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丫鬟不简单  第7章(2)
作者:春野樱
    送走他们,边静立刻回头冲到观心院去找南宫纵,进到院中,只见他在跟张蔚练功,打得正投入。


    她不顾刀剑拳脚都没眼,迈步就冲进两人之间,张蔚吓了一跳,急忙退开。


    南宫纵冷冷的看着她,“让开。”


    “我有事问你。”她下巴一抬,“为什么不让我陪毅儿上学?”


    “侯爷,我先……”张蔚见情况不对,急着想走。


    “留下,继续练。”南宫纵一把推开她。


    她几个踉跄,又走上前来挡着,“你到底想怎样?就因为昨天我不顺你的意,你就……”


    话未说完,南宫纵已一把捏住她的脸颊,恶狠狠的瞪视着她,“我是平远侯,是你的丈夫,就算你不叫我夫君,也得叫我一声侯爷。”


    她气恼的拨开他的手,“你根本是报老鼠冤,小人!”


    张蔚见他们吵起来了,远远的退到一边去。


    “边静,别以为你现在是边大人的义女,宁妃娘娘的妹妹,侯府的主母,就可以对我如此无礼。”他沉声道。


    “你少说了一个,我现在还是毅儿的娘亲。”她完全不怕他,“做娘亲的陪孩子去上学,你为什么不准?”


    “你现在是平远侯夫人,还能随便抛头露面吗?再说,这府中上上下下有多少事等着你去学去做,你哪来时间到幼塾去玩?”


    “我才不是在玩!”她气怒不已,“我在幼塾做的可是正经事!”


    “不管你怎么说,这侯府的事仍由我做主。”


    “你是故意的吗?因为我惹你不开心,你就趁机报复?”


    “够了。”他怒目一瞪,“出去,别碍着我练功。”


    边静鼓着腮帮子,气愤却又无计可施,狠狠瞪了他一眼,脚下一跺,转身走了出去。


    她前脚才离开,张蔚便走了过来,“侯爷,为何不让夫人跟小少爷去幼塾?”


    “她如今是什么身分,可以到处跑吗?”


    “侯爷若是担心,大可派顶大轿送她跟小少爷过去……”


    他话未说完,南宫纵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她是你夫人?还是我夫人?”


    张蔚讷讷地,“属下知罪,只是觉得侯爷顾忌之事并不严重,慕天城是特许自治之地,是侯爷所有,夫人在这城里来来去去,也不是违礼逆法之事,侯爷向来开明,为何突然转性。”


    “我不高兴。”南宫纵语带任性地。


    “咦?”张蔚疑惑地。


    “她惹本侯不开心,我就不让她高兴。”


    听完,张蔚先是一楞,然后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南宫纵眉心一拧。


    “没什么,”张蔚神情促狭,“只是从没见过侯爷使性子。”


    “闭嘴!”南宫纵羞恼地,一拳打在张蔚脸上。


    张蔚挨了拳头,却笑了。


    另一边,从观心院出来的边静气呼呼的往外走。


    她答应了毅儿稍晚就去幼塾找他,那是绝对不能食言的,可她到侯府东南西北,大大小小的门试探一番,那些护卫却是怎么都不敢放行,教她感到沮丧又生气。


    “这个可恶的南宫纵,居然下令不准放我出府,小人!”回房的路上,她咕哝着,“毅儿一定在等着我,要是等不着我,他不知道又要怎么哭闹了。心砚搞不定他事小,我失信于他事大,他会觉得我骗他……”


    走着走着,边静经过花园,忽然发现高墙边架了一张修缮用的梯子,她心生一计,立刻走上前去。


    “不给我开门是吗?我就爬墙!”她爬上梯子,登上墙头,坐在那片斜瓦上往下看。


    侯府的高墙可不是盖的,一般人见了铁定脚底发凉,可她幼时在南部的乡下长大,爬树都难不倒她,这墙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想,只要她小心,一定能翻过墙头,安全着地的,于是她小心翼翼的趴在斜瓦上,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突然,两名负责巡逻侯府外围的护卫大喊,“大胆!是谁?!”


    边静吓了一跳,脚下踩落了几片瓦,人立刻往下掉,重重跌落在地,“啊!”


    两名护卫上前一看,发现翻墙的竟是侯爷夫人,惊讶得面面相觑。


    “夫人,你没事吧?”


    “没、没事……”她想起身,可稍稍一动,整个人便疼痛不已,“好痛啊……”


    “快去通知侯爷。”护卫不敢随意触碰她,其中一人立即去通报。


    “不不不!”边静急了,“别通知侯爷,我……我自己可以……”她说着,想忍痛站起来,可却怎么都动不了。


    “夫人,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肯定伤着了,属下要是没通报侯爷,怕是没掉脑袋,也是活罪难逃。”


    边静不住发愁,直在心里叫着完了。


    不一会儿,南宫纵匆匆赶至,脸上的表情既忧急又恼火。


    “这是怎么回事?”


    “属下该死。”护卫惶然一揖,“方才属下巡逻至此,忽见一女子挂在墙上,以为是小贼,所以就大喝一声,未料竟是夫人,夫人一个受惊,就……”


    “不怪他们。”边静忍着疼,“是我自己……”


    “闭嘴。”南宫纵凌厉的目光射向了她,“回去再跟你算张。”


    “算什么胀啊?要不是你……”话未说完,她已被腾空抱起。


    “侯爷……”她脸上满是不安。


    他撇过头,一张修罗脸对着她,“成婚才一天,你就翻墙?”


