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  第八章 補上八年的禮物(2)
作者:寄秋
    突地,一陣敲門聲起。


    “姑娘、姑爺,出事了!”門外的春畫喊著人。


    “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明兒再說,姑娘和姑爺很忙。”忙著水ru//交融,春情蕩漾。


    “姑爺,比十萬火急更緊急。”怕是沒法等。


    正在“攻城掠地”的姑爺頭也不抬,聲音低沉的喊著。“等北境、西遼攻過來再來回報。”


    除非敵人兵臨城下,否則用不上他。


    謝天運這一次進城帶了五萬名士兵進駐兵馬營,做為守城之用,原本縣城衙門就要為其準備,只是人數眾多容納不下,才會暫時駐紮黑狼山山腳下,也順便練兵。


    不過山下的營地並不會撤離,還有幾萬人馬負責城外防守,兩邊都有士兵進駐以防萬一。


    依朝廷規矩還要一座將軍府邸,規模是縣衙的三倍,但是謝天運已有地方可去,因此尚未征建,仍在覓地。


    主要是原中源剛死不久,他又是贅婿,雖是倉促間成親,然夫妻名分已定,他要守孝,孝期中動工不太合宜,至少要一年後才能開府,女婿除孝,女兒繼續戴孝。


    所以他不用城里,城外兩邊跑,黑狼山有副將代為巡山,而他得以留在城中和妻子耳鬢廝磨,花前月下。


    “碼頭出事了。”


    “碼頭?”


    出事了?驟地雙目清明的原清縈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攏攏半敞的衣襟坐起身,披上茶白色素面外衣下床著鞋。


    “有人在碼頭上鬧事。”來人是這麼說的。


    “胡霸天呢!”他不管事,由著人鬧?


    雖說他是一名棘手的對手,讓人恨之又頭痛,難以收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梟雄,震得住場面,底下的兄弟都服他,尊稱他一聲老大,是碼頭不可或缺的大柱。


    但她身為船行的東家,實在沒辦法佩服強佔家產的男人,他把船行搞得像是他的,絲毫不把新東家放在眼里,于情于理都失了做人的原則,恃強凌弱的行徑為人不齒。


    “人就是被胡霸天給扣下了,他不讓走。”他為人處事越來越強橫了,半點情面也不給。


    “人?”原清縈輕顰眉心,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他叫姑爺去贖人,人不到,不放人。”這話說得霸道,有點下馬威的意味。


    “與我何干,我可不是家主。”一臉懶散的謝天運往後一躺,兩臂大開成大字狀,半眯著眼楮裝睡。


    春畫頓了一下,挑著話說。“那人自稱是姑爺的親戚。”


    “我的親戚?”他愕然。


    一場大水沖走了百年世家,說得上有親的只有老管家一人,但老管家不會遠從京城來塘河……等等,難道是……


    謝天運倏地目色一沉,冷冽森寒,凌厲的黑瞳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幽芒。


    “你還有親戚,不是死光了?”不然當年也不會找不到親人要原府收留。“謝天運,不會是你那些住在雲層里只喝仙露的貴戚吧!”


    听著妻子的嘲諷,謝天運忍俊不已。“叫相公。”


    “沒心情。”她冷著,表示堵心。


    他笑了笑,將人攔腰抱起。“去看看不就得了。”


    “放我下來,難看。”她是一家之主,言行舉止不能失儀,讓一群下人看笑話。


    “不難看,我娘子是塘河第一美人,小的給你當坐騎。”他橫抱著人,手掌往上一送,讓她坐在自己臂膀上,立刻化身成一頂人轎。


    她想板著臉卻忍不住笑出聲,朝他耳朵一揪。“馬兒快跑,去見見親戚,跑慢了不給草料。”


    “是,馬要跑了,嘶——”他發出馬嘶聲,逗笑妻子。


    夫妻間的胡鬧在府里尚可,一出了大門便是有模有樣的東家和東家夫婿,兩人坐進停在門口的馬車出城去。


    塘河縣之所以用塘河命名,只因城外的一條大河叫塘河,水深有河面寬,常年不枯竭,很少鬧旱,也因支流多而少有水患,方圓百里的田地都飲用此水,用河水灌溉、洗滌,還有人在河里捕魚。


    出了城,南行五十里便是塘河碼頭,本來應該人群喧鬧的碼頭上此時一片靜悄悄,只有三、五人走動。


    “胡叔,許久不見,你身體可還安康?”見面先給三分笑臉,干戈不生消惡意。


    “呦!我當是誰呢!二姑娘呀!這聲胡叔我可擔不起,你直接喊我胡霸天就是。”他並未起身相迎,把手一擺霸氣十足。


    “胡叔,你也別跟小輩開玩笑了,佷女哪好喊你名字,我爹還不從墳墓里跳出來,給我腦門一栗爆,說我沒大沒小,不知敬老尊賢。”原清縈客氣問候,不讓人覺得失禮。


    一听她提到原中源,斜坐的胡霸天眼中一閃暗光。“呵呵……我胡霸天不跟女人交手,找你男人來。”


    她一挑眉,笑聲清亮。“胡叔這話有趣了,你坐在我的船行,管著我的碼頭,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我原府的,你不跟我談跟誰談,難道還要請出我爹的牌位,讓胡叔和他聊一聊?”


