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拐妻  第四章
作者:凌熙
    揮別了孟皓夫妻,凌竹帶著璃兒女扮男裝地同向傲天回去,打算親自說服他爹娘放棄這門親事,有了這次的經驗,她再也不敢隨便開玩笑.害人不成反累了自己。


    走在前頭的向傲天突然失去蹤影,忙著看風景的凌竹可沒這個閑工夫注意到,反倒是走得腳快斷掉的璃兒喊道︰“小姐,向公子不見了!”


    不知不覺的凌竹這才停下腳步,“對反!他人咧?”四處觀看了下,才在身後不遠處的茶棚看到正閑適品茗的向傲天,主僕倆這才不悅地牽著馬走過去,將馬匹拴好後才在他對面坐下。


    “喂!要停下來休息的話請告知一聲,免得我們還要貼告示尋人,很麻煩的。”這人是當她們倆不存在嗎?這麼不尊重她們!


    “我不叫"喂"。”要她喚他的名字就那麼困難嗎?


    “你知道我在叫你就好了,一個大男人計較那麼多干嗎?”說著,凌竹抓起盤子上的包子張口就吃,一點淑女的樣兒都沒有。


    “稱呼別人"喂"是很役禮貌的行為。”


    小氣!


    “好吧!向公子,請問這麼稱呼您如何?”一點小事也值得他抱怨,真是會計較的男人,誰嫁給他誰倒霉!


    “叫我傲天會要你的命嗎?”


    “不會。”她只是不屑這麼叫他罷了,"非親非故的干嗎要這樣叫你?”他又不是她的誰。


    “再過不久就有親有故了。”向傲天意有所指地盯著她,提醒她事實。


    凌竹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毋需一直提醒我我所犯的錯誤。”那件事她到現在仍後悔不已,這一趟肯定耽誤了她不少寶貴的時間。


    “何必說是錯誤呢?往另一個方向想想,你的失言不吝是為自己覓得一段良緣,一個各方面條件都極為優異的乘龍夫婿,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在他看來,她是賺到了。


    “好是要別人講,自己講出來是要大打折扣的。”這人的臉皮當真夠厚的,銅牆鐵壁也不過爾爾。


    “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有這個條件這麼說。”他自信地道,雙眼仍緊緊地盯著她看。


    “是嗎?我眼光很高的。”就算他再好,凌竹也能將他貶得一無是處。


    “我眼光也不低。”


    "幄!真是看不出來。”否則也不會隨隨便便地就將終身幸福丟了出去,還砸到可憐的她。


    向傲天對她的嘲諷並不以為意,反而還別有深意地笑看著她,“只要你肯用心,一定看得出來。”


    凌竹輕哼一聲,不置一辭。


    自始至終被主子拉坐在一旁的璃兒仍是沒發表任何意見,安靜地喝著茶、吃著東西,她累得不想動口也不想動腦,就讓他們倆聊久一點,她也才能休息久一些。


    才一會兒,向做天便拿出一錠碎銀放在桌上,“好了,上路吧!”


    他的話立刻引起兩個女人的不悅,敢怒不敢言的璃兒低頭趕緊將手中的包子吃完好上路,但凌竹可就沒那麼听話。


    “拜托!你真的當我們是男人呀?”走路的時候沒感覺,但一坐下才知道她的雙腳有多麼的酸疼,而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多休息一下,更別說體力不如她的璃兒了,說不定等會兒走一走她就累倒在路邊。這個向傲天真不會為別人想一想。


    向傲天故意上下打量著她,“以你的言行舉止,確實看不出是個姑娘家。”盡避她仍嬌俏有加,但他忍不住想逗逗她,跟她斗嘴已是生活的一大調劑,要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事。


    “你瞎了嗎?沒看到我現在是穿什麼衣裳,既然穿什麼就要像什麼,不然我干嗎要穿這樣?”死爛人,他分明就是在說她是男人婆嘛!


