反的,她竟然喜歡上他厚實掌心的溫暖,讓她有一種受到保護的感覺。
由于位子的關系,金艷自然會踫見建商老板,她很自然地挽著莫立威的手臂。&uot;蔡董,謝謝您邀請我們來听音樂會。&uot;
原本只注意到大美人的蔡董眼尖地發現站在她身旁的年輕男人,注意到他們動作親密,他的表情不太好看。
&uot;肯賞臉來,我就很高興了,怎麼不見你家的總監呢?&uot;
&uot;總監臨時有事不能前來,我男友喜歡音樂,我就邀請他過來了。以前听說蔡董對藝術不感興趣,這次我可以理直氣壯替您反駁了。&uot;客氣地主動出擊,讓對方別對莫立威的身份放太多注意力。
蔡董年約四十,身材保持得宜,不過目光滿是企圖,金艷下意識頻頻避開,對這種經驗老道的男人,她可無法從容應付。
&uot;哈哈!那我可要先謝謝金小姐的美言了。這位是你男朋友啊,不錯,一表人才,在哪高就?&uot;姜畢竟是老的辣,他想知道的事情依然會追問清楚。
&uot;電腦工程師。&uot;察覺金艷的懼意,莫立威伸手圈住她的腰。
蔡董呵呵笑。&uot;原來金小姐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前途無量,不錯不錯。&uot;
笨蛋都听得出他反諷的意味頗濃。
&uot;謝謝蔡董的稱贊,小艷已經答應我的求婚,未來我會好好照顧她。&uot;與其和財大氣粗的蔡董去較量財富,倒不如以深情痛擊。
此話一出,金艷臉上的錯愕連忙轉為驚喜,難得有人要幫她,可不能壞了戲。
見小倆口甜甜蜜蜜,嚴重刺激到愛流連花叢的蔡董,他只好扔下一句好好欣賞便回座,中場休息時敗興離去。
&uot;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uot;
莫立威但笑不語。
&uot;萬一哪天拆穿怎麼辦?&uot;
&uot;像他那種人,不怕找不到女人,過一段時間對你的興趣就會降低。&uot;
他居然這麼說?真無趣。難道那天他給她的暗示是她誤會了?
&uot;莫立威,你真不懂情趣,這時候你應該問&uot;那你願意嫁給我嗎?&uot;&uot;
&uot;我問你就會嫁嗎?&uot;
咦?莫立威又扔給她一個措手不及的答案。依照他的個性,他應該不客氣地要她別做白日夢才對。
&uot;怎麼不說話?&uot;
&uot;我……&uot;生平頭一次被一個男人弄到結巴無言,她實在不懂莫立威在想什麼。
這樣真的很怪,非常怪,卻說不出哪里怪。
金艷沉浸在茫然的思緒中,沒有專心聆听音樂,也沒注意到這晚,莫立威牽著她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音樂廳的冷氣很冷,她的右手,一直很暖。
頭痛欲裂。
金艷有殺人的沖動。
不是因為她睡到早上十點半,反正今天星期六,不會有人在乎她睡到幾點;也不是她全身赤果躺在床上,偶爾心情好,她的確會果睡;更不是地昨晚忘記洗澡,有時候加班太累,兩天沒洗澡也不是沒有過。
她之所以想殺人,是因為有個跟她一樣沒穿衣服的男人趴在她身上,還睡得很熟,這不打緊,最糟糕的是這男人是昨晚陪她去听音樂會的莫立威。
她還記得昨晚听完音樂會後,她請他去吃飯,就去他喜歡的餐廳aeeansea,由于時間已經九點多,所以他們各點了一杯酒精飲料,因為飲料很好喝,她續杯又續杯……
之後,莫立威送她回去,她正在解安全帶時,他突然拉過她猛烈地親吻她的唇,他的吻如火,燒得她意亂情迷、渾身發燙,無法自己,全身柔若無骨地癱在他懷里,任由他熱吻、,他的手還放肆地探入她的內衣里,揉捏她的胸部。
她沒阻止,反倒更大膽——
&uot;我很缺男人,你想陪我嗎?&uot;她記得自己好象是這麼問的。
&uot;什麼男人都好?&uot;他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雙手摟住她的腰,仰視她艷麗的魅態,她的衣襟半敞,粉女敕白皙的渾圓露出一半,令他下月復涌上一股燥熱。
她笑得十分得意。&uot;拜托,我也是會挑對象的好嗎?你以為我葷素不忌啊?能讓我看上眼的男人……五只,不,是