    “我……我只是……”


    “你最好没事,要有事,我跟你没完。”他语气凶恶的警告她。


    边静一楞,这句话听起来虽然很凶、很冷,却也感觉得出里头的心疼。


    回到观心院,南宫纵将她放在床上,脱去她的鞋袜,“摔到哪里了?哪里特别疼?”


    “我也不知道,都很疼……”


    南宫纵沉吟须臾,伸出手便从她大腿开始摸。


    “欸,你干么?”她涨红着脸,表情尴尬。


    “你是我的妻子,害什么臊?难道要让别的男人来摸你吗?”说完,他继续用手检视着她的伤势。


    南宫纵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她的骨头没有任何损伤,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运气好,没伤到骨头,应该只是扭伤。”他取来一罐跌打药酒,将她的裤子往上拉,然后熟练的在她腿上揉揉捏捏。


    那跌打药酒抹在皮肤上又热又辣,可那热辣怎么都不比她此刻的心热。他悉心的帮她揉药酒,神情严肃,看着他那专注的表情及眼神,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


    “侯爷……”


    “又想说什么?”他抬起眼,没好气的瞪着她,“又想跟我讨价还价?”


    她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谢谢你。”


    他挑眉,“谢我?”


    “谢谢你帮我揉药酒。”尊贵如他,这辈子应该还没替谁揉过脚吧?


    南宫纵不发一语,径自帮她揉着,事毕,他起身,“这几日你给我乖乖的待着,别乱跑乱窜的。”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淡淡的道:“等脚好了再陪毅儿上幼塾,听见没?”


    “喔,听……欸?!”她瞪大眼。


    南宫纵没再多说一个字,迈开大步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边静满心欢喜。


    休养数日,边静的脚伤已好转,便开始陪着南宫毅上幼塾。


    这几天,南宫纵每天帮她揉药酒,她一边沉浸在被呵护疼爱的喜悦中,一边又在内心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该“乐在其中”,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这天,趁着南宫毅上课时,她带着一名前往附近的古书市集逛逛。这儿是慕天城的书籍交流地,很多本城的书商或外地的书商都到这儿来进行交易。


    在幼塾中有一些孩子因为出身的关系,家里没有余力为他们购书,所以她想捐一些书送给这些孩子。


    正逛着,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正忙着整理书籍的灰衣男子。


    “桑默!”她大叫一声。


    灰衣男子陡地一震,转过头来,边静与那人四目相对,立刻确定了他的身分。


    “哥?”是桑默没错,他没事,人还好好的。


    桑默看见她,神情惊慌失措,手上的书啪啦啪啦的掉了一地。


    他的反应让边静疑惑不解,迈开步子朝他而去,可他竟转身就跑。


    “哥!”


    她急着想追,但丫鬟却突然喊了她。


    “夫人!”


    边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丫鬟一眼,再转过头去的时候,桑默已不见踪影。


    一年多不见,看见远在秀水县的妹妹来了,他理当欣喜若狂,可为何却急欲逃走?


    自那之后,她一直神不守舍,惦记着此事,也连着几天梦见了袁秀熙。


    梦里,袁秀熙神情悲伤,沉默不语,眼底映着幽怨,像是有万千的苦与冤无处倾诉。


    她不断想靠近袁秀熙,可她每往前一步,袁秀熙就后退一步,不论她如何伸长了手,就是碰不到袁秀熙。


    这日,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伤心地流下泪来。


    她是为了查明袁秀熙的死因而来到侯府,如今不只成了平远侯夫人,还爱上了南宫纵,袁秀熙是不是在怪她?


    没了睡意,她索性起身下床,走到外面。


    慕天城的春天,夜凉如水。她站在庭中,望着天上那一弯新月。


    “对不起,秀熙姊,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她喃喃道。


    “还不睡?”突然,后头传来南宫纵的声音。


    边静一惊,回头见他已来到跟前,她下意识的退后两步。


    他发现她眼底及脸上有着泪水,微微一凛。“你哭什么?”


    她抹去眼泪,冷冷说:“不关侯爷的事。”


    闻言,他浓眉一蹙,“不关我的事?就算还没有夫妻之实,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在我心里,我还不认。”她神情冰冷。


    迎上她的目光,南宫纵心一沉,这几天见她神不守舍,食欲不振,他便上了心。刚才做了个模模糊糊的梦后,他再难成眠,于是信步来到小院探探。


    这些时日,他明明感觉到边静慢慢的敞开心胸,对他不再防备,他也在她眼里发现了几丝热烈的情感,可这几天,她突然又冷冰冰的对待他。


    她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让他内心感到不安。曾经他想敞开心胸,想毫无保留的去相信一个人、爱一个人,但却受了伤,为此他封闭了自己的心,不再对任何人敞开胸怀,不再让任何人进入他的生命,直到她的出现。


    可她的反应告诉他,他太大意了。


    “这就是你始终叫我侯爷的原因?”他声线一沉。


    “侯爷说过,你的婚姻从来不由你,你不爱她们,所以碰都不愿碰她们一下,我也一样。”她直视着他,“我的婚姻是皇上跟侯爷决定的,不由天也不由我,所以我不认。”


    听见她这些话,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沮丧及失落。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一笑,“好个不由天不由你,既是如此,你就好生认命吧。”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低下头欲吻,边静别过脸,南宫纵却不放过她,狠狠的吻上了她。


    边静用力拍打他的胸膛,见他仍不退开,她恶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血的味道瞬间在他们紧贴的唇瓣中弥漫开来。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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