    “你是一輩子也當不了男人,還是別太裝模作樣的好,免得別人看了笑話你。”


    “讓人笑話也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太不順眼了!這人真是讓她看得太不順眼了!若是她手上有把刀,她會毫不考慮地就往他俊美的臉上劃去,教他再也笑不出來。


    “怎麼會沒關系?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別人笑話你就等于是笑話我向傲天,關系可大了。”愛煞她臉紅通通的樣子,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立刻被她揮開。


    “誰是你未婚妻了?”她死也不承認!


    “你敢說不是我立刻到你家提親,讓你馬上成為我的妻子。”他說到做到。


    可惡的小人,竟然敢威脅她!


    “就算現在是,也快要不是了。”她一定要跟他抗爭到底。


    “你確定?”她是不可能擺月兌他的。


    “當然,要說服你爹娘並非難事。”留一個不情願的媳婦有何用?他又不是沒人要,有的是女人願意嫁給他。


    “是嗎?我爹娘可是很固執的。”


    “我也不是普通的固執,只要我堅持,是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凌竹揚起下巴,自信滿滿地對他下挑戰。


    “是嗎?我拭目以待。”就算她贏了又如何?他是不會放人的。


    “你等著瞧吧廣就算要燒了他家才能達到目的,她也會照做不誤。


    他但笑不語,讓她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兒就不好了,她注定得是他的人——他向傲天的妻子。


    落座在一旁的璃兒不禁打了個寒顫,不安地看著他們兩人的針鋒相對,心想她是不是該先行回去,免得死無全尸?幾天前她家小姐指名要她跟著去,是否她早就計劃好了,而她是計劃里的一角?


    晴朗的天空,柔和的輕風,暗潮洶涌的兩人,以及一個心情晦暗想偷溜回去的丫鬟,各不懷好意的心思匯集在一起,表面仍是平和的,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但詭譎的氣氛卻令人不安。


    ☆☆☆


    昏黃的街道上,人聲依舊鼎沸,店家莫不全都使出渾身解數拉攏客人,希望在這最後的時間里好好地賺它一筆。走在前頭的向做天突然停下來,邊走邊玩不看路的凌竹立刻撞上他的背,反彈地跌坐到地上,摔疼了可憐的小屁屁。


    “你干嗎突然停下來?”痛呀!不只疼,她的鼻子肯定也扁了!這人要停下來也不說一聲,害她就這麼不小心地給它受傷了。


    “怎麼了?為何還坐在地上不起來?”向做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心情極佳地上前扶起她。


    死爛人!還敢問她怎麼了!“因為一個黑面煞星害我跌倒!”


    “自己走路不看路還怪別人。”她眼楮在看哪里他可是再清楚不過,想要他背黑鍋?省省吧!


    “哼!你干嗎突然停下來害我撞上?”要不是他停下來,她也不會剎身不及撞上他,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不怪他怪誰?


    “我們在這兒歇一宿,明早再繼續上路。”他指著面前一家頗具規模的酒樓。


    噴噴噴!這家酒樓還真氣派。


    “這家一看就知道很貴,出門在外一切精簡就好,別花這麼多錢住這兒,我們不好好規劃一下錢財是不行的。”照他這般的花錢來看,他們還沒到他家就變成乞丐了!


    “還沒嫁給我就在幫我省錢了,真是我的好娘子。”


    喔!受不了!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誰是你娘子?別亂叫行不行?”真想一刀劈死他!他的招數比那個韋正棋要厲害得多了,不然她現在也不會在這兒跟他大眼瞪小眼,氣悶了自己!