只有三根手指頭而已,別以為我醉了,才五杯酒而已,我酒量沒這麼差。&uot;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杯跟最後一杯喝的是什麼酒。
&uot;我讓你看得上眼?&uot;他露出迷人的微笑,企圖讓她更醉。
她如嬌花的笑靨只為他綻放。&uot;你長得好看,身材又好,我想沒幾個女人能抵擋你的誘惑。說,你現在是不是在誘惑我?&uot;就說了她沒喝醉,不要不相信。
&uot;是,有誘惑到嗎?&uot;他坦承自己的罪刑。
&uot;差一點點了……&uot;她打了一個酒嗝。&uot;再努力一下下就夠了。&uot;
&uot;我還要怎麼做?&uot;
&uot;我想想……如果能給我一個能忘掉痛苦的吻,我今晚就任你擺布。&uot;她眼眸迷蒙,雙頰酡紅,醉態嬌媚。
他的確吻了。
不過不是熱情似火的吻,而是以極輕的力道印上她光潔的前額,那一瞬間,金艷明白自己已經無法自拔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領著莫立威上樓進入她房間,她讓他進入她最私人的世界,也讓他進入她的身體。
莫立威進入的時候,她疼得掉下眼淚,雙手緊緊抱著他,似是將他當成海上的浮木,死也不放開,直到痛楚過去,隨之而來的是濃烈的歡愉,她完全拋開理智,隨著他的沖刺律動,甚至主動引領他探索自己體內更能激起高chao的秘處,他們身體上的契合讓更為淋灕盡致。
金艷嬌喘連連,絲毫不想克制自己強烈的,她著迷他的強壯,貪戀他的容貌,渴求他的溫柔。
因為莫立威,讓她想起有另一個人的體溫作伴是多麼甜蜜的事。
激情過後,她趴在他身上,撫模他滿是汗水的身軀。
&uot;我不是處女。&uot;她說。
&uot;然後?&uot;他口吻極淡。
&uot;可是我五年沒男人了……有時候我恨不得自己是男人,不過在這種時候,我又非常慶幸自己是女人。&uot;莫立威在
床上相當狂野,卻又不失溫柔。
&uot;幸好你不是男人,要不然我就真的變成同性戀。&uot;
她詫異的抬起頭問︰&uot;你真的會為了我變成同志?&uot;
他白她一眼。&uot;不要問我這麼可怕的問題。&uot;
&uot;是你自己說的啊!&uot;她沒好氣道。
&uot;因為你不是男人,所以此題無解,就此打住。&uot;
她听話打住,緊接著兩人又是連番的纏綿直到天微亮,他才饜足地讓她入睡。
喝酒果真誤事,她一再警告自己喝酒絕對不能開車,卻忘了喝酒之後也不能踫男人,不過她沒有一絲後悔。
&uot;你不是很累,怎麼不多睡一會兒?&uot;低沉沙啞的嗓音打斷她的思緒。
&uot;也不想想是誰讓我這麼累?&uot;身體這麼酸痛。
&uot;我也很累。&uot;
&uot;是很舒服吧?&uot;昨晚太激情,沒有空打量他的好身材,如今他赤果果的在她面前,她當然是乘機模幾把。
&uot;你肯幫我按摩,我會很舒服。&uot;
&uot;想得美!莫立威,昨晚應該只有我喝醉,你怎麼也隨便我擺布啊?&uot;一直喝酒的人只有她,從頭到尼莫立成都很清醒。
&uot;是你任我擺布。&uot;
&uot;有嗎?最後好象是我上你下耶。&uot;她態度挑釁。
莫立威並非聖人,不過大白天太限制級的話,他懶得搭理,依舊趴在她身上趴得相當愉快。
她推推他。&uot;我還記得某某人曾說過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我這類型的女人,某某人,你現在有什麼話可說?&uot;
&uot;我只想說,我確實是正常男人。&uot;他在她的胸口印上一吻。
&uot;難道你都不會猶豫嗎?&uot;
&uot;猶豫什麼?&uot;
&uot;我們兩個啊……怎麼想都不對吧?&uot;
&uot;除非你瞞著我已經結過婚,要不然有什麼好猶豫?又不是上了床就要結婚。&uot;
好直接又很傷人的一句話,深深刺中金艷最脆弱敏感的那一點,當下令她啞口無言,全身沒來由地一冷。
也對,現在又不是一上床就得結婚的年代,要猶豫什麼?