    “放肆,不許用這種語氣和我二叔說話!”胡霸天身後有名年輕氣盛的少年跳出來,他的手搖晃動作有些怪異。


    “放肆?”原清縈卷長的眼睫像把扇子,眨呀眨的像在輕據。“這是誰呀!不就是胡叔的佷子,你的手好些了吧?啊!說錯話了,是好不了了,折都折斷了還能長出新肢不成,可憐沒幾歲就成了殘廢。”


    “你……”臉一黑的胡錦元氣得想上去打人。


    “退下。二聲大喝。


    “二叔……”他一臉不甘。


    “咱們二姑娘連我都不敢得罪,你算老幾。”他口說不敢得罪,可自原清縈進屋後,他連正眼都不曾給過一眼。


    胡錦元忿然地走回原位。


    “二姑娘,我這小佷承蒙照顧了。”話中有話的胡霸天冷眼睨人,右手轉著兩顆文玩核桃。


    “好說好說,我也想給胡叔你一個面子,可是他話說得太慢了,等我知曉他是你親佷子時已來不及收手,畢竟他要的是我的命,我總不能雙臂一張說︰『來吧!往我心窩插刀,我不怕死。』”她直言此事非她所願,是有人自己找死。


    “是他眼皮子淺了,區區一百兩也敢取二姑娘性命,至少要一萬兩才配得起你的身分。”他言下之意是︰看在你是小姑娘的分上,我不找上你是看你爹的面子,不要不知好歹,非要往刀口上鑽,你還不配給我喂刀。


    “胡叔的意思是只要我拿得出一萬兩銀票就能要了你項上人頭?”她反口還擊,干脆俐落。


    聞言,他雙眼一眯。“夠膽。”


    她一笑。“膽識不足怎敢來見胡叔你,我們還有好些話要聊呢!譬如『我的”船行,『我的』碼頭,還有『我的』船,它們可是掛在原府名下,不姓胡。”一句一句“我的”


    听得胡霸天很不是滋味,他當然知道船、船行、碼頭是原府一家獨大,但是……“我說過,叫個男人來,我不想讓人說我欺負個丫頭片子。”


    “春畫。”她沒回頭的喊人。


    “是。”春畫上前。


    “拿來。”你不跟女人談,那這個呢!


    “是。”她取出一疊銀票。


    原清縈數都不數的接過銀票往桌上一拍。“五萬兩買你的人頭,給不給?”


    “你敢——”他怒目而視。


    “有銀子的人說話,你說我敢不敢,而我不止五萬兩,胡叔,只要我敢開口,多得是不要命的人,銀子壯人膽,你想不想試試你身邊的兄弟有幾個人想要五萬兩。”她邊說邊用有趣的眼神看向碼頭工人和船工,她看見不少人兩眼發亮盯著銀票不放。


    財帛動人心,有錢能使鬼推磨,爹一死就倒戈的人有多少忠心,更別提“義氣”兩字了,爹生前太善待這些在碼頭討生活的苦命人,認為少賺一點就能讓人多吃一口飽飯,卻忘了升米恩、斗米仇,養出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胡霸天眼皮子一抽。“我以為你是來贖人的?”


    他不敢賭,連他也想拿走那疊銀票。


    原中源這個女兒真他娘的帶種,青出于藍更勝于藍,他在碼頭混了十幾年,還沒人敢當他的面威脅他。


    五萬兩呀!真晃眼……


    原清縈柳眉輕揚。“又不是我親戚,我趕著湊熱鬧干什麼,又不給我銀子,別人的死活與我無關。胡叔,有句話說得好,多管閑事死的早,你佷女我惜命。”他一听,怔然,繼而放聲大笑。“可惜是個女娃兒,你要是個兒子,我胡霸天給你祭船。”


    她搖頭。“祭船就言重了,我爹也不贊成生人活祭,不過你能往後退一步,我們都好過。”


    “退?退到哪去,河里嗎?”他一啐,雙手大張往椅手一放,目光多了狠厲。“我沒有五萬兩,但一千兩足矣,碼頭上不是給女人混的,回家繡花去,好好生幾個娃兒乖乖在家帶娃吧。”


    胡霸天眼神一瞟,看向女人坐、男人站身旁的冷峻男子,嘴角往下一撇,這是家奴不成。


    “姓胡的,對我家娘子客氣點,她從來不混,是玩真的,我謝天運在此給你一句話,只要我娘子掉一根頭發,我帶兵滅你滿門!”想要威嚇人,沒門。


    “你是龍濤將軍?”他眼皮又抽情了兩下,心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對夫妻都是狠人。


    “沒錯,我兵不多,十幾萬而已,你想土葬還是水葬,我可以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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