    “雖不是,亦不遠矣。”將馬交給酒樓小廝後,向傲天邪笑地抬起她的下巴,當然立刻就被甩開,“別忘了婚約還沒取消前,你就是我向傲天未過門的妻子,這事實可容不得你否認呀!我的火爆娘子。”他故意乘隙捏了她粉女敕的臉頰一把。


    “我慎重警告你,別再對我動手動腳的,還有,我不是你娘子,而且我一點都不火爆!”咬牙地瞪著他,她很想朝他大吼,但礙于“火爆”那兩字,她忍了下來,但是著眼楮能殺人,他現下可能已經萬箭穿心而亡。


    “是嗎?”他顯然很懷疑她最後那句話。“那麼是誰經常在我耳邊大吼大叫又兼警告的?那人不是你凌竹姑娘嗎?”從盂府出來三天,她吼他的次數不下二十次,要他昧著良心說她溫柔嘛,他擔心會遭天譴。


    死爛人!也不想想她為什麼要吼他!“你耳朵有問題,听錯了。”她絕不火爆,一點也不,她娘親還嫌她太過冷漠咧!


    “是嗎?難怪最近常會耳鳴,也不曉得是什麼原因?但好像是自從跟你認識起就經常如此,改天真要讓大夫看看了。”


    他故意掏了掏耳朵,璃兒在一旁偷笑個不停,一點也沒注意到凌竹幾近殺人的凌厲眼光。


    “找大夫有何用?沒听過禍從口出嗎?只要找些針線兒縫住你那張專惹禍事的大口,你那耳鳴的癥狀當然也就不藥而愈,也能保你長命百歲、福澤綿延。”


    “當真是最毒婦人心,還未嫁給我就急著想當寡婦?為夫的可舍不得。”


    哼!臉皮可真不是普通的厚!“小女子今生恐怕無緣當寡婦,倒是嫁給向公子的姑娘可真是歹命,不過也好,與其看你禍害人間,倒不如當個寡婦清閑得多。”


    “很可惜,要當我向傲天的寡婦實在難屬易事,就如你所言,我今生將長命百歲、福澤綿延。”跟她對話永遠這麼有趣。


    “是呀!我怎麼忘了?禍害遺千年嘛!以向公子的厲害,千年老妖這寶座肯定是非您莫屬。”凌竹譏嘲地冷笑,此刻的她已跟“火爆”兩字月兌離。


    “過獎,若竹兒想跟我這個千年老妖定情千年,在下自是不反對。”從黑面煞星變成千年老妖,這算是較好還是較差?


    油嘴滑舌!“今生已無緣,相信來世也再無緣分,向公子還是早死早投胎的好,免得遺憾人間,永世不得超生,那可真是罪過呀!”


    “娘子言重了,為夫的……”話未說完,向傲天悶哼一聲,挑高眉看著她,“君子動口,小人動手。”這女人可真不是普通的狠。


    凌竹得意地揚起下巴,“我可沒動手,我動的是腳。”踩他一腳以示警告,看他還敢不敢再這麼口無遮攔。


    “有何差別?”意思不都一樣。


    “當然有差別,但若你能用手走路的話就沒差了,你能嗎?向公子。”


    "算你有理。”這女人還真會反駁!“走吧!瞧璃兒都快累倒了,你體力再好也該吃些東西,不然為夫的可是會很心疼的。”不理璃兒那充滿感激的眼神,他拉著凌竹就往酒樓走進去。


    “銀兩不夠用的話別怪我,就算要當乞丐也別拉著我跟璃兒一起當。”這家伙是帶多少銀子出門呀?這麼奢侈!


    “放心,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吃苦?就別擔心銀兩夠不夠了。”向家產業遍及各地,這間酒樓也是其中之一,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家的店而去捧別人的場。便宜他人呢?


    一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說這麼肉麻的話會死嗎?”若是的話,她會放鞭炮以示慶祝。


    “不喜歡?”他明知故問。


    “廢話,不然我怎會用"肉麻"兩字形容。”他的腦袋是裝豆腐嗎?連這也要她說。


    掌櫃的一看到他們立即笑容可掬地迎過來,“大少爺,您要的房間小的已準備好,您們是要在這兒用膳?還是到房間用?”