和女人上床前會猶豫的男人,不是同志肯定就是有某方面的隱疾。
男人,都是一個樣,她怎麼還傻到認為莫立威會有不同。
&uot;你想結婚?&uot;
&uot;拜托,你睡到腦子壞了嗎?我怎麼可能會想結婚。&uot;他的懷抱不再溫暖,她欲下床套上衣服。
莫立威把她拉回自己懷中。&uot;想什麼?&uot;
&uot;想我要吃什麼早餐,我肚子餓了。&uot;她刻意回避他的眼神。
他不是笨蛋,當然察覺到懷里的金艷明顯在抗拒他的擁抱,必定是他剛才說錯什麼話。
&uot;我說實話讓你不高興了?&uot;她的態度不太明顯,但他依然感受得出她的不悅。
&uot;我沒不高興。&uot;
&uot;現在的確沒有人一上床就結婚,我說的是事實。&uot;
&uot;我知道啊,你到底想說什麼?&uot;現在不是冬天嗎?怎麼她還是覺得他的擁抱很黏膩,恨不得快點逃開。
&uot;只要你開口,我就會娶你。&uot;他說得很隨意,每個字卻又那樣的有力不似玩笑。
她一怔。&uot;……你開玩笑的吧?&uot;
&uot;這種事拿來開玩笑很白痴。&uot;他毫不客氣回嗆。
他說得太現實,她厭惡;他直接,她又不知如何是好。
察覺她不再抵抗他的擁抱,他的心情變得很好,見她呆了許久,又挑釁地問︰&uot;想跟我結婚了嗎?&uot;
&uot;我才不想結婚……你不要亂說!我這輩子都不會……&uot;
莫立威翻身將她壓倒在床上,吻住她的唇阻止她亂說。
結束纏綿的熱吻,金艷確實暈頭轉向忘記自己要說什麼,迷蒙的眼直勾勾望著他,似是困惑他怎麼不繼續。
&uot;別說什麼一輩子,你才活了多久,一輩子對你還太遙遠。&uot;
經他提起,金艷宛若大夢初醒,掙扎著起身。&uot;反正,我就是不想結婚。莫立威,如果你想跟我交往,就別跟我提這件事,要不然你現在就可以走出去,當昨晚的事沒發生過。&uot;
&uot;舍得讓我出去?&uot;
&uot;為什麼不?&uot;她賭氣地反問。&uot;要找到能代替你的人到處都是。&uot;
莫立威臉色立刻一沉。&uot;找不喜歡听你這麼說,以後別說了,你不想結婚我不會逼你。&uot;結不結婚對他只是小問題,一旦他想結婚,他絕對會讓她點頭同意。
&uot;再答應我一件事。&uot;
&uot;什麼事?&uot;他開始不滿足僅是單純摟著她,嘴巴已經不安分地吮吻著她的肌膚。
&uot;不準讓你家人知道我們的事情。&uot;
他不豫地抬起臉。&uot;為什麼?&uot;
&uot;前些時候我才斬釘截鐵跟立美保證絕對不會跟你在一起。如果現在讓她知道,我豈不是自打嘴巴,所以至少也要等半年後,說不定半年之內我們就分手,萬一到時候分得太難看,倒不如低調一點,對吧?&uot;她笑得很甜。
&uot;可以。&uot;他答應得很干脆。&uot;不過以後你下班時間、假日都是我的。&uot;
怎麼算都是她吃虧,這男人連她男朋友的位子都還沒坐下去就妄想掌控她的時間?想得美!
&uot;莫先生,請你記住一件事——&uot;她故意用手指戳著他健碩的胸膛。&uot;我、不、缺、男、人,沒有你我也無所謂。&uot;
&uot;怎麼?勾引我之後就以為能輕易甩開?&uot;想得太容易,他可不是用過即丟的免洗筷,若要分手,他絕對不纏人,不過前提是要他同意分手。
他未曾動心,一旦讓他認真起來,他會變得很執著。
莫立威再次把她壓制在床上,除了制住她的手比較強硬,他的吻卻是溫柔得會令人卸下心防。
金艷原本還在奮力掙扎,為了自己的面子,哪知當莫立威的堅硬觸踫到她的柔軟後,根本來不及阻止,她的抗議全成了無力的喘息,她的抵擋變得欲拒還迎,勻稱的一雙長腿更是忍不住夾緊他的腰。
一個不注意,又讓他吃得一千二淨。
趁她疏于防備的時候用最原始的方式強佔她的理智,這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早跟你說過要跟她分手了,是你猶豫不決才造成如今的結果。我跟她好歹有三年的感情,現在因為這種事情就要分手,未免太殘忍了。
殘忍?你爸媽想抱孫子,結果檢查出來她不孕,你還能怎麼辦?
她說想試試看,不要太早放棄。
試了半年,有什麼進展?
所以我說你早就該和她分手了,長痛不如短痛,舉竟你是家里的獨生子,你爸媽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你是要他們失望嗎?
可是她……
如果你還要繼續猶豫不決就別再來找我麻煩,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原本可以冷處理,是你讓事情擴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讓她懷有希望不斷找尋辦法,卻讓她得面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結果,連醫生都說機率只有百分之十,真正對她殘忍的人是你。
我對她有感情……
那你怎麼會跟總機小姐上床?