    大少爺?凌竹跟璃兒對看一眼,原來這酒樓是他家開的,難怪他會到這兒。


    他看了眼酒樓里的賓客,“在這兒即可,你趕緊張羅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再拖下去也挺累人的,他今天就一並解決,免得夜長夢多。


    “是,各位這邊請。”掌櫃的親自帶他們至角落的一桌,然後趕緊去張羅吃的。


    “為什麼不在房間吃?”凌竹納悶地看著他。她多想趕緊躺到床上去,相信璃兒也很想這麼做,可現在她們就只能乖乖地坐在這里等食物上桌。


    “若你要到我房間一起用膳的話我自是不反對,還是你要我過去你們房間?”眼角余光瞄到一群青衣人坐在隔桌,他喝了口茶惜機掩飾眼中那抹肅殺之意。


    “你一個人吃飯會死呀?”這人怎麼那麼愛吃她豆腐?連無形的豆腐他也吃得高興!


    “你怎麼這麼說呢?一個人用餐多麼乏味、無趣,就算再餓、東西再好也吃不下。”


    “听你這麼說就知道你從未餓過肚子,當一個人很餓的時候,就算是清粥也美味無比。”他以為她沒餓過呀?想誆她?門都沒有!


    這時小二送上一大堆的山珍海味,看得她們目不暇接,有點兒舍不得吃,光看就飽了。


    向做天夾了塊雕刻漂亮的苦瓜到凌竹的碗里,“這些東西不是用來看的,快吃吧!”


    “若這些菜能折合現金給我那該有多好。”凌竹喃喃地自語,很不舍地吃下碗里的東西,才剛咬一口她就厭惡地吐出來,將那塊苦瓜放到自己的空盤子里,“說什麼舍不得我吃苦?這苦瓜立刻證明了你口是心非。”她自小就討厭吃苦瓜,就算把它做得再好吃,她也會因心理作用而吐出來。


    “你現在正好需要降火氣的東西。”這里的招牌菜被她這麼嫌棄,大廚們恐怕要傷心好一陣子。


    “你又在說我火爆了嗎?”她剛剛又沒有發火,他怎麼可以這樣!好似她有多無理取鬧般。不過她現在卻很想發火,最好能把他燒得面目全非,再也無法諷刺她。


    “無法接受?”她的確很火爆不是嗎?


    “廢話,如果我說你火爆你接不接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兩句話他是沒听過嗎?


    “遇上你,要不火爆也難。”她大有將別人惹得發火的特質。


    “你這算褒還是貶?”在她看來,後者是最有可能的。


    “至今還未有人能真正地惹毛我,不過你就快成功了。”跟她相處,他要隨時保持冷靜不簡單,若非他自制力驚人,他可能早已氣得將她殺了。


    “喔!我會好好努力引出你那不為人知的一面。”啤!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倘若不小心把你給氣死,小女子我會虔誠地在你靈位前好好地上炷香,祝你永世不得超……我是說早登極樂世界。”邊吃東西還要邊動腦筋跟他斗嘴,實在是好累呀!


    她的表情實在可愛透了,邊吃東西之際還得分神瞪他,一張小嘴動個不停,著實令他佩服,但也真是難為她了。


    她確實能引出他不為人知的一面,跟她相處得越久,他就發覺他越來越不像原本的自己,不過這種改變他不討厭。


    “我真是等不及讓家里的人見見你。”"


    她一臉的不信任,“你有何目的?”


    “哪有什麼目的?只不過想讓我那不成材的弟弟看看你這位世間奇女子罷了。”相信以她的口才,鐵定能讓他那風流成性的弟弟吃到苦頭,讓他知曉,不是每位女子都是柔柔弱弱、等他垂憐的。


    “有個不成材的兄長,做弟弟的怎敢成材?”凌竹諷刺地道,夾起一塊鮮女敕的魚肉進口。


    “你的意思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看來閣下的腦子不光只是豆腐渣嘛!”


    “好說。”豆腐渣!虧她說得出口!“你這話是在暗示我,生得出我這滿腦豆腐渣的父母也不怎麼聰明?”他得意地以她剛剛的話反將她一軍。


    “你……我可沒這麼說。”辱罵長輩是不敬的,她打死也不承認。


    “是嗎?”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而她最討厭的也是他這副模樣。


    ☆☆☆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正是好眠的暗夜中,六個不識趣的黑衣人匆匆地來到一間房間前,用匕首挑開門栓後,全涌人其內。一個高壯的黑影隱身在角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其不意地給了那幾個不自量力的黑衣人一個驚喜。


    這時,饑腸轆轆的凌竹了無睡意地仰躺在床上,若不是晚餐時被他氣飽,她現在恐怕還在甜美的睡夢中,真的好餓呀!不知道廚房還有沒有吃的,若叫人幫她煮些東西吃是不是太惡劣了?瞧璃兒睡得這般香甜,她怎麼好意思吵醒她!可是怎麼辦?她好想吃些東西……什麼聲音?


    好像有人在打斗!


    她二話不說地匆匆穿好衣服循聲找去,在中庭看到幾個匆忙逃逸的黑衣人和一個手持利劍背對著她的男子。


    才一眨眼,一把利劍即架上她的肩,抵著她細白的頸子,稍一使力,她寶貴的小命即休矣,成為過去式。


    “你在這里做什麼?”向傲天收回手上的劍,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你剛剛是想殺我嗎?”劍收得那麼快,害她想模模看利不利都來不及!


    “我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刺客躲在這兒,誰知道會是半夜不睡覺的你。抱歉,嚇著你了。”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他可看不出她有嚇到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事嗎?”都怪自己,動作慢吞吞的,現在可好,什麼都沒看到,錯過一場好戲。


    她的表情很容易讓人猜出她此刻在想什麼,“太好奇不是件好事。”以他對她的了解,她會將她的好奇化為行動,而這也是他所擔心的。


    她張著無事的雙眼看他,“我哪有太好奇?這只是普通、極單純的好奇罷了。”任誰看到剛剛的事都會想知道怎麼回事,尤其她剛剛差點被“抹脖子”,當然更有權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半夜不睡覺到這里干什麼?”趕了一整天的路,她此時應累倒在床上才是。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還敢說她!“別想岔開話題,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她自認不是那種好打發的女子,不問清楚,她今晚就甭睡了。


    “知道了又如何?你能得到什麼好處?”


    “至少要讓我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吧!”死得不明不白才冤枉呢!將來若閻王問她是怎麼死的,她要怎麼回答?


    “不會再有下次。”他怎麼可能讓她受到一絲絲的傷害,他會保護她的。


    她管他有沒有下一次。“問個心安不行嗎?你說是不說?”就沒見過一個男人這麼嗦的。


    “我不說行嗎?”他體貼地伸手為她將被風吹亂的發絲撥好。


    “當然不行。”她說得有氣無力的,也不想浪費力氣地甩開他的手,現在她很想吃些東西止饑。


    “怎麼?哪兒不舒服嗎?”


    像在響應他的話般,她的肚子不客氣地咕嚕叫了起來。


    “餓了?”不必問他也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不行嗎?”真的好餓!“我可不可以叫人做些東西來吃?”他是這里的老板,問他應該沒錯。


    “可以。”他輕擁著她走回他的房間,“想吃什麼?我叫人將東西送到我房里。”


    “為什麼要到你房里?到我房里不行嗎?”她皺著眉抬頭看他,很懷疑他的動機。


    “你想吵醒璃兒嗎?小心她明兒個體力不支昏倒在半路上。”她是忘了自己跟璃兒睡一間房了嗎?


    雖有些不滿,但他說得很對,璃兒的體力不如她,還是別吵醒她的好。


    “想吃什麼?”他推開房門,讓她在桌前坐定。


    “隨便,快一點就行了。”她將頭擱在桌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嗯,你等等。”他出去幫她張羅吃的,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包子,“先吃這個吧!廚房等會兒就會將東西送過來。”


    “謝了。”想不到他想得這麼周到,她接過包子快速地一口吞下去。


    “小心點,別噎著了。”她這模樣好似好幾天沒吃東西一般。


    似乎在印證他的話,她真的噎到了,驚得他趕緊倒杯茶給她,猛拍她的背不讓她把自己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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