我不是故意的,兩方面給我的壓力都很大,那天我喝多了,才會……
好了好了,別說這種爛借口,我不想听。敢做就要敢當,既然對方都懷孕了,你最好快點想辦法解決,不然我怕最後是兩尸三命。
別嚇我!
你才別找我麻煩,自己想辦法吧。
你說得容易,換做是你,真的能果斷處理嗎?
為什麼不能?如果要我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老婆,倒不如不要結婚。
金艷睜開眸子,眨了眨眼,才意識到自己做夢了。她已經很久沒有做夢,沒想到這一夢又讓她想起過往的悲慘。
如果要我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老婆,倒不如不要結婚。
那天,醫生再次宣布她的失敗,她心痛得想去找未婚夫尋求安慰,怎知讓她听見這段殘忍的對話。雖然說出最後那段話的人不是她未婚夫,但他沉默的反應讓她終于夢碎清醒。
為了曾經最愛的男人,她努力找尋各種方法,就為了能替他懷個孩子,怎知最後她的努力竟成為泡影。
婚前的健康檢查讓她原本美好的婚姻宣告結束,也逼她含淚吞下那半年為了懷孕所忍下的痛楚,她的忍耐、她的付出在在顯示她有多愚蠢,就為了一個最後選擇背叛她的男人……她真是傻到無以復加了。
莫立威還在睡,金艷不想吵醒他,輕聲下床套上他的襯衫,地上皮包里的手機正好響起,她立刻拎起皮包閃到客廳。
他們這一睡已經是下午兩點,身體不累,肚子倒是已經餓慘了。
&uot;喂?&uot;她邊接手機邊走至廚房尋找食物,最後只找到幾片快要過期的吐司。
&uot;昨天還好吧?&uot;
&uot;很好啊,音樂很棒。&uot;
&uot;你找誰陪你去?&uot;昨天他趕著去看病人,金艷口頭說找到人後,他就沒緊盯了。
&uot;我男朋友。&uot;
&uot;你男朋友?真的假的?&uot;
&uot;當然是真的,他現在就睡在我房間,要不要叫他來听電話?&uot;
&uot;真的動心了?&uot;齊力風尚處于錯愕階段,他十分希望學妹能夠再嘗戀愛的甜蜜,但絕對不是要她濫爭充數。
&uot;嗯……&uot;金艷想了很久。&uot;應該是吧。&uot;
&uot;什麼叫應該是?都上床了難道是想玩一夜?&uot;
&uot;一夜還比較好處理。&uot;她才不會讓一夜的對象踏進她的屋子。&uot;反正我跟他是不可能的。&uot;
&uot;他知道了?&uot;
&uot;技術上是還不清楚。&uot;她沒說,他怎可能知情。
&uot;小艷,別讓我七上八不好嗎?要就一次說清楚。&uot;
&uot;反正我跟他就是不可能,你不要再問了,多花點心思在你心上人身上還比較實際。&uot;
&uot;你是我學妹,我當然關心你。如果你和他真的沒有將來,早點結束,別浪費時間了。&uot;
&uot;學長,要我去談戀愛的人是你,怎麼現在又要我快點結束?&uot;
&uot;我是要你談有用的戀愛,不是要你浪費時間在不對的人身上。&uot;
&uot;我說了不想結婚……&uot;
&uot;真不想結婚.我就不會擔心你了。&uot;
&uot;什麼意思?&uot;怎麼學長說的話。她有听沒懂。
&uot;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不想結婚,就不會繃緊自己,你會去享受戀愛、享受生命,壓根不會躲在自己的鐵牢之內
虛度人生,如果你真的不想結婚,還會想那些有的沒的嗎?&uot;
一語中的。
金艷望著吐司傻笑。&uot;學長,你不去當心理醫生實在太可惜了。&uot;
&uot;我光當你的心理醫生就忙不完了。小艷,听我的勸,你很在意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假如你真的想結婚就去挑個適合的對象,如果已經抱定不想結婚,那就好好享受人生,不要再鑽牛角尖,懂嗎?&uot;
&uot;遵命,學長,你對我真好。唉,你怎麼不是我男朋友呢?&uot;
&uot;幸好我不是你男朋友,要不然頭發早白了。&uot;
結束電話,金艷將剩余的半片吐司也塞入嘴里,咀嚼了幾下後吞下肚,然後繼續&uot;發呆治療法&uot;。
她想學長可能說對了,她嘴里說不想結婚,其實內心還是渴望婚姻,所以才會愛胡思亂想,假如她能徹底斷了結婚的念頭,或許就如同醫生所說能真正揮別她心里的陰影也說不定。
她真的應該花點時間思考醫生說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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